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我们各自收拾妥当;阿夏这才转过头来,关切的上来问东问西。我偷眼看她那行状,觉得她那态度,仿佛即便我真与季幽苟且了,于她而言亦是理所当然一般,丝毫不见惊讶,倒弄得我有点不大适应。见我们俩都安然无事,阿夏这才返身将门打开,出去将一众人等都遣散了。
少顷便见薄亦光风风火火带着几个随从过来,手里尚握着把佩剑,身后众人俱是一副刚搏斗过的模样。
其时阿夏正泡了壶茶给季幽和我压惊,我正端了要饮,抬眼看见薄亦光脸色苍白形容憔悴,衣袖上一大片血迹,正是白日里被那傻刺客刺伤的地方,顿时倍感内疚。
他进得门来看了我一眼,便拱手向季幽告罪。原来那批刺客竟是有备而来,派了一批人去薄亦光院中佯装刺杀,缠住护卫,使了个声东击西之计,难怪这边打了半天护卫才赶来。
想想这一日间他两次遭遇刺客,虽说这次只是拿他当个幌子,可也着实被折腾得不轻,想想还真是倒霉催的。
翌日一早,我便抄了瓶生肌散去找薄亦光。
其实他那伤即便用寻常伤药,养个十天八天也自会结疤,可昨日毕竟是我利用了他,就当图个心安,我也觉得应该要去表示表示。
到了他院里,他却尚未起身,我便无聊地在院子里看他种的满院杂草。
按理一般人的院子里都会种些四季植物,好让每个季节都能有些应季的花开点缀一下,这人这院子却着实奇怪,除了大片及膝的灌木,便是几棵苍松。此时正是冬末初春,那及膝的灌木看着凋零萎顿,衬得整个院子半分生气也无。
我朝着那片灌木无奈得摇了摇头,却听见身后一个悠悠的声音一声叹息,道:“姑娘莫看这灌木如今难看,待到春末花开时,满园芬芳,即便是牡丹开时亦难及它一瞬韶华!”
我闻言转头去看,却是昨日在堂上那两个哭泣的女子中的一人,便朝她点了回头问道:“没想到这植物也会开花,倒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幽幽道:“此花名叫荼蘼,公子甚是喜欢,只是荼蘼虽好,花败春残。”
正此时,房门口帘子一挑,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朝那女子道:“司药姐姐,公子起身了,叫你进去伺候。” 那司药朝我福了一福,朝房里走去,边走便低声问那小丫头:“昨夜司画伺候了一宿?”那小丫头红着脸回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看着她的背影,我恍然觉得她那眼眉之间竟然有几分眼熟,顿时了然。转头看那满院的灌木,突然觉得莫名心慌,不想再在此处待下去,刚转身要走却被人唤住。
“魅生?”
我迟疑着转身扯出个笑来,只看见薄亦光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站在门前,身后跟着个女子,我估量她便应是那司画,果然眼眉间竟比司药更神似些。只是她此刻两眼微红神色凄然,看见我微微一愣。
见到是我,薄亦光快走两步在我身前站定,有些迷茫的看着我半晌,低头看见我手里拿的药瓶,还不等我说话便自说自话从我手里抢过,语气里竟然少有的透着一丝不确定,问道:“这……是给我的?”
我异常少有的有点忐忑,只能“嗯”了一句。他似开心了起来,拔开那瓶塞闻了闻。我忙解释般的道:“昨天是我害你受伤,这是我不周山的生肌散,你涂抹两日,活血生肌,伤口就能结疤。”
他闻言慢慢将瓶塞塞上,抬头看我:“你是内疚么?”
我看着他慢慢暗回去的眸子,那个“是”字便怎么也吐不出口。他看我这副模样,垂眼苦笑了声,但立刻复又打起精神,拉着我的手往外走道:“来,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他背后司画竟然颇为怨毒地看我一眼。我心下一惊,再掉头去看她却已经低下了头。
薄亦光出门极少骑马,我坐在他那奢华之极的马车里,把玩着一个琉璃狮子镇,看他歪在软榻上颇为用心地剥着一只橙。那只橙在他手间只片刻的功夫便一馕一馕干干净净得散在手心,我不由得感叹一句,“好手艺!”
他嘴角噙笑看我一眼,递过来,我不客气地接过就往嘴里塞,那厢他已经开始剥第二个。一会儿功夫,又是一只,却仍旧递给我。
我奇怪的问,“你自己不吃?”
他微微一笑,塞给我,去拿第三个,却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我深深觉得今日的薄亦光有些怪异,还不及摇头,他已经拿着剥好的第三只橙对着我道:“因为她吃了一只橙!”
我那咬着一馕橙肉的嘴顷刻停在那里。
他将第三只橙放进我手里,又从我手里拿走那吃了一半的,剥了一馕慢悠悠的咀嚼,似在回想一般,“我十岁之前,我娘从来不让我吃别人给的东西,所有的吃食都是她亲自打点。”
他仰倒在榻上看着马车的镶金顶棚,“那时候我们住的宫殿才不过两个宫女,陈王一年也不会来一次,冬天的时候为了分得的碳能够维持一个冬天,只有夜里才会烧炉子。我们的宫里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偶尔赏下来些东西,我娘总是拿去打点宫中的太监宫女。我本来以为我这个陈国公子会像个影子一样长到成年,然后出宫开府过一辈子。”
我意识到他谈起陈王并未用父王这个词。
他又塞了一馕,“我十岁那年,娴夫人让人送来一篮贡橙,说是三弟五岁生辰臣子进贡的贡品,分与我们众兄弟。三弟是陈王最疼爱的儿子,他五岁那年得了一场风寒,差点没了,故而那年陈王替他大办生辰,广赦天下。我娘原本从来不会吃其他夫人送来的东西,她总是说我虽不得宠,却也是陈王长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可那天,她觉得在她眼皮下剥的橙无法下毒,便剥了我吃。她怕我怕酸,便先尝了一馕,然后便毒发死在我眼前。我才知道,原来只要你想,总有办法可以下毒的。那橙子被人用浸了鹤顶红的针扎了,便就有了毒。”
他那慢悠悠的声音仿似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我却听得傻愣在那里。
他将最后一馕橙子塞进嘴里,从发楞的我手里拿走另半个,“所以从此以后,我只吃人试过毒的果子,吃人试过毒的饭菜。只有看见那人吃了还活着,我才放心。”
我傻傻咽了口唾沫,看着右手指间捏着的那最后一馕,“所以你刚才用我试毒?”。电子书下载
他手一伸捏住我的手,凑过来叼走了那最后一馕,嘴唇扫过我的指尖,我一愣,只听他说,“那是很久以前了,自从我能自保,便不再怕了。”
“那你刚才……”
他斜我一眼,“只是让你试试这橙酸不酸而已。”
我长出一口气,只傻傻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尚有他刚才唇齿扫过的温度。
他突然凑过来些盯着我道:“魅生。”
“嗯?”我抬眼看他。
他眼中迷惑重重,“你们不周山除了改颜这等秘术,是不是还有什么摄心大法?”
我不明所以,“没有。”
“那为什么,我昨晚会梦见你……”
马车在一处新建的府邸外停下,薄亦光当先跳下车去,伸出手来扶我,我犹豫了下,还是扶着车辕下了车。他笑笑毫不介意过来拉着我朝里走,边走边说:“这是为琼华公主建的府邸,你看如何?”
又不是为我建的府邸,难道我说不好你拆了它?
虽觉此事颇为无聊,但看在他昨天倒足了霉的份上,我善心大发陪着他逛了好大一圈,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厮必定是小时候苦吃多了,如今得了势就如此穷凶极奢。
看这殿顶翘起的飞檐,琉璃瓦;看着殿内的廊柱,沉香木。实不知道这厮往这里倒了多少金银,若不是这厮尚知道不可过分招摇,我看他恨不能在这地上雕上龙凤呈祥!
到后来我实在走不动了,便死活赖在园子里那池塘边上不肯走。找了块干净地界躺了,我叼了根草双手垫着脑袋看天。
薄亦光见状四脚八叉亦躺在我身旁。
我突然想起来一事,叼着草含糊问道:“这齐国什么时候出了位琼华公主?我们不周山的王侯册上明明写着齐国只得一位公主的么!”
薄亦光侧头不满的将我嘴里的草扯掉,“姑娘家叼着根草成何体统。”
我呲牙看他,他只看天,“你道这天下事你不周山都能知晓么?那你又知不知道,齐国的公主应是一对孪生姐妹?”
“?!” 我闻言惊得无以附加!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超忙,诸位见谅见谅,年内瓦一定好好更
零三三
齐国应有一对双生的公主?!双生的??
瑶华琼华,琼华瑶华……
我只隐隐约约间觉得这里面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心底一闪而过的东西。直想到脑袋发胀思绪紊乱;一阵恶心泛上来;不由自主“呕”地一声打了个恶心。
薄亦光惊讶地看着我,眼光往下扫过我的小腹;突然失态地抓住我的肩膀;“什么时候的事?几时有的?你到底是谁?”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只能傻傻看着他。
他犹兀自在那儿瞪着我,“你究竟是谁?你有同她一样的声音同她一样的眼睛;季幽这个榆木脑袋除了她不会喜欢别人!他竟然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你究竟是谁?”
那话犹如一个惊雷打在我的头顶;顷刻间我五雷轰顶;五内俱焚!
那个“她”不用说我都知道是谁!那薄亦光的意思是,季幽喜欢我只是将我当作“她”的替身?!可那正主都已经做了他的妻子;他还要我这个替身作甚?
已经顾不上他前面问我什么有了没有的,我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厉声道:“薄亦光你给我说清楚!季幽不是娶了瑶华了么?若他心系瑶华,就算我有同她相似的声音同她相似的眼睛又能怎么样!你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薄亦光被我一吼,好似恢复了些理智,掰开我扭住他手腕的指头,退开些只看着我默不作声。
我死死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着他的名字,“薄亦光!”
他眼神复杂地看我半晌,终于道出始末。
原来当年各国送子入胤为质,齐国公子江枫不过年方三岁,因此便送了公主瑶华入胤。路经陈国,薄亦光亦要入胤为质,两队人马便相约同行。
哪知两人尚未入胤,便在都城外巧遇劫匪打劫一队卫国商队,瑶华路见不平,便施以援手。徒一交手才发现那些劫匪竟似正规军队。最终虽救下那商队,却也伤亡不小。对方见到车架上齐王室与陈王室的标志,这才报上名号,竟是那卫国军队假扮商队护送质子入胤。
其时瑶华薄亦光尚不知那卫国质子是季幽李代桃僵,只当他便是那名满天下少有国治之才的季辞。
季幽车架在混战中被毁。齐国其时国力胜过陈国许多,瑶华的车架自是最豪华舒适的,见此情形便拉了季幽薄亦光三人同乘。
季幽薄亦光见她并不拘小节,行止洒脱,便真心相交,三人一路上便成了挚友。待入了大胤,三人亦是亲密无间,慢慢地,季幽与薄亦光便都喜欢上了瑶华。可是瑶华,却独对季幽另眼相待。
期间种种薄亦光并未细说,只说,当年某日胤帝招他与季幽入宫,瑶华拼死觐见,拿着一块玉牌说胤帝欠她一个恩情。胤帝见了那玉牌,无奈之下让她只能带走一人,最终瑶华选了季幽。
听到这里我自是知道薄亦光说得是什么意思。想起在画舫上听到的那番说辞,不由得心底钝痛。
他面色平静,语调都没有半分起伏,“那日后,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得到瑶华,便与季幽击掌盟誓,我忍辱负重活下去,让胤帝再也不会动他半分脑经,但他此生只能爱瑶华一个,一生绝不负她!”
我闻言感动异常,“薄亦光……”
“你别忙着感动,我没那么伟大。”他冲我一笑,“那时我在胤都,毫无背景,陈国根本当我是个累赘,那些生了儿子的夫人们,哪个不想我死在胤都。我那么做也无非是为求自保。何况,我起初对瑶华好,也是存了其他的心思过的。”他说完轻蔑的一笑,似在嘲弄当年的自己,低声嘟哝道,“魏通那傻儿子骂得倒是不错。”
不知为何,他越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我越是难过。
不想继续揭他那层伤疤,低声接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后来的事世人都知道。胤昭帝死,众质子回国。卫向齐提亲求娶瑶华。我回国做我的风流浪子。”
我点点头,想来他到处拈花惹草荒唐行事,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掩饰当年胤都旧事。
他的眼神却暗了下来,“可没人知道,他们大婚前夕我去夜访瑶华。我想毕竟朋友一场,即便做不得夫妻,我也希望她能幸福,便想将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赠给她留个纪念,哪知她竟将我当作贼人,待我自报家门后又对我避之不及,口口声声骂我淫贼,还要喊人抓我!我那时才明白过来,那不是我的瑶华!”
他深吸口气,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志在必得,“你无法想象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有多么的欣喜!那时季幽李代桃僵之事虽未天下大白,可我却已经探知季幽实乃当年做质子的季辞。你想,既然卫能用季幽替季辞,那为什么齐就不能用人代替瑶华呢?世事真奇妙,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却阴差阳错的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于是我在齐国遍布眼线,整整一年零八个月又十九天,终于让我查到当年齐王后生的乃是一双孪生姐妹,却不知为何,其中一个莫名消失,整个齐国都只知道有一个瑶华公主。”
“那……季幽知不知道,那个瑶华不是当年那个?”我艰难的问道,心中莫名苦涩。
他看我一眼,点了点头,“他当日或许不知,但想必第二天就知道了。听说大婚后第二日,季幽便彻夜不归,结果还是天香阁名妓秋艳差人将醉了三天人事不知的季幽直接送了回去。他闭门月余,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一双眼睛就坏了。受了卫王册封后更像疯了似的,终日替卫王巡查水患劳军筹饷,直将本就不怎么样的身子熬得几乎油尽灯枯。最后一次关于他的消息,是五个月前失踪在卫陈边境。”
我木然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半晌,薄亦光凑过来,将我搂进怀里。这一次我没有挣扎,任自己濡湿他的前襟。
只听见头顶他闷闷地道,“为了她,我给了齐王两条路。一条是与我陈国为敌,我必将倾尽所有与他一战,另一条是他可以得到陈国三座城池外加一年赋税,只要将瑶华的双生姐妹嫁给我!”
我闻言惊讶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薄亦光,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他嘟哝着搂着我,“我花了那么多心血逼着齐王迎回琼华,建了这座府邸给她,可为什么……自我在马市上听见你声音的那一刻,看见你的那一刻,便总牵挂着你。魅生,”他掉过头来看我,“你到底是谁……”
看着他渐渐凑近的脸庞,我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可仅仅只是一瞬,我便推开了他,“薄亦光,我不是她。”
他回过神来看着我笑了笑,也松开了手,“是,你不是她。与她相处三年,若她戴着人皮面具怎么可能三年没有破绽。我也查过你师父安来,这两年改颜的人,一个是江淮巨富马洛飞的女儿,一个是无极门掌门新纳的小妾。况且你师门祖训不问王侯之事。如此算来,那人只能是琼华!至于季幽,”他看着我道,“我已经让过他一次,他就该信守当年与我的约定,此生再也没有资格觊觎她人,无论他娶的那瑶华是不是当年那人!这次,他没资格跟我抢!”
*******************************分割线******************************
浑浑噩噩与薄亦光回到府邸。他一路沉着脸若有所思,直到大夫替我把过脉,明确的告之他我并未有喜,才释然了些,可看我的眼神明显又多了几分探究。
不日,刘齐和丑女来邀我去他们的新家作客。
自从刘齐正式做了薄亦光门客,薄亦光就在外面替他置办了间小院。
丑女物什不多,我与她早早地便随车到了小院,先着手收拾起来。
不一会,听见门外一阵喧哗,却是刘齐引着薄亦光和季幽来了。
刘齐的脸已经看不出改颜的痕迹。乍一见他如今的样子,我倒还有些不太适应。
季幽同刘齐也算的上患难之交,薄亦光亦是真心想招揽刘齐,今日刘齐乔迁之喜,只是算作故人小聚,故而两人都轻车简行而来。薄亦光携了那司画,季幽只带了阿夏。
阿夏司画见我和丑女两个正在准备餐食,便卷了袖子上来搭手。几个女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自季幽入得门来,我便目不斜视只管做事,进进出出几次与他擦身而过,感受到他注目的眼光,却也只是当作不知。
想来他也早已看出我这几日总有意无意地避开他。我也知道此非长久之计,可如今连我自己也已经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何种心态,却叫我该如何待他。说我恼他,也说不上很恼;说我不介意,却心里总像扎着根刺,总之很是复杂。我也想过要不要索性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是否真是将我当作了谁的替身,可心底却又很怕知道答案,便只能将这句话捂死在心里,着实憋得难受。
今日既然是刘齐与丑女的乔迁之喜,我自然也不好将太多情绪做在面上。待全部准备停当,便将小菜酒食摆上桌面,招呼着众人落座。
可这如何落座又成了问题。刘齐与丑女自然是挨着坐的,我刚挨着丑女坐下,季幽便一屁股坐到了我另一边上。我觉得甚为不妥,假意起身转去厨房端汤,回来便坐到了季幽另一边的阿夏身旁。还没坐热,阿夏起来去厨房倒了碗醋,回来就凑去了丑女旁边。薄亦光本正在和刘齐讲话,见此情形便止住了话头,挪到了我另一边。待得司画端了饭上来,只剩下刘齐与薄亦光中间一个空位,只好看了我一眼,替众人布了饭坐了下来。
如此一来,我变成了被季幽与薄亦光夹在了中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原来少贴了一段!NND
零三四
这一餐饭实在吃得我是食不知味。
季幽与薄亦光两人,看似席间只与刘齐把盏言欢;可任是个傻子亦能看出二人在暗中较劲。
但凡薄亦光替我夹一筷子菜;季幽就会替我盛一碗汤;我筷头刚伸向某个菜;两个人就一起夹给我,搞得我郁闷得只好低头喝酒。
丑女与刘齐看出门道;想替我解围;那头丑女刚举杯要敬我一杯,季幽就以我不胜酒力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