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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弄什么玄虚?”领头的厉喝。
玉烟道:“不想死得快的都别动!听说过鬼医的名号吗?以前听说过的更好,没听说的就从今夜记住。”黑衣人闻听,互看一眼,似在征询答案,却没有人给出意见,包括领头的都有些呆愣。玉烟继续道:“你们猜的没错,本姑娘正是昭县传的神乎其神的鬼医!我可以从阎王爷那里带人回来,自然也可以把人送到那里去。这药用在救人上是药,用在害人上那可就是毒了!”
领头人大惊,表面却道:“不过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吓唬谁呀!”
玉烟勾唇,邪魅一笑,月光下的面具竟真的给人鬼魅的感觉。“香味可以掩盖药味,女人制毒自然要善加利用女人的东西。此粉只要吸入一点儿,就可以在一个时辰后毙命。越是剧烈运动,药在体内就会扩散的越快。先侵入肺,慢慢的弥散到五脏六腑。你们可以不信,那就上来跟我的手下对打吧!他们
tang可是事先服了解药的。你们也可以自己先深吸几口气试试,感觉一下胸中是否憋闷。”
当即真有人开始深呼吸,吸进去几口气后,开始眼露惊恐。领头人道:“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
玉烟道:“这俗话可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这药粉有一个最大的不足,就是嗜酒,而且独爱女儿红。一遇女儿红,就迅速溶解。所以,你们要想控制毒性发作,最好在半个时辰内一口气饮下半斤女儿红。”
领头人正犹疑间,忽听庵外哨声响起,黑衣人瞬间如鸟兽散。庵外的马蹄声渐去渐远。
忍冬只觉得身子一沉,她家姑娘的重量几乎都加在了她的身上。“姑娘,奴婢扶你回去休息吧!”
“施主请留步!”老尼姑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尼代表庵主多谢姑娘解围。只是贫尼等中的毒真要喝酒才能解吗?”
玉烟深吸了口气,道:“申海,你在瑭城给忍冬买的这胭脂水粉香味太冲,下次买淡点儿。”
“是!”申海一本正经的说。
玉烟被逗笑,道:“师太不要紧张,只是普通的胭脂水粉,无毒。”撒了一个大谎,还真是耗体力啊!
众人闻言皆都长长的出了口气,接着是唏嘘。老尼姑“啊”了一声,道:“姑娘不是鬼医吗?”
玉烟道:“鬼医很出名吗?师太久居深山也有耳闻吗?”
老尼姑清了清嗓子,道:“贫尼自是没听过的,只是刚才听姑娘提及,便想着我家庵主正病着。若姑娘当真是鬼医,就请顺便给我家庵主瞧瞧吧!”
忍冬道:“我家姑娘不随便给人看病的!”
“姑姑!”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声叹息,院子里已经多了一条单薄的身影,宽大的道袍被风吹起,给人一种随时会升天的感觉。
“庵主,你怎么出来了!”老尼姑惊叫一声,春风秋雨早已先她一步奔了过去。
庵主道:“姑娘既然有她的规矩,就别为难人家了。反正已是贱命一条,早死早超生吧!”
“我的庵主啊!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想啊!”老尼姑高喊,声音甚是悲切。
百结道:“看淡生死,修行真能让一个人大彻大悟吗?”
“这也算是彻悟?”玉烟冷声道,“这分明是在拿自己的生命赌气。‘每心庵’里藏着的是‘悔’字,至于是悔不当初,还是忏悔罪恶就不得而知了。消极避世了这许多年,本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却没想到今夜那些人的到来将好不容易粉饰的太平给毁了,这才有了万念俱灰。可怜!可叹啊!”
“你究竟是谁?”老尼姑厉声质问,“来此有何目的?”
“姑姑!”庵主有气无力的喊,“不可无礼!”
玉烟就笑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毒药可以瞎编,但鬼医却是如假包换。好困啊!忍冬,扶我回去!”
“姑娘!”老尼姑冲了过来,步伐有些踉跄,“贫尼刚才失态。请姑娘救治我家庵主。庵中清贫,无金银作为诊金,但请姑娘念在出家人四大皆空的份上,就破例一次吧!”
“师太的想法却并不能代表你家主子。”玉烟看向那个相隔五米的人,眼神凌厉。
庵主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慧根,贫尼受教了。”
“哪里!”别人夸她,她多少得谦虚点儿吧!缓步走上前,道:“庵主既已看透生死,又四大皆空的修行了这么多年,想来对身外之物应该是不吝惜的吧!我看病,从不空手而还。所以,庵主的病我可以治,但我要庵主身上的一样东西。”
庵主低头看看自己,道:“贫尼身无华服,头无饰物,还有什么可以给姑娘呢?”
玉烟用手一指,道:“我要庵主手上的佛珠!”
那是一串金黄色的珠子,淡淡的月色下正散发着莹莹的光。随着主人的身体瑟缩,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你要这个?”庵主声音颤抖。
玉烟道:“庵主不舍得吗?”
庵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佛珠递了出去,道:“身外之物!身外之物啊!”
“庵主!”三人异口同声惊叫。老尼姑更是大喊:“不可啊!”
庵主摆摆手,道:“佛法最讲求缘分,这串珠子虽然跟了我多年,但今日既然入了姑娘的眼,想必也是与姑娘有缘。姑娘就拿了去吧!”
“舍得,有舍才有得,也是佛理吧!”玉烟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挽了四圈套在了手腕上。“庵主请回屋!申海,陪忍冬去取我的银针来!”
春风秋雨扶着庵主躺到了床上,就退到了一边。玉烟往床上一看,不禁暗叹,好一个灯下美人啊!但见柳眉凤眼,瑶鼻樱唇,虽无配饰华服,却依然难掩风韵。
这庵主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高热五天不退,药吃了不少,人却一天比一天萎靡。玉烟坐到床前,摸脉,看舌苔。
然后猛的起身,审视着庵主,问:“庵主可有妹妹?”
庵主先是疑惑,继而摇头。老尼姑从旁道:“我家庵主出家前,在家排行最小。怎么?这个与疾病有关吗?”
“那倒没有!”玉烟摇头,“细看之下,只是觉得庵主像一个人罢了。说起庵主这病,不过是外感风邪,邪热郁积于内,卫表被邪气郁闭,因而导致高热不出汗。由于汗闭,所以高热往往持续不退。治疗倒也简单,只需在臂上的孔最穴上扎上一针即可。”
忍冬正好到了,玉烟拿过银针,除了下针在庵主的孔最穴上,同时在合谷穴和复溜穴上也各扎了一针。待针取下,庵主的额上已经开始微微出汗。玉烟交代下多喝水,便带着忍冬退了出来。
廊下,四人正在哈气跺脚。玉烟吩咐道:“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
丹若道:“这折腾了大半夜,谁还能睡着呀?”
“我能!”玉烟哈气连连的说。
玉烟先去看了阿楠,见他正睡得香,为他掖了掖被子,这才回自己的屋,忍冬又往炉子里加了点儿木柴。玉烟则拿着那串珠子在灯光下观摩,晶莹剔透,果真是上好的料。
忍冬看了,不禁笑道:“一串珠子而已,姑娘倒是稀罕上了。”
玉烟伸个懒腰道:“这个可不是普通的珠子,乃是佛教七宝之一的琥珀,而且是金珀。”
忍冬崇拜的看着玉烟,道:“没想到姑娘对宝石也这么在行。”
玉烟摇摇头,道:“我哪里懂啊!我知道琥珀,不过因为它是药材,有镇静、利尿及活血的功能。它可是可以燃烧的,我在想,若将它碾碎了制成香料,香味应该会很怡人吧!”按照现代的科学研究,琥珀是一种有机的矿物,燃烧是有松香的。
“真的?”忍冬两眼放光的凑过来,一说到香,也就抓住了她的心神。“奴婢还从未用琥珀制过香呢,也没听说过呀!不如,姑娘就赏几粒给奴婢吧!”
“美得你呀!”玉烟戳她的头,“佛珠一百零八颗,都是有数的!你若想要,改天我想法子给你弄就是,但万万不能打这串的主意。闹不好,是会招来血光之灾的。”
“啊?”忍冬大惊,“那姑娘还要它?”
“因为我好奇呀!”玉烟诡秘的笑,“在这个不起眼的尼姑庵里,居然会有一个绝色佳人,说是俭朴,手里却拿着一串一般富贵人家都难见到的琥珀,不觉得奇怪吗?此其一。其二,尼姑庵里有姑姑这个称呼吗?春风秋雨称姑姑也就罢了,连庵主都称姑姑,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其三,春风秋雨竟然是会武功的,足见不是一般的尼姑。其四,就是那些个黑衣人,如果他们真是来行凶的,别说那两个尼姑了,就是再加高飞申海也是抵挡不住的。其五,就是最后的哨声,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他们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个小小的尼姑庵里隐藏的东西可不简单哪!”
忍冬愣愣的听着,表情有些呆滞的说:“姑娘,咱们连夜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
玉烟走到床边躺下,道:“处处都是是非,能走到哪里去?既来之,则安之吧!等是非走了,这里也就安全了。去睡吧!”
玉烟这一躺下,倒是睡得香甜。可苦了睡在外面的忍冬,躺在床上如同烙饼,满脑子都是玉烟的那番话,直到天亮了才算消化完。顶着一双黑眼圈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就对上了四双黑眼圈,不禁倒抽了口冷气。“你们干吗?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忍冬压低声音问。
高飞瞪着一双红眼睛,摇摇头,道:“我们都睡不着。姑娘还没醒吗?”
忍冬没好气的道:“睡不着不会四处转转吗?姑娘难得睡这么香,就让她多睡会儿吧!都去吧!”
“忍冬!”玉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忍冬连忙奔进屋子,丹若和百结也跟了进去。
“都怪奴婢,把姑娘给吵醒了!”忍冬道。
玉烟摆摆手,道:“丹若,你去看看,人可是都走光了?”
“什么人?”丹若有些呆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玉烟的意思。
“自然是庵里的人了!”玉烟懒懒的道。丹若应声退了出去,忍冬则忙着为她穿衣,百结转身去打洗脸水。玉烟看一眼忍冬,道:“怎么,昨夜没睡好吗?”
忍冬道:“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也就姑娘你还能睡得这么踏实。姑娘的意思是,那四个尼姑已经走了?”
玉烟道:“出家人都有早起的习惯,要是没走,早该听到诵经声了。若是个聪明的就别再消极避世了,躲得了一时却是躲不过一世的。”
忍冬帮玉烟梳完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见丹若急匆匆回来,道:“姑娘,庵里除了咱们再无他人。”
玉烟戴上面具,道:“回去准备一下,咱们赶去承念寺吃粥。”
丹若道:“不急着进京了吗?”
玉烟道:“已经近在眼前了,想进随时都可以,反正它又跑不了。”
出了每心庵,往东行五里,马车再也无法前行,只得停住。玉烟带着三个丫鬟决定徒步走,令高飞和申海带着阿楠驾着马车返回,取大路到承念寺会合。
忍冬道:“幸亏昨夜没听那个老尼姑的到承念寺过夜,这行到一半马车就不走了,岂不要在此露宿?万一山里有狼怎么办?”
玉烟道:“狼比黑衣人还可怕吗?话说回来了,这俩人将咱们四个女子扔在这荒山野岭的,还真走得放心啊!”
忍冬笑道:“是姑娘亲口吩咐他们走的,他们岂敢不听啊!”
玉烟道:“那好歹也说句不放心的话啊!申海那小子就不怕我扔你去喂狼吗?”
忍冬红了脸,娇嗔道:“姑娘就会取笑我!”
丹若道:“姑娘昨夜一战,让高飞和申海既挫败又佩服。他俩说了,姑娘一人完全可以顶千军万马呢!正因此,他们才走的放心吧!”
“那我还养他们做什么?看来,倒是我错了!”一个女人表现得无所不能是会将男人推开的。这往后遇事,她还是适当示弱的好。
“都怪奴婢多嘴!”丹若面露忐忑。
玉烟笑,道:“我又没说你错了,自责干吗?百结,你一路上少言,可还是在怪我没有对马武网开一面?”
“奴婢不敢!”百结低了头。
“那就好!”玉烟深深的看她一眼,“赶路吧!否则,怕是喝不上热粥了。”
她们到的时候,高飞和申海早已经到了。忍冬抱怨,“早知道还是坐马车里了。”
玉烟捏捏她红彤彤的腮,道:“活动一下胳膊腿儿,不觉得浑身舒服吗?喝粥的人好多,赶紧呀!”
粥是热的,但喝粥的地却是一个棚屋,透着冷风,但一众人还是喝的很起劲。忍冬咂巴着嘴,道:“没有开源寺的好喝!”
玉烟细细的咀嚼着米粒,道:“我觉得差不多。”
忍冬道:“差远了!这里没有少爷呀!要是少爷在,怎会委屈姑娘在这里吹风啊!”
“找打!”玉烟的弹指发出,却被忍冬巧妙的躲开。这小丫头,分明是在报她在路上揶揄她的仇。
“奴婢跟姑娘学的!”忍冬还在那里嘴硬。
玉烟无力的垂下手,她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喝完粥,玉烟看看眼前庞大的寺庙,道:“赶路吧!”
高飞道:“姑娘不进去拜拜吗?听闻这承念寺的菩萨很灵的,别说京城里的人了,很多外地人都莫名前来呢!”
玉烟看看他们几个,道:“你们要是心中有所求,就进去拜拜吧!”话音刚落,呼啦就跑了四个。丹若和百结结伴,申海和忍冬一组。阿楠看着玉烟,咬着唇。玉烟道:“你也去吧!拜一下,为你娘祈福!”阿楠这才扭头跑走。
☆、第081章 马惊(6000+)
“可怜的孩子!”玉烟摇摇头,叹气,“善男信女如此之多,菩萨若是将所有人的要求都接下,岂不累死?”
“姑娘不信?”高飞问。主仆二人说着,下了台阶,往马车停放处走去。
“求佛不如求己啊!你怎么没去?”玉烟问僳。
高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姑娘身边总得留个使唤人吧!”马的嘶叫声突起,震耳心惊。高飞道:“不好!马惊了!但愿不是咱的马!”再一看,偏巧就是他家的马,拉着空车,冲下山去。高飞一个跳跃,飞奔了出去。
玉烟高喊:“小心别让马伤了人!”山路上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若想不伤人,除非赶紧制住马。玉烟凌厉的目光射向马车停放处,一个身着华服的车夫,正手握着鞭子,一脸的坏笑。玉烟大步走过去,开门见山的问:“我的马可是你惊的?”
车夫鼻孔朝天,哼了一口气,道:“我们柳家的马车,还从来没被挡过呢!去去去!一边去!”
玉烟眯了眼睛,道:“这赶车的与牲畜打交道久了,居然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臭丫头!还拐着弯骂起人来了。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就要挥动手里的鞭子。
“你敢!”玉烟昂首挺胸往那儿一站,对于这种嚣张的恶奴,只有在气势上强过他,才能压住他的劣根性。“惊了平祝王府的马不说,还要打平祝王妃,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活腻了?”一个仗势欺人的马夫,就算在他眼里柳家独大,但对于与柳家有着姻亲关系的平祝王府,多少也该有所耳闻吧克!
不知是玉烟的气场威慑人,还是她的话起了作用,马夫扬起的鞭子无力的垂了下去。但听一个声音响起,“姑娘好大的来头啊!”玉烟循声望去,一个中等身高的胖子正从台阶上缓步下来。如果现在的眼睛是近视的,肯定会觉得他不是在走,而是在滚。脖子粗短,给人头直接落在肩膀上的感觉。月白色的衣服,一看就是上等的稠料。走近了,方脸,塌鼻,眼睛不知是本来就细长还是被肉给挤得,总之不大。
马夫恭敬的喊了声:“雷少爷!”
玉烟心中已经有数,这应该就是柳家的那个长孙柳雷吧!玉烟冷声道:“我原先也以为这平祝王府地位不一般,现在看来,比起柳家那还是差的远呢!柳家的一个车夫都可以欺到未来的平祝王妃头上,这要传将出去,还真是让人无地自容啊!沈廷钧空有王爷身份,难道是吃素的不成?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跟他订立婚约才对。”
车夫变了脸色,道:“少爷别听她的!未来的平祝王妃明明就是咱家的烟小姐,所以她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玉烟冷笑,“我道这奴才怎么如此蛮横,原来是个可以给主子出谋划策的,柳家还真是人才济济啊!不错!柳烟与那沈廷钧的确有婚约,但也不过是空有了十五年,到死都没能嫁进平祝王府,不是吗?”
“谁说柳烟死了?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柳家的事?你究竟是谁?”柳雷的眼睛几乎只剩下了一道缝,但散发出的寒光还是让玉烟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玉烟瞪回去,道:“不管我是谁,今天的事都必须有个说法。今日上山参拜的人如此之多,这马一旦惊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雷少爷应该能想象的到吧?奴才犯的错,就请主子承担吧!毕竟,知道的,是奴才自作主张;不知道,还以为是主子教唆的呢!”
“好厉害的一张嘴!”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威慑而来。
玉烟暗道,总算见到这柳家权威的真面目了。老太太个子不高,顶多一米五,拄着一根红黑色拐杖,从散发的香气判断,应该是檀木的。按照二十一世纪的市场价,怎么也得值个五六万吧!奢侈品啊!不过,现代人都用来收藏观赏,这古代人却拿来敲地板,真是暴殄天物啊!再看老太太的面目,玉烟看第一眼,脑中突然浮现了容嬷嬷的影像。不是长得像,只是那肃穆的神情让人生不出喜欢。老年人嘛,还是和蔼可亲的好!
再看向老太太身边,那搀扶着她的高个子女子,也是一脸的冰霜。圆脸,三角眼,塌鼻,薄嘴唇,组合在一起,真的是与美女不搭边。玉烟不觉就笑了,一个能在宫中熬到六品的女子,首要的就是要长得安全。
“你笑什么?我祖母的话很好笑吗?”称老太太为祖母,这丑女果真是柳云。
戴着面具都能看到她笑,是她的笑太明显了吗?玉烟道:“柳大人误会了!我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听闻,柳老夫人治家很严。奴才做出了这般扰民的事,相信以老夫人的威名是断不会偏袒的。”
“雷儿,怎么回事?”老太太目光一扫,就定位在了柳雷的身上。这样的直接反应,说明,要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