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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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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显坐在司马青云对面,低声诵经。龙九却发现司马青云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唇角含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不时地瞟出门外。不知何时,法显也停止了诵经,定定地望着门外,嘴角也噙着个神秘的微笑。龙九好奇起来,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出去,可馨坐在回廊那头,手里拿着两个不知什么物件,比比划划正玩得高兴。边玩边说个不停,脸上的表情更是千变万化。

    龙九招呼她:“小妹子,玩什么这般高兴?”

    可馨一溜烟地跑进来,手上套着两个布偶。龙九取过来看了看,有些不解:“就这么两个娃娃,能让你开心成这样?”

    可馨将布偶套在两只手上,开始表演:“从前,有个特别爱哭的老婆婆,无论晴天还是雨天,她总是不停地哭,大家都叫她‘哭婆’。”右手上的人偶摇头晃脑地做痛哭状。然后她左手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上场了:“婆婆婆婆,你为什么总是哭呀?”苍老的声音说:“我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卖鞋的,二女儿嫁给卖伞的。天晴的时候,想到二女儿家的伞卖不出去,我就会很伤心;下雨的时候,想到大女儿家的鞋卖不出去,也会伤心。呜呜……”“原来是这样啊,”小兔子说:“你为什么不这样想呢,天晴的时候,大女儿家的鞋店一定可以卖出很多鞋,生意会很好;下雨的时候,二女儿家一定可以卖出很多伞,这样不就好了吗?从此后,老婆婆再也不哭了。”维妙维肖的表情,配上她丰富多采的声音,人人为之莞尔。

    龙九笑道:“两个布偶,竟被你玩出这许多花样,当真新鲜。”

    法显一脸庄严地说:“这个故事大有佛理,这就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啊。”可馨敬佩地看着他。

    司马青云接过她手中的布偶,“难为你想得出这法子。”

    可馨长叹:“百无聊赖,也只能自己和自己玩了!”

    “瑾娴送信来说,新寻到几本西域奇葩,请大伙儿过她府里赏花。”司马青云笑着用布偶打她一下:“既会自己玩,就不用去了。”

    “那怎么可以!”可馨快哭了:“这雨一下就是十几天,人都要发霉了。”

    看她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法显不忍心,也帮她求情:“师兄总该念着她看护病中,带上她吧。”

    司马青云把布偶还给可馨,转身出去。可馨追着他问:“拜托,给句实在话好不好?”

    龙九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赶紧换衣服去吧。”

    抱琴和司棋帮可馨梳妆停当,入画打开衣箱让可馨选。看看自己月白的里衣,可馨顺手拿起件霁青的绣裙。

    平淡简朴的雨过天青色,只袖口、领边裙边用柔白的丝线,密密地绣出栀子花瓣,清新得如同雨后浸润的莲叶。入画接过来帮她穿在身上,柔软轻滑的丝绸,流动着淡淡的光华,散发出内敛而不事张扬的风情。

    衫子略有些长大,可馨寻了根同色缀着珍珠流苏的腰带系上;下摆恰恰覆上脚面。

    屋外正下着江南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时断时续,缠缠绵绵如烟似雾。

    踏上侍书捧过的朱漆木屐,玉白的足趾越发莹白地似透明一般。抱琴在身侧打着油纸伞,入画半提起拖垂身后的裙裾,站在马车旁等侯的司马青云听见木屐叩击廊板的笃笃声响,转过身来,隔着朦朦的烟雨,见一道仿如细柳扶风般的纤细青影,迤迤逦逦地行过长廊,在淡如含烟的水雾中,如同一步自工笔画中踏出来的仙子。

    马车轻快地驶出园门,马蹄踏在积水的青石路面上,发出如同打击乐般有节奏的声响。司马青云微闭双眼坐在可馨对面,不知是在养神还是想心事,法显指着车窗外的景致同可馨闲谈。不过一柱香的功夫,马车行驶的速度渐渐减缓,法显说:“这就是西昌侯的府第,拓疆园。”

    拓疆园?可馨想探出头去,被司马青云一把拉回来:“少时有得你看。”

    可馨对着法显伸下舌头,做个好怕怕的表情,惹得法显忍俊不禁。马车驶进园中,瑾娴亲自在廊前相迎。

    “青云,”瑾娴轻声说:“今日还有几位故人,你见了定然欣喜。”司马青云淡淡地看她一眼,不置可否。瑾娴拉住可馨的手:“我知道他素来不喜琅玡王为人,可场面上的功夫还要做。替我劝劝表弟。”可馨看向法显,法显正和司马青云低语,未收到她求助的眼神。

    延着朱漆回廊曲曲折地走了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以湖石叠堆的巨大假山,连绵不绝气势巍峨,一湾碧水迴绕山间。再走过几个转折,山体突然断裂,仿佛从主山上分裂出一座次山,池东为主山,池西次山。主山又有山前山后,山后为土山,山前用湖石堆砌,外观峰峦峭壁,内部却是洞壑幽深。

    一行人缓缓往前厅行去,可馨关注石山落在后边。瑾娴回过身来招呼,可馨忙提起裙摆跑过去。

    阴雨连绵,天空中铅色的阴云沉沉地压抑着,半丝阳光也不见。屋外的光线就不甚明朗,屋内的光线更是暗淡。谢安从茶杯边缘抬眼看去,一抹阳光般干净而温暖的霁青,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映入他眼中。捧着茶盏的手重重抖了下,滚烫的茶汤倾得满手才警觉。

    “可馨,”司马青云温和地说:“见过我的恩师谢大人。”

    可馨躬身行礼。

    谢安只一眼就挑出她七八处缺点来:太过瘦削,两根凛冽的锁骨突兀地露出领口;单薄得如同小男孩一般,毫无少女玲珑的体态;行礼时下蹲的位置不对,所以背部显得不舒展,姿式不够优雅,一望而知并未受过很好的调教,可见定非出自名门……

    然而,即使挑剔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美,宛似不食人间烟火般出尘的美。尤其是她的双眼,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空灵寂寞的眼神,象在恒久地等待某一个人某一件事,令到他的心也不觉怦然一动,会是谁呢?他赶紧收摄心神,却不禁有些困惑,这种心动的感觉已经多年未有过了。

    “谢伯伯,您与青云表弟谈的定是大事,”瑾娴看可馨对自己大使眼色,便硬着头皮说:“我们……”

    谢安的目光掠过可馨,盯着瑾娴看了会儿,淡淡地一摆手:“这些军国大事你们一来不懂,二来又不关心,留在这里也是受罪。去吧。”

    恭敬地退出门外,可馨重重地呼出口气,这位老人家好不威严。她挽着瑾娴的手:“请我来赏花,花呢?”瑾娴带着她穿过回廊,延着一条鹅卵石小径向后园行去。进了月洞门,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清溪边,修竹旁,种着几株高大的植物。青翠碧绿的叶子如丝绒般滑腻,花朵大而洁白,像只漏斗,花瓣展开如美丽的衬裙。略走近些,便可嗅到微有些甜味的花香。

    可馨吃了一惊:“曼陀罗!”不远处花墙后一位黑衣女子闻声转过身来,脸上覆着黑纱,眼中闪过丝诧异。

    “想不到南朝之中,竟有人识得此花。”黑衣女飘然而至,上下打量可馨。

    “你是……”她身上充满异域风情,美丽的黑眼睛灿若星辰,轻纱掩映下依旧看得见高挺的鼻梁。她傲然答道:“我是于田迦楼罗。”

    “迦楼罗?”可馨惊叹:“八部天龙里的迦楼罗吗?”

    迦楼罗笑了:“看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学识广博。”

    瑾娴看看可馨又看看迦楼罗:“难得你们如此投缘。”她叹口气对可馨说:“她来我府里十天了,同我说的话还不到三句。想来是我这人太闷。”

    迦楼罗以手抚胸,曲膝为礼:“夫人言重了。迦楼罗只不过是您府上的花娘,岂敢造次。”

    可馨对瑾娴说:“郡主可知,这花有毒?”

    瑾娴大惊失色:“有毒?”

    迦楼罗笑:“只要你不凑近花朵去嗅,便不会有事。”

    “不错。”可馨点点头:“多么美丽的花,远看未尝不赏心悦目。再说,也不会要人性命,只是令人昏迷罢了。”

    瑾娴松口气,正想说话,管事前来回话说:“曲水亭已然妥当,请郡主验看。”瑾娴有些为难地看向可馨,可馨轻推她一下:“你是主人有事尽管去忙,有迦楼罗陪我就好了。”

    瑾娴歉意一笑,“你且四处看看,我去去便回。”

    目送瑾娴背影去远,可馨挽着迦楼罗的手臂缓缓而行。“你说你是于田人吗?”可馨问。即使是在21世纪,对于可馨而言,那里依旧是遥不可及地地方。“又怎么会来姑苏?”

    迦楼罗微笑:“我是随同族人西行。我们先去了天竺,在那里游历了三年,然后坐船在海上漂了百余日,才到了泉州。原本是要回家的,可是我听说姑苏很美,所以就来了这里。”

    “你去过天竺!”可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做花娘?”

    迦楼罗耸耸肩,“我在来的路上丢了盘缠。为了生计前些日子还在楼肆跳过肚皮舞呢。”

    可馨对她崇拜得简直要五体投地了:“那你有什么打算?”迦楼罗自信地一笑:“等我挣够了盘缠,就要回家去。当然还会去大秦的国都长安看看。”

    “就你一个人?”

    迦楼罗说:“当然不是。我们从家乡出发40人,回到这里只有4个人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可馨握住她的手:“我想帮你,请你千万不要拒绝。”

    迦楼罗爽朗地笑:“我不是你们汉人,没有那么多虚礼。你有能力帮我,我需要你的帮助,为什么要拒绝?”

    “姑娘,姑娘,”一名小丫头快步前来:“郡主命奴婢来请姑娘入席。”

    可馨对迦楼罗说:“我先去了,散席时来找我。”迦楼罗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可馨恋恋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翩然去远。

    自从有了兰亭集会,曲水流觞便流传开来。文人雅士集会,豪门望族饮宴,都不能免俗地要仿效。更有甚者,几乎有头有脸的公侯将相,都在府中修有曲水亭,用以游戏。可馨曾在北京和绅府中见过他为附庸风雅而造的流觞亭,与眼前这座曲水亭相比,无论是从气势上、面积上还是奢靡程度上,都不可同日而语。

    亭畔修竹依依,繁花胜锦。流觞的溪中,锦鲤来回游动,清幽的荷叶疏疏落落地装点其间。亭中更是金壁辉煌气度恢宏。雕梁画栋连宵汉,玉树琼枝做烟罗。

    一位十三四岁的紫袍少年高居上首坐席,谢安在侧相陪,却未见司马青云的踪迹。可馨正有些彷徨无计,法显含笑示意,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紫袍少年倨傲地看着可馨:“今日集会,所到之人不是学识过人,便是逸世雅士。方才见你在花圃之中,也算见闻广博。可敢接杯?”

    可馨从没玩过这游戏,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紫袍少年见她不语,便命侍从将觞送到可馨席前。传命官说:“请姑娘开觞。”一时间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可馨一边求助地看向瑾娴,一边飞快地在脑海中回想有关曲水流觞的典故。

    瑾娴看出可馨的尴尬,先是一惊,继而是歉仄。她赶忙说:“姑娘若有什么为难之处……”

    紫袍少年打断她:“依令行事,岂可轻易更改。”

    可馨硬着头皮对传令官说:“请姐姐宣令。”

    传令官行礼后,说:“开觞者需赋诗一首,诗中需有一句曲水流觞。以一柱香为限。”说完她做个请的手式,点燃席旁的线香。男装妆扮的侍女展开蚕茧纸,提起鼠须笔,屏气而待。

    可馨游目四顾,只见紫袍公子左手撑着头,颇感兴趣地看着她。邻席的谢安微闭双眼,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烟雨飘摇的远方,仿佛有人蓑衣垂钓。可馨猛地记起一幅古画上的提诗,便吟道:“临流而弹,竹涧焚香。登峰远眺,坐看云起。松亭试泉,曲水流觞。烟波钓叟,蓬窗高卧。”

    “好一句登峰远眺,坐看云起。”法显赞叹。

    紫袍少年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一直闭目而坐的谢安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定定地盯着可馨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好诗。”

    传令官请可馨在觞中注满酒,送到上游,让觞随着水流缓缓而下;席间众人各饮一杯酒。可馨松下气,几乎虚脱了一般。趁着流觞的空档,她让亭外随侍的婢女把抱琴找来,低声吩咐一番,抱琴依命而去。

    这次酒觞流到瑾娴下首的一位彩衣女子王嫣面前。听众人言语她竟是王羲之的孙女,可馨不竟多看了她几眼。两人四目相对,可馨报之一笑,王嫣却狠狠地瞪着她。可馨左思右想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得罪过她,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这么一分神,王嫣究竟念的是什么便没听清。

    酒觞再度沿溪流下,这一次停在谢安面前不住旋转。谢安俯身捡起酒觞,说:“年纪大了,不及你们才思敏捷。这样吧,吟一曲旧诗。”他的声音低沉,鼻音很重。可馨费了好大劲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听他吟道:“朝月朗日,啸歌在林。夕玩望舒,入室鸣琴。五弦清彻,南风披襟。醇醪淬虑,微言洗心。幽畅者谁?在我赏音。”吟毕,他盯着可馨说:“姑娘才华横溢,必有过人见识。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这回可馨算是听懂了,感情这老人家摆了她一道。这可怎么评呀,说好不行,说不好更不行。望着目光如炬,气度高华的老人,可馨愁得头发都快白了。骤然间她猛地记起谢安是何许人也,权倾朝野的宰辅。她灵机一动:“不向东山久,蔷薇几度花。白云还自散,明月落谁家。”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几句诗盛赞谢安东山再起的高明,谢安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

    抱琴在亭外向她挥手示意,可馨借口更衣便悄悄离席。接过抱琴回苏台取来的小包,沿着回廊往花园走去。才走近曼陀花,迦楼罗便迎过来:“尚未散席,你怎么就来了?”可馨摇摇头:“累。”迦楼罗抿嘴而笑。

    可馨将小包递给她,小声说:“这件肚兜里缝着金叶子。你平日里贴身穿着,夜里只需拆开里子取出金叶子便可。”迦楼罗珍重地接过去:“若说谢,实在太轻。若不说,又显得我太无礼。我只想说,若有机会来西域,请记得你还有迦楼罗这个朋友。”她从头发上摘下一枚发簪:“这是我家族的标记。在西域,人人识得。”说着她替可馨戴在发间。

    “到你离开之时,恐怕我不能来送你。只请你好好珍藏这件肚兜。”

    迦楼罗正要说话,有人在身后说:“我说怎不见了你,却原来在这里。”紫袍少年斜倚着花墙,隔着濛濛细雨,笑嘻嘻地看着她们。

    迦楼罗问:“你是谁?”少年说:“我知道你叫迦楼罗。”他问可馨:“这迦楼罗是什么意思?”迦楼罗皱起眉头:“你还没说你是谁呢。”少年伸个懒腰,“我叫司马道子。”

    可馨心中一动,迦楼罗问道:“你姓司马,莫不是皇亲国戚?”

    根据记载,晋王朝的皇家龙种们是中国历史上同类人物中最奇怪的一群,他们大多都长得俊美非凡,可是却屡有白痴(当皇帝的白痴就有两个,其它的不知凡几),而且大多热衷于自相残杀。性情暴虐的发生意外比较多,当然很短命;问题是不暴虐的龙种们也大都活不过三十岁。可馨细看司马道子,果然长得秀美无比,除了脸色白得有些糁人外,倒称得上堪比宋玉潘安,可惜太过阴柔美,绝对不是可馨喜欢的类型。

    正在胡思乱想,只觉一阵劲风挟着股腥臭味道扑面而来,慌乱之下躲避不及,一团烂泥重重地打在她左颊。

    “你做什么!”迦楼罗喝斥,扑过去看可馨。

    司马道子得意地哈哈大笑,可馨对他怒目而视,要不是看在他与贝贝小表弟年纪相仿的份上,真想对他拳打脚踢一番。被烂泥打中的左颊热辣辣地烧着,可馨取出手帕,迦楼罗小心地帮她清理。

    司马道子盯着她们看了会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语气极为阴森。

    “关你什么事!”可馨没好气。

    司马道子手指轻弹间,从他身后窜出两个武士,没等可馨反映过来,手帕就到了司马道子手中。他拿着手帕仔细看了会儿,神情阴鸷:“你是南王府的?”

    “关你屁事!”可馨上前几步:“还给我!”这手帕是竹林中司马青云给她的,对她来说有记念意义,绝不能让它落在这不良少年手中。

    司马道子坏笑:“干嘛这么紧张?”他扬了扬手帕,“青云不会喜欢你,跟着他没结果的。”他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说:“他活不长了,除非你想做寡妇!”

    可馨又惊又怒:“放开我!”两个侍卫拦住迦楼罗,不让她过去帮可馨。司马道子带着邪魅的笑容,俯下头来。可馨拼命挣扎,恨不能把烂泥塞进他嘴里。

    忽然可馨觉得身上一轻,只见司马道子象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姑娘,你怎么样?”抱琴扶住她。可馨定定神,迦楼罗也向她跑来,原本缠着她的两个侍卫正攻向司马青云。

    这是可馨第一次看见司马青云与人动手过招,他的招式没有一丝花哨,动作干净利落,两个侍卫在他手下没走过三招便一个手折一个腿瘸。

    “青弟。”一位身穿白色武士服,挺拔得如同一柄出鞘宝刀般的英俊男子,与法显并肩走来。法显从花丛中扶起摔得七荤八素的司马道子,抱琴过去帮着他掸去泥水。

    “兄长。”司马青云转身作揖。男子走近司马青云低声说:“冤家宜解不宜结。算了。”司马青云搀扶着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男子缓缓转过身,冷如铁铸的面容英俊无匹,唯有一双眸子却暗淡无光。他对着司马道子打个揖手:“臣谢玄见过会稽王。”

    谢玄?可馨眼珠转了转。在她少得可怜的历史知识里,谢玄这个名字她还是有印象的。名震青史,以少胜多的淝水之战的统帅。

    司马道子恨恨地对司马青云说:“算你狠。走着瞧!”被侍卫扶持着离开。

    谢玄说:“此人乃是睚眦必服之徒,青弟你要当心了。”

    司马青云淡淡地:“随他。”谢玄叹口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着他用力摇摇头,又揉揉眼睛。

    “兄长,你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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