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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如磨,这般难得的景致,岂不也很美好。
沄淰调皮一笑,于是,挥毫泼墨,大展才华。
龙绍焱和隋安将军下完棋的时候已接近天明,隋安告辞的时候,见桌案上睡得一塌糊涂的沄淰,不禁笑道,“能让龙承皇喜欢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
龙绍焱复笑说,“今天多亏了你,不然,还要应酬那个公主,唉,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家兄弟!”
隋将军笑笑,“我这个兄弟还好说,可是外面那个兄弟就惨了,为了不让冬雪总来打扰你,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
两人哈哈笑起来,龙绍焱轻轻点了点头,“你我三人虽是兄弟,但是,你们还有天雪的事,还要靠自己,如果喜欢她,就各凭本领去争取,千万不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隋将军露出纯洁的笑容,贴近龙绍焱的耳边说,“属下早已心有所属。”
龙绍焱惊诧万分,“哪家女子?”
隋安指了指自己的心,“藏在这里,不能说。”
送走了隋安,龙绍焱回眼看见小猫一样熟睡的沄淰时,便放轻脚步想去抱她休息。不料刚走过去,便气得眉毛都着起火来,那白纸上,画着两个男子在下棋,浅衣男子抬手举棋,眼睛注视着棋案,虽然画的不怎么好,但是,大概轮廓还是有的,反观浅衣男子对面的男子,头竟然是一个实心的大黑圈圈,衣服从上到下也是黑黢黢的,两只手仿佛两根粗黑树枝,举到头顶,像是在伸懒腰,又是像在投降。
起初的龙绍焱虽不悦,但是,还是在心底安慰着自己说,还是这个浅衣男子画得像自己,至于那个黑黢黢的,应该是隋将军。
他坏坏一笑,轻轻抬起沄淰的双臂,顿时仿佛吃了一个苍蝇,沄淰的手臂下居然压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浅衣男子下面写着:将军,黑黢黢一团的下面写着:二爷!
☆、45 一夜香吻
次日沄淰醒来,只觉得四肢酸软,她看到自己居然又睡在了龙绍焱的龙榻上,不禁紧张的赶紧蹿出来,这一幕,不禁让隋安看到。
隋安笑着看过沄淰说,“昨夜睡得可好,刚才看见龙承皇,问起你昨夜的画儿,龙承皇的脸色很是难看,我倒真想知道,你画的玉兰花到底有多难看。”
沄淰会心的一笑,挫了龙绍焱的锐气觉得瞬间心花怒放,只问,“草原好安静,他们呢?”
隋安往远处一指,“龙承皇和龙承皇妃去草原练马了,大家都围观去了。”隋安看着沄淰春日桃花一般的笑容,好奇的问道,“龙承皇去陪其他女子骑马,你竟然不生气?”
沄淰惊讶的一笑,仿若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的笑才是发自内心。
“为什么要生气?她待我姐姐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只要陈国和菓洛没有战争,只要我遥在陈国的父皇每天能睡个安稳觉,我就开心。”
隋安笑笑,“难得女子如你这般有此孝心。”
沄淰虽笑着,但是眼角却略有一抹苦涩,“想必龙承皇也跟你说过我的过去,我曾经给父皇增添了那么多的痛苦,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在这里祈祷他一切都好,如果这里能有孔明灯就好了,我把愿望写给天上的神仙看,希望天上神仙看过,能保佑我的父皇。”
隋安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笑,“你外公那里有孔明灯,我这就去要来,今天晚上,我们一同去放孔明灯。”
沄淰高兴的如欢腾的小兔儿,看着俊美无涛,又平易近人的隋安,嘴上赶忙连连说着好。
龙绍焱只骑了一会儿马便回来处理政务,正在回复着书信,但又担心沄淰因为和猎豹置气而没有好好吃饭,便命一个小卒去给沄淰送吃的。
不一会儿,小卒便乖乖回报,说沄淰姑娘已经全部笑纳了龙承皇的美意。
龙绍焱的嘴角溢满了笑,“天雪去马场骑马了,她一个人在瞎忙些什么?”
“沄淰姑娘像是要出门,今天打扮的异常美丽,连跟属下说话,都眉眼带笑的,那笑跟往日十分不同,异常亲切。”
龙绍焱一抬头,双眼一瞪,思量之间吩咐道,“退下。”
她要去哪呢?打扮的那么好看,又是为谁?
他轻轻一笑,心下想,她身上独有的兰华味道在草原上绝无仅有,凭借自己这双灵敏的鼻子,不管她走到哪里,自己都能瞬间找到,凭着这股自信,龙绍焱继续埋头看着书信,眼神之中,充满了确定。
一股淡淡的玉兰香味缓缓的飘进龙绍焱的鼻中,此时的他还在用晚膳,得知沄淰姑娘出了门,便也将美味珍馐放到一边,悄悄的尾随其后。
不一会儿,龙绍焱的眉头便写完了复杂,顺着他莫名其妙无法形容的眼神望去,只见沄淰在隋安将军的毡房外探头探脑,左顾右盼,中间不乏一些查夜的侍卫经过,她又装作恰好路过,大摇大摆的走着,待侍卫一走,又开始贼眉鼠眼的一阵打探。
似乎是半日不见隋安出来,沄淰无奈之下摊开小手放在嘴边,小声的喊道,“隋将军——隋将军——”
毡房的门帘被掀开,隋安举着一盏红色的小灯微微一笑,竟不禁让沄淰的心小小的快跳了几下。
隋安也是一脸的兴高采烈,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孔明灯,浅笑说,“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去河边好吗?”
巧笑倩兮间,沄淰玉面桃花,明眸生辉。
隋安又小心提醒道,“带笔墨了吗?”
沄淰左手拿墨,右手执笔,淘气的说,“带了。”
红灯点点,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走出的步伐竟然是一个调调。
沄淰头上的一串步摇伴着她轻盈的步履珊珊作响,竟惹得草原上的夏虫窸窸窣窣的叫声一片。
隋安回头,看着美人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的样子,不禁又是一抹纯净的笑。
又走了一会儿,隋安转过身笑说,“到了。”又赶忙接着问,“你确定你会写愿望中的那些字,不用我代笔?”
沄淰脸色一红,瘪了瘪嘴道,“天雪姐姐说,士别三日,当挖目相看,我在她的教导下,也是认识一些字的。”
隋安忽而更加大笑了起来,“什么?挖目相看,你这个师傅教的真是好,为了让别人看到你的进步,不惜把眼睛挖掉。”
沄淰脸上一阵羞涩着问,“难道,是我说错了吗?她是那么教我的呀。”
“刮目相看!刮!以后你要多认识些字,不然,万一我以后走远了想给你写信,你都看不懂!”
一听说隋安将军要给自己写信,沄淰不禁高兴的问,“你不是就住在附近吗?还要给我写信?”
隋安无奈的笑笑,“虽说是在附近,但是,骑马也要一两日,遇见战事缠身去前方应战,更不能来见你了,也只能靠着书信,偶尔将遇见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告诉你。”
“那好,明天,我不去骑马了,就安心的在毡房里让外公教我识字。”
隋安笑着点头,“今晚的天气真好,又略带着微风,正是放孔明灯的好时候,你还是快快写下愿望,天上的神仙可都等着呢。”
沄淰快步往河边跑着,取了些河水润了墨,才蘸着墨,开始往孔明灯上姿势奇特、歪歪曲曲的写字,这一幕被隋安看在眼里,更是觉得她天真可爱至极,可是,在远远的龙绍焱的眼里,却是怒火中烧,他狠狠的捏着拳头,嘴上一字一句的说,“猎狼,今夜是你的祭日,抱歉我无法带你妹妹一同看你,我想,现在的我,已经能够正大光明的祝你和别人幸福,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今生今世要娶的人,你说的没错,只要肯等,就会等到。”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沄淰和隋安归来之时,脸上都挂着笑,他们刚想分手作别,便瞧见龙绍焱在毡房外挥汗如雨的练刀,刀刀杀气逼人,吓得连身后的小侍卫都不敢直视。
隋安本想上前与龙绍焱切磋,恰好天雪走出毡房,叫走了隋安,沄淰目送二人离去,自己便心满意足的往自己的毡房开心的走去,不料,龙绍焱的血刀竟是从她眼前呼啸而过,又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沄淰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她是练过武的,知道刚才一跃而过的,应该就是龙绍焱的血刀无疑,难道是昨夜的话刺激到了他?于是,这么晚不睡,只为了找自己的麻烦?
沄淰转过眼,虽然后背早已经是一片冷汗,却还是极力克制住心头的惊扰,冷静的说,“龙承皇,好剑法!”
龙绍焱脸上一抹阴森的邪笑,一步一步缓缓向她走来,那冷峻的眼神看得沄淰都要断了气。
龙绍焱越过自己的肩膀来到身后,抓起自己的血刀,然后,语气淡淡的问,“我那里有好酒,要不要去喝一点儿。”
听见龙绍焱只是邀请自己喝酒,紧张的沄淰放才松了口气,“好久没喝了,正想喝酒。”
龙绍焱轻轻的暼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一个人先在前面走了。
两人起初还是腼腆矜持着,相互敬了几倍,可几番推杯助盏之后,龙绍焱就惊喜的发现,沄淰的脸上已经泛红,该是微醉的状态。
“今天去哪儿了?回来的这么晚?”龙绍焱边斟酒边问。
酒品不佳的沄淰微醉着只顾着笑,傻呵呵的回答道,“去给我父皇放孔明灯,离开那么久了,还是有点想他的。”
龙绍焱方觉得心头一松,原来,她是想念自己的亲人了。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发,低声问道,“你难道不恨他抢走了你娘?居然还要为他祈福?”
沄淰看着酒杯中的酒摇摇头说,“我只想在自己想念他的时候,做一些想念他的事情,等有朝一日不得不恨他的时候,再做一些恨他的事,心里怎么想,我就怎么做。”
龙绍焱怔住,每个人在矛盾的时候,都是顾此失彼,而眼前的这个丫头,却给出了一个奇特的答案,他淡淡的一笑,喝了一大口酒又问道,“如果我明天娶你,你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沄淰仔细的看了看龙绍焱,眼中充满了疑惑,忽而又大笑道,“明天骑术大赛,你哪有时间娶我。”
龙绍焱已经无法抑制住心头那团炽热的火,他狠狠抱起沄淰便往龙榻上去,“再问你一遍,我若明天娶你,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酒醉的沄淰恍惚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再抬眼已经被龙绍焱狠狠的压在身下,不禁嘟囔道,“你太重了,压得我想把刚才喝的酒吐出来,你往边上一点好不好,求求你了,二爷。”
一句“二爷”喊得顿让龙绍焱眉开眼笑,曲眉丰颊,皓齿明眸,身下的女子如此云容月貌,自己岂能坐怀不乱,他非但没有躲开,却轻轻的贴上她薄薄的嘴唇,那唇是如此的柔美,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夹杂着淡淡的香气,又夹着些酒香,顿时令龙绍焱五内俱焚。
“嗯哼——”身下的小猫忽而发出一声娇喘,龙绍焱便一边搅动着她湿滑的舌尖,一边去欣赏她微闭的双眼,常常的睫毛缓缓抖动着,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振翅欲飞。
他轻轻移开嘴,沄淰便开始大口的喘气,微微露出两颗雪白的门牙,而每当她趋于平静,他便又坏坏的狠狠的吻着她的唇,几次三番,留恋不舍。
正当自己欲罢不能之时,只听外面冬雪不合时宜的喊了声,“奴婢冬雪奉龙承皇妃之命,特请龙承皇移步一叙。”
毡房内的龙绍焱双目一瞪,轻轻的摩挲着沄淰细腻洁白的脖颈道,“这次放你了你,再敢与别的男人偷偷出去,我会更加狠狠惩罚你。”
他轻轻抚摸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向外喊了句,“改日吧,本王还有政务处理。”
说着,果真走到桌案前,认真的品读起今天送来的公文。
☆、46 爱你无怨无悔
沄淰一早晨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连续两天晚上,都睡在龙绍焱的龙榻上,谁稀罕睡在他这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火速起身,想离开这个破地方,却瞄到桌子上放了碗汤。
一旁的丫头看见她醒了,便关怀的问,“沄淰姑娘,你醒啦?龙承皇说姑娘一醒就要把热汤服下,这汤解酒提神,我服侍姑娘喝下去。”
“你们龙承皇呢?”
“他去观看骑术大赛了,说姑娘如果不喝这汤就不准去。”
“那就快拿来,可千万不能耽误了看天雪姐姐的比赛。”
沄淰快步如飞的来到马场的时候,见龙绍焱和五姐都端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看台下方两侧,都是一些前来参加骑术大赛的统领、将军或者有一定身份的皇族,他们都穿着轻便的马服,将草原人健硕笔挺的身材修饰的很好看。马场外,到处都是重兵把守,沄淰转眼,看着那一干人等,却没有找到天雪姐姐和隋安将军。
龙绍焱看见沄淰站在外面,便下令道,“让沄淰姑娘进来一同欣赏。”
沄淰远远的看着一身红袍的龙绍焱,今天的他看上去十分的不同,面容要温和许多,眼神也温柔了许多,沄淰远远一笑,眼神并没有在他异样的表情上过多的逗留,只是边走边继续搜寻天雪和隋安将军的身影。
一旁的族长似乎是猜透了她的想法,便招呼她到身边坐,然后小声解释说,“你姐姐天雪和隋安将军昨夜外出至今未归。”族长又苦笑着说,“早晨,我替他们占卜了一卦,虽说并无性命之忧,但是沄淰——”族长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今生今世,可以嫁的人,只有龙承皇,别人都没有能力给你的幸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住!只要记住这件事情,我死也就安心了。”
“外公,我和龙承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对了,哥哥呢?去找他们了吗?”
“去了,但是,现在并没有任何消息。”
“那我去找!”她边说,边冲向一旁牵马的卫兵,从一个卫兵手里抢过一匹马,扬长而去。
周遭一片惊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待侧眼看见龙承皇一脸铁青的时候,方闭嘴缄默不语。
龙承皇拍案而起,“沄淰——”
一旁的龙乘皇妃却娇滴滴的拉扯着龙承皇的衣袖撒娇说,“龙承皇,沄淰骑得明明就是臣妾的胭脂,那是龙承皇您赐给臣妾的马,被她骑走了,臣妾骑什么。”
龙绍焱气得一甩袖子,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只吩咐道,“族长,你留下,我去追沄淰,记得,如果沄淰回来,一定要留下她,不要再让她乱跑了。”
族长无奈的低着头,“龙承皇,你忘记了我的卦术了么,这是天意,只要她走,该告诉她的,我已经告诉了,剩下的,就只能凭靠天意了。”
龙绍焱淡淡的笑,“不会,他不会让她从我身边离开一分一毫。”
龙绍焱快速的驾着马,想起近日探子来报,陈国的大公主不幸死去,皇后娘娘和太子早已派了生死门以及皇宫的秘密卫队剿杀沄淰。
生死门,这个连官家听了都会头痛的名字,世代以来,作恶多端,从无停滞,只要有人花大钱,无论何事,都笑而应之。
每当想到这里,龙绍焱都悔恨不已,他该好好保护她,族长说,沄淰暂时有一段日子不属于自己,或许,这一生就不在属于自己。
龙绍焱的双眼喷出火来,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沄淰!
沄淰气愤的骑马,他恨猎豹,如果不是她,天雪姐姐又怎么会单独约见隋将军,如果不是这样,又为何会彻夜不归?姐姐虽说“死亦无憾”,但是,在自己看来,却是遗憾颇多。
骑马行了半天,沄淰下马,在一条小河的下游饮马,她四周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这条河竟是昨夜和隋安将军放孔明灯的那条河。
她叹了口气,嘴上咕哝着,“隋将军,你一定要保护好天雪姐姐,我这就去找你!我还等着你给我写信,这次,如果我能找到你们,我一定好好练字,一定也要亲口读上几句酸诗给你们听听。”
她拍了拍马脑袋,一脸心疼的说,“马儿,辛苦你了,求你快点跑!”
正欲抬步走,发现一旁的草地上,赫然站着一个蓝色布衫的人,那人脸色灰白,眼光冷峻、那一双冷如冰凌的双眼下,一道熟悉的伤疤跃然眼前。
“齐岳?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吧?”沄淰起初异常的高兴,日想夜想希望见到的人,不想意外的却真的见了,那份心头的甜蜜,自是一般的喜事无法可比。
“回去告诉龙绍焱,要想找回那两个人,就必须用他的皇妃来换!我说过的,今生今世,我必须要她的命!”
沄淰顿时愣住,半信半疑的问,“是你抓了天雪姐姐和隋将军?怎么可能?我认识的齐将军深明大义,怎么会做如此——”
“会!我为何不会!我的一生,只为刘清浅而活,现在她死了,我必须让她含笑九泉,更不能让那些卑劣小人苟活。”
正说着,身后便有人骑马而来,沄淰回眼,不禁愕然,“五姐!快回去,齐岳要杀你!”
齐岳笑笑,“她来得还真是时候!真是天意!”
“你不能杀她!求求你!”
齐岳飞身而出,沄淰只觉得眼前一条蓝烟呼啸而去,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这个就是自己每天要忆起几千遍、喜欢了几千遍的男子,如今,却成了一个混淆是非、杀人魔头。
如宾见齐岳凶神恶煞的向自己飞来,不禁调转马头往回逃,可是她忘记了,齐岳,曾经是陈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军。
还未等她挣扎几下,自己便被敲晕,齐岳来到沄淰的身边,讥讽道,“就算天下人都喜欢你,你也不会入得了我齐岳的眼!不要对我心存幻想!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机会!我宁可娶一个市井小民的女儿,也不会喜欢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从不勉强自己做违心之事。”
“齐将军,我们之间,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情义在,一切都因我而起,你杀了我吧,既然,你对我无情,杀我,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沄淰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第一次出现绝望的眼神,就连她在黑的无边无际的沙漠中都从未有过的绝望,那个时候,她哭过,却还继续倔强的往前走,可是现在,虽然没有眼泪,却寸步难行。
齐岳远远的看她,竟然想起那一年,她只有十二岁,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她满心欢笑的问他,“齐将军,你说我穿黄色的衣服好看,还是白色的衣服好看?”
那时的他回答,洁白素衣,清幽淡雅,我喜欢白色,但是,您是公主,穿什么都好看。
从那以后,她只穿白色或者浅色,就如同今日一般,一身白衣飘飘,柔美飘逸,可是,她的眼里,却再也没有那年的娇羞欢乐,只有满满的沉沉的泪。
他的喉头抖了抖,“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要你在这世上,慢慢痛苦,让你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