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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后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是没想到刘盈莫名的盯上了张嫣,于是在一旁蹙眉,虽然带着一些疑惑,但却仍旧语带一丝责备道:“阿嫣年幼尚小,许是有些孩童心性,兴许是方才被阿婆与阿母忽略而心生不快,并未对陛下有何不敬,陛下何必与她计较?”
刘盈听吕后所言,想到方才进得长信宫时,的确看到张嫣无所事事的将脑袋耷拉在矮桌上,百无聊赖的模样,的确是觉得无趣的很,想到这,刘盈的脸色与心里感受稍微好一点。
可是当他刚有所释怀,却不想张嫣昂起小脑袋,粉嫩的脸颊正对着刘盈开口询问道:“舅舅的心情可还好?”
闻言,吕后与刘盈都感觉惊讶,随后吕后的脸色显得极其严肃,而刘盈则唇角泛起了一丝浅浅笑容,鲁元公主怔愣过后,看到吕后与刘盈皆不开口,各有意味的模样,则更是慌乱,她再次将张嫣往身边拉,并且小声的催促道:“阿嫣先前不是嚷嚷着饿了吗?快些去偏殿吃些茶饼吧!”说完,就招手意欲让宫人引路。
刘盈却抬手阻止了欲进内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嫣道:“舅舅的心情不好!”
“呵呵!”张嫣被刘盈如此盯着,反而笑了起来,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仿佛初夏即将盛开的莲花般娇艳道:“舅舅是帝王,舅舅的心境好坏,除了别人的行止言语会影响,阿嫣觉得最大还是取决于舅舅!这天下,阿嫣还认为,只有舅舅会让他人心情不好,还从未觉得有人能让舅舅心情不好。所以。。。”
刘盈挑眉,问道:“所以什么?”
张嫣感觉到鲁元公主想阻止她,可是一旁的吕后却用眼神制止,所以张嫣能感觉到鲁元公主拽着她的手,很紧很用力。
可是,张嫣却是不会将该说的话给半途呑回去的,但是又顾忌着才9岁的年龄,她装作一副后知后觉的害羞与害怕,整个人躲到鲁元公主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吐了吐舌头,再次嫣然一笑,带着调皮的话语道:“所以,阿嫣认为舅舅的所有不愉悦中,至少有大部分都源于舅舅本身,是舅舅自己给自己强加烦恼,甚至还将这种烦恼归咎于别人。”
“阿嫣!休要胡乱言语。”鲁元公主提高了音量,呵斥声中带着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平日里乖巧的张嫣,怎么能对着刘盈说这些话,要知道,自从两姐弟长大后,连她这个姐姐都不敢对他说太多。
张嫣被鲁元公主一呵斥,当下带着委屈嘟囔道:“是舅舅非要问的吗!”
“无妨!”不知为何,刘盈虽然还是不能完全认同张嫣的话,可是对于她这种直言的态度,却是感觉不错,之前胸中的憋闷莫名其秒少了许多,当下扯起些笑容道:“阿嫣虽是孩童,却比一般孩童要知礼懂事许多!”
“那是当然的。”张嫣既然已经扮童真,索性扮到底,她撇了撇嘴,干脆挣开鲁元公主的手,跑到吕后身边,拉紧她的衣袖,嘟囔着嘴道:“阿嫣是阿婆的外甥女嘛!当然不是一般闺秀。阿嫣最喜欢阿婆了!最喜欢阿婆了!”说着,就用自己的脑袋往吕后怀里蹭。引得吕后与鲁元公主都有些小小的无措。
还知礼懂礼呢!已年届16岁的刘盈可是她的舅舅,而且还是大汉的帝王,她如此言语冲撞,简直可以冠上不敬长者,不尊帝王的大帽子,亏得刘盈还夸她!而她甚至得寸进尺的跑去腻歪在吕后的怀里,声声都在讨巧卖乖。
可是,无论吕后还是鲁元公主,甚至刘盈,都没想过要责备她一丁点儿。
刘盈,更是奇怪,本想着要为戚夫人说情的他,尽然被这个小插曲给打岔的一时忘记了初时来意。
一场愉快的午膳之后,该提起的终究还是会提起。
不过,却因为憋闷的情绪不是那么强烈,所以态度也不再凌厉。
刘盈恢复了平日里与吕后的交谈,虽然言语中还是有诸多意见不合,却没有当年的那种剑拔弩张。
说到最后,吕后无奈,只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头皮发麻、坐立不安的刘盈。
“也罢,若你真要那样做,阿母也不难为你!”吕后深深叹了口气,道:“只是你记住,你的心胸固然宽厚仁慈,可是也不能没有防备之心,赵王封地虽有苦寒之地,却并不少富庶,且封地可有自己的相国、自己的军士,若是有了反心,对整个大汉可是极大的威胁,如今你还要将戚夫人放回赵地,那刘如意如今年满13有余,你可要慎而重之。莫养虎为患!”
第8章 张嫣犀利
“阿母。。。”争执之后是吕后率先的让步,这让刘盈有些不能立马适应,他嚅动的双唇,不知该应些什么。
“陛下,还记得,阿母之前所说,你最让阿母放心不下的是什么吗?”吕后见他此等模样,更加泄气,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的斜靠在矮几边,任由鲁元公主给她捏肩,张嫣给她捶腿,道:“哎。。。你既然已经决定找阿母要放戚夫人回赵地,可是真当阿母答应了,你却又犹豫了!你不妨仔细想想,很多时候,你到底是为了与阿母故意作对,还是你自己本身就拿不定主意!?”
刘盈‘豁’的抬头,再一次被阿母用事实验证了之前的评价,刘盈心中一凛!接下来就是耳红脑热,一股臊意从心底窜出,他闭紧了双唇,对着吕后微微一礼,就匆匆告退。
只留下吕后的叹息声、与鲁元公主的劝慰声不停萦绕在长信宫,也只留下张嫣蕴含着复杂的目光。
长乐夜未央!
张嫣对于白日里发生的一切还有些难以消化。
这个坎就这么过了!?
没有发生激烈的争吵,吕后没有暴怒而怪罪于戚夫人,那么戚夫人是不是不会变成‘人彘’了,而,刘如意是不是也不会被吕后毒死了吗?
如果这真是决定历史的关键伏笔,那么是不是这辈子,她的命运会有所改变!?
看着未央宫那一大片荷花池,比之上一次冬天时,夏季来临的荷花池,红红绿绿的整片,还真是好看许多!
一丝凉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她有些惬意的伸起双手,站在拱桥上,闭起眼睛,感受着这个夜晚的美好宁静。
“阿嫣?”不确定的轻唤,伴随着脸上一阵暖意,豁然睁眼,正瞧见近距离的刘盈,正伸手摸着她的脸颊。
‘啪!’一声,张嫣下意识的将刘盈的手拍开,同时极其不满加防备向刘盈瞪起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刘盈苦笑,摸了摸被拍疼的双手,道:“阿嫣对舅舅如此凶恶,小心舅舅以后不让你来未央宫!”
你以为我想来吗!?张嫣心底里‘切’了一声,暗自嘀咕。
“怎么,怕了吧!?”刘盈嘻笑的对着张嫣道:“叫你以后,动不动就不理舅舅,还用那种小眼神看着舅舅!”
“阿嫣不敢!”张嫣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四下里没什么人,她也没必要特别伪装什么,不想搭理就找个理由走,于是她行了礼道:“夜深了,阿嫣回殿休息去了!”说完,转身欲走。
情急之下,刘盈但出左手拉住了张嫣。
又是一声‘啪!’
下意识的,张嫣再次出手拍掉了刘盈抓着她胳膊的左手。
两人都愣了!
若说刚才第一次,可以理解为张嫣不知是他,下意识的动作是出于本能不知,可是这一次,张嫣的动作,却是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嫌弃他。
刘盈历经几次,终于情绪也不太好了,他板着脸,提高音量,带着丝怒意对张嫣道:“阿嫣,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舅舅曾经做了让阿嫣十分厌恶的事情?阿嫣三番几次的冷眼与疏远,舅舅实是不明白究竟是何原因?”
张嫣并不害怕刘盈,她张口正欲反驳,却听刘盈立马冷声打断道:“休要说舅舅多心!也休要说舅舅多心!阿嫣不妨如实说来!”
这个外表不止9岁,言语也远不止9岁的外甥女,刘盈实在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讨了她的嫌弃,几次都被自己的外甥女用那样的鄙夷、轻蔑眼神,还有那种仿佛打心底里的不在意,让刘盈的心里总是十分在意。
见刘盈索性挡住了她的去路,并且执着的要盘问清楚,张嫣脑筋一转,大大方方道:“舅舅既然非要认定阿嫣有那种含义,那么阿嫣就实话实说了吧!只是希望舅舅闻言,莫要怪罪!”
“说吧!”刘盈僵硬的身体放松,眯了眯眼睛看着她,道:“舅舅不会与你计较的。”
张嫣抿了抿嘴,偏过头去看着荷花池面,原本脆生生的童音已经开始含了温婉,那含苞待放的模样,真是像极了荷花池中含苞待放的荷花骨朵。
只是,这种视觉的美好,与张嫣接下来犀利且有些伤他自尊的话相比,简直差点因为差距太大而愤怒的扭头就走。
“舅舅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阿婆,今日里舅舅能不能好好站在这里,都未为可知?”
“舅舅有没有想过,倘若有一天,舅舅没有承继帝位,舅舅就一定不会痛苦吗?舅舅是否真能如每次懊恼时所期盼的那样,能够安安稳稳的在异地为王?”
“舅舅有没有想过,阿婆被有些人诟病,难道她天性如此吗?”
最后一句,张嫣不顾铁青着脸的刘盈,突然间转过头来,眼中露着锐意,紧盯刘盈,一字字的清晰逸出粉色的菱形双辰:“舅舅有没有想过,舅舅是阿婆唯一的子嗣,也是大汉国的皇帝,如今朝局,倘若有一天。。。无论是舅舅还是阿婆有事,那么大汉国将会怎么样?阿婆的吕氏一族会怎样?阿嫣与阿父阿母会怎样?难道在悲天怜悯的舅舅心中,届时,过得比戚夫人还要悲惨的我们,活该被抛弃,被处死吗!?”
刘盈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寝宫的。
一回寝宫,他就几乎瘫软在塌上,坚持着自己在张嫣面前,不失舅舅的承诺,不失舅舅应有的风范,可是一路上他的耳边却是不停的回想着她的话。
她暗讽他,虚伪!
她暗讽他,顾盼自怜!
她暗讽他,懦弱无能!
她最后的那句所谓民间谚言:‘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在指责他吗!?
难怪,在她的眼中,他看到的会是那种情感。
难道,他,真的是这样的吗!?
他的痛苦与矛盾,在她眼中,都是莫名其秒,都是自私并且躲在乌龟壳里臆想的,都生活太过顺利,太过清闲,太过舒心,吃饱了撑的自我折磨!
而她也十分清楚的告诉他,想要展现帝王的仁义,首先要学会保住帝位,至少也要学会在混乱的时局中保住身家性命!否则一切都是虚空。
自己才10岁不到的外甥女都知道的道理,即便她被自己的阿母与阿姐悉心请教习教导,但是为何他这个快要年龄翻了一番的帝王,却总是想不明白呢!?
第9章 仍有念想
他觉得他都有些喘不上气了,头也开始晕沉!
“陛下,怎么了?”宦官与宫人的询问声,恍恍惚惚的在耳边盘绕。
只是没过多久,他的耳边又不断的响起张嫣的犀利话语。
他仿佛再次进入黑暗的密室,原本在眼前的若隐若现、始终抓不住的光亮,突然间全部围绕在身边,只是当他要去碰触时,那些烛火却总是离他远去。
正当他的耐心用尽时,那些烛火‘蓦’地停下来,并且变成了张嫣的瞪圆的双眼!
烛火仿佛跃进了她的眼中,圆溜溜水润润的眼眸中,跳跃着光芒!
“陛下这是怎么了?”吕后站在床塌边,看着太医令不停的为他拭净额上汗水,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她忧虑的问向一旁的宫人道:“昨日里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夜,就这样了?”
“陛下昨日里在宫里逛了一圈,回来时,就直接往榻上躺去,然后就开始口中喃喃自语起来。”一旁的宫人吓坏了,她伏下身体,浑身颤抖的回着吕后的话。
“陛下可遇上了什么人?”吕后紧紧盯着宫人,静默了一会儿,看着神情有些闪烁的宫人,她突然大声问道:“说!”
“奴婢。。。奴婢不甚清楚!”宫人被吕后突然拔高的声音,惊得差点跳起来,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
“不甚清楚!?”吕后冷哼,言语恢复淡然,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话!”
宫人慌忙叩头,呜咽的含糊其辞,不过,吕后却还是听到了关键字。顿时心中惊疑不定!
张嫣!?
回头看看榻上的刘盈,她想不明白,张嫣到底说了些,能将刘盈给激成这样!?
―――
“阿嫣?”鲁元公主被吕后派人找来,一进殿还没坐稳,就听到吕后的提议,不由的差点将入口的茶水喷出来:“阿母所说,可是当真?”
吕后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阿母!”鲁元公主简直无法相信,她急的倾身向吕后,急道:“如此做可恰当否?”
“有何不当?”吕后淡然反问道:“况且,我也没说是现在,阿嫣今年才近10岁,再过两年也不是等不得!”
鲁元公主还是不太情愿,道:“阿嫣,虽不是我亲身所出,可是终究是希望她好的。阿母难道不觉得阿弟与她,并不般配吗?”
“鲁元!何为般配?”吕后看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的女儿,轻叹道:“你是这样,盈儿也是这样,终究还是阿母让你们磨练的太少!你可有想过,若是阿母哪天离开人世,你们姐弟都这般性情,可让阿母如何放心!”
“阿母。”鲁元公主见吕后如此,不禁心中也有些难过,想到当年她与刘盈在阿母怀里依偎时的情景,那个时候刘盈还小,而她即便已经懂事,可是却也没经历过太大的波折,很多时候,真正出面将危机解除的,都是眼前越加苍老的阿母:“我又让阿母操心了!可是,我真的不在意,即便赵王之位永不复得,守着宣平候的爵位,我也知足了。”
“张家的爵位,与你的地位,全系于阿母与你阿弟之身,以你阿弟目前心性,能够完全掌控朝局吗?若是他失去帝位,你又觉得你会一直如愿吗?”
吕后疲惫的用手揉了揉眉心,抬眸时,她严肃的看向鲁元公主道:“当年你的夫婿张熬,如此小心服侍先帝,待之以礼,不也还是被先帝坐在草席上叉开腿辱骂,并以一极小之事,让先帝引以为故,怒而降诣贬谪吗!?之后种种,若是没有张良献计,而使得太子之位巩固,你以为宣平候之位,也能保住!?呵呵!”
说到这,吕后的证据带着浓重的嘲讽之意道:“太子之位没能被抢走,可是赵王之位却是没有复得,若不是张熬的相国拼死以示他的清白,恐怕他。。。别说宣平候,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但是,世事如此明显,你那阿弟却总是怪我不够宽厚,手段暴戾。他是至今都不明白,为帝之道,虽要仁善,却也要讲究一些手段与心术,兴许真如先帝所言,他不肖父,但凡他有一星半点似先帝,我也不会逼不得已,使出非常手段出手斩尽欲反之人。”
说到后面,吕后已经带着极其无奈与无力之感,这让鲁元公主闻之,整个人定格在原位,先前的焦急尽数散尽,唯有细细品味吕后所言的深意,以猜度吕后为何选中阿嫣为帝后。
“你可曾听宫人禀报,昨夜夜半,你阿弟与阿嫣巧遇,短短不过小半个时辰,他就一病不起,这几日,你可见他再与我争辩?”吕后知晓鲁元公主所想,她也不绕圈子,直接为鲁元公主解惑道。
“阿母的意思,难道阿弟的转变,是因为阿嫣?”鲁元公主微微蹙眉问道。
“虽然他们之间到底所言为何,我不甚清楚!可是回想他们之间种种,鲁元难道不觉得,你阿弟很在乎她的看法与言行吗?”吕后脸上浅浅的笑意展现,这种不容人反抗的表情,鲁元公主十分清楚,自然也心知吕后的这个决定无从更改。于是只能做最后挣扎道:“阿母一向都心疼阿嫣,这事,可是要征询阿嫣的意思?”
“不用这么早告诉她!”吕后否定了鲁元公主道:“我观阿嫣,虽看似貌端性淑,其实骨子里透着股倔强不屈,若是她执意不肯,我恐你阿弟也不会同意。”
“那。。。该如何办才好?”鲁元公主下意识的问道。
“先帝丧期快满三年,离你阿弟除服之期的时日里,你、我多使阿嫣亲近他。”吕后道:“无需刻意,待到两人熟捻,水到渠成之日,再提及,哪怕还有不情愿,也不会抗拒太多!”
“诺!”鲁元公主静默片刻想了想后,唯有应下称诺。
就这样,正在宣平候府里静心奏曲的张嫣,没想到无论过程如何,吕后还是存有将她嫁予刘盈的想法。
第10章 刘盈初悟
而被张嫣刺激的不轻的刘盈,此刻正在帝王议政的宣室,看似勤奋的翻看竹简,实际上却是满脑子都在回顾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以及头一次开始细想,若是当初他处于争端暴雨核心,他当如何处置,并且若是失败,又会有何种结局。
可是,每每当他想到,获取成功都需要有足够多的谋略,甚至很多时候,都需要他自己做决策,而这些决策会让他被赞誉,也会承担很多骂名,他就有些无法适应。
不知何时,他双手撑于榻上,整个人都躬着身子,看着眼前盘踞在榻上的双膝,渐渐的开始有些无措,有些茫然。
这些缘由与之间蕴含的意义,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却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理顺过。
一直以来,他只记得,每当他遇到困境要做决断时,这些困境都已经解决了,而等待他的,只是用旁观者的身份去评价解决这些困境的手段如何,所造成的后果是多少悲惨而已。
“陛下,陛下。”外间宦官低声而小心的轻唤,打断了刘盈独自沉浸在思绪中,将他拉回了现实。
“何事!?”理了理衣冠,他稳住心神,低沉的应道。
“‘商山四老’欲见陛下!”宦官回道。
商山四老!?
对了,商山四老,就是商山四皓!
“快请!”刘盈急忙起身迎接,他有一股不太乐观的预料,他有些害怕商山四皓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他,继续隐世。
不一会儿,陆续进得宣室的是四个垂垂老矣、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身着玄色、白色、灰色、褐色衣着四人,列列一排,同时恭身向刘盈行礼。
刘盈见他们行如此大的礼仪,不由心中更是一颤。
果然,接下来,商山四皓就说了他不愿意听到的辞别话语:“蒙陛下当年恩诏,可如今时局初定,我等思前想后,终是决定避开世俗,依旧隐世于山野。”
“四老为何执意要走,时局虽然初定,但大汉国运昌隆,还需要‘四老’在一旁多加辅助啊!”刘盈不但感恩于商山四皓当初的相助,以定他太子之位,而且这近一年的相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