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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半世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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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进去了三拨,最后只剩下我同另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稳婆。

帘子一掀,只见一个满面怒气的宫女冲我们俩招手,我同那稳婆对视了一眼,只好低着头往里走。

帐子挺大,一张软塌上趟了个美人正哭得梨花带雨,边上围着一圈宫女,不是咬牙切齿骂先前那些大夫,就是端茶送水不停安慰那美人。

领我们进来那宫女回头白了我一眼,道:“待会儿看仔细些,乱说一个字就有你们好果子吃。”然后去哄那美人:“公主,还有两位,听说这个还是个挺了不得的大夫,您让她看看?”

那美人期期艾艾将一截冰雪皓腕伸了出来,我忙坐在她塌前脚蹬上,替她把脉。

不把不要紧,一把凉透心。

美人有喜了。

我心里就好像有只虫子在一点一点咬一样,一丝丝痛泛出来。薄亦光,你动作倒挺快,慈洲不过才打下二十来天,这美人就怀上了……诶,不对啊!

我眉头一皱,怀孕起码要一个多月才能从脉上摸得出来,就算他一射一个准,到今天也不过才二十来天,这脉不对啊!

那公主见我缩着眉头,连哭声都小了,边上宫女异常紧张:“大夫,怎么样?”

我收了手,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这事儿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事儿。

抬眼看了看她遮掩在小腹上的手,她这肚子也颇奇怪,小腹左侧比右侧要肿些。我看那公主瘦小的身子,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不该是她的小肚腩。

想了想,我站起来挺为难的说:“公主介不介意让我按一下肚子。”

她和那宫女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按了两下,我脸色微微有些不对,想了想,更为难的提出一个要求:“公主,您……介不介意让这位稳婆验□子。”

那美人惊讶的看着我,旁边宫女一声怒斥:“大胆刁妇,你竟敢怀疑公主!”

“民妇不敢,”我忙解释,叹了口气,“想必先头几个大夫都说公主这是喜脉吧。”

美人脸一垮,以帕拭面:“呜呜呜,几个大夫看了都这么说,可我还是个黄花闺女,他们这么说,陈王更不会要我了,呜呜呜呜……”

不知为什么她这一哭我竟然好受了些,和颜悦色道:“那你就让稳婆验一下,我会告诉你你这到底是什么病。”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鼓励般的冲她点了点头。

稳婆替她验过身,她果然还是个处子,证实了我刚才所怀疑的,她肚子里那硬硬的一块,绝非胚胎。

将病情同她说了,美人的小脸吓得煞白,拉着我问:“姐姐,这病可能治。”

她这声姐姐一叫,我才想起她也是季幽同父异母的妹妹,按理她还应该叫我一声嫂子,立时想治好她的心就多了七分。

叹口气我坐下开药方:“目前你这硬块摸着不是太大,希望喝药能消掉,如果半年后不见缩小,恐怕就要切腹了。”

“切切切切腹?”宫女吓得嘴都哆嗦了。

“嗯。”我点点头。

“把肚子切开,那那还能活么?”那宫女凑上来。

“能不能活,要看谁来切了。”我写完药方递给她:“我久不动刀,现在也不敢打包票。你先吃半年药,能消掉最好,不行的话,半年后我手练好了,再来替你拿出来吧。”

美人捏着宫女递给她的方子,呆呆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走去净了手,突然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去狡猾的眨了眨眼:“还有,生了这东西,没消掉之前不但不能生孩子,连房事都不能有。否则大出血就救不回来了。”

美人同宫女面面相觑,立时又傻了眼。

好吧,我承认,我撒了谎,孩子是真不能生,但房事还是可以有的。可这个慌说完我心里异常舒坦。

我净完手转身退出去,还没走到医帐,却听远处王帐的方向有人猛喊了一嗓子:“来人啊!主上遇刺了!”

瞬时涌出无数士兵,将王帐十丈以内被围了个密密实实。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急急冲到医帐里,看见大夫就拉:“快快快,主上流了好多血。”

我傻愣愣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拉着医正就走,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一只手将我拉着就跑:“还要个女大夫,佳悦夫人伤得不轻!”

我浑身一震,谁?这佳悦夫人又是谁?

跟着跑到王帐里,层层重幔内人影重重,我根本看不到薄亦光。这样也好,我心里恨恨的想,他日子过得挺滋润,你何必管他死活。

一旁几个宫女围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捂着心口脸色惨白,我忙低头替她止血,幸好一刀扎得偏了,还能捡回条命,这女人倒挺痴情,用自己的胸口去替他挡刀。我沉着脸手下飞快,略有些重,这女人闷哼一声,有晕过去的趋势。我看也不看,晕过去就晕过去,能活着就不错了。

刚止了血,就有太监上来指手画脚指挥着将佳悦夫人往外抬。

看来薄亦光现在美人夫人挺多,也不稀罕这个刚替他挡了一刀的女人。

我忙跟着要出去,却听见背后有个声音响起:“刚才是哪个替佳悦夫人疗伤的?叫她来见孤。”

我心下一沉,只得在旁边太监的示意下,往帐幔处挪了两步,压低了声音跪在地上道:“吾王万岁,是民妇替夫人止血的。”

那人半天没有声音,半晌将帐幔内的人都遣了出来:“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孤要问这个女大夫些话。”

医正急道:“主上……”

“下去。”他的声音听着不甚高兴,一会儿,里面的人都陆陆续续退出来,出了王帐。

我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听说今日来了个女大夫,还给前卫公主看过病了,是不是你啊?”那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我恭恭敬敬回道。

“她是什么病?”

“腹内有瘤。”

“哦?我听人回报,听说不但不能有孕,连房事都不能有?”那声音我怎么听着好似带了三分笑意?

“是。”你很急么?我腹诽。

“大夫,”那人突然放柔了声音,“孤得了一种病不知道大夫治得了治不了。”

我突然有种想逃跑的感觉,下意识的跪着往后挪了挪:“不知……是什么病?”

帐幔微微一动,有只手将它撩开一角,阴影下有个人影慢慢走出来,一只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桃花眼灼灼的看着我:“相思病,不知此病能不能医?”

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生生的从圣诞节写到三八节啊~中间还外带春节!!

零六九

“相思病,不知此病能不能医?”他一身玄色中衣;面色微微有些泛白;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愣愣瞪着他;这厮怎么知道是我?难道,莫非……

他见我只是瞪着他无有反应;苦笑一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搂住我的后腰,一根手指在我心口画着圈:“真是狠心,到了我这里;听到我遇刺;都不来看我一眼。你这里到底有没有我?我真怀疑季幽是骗我的。”

我一颗心正吊在半空中着不了地;听见最后一句下意识的问:“他骗你什么?”

他皱了皱眉凑近些,扑面而来熟悉的男子气息熏得我一颗心跳得愈发的快:“怎么整句话里还是只听得见他的名字……他曾修书给我;托付身后事的时候将你许给我了,他说,你离开陈宫前一天夜里哭了,是为我哭的,是不是真的?”

我有一丝尴尬,不自然的别开眼睛,那夜我是哭了,可谁说是为他哭的,人家不过有些舍不得罢了。

他一只手扶上我的后脑,将我的脸转过来:“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我抿紧嘴唇,想了想,终于承认:“有过。”

他皱了眉:“什么叫有过。”

这个姿势真暧昧,我不太舒服的挣扎了一下:“有过就是以前有,现在没有。”

“为什么现在没有?”他突然了然的笑了,看着我不自然的面色,凑上来,“莫非又小心眼?笨蛋,她们不是的。从前只你一个,现在还是只你一个。”

我怒!谁小心眼!话还没出口,他轻叹一声按住我的后脑勺,便吻了上来。

他吻得很温柔,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心,久违的温润如潮水一般瞬间便涌入了我干涸已久的心,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我不自主的闭上了眼,想要沉溺下去,却突然又清醒过来!不行,不可以,我怎么可以……子山……我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他竟然被我就这么推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可我没有回头,直到奔出王帐听见太监高声呼唤医正的声音,才清醒过来,发现掌心一片湿腻,低头去看,竟是一手的血!

呆呆的跟着急急奔入帐内的医正走回去,发现他坐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捂着肋下,玄色中衣湿了一片。

医正掀开他中衣,将肋下染了血的白布打开,便露出肋下斜斜一道狰狞伤口,明显就是方才匆忙之间未及好好处理,如今又崩开了。

他见我进来,惨白着脸咬着牙抽气:“你下手可真狠。”

“那佳悦夫人不是替你挡了一刀么,怎么还伤成这样?”我蹲□子抖着手查看那伤口。这刀真狠,若是再往下三寸切在腹上,简直不堪设想。这人刚才怎么能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当回事儿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我自动自觉将边上医正挤开,就开始上药包扎。

他一边疼得抽气一边莫名的问我:“谁同你说她替我挡了一刀,她巴不得我立刻死了,一刀没砍死我不知道多后悔。”

“啊?那她心口那伤又是怎么回事?”

“她那是砍了我一刀,又企图自尽。”

我一时转不过弯,抬起头傻了吧唧问,“难道是同前卫公主争锋吃醋,也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你!”他气极反笑,“佳悦夫人乃季辞的夫人,你那时候不是还去卫宫喝过她儿子的满月酒?争锋吃醋,哪个吃醋比得过你!”

“啊?哦。”我被他这么一说,似乎又有些印象,白了他一眼,低声反驳:“谁吃醋了……”

他见状偷笑了声,见血暂时止住了,便伸出一只手来:“过来。”

我乖乖的上去架起他,将他扶到床上。见医正有些茫然的站在一旁,他立刻挥着手将他往外赶,指着我道:“这伤交给她就好,若是我不治身亡,就定她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给我陪葬。”说完看着我咬牙切齿:“我死都要拉着你埋一起!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竟会这么说话,连反应都不及给,就见医正一脸惊疑不定看了我一眼忙匆匆退出了王帐,恨得只好瞪着眼咬着唇怒视着他。

他“哎哟”一声,捂着肋下,皱着张脸道:“好痛,你给我上得什么药,怎的这么疼……”

我只好认命的替他细细查看。

夜里他有点发烧,梦中喃喃着什么梦话,我守了他一宿,不停的喂水擦身,第二天早上终于退了下去。我琢磨着他这烧退了,我也得回去眯一会儿,才刚转身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袍角,便听见一个可怜兮兮沙哑的声音道:“难道我才好些,你就要走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等了你整整七年,你还要我等几个七年,难道真要等到我死的那天,你才会心疼我一点?”

我一声叹息,回过身低头看他,他一双桃花眼满是委屈,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般将我望着。心里一软,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个吻,低声哄他:“乖,我守了你一夜,如今去小睡一会儿,我让医正过来守着你可好?”

“不好,”他拽着我的手,往床里挪了挪,疼得皱了皱眉头,却坚持将我往床上拉:“你若累了,我的床分你一半。你别走,不然我就算不是伤重不治,也会心疼而亡。”

他死揪着不放,我也不好同个伤患硬来,只好将就着在他身侧躺了。

我是真累了,这一躺下,才不过片刻便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对,只觉得耳边有个温热的东西,在轻轻啄我,从鬓角到耳垂再到脖颈,我一个激灵醒过来,转过脸去瞪着那尚有伤在身的登徒子:“你在干嘛!”

这货正亲得开心,被抓了个现行,立刻一副哀怨的模样看着我:“魅生,我好想你……”又贴上来几分,我明显觉得他身下有点不对劲,一个翻身下了床,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急急唤我:“你去哪里?”

“给你下药!”我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当天夜里,我给他加了一喂药,这家伙终于睡得人事不知,我总算太平了一宿。

大队人马因薄亦光被刺,又停留了两天。听说刺杀薄亦光的佳悦夫人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陈王死了没?”听说薄亦光活得好好的,哭了一宿,却不再寻死了。

前卫公主季小妹妹来了几次,都被人给挡了回去。因为薄亦光下了道旨,养病期间除了我这个主治大夫之外,谢绝所有女眷探望。然后他就肆无忌惮的粘着我,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

他明明伤的是肋下,可却像是断了手臂一样,渴了要我喂,饿了要我喂,我要是不喂他就捂着肋下不停的喊疼,然后一脸哀怨宁死不屈的看着我。

我只得就范。

不但如此,堂堂一个陈王,如今还是天下之主,竟然连个帐篷都不给我安排,就让我这么夜夜宿在他的王帐里,幸亏还有个软塌给我,可就这样了,他还一脸的不乐意。

两天后,大军终于重新开拔。

薄亦光躺在一辆八匹马拉的马车里,舒坦的享受着我的喂食服务,偶尔还提出些意见:“要吃蜜饯。恩,这个不好,要那个。”

……

那天我磕着瓜子,对他的指挥置若罔闻。

他养了六七天了,如今哪儿还需要我贴身伺候,可这厮就是不肯放我走,甚至不惜以死要挟。有一次我去给季小妹妹搭脉,不过离开的时间长了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面如死灰的在扒自己肋下的伤口。

我吓得忙扑上去,就见那才愈合了些的口子已经被他又拉伤了。气得我开口就骂,他却抖着嘴唇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你若是走了,我就扒开这口子血流光死了算了。反正你也不心疼。魅生,你可怜可怜我,我心里只有过这么一个人,这么多年不过靠着一个念想一点希望才走到今天,若她真不要我了,我会死的。魅生,心疼也会死人的。”

那一刻,我难过得跟什么似的,反手抱住他紧紧搂在怀里。我想,我这次可能真的走不掉了。

但我走不掉,不代表要一辈子被他奴役。他都养了六七天了,怎么着也都可以自理了,因此从今天起我拒绝一切无理要求,包括喂水喂饭。

最后他终于苦着脸道:“好歹我这伤口换药总该你来吧?”

我这才凑过去解他的衣带。

他的衣服上今天好像熏了香,闻着甜腻腻的,我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想,这该是什么香呢,这么奇怪。

解开他的中衣,我查看过伤口,替他细细的抹药,注意力却鬼使神差的总被他那紧实的小腹吸引过去。我摇了摇头,今天真是邪门。

他的皮肤已经不似遇刺那天那么惨白,透着微微麦色,比起七年前,身材更好了……天哪,我又摇了摇头,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魅生,”他忽然从后面轻轻抱住我的腰,从我肩后探过来亲我的耳后,我瞬间起了一层颤栗,一丝酥酥麻麻沿着脊椎窜过全身,连手都软了,“魅生,我想你……”

我软着手要推开他,这家伙身下已然开始搭帐篷了:“混蛋,你是不是给我下药?”

“没有,我怎么敢,”他抱紧我,在我耳后呢喃,一边舔吻一边沿着我身侧的曲线开始游走,“他把你耳后命门告诉我了,说只要我亲这里,你就逃不掉……”

啊!我一声哀嚎,季幽,不带这么出卖人的!

抓住最后一丝清明,我揪住他的前襟:“还敢说没下药,你这衣服熏的什么香?”

他一点都不肯放松,将我压到身下吻住我,深吮浅尝直将我吻得全身发软,才抬起头来看我:“你这女人太别扭了,明明心里有我,却又因着他不肯要我,又舍不得我,要等你自己想明白太难了。”接着沿着我耳后一路往下,呢喃着:“这是情香,只有心里有情才会动情,能帮你看清你自己的心……宝贝,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若是又一次关灯到天亮,会不会被劈?肉文无能者泪湿前襟啊~

零七零

作者有话要说:PS。马甲不是伪更啊,是因为吃到黄牌,天晓得我哪里有描写性器官的词了,只好上来改一改。改过之后,系统认为还是要吃黄牌,所以我贴在这里,省得被锁掉大家看不到。………………………………………………………………………………………………………………………………………………………………………………………………………………………………“宝贝,给我……”唔,给你……给你什么……我晕晕乎乎任他的唇舌霸道地攻城略地,吻住我或吮或含或咬,不放过我口舌内每一寸土地,以绝对的优势将我的防线全线击溃,只觉得浑身发软发烫,竟没意识到他已经利索的解开了我的腰带探进来又揉又捏。终于等他松开了我的唇,我才刚喘上一口,便觉得胸口一凉,他竟已经解了我的小衣,一手覆上我一侧隆起,一路沿着锁骨吻下去轻轻含住了另一侧,我惊慌失措却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栗,“呃”的发出一声低吟,仿佛点着了火一般,换来他一声呻吟然后便是更加疯狂的挑逗,舌尖指尖徘徊不去。眨眼之间他就已经将自己衣袍褪下,露出一身紧实的麦色肌肤。看见他裸露的上身时我有一瞬间的晕眩,他真好看,宽肩窄腰肌理匀称看着就手感极好……天哪我在想什么……跳动着灼人光芒的桃花眼捉到我打量他的眼神,猛得一黯捉吻住我:“可还满意你看到的……”一边说一边三两下便将我衣袍褪去,我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掩胸前,他抓住我的手,举到我头顶上用一手摁住,吻着我的脖颈往下在我胸前厮磨:“宝贝,你真美……”便开始在我身上到处点火。他的指尖所过之处,又酥又痒,我不停吸着气躲他,却难以自持的轻声呻吟出来:“唔……不要……薄亦光,不要……”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微微抬着迎向他,脚甚至已经缠绕上了他的身体,他闷哼一声,上身紧紧贴住我轻轻厮磨,在我耳边喘气,一手去解腰间裤带:“宝贝,你好美,乖,说你爱我……”“嗯……”我转过脸去寻他的唇,不要,我不要说,说了就是一败涂地。他躲过我的唇,手探到我的裤头:“乖,说你爱我……”就在他碰到我裤带的一瞬间,一个念头突然闪进我的脑海,我突然清醒,惊慌失措的按住他的手,急道:“不,不行!”“什么不行?”他意乱情迷的吻住我,已经褪下自己的亵裤,胯下坚挺顶着我:“坏东西,就晓得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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