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都不到了,不晓得能够让我走多远。莫非我竟然要一路乞讨到大胤?
将这封信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确定师父并没有在里面夹张银票什么的,我不由苦恼万分。暗忖,若是我将小四作价百两纹银,不晓得苏慕容肯不肯买?不由得长叹一声。
眼角瞥见伪绝色掉头往房间走去。完了完了,这眼睛不好的人,看来耳朵挺灵光。只怕这回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垂死挣扎的拦住二人,道:“两位不下山了么?”
他缓缓掉过头,踏前一步道:“安神人现在改做倒卖药材生意了?”
我后退一步,呵呵笑着尴尬的道:“他药材也是卖的。”
他又进前一步,逼问道:“安神人搬去山下中山镇了?”
我又退一步,已经笑不出来:“那个,他在中山镇置了宅子……”
他再进前一步,冷冷道:“那安神人与姑娘并不相识?”
我头已经低到胸口,喃喃道:“他是我师父。”几乎已经是自言自语。
他呼出一口气;缓和了神色道:“看来我们这次找对了地方,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走?”说罢,转身而去。
我猛得回过神来,追上去道:“不行,你们不走,我拿什么养你们。现如今我们都要打兔子果腹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突然对我一笑,妖娆花开:“不用你养。这里是百两纹银。不够,再问我要。”十锭银子啪嗒啪嗒落进我怀里,我的心漏跳一拍,也不知道是被他笑的,还是被银子给震的。
心律尚未恢复,他对着我又是微微一笑:“还有,我叫季子山。”即便明知是个伪绝色,我还是被他笑得晃了眼。师父威武!
捧着那百两纹银直愣愣的盯着他进了屋,直到小四啪啪的拍着我的脸,喊道:“唉,回魂了,回魂了!”我才清醒过来。却见小四咬牙切齿捏着那两只鸭脖子,直将两只鸭子捏得扑哧哧乱扇翅膀,一边朝厨房走一边对着它们恶狠狠的叨咕:“早知如此我就不救你丫的了!”我心说这两只鸭子又跟他有什么仇了?
再低头看看怀里的银子,我一拍脑袋大喜过望,盘缠有了!
午饭,我如愿以偿的在桌上看到一盘鸭肉。小四非常客气的将一只鸭头夹到季子山碗里。莫名的,我看得寒毛一抖。
零零六
吃过午饭,我将小四拉过一边,告诉他师父叫我们去大胤回合。他朝着季子山房门一努嘴问:“那那两个呢?”
我抛出一锭银子给他,凑到他耳边道:“笨蛋,我们偷偷走了,他们自会离开,这山上无金无银,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听了只是盯着我看。我还当他又会一本正经的指责我脚底抹油太不负责,却没料到他慢慢露出一脸赞许的样子,冲我乐呵呵点了点头。
下午阿夏要去山下买些补品,怕迷在这山上便让小四陪她一起。我想起昨日替季子山断的脉象,心道他天天拿灵芝当饭吃恐怕也拖不过两年,那钱还不如给我多买两个鸡腿。但这话也只敢心里头想想,我是决计不会说出来的。
想着不日便要下山,一些一应用具都要准备准备,便在屋子里忙开了。理了半天,竟然发现要带的东西实在不少,整整理出三个包袱。
正琢磨哪些是可带可不带的,房门上咄咄响了三下,门外有人问:“魅生姑娘?”
我将几个包袱往床底下塞好,才跑去开门,见季子山站在门外,忙问道:“季公子,有事?”
他点点头道:“有件事情想请教姑娘。”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他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吧,如今师父不在,可叫我如何是好。但人家已经寻上门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公子,可是想问我脸皮的事情?”
他微微一愣,道:“姑娘如何知道?”
我心里哀叹一声,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要死不认错,便拿定主意死赖到底,说道:“公子,你这张面皮已经如此完美,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知道改颜术本就有风险,我师父当年肯定也跟你说过术后若干年若有任何松弛变形问题,我们不周山俱不承担任何责任吧。你如今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岂不是太不厚道。”
他闻言是大大的一愣,半天才说:“姑娘莫非以为,子山这张脸,是安神人捏出来的?”
我上下打量他,奇道:“难道不是?”
他啼笑皆非的道:“在下生来便是这副面孔。没能麻烦到安神人,实在惭愧。”
啊?我眼珠瞪得极大,这张脸竟不是师父作品?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个真绝色。我不由得乐了,那我倒是要仔细研究研究。
“子山此次来找安神人,乃是为了这样东西。”他从怀中掏出个小锦袋,捧在怀中摸了又摸,递给我道。
我将粘在他脸皮上的眼睛挪开,看向手中。揭开层层叠叠好几层布,里面有小块东西。拿起来细细看,却好像是张两层脸。
江湖中人,多少都会些易容术。最简单的易容术,只需用一些药水敷粉就可以将一个人五官改变,但是这种易容术有个缺点,不能持久。敷粉不能碰水,碰水变形,五官走样,药水不能触油,触油即花。若是只坚持个一日半日的没有问题,时间一长,就会走样,特别是夏天,在日头里一晒,若是出了汗冒了油,过三五个时辰再看那脸,恐怕比鬼好看不了多少。
因此更多的江湖人喜欢用人皮面具。而所有的人皮面具里,以不周山的两层脸为极品。
师祖传下来的制作工艺做出来的人皮面具,薄而不透,但却像真的人皮一样,留有毛孔,附着在脸上完全就是第二层皮肤,故得名两层脸。
这种两层脸,透气不伤皮肤,边缘隐藏在发际处,很难看出,因而就算连续敷个十来日,问题也不大。
而两层脸这东西,整个大胤只有不周山有,乃鄙山门第二大驰名产品。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千金一张,限量订购,仅限本人使用,不得转手,违法必究。一经发现,终身除名(从客户名单上)。
可如今季子山给我的,分明是我们不周山的两层脸。
两层脸轻薄略带有粘性,因此保存需要特别小心。如果长时间不用,需要在内里抹上一层特殊的防冻油,防止它硬化,然后内外都要垫上特殊的纸张才能包起来,脸皮不能与脸皮相接触,否则时间一长会粘连在一起,再想分开,那就难了。
而我手中的这张两层脸,被折成了一小块。由于保存方法不当,根本无法展开,如今拿在手里就好像一块千层面饼一样。如果季子山是这张两层脸的原主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该怎么保存它。我不由得心里一动,问道:“你从哪里得来这个东西?”
“朋友送的。”
“哦?”我把玩着这块千层面饼,看着他道:“我不周山的脸皮天下无双,多少武林中人求都求不到一张。况且我不周山的规矩,乃是限量订做仅限本人使用不得转手,否则终身不再接他的订单。不知道你这朋友却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大方把张价值千金的脸皮送给你这么个不识货的家伙,将好好一张脸皮糟蹋成这样?”
季子山闻言竟然有点小激动,道:“魅生姑娘,你确认这是你不周山之物?”
“当然,难道这我还会看错?”
他急切的问道:“我听闻不周山的两层脸每张都有记号,会记录何年何月何人所订,这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他欣喜道:“那姑娘还能否帮在下看看,这张脸皮当初是谁订的?”
我有点不太明白,当初是谁赠与他的不就是谁订做的咯:“难道你不记得是谁送给你的了?”
“这……”他吞吞吐吐的说:“那人恐怕隐去了真名实姓。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我捏着这张两层脸为难道:“这张脸皮黏成这样,怕是有点困难。”想了想,我将它收进怀里,朝着季子山微微一笑:“不过办法总归有的。我也很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天色很暗的时候,小四和阿夏都还没回来。我不得不跑去找季子山,因为,我饿了。
拍开他的门,我开门见山就问:“你会煮饭么?”问完我在心里直骂自己傻,看他那样子怎么可能会煮饭。正准备去厨房找点干粮,却听见他说:“会。”
一路托着他的手肘将他领到厨房门口,刚跨进去,他却绊了一下,我忙伸手去拦,结果他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抱了我一个满怀。我急着要挣开,他却浑身一僵。刚想将他一掌拍开,他却已经主动放开我,淡淡笑着说:“魅生姑娘也喜欢荼蘼?”
“什么是荼蘼?”我莫名其妙。
他淡淡说道:“那是一种花。我看这山上也不像能种荼蘼的样子,可姑娘身上却带着荼蘼花香,所以有些奇怪。”
我抬起胳膊将自己闻了个遍,只有一股好久不晒衣服的发霉味道,撇撇嘴嘟哝道:“你别是损我呢吧。我连荼蘼花是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哪儿会有什么花香。霉味倒是不小。”
他呵呵一笑也不接话,眯着眼睛看脚下,问道:“什么东西?”
我一看,原来是剩下那只小兔。可怜当初捉来是一对,如今它兔已成月中仙,徒留此兔泪涟涟。
我伸手拎起小家伙,对着季子山晃了晃道:“是昨天吃剩下那只兔子。”继而问道:“要不咱今晚就吃它?”
季子山皱起了眉头,说:“阿夏已经下山买肉去了,何必再打它的主意。”
我呵呵一笑,将兔子放了,把一应食材都堆到季子山面前,等着他来做。他却淡淡的说:“我看不清,我说,你做。”
什么?我脸一个抽搐道:“你不是说你会烧饭的么?”
“会啊,只是如今眼神不好,掌不得勺。我教你,很容易的。”
“我不行的。”我连连摆手。
他悠悠然依着灶台说:“看来你不是很饿。”
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在这个时候叫了一声。无奈只好在他的指挥下洗菜生火。
“菜要洗两遍。”
“哦。”
“土豆不能切太厚。”
“啊!好难……”
“青椒仔除了没?”
“啊!不能一起炒么?”
……
一通乒里乓郎后我顶着一脑门子的汗终于起了油锅。
“喂,”我用手指轻戳站在一旁的季子山,“你不去吹火?我怎么烧啊?”
他哦了一声,乖乖坐在火塘前。
大汗淋漓的挥着菜铲,我将一个青椒土豆片翻得满锅乱窜。一块土豆啪的在我的飞铲下飞出菜锅,我眼明手快弯腰将它捡起来丢进锅内。
正对着火塘吹火的季子山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你把什么东西从地上捡起来又丢回锅里?”
“土豆。”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这……这怎么可以,多不干净啊!”他嘀咕道。
“那你表吃!”我这里正热火朝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烧熟,他竟然还考虑干不干净,真是罗嗦。我不由得吼了一嗓子。
他对着火塘吹口气,顺口接道:“就是要吃!”
“小样儿!”我鼻子出气“哼”了一声,无比自然的伸出手去扯他的脸蛋,立刻把两个人都吓到了。
他呆呆的仰头对着我,眼中突然云深雾重。我心脏莫名一抽,暗忖最近怎么老心律不齐。
门口一声惊呼,阿夏手里拎着几大包东西扑了进来,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扶起季子山,上下拍打他的衣袍,道:“公子,你怎么能做这些。”
季子山只是低头不语。
小四从阿夏后面跟进来,一把从我手中夺过菜铲,噼里啪啦把个菜锅炒得应天响,好像这锅青椒土豆跟他有仇一样。
我忙规规矩矩收了手,陪着笑说:“锅碗瓢盆都健在,一个都没少。”他丢了个白眼球给我,手脚麻利的又炒了几个小菜。一扭头,却看见季子山乖乖站着任阿夏擦去脸上我留下的手指印,心里莫名的一阵不舒服。
这一顿晚饭,气氛异常微妙。小四虎着脸只扒楞饭;季子山不停的戳青椒土豆片,也不管筷头上戳到的是什么,就往嘴里塞;阿夏则拿我下饭,看看我,扒两口饭夹一筷子菜,再看看我。
我只好没话找话,用筷子一划拉阿夏和小四,关切的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去哪儿了,这么久。”
小四瞪我一眼,冷冷道:“嫌我们回来早了?”
人家好心关心他,却莫名被顶一句,我心里十分不爽,竟然连中午剩下的鸭子都吃不下,哼了声拍了筷子就回了房间。
回进屋要关门,小四一头冲进来就抱住我。兔子急了还有脾气呢,我这火气蹭的就蹿了上来,今天什么日子,东一个西一个的都把我当抱枕哪?用力掰开小四的手,往后退开几步,却见这小子红了眼圈。
这回换我不知所措了,我也没干什么呀。
他红着眼圈在那里控诉:“你从来没烧过饭给我吃!”
噢,原来觉得受到不公平对待了。
我解释:“你搞错了,那是给我自己烧饭吃呢。”
“我不管,反正不是烧给我吃的。”
这不是无理取闹么。我只好哄他:“好,下次哈,下次一定烧给你吃。”
“我不要!”他上前一步又抱住我:“吃货,你别烧饭给别人吃。我烧给你吃,一辈子都烧给你吃!”
零零七
第二天季子山几乎一天都没离开我三丈之外;时不时的凑上来询问下那张两层脸的勘探进度。
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张脸皮已经粘成那样,不泡个把月的药水休想展开。我只好不停的跟他解释这中间复杂的原因,要他安心等待。
然而他能等待,我却等不下去了。师父信中希望我明年春分能到大胤与他会合。掐指算来也不过才三个来月。这一路上要耗去近两个月,好不容易奉旨远游,我自然不能放过路上游山玩水的机会,如此一算,时间恐怕也只是将将够用。因此我决定照原计划撇下季子山偷溜。至于他那张两层脸的事情,等我查到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反正我不周山是绝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的。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我和小四直等到后半夜,估摸着季子山和阿夏都睡死了,才偷偷溜出山门。
我正要沿山前那条路下山,却被小四一把拉住。
他压低了嗓子跟我说:“走后山。”
我也压低了嗓子说:“怎么了?”
他说:“不知为何,这几天前山脚下都有一群奇怪的人。那天我跟阿夏回来的时候,就是为了绕开他们,走的后山,才走了那么久。”
我点头,示意他前面带路。两人一路摸着走到后山路口,却赫然发现季子山和阿夏两个穿戴整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瞌睡。
季子山仍旧穿得跟个粽子似的,可能撑大不住,头歪着靠在阿夏的肩膀上闭着眼,阿夏眼睛半眯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
我皱了皱眉,示意小四从他们身侧偷偷溜过去。刚走了两步,还没过他们身边,阿夏睁开了眼,看了我们一眼,又闭上了。
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我见阿夏并不动,忙加快了速度。哪知这时阿夏突然反应过来,一把起身揪住我的衣襟。季子山猛的失去重心,便倒了下来。我不知哪里来的本能,伸手一把将他抄进怀里,重心一失,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我傻愣愣任季子山趴在我身上,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他却悠悠醒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眯着眼睛凑近我,几乎要贴上我的脸皮,一只手缓缓划过我的眼眉,轻轻喊了声:“是你么,小华……”便晕了过去。
我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看着目瞪口呆站着的小四和阿夏,低声□了一句:“还不快把他拉起来。”两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把季子山给架起来。
这真是什么事儿!
我一边爬起来,一边问阿夏:“你们怎么在这里?”
阿夏说:“我今天去找你,想问你要点针线,替公子缝个参袋随身带着,却看见你床上放着两个打好的包袱。公子说他的东西还在你这儿,绝不能让你们偷偷溜走。我知道前山不好走,公子便带着我在这里守着后山的路。”
未经他人允许,私闯他人闺房!我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看季子山那样子,也不像只守了一两个时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阿夏抽着鼻子道:“吃过晚饭就来了。”
那不是都快四个时辰了。就他那破败身子,能吃得消?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正大光明的从山门出去。本是开溜,如今变成集体逃亡了。
没办法,看来今夜走不成了。我便准备叫阿夏和小四把季子山抬回去。
小四突然拉住我,指着前山盘山路,轻声说:“魅生,你看。”
我放眼看去,隐隐约约间竟然有点点的星火蜿蜒而上。
我惊恐的看着小四,想起他说的那些前山脚下奇怪的人。小四对我点了点头。
略一沉思,我对小四道:“事不宜迟,立刻从后山走。”
他立刻蹲下,将季子山背在身上。我问阿夏:“你们带东西了没?”
阿夏紧张的看着我道:“带了,公子说你们走我们一起走,都带了。”
我一点头,点着火折子,当前开路。
比起前山的盘山路,后山更陡峭些。
幸亏小四平日山上窜来窜去捉活物走的多了,脚步还算稳当。季子山人瘦分量不大重,可这雪夜行走毕竟不便,小四走了半个多时辰,便有些气喘。
我正准备上去搭把手,阿夏当前一步,已经将季子山接过,换到背后。
我低声问她:“你行不行?”看她那样子也并不壮实,季子山再轻也是个男人,我实在担心她吃不消。
阿夏点点头道:“没事儿,我伺候公子多年,背惯了,你们前面走。”
我便和小四,一人开道一人断后,往山下行去。
途中,小四和阿夏又换了一轮,一个多时辰后,我们终于到了山脚,抬头望去,似隐约能看见山门内点点火把。心内忐忑不安,这个时辰上来,绝对是敌不是友,可一时间实在想不出师父有什么仇家,只得先将此事放下,解决了眼前再说,此事只好见了师父再细细问他。
阿夏擦一把汗,看了看四周,问我:“怎么办。”
没办法,如今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
“德善钱庄。”我说。
拍开德善钱庄后面苏家大院的门,睡眼惺忪的小厮呵斥道:“半夜三更的,乱拍什么乱拍什么,干嘛呢?”
阿夏上前一步,道:“烦请通报一声,说是魅生姑娘求见苏庄主。”
小厮胡乱的摆着手道:“去去去,什么生没生的。我们庄主睡了,有事儿明儿再来。”说完就要掩门。
我一脚踹进去呵斥道:“去,告诉你家老爷,他女婿来了!”明天?等到明天季子山怎么办!
小四一声不吭,背着季子山默默跟在我后面,朝前厅走。阿夏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