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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军部找去吧。只要小静不去报信,谁知道?
“你个臭骑士,我怎么会去报信?袁静恼火地骂道。
罗毅在苏晓峰背上猛拍了一掌,道:“你说你的,扯上小静干什么,欠打呀?
苏晓峰被罗毅打得真咧嘴:“罗子,你真打呀!就算我骂了你老婆,你也不能真打吧,你重色轻友!哎呀!这是袁静又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晓峰这个建议怎么样?许良清挥挥手,止住大家的胡闹,问道。
“赞成!
“同意!
众人纷纷举手表决。
许良清道:“好,那咱们就来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还有,一定要告诉参加行动的弟兄,绝对保密,……尽量不伤人。
第三卷 保卫长江 272 奔袭肥东
作战计划很快就明确下来了。从浠春到肥东,有近500公里的山路,突击营唯一可以动用的机动力量,就是新组建的骑兵连。骑兵连虽然建制是新的,但士兵都是突击营的老兵,而且是军事素质最好的一批,如果战术应用得当,应当是能够胜任这一任务的。
由于事关重大,罗毅、许良清决定亲自随队前往,苏晓峰和常子成负责一线作战。刘荣春不顾身体虚弱,坚持要跟着他们一起去,罗毅也同意了,突击营对于肥东的情况不熟悉,有刘荣春跟着,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切收拾停当,骑兵连一行180人全副武装地上路了。
突击营的情报体系十分完善,对于大别山区的道路和军队布署都有详细的资料。骑兵连绕开沿途的驻军,尽量不惊动百姓,向着肥东疾驰。通过合肥的日军控制区后,骑兵连进入了肥东境内,这里属于游击区。敌我势力犬牙交错,多亏有刘荣春指路,骑兵连得以无声无息地靠近了泥桥镇。
“这些家伙,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万一咱们是鬼子怎么办?刘荣春边走边长吁短叹,一个骑兵连从高支队的防区通过,居然没被发现,这让刘荣春很是郁闷。
许良清劝道:“刘团长,这是正常现象,一个支队长被抓了,团长逃走了,生死不明,部队出现暂时的混乱是正常的。
“真是自毁长城啊!刘荣春道。
“不多说了,乱也有乱的好处,如果部队的警惕性强,咱们就救不了高支队长。罗毅说。
“唉,也只能这样说了,如果有朝一日我能重新回到指挥岗位,我一定要好好地抓一抓警惕性的问题。
骑兵连来到泥桥镇外,躲藏在一片山林之中,静等着天黑。罗毅、许良清和刘荣春等趴在山坡上用望远镜向镇子观察,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镇口的哨兵,你认识吗?罗毅问。
刘荣春辨认了半天,摇了摇头:“不认识,应当是纪英带来的人,他的军服比我们的新,很明显不是战斗部队出来的。
“这样看来。纪英对高支队原来的人并不放心,所以连岗哨都换成自己的人了。许良清分析道。
刘荣春说:“是这样的,纪英这个人我过去也听说过,专职政工干部出身,为人十分敏感,但军事方面不灵。
罗毅说:“我看这几个兵比较好收拾,他们站岗的时候缺乏配合,面向着同一个方向,留下了很多观察死角。对付这样的岗哨,我的兵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别伤害他们。刘荣春说,“毕竟都是新四军的人,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我明白。罗毅答道。
天黑下来了,泥桥镇上掌起了灯,镇口外的岗哨换了一批,但依然是纪英带来的保卫战士,他们端着三八大盖,来一趟去一趟漫无目的地走着,丝毫没有敌情意识。他们过去站岗的地方,都是根据地里的机关,站岗的象征意义多于实战意义。从形势来说,泥桥镇倒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敌情。周围有一个团的新四军在驻扎,敌人不太可能直接冲到核心来。
“三,二,一,行动!埋伏在草丛中的苏晓峰对邵平和蒋方勇做了个手势,三个人像装了弹簧一样从草里跳出来,分别扑向三名哨兵。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嘴里塞进了一团破布。其中一名哨兵挣扎着试图反抗,被邵平一记手刀斩在脖子上,当即就昏迷过去了。
“邵平,轻点。苏晓峰小声提醒道。
“没事,只是让他多睡会。邵平轻松地说,他下手的力度是有分寸的,老大说过这一仗不能伤人,他自然不会下重手。不过,这一记手刀下去,对方的脖子怕是要落下个病根了。
三个人手脚麻利地把哨兵们捆成了棕子,蒙上眼罩,塞进草丛里。常子成带着其他士兵早已等待在后面,见苏晓峰等人得手了,众人便悄悄地摸进入泥桥镇。
在泥桥镇的高支队支队部里,纪英正在和高原喝茶,只是高原的两只手腕是被捆在一起的,只能双手端着杯子往嘴边送。当此之时,他倒也显得从容不迫,脑袋掉了碗大的疤,高原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高支队长,重庆方面已经批准了军部的请求。同意判处你死刑,你还有什么话要讲啊?纪英慢条斯理地问道。
高原瞪着眼说:“要杀我,为什么要请示重庆?难道新四军是国民党的部队吗?
“这是程序问题,中央那边,军部也发了请示电,目前还没有回复。不过,长江局已经原则上同意了,中央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高原冷笑道:“卫立煌当年许下10万大洋,买我的脑袋。你们向重庆请示杀我,他们是不是该把这10万大洋赏给你们了?
“高原!纪英恼怒道,“你死到临头了,还在顶撞军部!你是顽固不化。现在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什么要求就提吧,念在你过去的战功份上,只要不是特别不合理的要求,军部是会答应你的。
高原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希望倒在自己人的枪下。给我一挺机枪,我要上前线去,我宁愿死在抗日战场上。
“让你上前线?纪英不屑地说,“你是想战前投敌吧?
“你放屁!高原大喝一声,把手上的茶杯砸到了纪英的脸上。纪英脸上被砸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来人了!把他给我捆起来!纪英狂叫着,他没有料到高原竟然会出手伤他。他丝毫没有考虑过。对于高原来说,死并不可怕,但投敌二字是完全无法容忍的。
“不许动,举起手来!只听一声断喝,七八名用黑布蒙面的汉子从门外闯了进来,手上的驳壳枪指着纪英和几名保卫战士的脑袋,领头的两人正是苏晓峰和常子成。这种场合,罗毅和许良清是不能出面的,万一日后被人认出来,后患太多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纪英脑子有点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你是高原吗?苏晓峰明知故问。
“我……我不是。他是。纪英指着高原说。
“你就是高原?苏晓峰用枪敲了敲高原的脑袋,“哈哈,恶有恶报,怎么,你犯事被抓了?
“你们是什么人?高原镇静地问道。
“我老黑明人不做暗事,我们是舒城的五龙帮,我们老大前两个月被你杀了,今天我们替老大索命来了,你该不会不认帐吧?苏晓峰大弄玄虚,真真假假的,让人无处琢磨去。
“五龙帮?高原脑子里拼命地回忆着,实在想不出自己曾经招惹过这个帮会。他过去的确打过土匪,但前两个月应该没有这样的事情。
“黑哥,少跟他废话,一枪干了完了。常子成做出要开枪的架式。
“不行,得抓活的,把他带回去,到老大牌位前开膛。苏晓峰说得像真的似的。
“这几个呢?常子成一指纪英等人。
“这几个没用,干掉灭口。苏晓峰说,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高原,他想看看高原的反应。
“且慢!高原道,“两位绿林的朋友,我想不起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的五龙帮,既然你们认定我得罪过你们,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不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几位没得罪你们,你们不能滥杀无辜。否则,新四军恩怨分明,不会放过你们的。
常子成假意地看着苏晓峰说:“黑哥,这姓高的说得有理,咱们不必跟新四军结仇,是不是?咱也惹不起他们呀。
“嗯,你说得有道理。好吧,那就放过他们。苏晓峰道。
身后几名突击营士兵冲上前去,把纪英等人的枪下了,按到地上用绳子捆好。嘴里也同样塞了东西。常子成押着高原,出了支队部,来到镇子的街上。几名突击营骑兵连的士兵从镇子外领着马队进来,上百匹战马踩得街上得得作响。
高原奇怪地看着镇子里的情形,不放心地问道:“你们没伤我的士兵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没反应?
“你就管好你自己吧。苏晓峰说,“你的兵没事,我们的人下了他们的枪,他们正在屋里呆着呢。
“好汉,你们有冤有仇,对我一个人来,我们的枪是用来打鬼子的,请你务必给我们留下。你也是中国人,不会帮鬼子做事吧?高原恳求道。
苏晓峰嘿嘿一笑:“不错,是条汉子,弟兄们,别动新四军的枪。把他们警卫连长给我押过来。
警卫连长被押到了高原的面前,他惭愧地对高原说:“支队长,这群土匪行动太迅速了,我们刚醒过来,枪就已经被缴了,战士们都被封在屋子里,被他们用机枪顶着。
高原叹了口气:“唉,要汲取教训啊!一帮土匪就把我们捂住了,如果遇到鬼子怎么办?
“行了,留几句遗言吧。苏晓峰对高原说,“明天你就没命了,想说点啥,就说吧。
高原想了想,对警卫连长说:“我阴差阳错,落到了土匪的手里,也是好事,比死在自己手里强。我的问题,中央迟早会有结论的。我走了,刘团长现在也生死不明,你们一定要以抗日大局为重,服从军部的命令,多杀几个鬼子,我走得也就心安了。
“支队长,我没保护好你……警卫连长落泪了。
“告诉你嫂子,让她不要怨恨组织,要把孩子拉扯大,以后继续跟党走。
“支队长,你放心吧,我们会像对待亲嫂子一样照顾她的。
“好了,走吧。高原对苏晓峰说,“好汉,多谢你没有伤害我的战士,现在,你带我走吧,要杀要剐,姓高的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汉子!
第三卷 保卫长江 273 逃生
“弟兄们,扯呼!苏晓峰操着不流利的黑话喊道。
突击营的士兵们从看押警卫战士的房子里撤出来。翻身上了战马,呼啸着奔出了泥桥镇。高原被常子成拉着骑在自己的马上,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高支队的警卫连战士都被突击营绑了,只剩下一个警卫连长没绑。突击营走后,警卫连长连忙回去松开自己的战士们,让他们收回自己的枪支,冲到镇口重新布岗,以防日军趁乱偷袭。大家想起被土匪抓起来的情景,一个个都惊愕不已,这帮所谓的土匪动作实在太快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整整一个连的警卫都控制住了。曾有几个战士打算还手的,结果被对方一招制敌,打昏在地。
纪英身上的绳索被人解开了,嘴里塞的东西也被掏了出来。苏晓峰恨他心狠手辣,给别人塞的都是干净的布,给他则塞了一条不知谁用过的内裤。纪英看清楚嘴里的东西后,干呕了半天才罢。
“这帮人,是什么来历?纪英面如死灰,心有余悸地问警卫连长道。纪英不是怕死的人,但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死法。让人觉得太恐惧了。
“不知道,他们说是舒城的土匪。
“舒城有土匪吗?
“有。警卫连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过,这么厉害的土匪,我们在舒城没有遇到,他们的战斗力,比我们警卫连还强得多。
“会不会是你们支队的人化妆来劫持了高原?纪英敏感地问,作为一个从事肃反多年的保卫干部,他的想象力是足够丰富的,而且多少还有些靠谱。
警卫连长摇摇头:“我们支队没有这么多战马,也没有骑兵。而这些人明显骑马都非常熟练,这不是短时间能够掌握的。所以,我估计他们可能是什么地方的马匪。
“会不会是伪军?
“更不可能了,如果是鬼子和伪军,我还能站在这里吗?警卫连长道。
“那,会不会是国民党军呢?纪英又问。
警卫连长摇摇头,表示自己判断不出来。从刚才与苏晓峰等人接触的过程来看,他觉得对方更像是自己人,虽然口口声声说些难听的话,但不缴枪、不伤人,这绝对是透着善意的。在肥东周围,怎么会有一支战斗力如此强悍的友军呢?莫非是……他不敢想下去了,更不愿意讲出来。有些事情,一旦让纪英知道了,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唉,这让我怎么跟军部交代啊!纪英郁闷道,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如果军部有人说是他私自放走了高原,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一群土匪,只抢人不抢枪,一人未伤,只劫走了高原,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编出来的故事。如果高原真的被土匪杀了,也便罢了。万一高原是被国民党军或者日军救走的,而且就此叛敌,那么纪英要担的责任就非常大了。
“张连长,请你把事情的经过写一个报告,你们连里的干部都要签上名字,我要拿去交给军部。纪英沉着脸说,“还有,一定要说明,主要原因是你们派出的哨兵擅离职守。
“可是,纪特派员,今天晚上站岗的,是你带来的人啊。警卫连长辩白道。
“这就对了呀。纪英振振有辞地说,“你是警卫连长,为什么自己不派岗哨?如果不是我派了几名岗哨,我们今天晚上的损失不就更大了吗?
“是!你批评得对。我一定在报告里深刻检讨。警卫连长乖乖地说。明明是纪英把警卫连的战士都撤了,非要用自己的站岗,现在反而说是警卫连不派岗,这算个啥事?不过,遇到这位不讲理的大爷,再争下去绝对是没好果子吃的。支队长这么牛的人都栽了,他一个小小的警卫连长又能翻起什么浪呢?在他心里,暗暗地问候着纪英家的女性,如果不是他来抓了支队长,弄得部队人心慌乱,恐怕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吧。
苏晓峰等人带着高原,骑马出了泥桥镇,与等待在镇外的罗毅等人会合,然后一同向北狂奔。跑了20多公里后,骑兵连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谷,众人停下来,翻身下马。常子成小心地扶着高原从马上下来,伸手给他解开了腕子上的绳索。
“高支队长,得罪了。常子成客气地说。
高原把这句话当成了土匪杀人前的场面话,他站在地上,举目四望,凛然地说:“这条山谷我认识,上个月,我带着人在这里全歼过日寇一个小队。能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很高兴了。兄弟你动手吧,最好给我来个痛快的。
常子成道:“高支队长误会了,你看看那边几位就明白了。
“支队长,你受苦了!刘荣春几个大步走上前来,向高原敬了个礼说。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不过还是控制住了抱着高原痛哭的想法,因为考虑到还有突击营的其他人在场呢。
“荣春?你怎么也被他们抓了?高原惊奇地说,随后,他看到了走过来的罗毅和许良清,顿时明白过来了:“罗营长,许参谋长,怎么……是你们救了我?
“高支队长。罗毅以下级的身份敬了个礼,说:“事有仓促,不得不出此下策,刚才晓峰和子成他们,没有冒犯你吧?
“原来是苏队长,难怪出手如此利索,见识了。高原也认出了揭开蒙面布的苏晓峰。
苏晓峰连忙敬礼:“高支队长,刚才那是演戏给纪英看,有些话说得比较不客气,你不会怪我吧?
“多谢,多谢!高原死里逃生,可谓百感交集,他对罗毅说:“罗营长,实不相瞒,我真想到过荣春会去向你们求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竟然真的会来救我。突击营也是新四军的序列。这次救我,可就是和军部为敌了。
罗毅笑着说:“高支队长是不是糊涂了,突击营哪里与军部为敌了?我们根本就没去过泥桥镇嘛。
“对呀,泥桥镇遭的是土匪,跟我们突击营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苏晓峰也笑着说。
“报告营长,江东突击营骑兵连在野外训练中遭遇一队土匪,经激战后土匪逃窜,我部救下一名被土匪劫持的百姓,姓名及来历未知,请指示!常子成煞有其事地向罗毅报告道,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估计用来骗骗军部真是没什么问题了。
罗毅对高原说:“你看,高支队长,打土匪,救人质,这是我们新四军的本份,军部一贯这样教导我们的呀,我们什么也没做错吧?至于救出来的人质是什么人,我们也没有义务去分辨了。
高原摇摇头,感慨道:“看来,荣春去请你们出手是十分正确的,整个中国,也找不出比你小罗毅更胆大妄为,又更机敏能干的人了。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你们这样干,真是给自己惹了大麻烦了。
许良清上前说道:“麻烦不麻烦的,以后再说吧。高支队长,现在你已经安全了,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需要我们突击营做点什么呢?
高原道:“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打算,我离开了部队,就像离了群的雁一样,还能干什么?过去国民党一直在抓我,现在新四军也要杀我,诺大一个中国,竟无我高原的容身之处了。说到这,他不由得感伤起来。
“不,支队长,我相信你的问题一定能搞清楚的。刘荣春道,“不如你先到浠春去避一段时间,等到中央给你平反了,你再回支队去带领大家作战。这个方案,是刚才罗毅和刘荣春商量过的,只是由刘荣春的口说出来而已。
罗毅看着高原,问道:“高支队长,刘团长说的方案,你意如何?
“我担心人多口杂。会给你们添麻烦的。高原道。
许良清说:“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万一遇到鬼子或者白长官的国军,都难免会有麻烦。不如我们先回浠春,然后再考虑如何保密的问题。
“好,就依许参谋长的意思,咱们快走吧。高原说。
常子成从骑兵连里匀了一匹马出来,让高原骑上。罗毅则递了一把驳壳枪给高原,让他插在腰里护身用。高原打了十多年的仗,早已习惯枪不离身了,再加上刚刚脱离险境,正处于缺乏安全感的时候,给他一支枪,无异于给了他一份胆量。
高原虽然被关押了许多天,但体力还在,骑在马上,又恢复了过去意气风发的神情。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即使心里面有无限的苦楚,脸上也不愿意表现出来,以免被罗毅等人笑话。罗毅也故意不提旧事,只是向高原问一些他打仗之类的事情。高原一边走,一边指着路过的地方向罗毅讲述自己过去在这一带打游击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