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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二班的大部分人并没有高考的紧迫感,学生一闲下来; 就容易生事。过去王梦的小团体,开始将目光放到一个高个子女生身上。
高个子女生胸很大; 生得壮; 家里生意做得很大,但是她的穿着打扮是全班最差最破的。
高个女生性格懦弱; 属于典型的胸大无脑型,别人拿她的胸说事; 她除了脸红之外; 没有其他任何辩驳反抗。
通灵玉指着被围在角落里当做嘲笑对象的女生; 同徐妙道:“主人; 你知道吗; 我刚发现个有趣的事; 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吗?”
徐妙从题海中抬起头; 不耐烦地望向空气中呈现虚无状态的通灵玉。
通灵玉立刻识趣地抛出答案:“她是齐临的亲妹妹哦; 但是是同父异母的那种,也是私生女。”
徐妙看过去。
这个齐瑶,她没什么印象。每天除了学习以及陈诺之外,她几乎没对其他人留过神。
“在齐临成为天之骄子的路上,她贡献了不小的力量。别看她现在这样傻乎乎的,以后可牛逼了。”
通灵玉压低声音,语气里莫名带了一丝兴奋:“齐瑶,暗恋自己的哥哥哦。一辈子都没结婚。”
徐妙想起黑暗中面容阴沉的少年。
那晚通灵玉提过他之后,出于好奇,她查看了齐临的一生。
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这八个字,完全就是齐临的人生写照。他将所有能利用的都榨得一干二净,毫不留情。
他的妹妹,也是其中之一。
齐临很会利用人心,他身边所有女人无论亲疏,都心甘情愿为他效劳。哪怕他能给的,不是爱情不是友情,而是淡淡一个眼神。
她本不想在这个人身上费半点精力。但她以后还要在这个世界待很久,不得不关注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
她习惯掌控一切,所以不喜欢任何意外变动。
徐妙站起来,旁边睡大觉的陈诺继续沉醉美梦中。
少女走到角落里,拍了拍带头欺负人的长发女生。
女生回过头,见到是她,当即转变态度,捧上笑脸:“妙姐,有事吩咐?”
徐妙在纸上迅速写下一行字——“齐瑶,是我朋友。”
女生惊奇道:“她一个小野种,怎么会和妙姐是朋友?”
其他女生交换眼神。
小野种,和小哑巴,说是朋友,倒也挺配的。
这话兜在心里,嘴上不敢说出来。她们怕徐妙一个不高兴,反手又是一瓶水浇下来。
女生们迅速离开。
徐妙转身就要走。
被人拉住。
齐瑶细细小小的嗓音,跟她高壮的外表完全不搭。她说:“徐同学,谢谢你。不过她们只是和我闹着玩而已,她们也是我朋友,没关系的。”
齐瑶很有自知之明。
她和徐妙没有交集。她不会自恋到将自己当做徐妙的朋友。
徐妙的朋友,只有一个,那就是陈诺。
他们的世界,离她很远。
徐妙没有看她,转身重新回到课桌上。正好陈诺醒来,习惯性地往徐妙身边靠了靠,眼睛都没睁开,嘴唇倒先扬起笑意,喊:“我刚做梦,你猜我梦见啥了?”
他自问自答:“我梦见你长大后变得可丑了,哭着跟我抱怨说没人要你,哈哈哈哈哈。”
徐妙一个爆栗弹他额头上。
陈诺哈哈哈哈笑得更开心。
不远处,通灵玉仍停留在齐瑶的周围。它绕来绕去,绕着玩。
齐瑶目光羡慕地看向后门最后一对的同桌,喃喃道:“有人护着真好。”
……
夜晚下了晚自习,走出教学楼,徐妙忽然想起忘带理综教辅书,不等她返回去,陈诺已经替她效劳。
“在这等我,我去拿。”
徐妙百无聊赖在周围逛,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小树林里有人在哭。
前两天欺负齐瑶的人,观察几天后,发现齐瑶和徐妙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交流,于是又起了玩心,想着在齐瑶身上找回场子。
她们想将在徐妙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到齐瑶身上。
没有人知道齐瑶是齐临的妹妹,齐瑶怕麻烦自己的哥哥,所以被人取笑也从不说出来。
一如当初的宿主。
“主人已经改变宿主的命运,原本遭受校园暴力的命运很可能会落到齐瑶身上哦。”
徐妙皱眉,觉得有些无语:“你不说她以后很牛逼的吗?”
通灵玉:“那也得她能熬过去才行啊,以前有宿主吸引所有的火力,所以她才得以安稳渡过高中生活的,现在火力都集中到她身上了,要是主人不阻止,那么她很有可能……”
徐妙不耐烦地扇扇它,“知道了,你越来越啰嗦。”
通灵玉扮个鬼脸重新飘回发夹。
小树林里。
齐瑶摔倒在地。
“胸这么大,你内衣兜得住吗?你是不是垫了什么,让我们摸摸。”
齐瑶护住身体,声音里带了哭腔:“我没有垫啊。”
女生们上前就要弄她,推推搡搡。
之前被徐妙警告过的女生想起什么,嘲笑道:“原来还以为有徐妙罩着你,原来都是骗我们的,还朋友呢,现在你的朋友在哪?”
话音落。
脚步声响起,还有淅淅沥沥的滴水声。
小树林不远处有个消防栓。为了浇花方便,园丁通了根水管。
通灵玉飘在半空,看着手拿水管的徐妙,啧啧感叹:主人每次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啊。
齐瑶睁大眼。
黑暗中,娇小的女孩子脚步沉重,一步步朝前逼近。
女生们尚未察觉到背后的危险。
她们笑着乐着,指着摔了一身泥灰的她嘲讽。
数秒后。
作恶者们笑容凝固。
继而尖叫起来。
徐妙拿着水管,对准她们浇。
十二月的天,冷水汹涌而来,女生们还没反应过来,浑身上下被浇个透心凉。
水管里的水冲劲大,比上次在宿舍承受的一瓶水要厉害多,可以随心想浇哪就浇哪。
“停下!停下!”
女生们想要躲开,哪里避得开,身上的棉袄全湿了,徐妙觉得不过瘾,拿着水管往她们脸上喷。
作恶者们望见是她,一个个都懵住。
“妙……妙姐……”
徐妙昂起下巴,像是在进行什么祭奠行为,重新将她们从头到脚又浇了一遍。
女生们狼狈至极。
徐妙随手往外一指。
示意她们滚。
“妙姐对不起,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对付作恶者,就要以暴制暴。
只是可惜,水管里喷出的是水,不是火。
真想将这些烦人的家伙们通通消灭呐。
徐妙嫌弃地将水管扔到地上,她缓缓走上前。
小树林因为刚才的浇灌,一片润泽,水滴顺着树叶往下落,打湿了女孩子的脸。
少女弯下腰,抽出纸巾,面无表情地替人擦拭脸上的水珠。
齐瑶僵住。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徐妙。
少女眉眼冷淡,动作温柔耐心。
齐瑶想起哥哥讲给她听的童话故事——娇小甜美的公主最终手持利刃,斩下恶龙的脑袋,登上宝座,成为女王。
以前她怎么也想不到公主变女王的情景,受人宠爱的小公主,就该一直被人保护才对。哪来的力量抽出刀剑斩杀恶龙?
但是现在她终于补上脑海里这个空缺。
公主,也可以是女王。哥哥一直想让她成为的人,是这样的。
少女伸出的手近在咫尺。
齐瑶没有犹豫,藏住心中的欣喜,握了上去。
习惯了自己的毫无存在感,生怕麻烦人,齐瑶下意识就要开口,想让徐妙不必担心自己。
“我……”
不等她说话,对面人亮起手机屏幕,发光的屏幕上一行字赫然入目:“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下次请直接揍回去。”
她没有问她为什么被人欺负,也没人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她只是告诉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齐瑶鼻头一酸,埋下脑袋,声音糯糯的,“可她们人多……”
屏幕上又是一行字——“我帮你。”
齐瑶忍住眼泪。
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说过“帮”这个字,她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争取,她没有母亲,她们说她的妈妈上不得台面,怀了孩子拿完分手费,就直接消失了。
她生活的家里,只有哥哥对她好。可是就连哥哥,也只会恨铁不成钢地对她说,“齐瑶,你不能指望任何人,你只能靠你自己。”
少女拿纸巾为她擦身上的污渍。
她望见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月光下少女的脸皎白胜雪。
不远处有人呼喊:“徐妙——”
少女忙地将纸巾塞她怀里,准备转身离开。
齐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住徐妙的衣角,轻轻问:“那天你说我们是朋友,我真的可以成为你朋友吗?”
徐妙点点头,奔出去。
“都说了不要到处乱跑嘛。”是陈诺。
齐瑶躲在暗处观望。
少女恢复人前的乖巧,完全没有刚才拿水管教训人的气势,她甜美地跟在男孩子身后,就连脚步都格外轻快。
齐瑶攥紧手里的纸巾。
等人彻底从视野内消失,她抬起头,天上云遮月,即使如此,月光依然融融地透出万丈柔和来。
她深呼一口气,迈入走廊无尽的黑暗中。
……
天气越来越冷,今年的初雪来得特别早,十二月中旬就飘飘扬扬一场雪落下来。
从校门口到教室,一路走过去,沾上雪,难免觉得脚冷。
陈诺大大咧咧地提出建议:“要不我背你去教室吧。”
徐妙不肯。
陈诺其实也有点害羞,他怕别人误会他和徐妙搞早恋,男女之间背来背去,是夜晚躲在角落里亲热的情侣才有的情趣。
可他担心她脚冷,她不让背,那就只能另外想个法子。
教室不让学生自带电器,虽然有空调,但挨不住脚冷。
他一个粗线条的男生,特意观察其他女生的取暖方式,细心准备了帽子,手套,围巾,热水袋,暖宝宝。还有一双常备在教室的棉鞋。
每天早上让佣人将棉鞋哄热,用保温袋包起来,等一到教室,就让徐妙将鞋换下来,穿暖热的棉鞋。
陈诺拿着刚从雪地里淌过的鞋,往窗台边晾干。
男生笑他:“阿诺,你真像个保姆。”
陈诺脸一红,“谁他妈是保姆。”
他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挺自豪的。说他像保姆,说明他将人照顾得很周到。
男生邀他一起去打雪仗。
往年这个时候,陈诺早就奔出去满操场打雪仗了。但徐妙怕冷,她要不去,那也没啥意思。
恰好徐妙走出来,男生笑:“徐同学,打雪仗去?”
她扫了眼陈诺,意识到男孩子蠢蠢欲动想要玩乐的心,甜甜一笑,应了下来。
陈诺玩着玩着就没什么兴趣了。他老是往台阶上站着徐妙那边看。
其他的人疯了一样往雪地里钻。满天的雪团扔来扔去。
不知是谁,往徐妙这边扔了个小雪团,凝白的雪砸到她脸上,当即碎开,冻得她闭眼一个冷颤。
陈诺立刻冲上前,朝旁边吼道:“谁!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徐妙摇摇头,笑着表示没关系。
打雪仗,一时误伤,常有的事。
她看他满手通红,将手套递过去。手套一直捂在口袋里,戴上去温温热热。陈诺感受着她的余温,走在前面为她开路,“以后不玩了,再也不打雪仗了。”
他回头朝她伸出手,“来。”
从操场往教学楼去的人很多。
徐妙摇摇头,陈诺一把牵过她的手,毫不避讳:“万一摔了怎么办,牵牢了。”他撇过余光瞧她,女孩子大概是不好意思,垂下眼睫仔细盯着路。
他牵着她的手往口袋里捂,笑道:“这样就看不出啦,牵个手有什么大不了,学校还有当众接吻的呢,光天化日之下,摸来摸去,看着就嫌恶心。”
他用肩膀轻碰她的手臂,“嗳,牵手而已,不要想歪了。我对你,纯洁着呢。”
他老是想着强调“纯洁”这个词,大概是为了躲避它的反义词。
她笑着点点头。
陈诺趁机牵紧她的手。
刚说完纯洁关系的少年,结果不到四十八小时就啪啪打脸。
那天他们打雪仗,一是为了玩雪,二是为了讨论下次看片去谁家的事。
“阿诺,好久没去你家了,这次该轮到你当东道主了。是男人就别扭扭捏捏,快点定下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陈诺没理由再拒绝。
不就看个片吗,多大点事。
他虽然没搞过男女关系,但出于正常的生理需求,偶尔凑热闹和大家一起看片,也挺正常的。
以前也不是没看过。
“你犹豫什么啊?就定大后天放月假的时间,我们先去打篮球,打完篮球上你家,你提早准备好片子。要日本最新出的那个女…优。”
陈诺啊地一声,“谁?”
“你多久没看过片了,连最近超火的那个a…v女…优都不知道啊?”
陈诺默言。
自从徐妙住进他家,他就没看过小黄片了。没必要再用这个助兴。
放月假前两天,陈诺探徐妙的口风:“放月假依旧待在家里学习啊?要不周六下午你去逛逛街,刷我的零花钱,随便花。”
徐妙盯着他看几秒,而后写下一行字回应——“我约了齐瑶去图书馆看书,顺便再和她一起逛逛街。”
陈诺高兴道:“好。”
这样就不用担心那群色狼知道徐妙和他一块住。而且,他也可以放心看片了。
有徐妙在隔壁,看片时会觉得不踏实。
好像会隔空玷污了她一样。
陈诺搞定徐妙这边,当即去通知他的伙伴们准备好迎接一场视觉盛宴。
他找片,那可是一把好手。没他陈诺找不到的片。
周六下午,打完一场篮球热身后,男生们浩浩荡荡往陈家小别墅而去。
佣人早就备好水果甜品。
男生们像脱缰的野马,到处晃悠。
“阿诺,这是女生的东西吧?”一个眼尖的瘦男生指了指客厅沙发里的玩偶,是上次陈诺带徐妙去游乐园,花了一千大洋,夹了无数次,才夹到的皮卡丘玩偶。
当时徐妙还笑他傻,一千块都能买多少个了。可他就是不甘心,想着非得给她夹个娃娃。
陈诺当即夺过来,说谎不眨眼:“我妈的。”
又一个男生指着茶几上的草莓茶杯,“这个好像也是女孩子才会用的。”
陈诺立马让佣人收起来,“也是我妈的。”
男生们笑:“你妈还挺少女心的。”
陈诺讪笑:“老阿姨,一上年纪就喜欢折腾这些粉嫩的东西,怀念青春嘛。”
他们吃完东西上楼。
陈诺往徐妙房间望一眼,见房门紧闭,不由地松口气。他生怕别人提出要往其他房间去,立马打开门,拍着他们的屁股让他们赶紧滚进去。
房间内开着空调暖烘烘的。
男生们脱了外套,好整以暇,等着陈诺开始正题。
“哟,还搞超清投影仪呢,阿诺你真会想。”
陈诺笑:“那是,总得搞点新鲜点的嘛,老用屏幕看有什么意思。”
他房间很大,衣帽间通着卧室,正好够投影仪投放的距离。调节好立体音响的音量大小,点出下载好的片子。
“就看一部,看完就散伙。”
片子开始。
他选的是有剧情的片。
同住屋檐下的继兄继妹,在学校里面也是同桌关系。
一直记恨小三抢走父亲的继兄,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在继妹身上。
在教室里,在校园操场上,在家中狭窄的洗手间里,他近乎粗暴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女主角一出场,男生们就笑道:“这女孩子长得真漂亮。”
陈诺冷笑一声,“还没徐妙一半好看。”
男生们笑道:“那倒也是,要是徐妙……”
陈诺立马变了脸色,他知道他们要说出的话有多淫…秽,当即道:“都他妈给老子认真看片,谁也不准提徐妙。爱看看,不看滚。”
男生们咧咧嘴,“动什么气嘛,不就是提句徐妙吗?”
“这场场合,不准提她。”他瞪过去,“也不准想,不准意淫!”
男生们嘿嘿一笑。
陈诺真他妈护犊子。
想都不让人想。
疯了一样。
有男生弱弱问:“陈诺,最后再提一句,你和徐妙到底啥关系,别藏着掩着了,我们看着都替你急。”
“就是,小心被人抢走,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该下手就下手,初吻啊初夜啥的,你要不收,以后有的是人替你收。”
“谁敢抢,我他妈剁了他。”陈诺下意识冒出句话,刚说完,少年一张脸涨红,匆忙道:“你们思想放纯洁点,我和徐妙,那是兄妹关系,你们不要这么龌龊。”
有人指了指正准备幕布上的身影:“你说的兄妹关系,是指这样的吗?”
片子正放到男主角将女主角按到墙上,疯狂地占有。
女主角眼角带泪,一边嘤咛,一边哭喊:“雅……雅蠛蝶……欧尼酱……”
陈诺面红耳赤,拿起枕头摔过去,“滚!”
大家爆笑。
两个小时的片,快进看完了。陈诺迫不及待送他们走,男生们还想再留会,“外面冷死了,晚上就让我们在你家过夜呗。”
陈诺哪里敢应下来,冷酷无情地送他们离开:“不好意思,我没有看人打飞机的乐趣,麻烦你们各回各家,刚看完片,我知道你们要回去放松一下的。”
男生们笑笑咧咧挥手告别。
陈诺看了下手表。
才五点。
徐妙说,要七点回家。
他走回房间,幕布上的视频没来得及关,已经重新自动循环播放。
他将门关紧,打上暗锁。
六点再去接她,还有一个小时的空余。
陈诺坐回床上,百无聊赖地重新看起片子来。
讲道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