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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炙热的火焰仿佛幽灵一般从转轮王的头顶钻入。一瞬间,转轮王的脸色被烧的通红,仿佛有岩浆在体内流转,整个身体放出了幽幽恐怖的红光。
“啊——”转轮王仰天嘶嚎,火焰从口中激射而出直上云霄,那一幕看的岳继贤也一阵头皮发麻。岳继贤虽然早已听说司徒冥的火属性内力已经练到了极致热力,只差半步就能凝练太阳真火。但到了现在,他才清晰的认知,极致的热是何其的可怕。
“轰——”火焰突然爆燃,仿佛凤凰欲火涅槃一般。但转轮王不是凤凰,所以他注定会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化为尘埃。
天亮了,宁月所处的地方依旧没有一点的阳光。除了镶在岩壁中的烛火给了这群落魄的人一丝光明,他们的心却被沉痛的打击推向了万丈深渊。
八大门派的青年后辈全在这里,这里是在般若山的山体之内。也是宁月能想到的,唯一暂时安全的地方。因为宁月不敢保证十二楼的人会不会寻到这里,因为他不知道琼星有没有将这里告诉十二楼。
天幕府精锐尽去,蜷缩在金陵府之内不敢踏出天幕府一步,如今江南武林高手也尽数被十二楼俘虏。整个金陵城,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宁月不敢去想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找他们,也不敢想沈千秋这些武林前辈在临走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都在被牵着鼻子走?为什么自己做的每一步仿佛都是别人给自己设计好的路。
哪怕知道了敌人是十二楼,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天幕府死伤殆尽,江南武林盟全军覆没,而自己却像一条流浪狗不得不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茫然的抬起头,所有人都在闭目调息。已经过去八个时辰了,体能凝结的内力有了一丝松动,运转也不再如之前的那么刺痛。但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喜悦,沉寂的仿佛一具具泥塑木雕。
“公子!”一声亲昵的呼唤,莹莹这个小丫头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身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闪着灵动。宁月淡淡的一笑,给予一个安慰的眼神。
上次于莹莹见面的时候,宁月的武功还差了莹莹很远。当初的宁月才刚突破先天,也接不下莹莹一剑。短短数月间,宁月的武功已经高出了莹莹,甚至与其他四女比起来也相差不多。
宁月的飞速成长给了四女很大的认同,她们也渐渐接受了宁月姑爷的身份。所以当宁月抬起头的时候,三双担忧的眼神几乎同时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们放心,我没那么脆弱!更不会一蹶不振!”宁月的话是说给三女听的,也是说给沈青这群江南武林的未来听的。
“这才对嘛——你可是宁月宁小神捕,是聪明的无可救药的第一神探,怎么可能被这么些打击给击倒呢?嘶……”余浪的声音还没说完,似乎牵动了丹田的痛楚发出了一声吸冷气的声音。
余浪依旧那么的开朗,哪怕中招了他的心情都没有糟糕过。余浪的话给了在场青年武林人士一个莫大的安慰,正如余浪说的。宁月一直以来的威名也是一块闪亮的金字招牌,别人或许没有能力破局,但宁月绝对可以。
“呵呵呵……别再说我聪明了,我要真聪明的话怎么可能被十二楼玩的这么惨?不过……我倒是想到办法怎么把江南武林盟的前辈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金余同的心思
“真的?”宁月的话音刚落,余浪也顾不得内府的绞痛惊喜的问道。他之前也是随口安慰一下大家,但想不到宁月的回答这么给力?竟然直接就给了大家福音。
宁月白了余浪一眼,感情这货刚才的话是随口说的?还真以为这货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呢。
“打,我们是打不过十二楼了。当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我们也只能通过谈判来达到目的。”宁月眼神微微闪烁,他说出这话却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谈判?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和十二楼谈判?”余浪茫然的瞪着眼睛,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自己这群人现在是丧家之犬,就算等功力尽复也干不过十二楼,如何谈?
“因为我们手底还有十二楼迫切需要的东西!”宁月的眼神很凝重。
“不行!”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宁月的话,沈青猛然间睁开眼睛,眉心的朱红越发的耀眼让他看起来越发的宝相庄重。
“火药关系到江南道数百万百姓的生死存亡,我们不能拿他来和十二楼谈判。如果用火药换回了一众前辈,却让十二楼得逞引镜湖之水倒灌江南,你让他们如何自处?”
宁月轻轻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十二楼要炸开白屏山没那么简单,爆破是一种技术活。一万石火药的确可以炸毁白屏山,但我没打算全部给他们。我有把握,你信我一次!”
宁月的眼神很清澈,一点也没有上次因为天幕府覆灭而表露出来的疯狂。过了许久,沈青在默默的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谁去谈判?”余浪吧眨着眼睛疑惑的问道。
“先不急!等毒解了之后再说。”
宁月的易容术不敢说登峰造极,但隐瞒住一些暗中的眼睛还是轻而易举。金陵城中心,天幕府外已经挂起了淡淡的结界。这个结界的名字就叫天幕,也是天幕府名字的由来。
每一个天幕府总部在建设的过程中,天工阁都会给天幕府布上数十万枚符文再配上奇门遁甲之术形成天幕结界。天幕结界不只是有抵御来敌的功能,更是一个可以远程攻击的堡垒。
只要天幕结界展开,不将天幕府内的高手尽数杀死,天幕府就能一直给主城周围方圆五里范围提供火力输出。只要有天幕结界,就算千军万马攻城都只能望而兴叹。
但大周九州只有十二座天幕总部,十二个天幕结界。不是朝廷不愿意多建几座,而是天幕结界的建造成本实在太高。这种永不沦陷的堡垒,每一座的造价都价值连城。
宁月的天幕府令牌就是出入天幕结界的凭证,这是天幕府沦陷以来,宁月第一次踏入天幕府。
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后背,哪怕自己易了容。在天幕府之中自己的身份就像一个电灯泡那么的扎眼。整个天幕府总部只剩下一个银牌捕头,而那个人只有宁月。
金余同的办公堂内,他已经一身正装的在桌后等候。从宁月踏入天幕府的瞬间,他已经知道了宁月的到来。
“总捕……”
“不敢当!”金余同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就连伪装的笑容也不屑于挂在脸上,“堂堂江南道武林盟主驾临,你这一声总捕我是万万不敢应的。不知道宁盟主大驾光临天幕府有何贵干?”
“昨日,十二楼突袭沈府别院,江南武林盟的人全军覆没。如今十二楼在金陵几乎一手遮天,我想请总捕出手……”
“凭什么?”金余同还没等宁月把话说完就戏谑的打断道,“江南道武林和十二楼厮杀关我们什么事?你们武林纷争与我何干?”
“十二楼坐下了高巡抚灭门一案,他更是也覆灭了天幕府……”
“那是天幕府的事,与你何干?”金余同抬起头,眼神冷漠的直视宁月的眼睛,哪怕看到宁月眼中饱含的怒火也丝毫不为所动。
“我懂了!”宁月喃喃低语,天幕府不是不想对付十二楼,金余同的打算是等江南武林盟与十二楼分出胜负之后再出手。
轻轻的对金余同抱拳行了一个江湖武林的礼仪转身离开。宁月此刻首要任务是将沈千秋他们救下,只要救下沈千秋等一众武林高手,就算没有金余同宁月也有胜算。
“等等!”金余同的声音让宁月顿住了脚步,“交出你的令牌!”
宁月猛然的回头,暴怒的眼神直视金余同冰冷的眼眸。肩膀微微颤抖,藏在袖子中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深深的做了几个呼吸,宁月才缓缓的平复了下来。缓缓的从怀中掏出那面银色的令牌,轻轻的放在金余同的桌上。
留恋的眼神不舍的看着那面令牌,仿佛灵魂中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令牌是宁月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在这个世界能找到的唯一寄托。恍惚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宁月的脑海中回荡。
“宁月,交出你的配枪,明天开始去交警处报到!”
两个几乎相同意思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交织,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泪水已经迷糊了自己的双眼,我是警察,我是捕快,我问心无愧!
一滴清泪划过宁月的脸颊,滴落在金余同的办公桌上砸出清脆的声响。宁月轻轻的收回手指,擦去眼角的泪水,再次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宁月,我早就警告过你!你是天幕府捕快,你不该和武林人士走这么近。你不听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做起了他们的武林盟主?这是公然无视天幕府的规定……”
“请问,天幕府三百七十八条规定上哪一条规定了天幕府捕快不可与江湖武林有牵扯?哪一条规定江湖武林是我们的敌人?哪一条规定不可以成为武林盟主的?”宁月的声音很冷,低沉的声音犹如棒喝一般敲在金余同的头顶。
“这是惯例!”金余同气愤的拍案而起,死死的盯着宁月的背影却莫名的感觉自己的渺小。
“那就是没有了?”宁月轻笑一声,“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依旧会抓那个混蛋。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依旧会在那个时侯做他们的武林盟主。不求功过是非,但求问心无愧!”
宁月留下一个背影摔门而去,从天幕府出来的一瞬间只感觉一身轻松。轻松的不是因为卸下了天幕府的重担,卸下的只是心底的负担。如果天幕府的所作所为不符合自己的理念自己的本心……那面令牌要之何用?
寂静的夜,窗外虫子也止住了欢唱安静的陷入沉睡。诗雅安静的躺在华丽的客房中陷入沉睡,她这一次受伤真的很重。哪怕过了两天,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突然,房间内的烛火微微摇曳,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下一瞬,一个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充满芳香的房中。
岳继贤的脸色有些苍白,脸颊处也明显塌了下去。即使这段时间遭了这么多的罪也丝毫没有改变他好色的本性。
自从沈府别院看到四女之后,岳继贤的心为之魂牵梦绕。当年他贪心不足让江州龙王去梅山为他提亲被龙王拒绝之后,千暮雪就成了岳继贤的梦魔。而现在,哪怕是千暮雪的侍女,他也有着病态的贪欲。
床上躺着的佳人如娇花般柔媚,让岳继贤心中的热血忍不住沸腾。两天了,他等待了两天终于被他等到了机会。
三大弟子被他用各种理由支开,他现在已经是怒蛟帮说一不二的主宰,周围整栋楼已经被他包下其余的怒蛟帮弟子也已经被他支开。而现在,就是他的时刻他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千暮雪的美名震烁武林,但她却何其的自甘堕落?竟然放着天仙不做却要委身嫁给一个一无所有卑贱低微的捕快?我堂堂怒蛟帮少帮主,有什么配不上她的?就连爹也不帮我?
他不帮我,我就自己去取。在得到千暮雪之前,我先收点利息!反正等得到了千暮雪,你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岳继贤得意的来到床前,轻轻的掀开如云一般的薄纱露出了里面诗雅绝美安静的睡容。深处细长的手指,轻轻触摸上诗雅吹弹可破的脸颊。那柔腻的触感让岳继贤的心为之一颤,仿佛触电一般的将手弹开。
“千暮雪真自私,这么绝色的女子,怎么可以当做下人一样使唤?你应该像公主一样被人捧在手心,你应该过着风华绝代光彩夺魄的生活。这些千暮雪不会给你,宁月给不了你,而我却可以……”
“你想的太美!”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从窗户口响起。在声音落地的瞬间,窗户破碎化成满地的碎片。一身白衣的宁月如鬼魅一般冲入房间。
“宁月?是你?”岳继贤惊恐的盯着来人,宁月曾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好事再一次被他当场撞破,惊怒交加之间竟然呆立当场忘记的呼喊。
“嗤——”一道朦胧的红光在宁月的指尖隐隐乍现,刹那间一道淡红色的指力激射而出直奔岳继贤的心门。
当岳继贤回神的刹那,指力已然袭到了身前。那一道指力之间带着死亡的气息,浓浓的杀意让岳继贤的灵魂仿佛冻结。
“宁月你敢!啊——”在呼出的刹那,指力已然袭到了岳继贤的心门。那种如火焰般灼热的刺痛,瞬间烧的岳继贤发出一声惨叫。
“什么声音?”
“不好——是少帮主的声音!”
怒蛟帮弟子惊恐的向诗雅的房间狂奔,当他们破门而入之后,眼前的场景却是让他们心胆俱裂。岳继贤胸口那一道贯穿的伤口没有一丝血液流出,而此刻的岳继贤,已经没有了心跳呼吸。(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岳继贤,死了(说好的,元旦加更,因为有事拖延了)
仿佛一夜之间风起云涌,就算金陵的百姓也隐隐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路上行人匆匆,就算交谈也是低声的窃窃私语。
金陵杏花楼的凭栏之上,一个卓尔不群的青年睁着深炯的眼睛直视远方。手中的酒杯闪烁着晶莹的阳光碎片,舒缓的将酒杯移到唇下仰头一饮而尽。
“难得午后昏睡的时光,却总有人来打搅。”青年的声音很慵懒,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穿透力,所有周围在意的人都清晰的听到了青年的话。
“父辈前辈都身陷囫囵,抚琴公子怕是没有什么心情享受午后悠闲的时光了。”几个其貌不扬的青年虎步熊风的来到沈青的身前,语气平缓就像机械发出的声音毫无情感波动。
“抚琴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好啊,走吧!”沈青随意的将酒杯放下,跟着几人上了酒楼下停靠的马车。
马车密不透风,坐在里面保证看不到外面的一丝光亮。颠簸的马车走了很久,仿佛经过高山,淌过河流。三个青年将沈青牢牢看住,防止沈青做出任何不利的动作。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在太阳临近黄昏的时候。沈青所坐的马车才缓缓的停下。车门被打开,尽眼的火光让沈青的眼睛微微生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沈大侠思子心切我正想着怎么样才能把沈公子接来与令尊相聚想不到沈公子却自己出现了。
欢迎沈公子来十二楼做客,这样的招待你们满意么?”带着金色面具的十二楼楼主戏谑的笑声仿佛尖刺,扎的沈青几乎挂不住脸上的微笑。
“废话我不想多说,我是给人送信的。”沈青很少生气,哪怕对着罪大恶极的人他也很少动怒。但对着十二楼,他却连笑容都无法维持,可见沈青已经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送信?谁的?”
“如果你的眼睛没瞎,你应该自己看!”
十二楼楼主带上了皮质的手套,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信封。轻轻的撕开信封,拿出里面洁白的信纸。
他丝毫没有因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行走江湖,所有没有一点防人之心的君子早就死了。他只是做了一件自己认为对的事而已。
展开信纸,十二楼主就陷入了死寂。宁月的信里写了什么沈青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宁月的详细计划。计划的细节,都是宁月和余浪制定的。而他,却只是过来送信而已。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宁月,如果他不耍花招,我可以答应他的条件。送沈公子离开——”
“不用了,我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走!我第一个任务是送信,第二个任务就是保证江南道武林前辈的安全。记住,是一根毛都不能少!”沈青的话很轻,却给人不容拒绝的威势。原本以为会暴怒的十二楼楼主却出乎意料的沉默。过了很久,他才默默的点了点头。
“带沈公子与沈大侠相见!”
中山古道,被称为金陵的通天之道。不是因为此道能直上九天,而是因为这古道难,难于上青天。盘旋的古道异常的难于攀爬,也致使此处人烟罕至。除了偶尔有个别的隐士出没于此,这里就是一片无人区。
古道一边是笔直的崖壁另一边却是悬崖,古道只有一尺宽,要想踏上古道只有贴着崖壁一点点的挪移,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悬崖粉身碎骨。但就在古道的悬崖峭壁的边上,一个身影却趴在悬崖边瑟瑟发抖。
“宁月,等我回去……等我回了我非砍了你……轻功好有错么?轻功好就该死?特么轻功好就该爬悬崖峭壁?谁说轻功好就摔不死了?”
身影嘴里虽然不断的碎碎念,但身手却异常的灵活,在说话间已经沿着悬崖峭壁扶摇直上。余浪的轻功很好,至少目前江湖上除了追月还没听说谁的轻功比余浪更好的。但要说轻功好就摔不死,那就真的是开玩笑了。
再好的轻功都需要借力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借力。如果不是悬崖上凸起的岩石,如果不是那一节一节每隔二十丈仿佛螺纹的古道,余浪估计就会真的摔死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余浪才爬上了中山山顶。一手甩下肩膀上的绳索,坐在悬崖边上看着底下的云海翻腾心底更是不由的拔凉,而他此刻也忽略了自己方才是从下面沿着悬崖爬上来的。
轻轻的抽出腰间的匕首,在自己坐的边上刻下一个隐蔽的记号。每到一层古道,余浪都会刻这个记号。古道盘旋着中山如螺纹一般直上山顶,像这样的鬼斧神工就是宁月以现代人的眼光都感觉不可思议。
要知道整个中山一枝独秀,山顶到山脚几近垂直。这个古道的开辟就像给整座山凿出螺旋的槽,其耗费的人力物力是不可想象的。而在没有历史记载的时期,人们是如何开辟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古道?
“哎——”余浪长长一叹,缓缓的站起身,将绳索绑在悬崖边的一块大岩石上。望着远处即将落山的夕阳,阳光有些刺眼,但却是人间难得的美景。余浪缓缓的张开手臂,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仿佛自己与天地融合在一起,脚尖一点,身形轻轻的如鸿毛一般飞入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