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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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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

1、夜奔
    夜幕低垂,四周是无边无际的苍茫,黑沉沉的天空,无星也无月。

    不知名的小山坡上,可馨孤零零地坐着,有些混乱地望着天空发呆。

    这个夏天可馨无可救药地迷上了飞车。常常会在没有月亮的晚上,将车开上高速路。开了天窗,感受全速驰骋带来的紧张和刺激。她曾在电话中与祖母交流过那种感觉,她说:“那时,头发全部向后飞起,风吹在脸上,有时还夹着点雨滴,皮肤因紧绷而渐渐麻木,头脑却越发地清晰。”

    祖母并不象其他老人一般大惊小怪,只淡淡说道:“这算什么,若是驾驶滑翔机,那感觉才能称得上刺激。”然后老人家发出清脆如少女般的笑声。

    可馨的祖母姓孔,出生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名门世家。翻开中国近代史,祖母的父母及姨舅,赫然都是影响中国历史发展进程的关键性人物。这位生于北方的名门佳丽,却在一次邂逅中,义无返顾地爱上了来自江南的学子,就是可馨的祖父。祖母笑说:“那是因为在巴黎。那是一个充满了浪漫和奇迹的城市。”在可馨只有四五岁大的时候,祖母就常抚着她的小脑袋说:“宝贝,将来一定要去巴黎留学哦!”

    去巴黎,这是可馨从小的志向。祖母的优雅谈吐与高贵的举止,一直都是可馨追求的完美和极致。祖母育有三个儿子,常说她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没有女儿。可馨定居在美国的大伯父生了两个儿子,定居巴黎的二伯父,更是生了三个儿子,直到可馨出生,才得以弥补了祖母心中的缺憾。可馨的母亲常开玩笑说:她是借了可馨的光,才得到老太太的认可。

    可馨叹口气,苦恼地看着黑了屏的手机。

    黄昏时分,郑贝贝打来电话。她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家乡间别墅开派对。

    “快来,快来!”她一叠声地催着:“喝杯东西,听听音乐,人生得意须尽欢,不亦乐乎!”

    可馨被她逗得笑出声。贝贝,是她最好的朋友。

    每当父母忙着工作,顾不上可馨时,她最爱去的地方就是贝贝家。

    贝贝的母亲是一名普通的护士,父亲是平凡的公务员,一套三居室的住宅,除了贝贝和她的父母,还有贝贝慈祥的奶奶和顽皮的小表弟。每到休息时节,家中嘈杂且场面混乱,然而这一切却让可馨感觉温暖。贝贝的父亲亲切而友善,会教她们下五子棋,母亲说话轻柔,烧得一手极香的菜肴,老奶奶会做各种各样好吃的饺子,会将贝贝磨破的校服补得好似花朵一般。就是顽皮的小表弟,也会在有所求时牵着贝贝的衣角,讨好地唤着:“姐姐,姐姐。”

    天已经黑透了,可馨兴奋地把油门踩到底,将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般,路边不时有超速监视装置的拍摄光闪动。她不担心,谁都认识这是公安局长家的车。不分东西南北地一通狂奔,可馨早已迷失了方向。

    贝贝在电话里叽叽呱呱地指挥她:“向左!向右!下了高速一直向前!”

    就这样,可馨象没头苍蝇一样,把车开上乡间小道,往前再往前,直到再也无路可走。

    路边是一片片的农田,种着她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田间蛙鸣虫啼,不远处的农舍中灯光闪烁,可馨努力辨认着方向,犹豫着是不是该找人问问路。

    忽地有一道电光闪过,刺目的光茫,夹杂着雷霆霹雳般的巨响,扑向可馨身后的小山坡。只一瞬,天地一片黑暗,可馨的车灯也骤然熄灭,无论她怎样努力,汽车再也发动不起来。她又惊又急,慌忙拿起手机,却发现她的手机竟然如同瘫痪的汽车一样,也变成了废物。

    车厢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可馨下了车,艰难地爬上小山坡,想要探寻那声巨响的究竟。直到坡顶,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能叹息着坐在山坡上,接受着呅叮虫咬。她想起发哥曾经主演的一部影片,片名与她现在的处境相同:等待黎明。

    可馨苦笑,除了等待她什么也不能做。

    又是一道电光掠过,照亮了整个坡顶。就在这一刻,可馨忽然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的树木间移动。

    “喂!”她大声喊道。

    闪电击在一棵树上,随着一声炸响,碗口粗细的树干应声而断。眼见着折断的树木,正倒向那行走中的小孩,可馨不及细想,猛地扑上前:“小心!”奋力将那小小的身体推开去。

    树木轰然倒下,重重地砸在可馨身上。电光火石间,她看见被她救的那个小人,长着一颗与身体极不协调的硕大头颅,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睛定定地盯着她,布满皱褶的脸,还有细长的颈项,如同鸟爪般的四肢……

    可馨茫然地睁大双眼,“E。T?!”

    ……………………

    夜,无边无际的暗夜,混乱而又漫长,如同一场总也醒不来的梦魇。

    是的,梦魇。

    虽然可馨曾作过无数千奇百怪的梦,却没有一个比今天的梦境更怪诞、更荒谬的。她居然梦见自己和E。T在一起,还给E。T起了个古怪的名字“阿奇”。要是让郑贝贝知道了,不知又会做何感想?说起来,这全都是拜贝贝所赐。她找来《E。T》的DVD,说要重温经典,拉着可馨看了N+1遍。

    “你是E。T吗?”这是可馨问的第一句话。

    “E。T?”他想一想,“啊,是,我是你们通常所说的外星人。”

    梦境清晰异常,可馨能清楚地记得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可馨笑起来:“你的样子好奇怪,我就叫你阿奇吧!”

    阿奇点点头:“只要你高兴。”

    阿奇说,他来自外太空,一个叫作“梦幻”的星系,那是一个类似银河系的星系。在他们的星系中,有着高度的文明,拥有人类无法想象的高端科技。

    阿奇说:“在我们的星系中,所有的星球都成为星系联盟的成员,没有战争,没有邪恶。我们的首领都是由最有能力,最有勇气的星际战士担任。”他停顿了会儿:“可是你们地球人太残酷了。我来到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已经看到了太多的流血和太多的死亡。”他长长的手臂挥舞着,“我检查过你的思想,可我看不懂。你们浪费了太多的智慧在其他地方,所以,”他下结论说:“你们才会这样落后、野蛮!”

    “那你来地球作什么?”可馨不悦:“野蛮、落后的地球有什么值得你们研究的?”

    阿奇注视着屏幕,过了好久才回答:“你们的思想很有意思。你刚才说话的时候,你所想的与你所说的不一样。你在羡慕梦幻星际,却开口维护地球。”

    “啊?”可馨大为尴尬,“你太过份了,怎么这样做!”

    “还有你的声音,会随着情绪的波动而波动。”

    可馨这时注意到阿奇的发声,虽然他发音标准,吐词清晰,声调却始终是平平的,没有高低起伏,听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你在生气吗?”阿奇问。

    可馨不语。

    阿奇盯着屏幕看了会儿,“你是在生气。”自言自语道地说:“地球人的大脑真是奇特,竟然会有各种情绪,说不上这种构造是先进还是无用。”他边挥动手臂操控各种按钮,边说:“曾经有一位我们星际元首,在很久以前来过地球。不知为什么,他将代表星际最高权利的一枚徽章送给了一个地球人,”他看了可馨一眼:“一个象你一样的地球人。”

    可馨有些好奇:“女的?”

    阿奇点点头:“在我们的星际中,没有男女之别,也没有生育和成长的痛苦。”

    “噢!”可馨很八卦地说:“那就好解释了。你们那个首领一定是爱上那个女孩了。”

    阿奇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的,出发前去看过他的资料,他曾经这么说过。”阿奇平铺直叙的声音有了一丝微微的波动:“我们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在你们地球人眼中,那只是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物质,你们更喜欢会发光的石头。”

    “那个首领,他后来怎么样了?”可馨问:“受到责罚了吗?他爱过的那个女人是谁?你是奉命来寻找那枚徽章的吗?”

    阿奇说:“他违反了长老会的规定,必须受到处罚。”他停了一瞬,“你是怎么想到我是来寻找印章的?你很奇怪。”

    可馨不屑地说:“切!这么简单的问题,不要用头,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

    阿奇被她的回答吓了一跳,“怎么你的脚趾头也有思想吗?”可馨哈哈大笑。

    阿奇沉默地盯着屏幕不再说话,可馨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除了阿奇和他面前的屏幕,她什么也看不到。这真是个奇怪的梦!她想,

    可是什么样的梦会清晰得如同身临其境?难道她竟真的是在和外星生物对话?

    “是真的,不是你的幻觉。”阿奇说。

    热,灼热。她觉得自己好似置身烈焰洪炉中,诡魅妖异的火舌舔噬着身周每一寸肌肤,胸口和肺腹间却是冰凉一片。她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得,她惊恐地想:这就是地狱吗?想必地狱之火,也不过如此吧!

    她痛苦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有人惊喜地叫道:“小姐,小姐醒了!先生,小姐醒了!”温柔宛转的吴侬软语,听在可馨耳中,却不啻一声晴天霹雳,惊得她猛地坐起身。

    宽大的木床,古老得只在古装影视剧中见过,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世界……头剧烈地痛着,可馨感觉自己的大脑中,仿佛正有一列火车轰鸣着驶过,老天!她这是在哪里?

    意识再度模糊,却清混晰地记起阿奇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带着你了。以前从没做过这种实验。你暂时得留在这里。”

    痛,无休无止的痛。

    剧痛从头部扩散到身体的各个部分,“为什么?”她反反复复地问着:“我为什么会在这时里,为什么会承受这样的痛苦?”泪水不住在流下来:“爸、妈、祖母、贝贝,你们都在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让我死吧,请停止这种痛苦的折磨吧。”

    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她又看见了阿奇。

    他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她有无数的问题想要追问,却无法开口,只能用散乱的眼神望着他。

    他说:“我都知道,相信我,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用手点在她额头,指间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疼痛渐渐消失,意念也开始消失,最终陷入沉沉昏睡。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可馨打个呵欠,把手臂放眼睛上,挡住刺目的光线。

    想到那个古怪的梦境,她就忍不住发笑。

    她还清楚地记得,就在醒来前,她还听见阿奇对她说:“我不知道会让你承受这样大的痛苦,”他的大眼睛里黑沉沉地,看不出任何情绪:“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回去的。”

    可馨的唇边绽出笑痕,幸好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又古怪又恐怖的梦。

    细细碎碎的声响传来,可馨凝神静听,一男一女正压低嗓音轻声对话:“……快十天了呀,小姐还是没有醒转,先生,这可怎生是好?”

    “你也是明白的,可馨自三岁那年,”男子略静一会儿,说:“先师虽以金针植入其脑中,遏制那毒性漫延,却也说过此举实非长久之计。那年,整理师父遗物时,发现了一条古方。”他说:“我详加推敲,觉得这正是医治可馨的良方。虽说这方子中所配药材,多是极阴寒或极燥热之物,搭配也不合君臣佐使之道。只是我既应允过锦如,再难也得试上一试。”

    女子“啊”了一声。男子接着道:“我走遍江南江北,历时三年总算配齐了药材,又花了两年来调配,期间更曾剖开无数头颅加以探究,这才前来冒险一试。”

    可馨越听越迷糊,莫非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又或者这里另有人名唤可馨?

    男子轻叹一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挺过眼前这道关隘,便皆大欢喜。否则,”他低低地说:“也是运数使然。”

    慢慢睁开双眼,静静地望着自己置身于此的红木大床。床顶的木框上,雕饰着流云团花。藕合色的轻纱帐幔,靠她头脸的一边高悬在金钩上,垂挂着的另一边上精工刺绣着喜鹊闹梅的图案。虬劲却不失妩媚的深褐色枝干上,娇俏的红梅或怒放,或含苞或羞答答地将开未开,各有各的妩媚,各有各的意境。花间枝头一只只喜鹊,生动得仿佛随时都要振翅飞去一般。

    她暗吁了口气:好在是富贵人家。随即鄙夷地想:原来自己竟是这样嫌贫爱富!其实究其根源,无非是吃不得苦,受不得委曲。看着被底自己如今瘦瘦小小的身体,忍不住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一位妇人扑到床榻前,正与可馨的目光相碰,她惊喜交集地回头唤:“先生,先生,可馨小姐醒了,醒了呀!”

    妇人约莫三十岁年纪,清秀的一张瓜子脸,细腻的肌肤上已刻下了淡淡的岁月痕迹。她穿件天青色的里衣,外罩浅碧色的纱衫,行动间,衣带当风,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身形窈窕。

    “小姐,可还记得齐先生?”妇人喜极而泣。

    齐先生温和地笑道:“可馨,头还痛么?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可馨沉默地摇头。

    齐先生穿件月白色的袍子,宽阔的袍袖宛如两支会飞的翅膀。他的面庞就如同江南烟雨般,充满诗情画意,隐隐似有光华流动,如同明珠宝玉,自然生辉。这就是所谓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吧。可馨呆呆地望着他想。

    他的年纪并不轻,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可是那如同芝兰玉树般的俊雅,却不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倒随着岁月的增长而不断沉淀,散发出醉人的醇香。

    “先生,小姐怎地还是老样子?”妇人急切地问。

    齐先生沉吟了一刻,说:“阿桂,你先不要急。可馨脑中曾植入金针十个寒暑,她不记得前尘往事实属平常。不必太过忧心。”齐先生俯视着可馨,漆黑的眼瞳中混和着复杂的情绪,“可馨,你定然记得桂姨的,对不对?”

    可馨看着桂姨红肿的双眼和布满眼底的红丝,心里一酸:每当她生病时,母亲就是这样。

    她低声叫道:“桂姨。”

    粗嘎沙哑的声音把她自己吓了一跳,桂姨却如闻仙乐般,整个人都有了神采:“小姐记得我的,”她拉住齐先生的衣袖:“记得我的。”

    …………………………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在齐先生的医治,桂姨的护理下,可馨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二十多天后,已经可以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走上近百步,有阳光的午后,会坐在朱漆回廊上晒太阳。

    正是盛夏时节,园子的一角,高大的花架牵引着一树藤蔓,白色的香花在一丛翠绿中轰轰烈烈地绽放着。因可馨只是盯着花架发楞,桂姨就着小丫头将她扶到花架下坐着。

    桂姨轻轻地抚着圆球状的花朵,轻叹:“又是荼蘼花开了。”

    这就是荼蘼花么?自幼生长在北方的可馨,并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荼蘼花。可馨静静地望着满架的花藤,轻幽的香气沁心怡神。茶蘼是花季最后盛放的鲜花,茶蘼花开过之后,再无芬芳,因此人们常常认为荼靡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荼蘼是夏天的最后一种花,开到荼蘼了,便没有退路,也不能继续美丽了。多么绝望与颓废的两个文字。那天桂姨恰好穿着件米白色的纱衫,与荼蘼花的花色相近。荼靡花开,花事荼靡,荼蘼花开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

    桂姨美丽的面庞上现出苍桑的疲态,如同这一架美丽的花藤,终究花季不再了。

    盛夏的微风抚过牵绊的藤蔓,青翠的叶片在风中发出“铃铃”的声响。都说荼蘼是花中最持久的,其实也是最寂寞的,万花落尽唯有它独放,因为寂寞,所以最深厚也最独特。

    庭院深深深几许?庭院深处的女人们,也是最寂寞的。

    可馨轻轻握住桂姨的手,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里,桂姨是对她最亲最好的人。在二十一世纪,桂姨这个年纪的女性是最具魅力的,在如今这个封闭的世界里,却已是红颜渐老恩情少。

    桂姨是可馨母亲的陪嫁丫头,她在府中的身份,便如《红楼梦》中的平儿。虽不是主子,却比秦老爷的两个妾室更有体面些。可馨曾听丫头仆妇们说起,如今的秦老爷是秦府的赘婿,因此可馨的母亲过世后,他没有再立正室。

    可馨的母亲名叫锦如,可馨现在就住在她出嫁前住过的园子,锦园。

    自古以来,江南园林建筑艺术冠绝天下,锦园的建筑风格已初具江南园林的规模。

    整座园子以水池为中心,楼、台、亭、榭沿池畔而建,整座园林如同浮在水上。粼粼池水中,遍种莲花,四面有回廊水榭相围,清新淡雅的荷香,弥漫在微潮的空气中,丫头仆妇们时常荡着小舟,唱着采莲曲在水中采摘莲蓬和莲藕。园中建筑朴素、平淡而隐有天真开朗的风格,巧妙地把平淡景观渲染出绚烂之盛的深邃意境。

    当可馨可以自己行走活动时,便开始在园子中游荡。竹林间花丛中,都有她流连的脚步,亭台中楼阁内都被她细细探究。无人关注时,她会爬到水榭亭台最高处的顶上,望着园中营营役役劳作着的园丁仆妇。她忽然有些明白那些个丫头仆妇们,为何爱在底下乱嚼舌头——实在是闲得无聊。

    诺大的园子里,只有可馨一个正经主子,平日里能见到的男子也只有一个齐先生。可馨叹了口气,无限怀念自己高速飞车的日子。不知这段时间里,父母过得怎样,远在法国的祖母好吗?还有贝贝……

    总听人说“无奈,”此时的她终于真正明白其中的含义。然而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好在她一向善于自得其乐,总会在不经意间收获着快乐,排遣着无奈。

    就这样,夏天尽了,秋天在一夜风雨过后,优雅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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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是秋天,暑气却未消尽。北方话称之为“秋老虎”,南方则称之为“桂花蒸。”
    虽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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