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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抚上少女娇艳的面容,“没有下一次,收好你的利爪,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听懂了吗?”
少女小鸡啄米式地点头。她乖巧地贴着德音裙面上的金线刺绣,轻声道:“姐姐真好,每次都肯为灵羽挺身而出。”
德音喃喃道:“我好么?”
少女:“好,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德音问:“若是以后我不对你好呢?”
少女一懵,而后道:“那就让灵羽对姐姐好,灵羽会爱护姐姐一辈子。”
德音冷笑一声。
少女紧张:“姐姐笑什么?难道是怀疑灵羽的决心吗?姐姐等着看好了,说好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
德音没有回应。
男宠中毒而亡的事被瞒下来,德音上书恳求萧帝谅解,说自己有负萧帝好意,怜惜侍人身世可叹,现已将其全部放回原籍,还望萧帝海涵。
萧帝疼惜她,连句训斥都不曾有。
男宠的事,本就是她偶然回想起德音那日同她说过的事,一时兴起,没有提前问过德音意愿,便将人送了过去。年轻男子是最好的滋养品,如今德音想通不再受拘束,她自然乐意成全她。
大概是她太心急。情爱的事,需要慢慢过渡才能放下。这次的事,是她鲁莽。
萧帝将一切归于自己好心办坏事,事后还赐下金银珠宝,让德音切莫介怀。
男宠的事刚过没几天,王府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又立马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睿宗帝驾临王府。
少年算准了崔清和不在,怡然自得地享受德音的迎接。
“表姐。”
德音施施然行礼,刚弯下去,便被他一把扶住,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搭过来,轻握住她的手腕。
“表姐何必多礼。”他有意挨近,像是要将自己往她怀里送。
德音轻笑,并未闪躲。
直到迈入屋子,少年的手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手臂。
德音屏退左右,亲自为他侍茶。
两人隔着小几,面对面坐在榻上。她一边将茶捧过去,一边笑问:“陛下,怎么想起来府里探我了?”
少年接她的茶,指尖从她的指尖轻掠而过,“因为朕总是等不到表姐入宫。而且表姐说过,若是朕能得母亲的褒奖,便可以来王府探你。”
她笑道:“我也有所耳闻,姨母对陛下,是比从前亲近些了,朝中也有大臣称赞殿下励精图治。”
少年抿一口茶,放下茶杯,小孩般的语气讨要:“既然如此,表姐是否应该对朕施以嘉奖?”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哦?陛下想要什么嘉奖?”
少年往前一凑,捞起她宽大的衣袖往怀里卷,他语气坚定,道:“朕想做表姐的枕边人。”
风从窗棂吹进,几案上的书哗哗翻开。德音道:“陛下莫要说笑。”
他抬起头,“我没说笑,母亲给你送男宠的事我都知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我给你做男宠,我比他们都好看,表姐你要了我,不亏。”
德音起身,走到屋外,吩咐周妈妈将人都带出去,没有她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她回了屋,将门窗紧闭,事情做完,这才辗转来到少年身侧。
她低眸望他。
少年坐在榻上,双手搁在膝盖,因为她的默不作声而无精打采,闷着脑袋不说话。
“空龄。”
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睿宗帝惊喜抬眸,“表姐,你再唤一次。”
她又喊一次。
少年贴过去,将她抱紧:“表姐,我喜欢你这样唤我。”
德音抬起手,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拢,“如果表姐遂了你的心愿,以后你都会听表姐的话吗?”
少年连连点头:“会,就算表姐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她抚摸他,“傻孩子,表姐怎么会让你去死?表姐希望你活得好好的,比所有人都要健康长寿。”
他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好。”
她感受到少年蠢蠢欲动的**,他的脑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那些留宿宫中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挨着她的身体。
她继续道:“表姐还要你坐稳帝位,长长久久地当这个皇帝。”
少年犹豫半晌。
数秒,他诚实地回答:“表姐,我……”
皓白的手指轻覆薄唇,她说:“别担心,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表姐会永远保护你。有表姐在,你不需要担心姨母。”
少年张着明亮的眼睛,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表姐……你竟然记得我们的约定……”
心愿成真,他眼里鞠了泪,眼泪沾睫,她温柔地替他抹去泪水,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表姐当然记得。表姐不但记得这个,而且还记得你在鸾殿做过的事。”
少年一震,随即愧疚地低下脑袋。
他蜷缩手指,轻声问:“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你太青涩。”她弯下身,抬手抵住他的下巴,少年养尊处优的面容白玉无瑕,此刻他正因她的回应而懊恼沮丧。
少年嗫嗫道:“我会学的,我会让表姐满意,这些日子我看过很多春…宫图,肯定比以前更为长进,表姐,我……”
不等他说完,德音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去:“表姐教你。”
第47章 第 47章
睿宗帝做过很多梦。
大多数梦都是晦暗血腥的; 只有漫无尽头的黑暗与死亡。
即使在他最美好的梦和想象中,也没能出现过今时今日这样的场景。
他想,如果这是梦; 那么他愿意用噩梦缠身一辈子的代价; 来换取此时此刻的美梦。
表姐的唇吻着他的,她香甜的舌亲着他的,她嫩白的双手捧着他的脸。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梦?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少年闭着双眼,长睫微颤,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生怕一睁开; 这个梦哐当一声就碎了。
耳边德音的笑声空灵暧昧; 发号施令:“张嘴呼吸。”
少年立马微张嘴。
她又道:“睁开眼看着我; 不许闭上。”
他犹豫半晌,绞着手指缓缓睁开眼; 望见她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浮现诱人的红晕。她微微喘着气,一颦一笑皆是为他而动。
没有迷香,没有心急如焚的紧张感; 醒着的表姐就近在咫尺。
他感受到比鸾殿那些禁忌夜晚冲动百倍的**。
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德音低下身; 一双手软绵无力地挂在他脖颈间; 声音蛊惑:“照刚才表姐教的; 做一遍。”
他听话地俯过去。
舌尖她留下的触感依旧还在; 他依葫芦画瓢地敲开她的贝齿。
一阵轻柔试探后; 他渐渐不受控制; 变得越来越急切热烈。
想吻得更深,还要再深点。
她教他的唇间缠绵,成了他索取欢愉的利器。
像是求助般无助痛苦,少年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黏软,“表姐……原来这才叫亲吻……”
他将她吻得朱唇红肿,到头来说出这样一句话。
德音喘着气,换了姿势,软软坐在榻上,指了指自己身上叠重繁拢的衣裙。
“伺候我。”
他当即明白她的意思,手忙脚乱地替她宽衣,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鸾殿那些夜里,表姐不曾穿这么多,他一撩开,就能碰到她温热的肌肤。
少年眼巴巴地望过去,希望她能帮帮自己。
她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吐出三个字:“自己弄。”
少年被逼得煎熬难耐,发狠上手一把撕破,撕完了,抬起一双黑亮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她的神情。
试探地问:“我明日重新赔你一身新的好不好?”
她捞起他的手笑靥如花:“嗯。”
他总算松口气,愣愣地看着她,心里有想要做的事,但是怕她不乐意,只得停下,咬唇问:“表姐,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双手抚过他的面庞,往后微仰,白里带一点红送过去,“轻拢慢捻抹复挑。”
少年脸一红,乖巧照做。
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声音。
少年紧张地问:“我弄疼表姐了吗?”
她脸上晕红娇俏,“傻瓜,这不叫疼,叫快慰。”
他问:“那是不是表姐声音越大,就越能代表我让表姐满意?”
“对。”她从他身上滑下去,半躺榻间,笑容妩媚动人,声音又软又柔:“陛下还想知道其他能让表姐满意的方法吗?”
他迫不及待地贴过去,“想。”
少年求学心切,将自己精壮的身体展示出来,趴过去虚心请教:“表姐快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让表姐满意。”他顿了顿,继续道:“一定要是特别特别满意的程度,我肯定比其他人做得更好。”
她不急着告诉他,曲起双膝,将话引到他身上:“陛下的身体某处,是不是好像要爆炸一样?”
他点点头,害羞道:“嗯,每次我见到表姐,都会这样。”
她挑眉问:“每次?”
少年唇角抿得紧紧的,并不羞于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声音清亮:“嗯,每一次。”
她噗嗤笑出声,眼神往下一扫,双手在他脸颊边摩挲打圈。
他几乎哼出声,死命咬着唇,迷茫无助地看着她。
终是忍不住求饶:“表姐……”
她抬起柔弱无骨的双臂,重新勾上他的脖子,笑容灵动美艳:“表姐现在就来帮陛下。”
他怔住,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少年未来得及回过神,已经被压在榻上。
她低头的一瞬间,笑道:“陛下好好躺着。”
少年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都说死之前会闪现走马观灯的一生,他躺在那,任由她拨弄,脑海一片空白,只有无意识的回忆碎片快速闪过。
他活到现在,开心的时候不多,所有值得回味的片段,全是与她有关。
而现在,这些回忆全部翻起来,将他身体各处填满。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快乐。纯粹的身体需求得到满足,一阵又一阵汹涌澎湃的酥麻袭来。短暂的空白后,他意识到现在让他满足的那个人,是她,强烈的欢愉瞬间又卷土重来,比先前还要强上百倍。
理智消失殆尽,他回过神,望见她脸上的狼狈,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表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手足无措地拿帕子替她擦干净,声音里带了哭腔:“表姐,你不要因此讨厌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我……”
她并没有生气。她的眼神如此温柔,双手摸着他的脸颊,柔柔问:“喜欢吗?”
他痴痴地点头:“喜欢。”
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没能忍住。
他想着想着就低下脑袋,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自己。
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真该死。
察觉到他的愧疚,她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陛下想要补偿我吗?”
他抬头:“嗯。”
她重新躺回去。
“刚才表姐做的事,陛下照着做一遍。”她的声音温柔又耐心。
少年因为能亡羊补牢而喜不自胜,当即俯下身去。
他依靠她的声音大小来确定自己的动作对错。
末了,他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兴高采烈。
鸾殿最后一晚的疑惑得到解答。
原来这叫欢慰。
德音已经彻底瘫软。
他蓄势待发。
她耐心教他如何铁骑突出刀枪鸣。
少年匍匐前进,几经周折,终于顺利闯入。
“表姐,你流血了。”
“嗯,不要紧。”
若是之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停下来。他不想弄疼她。
可现在,他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他整个人激动得不成样,兴奋地伏到她耳边,很是高兴。
“表姐,你竟然没有和崔清和圆房。”
少年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隐着狂喜,暗暗涌动。
她禁不住往后退,“小傻瓜,你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吗?”
他微怔,“这个我还是懂的。”而后更为迅猛,发疯一般喃喃念叨:“表姐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巨大的惊喜蓦地一下在脑海炸开,他搂住她,青涩的少年毫无任何技巧可言,纯粹以蛮力索取。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今日探府请求的勇气。换做以前,他绝不敢同表姐说那样放肆的话。即使她待他比过去亲近,他也只敢悄悄地用迷香满足自己。
他第一次发自肺腑地感谢萧帝。多亏了母亲的男宠,他才有胆子闯进王府恳求做她的枕边人。
如果她想要男宠,那么他完全可以充当。他的身体,只要她能看上,任由摆弄。
德音醒来时,外面已是黄昏。
少年伏在身上,不知疲倦地索取欢愉的快感。
这一下午,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他学得极快,她教会他之后才发现,他比豺狼更凶猛。
吃了那么多,却永远感受不到饱腹感。
他见她醒来,骄傲地亲她的唇,自信问道:“表姐,你满意吗?”
德音几乎快要累脱气。
“满意。”
他翻过身,期待地看着她:“表姐,你上来动好不好?我们再来一个钟头。”
她往旁挪开,身子发软,靠着榻沿才站定。
“时辰不早,陛下该回宫了。”
睿宗帝满脸失落,“我不要回去,我要跟表姐待一起。”
她耐心哄他:“不是说好乖乖听话的吗?”
他垂下眼睫毛,怏怏地起身,“知道了。”
第48章 二更三更合并
太和殿的宫人过得比从前更加胆战心惊。
他们喜怒无常的陛下竟然一连半月都没有发过脾气。
总是一脸阴郁的皇帝陛下; 成了皇宫里笑容灿烂的人。
连萧帝都忍不住好奇,悄悄同德音道:“你看看他; 疯魔了罢,这小子何时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笑容,我同你讲,这些日子你没入宫不知道; 这小子吓我一大跳。”
这是自王府之事后,德音第一次进宫。她刚来,睿宗帝便风尘仆仆赶赴长安殿。
此刻少年端坐侧方,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看; 眉眼唇角皆是笑意。
那日离去后; 他给她写过信; 少年的情书; 稚嫩直接; 热忱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在信里写道:“吾之身心炙热; 尽归于汝之掌心; 汝之花…径密幽,吾将奋力上下而求索。”
简单利落。
毫不掩饰自己的**。
他是真的将自己当做她的男宠; 连信中都要以年轻身体而饵。看得她哭笑不得。
德音收回视线; 学着萧帝压低的嗓音; 轻轻道:“表弟怎么就吓着姨母了?”
萧帝道:“他一天要往我这里跑无数遍; 每次来; 笑得极为开心; 我何时受过他这种殷勤,那日问他,是不是瞧上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想让我赏赐,你猜他怎么回答?”
德音配合回应:“怎么回答?”
萧帝笑起来,“他说只要得母亲一句夸赞,便能得到心中所期珍宝。”
德音心中立即明白过来,转眸望向不远处焦急盼望的睿宗帝。
送他回宫的时候,她说过,只要他能得到萧帝的夸赞,得一句,她就同他再做一次。
少年离去的时候神情认真,“表姐等我,待我攒好次数,定会来向表姐讨要。”
她斜斜地倚在萧帝身边,少年炽热的视线紧紧追随,她一动,他便随之而动,有意捉弄,她往萧帝身后躲。
少年忙地站起来。
萧帝问:“你怎么了?”
少年重新坐下,羞涩道;“没什么,只是刚才好像望见有只飞虫停在表姐肩上,一时情急想要上前赶走飞虫。”
萧帝转回去,往德音肩头看,哪有飞虫?
德音替萧帝捶腿,垂眸向睿宗帝道:“刚才确实有只飞虫,我轻轻一挥它就跑了,谢谢陛下关心。”
用午膳的时候,睿宗帝主动坐到德音身侧。他是帝王,本该坐在与萧帝相对的高位,如今却放低身份,跑到东面坐下。
他往德音碗里夹菜,“表姐,你吃这个。”
宫人正要伺候德音,他立马接过汤勺,“朕来。”
萧帝边吃边道:“怎么不见你对母亲这般恭敬?”
换做以往,少年肯定会因为惧怕萧帝的气势而默不作声,他习惯用沉默应对问题。这会子却主动起身,替萧帝吹汤拣菜,完全没有从前的疏离,语气幽默,打趣道:“儿子被表姐的美貌迷昏头,一时竟忘了顾及母亲,母亲快打儿子几下,好让儿子莫要被表姐勾走魂。”
萧帝被他逗笑,伸出手指往他额间点戳,“原来你也知道欣赏女子美色呐,那我给你塞的那些宫女,你为何不要?”
睿宗帝快速瞥一眼德音,羞涩道:“她们哪有表姐好看?”
萧帝听在耳里,并无因他话里的冒犯而感到不悦。他夸德音,她高兴得很。她就喜欢听人夸德音。
萧帝转头同德音道:“你瞧瞧他,越大越会油嘴滑舌。”说完又与睿宗帝交待:“你别贫,待日后我寻个比你表姐更好看的,不信你还能忍心将人打出来。”
少年闻言一笑,踱步回到原座,“儿子不信母亲能寻得到这样的人。”
萧帝笑得开怀,指着睿宗帝同德音道:“他说那么多句话里,就属这句最中听。”
说完,她想到什么,忽地叹口气。
德音问:“姨母怎么了?”
萧帝看看睿宗帝,又看看她,道:“从前你来长安殿,皇帝总是远远地在暗处盯着,他不爱说话,你也不爱同他亲近,你们本该是极亲密的表姐弟,相亲相爱互相照顾,我总担心哪天我仙鹤西归,便没人再护你。”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萧帝今日说话格外直朗。
她朝睿宗帝招招手,两人在她跟前站定,她将德音的手交到少年手里,满怀期待:“现在看到你们这般好,我很是欣慰,空龄,以后你要照顾好你表姐,她想要什么,你都给她,要将她当成亲姐姐那样爱护。”
少年的手微微动作,以几不可见的速度挠了挠德音的手心,一张白皙的脸,眉目如画,诚恳应下:“朕定会谨记母亲吩咐,好好照顾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