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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吕后被张嫣如此一说,原本就交织矛盾的内心,也顿时被轻松占据了多数,不禁笑出了声,道:“嫣儿所言极是!不过,嫣儿莫要轻忽,这……”吕后想提醒张嫣,在结果未成定论前,不要高兴的太早,可是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太吉利,于是就止住了口,以眼神来提示张嫣。
“嫣儿晓得!”张嫣当然理解吕后的意思,她再次展颜一笑,双手离开弹奏的古琴,起身走至吕后,朝吕后乖巧的看了一眼之后,就拿起一旁侧案上的刀笔,拿起一小卷竹简,开始刻道:“太后再小憩片刻,待嫣儿将申讨缴文拟好,再奏于太后过目。”
吕后回望着张嫣,凝目间,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张嫣,其聪慧程度远远超过她之前的想像,而她也似乎能真正了解,帝王当初对于张嫣的势在必得,也许并不是她所以为的,是帝王看出张嫣长成之后、必然绽放的华美仪容与上佳美貌,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陈平之子陈买,这个从来志向不在于名利权势的‘浪荡’子,为何会冒着危险去做一些完全可以不做的事。
张嫣在吕后变幻的目光中,安然垂首,直到吕后闭上了双眼开始休憩,她也没有停顿手中的动作。
―――
矛盾升级,当长安城吕后的缴文上盖着帝王印章,而由护城将领陪同,由宦者大声宣读后,齐王刘襄的私兵,一个个的开始嚷嚷起来,他们极其不满,个个叫道:“帝王不仁、太后不慈,任由我在如此严寒之下,还候在城外,是想看着我等个个抵受不住寒冷,而生生死去吗?”
对于兵力这种声讨与不满之声,身为齐王世子的刘襄,不得不开始一边做安抚事项、一边再次向帝王提下奏请,这次的奏请有两本,一本着重于请罪,斥责自己不应该惘顾宫人之意,执念留于城外;一本着重于请求,请求太后与帝王怜惜体恤他一片忠心,准许让这些兵士进城。
宣室殿,夜半时分,难得可以清醒的刘盈,身上裹紧了厚厚的棉袄,青白瘦削的双手,持着那两本竹简,反复的看着,他面无表情之下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陛下,莫要动气,如今刚刚清醒,还需护好自己的康健!”张嫣娴静的跪坐一旁,看着刘盈已经长久的注视两卷竹简纹丝不动,忍不住开口相劝,同时也将一旁的参汤递给了刘盈,道。
“阿嫣可累着了!?”刘盈回神,扭头看向张嫣,眼神里原本的一丝痛苦之色转为温暖,长时间的睡眠对他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哑哑的嗓音响起,道。
“明知顾问!”张嫣浅浅笑道:“这阵子,何止阿嫣,太后真可谓心力憔悴!”
“待事情过后,定然不会教母后与你再多操劳!”抿了抿唇,刘盈深有触动,似是保证又似是宣言道。
“那可是!”张嫣看着刘盈将手中的参汤全部饮尽,道:“这碗参汤的药效会在明日辰时发作,届时消息会传遍整个宫人,那时倒可以看看,城外的刘襄最早能何时探得消息!”说完,她与刘盈视线交汇,无声的安静时分,他们俩人心中同时落下一份沉重。
片刻之后,张嫣想要缓解气氛,她将刘盈手中的竹简移开一旁,背靠在桌案边,照了照大大的铜镜,道:“之后的繁琐这事,陛下可莫要再让我多参与了,这些时日累的我生生看似年长的好些岁数。”张嫣一边抱怨,一边轻抚着自己也开始少肉的脸颊,道:“女子可是不能多操心的,瞧我这秒龄现下还不怎么显现,若是到了妙龄却看似妇人,那岂不是容颜不在,要被人背后嗤笑!”
“谁敢!”刘盈望着张嫣的娇俏动作,本就心怡于张嫣的刘盈,忍不住伸手,将她的双手拉下面容,包在手心,拉至唇边,轻轻贴近,一脸爱怜,道:“我的阿嫣,正如园中那些含苞欲放的牡丹,绽放之后的美丽会永远留于心中,即便花儿凋谢、红颜老去,那也留有馨香之于我怀,故,阿嫣,莫要担忧如此之多!”
被刘盈这一番表达,张嫣瞬间有些僵硬,她其实也只是为了调解气氛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得来刘盈如此的深情表露,只是无论怎么样,女人在听到动听的情话,心里总是不会排斥的。
她就这样安然的维持原来的动作,刘盈知道张嫣并不是个容易被打动的女子,想到现在自己这副模样,又想到现下的局势,他对着张嫣淡淡一笑,道:“很快的,很快,阿嫣就会安稳安逸,不用再多虑多思!”
刘盈越说声音越轻,这是一种长久病弱强撑后的疲惫不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张嫣知道不能浪费时间,当下她凑近刘盈,对着他的唇角轻轻一碰,道:“陛下还是抓紧时间,明日及之后的安排,不可大意!”
刘盈明白张嫣的举动是鼓励、是提醒,他松开了张嫣的手,直接将张嫣抱在怀中,对着她的耳边开始用气声说着。
终于说累了,刘盈闭上眼眸靠在枕边,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个时间,曹窑极其隐秘的出现在宣室殿,张嫣将一个红黑色襄金边的木盒交至曹窑手上,快速交待几句,随后回返宣室殿。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终于过去,太阳缓缓升起,晨时的光芒开始缓缓照亮大地。
婢女们如常鱼贯进得殿中,就在这时,太医监仅剩的、没被关押的医者,那垂垂老矣、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医者猛的扑倒在地,随着他突然间的动作,一阵哭嚎来自于他几乎伏地的口中。
泪涕交零间,他几乎用绝望的音调,语不成句,就这么不停的唤道:“陛……陛下……陛下……。”
他的这几声凄凉绝望的嚎叫,让一旁早已经吓得不清的宦者和宫人都个个白了脸、抖了手,脚一软,个个都跌倒在地,一时间,宣室间里满是杂音。
这一个清晨,宫中的朝会才刚刚开始就结束,所有的朝臣都随着吕后快步移至宣室殿。
当吕后冲至刘盈榻边时,她的眼里的绝望就这样袒露在众人眼中,赵王刘如意与代王刘恒、还有朝臣们中的几个老臣、重臣能够随吕后至帐内临近刘盈,而其他臣子则候在帐外三步远处,甚至还有一些臣子直接被拦在屏风外。
渐渐地,宫中卫者都开始一批批赶至宣室殿,宣室殿原有的宦者与宫人们悉数被抓,顶替这些人的都是吕后殿中的宦者与宫人,当然人手终究是不够的,大宦官们还是从各个寝宫中调派人手,这样一来,消息在整个未央宫里传递的十分快。
所以,后一批知晓消息的淮南王刘长,也跟着快步赶至宣室,淮南王刘长的伤心与他人无异,只是他到了宣室殿后,有意无意的总是靠近赵王刘如意,这让赵王刘如意心中慌乱不堪,几次想与他保持距离,奈何代王刘恒总是适时的说上两句,之后三人就站在一起,共同悲伤的等着最后消息!
吕后突然间暴喝一声,道:“把那些关在暴室的庸人全都斩了!全都斩了!”吼完后,她粗声的喘着气,又在张嫣的搀扶下,快步走到殿外,冷冷的看着殿外被捆着、摁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的宦者与宫人,对着宫廷一名卫者道:“这些人伺候不力,留着又有何用!?”
话音一落,一片哭求声响成一片,让清寒冷咧的晨间更添几分冷意!
回到刘盈榻边的吕后,站在那儿,环顾四周,一个个臣子大气不敢出一声,都用头顶承受着她审视的目光,个个都觉得头皮发麻。
半响之后,曲逆候陈平见吕后仿佛已经情绪失控,他默了默,跨步出列,异常沉痛道:“太后莫要乱了心绪,还须以大局为重!”
“陈公有何奏请?”吕后锐利的视线投向陈平,她稳了稳心绪,可是说出的话依然能听出其中的尖锐道。
“眼下无论宫中或是整个长安城,均应以平稳为首要,臣奏请让两位吕将军,非但主持宫中所有防卫,且还需维护城中各种相应军务!”陈平恭身答道。
“陈公之议,各位以为如何?”吕后听到陈平所言,先不表明立场,而是转尔看向四周,问向众臣子,道:“若有还有人可荐,不妨快快提及!”
“论军士之才,现待在城中唯有两位吕氏将军。”吕氏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朝臣出列,道:“臣觉得陈公所言极是!”
有人跟风,与陈平一起的朝臣们纷纷出列,渐渐地,要吕禄、吕产两人接管整个长安城的军务的呼声越来越高,直到所有的朝臣都伏地请求。
吕后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看着伏地的一个个朝臣,她在赵王、代王及淮南王刘长的目光下,放松了僵直的背脊,随后缓缓开口,仿佛无力、仿佛无奈,那一声‘哎’字似是轻叹、又似是舒缓了口气,随后道:“既然陈公已有妥当安排,那就先照此安置吩咐下去吧!”
“诺!”众朝臣又是众口一致应道,这种一致的、高声的肯定回复,让人有一种被人强力支持的、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感觉,这让吕后看向赵王刘如意、代王刘恒及淮南王刘长的眼神,浅浅的带上一层志得意满。
在吕后的一声令下,众人如潮水般退去,而帝王刘盈的身体,现在死马当活马医都已经没有了效果,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的自然是至亲之人。
所以在众朝臣离开之后,三名皇室子弟、刘盈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也是极难过的样子,离开对于他们来说,仿佛是一件极艰难极痛苦的事。
但是,他们在吕后的防备视线下,终究也是难熬的,在互相对答了一些话后,代王刘恒终于在提出最后一次瞻仰帝王容颜后,与赵王刘如意、淮南王刘长,一起退了下去。
这种情形,吕后也不可能多在帝王身边逗留,她在他们前脚离开后,后脚也离开了宣室殿。
匆匆的脚步,预示着吕后要急着处理许多政务,而这许多政务中最主要的还是要做许多固权的事务!
看着吕后的背影,淮南王刘长绵长的视线阴恻恻的,同时,与他站在靠近两步,却隐在黑暗中的人此时已经交待完毕,兀自悄然离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嫣远远的站在宣室殿最高层的阁间窗角,目视着所有的一切,当那个小径一角再也没有半个人影后,她的视线又投向了未央宫北面,那一个冷清之所,此生,她发誓再也不能、任由命运之神将她丢弃在那儿!
72第72章 女子坚贞
长安城内;宦者与宫人来不及打扫的雪地上,一个个脚印踩踏,伴随着严厉的军令口号声,人们能感觉到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身穿铠甲、手持矛戈;未央宫各个宫门、长安城各个城楼,都加强了防卸。
刘章做为齐王嫡次子,在这个特殊紧张的局势下,静静的跪坐在榻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
此时,又是一阵大雪,漫天的飞舞的雪花;将白昼时分的辛苦劳作都化为乌有,如今才午时时分;天地间的光亮,被这厚厚的雪花遮挡,仿佛是临近黄昏时分。
与此同时,与他有着相同举止的,还有吕后、张嫣,甚至是众朝臣,只不过,这样默然的背后,都有着各样的心思。
而,沉静的张嫣,没有人会想到,更没有人会相信,其实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没有人比她还要坚定!
终于,静谧的表像很快就过去了,在这大雪纷扬之下,长安城东西南北的城门,都开始发生了骚乱。
“皇后娘娘,皇后…。。。。皇后娘娘。”宫人急匆匆的进得宣室殿,此时宣室殿里有着待死的帝王,虽然帝王的地位尊贵无比,可是一个还没有真正说一不二的帝王,在被‘活人’最终放弃会有活路的境遇下,其实比普通人家的任何一位成员都要显得苍凉很多,静寂无声之中,唯有张嫣陪着,所以,这两声唤叫显得比任何时候还要引人注意,甚至突然间响起,还会着实吓人一跳,但是张嫣却没有,她转过头视线平稳的看向进得殿中的宫人,淡然的声音响起道:“勿用惊慌,何事?”
“皇后娘娘,太后命奴婢护送娘娘快些做好躲避防备!”这大冷天的,宫人已经满头都汗水了,之所以出汗,除了急速奔跳的原因,还有是真正切实的被吓着了:“吕将军……使人回报,说齐王世子……已经……已经……无法驾驭属下,那些待饿死、冻死的兵士……。眼下……眼下……已经攻掠至城中,恐怕不用两个时辰就会冲至宫外,为使避防不测,还请……还请……太后与娘娘,赶紧先择一处……避开!”宫人尽了最大的力气,总算将话给说完了。
“我已经知晓了!你回去向太后复命吧!”张嫣收回视线,不惊却反而在唇间漾出一丝清清淡淡的笑容。
“娘娘!娘……”宫人哪会想到张嫣会有这么与人相反的反应,即便是太后初初听到这种禀报,也是先惊后稳,当下她也顾不上太多的宫规,抬起头来,想进行劝说,可是头一抬,话才起头,她就止住了。
张嫣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在她的身旁,一柄中等长度的青玉剑正静静的躺在一旁的桌案上,而因为张嫣的站起,以及宫人的完全直视,才让宫人彻底看清楚,张嫣身为皇后,早就换下了一身大红色的拖曳长裙,而是一身骑射装束,袖口与裤口都扎紧,身上的裙裳也比平日里看到的要短上好些,整个人散发的一股英气与利落,实在是让宫人第一次领会到,宫人征愣之下,只能继续瞪大眼睛,就这样不合规矩的看着。
“回去禀报太后,就说宣室殿一切安好!”张嫣见宫人这种表情,也没觉得奇怪,也的确,她这种装扮从来没有示于人前,而她的脾性素来以贞静贤淑于著于世,她直接伸手将桌案上的剑握于手中,看也不看宫人,直接吩咐道。
宫人感觉到张嫣的语气也变了,以前皇后总是温言温语,即便生气也是带着一丝浅淡的娇俏,或者是一种少女的天真,而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张嫣的严厉与气势,这是一种别样的感受,让她凭生生的感觉不能怠慢,而且必须马上去做。
“诺!”宫人复又低下头,这个时候,与以往的畏惧不同,张嫣浑身上下散发的英气、威压与严肃语气,都让反应过后的她,不敢直视。
而正当宫人远远离去后,外间的一切喧嚣依旧在继续,在这种零乱中有着秩序的环境下,无声无息的,一些黑衣人、一拨一拨的、轻巧的从外面掠进得宣室殿,然后快速恭身行礼之后,就往宣室殿的的几个角落缓缓隐去,直至不见。
张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只是将剑缓缓自剑鞘中拔,顿时剑光反射到她的脸上,她的脸也印到了光可鉴人的剑身上。
“真正是,别有一番风情!”一阵轻轻的细琐声音,同时传来一声微弱的轻笑调侃声,道。
―――
一万训练有素的兵士在冲击长安城时,显得格外缭乱,哪怕其中有些作乱的兵士当即被统领砍下了头,也硬要往长安城里冲。
但是,当他们悉数闯入城内时,乱中还是可以看出有一些秩序的,他们并没有闯入多少朝臣大员的宅子,但是为了掩饰他们的目的,城中的百姓还是遭了殃,在这个艰难的季节,百姓家中好不容易、为了年节时积赞下的一些粮食、与家禽,都被兵士们洗劫一空,甚至有些兵士把握不住,对百姓人家的妇人进行侵犯。
一时间,长安城内鸡飞狗跳,犹如被敌军侵略一般,纷纷四处逃窜。
逃窜的百姓胸中恨意点燃,终于在受害的人家越来越多后,忍受不住怒火,纷纷操起有中的锅碗瓢盆等器具,开始抵御齐王私兵。
反抗越强烈、冲突也就愈演愈烈。
无论最初齐王世子刘襄是因为掩耳盗铃、还是为了故作无奈的姿态,这些之前所安排的掩人耳目性的伤害,由于实际挑起的矛盾与仇恨不断升级,已经让齐王私兵在与长安城内守兵互相厮杀之时,还对百姓们开始互相报复性的攻击。
尤其是齐王私兵中的胡须统领,在见到太多血腥之后,他潜藏在体内的好战与厮杀被全部激发出来,越是残忍就越是能激起他血液中的活跃气息,所以,只要他所在一处,□掳掠无处不在。
百姓毕竟是百姓,有些人家男丁多尚且也只是暂时自保而已,而有些百姓家女子居多,在这纷乱的环境中,只能孱弱的尚存一口气,然后无谓的祈祷能够渡过难关。
胡须统领带着十几个兵士,浑身浴血的一路□与屠戮,只听闻女子尖厉的哭求与绝望喊叫声。
远处另一个长相清俊的兵士,正往此路上赶来,这条路已经残骸一片,逃的逃、死的死,那种生命逝去的死寂中,回荡着胡须统领志得意满的禽兽吼叫笑声与受害人抵抗不了、却不断挣扎的尖叫声。
像这样的场景,那清俊兵士已经看了多次,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出手,憋到现在,实在是让他胸中的煞气无法抑止,可是他此次的任务凶险,他必须要快些回到约好的地方,战争中的每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可是,迈开的步伐,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恢复之前的绝然离开,他生生的定在那里,血红血红的眼睛虽然看似与胡须统领有些相似,但是区别在于,一个是禽兽般的□,一个是气愤难抑冲上眉目的不忍。
“来,就剩下这一个厉害的娘们儿了,和老子一起玩死她!”胡须统领的行止本就十分粗俗,在这种无拘无束、敞开杀戮的环境中,更是无所顾忌,他招呼着一旁、已经露出下/体的十几个兵士,□的时候,正巧抬眼看到前方站定的那名血红着眼的兵士,招呼道:“这个娘们儿倔的有趣味!你休傻站在那儿红着眼看,现下正巧老子玩了好几个了,这个……横竖是赏出去的,你既然来到此处,就也当赏了你一口!”
说着,他最后又煽了身下的女子一个耳光,意欲站起身,旁边等不及的一些兵士正要扑上去,没想到这个女子十分刚烈,她使出最后的力气,往胡须统领的身下狠狠踢去,然后就地一滚,拿起胡须统领放在一旁的长矛,直接没头没脑的往前一刺,就将其中一名差一点扑到她身上的兵士刺中,只是被打得已经快要脱力的她,力气终究是小,她刺完之后根本就拔不出那长矛,而胡须统领与另外一些兵士却反应过来,几个人直接拿刀往她身上砍去。若是砍中,那女子身上必中几剑,死相也定然十分难看凄惨。
只是这一次那绝望中还在做最后一搏的女子被人救了,救她的正是那满眼赤红的清俊兵士,一片腥红中,那十几个兵士们纷纷倒下,而胡须统领还没死透,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刺中胸口的长戈,突然间费力一吼,随着这一声吼还有一个蓝色流矢般的光芒冲天而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