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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小跑了过去,笑吟吟地看着胥东说:“你这阵子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找你都找不到,大忙人!”
胥东不着痕迹地撑开了手中的伞笼在她的头顶上,帮她挡住飘来的雪花,然后笑着跳过了这个问题,道:“祝淇飞鸽来信跟我说你在找我,我便回来了。”
顾宛颜皱了皱眉头,像是埋怨胥东:“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干嘛在雪中站这么久?”
顾漠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目光望向远方:“你不觉得这景色很美么?我竟都看不腻。”
顾宛颜撇撇嘴。胥东慢慢地露出了一种拿她没办法的笑,他说:“你一向起的早——我知道,只要是你晚起,必是累的厉害。我只是让你多休息一下。”
顾宛颜抿着唇笑了笑,心底有一丝暖流涌过。
她扭头看了看雪,用一种痴痴的声音说:“真没想到,竟下雪了。”
是啊,竟然,下雪了。
去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清楚记得,那天夫人还在,似乎后来还因为一些误会和顾漠闹了别扭。
然而今年这第一场雪降临,顾府却空荡荡的,走的走,散的散。
胥东未搭话,他捧过一旁石凳上的一个锦盒,递给顾宛颜。
顾宛颜看了看胥东身畔的石凳,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锦盒,这才发现原来胥东还带了一个盒子来,便问:“这是什么?”
胥东笑笑:“你打开看看。”
顾宛颜双手接过,缓缓打开来。
只见一件火红色的狐皮貂毛斗篷在锦盒中静静躺着。
她惊异于这美丽的颜色,不禁轻轻哇了一声,然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胥东说:“从塞外给你带的,喜欢吗。”
顾宛颜的双眼当即笑成了两道月牙:“喜欢,很喜欢!”
胥东的眼中有温情流露出来。
顾宛颜回头看了看,说:“别一直在雪中站着了,我们进去说话。”
胥东却有些迟疑,他目光扫了扫四周,犹豫地说:“这。。。。。。”
顾宛颜低头轻轻叹息,微不可闻——夫人早已离去,老爷卧病在床,三哥四哥忙于生意,大哥和柳凤仙两个闲人成天在混着日子,这顾府上根本无人会来操心她的破事,更何况。。。。。。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已经不在乎别人会对她怎么看。
就算被说私会男子又如何?她已经不在乎。
顾宛颜心中明了,自己和顾漠,早晚是要分开的。
可下一刻她已经撇走了心中的万千惆怅,面上是毫不在意,她拍了拍胥东的手臂:“没事的,进去吧。”
遂两人进了屋里。
揽月早已识相地走开,并帮顾宛颜屏退了这院子里的所有人。
胥东一进顾宛颜的房间,只觉一室幽香。
“干嘛住回以前的屋子?为何不住你和顾漠的那间?”
顾宛颜放下了锦盒,面无表情,淡淡说:“想住这里而已。”
然后她移了话题,指了指搁在角落里的香薰,颇自豪地说:“三十多种混合花香,这味道很棒吧。”
胥东解下了斗篷挂在一旁,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是不错,又是楚澜衣帮你研究出来的?”
顾宛颜听完愣了愣,然后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你说什么?”
胥东瞥了她一眼,坐了下来:“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顾宛颜有些心虚,不打算再争论,怏怏低了头。
“楚澜衣并非省油的灯,你这样做有些冒险。”
顾宛颜却不服气,她抬起头说:“楚澜衣在逃命,需要一个栖身之地,而我需要他对我生意上的帮助——这笔交易谁也不吃亏,你说呢?”
胥东先点了点头,后说:“可楚澜衣是一个极善变的人,你难保他日后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顾宛颜无奈了摊了摊手:“其实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
胥东没说话,示意她说。
“我想。。。。。。请你接手雅香阁。”
胥东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他疑惑地微微偏了偏头:“为何?”
顾宛颜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她别过头去:“我觉得做生意很累,只是想休息休息。”
胥东觉得这话也许不全是真的,便皱眉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
顾宛颜苦笑了一下,心中有几波酸涩蔓延开来:“我并没有什么难处——只是你是我最信赖的人,这家店我不想给顾府,所以我只能拜托你。”
胥东听了,怔了怔,然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顾宛颜感激地笑了笑:“多谢。”
胥东微笑着摇摇头。
顾宛颜顿了顿,接而说:“可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最后的利润,可不可以拿八成给顾府。。。。。。你知道的,顾府需要资金。”
胥东却是很懂顾宛颜的心思,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进账全部划给顾府。”
顾宛颜愣了愣,忙摆手,想说不行。
胥东却说:“你觉得我既然选择帮你,会在乎这点钱财吗?”
顾宛颜想了想,心里觉得确实是的——最后她用力地点了点头,默默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谢谢。
胥东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忽然他注意到了一样东西——两个绣盘被搁在顾宛颜的床榻上,都是成品。
他走过去拿了起来,一手一个,然后仔细端详着:“已经绣好了,这么快?”
顾宛颜朝那边看了一眼,含含糊糊地说:“啊,是。”
胥东笑眯眯地说:“你的承诺可以兑现了吧?哪一个是你绣的。”
顾宛颜走过去,看了看胥东手上的两个绣盘,对比过后指了指他右手的:“这个是。”
于是胥东搁下了左手的绣盘,开始仔细打量手上的这一个,边看边啧啧赞叹:“你的绣工大有长进啊。”
顾宛颜笑了笑:“哪有,随便绣绣而已。”
胥东说:“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顾宛颜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空空的。
胥东走的时候,顾宛颜没有送他,只和胥东约定了隔日去云济堂看望老爷。
胥东点了点头,便披着白色斗篷便离开了。
顾宛颜目送胥东远去,心中一阵惆怅。
第七十七章 冬夜纷扰心静谧()
十一月份的天,亮的很迟。
顾宛颜心里惦念着今日要去探望老爷,天还未亮就已经起身穿衣洗漱,然后到厨屋里亲自下厨。她硬是折腾到天彻底亮透了才边擦拭着汗珠边踏出厨屋。
等她人到达云济堂时,胥东恰在门口等候她。
顾宛颜撩开马车的帘子对着胥东笑了笑,然后拎着食盒跳了下去。
胥东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美食,掂了掂,笑道:“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这么沉。”
顾宛颜神秘一笑:“也有你的份儿。”
说罢两人默契地并肩前行。
老爷在云济堂的居室是堂里最南边的一个独立庭院。那里花多树多,空气最为清新,很适合病人休养。
“我爹他怎么样了?”顾宛颜以往极少往云济堂深处走,一时新鲜,便边走边打量着四周。
胥东说:“顾老恢复得很快,现今他老人家虽然还不能伶俐地吐词,但是神智已经清晰了。只是他现在整个右半边的身子依旧没有知觉,左半边身体倒是可以自由活动——我每天都给顾老安排了适当的恢复训练。”
顾宛颜听了,不禁愣了一愣。
胥东感觉到了顾宛颜忽然放慢的脚步,不禁偏头去瞧她。只见顾宛颜面上沉沉,微微颔首,目光黯淡,似乎在想些什么。
她垂了垂双目看着自己缓缓前行的脚尖,心里有些自责。
顾宛颜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许久都没有过问老爷的病情,心里也很少想起云济堂里住着的老爷。
方才听胥东一说,她才知道原来老爷他已经恢复了这么多了,于是在心中的堵塞尽消的同时,她更多地感到内疚。
是啊,她承认,生活里充斥了那么多冗杂繁琐的大事小事,自己完全忘记了拿出时间去念一念这位为顾府尽心尽力的老人家。
胥东对于顾宛颜的心思仿佛很是了然,他目视前方,淡淡地说:“其实你不用自责。这段日子你一直为顾府操心尽力,再加上事情越来越多——顾老他会理解你。”
顾宛颜若有所思地轻轻点了点头,胥东这时候停住了脚步。
她再抬头,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老爷的住处。
庭院的门是大敞着的,透过门往里看,树上还残留着昨日的积雪,白白盈盈。
他们二人进了院子,此刻二夫人正好刚刚把坐在木制轮椅上的老爷从屋子里推了出来。
顾宛颜一看见老人家,眼眶便立刻红了。
老爷也看见了顾宛颜。
显然老人家很是欢喜,他看到顾宛颜后,嘴角立即扬了起来,这一笑脸上的皱纹也显得更深了。他一时想要说话,却只发出了咿咿呀呀的模糊声音。
二夫人一手搭在老爷的肩上,笑着朝着顾宛颜招了招手,温柔地说:“宛颜,快过来,你爹让你过来!”
顾宛颜愣了愣,然后笑着快步走了过去,停在老爷身侧蹲了下来,并握住他有知觉地那只手:“爹,宛颜来看你了。”
老爷高兴地直点头,口中模糊地说着“好,好”,这让顾宛颜心中越发酸涩。
胥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将食盒朝着老爷举了举,笑道:“顾老,这是宛颜亲自下厨给您做的。”
顾老的目光投向胥东,仍是笑着点头。
顾宛颜起了身,对二夫人说:“二娘,我来吧。”然后接过了轮椅。
她侧头对二夫人说:“二娘你休息吧,我陪爹去走一走。”
二夫人笑着点点头。
胥东陪着顾宛颜,还有老爷一同去云济堂的后院散了散步。因为今日化雪,天气严寒,顾宛颜不忘给老爷披上了一件厚实的袄子。
三人在后院里惬意踱步,院中梅花的香气一阵一阵扑鼻而来。顾宛颜嘴未停过,她一直在跟老爷说些开心的事情,想着办法让老人家心情舒畅,而那些深藏在她心中的其他点滴——关于顾府,关于珠宝店,关于夫人,关于顾漠......她只字未提。
胥东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更多时候静静聆听顾宛颜说话,时不时搭上两句。
老爷虽不能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可看得出来,他比以往都要有精神的多。
顾宛颜今儿是足足在云济堂里待了一天,临走时天已经略略黑了一点。
离开的时候胥东送她至门口,顾宛颜欲告辞,可胥东却不然。
未等顾宛颜将再见二字说出口,他忽然拽住顾宛颜的胳膊,表情严肃地盯着她的脸看。
顾宛颜极少见胥东这副模样,被吓了一跳,她忙甩开胥东,奇怪地问:“怎么了?还有事吗?”
胥东寒脸道:“你有事瞒着我。”
顾宛颜怔了怔,然后佯装莫名其妙地笑笑,一脸无辜:“哪有?”
胥东不再说话,却是从身上掏出一封信笺,在顾宛颜眼前晃了晃:“你在这封信中的语气不太对,你想不告而别,对不对?”
顾宛颜望着信一惊——糟糕,她本以为自己离开前是不会碰到胥东的,才让玉瑾把这信代交给他。可是昨天胥东突然一出现,顾宛颜就给忘了这茬儿,也忘记吩咐玉瑾信不用给了。
她在心中埋怨起来,笨玉瑾!真笨死了!
顾宛颜一时尴尬,愣愣看着胥东不知道该说什么。
胥东面无表情地将信收了回去,用一种“我看你要怎么说”的冷冷眼神静视顾宛颜,等着她作解释。
“我。。。。。。”她有一些词穷,一时间想不到任何理由来搪塞胥东的疑问。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胥东无奈,语气终是变得柔和了一些:“和顾漠闹别扭?”
顾宛颜想了想,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想离家出走?”
顾宛颜干脆顺水推舟,又点了点头。
胥东凝视了她一瞬,然后移了目光:“你一个人能去哪里?你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事我帮你。”
顾宛颜傻了眼,她万万没想到胥东会如是说话。
帮她什么?帮她离家出走?
可是因为不能说漏了嘴,她不能表现出心中的诧异,于是又乖乖点了点头。
然后她才披上红色斗篷,挥了挥手跃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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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内,书房中,灯火微暗。
杨出荷和顾彰正隔桌而坐,两人皆是眉头微蹙,半天皆不吭声,似是在思索二三。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顾晏也从外匆匆赶回,他一进门,脱下外披便赶忙又挪了个椅子到他们跟前去坐下,神情慌慌。
顾晏刚坐了下来,顾彰便急急开口:“三哥,现下我们该怎么办?其实心中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没想到这天真的来时,我们却。。。。。。哎!”
顾晏面上是镇定,其实心里也犹如悬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他双手慢慢交握起来,蹙眉沉声道:“不要急。之前的事情大哥既然选择了独自揽下,整个顾府早该想到今日。楼兰律法一向严明,偷税漏税是重罪,大哥的牢饭,是吃定了。”
杨出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叹气:“我们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公子进牢里?那此后顾府便是戴罪之家。”
顾彰愤恨地捶桌子:“早知就不该听爹爹爷爷他们的的,我顾氏分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在政治上寻得依靠,可是总说什么‘族例不得违’!这下好了,大哥就要受到律法的惩罚,我们却无能为力!顾府顾府。。。。。。顾府再大又如何,到底不过一介商人。”
顾晏冷冷瞥他:“这个家你说了算吗?从商不得涉政是顾氏祖先传下来的原则——这其中的缘由爹也不止跟我们说过一遍了。”
顾彰理亏,只好不甘心地闭上了嘴,痛心地重重叹气。
杨出荷拍了拍顾彰的手背,说道:“更何况大公子触犯律法在先,铁证如山,理所应当受到制裁。”
顾晏轻轻地点头,眼底有一丝无奈滑过,一转眼又变成了深不见底的绝望。
这时候,顾宛颜也归来了,她从外头踏着黑夜与月光推门而入,动作轻盈,就怕惊扰了房里的家人。
她一进屋子,先大眼看了看他们三个,然后顺手解了身上的红色斗篷挂在了一旁,笑道:“找遍了整个顾府都看不见你们人,原来都在这里藏着。”
顾彰性子急,一下子站了起来,嚷道:“小妹,官府已经把大哥给带走了,终审结果还没下来,不知道怎么判。”
顾宛颜明白了似地轻轻点头,然后偏着脑袋问:“大嫂呢?”
顾宛颜冷不丁提起这个大家都快要遗忘了的人,顾彰和杨出荷两人对视一眼后面面相觑起来,接着同时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顾宛颜也无语地摇了摇头:“罢了,不管她。”
她现在能感觉到,柳凤仙待在顾府似乎只是在耍赖皮,赖着不走而已,虽不知她还想做些什么——但顾宛颜心中清楚,按现下来看,那女人暂且不会再给顾府带来什么麻烦。现在无暇顾及她,那就先由着她蹭一蹭顾府的暖床好了。
说完,她看着杨出荷说:“出荷,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一条心跟着我四哥——反正早晚也是要进顾府门的,如果不忙的话,你多和四哥一同去看看爹。我知道,你将会是顾府最好的儿媳。”
说完,顾宛颜冲杨出荷甜甜一笑,目光真诚而清澈。
杨出荷遇事一向淡然,但听了顾宛颜的话后她竟悄悄红了脸。只见杨出荷不好意思地颔首,埋怨般地娇嗔唤了一声顾宛颜:“二太太!”
顾宛颜只是笑,笑过后她又看了看顾彰和顾晏:“三哥四哥,今日我陪了爹一天,能感觉到他是很希望我们做儿女的多多看望他,所以你们,也多尽尽孝心吧。”
说是顾府最小的妹妹,可是顾宛颜在面上却像个大姐,现在顾府的一切都要由她撑着。可以说若没有顾宛颜的香薰店,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在资金上,顾府都恢复不到现在的境况。
顾晏凝重地点了点头,面上似乎也流露出了因为自己看望老爷不够频繁的愧疚神色。
顾彰一脸焦急,打断了顾宛颜的话头:“我说小妹,现在就先别说这个了,大哥就要受牢狱之灾了,这关系到顾府的荣辱——我们在说是否能想想什么法子,用钱也好,用什么都好,来给大哥做些补救!”
谁知道顾宛颜只是淡笑着说:“你们且安稳睡觉,大哥不会有事,顾府也不会有事的。哥哥姐姐都早点睡吧。”
说罢,她面带倦色地离开了书房,准备去在香薰中好好睡上一觉。
第七十八章 暴雨前夕骤然平()
顾漠好似在顾宛颜的生活中蒸发了一般,无人提及他,她懒得去想他,更懒得去思索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这日早,玉瑾手里捏着一封顾漠从徧州寄来的信,小心翼翼地交给了顾宛颜:“二太太,送信的人说这信是快马加鞭送来的,似乎有重要的事情。”
顾宛颜手中握着还沾着徧州气息的信封,一时心中莫名生厌。
信封未拆,顾宛颜叫了所有人同阅顾漠的来信。
说是所有人,现在府中不过剩了顾晏、顾彰、杨出荷和顾宛颜。
四人齐聚前厅,然后玉瑾和揽月伴在顾宛颜左右,方管家也在。
众人其实对忽然出现并忽然成了顾宛颜侍女的宫女揽月心存疑虑,可是明面上却都是没有说出口。
没过一会儿,雪姨也从穿过回廊来到了前厅,只见她走到了顾宛颜跟前,弯腰在顾宛颜耳畔说:“二太太,大太太在房里,称病不愿出来。”
顾宛颜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管她。”
说罢她侧头给了玉瑾一个眼神,玉瑾会意,便将信笺双手递给方管家。
顾宛颜温温一笑:“方管家,二公子的来信,你来念吧。”
方管家愣了愣,点点头,展信朗声读了起来。
“东城势态暂弱,短期内难以复兴。徧州店面已迁移,规模扩大,日单渐增,正值顶盛,请三弟、四弟务必前往徧州支援。吾已动身回东城,大铭于徧州静候。”
顾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