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氖遣患撞牟宦淅嵋病!敝谙缛宋盘跃锊灰选

严读苦笑道:“此些皆是凌溪所为,与小人毫无相干。”徐君猷冷笑道:“凌溪招供,此皆是严押司一手谋划,幕后主使便是你!”严窦面无表情,尤狡辩道:“敢问大人,小人为何要谋划假扮麒麟之事?县衙奖赏之银两,小人未得一钱。且小人家境富裕,又何必贪图那几两银子?”徐君猷不觉一愣,哑口无言。

苏公淡然笑道:“严押司谋划假麒麟一事,自有其意图,或是那凌溪亦不知晓,苏某且不言破。只是有一桩事情,却是严押司亲身所为。”严窦冷笑道:“何事?”苏公笑道:“曾游被杀一案,严押司定然知晓?”严窦冷笑道:“此乃杜攀所为。”

苏公摇头,道:“十三日那天,你与焦无泥、凌溪商议麒麟现身之事,你在家中阁楼顶上晾晒书籍,约好申牌时分,以悬挂大红被褥为暗号。那日,你见得杜押司来得石马庄,只当他来寻你,却不曾料想杜押司往曾游家中去了,你甚是疑惑。因你请得曾游雕刻麒麟头、缝制麒麟皮,唯恐杜押司为此事而来。那杜押司为人正直,素与你不和。若杜押司知晓此事,事情必然败露,故而你出得宅院,悄然入得曾家,偷窥他二人。不想见得那曾游手捧五十两金子,与那杜攀相互推让。此刻,你便起得贪心。”

严窦闻听,惊讶不已,恨恨道:“定是那凌溪告知你等,早知如此,当先除去这厮。”苏公淡然一笑,把眼示徐君猷。徐君猷令徐溜开得院门,马踏月押着凌溪立在门后,那凌溪闻听,咬牙切齿道:“你这厮果然歹毒。”严窦惊诧,忽又见得杜攀站立一旁,甚是吃惊,不由闭目叹息,自知事败矣。

苏公叹道:“严押司不合言错一句话。”严窦疑惑道:“不知言错甚么?”苏公道:“今日你随谭大人方来,面见知府大人,我等询问杜押司十三日往曾游家情形。你惊诧道:杜兄何故去他家,曾游先生便是那日死去的。那时刻仵作未曾验尸,你又怎知曾游死于十三日?此言出口,苏某与杜押司便已疑心你矣。”

严窦闻听,哀叹不已,只道:“苏大人所言不假。那日,小人见得杜押司往曾游家,唯恐麒麟之事败露,故而前去窥视,不合见得那五十两金子,一时起了贪心,待到杜押司离去,小人便入室见曾游,自案桌上摸过一把刀,趁其不备,刺了一刀,不想未能结果其性命,曾游拼命挣扎,小人一心欲致其死地。将其摔倒,又搠了数刀,方才杀死。”

严窦长叹一声,道:“小人取得案桌上五十两金子,正待离去,忽见得曾游尸首旁一卷字轴,乃是适才打斗时扯落下,其上有‘韩寿书室飘香’一句,心中不由一动,遂撕下‘书室飘香’四字,揉成纸团,塞入曾游手中,又翻转其尸首,压于身下,令外人误以为曾游临死所为,若细究其字,定然疑心上杜押司。”

徐君猷冷笑道:“好歹毒的计谋。”苏公叹道:“原来如此。苏某误以为是曾游另有所指,原来不过是巧合而已。可惜严押司错过了另外五十两金子。”徐君猷询问被盗五十两金子下落,严窦招认道在家中书房案桌之下。徐君猷遂令人拘了严窦,而后引人往严宅,依严窦所言,找寻出被盗金子。

徐君猷在庄口祠堂设堂审案,石马庄乡人闻讯,围聚祠堂外。徐君猷剖析案情,又当堂展示麒麟头、麒麟皮并一百两金子。至此,麒麟现身之事、曾游被杀一案、焦无泥被杀一案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元凶毕露。众乡人啧啧称奇。

审案罢,徐君猷令马踏月捆了严窦、凌溪,押解往蕲春县城,过得木阴谷,苏公止步,抬头望那木阴山顶,但见数人正在奋力凿刻,幽然叹息。徐君猷冷笑道:“好个盛世麒麟石!好个不分皂白、不知薡蕫的谭百丈谭大人!”

苏公近得严窦面前,叹道:“苏某有一桩事情未在众乡人面前言及,今只我等数人,但说无妨矣。严押司谋划假麒麟一事,究竟是何意图?”严窦苦笑不语。徐君猷闻听,思忖道:“严押司曾言,家境宽裕,自不是为了几两银子赏钱,那究竟是何目的?”严窦叹息两声,抬头望那木阴山顶,并不言语。

苏公叹道:“严押司即便不言,苏某亦知之。今日在曾游屋内搜寻金子之时,大人曾疑惑道:究竟是杜攀欺蒙我等,还是凶手夺走金子?那时,谭百丈言道:曾游临死撕扯字卷,手握纸团有书室飘香四字,分明暗示凶手是杜攀杜书室。徐大人、马将军可还记得?”徐君猷、马踏月思忖片刻,迷惑不解。徐君猷皱眉思忖道:“那时刻,本府亦如此思索,疑心杜押司是凶手。”

苏公淡然道:“我等闻知曾游命案,即刻赶至现场。勘验尸首之时,见得曾游手中所握残纸,而后自其手中取下,与那残缺字轴吻合。待到谭大人并仵作来时,那带血纸团早被苏某取下,纳入袖内,现场已无此物。我等亦并未告知谭大人,那谭大人又如何知晓死者手握纸团?又怎知是‘书室飘香’四字?其中缘故,苏某不言,诸位自当明白矣。”

徐君猷闻听,不由一震,把眼望严窦。严窦浑身发抖,面如死灰。马踏月、杜攀惊诧不已。严窦凄然苦笑,叹道:“苏大人八面莹澈,明足以察秋毫之末,非我等可及也。事已至此,小人亦不隐瞒,此一切乃是谭大人授意,小人一手谋划。神兽麒麟现身,乃是太平盛世之吉兆,此事上奏朝廷,圣上必然封赏。谭大人许诺小人,但若加官进禄,功名富贵,定少不了小人好处。”

徐君猷冷笑一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公幽然叹息,回首望那木阴山顶,心中思忖:“若麒麟现身之事表奏朝廷,又当如何?定将载于史册,流传千古,史官修书云:‘宋神宗元丰四年十月十三日,麟见蕲春。群臣皆奉表称贺:今国海内一统,故仁兽出,实王者之大瑞也。’”

苏公怅然,又把眼望徐君猷、杜攀,心中叹道:“诚信者,乃为官做人之根本也。”

(本卷完)

后注

一、宋朝黄州、蕲州两州并治,先属淮南路,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属淮南西路。时黄州驻黄冈,辖黄冈、黄陂、麻城三县;蕲州驻蕲春,辖蕲春、蕲水、广济、黄梅四县。

二、麒麟,亦作“骐麟”,简称“麟”,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仁兽、瑞兽,与凤、龟、龙共称为“四灵”,被称为圣兽王,且是神仙的坐骑,能吐火,声音如雷。这种传说中的神话动物与龙一样,现实中并不存在,但中国古代的一些史料却偏偏记载发现过麒麟。这种事情,或是把某种怪异的动物当作麒麟,譬如麋鹿之类;或者是以讹传讹、人云亦云;或者如小说中谭百丈之流的官员做假,投朝廷所好,谋个人利益。

三、二○○七年十月,一则轰动全中国的照片新闻引起空前的大争论,终究到底却只是两个字:“诚信”。作者有感而发,作此小说以纪念之。二○○七年十二月十九日晚于湘潭。

第六卷 血字鬼咒

第一章 风水宝地

〖昨日读《隋书·地理志》,黄州乃永安郡。今黄州东十五里许有永安城,而俗谓之“女王城”,其说甚鄙野。而《图经》以为春申君故城,亦非是。春申君所都,乃故吴国,今无锡惠山上有春申庙,庶几是乎?〗

此《黄州隋永安郡》一文出自宋苏轼《东坡志林》。

大宋神宗元丰四年十一月某日,谪居黄州的苏东坡应齐礼信先生之邀,前往城东女王城朱家庄赴寿宴,家人苏仁同行。路途中,苏公又巧逢北城郭氏药铺掌柜郭遘,二人已有多日不见,此番相逢,甚是欣慰。苏公自被贬黄州以来,广结市井朋友,郭遘便是其中之一。郭遘询问苏公何往,苏公只道往齐礼信先生家赴寿筵,又询问郭遘何往。郭遘哈哈大笑,只道皆是同路人。苏公惊喜,心中正愁少了个引路人,不想引路人便来了。

三人同行,一路言笑,不足一个时辰便到了朱家庄外。那朱家庄在女王城西侧,龙王山之下,依临长江,庄中约莫有百余户人家。苏公望着那女王城,兀自见得高高土筑城墙并烽火台,此便是女王城遗迹。黄州府史志云:楚宣王封其女之地,遂城而居之,乃楚先筑也,故名女王城。苏公暗自感叹:想那女王城昔日兴盛繁荣,今日却湮没于风霜岁月之中矣。

苏公三人至朱家庄口,但见得庄后龙王山上一处屋舍,白粉抹墙,琉璃瓦檐,分外醒目。苏公惊叹道:“不知那屋舍是何人建造?”郭遘抬头望去,疑惑道:“往日来此并不曾见得?料想修建不久。”苏仁笑道:“这厮好生糊涂,将房子高高造在山巅,岂不知上去下来恁的不便。”苏公摇头笑道:“上下不便,便少上下,亦可清静许多。所谓立得高,望得远,四方美景,尽收眼底,真乃绝妙之处也。”苏仁笑道:“老爷有词云:高处不胜寒。如今北风呼啸,山上甚是寒冷,还是在山下为妙。”苏公不觉一愣。郭遘闻听,哈哈大笑。

三人过得石桥,入得庄来,但见当先一户人家,高墙大院,七级石阶,两扇厚重朱门,紧紧闭合,门面镶嵌铜纹,悬着一双虎头铜环,石阶两侧踞立两尊大石狮,龇牙咧嘴,甚有气势。那朱门之上悬有匾额,乃是“齐府”二字。苏仁见得,连连啧舌,惊叹道:“不想这齐礼信先生家宅如此气派。”郭遘闻听,一愣,笑道:“苏爷错了。此非齐先生家宅。”苏仁笑道:“郭掌柜引我等过来,又见那匾额上有齐府二字,我只当是齐先生家宅了。”

苏公淡然一笑,道:“今是齐先生四十寿诞,其家大门必悬贴寿联,府上高朋满座,又里外张罗宴席,分外热闹,一看便知。”苏仁摸着脑门,嘻嘻笑道:“我亦是一时口快,未加细想罢了。”郭遘道:“此家主人唤作齐十春,乃是黄州城数一数二的米商,其父齐江,经商三十年,十余年前将家业传与其子。那齐十春甚是狡诈,常暗施勾当,以次充好,短斤少两,曾被人告到府衙,惩治数次,如今已收敛许多。又闻市井人言,另一米商戴君与之水火不容,双方明争暗斗,常常打凤牢龙。”苏公笑道:“常言道:十商九奸。他等每日逐利,其心早被铜臭蒙蔽。郭掌柜亦要小心则个。”郭遘哈哈笑道:“商家操奇逐赢,天经地义,但君子求财,取之有道。若背离此道,失去根本,则为奸商。”苏公拈须点头。

三人自齐府门前而过,苏公见那齐府一侧墙下颇多低矮茅舍,心中不免感叹贫富之悬殊。又过得二三十户人家,来到齐礼信宅院前,但见院内众人忙忙碌碌,叫叫嚷嚷,甚是热闹。齐礼信闻听苏公到来,急忙引得一干人等,出院相迎,而后又与苏公引见,其中有临江书院柳万丝先生、邵闻先生、刘冰谷先生,又有吴幽人、祝良夜等人。众人见面,相互拱手施礼,寒暄一番。

迎进堂来,众人各自落座,齐礼信吩咐家人端上香茶,苏公端过茗碗,细品一口,不觉一愣,奇道:“此是何茶?”齐礼信笑道:“礼信久闻人言:苏大人乃是茶道高手,可谓当世陆羽,尤有《叶嘉传》一文,甚是精辟。今苏大人光临寒舍,礼信自是将家中珍藏香茗取出,与大人一尝。愿闻大人高见。”苏公笑道:“从来佳茗似佳人,东坡且先谢过先生了。”那厢祝良夜品了一口茶,淡然道:“齐先生直说便是,休要难为苏大人了?”吴幽人闻听,诧异道:“何谓难为苏大人?”

齐礼信把眼望祝良夜,笑道:“祝公子有何高见,但说无妨。”苏公笑而不语。祝良夜将茗碗置于茶几上,道:“初饮此茶,颇觉清香,滋味醇厚,细细品位,其中兀自有丝铜腥之味,可见此茶非是上品。”齐礼信惊诧不已,竟取过茗碗,饮了一口,细细品味,表情怪异,分明是言哪里有铜腥之味?众人亦各自品茗,那柳万丝诧异道:“此茶甚香,不曾有甚铜腥味儿。”

祝良夜把眼望苏公,齐礼信亦把眼望苏公。苏公淡然道:“齐先生之茶虽不及淮南信阳茶,但亦是上等佳品。”齐礼信闻听,眉开眼笑,斜眼来望祝良夜。祝良夜面无表情,并不言语。苏公又道:“祝公子果真是茶道中人,品得一口,便知此茶之疾。”齐礼信不觉一愣,祝良夜淡然一笑。苏公又道:“此茶中确有一丝铜腥之味,究其缘由,非是此茶,想必是先生烹茶器具乃是铜壶。”齐礼信闻听,惊诧不已,道:“确是铜壶所烹!大人何以知之?”祝良夜闻听,脸色微红,道:“原来是良夜错也。惭愧惭愧。”

苏公笑道:“祝公子何必自谦,苏某如你这般年纪之时,鲸吞牛饮,只知解渴便是,哪里省得半点。”众人皆笑。苏公又道:“苏某以为,烹茶之具,甚是讲究,铜腥铁涩皆不宜泉,当以陶瓷石具为佳。好茶亦须好水配,活水还须活火烹。再者,便是烹茶之火候,不可过重,亦不可欠之。”众人附和,唯祝良夜颇有所悟,连连点头。

苏公追问此茶何来。齐礼信笑道:“大人临来之时,可曾见得庄后龙王山?”苏公连连点头,道:“见得见得。”齐礼信道:“此茶便是采摘于龙王山凹之中。”苏公点头,道:“高山出好茶,果是如此。”齐礼信道:“龙王山西山岩下,有野生茶树数十余株,因地势险要偏僻,少有人知。去年,庄中甄方甄老汉上山采集草药,无意间发觉,采摘而得。礼信尝得此茶,颇觉清香,故而今年托朱老汉采得半斤八两。”祝良夜惊叹不已,道:“但有时机,我等上山一观,如何?”

苏公连连点头,道:“苏某亦有此心。唐陆羽以为:淮南之茶,光州上,义阳郡、舒州次之,寿州下,蕲州、黄州又下。今品此茶,非如其言。”刘冰谷捋须笑道:“西山岩下石,嘉叶此中生。原来如此。”苏公不由望那刘冰谷,年约四旬,面容清瘦,精神矍铄,留一捋胡须,着一件青色长袍。齐礼信道:“待明日,礼信请那朱老汉来,与诸位引路探察。”苏公微微点头。

那厢郭遘问道:“我等来时,见得那山上有一处白色屋舍,往日并不曾见得,不知是何去处?”柳万丝然之,插言道:“万丝亦曾见得,心中颇有些疑惑。”齐礼信轻叹一声,摆摆手,只道:“此事不提也罢。”众人诧异,吴幽人低声道:“莫不是与齐先生相干?”齐礼信摇摇头,道:“与礼信无有干系,只是此事颇令人心酸气恼,却又无可奈何。”众人皆不解。那祝良夜道:“既与齐先生无关,说将出来亦无妨甚事。却不知是甚心酸气恼之事?”众人附和。

齐礼信又叹息一声,幽然道:“此事虽与礼信无关,但礼信心中甚是愧疚。”众人益发不解,刘冰谷奇道:“既与先生无关,先生又为何愧疚?”吴幽人追问道:“先生且细细道来,让诸位评点一番。”齐礼信叹道:“此乃我齐氏族人之耻也。礼信饱读圣贤之书,竟无能为力,恁的惭愧。”苏公淡然道:“世间之事,皆有定数,往往非人力可以为之。只是苏某颇为不解:一处山上屋舍,怎引得齐先生如此多感慨?”齐礼信点点头,道:“且容礼信细细道来。此事言来与我齐氏族人相关,诸位入庄之时,路经一处府第,甚是阔绰。”吴幽人连连点头,道:“便是齐十春府上。”齐礼信点点头,叹道:“吴掌柜识得他?”吴幽人点头道:“此人乃是个米商,吴某与他有过几面交情,但此人……”吴幽人似觉不便,遂嘎然而止。

齐礼信淡然一笑,道:“吴掌柜欲言此人甚是利害?”郭遘冷笑道:“何止利害,可谓狡诈至极。”吴幽人淡然一笑,微微点头,却不言语。齐礼信道:“如此言来,郭掌柜亦曾与他有过交往?”郭遘点头。齐礼信淡然道:“礼信虽与他是同族,但少有往来。此人在我庄中颇多恶名,但尤以此事为最。”祝良夜奇道:“先生之意,那山上屋舍是此人修造?”齐礼信点点头。祝良夜奇道:“他在那山上修造屋舍,何来恶名?”众人亦疑惑不解。齐礼信苦笑一声。

苏公忍不住追问道:“那屋舍是何去处?”齐礼信叹道:“乃是墓室!”众人闻听,皆惊诧不已。苏公叹道:“初始,苏某只当是别院,或是庙宇,不想竟是墓室。”刘冰谷惊诧道:“他为谁修造如此奢华墓室?”齐礼信叹道:“便是那了其父齐江。”吴幽人一愣,奇道:“据吴某所知,那齐江尚未西去,怎的修造墓室?”齐礼信点头道:“此正是齐江之主意。其言要亲眼见得墓寝,方才安心,齐十春遂重金请得阴宅风水先生,寻找吉地,那阴宅风水先生便寻得此处。”

苏公思忖道:“苏某亦曾研读风水经书,书云:山旺人丁,水旺财富。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众水所汇,则气聚;山环挡风,则气不散。气不散,则财聚之。吉地往往以山水为傍,气运通达,背靠高山,两侧山丘,则利于子孙兴旺、财运亨通。此墓室却建于山顶,似有不妥。”

齐礼信摇头道:“苏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龙王山,乃是古女王城的龙脉所在。”众人皆惊讶,刘冰谷似有所悟,道:“齐家修造墓室,便占了龙脉,故庄中人皆有怨言?”苏公淡然一笑,道:“女王城龙脉又如何?且看今日女王城,徒余下些断壁残垣,千年王城,早已湮没,可见其气数早已枯尽。”祝良夜点点头,道:“苏大人所言极言,风水者,循环往复,断然不会久滞一处,今日之龙脉,明日不过是一冢黄土。”

苏公捋须笑道:“祝公子此言妙极,想那汉唐盛世,终究衰落,几多帝王权要显贵,占据所谓龙脉,到头来子孙稀落,各奔东西,且不免被盗贼掘冢破棺、抛尸弃骨。”众人然之。齐礼信摇摇头,道:“非是因他占据龙脉,实因他不该毁人坟墓。”祝良夜奇道:“毁他人之墓,修造自己墓室?竟有这等事情?”苏公叹道:“民间市井,因笃信风水吉地,亦不免有偷风水之事。”吴幽人奇道:“偷风水?怎生偷得?”齐礼信面有愠色,道:“偷者,兀自有羞耻之心。其分明是强行霸占,依仗的便是财势。”

吴幽人奇道:“那墓主后世子孙焉肯答应?”齐礼信道:“齐十春胆大妄为,原因便在于此。只因那八座坟茔皆无后世子孙了。”柳万丝思忖道:“既是无主坟墓,确也无可奈何于他。”苏公诧异道:“莫不是古墓不成?”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