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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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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条汉子此时醒悟过来,弃了那壮年男子,反过来围住了苏仁。那文身汉子脸色狰狞,飞舞着牛耳尖刀,凶狠的眼神,似乎要一刀将苏仁捅个对穿。一条黑脸瘦汉悄悄绕到苏仁身后,举起木棒,照着苏仁的头部便是一棒。

周围的人纷纷惊呼,苏仁早已料到,猛然反身,临空飞起一腿,正踢中扑打来的木棒,那黑脸瘦汉竟然握不住木棒,木棒脱手而出。苏仁身子未落地,另一脚已经重重踢在黑脸瘦汉的胸口,那黑脸瘦汉“啊”的一声被踢翻倒地。

那文身汉子见得这般情形,勃然大怒,挥舞着牛耳尖刀,一顿狂乱砍杀,口中发出恐怖的怪叫声。其余几人也怪叫着扑了上来。

苏仁已经瞧得明白,所谓密州七侠,不过是七个泼皮无赖,他等并不懂得拳脚功夫,依仗的不过是凶狠、霸道与人多势众。说白了,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左右的泼皮畏缩不前,面有怯色。真正凶恶的只有那文身汉子,看来这厮是所谓密州七侠之首。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苏仁连连后退,待那文身汉子脚步稍乱,猛然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中那文身汉子手腕,尖刀脱手。苏仁快速扑将过去,那文身汉子惊恐,急欲抽身,可惜已经迟了。苏仁一拳将他击倒,顺势捡起牛耳尖刀,对着那文身汉子胸口一搠!那文身汉子惊恐万分,闭目哭叫,浑身发抖,以为必死。

苏仁收回牛耳尖刀,冷笑一声,道:“原来你这厮也怕死。”

那文身汉子睁开眼来,见自己未死,长长嘘了一口气,但唬出了一身冷汗,如此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先前的嚣张霸气早已抛到沙门岛,惊恐求饶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其余几个泼皮见得这般情形,早退闪到一旁去了。

苏仁将牛耳尖刀翻转了几下,看着寒光,冷笑道:“你这厮用这尖刀搠人时,可曾想过被人搠?”那文身汉子哭丧着脸,只是连连求饶,又赌咒发誓日后不再为恶了。

苏仁厉声问道:“你这厮唤作甚么名儿?”

那文身汉子嘟囔着道:“小的唤作薛雾。”

苏仁冷笑一声,招了招手,唤那壮年男子过来,又逼问薛雾,道:“你等为何追赶他?”那薛雾瞥眼望了望那壮年男子,吱吱唔唔。

那壮年男子见苏仁这般神武,胆子也大了许多,恨恨道:“这位大哥有所不知,这密州城中但凡开个店铺、摆个摊点,每月都要向他等交纳铜钱,多则一千文,少则一百文,你若拒交,他等便日夜来骚搅,轻则砸店掀摊,重则断人手脚。他等作恶多端,受他等欺负者,不下百十人,因着他等心狠手辣,街坊都敢怒不敢言。今日,他等又在欺负一个开药材店的张郎中,我实在看不过眼,不合说了几句公道话,便被他等刀追棒赶。”

苏仁点点头,愤愤道:“这等恶霸,为何不将他等告到府衙,将其绳之以法?”

那壮年男子叹息道:“他等人多势众,便是告到府衙,抓了其中几个,关了十天半月,又放了出来,其余泼皮必来报复,变本加厉,甚是凶残。如今人人只求自保,哪个还敢得罪他等?”

苏仁冷笑一声,正待言语,忽见围观人群分开一条道来,数人吆喝着挤了过来,当先一人,厉声道:“何人在此打架斗殴,滋扰生事?”

苏仁看清来人,原来是府衙公差,当先之人正是班头项辰。

第九章

项辰气势汹汹近得前来,看到苏仁,不由一愣,急忙拱手道:“原来是管家爷,苏爷怎的在此?”

不待苏仁回话,项辰回过身来,瞪着薛雾,怒斥道:“大胆薛雾,又是你这泼皮在此滋扰生事。”

那薛雾满脸委屈,爬起身来,道:“项班头,我……”

不待薛雾话语说完,项辰猛的举起手来,“啪啪”打了薛雾两个嘴巴,厉声怒道:“恁的可恶,你等怎的似个臭虫,捏也捏不死。来呀,将这泼皮锁了。”项辰一挥手,几个公差如狼似虎拥了上来,将铁链往傻愣着的薛雾脖颈上一套,将他锁了。其余泼皮见势不妙,纷纷溜走了。项辰又向苏仁拱手,而后引众公差押着薛雾去了。

那壮年男子看着苏仁,满目感激,迟疑片刻,低声道:“谢谢这位大哥,不过大哥要小心谨慎些个,提防他等阴谋报复。”

苏仁淡然一笑,道:“我倒是怕他等不来寻我。”

那壮年男子皱着眉头,满目疑惑,犹犹豫豫,将苏仁拖到一处角落,道:“适才那端公头目见得大哥,甚是恭敬,唤你做管家爷,想必大哥非是等闲之辈。不过听小弟一言,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哥还是小心为上。”言罢,张望了四下,拱手道别,匆匆离去了。

苏仁环视四下,苏公捋着胡须自一处屋檐下过来,主仆二人会合。出了北城门,苏公道出了心中意图,原来他想去察看一番教书先生王率失踪的地段。顺着主道行不多远,见得左方叉分出一条道来,苏公指点,二人舍了大道,入得支道,行了一里来路,但见树木茂盛,野草萋萋,鸟语花香,农田中耕作的农夫悠然自得,高声放歌。

苏公饶有兴致的看着右侧的田园风光,又嘱咐苏仁,令他注意道左旁的草丛有无异常。又行了半里路,主仆二人上了一处山坡,站在坡顶部,可以见得一里路远处果然有一条叉道,想必就是王率与武兢分手处;又见得道路伸向远处的青山,那潍河书院便掩映在郁郁葱葱的苍山之中。

忽然,坡下传来一阵哭喊声,苏公一愣,急忙寻声望去,却见得对面坡下两个人正狂奔着,一前一后向着山坡顶而来。

苏公细看,原来是两个少年,哭喊声是后面那少年发出来的,前面那少年倒是满脸得意神色,手上挥舞着一件物什。苏公捋着胡须,面含微笑,看着两个由远及近的顽皮少年。

后面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哭喊道:“是我先看到的,是我的。”

前面这少年约莫十四五岁,一口气跑到了坡顶,回过身来,高举手中物什,冲着后面那少年笑道:“谁先捡到就是谁的。”

苏公看到前面这少年手中是一个书囊,心中一动,遂咳嗽一声,示意苏仁。苏仁会意,趁那少年得意忘形之际,伸手一把将那书囊夺了过来。这少年一愣,急忙回过身,诧异的瞪着苏仁,生气道:“你为何抢我的东西?”

苏仁指着坡中的少年,道:“分明是你抢了他的东西。”

苏公急忙接过书囊,打开一看,里面有笔砚等物什,还有两卷书。苏公取出书卷,看书卷封面,却原来是刻印本《重详定刑统之典卖指当论竞物业门》,扉页上赫然写着“王率”字样。苏公不由大喜,原来此正是教书先生王率遗失的物什!苏仁见苏公满脸欣喜,料想是觅得了线索,急忙凑了过来。

那后面少年气喘吁吁上得坡来,向前面大点的少年讨要东西,那大点的少年气呼呼白了一眼,指着苏公手中的物什。

苏公急切问道:“可否告诉我,你等在何处拾得这个书囊?”

那小点的少年喘了几口粗气,哭丧着脸道:“那是我捡的,那是我捡的,还给我,还给我。”那大点的少年也在一边附和。

苏公呵呵笑道:“你若告诉我这个书囊是在何处拾得,我便与你二人每个十文钱。”两个少年闻听,将信将疑。

苏公遂令苏仁取出二十文钱,一人分了十文,两个少年接得铜钱,高兴不已,马上告知苏公是在坡下方不远处的草丛中捡得,并愿意带苏公二人前去。苏公连连点头,两个少年回过身来,复又下坡往回走,行了三四百步,下得坡来,在一片树林边停下,指着道旁茂盛的草丛,约莫五六步远。

苏公疑心,王率的书囊既在此出现,若他已遇害,尸首或许就在附近。遂低声与苏仁商议一番。苏公下了路基,拨弄杂草,细细察看。苏仁则往四下察看,余下两个少年站在路旁,好奇的张望。苏公见那杂草凌乱,但无打斗痕迹。

苏公上得路来,询问两个少年:“你等可在附近见过其他物什?”

两个少年茫然摇头,那大点少年忍不住问道:“你等在找甚么?”

苏公叹道:“我有位朋友,唤作王率,是潍河书院的教书先生,前几日无端失踪了,我等正在四处寻他。”

两个少年摇了摇头,那大点少年道:“既是你等朋友的物什,便还与你等。”苏公谢过两个少年。那两个少年握着十文铜钱,高高兴兴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苏仁失望过来,与苏公言语,四下的树林山坡都找寻了个遍,没有发现可疑物什,四下也没有见着新近挖掘黄土的迹象,四周也没有洞穴、坑池之类。

苏公甚是沮丧,但看着手中的书囊,又不免欣慰,至少此番出城,还是有些收获。王率书囊既然在此处现身,可以推断:他确是与武兢分手后,在此路段出了事。王率自行出走或藏匿的可能性甚少,定是遭人劫持。那么,武兢先生提到的那两个陌生人甚是可疑了。

试想,因着某桩隐秘的事情,王率有意或无意涉入其中,成了关键角儿。对方便派了两个人到了潍河书院,意图绑架王率。却不想王率与武兢结伴出来,一路同行。那两个人不便下手,只得暗中尾随。待王率与武兢分道之后,那两人便在路坡下袭击了王率,王率抗争之时,书囊被抛到了路旁草丛中。四处未曾发现王率尸首,可以推知,对方并未想当场致他死命,而是将他绑架了。或许是想从他的口中盘问出甚么紧要的事情来。但时过八日,王率是生是死就不得而知了。

第十章

苏公取出那卷《重详定刑统之典卖指当论竞物业门》,随意翻阅了一遍,心中疑惑:王率不过是个教书先生,他的书囊中怎的会放着这等闲书?恁的令人费解。

主仆二人依原路返回,行至与主道交叉口,苏公止住脚步,看了看左方,又看了看右方,右方是回北城门,左方前行应是通往相州镇。

苏仁见苏公立在路口,犹豫不决,不知何故,急忙询问。

苏公拈着胡须,喃喃道:“那王率若真是遭人绑架,那凶犯会走哪条道路呢?”

苏仁一愣,思忖道:“这怎的知晓?前后有数条道路,此处便一分为二,往潍河书院方向去,岂非还有一条分叉的道,此外,凶犯也可能走山坡树林中。”

苏公点点头,喃喃道:“无论他等走哪条道路,必定是走回去的道路。”

苏仁眨着眼睛,疑惑道:“可老爷又怎知他等从何而来?不知道他从何而来,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等如何回去了。”

苏公点点头,喃喃道:“青天白日,他等绑架王率,王率自然会反抗挣扎与叫喊,如果万一被人看见,岂非露了馅坏了事?他等待到王率、武兢分道之后再下手,足见他等有所顾忌的。那坡前坡下僻静无人,正是下手之处。但他等押解王率行路时,又当如何避开路人的注意呢?”

苏仁蹙眉思忖,道:“老爷,我是这般想的:第一,他等抓住王率后,将他捆绑了,又在他口中塞了物什,防他出声。他等先在树林中熬得些许一个时辰,待到天黑之后再出来。第二,他等另有帮手,先弄顶轿子或马车在某处等候,等到得手之后,将捆绑好的王率塞入其中,垂了帘子,外人自然不知内情。”

苏公瞥了苏仁一眼,脸上露出赞许之情,苏仁所言的两种办法切实可行。那么,究竟是谁绑架了王率?为何要绑架他?这桩失踪案背后究竟隐藏了甚么秘密呢?是为了财宝?还是为了女人?或是涉及到罪恶团伙的阴谋?

苏公依着左向的道路而行。苏仁诧异不解,明明右向是回北城门的,左向不知通往何处?不待苏仁提出心头疑问,苏公解释说,顺着此道前行两里来路,有一叉路,右拐入一条小道,可绕至东城门。苏仁疑惑不解,追问老爷如何知晓。苏公笑而不语。

主仆二人往相州镇方向前行,约莫两里来路,果然见得一处三叉路口。苏公立在三叉路口,四下张望,主道延伸而去,左侧不远的山林中掩映着阁楼飞檐,似是大户人家。右侧有一条石子小路,弯弯曲曲没入树林深处。

这三叉路口旁有一处茶摊,一个花甲老妇人坐在茶摊旁,正眼巴巴望着苏公二人。苏公道:“且喝碗水再走。”苏仁点头,主仆上前,用一文钱买了两碗茶水。苏公边喝水边与那老妇人闲聊,方知左前方那树林中确是一家大户人家,唤作羡道园;右侧那条石子小路果然通到东城门外主道。

主仆二人喝完茶水,依着右侧石子小路逶迤前行。

苏公一路欣赏,不知时辰,上得一条宽大主道,远远望见了密州城东城主楼与城墙。苏公又指点东向远处山峦,道:“若顺着这条道前行,约三十里,有一朱解庄,那庄有一峰,唤作卢山峰,山虽不大,但山势峻峭,怪石嶙峋,沟壑纵横,松荆丛生,风光旖旎,景色迷人。那山上有卢敖隐居的休粮洞并卢山古寺,乃是密州府内名山之一。但有时机,我定要前去游览一番。”

苏仁笑道:“老爷方来密州,不到十日,怎的如此熟悉民间?想是早先打听好了的。不过老爷所说的卢敖,究竟是何许人?此人莫不是老爷,还是老太爷的朋友故交?我倒从未听得老爷说及过。”

苏公捋着胡须,笑道:“错了错了,这卢敖非是本朝人氏,乃是秦代始皇帝的名士,秦始皇曾征募了七十位文人名士,授之以博士官,这卢敖,便是博士官之一,因他参与评议始皇朝政,惧怕获罪,便在焚书坑儒之前匆匆逃跑了,隐居在此处,聊度余生。此山便由此得名。”

苏仁嘻嘻一笑,摸了摸脑门,道:“原来如此。”

苏公说至此,忽长叹一声,喃喃道:“文人因言获罪,绝不会止于始皇。想来,这卢敖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人。”

正言语间,却见前方道路拥来黑压压一大群人,行路姿势甚急。不多时,便来到了苏公近前,当先五六人,竟是府衙公差,为首的人约莫二十六七岁,唤作亓正光,正是府衙副班头之一。苏公到密州府虽不到十日,但已记清了府衙诸多公差,十之八九可以唤出名姓来。这亓正光,因着姓氏少见,故而苏公记得清楚,只是此人有些沉静寡言,但行走坐立姿态甚是规矩。

苏公看得清楚,亓正光引着数名公差,拖押着哭哭啼啼的一男一女两人,身后跟着数十名男女老幼,皆是乡野村民。

那亓正光行在最前,粗粗瞥望了苏公、苏仁一眼,竟未辨认出来,走过去七八步,猛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仔细打量苏公,猛然醒悟,快步上前,躬身施礼,满脸疚意,道:“大人,小人一时眼浊,望大人恕罪。”其余公差见着苏公,纷纷拱手施礼。

苏公问亓正光道:“发生了何事?”

亓正光道:“回禀大人,小人正要将此事报知大人。先前,有团头到府衙首告,只道城东廖家庄发现了一具尸具。因着大人不在府中,小人便带了几名兄弟,随团头赶到了廖家庄,并缉拿了杀人凶手,原来是一对夫妻。小人正将他等押解回城,不想在此遇着了大人。”

苏公皱了皱眉头,喃喃道:“廖家庄?”这村庄怎的如此耳熟,转念一想,原来是今日公堂之上,审理两株桃树苗木案的廖氏兄弟所在村庄。

亓正光挥手,令公差将杀人凶手推上前来,那一男一女披头散发、哭哭啼啼,跪倒在地,那男子垂首哭道:“大人,小的冤枉呀,小的没有杀人。”那女人如鸡啄米般磕头,哭道:“大人,冤枉呀。”

苏公淡然道:“你二人且抬起头来。”那对夫妻急忙抬起头来。

苏公一看,不由愣住了:这两人分明就是廖祥夏、粟氏!

第十一章

廖祥夏、粟氏夫妇看清苏公,急忙磕头喊冤。苏公拈着胡须,蹙眉思忖,道:“廖祥夏,你且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廖祥夏哭丧着脸,连连点头唯喏,用衣袖摸了一下脸,道:“大人,今日午前在大堂上,因着大人解纷排难,小人与兄长和解,回得庄来,小人记得大人的话语,又到山坡上细数树苗,竟确是十八株,一株未少。”

苏公一愣,诧异道:“本府记得,先前你说明明少了两株,怎的此刻一株未少?”

廖祥夏也是满脸疑惑,道:“小人也觉得奇怪,那两株桃树明明栽种在路旁,明明不见了,还留下了两个小坑儿。小人弄了半晌,方才弄明白,原来那两株树被人移栽到了旁边的一处小凹湾里了,一时没有看见。”

苏公诧异道:“那两株桃树被人移栽了?”

廖祥夏点着头,哭丧着脸道:“大人呀,那莫名的尸首便埋在那小凹湾里。”

苏公顿时明白了:原来,那凶手将尸首掩埋在路旁的小凹里,又恐人怀疑,便顺手拔来两株桃树苗,栽种在黄土上面,掩盖动土痕迹。这廖祥夏不知内情,又去移栽树苗,不料挖出了尸首。

廖祥夏满脸委屈,道:“大人呀,小人何曾想到那下面竟然埋了死人,吓得半死,正巧被庄中人见得,他等竟将小人当成了凶手,真是天大的冤枉。大人知晓,小人与浑家到老丈人家祝寿去了,几日都不在家中,哪里知晓这些?他等却说,是小人有意躲避。任小人与浑家如何辩解,他等却一口咬定凶案是小人所为。小人便是跳进潍河也洗脱不清呀。”

苏公面无表情,问亓正光道:“廖家庄团头可在?”

亓正光点头,回头张望,唤廖家庄团头廖前过来,这廖前约莫五十岁,留着短髭,眯着一双小眼,显得精明能干。他快步上得前来,拱手施礼,道:“草民廖前,见过大人。”

苏公摸了摸下巴,问道:“你便是廖家庄团头?”

廖前点头,道:“回大人话,草民是廖家庄团头。”

苏公问道:“廖前,且将你所知晓的情形告知本府。”

廖前连连点头,瞥望了望廖祥夏夫妇,叹道:“回大人话,廖祥夏夫妻这两三日确不在庄中,今日方才回来,又听说与他兄嫂因树苗之事争吵,竟然闹到城里衙门去了。午后,草民在家中,闻得庄人来报,说是廖祥夏在偷偷掩埋尸体,被庄中人无意见得。草民吓了一跳,急忙赶到庄头廖祥夏家的山林边,果然见得一具尸体,已然面目全非了。”

苏公疑惑道:“你等可知死者何人?”

廖前连连摇头,道:“亏得草民胆大,上前察看了一番,可惜辨不出死者是何人,大人要问他夫妇两个。”

廖祥夏又磕头辩解道:“大人呀,小人确实未曾杀人。那尸体面目血肉模糊,小人也不知是哪个。”

苏公一愣,拈着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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