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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血王。
一开始,我们包括长生天宫都没有在意,一个邪教,随便派遣军队消灭就是了。但是,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血神教竟然出奇的强悍而且狡猾如狐诡异多变。
我们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消声灭迹,但我们一离开,他们就立刻再次活跃。而且,血神教蔓延的速度实在太快,一开始还只是的极西之地蔓延,但很快,血神教传播到了草原东部。
等到我们意识到血神教危害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就像瘟疫一样席卷了草原。长生天宫最先派出了疾风天尊和玄月天尊协助我们剿灭血神教。
一开始进展还非常顺利,但在疾风天尊玄月天尊和血王交战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一连打了三天三夜,在我们满怀期待等待结局的时候,疾风天尊和玄月天尊竟然背弃了信仰信奉太阳血王。
之后我们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仅仅几人逃回了王庭述说了那一场战争的残酷。我们的战士,全部被吸干了鲜血而死,而血神教的残忍程度,就是我们整个草原历史上都前所未有。
当父汗意识到草原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被血神教掌控的时候,他便命我前往中原求援。而原本,我还打算先前往长生天宫聆听圣女的神谕。
但是当我到达圣山的时候,竟然见到圣山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我连忙转头带着我的勇士穿越千里冰原横渡大河来到中原。原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但最后还是被血神教发现了踪迹……”
“圣山已经沦为了废墟?”宁月的眼睛骤然间瞪得浑圆,这一句话的伤害,在宁月的心底比什么都要严重。圣山之上,不仅仅有红颜知己芍药。
就连自己的宝贝徒弟东皇小萱,还有莹莹加上自己的宝贝女儿都在圣山。之前因为担心仙宫的迫害,宁月让芍药将他们三人接去圣山,因为圣女刚刚归位,长生天宫气运正浓仙宫不敢轻易动手。但想不到……
“圣女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玛扎苦笑的摇了摇头,“我看到圣山倒塌之后,马不停蹄的逃窜来到中原,根本就不知道也来不及调查。而且以我的猜测,血神教已经彻底控制了草原,父汗就算还能坚持,也恐怕只是偏据一偶。”
“血神教在你们眼皮底下发展壮大,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才恍然察觉?你要我说你们什么好?可多汗真是废物……”宁月顿时破口大骂,也丝毫不顾及玛扎的脸色了。
“你们选择将父汗扶上皇位,不就是看重了他的废物么?人是你们挑的怪谁?”玛扎突然间跳起大声的喝道,原本玛扎就觉得委屈,现在更是被宁月刺激的直接爆发了。
被玛扎这么一喝,宁月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担心着芍药小雪他们的安危,宁月也再也顾不上仙宫啊神器啊什么的。转身正要离开,突然顿住脚步微微侧过身。
“我立刻去草原,你也马上进京向皇上禀明一切。替我带一句话,立刻封锁凉州玄州边界,禁止任何人出入。就算是我大周的商队,也不可放进一个。”
话音落地,宁月的身形瞬间一闪化作清风消失不见。玛扎茫然的望着宁月消失的方向,心底不由的涌起浓浓的失落。因为自始至终,宁月的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
但转念一想,玛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只是一个路人一个过客,在宁月的心底,连一丝痕迹都不会有,为什么要为自己停留目光?能出手救下自己的命,就已经是苍天厚德了。
战马都已经毙命,这里离京城至少还有七八十里。玛扎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坚定,轻轻的迈出步伐,一瘸一拐的向京城走去。哪怕脚上传来了钻心的痛,但玛扎的脸上却挂着开怀的笑容。这么笑着,眼泪却化作雨点一滴滴的落下。
第九百零七章 邪教
宁月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横渡虚空的直冲草原。从上午出发,到了下午太阳西斜的时候宁月已经来到了圣山。圣山果然如玛扎所言的那样已经倒塌,而倒塌下来的圣山废墟之中到处倒是破碎的建筑。
到底是什么样的战斗才能让圣山都倒塌,到底是什么样的强敌竟然让芍药发出求援都做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怕敌人,才能让强大的长生天宫竟然沦为如此的废墟?
宁月不敢想,甚至一度认为是仙帝出手了。但是宁缺曾经和自己说过,仙帝被天道所弃,一般他不会主动出手。一旦出手,必定遭遇天罚。
宁月展开精神感应,突然间从感应中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宁月身形一闪,仿佛跨越了时空一般出现在异常之处。这是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但石头上却被染上了一团刺眼的血迹。
宁月不知道这个血迹是谁的,但宁月从这团血迹中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业火红莲,这个就算对武道之境高手都是致命威胁的业火红莲。
自从司徒冥死后,业火红莲也彻底绝迹。为什么会在草原出现业火红莲?那个身中业火红莲之毒的人……会不会是芍药?宁月默默的摇了摇头,芍药的武功已经达到问道之境,而到了问道之境,就算天下三大奇毒都无法造成伤害。
宁月在圣山废墟之中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些有意义的线索。身形一闪,再一次消失在原地。宁月悬浮在空中,脑海中搜索着芍药可能去的地方。
咔嚓格尔?宁月摇了摇头,咔嚓格尔位于西部,而从玛扎的话语之中,血神教发源于西部,如果芍药去了咔嚓格尔无异于自投罗网。
突然,宁月想到了一个地方。大雪山,这个千暮雪曾经闭关修炼的地方。这个地方宁月也曾和芍药说过,而且还有意的让东皇小萱前往大雪山领悟千暮雪剑道修炼的足迹。
念头刚刚流过,宁月的身上变荡漾出一道狂风,借助狂风,身形仿佛一颗出膛的子弹一般向东方激射而出。大雪山之下,原本应该有十几个小部落。他们都是曾经被千暮雪救过的部落,他们也从此信奉这雪山神女。
大雪山因为有千暮雪的传说,所以他们进二十年来都没有被战争波及。虽然生活清贫,但也算开心快乐。宁月悄无声息的降临到大雪山之巅,那个千暮雪曾经住过的山洞依旧如原来一样。
里面没有芍药他们的身影,宁月的心再一次变得不安了起来。扫视了一周,还是发现了一些异常,这至少证明曾经有人来过。但这,并不是宁月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立刻看到芍药他们平安无事。
山上没有,宁月便不再停留,身形一闪人已出现在半山腰。抱着侥幸的心理,他乞求能在山脚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刚刚落在山脚,宁月的心瞬间被眼前的一幕剧烈的震颤到了。
雪山脚下,原本应该有十几个部落,而这些部落人口加起来应该有数千人。但是现在,宁月却看到了满地的尸体。而所有的尸体上,仿佛有着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
但宁月却可以肯定,凶手绝对不会是野兽。因为这些齿痕,爪印都是属于人的,人所独有的。而且,野兽是不会使用武器的。地上的这些尸体,大部分是被乱刀砍死。
和这些部落还算有些交际,他们都是一群善良的厌恶战争的人。但是他们现在,都被人残忍的杀死。甚至这些凶手,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宁月脸色一变,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声音的不远处。仅仅看了一眼,宁月的双眼便已经变得通红。一群带着奇怪面具的人,将一根根奇怪的木棍刺入了十几个少女的咽喉,鲜红的鲜血流进了木桶。
咽喉被木棍穿过,这群少女已经死了。但是,那群残忍的禽兽竟然还在笑,还在载歌载舞,还在说着宁月听不懂的祷文。不用猜都知道,大雪山脚下的血案,就是他们所造成的。
宁月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冰寒,紧紧的握着拳头。刚刚要出手,宁月却突然顿住了动作。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这是一支至少千人的骑兵。
宁月的身形一闪,人已出现在空中。千人骑兵正飞速的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而那些带着鬼面面具的屠夫们也似乎听到了大军的来袭。纷纷翻身上马抽出弯刀准备迎击。
对于血神教,宁月毫无了解。而眼前的这三百人左右的血神教妖邪,在面对千人骑兵急速逼近的时候竟然没有想着逃跑竟然还想着应战,这出乎宁月的意料。
原本宁月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群残暴的屠夫消灭,但现在草原的局势已经糜烂到这等地步。不出意外,大周的军队会出击草原帮助可多汗平定血神教。
宁月纵然武功高,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人。要消灭已经成野火燎原之势的血神教,必须要军队才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收集敌人的情报也是必须的。
所以宁月哪怕非常想要出手,但还是决定冷眼旁观看看他们的战力如何。而单单从这千人骑兵冲锋的气势来看,他们也绝对是一支精锐的部队。就算比不上曾经安拉可汗的黄金狼骑,但也相差不是很大。
骑兵很快逼近了,而带着鬼面的血神教妖人纷纷扔掉了脸上的面具,举着弯刀嗷嗷嗷的冲锋了起来。从他们的队形还有冲锋的姿态,宁月瞬间皱起了眉头。
草原上的每一个人包括女人也许都是骑马的好手。但会骑马并不代表会是一个合格的骑兵。那三百个血神教妖邪别说是合格的骑兵,他们甚至连冲锋的队形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如散沙一般的队形,就想冲击已经组成锥形的冲锋队形?宁月甚至不用猜都已经能看到结果了。而且这还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血神教妖邪明明每一个人都有弓箭,但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有拿出弓箭的意思,举着明晃晃的弯刀,嗷嗷嗷叫的向骑兵急速冲去。
“嗡”一阵整齐的弓弦声响,对面冲锋而来的骑兵在血神教冲进弓箭射程范围之内的时候就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仿佛蝗虫一般冲破天空狠狠的向血神教撞去。
那画面,就像脑海中的草船借箭一般。在箭矢的范围性覆盖之下,血神教几乎没有人能够幸免。少的身中一两支,多的身中六七支。
但是,血神教的人仿佛真的是草人一般,无论是身中一两支还是身中七八支的,仿佛箭矢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一般。甚至有几个血神教妖邪咽喉中都中了箭,但他们并没有死去甚至没有倒下。
依旧举着弯刀嗷嗷嗷的向对面冲锋而去。看到这里,宁月的眼睛猛然间瞪着浑圆。他想到了被自己杀死的疾风天尊。难道血神教的每一个人都是不死之身?如果是这样,那这样的军队天下间谁能抗衡?
宁月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世上出现了不会死的魔鬼,对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冲击。但是眼前发生的真真切切,就算宁月不信也只能相信。
但是宁月依旧没有打算动手,就算是不死之身也该有弱点吧?脚下的两支骑兵越来越近,就在宁月的眼皮底下,他们终于激烈的撞击在了一起。
一个完整的,锋利的冲锋队形,要撕裂一直松散的冲锋队形。并且在兵力悬殊到一比三的情况下,想来应该异常的简单轻松。但眼前发生的一幕,却再一次刷新了宁月的认知。
一轮冲锋,仅仅在盏茶的时间结束,交汇的战场之上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但是其中,竟然没有一具尸体是血神教的。精锐的骑兵,以猛烈的冲击之后,竟然连一个斩获都没有却留下了一地的鲜血。
宁月的眼中,眼神变得更加的凝重,高高在上清清楚楚的目睹了交战的整个过程。要论正常的战斗,这一轮冲锋血神教已经全军覆没了。这一千人规模的骑兵实力非但不弱,甚至也不比一般的凤凰军差了。
但是他们就算训练有素,他们就算身经百战,但遇到了一群杀不死的怪物,就算在精锐也只能跪。你砍他一刀他没事,他砍你一刀你就死了,这简直就是开了无敌啊!
而且草原的骑兵都是轻骑兵,身上并没有铠甲护具。所以在面对血神教之时,才会如此的无力。但是同样的情况遇上了凤凰军,凤凰军未必能做的更好。就算不会被杀的留下一地的尸体,但也杀不死这群不死的怪物。
宁月的眼睛微微眯起,而下面的骑兵又开始了一轮的冲锋。伤亡依旧惨烈,但好在这一次有了一两个斩落。但这些斩落和骑兵们进三成的伤亡来对比,是可等的悲凉残酷。
但看到这一幕的宁月,眼中却迸射出一道精芒。因为那些被斩杀的血神教妖邪,无一不是被斩掉了头颅。想到此处,宁月也瞬间看出了端倪。血神教妖邪脸上纹的,竟然不是什么纹身,而是一众符文。宁月通过感应,符文之中竟然流转着一种诡异的力量。
看到此处,宁月心底明了,一道剑光从宁月的手中绽放。刹那之间,无数光芒从天空洒落,照亮了整个世界。
第九百零八章 可多王的卑微
如万道霞光洒下大地,雪白明亮的剑光,仿佛白银从天空洒落。无论是骑兵阵营还是血神教妖邪阵营头瞬间停下了动作。他们疑惑,但又惊恐,疑惑天地的突然变换,惊恐于时间的定格。
“嗤”仿佛清风吹过峡谷,伴随着声响,所以血神教妖邪的头瞬间化作清风消散。而无头的尸体,仿佛一个个葫芦一般滚落在地。
死寂,天地一片死寂。哪怕那种时空的定格已经消失,但数百名骑兵却依旧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方才的一幕太过于震撼,震撼的让他们感觉到神灵的降临。
而事实上,神灵的确已经降临。宁月飘飘若仙缓缓的从天空落下,雪白的身姿就如同天地的银霜。宁月缓缓的落在地上,淡漠的眼神默默的扫过一众呆滞的脸盘。
“该回神了!”宁月冷冷的一喝,但对面这数百人却依旧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宁月的眉头微微皱紧,以为是不是自己刚才用力过猛连带他们也削了?
“神明啊”突然间,一声悲呼响起,呆立的数百骑兵慌忙的从马背上趴下,连滚带爬的来到宁月面前不断的磕头。在此刻,宁月在他们的心中就是神,长生天的化身。
“仁慈的长生天啊,你果然还在庇佑着你的子民,求长生天发发慈悲吧,救救您的子民,救救我们的草原吧”
宁月懂胡虏语言,自然也明白他们再说什么。宁月自然不是他们的长生天,但宁月此刻却是他们的神。宁月默默的来到他们面前,衣袖轻轻一挥,数百人就被无形的力量托起。
在这样的形势下,宁月没有丝毫装逼的**。什么神啊神使什么的,宁月一点兴致都欠奉。血神教如此猖獗又如此的可怕,早已经触怒了宁月的神经。
“你们是谁的手下?”宁月淡漠的声音响起,仿佛清泉一般流过每一个人的心田。
到了这时候,骑兵们才算恢复了理智。方才宁月施展的一剑太过华丽,而出场的方式也太过装逼,致使这群精锐的狼骑将宁月当成了神。
现在他们恢复理智之后,也瞬间意识的自己之前的突兀。宁月身上的服饰是中原服饰,发髻也是中原发髻。草原的长生天,自然不可能是中原人的形象。
但就算不是长生天,那眼前的这位公子一定也是一位大人物。能一出手就有这样动静的,也只能是大人物。所以狼骑们并没有恼羞成怒,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缓缓的来到宁月跟前。
“回禀这位大人,我们是可多汗王手下的近卫狼骑。因为接到线报这里有血神教的妖邪肆虐所以前来剿灭。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否则我们恐怕凶多吉少。大人的武功真是通天彻地,连这些不死的怪物都能杀死……”
“不是他们不死,而是你们用错了办法。这些怪物的弱点在于头,只要砍下他们的脑袋他们也是会死的。好了,可多汗在哪?汗庭么?”宁月淡漠的问道。
现在芍药他们下落不明,而草原的情势到底恶化到什么地步宁月也一无所知。虽然开始从玛扎的嘴里问道了一点情况,但玛扎也知道的不多,至于对芍药的下落更是一无所知。宁月也只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可多王的身上。
“大汗在此东边百里的地方,我们这就带大人前往。”狼骑首领立刻弯腰说道。
“此东部百里?那里可不是可多部落的汗庭啊,可多王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御驾亲征?”宁月脸上露出微微诧异,疑惑的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狼骑首领的脸色有些古怪,宁月甚至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极力掩藏的尴尬。在宁月的眼睛逼视下,他最终还是唯唯诺诺的说出了缘由。
“我们的汗庭已经被血神教攻占了,可汗率领我们残部退居到了那里……”
宁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怪异,心底更是对可多王发出了一声叹息。这才几天,汗庭都被攻占了?废物到这种地步,难怪玛扎对她的父汗提不起丝毫的敬意。
在狼骑的带领下,宁月来到了可多王的汗庭。所见的一幕,更是让宁月无语。都成了丧家之犬了,可多王的排场竟然还依旧如此。
“哎呀,想不到埃博拉口中的大人竟然是蓝田郡王殿下,失敬失敬,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可多汗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看到宁月,就像看到亲爹一样的亲。
宁月嫌弃的避开可多王的手,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换做我是你,这个时候绝对笑不起来。废话少说,有事问你!”
曾经的可多汗还在宁月面前摆摆谱子,但现在,宁月如此呵斥他他却露出了满脸的享受。可多汗已经是丧家之犬,而宁月也已经是蓝田郡王。此刻的可多王心底,别说让宁月呵斥几句,就是让他跪**趾他估计也是满心欢喜。
“殿下这边请”可多汗连忙恭顺的引宁月进入自己的帐篷,宁月随意的坐在羊皮炕上而可多汗却老老实实无比恭顺的站在一边。
“你也坐啊!”宁月眼皮一台,淡淡的说道。
“殿下所在之处,哪有在下坐的地方,我站着就成,站着就成……”
听到可多王这一脸谦卑的模样,宁月不知为何怎么也发不起火来。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还真是千古名言。
宁月也不废话,眼神审视的扫过可多王,“你可真是出息啊,竟然这么快连汗庭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