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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奇怪的侍女（一更）（）
“杀我们？那我倒没听见，只听出皇后很生气的样子。”温人久被温泉设想的内容吓了一跳。
“我怎么没听见？”温泉奇怪道。
“姐，你刚才一直在组织语言，想着如何向皇后娘娘请旨，哪里能听到旁的声音。”
温人久的表情更加不屑了，他抱怨道“皇后的头都疼一天了，即便到了晚上，她也不一定有时间见我们！”
“痛了一天？”温泉疑道“姜太医不是开了药方，帮皇后调理身子了吗？”
温泉心道，皇后应该是被头疾折磨的发怒，而不是想杀他们吧？
“那有何用。”温人久正色道“头疾，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带在身上的，听说皇后的头疾已经有许多年了，哪能说治好就治好？”
温人久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继续道“姜太医的药方不过是暂时缓解一些疼痛罢了，药效过了还是要痛，如果喝多了药，药也会不顶用。”
温人久瞧见温泉不说话，话茬子便停不下来了，他畅快吐出一口气，笑道“我知道皇后为难过姐姐，如今治不好头疾才大快人心，绝对算是报应！”
“头疾，头痛”温泉默默想着，这个病的确难治，甚至可以说根本治不好。
现代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头痛了也只能买些止痛药吃一吃。
古代神医扁鹊要给曹操开颅治头疾，还被曹操一怒之下砍了呢！
可见，头疾难治，头痛面前人人平等。
头疾并不是有钱有权就能治的，头疾怎么治，最多就是缓解疼痛，等到它的疼痛周期过了，整个人才能有些精神。
只是，温人久绝不能有幸灾乐祸的想法，万一被别人听见他诅咒皇后，肯定是死罪。
温泉左右看了看，幸好周围没人，“嘘！小弟，在这种地方，不该说的话，千万别乱说！”
“居然碰上你们了，缘分啊！”来人快步走过来，又说道“是什么话不能乱说啊？说来我听听！”
温泉抬头看向来人，脸上带着笑回道“观音庙就这么大，申大人转眼就想我们姐弟俩了？”
“比我还油嘴滑舌，有进步！”申卜叨走进一些，脸上正经了许多，悄悄对温泉说道“刺客，全部死了。”
“真的？”
“仵作还没验明他们是怎么死的，不过尸体都烧焦了，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服毒自尽，第二，纵火自。焚。”
温泉忽然紧张了起来，无论是哪种死因，他们不都是死了吗！
“全部都死了？！”温人久也惊讶地问道。
“嘘！”申卜叨吓了一跳，“这事不能张扬，王爷也没打算告诉别人！”
“为什么瞒着？”温泉疑惑道，说完又赶紧改口“对，就该瞒着，千万不能说出去！”
这些刺客是来杀害温泉他们的，公之于众的话，难免会有人搬弄是非。
这件事，处理的越低调越好，逸亲王明知刺客是来谋杀温泉他们的，反而不把事情说出去，就一定是想保护温泉他们。
这一点，温泉领悟的很快，她毕竟和逸亲王交流过之后，知道逸亲王的想法不至于害他们就对了。
可是刺客们都死了，幕后黑手不就永远藏在温泉不知道的地方了吗，姚大虎家的仇，她该找谁报？
温人久惊讶之后，面色也沉郁起来。
刺客虽然死了，暂时报了他父母兄妹的大仇，但是真正在暗地里指使刺客杀人的恶人，却因为死无对证，永远都能逍遥法外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实目前也就我们几个加上搜查手知道而已。”申卜叨又“嘘”了一声，道“我现在还有任务在身，时间紧迫，回头再聊！”
“那申大人的金丝软胄甲呢，什么时候还你？”温泉赶紧问道。
申卜叨说完，也没听温泉的问话，几步跨越，轻功一展就飞到了瓦檐上，他踩着客舍上的瓦片，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消失了。
“姐，你信他只是路过吗？”
温人久看着申卜叨消失的地方，暗暗赞叹不已。
那样精妙绝世的功夫，他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呢？
“当然不信，我们如果想和申大人偶遇呢，恐怕得把房顶熟悉的当路走才行！”温泉笑着说道“申大人，是想让我们早些知道消息，也好早作打算。”
刺客全部主动死亡，着实有些诡异。
究竟是福是祸，目前谁也说不准。
申卜叨肯定是按捺不住性子，提前过来通知他们刺客落网的消息，却怕逸亲王知道他不务正业之后责怪于他，便跟温泉和温人久来了一个偶遇。
“回吧！既然皇后没时间见我们，我们便去王爷那里听听他的意思。”
温泉一边说，一边迈开步子要走。
“姑娘，姑娘！”一个急促的声音从后面喊了起来。
温泉回头，发现喊她的人，正是处处刁难她的绯衣侍女，皇后身边的人。
“姑娘，姑娘等一等”绯衣侍女显然是急跑过来的，从皇后娘娘的客舍到这边路程很近，但是皇后喜欢安静，她很少跑动，所以只快跑了这么点路，胸口就开始有些喘了。
“姑娘！”绯衣侍女语气不错，又喘了几口气，平稳了些，才说道“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娘娘，不是已经歇下了吗？”温人久感觉事情不对劲，便回道“我们等晚上再过来，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
“不不！”绯衣侍女显然带了些央求的语气，“皇后娘娘刚刚醒了，听说姑娘过来拜见，立刻吩咐奴婢请姑娘过去呢！”
不正常，温泉看着绯衣侍女恭敬的表情，认为她吃错了药。
“你的手，好些了吗？”温泉先前拿针扎过她的手，这事她能忘了？
“呃早就没事了！”绯衣侍女讪笑道“当时多有冒犯姑娘，是奴婢该死！”
温泉越听她虚情假意的话，就越觉得她过来请自己去见皇后，很不正常！
回想起绯衣侍女请姜太医去给皇后娘娘治疗头疾的时候，当着逸亲王的面，她都没有给姜太医好语气，如今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呢？
“姑娘快些去吧，皇后娘娘等着呢！”
温泉看着绯衣侍女堆起的笑容，禁不住也回给她一个生硬的笑。。
第83章 病急乱投医（二更）（）
“请侍女姐姐透露一下，皇后娘娘召民女去做什么呢，家弟是否要一同前往？”温泉礼貌地询问着。
“头疾！”绯衣侍女有些急了，“实不相瞒，皇后娘娘头疾犯了，这一天都不好受，姜太医的药刚开始挺有用的，后来喝多了便没什么效用了，奴婢会些按摩之法，也是刚开始有用，越到后面就越止不住痛了”
“痛的很厉害？皇后娘娘有没有说是怎样的痛？”
“老毛病了，每次都痛的死去活来的，先前有罗医女给药按摩，倒能应付，如今罗医女”
绯衣侍女更着急了，不该说的话多说无益，“请姑娘快去给皇后娘娘瞧瞧吧，姑娘医术高超，连静妃娘娘都被姑娘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还有什么是姑娘不能治的！”
方才，守门侍女按照惯例回绝请安探视的人，温泉和温人久便被支走了。
皇后娘娘头痛欲裂，望着门随口问了一句，才知道来人正是温泉，姜太医的治疗渐渐没了效力，皇后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吧，她想着温泉能治静妃那种绝症，兴许也能帮帮自己！
这不，皇后赶紧差使绯衣侍女前来有请温泉过去。
绯衣侍女却顾忌着自己和温泉有过节，怕温泉仗着逸亲王作后台，不随自己前去诊治皇后，便有些怯生生的恭敬，言辞讨好着温泉。
“侍女姐姐言重了，民女只会接生上面的医术，并不会治病救人的医术。”温泉实话实说，旁的医术还真得找姜太医。
“无论如何，请姑娘去瞧瞧皇后吧！”绯衣侍女就要急出眼泪，“这是皇后娘娘口谕，姑娘万万不能抗旨的！”
温人久笑了一声，“侍女姐姐，您早说不能抗旨不遵，还用废这许多口舌吗。”
绯衣侍女知道温人久在嘲笑她，她劝不动温泉，最后只能用旨意压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侍女姐姐，民女真的不会医术！”温泉心道，头疾自古以来就是治愈难题，治不好也就算了，如今她不会用药，连止痛都做不到。
“姑娘，真是想抗旨不遵吗？”绯衣侍女的脸色终于拉了下来，“没记错的话，姑娘的孩子，还在我们奶娘那里呢！”
“好算计。”温人久皱紧了眉头，“你们强人所难，问过逸亲王了吗！”
绯衣侍女眉头一紧，心道，他们果然会拿逸亲王来压人！
“小弟，别动怒！”温泉叫住了正要发火的温人久，此时狭路相逢，绝不能遗人把柄。
“姐！你明明治不了，去了会被治罪的！”温人久气道“他们还拿孩子作威胁，显然是故意整你！”
温泉努力笑了笑，冲着温人久说道“你去和王爷说一声吧，皇后娘娘病了，姐姐这就去瞧一眼，只是姐姐不放心孩子，还请逸亲王帮忙照看一下。”
绯衣侍女听完话，立刻心虚起来，也咧起嘴笑道“孩子在这里睡下了，就不必麻烦王爷了吧？”
“小弟快去吧，侍女姐姐的好意咱们心领了，自己的孩子还得自己带！”温泉笑着走近绯衣侍女，说道“姐姐不是请我去见皇后娘娘吗，就别耽误时间了？”
绯衣侍女咬紧了牙齿，虽然气的不轻，面上却恭顺道“是，请姑娘随我前去！”
绯衣侍女又气又怕，温泉现在是功臣，又有逸亲王庇护，绝不能来硬的！
绯衣侍女几次招惹温泉都被皇后娘娘惩戒了，这一次，温泉还抬出了逸亲王来压她，真是多说一句错一句，以后万万不能招惹她了！
还有，逸亲王如果真的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绯衣侍女胆怯起来，商量道“姑娘，奴婢方才语气不好，实在是情势所逼！孩子已经在奶娘那里睡下了，就不必请逸亲王来接他了吧不如，不如直接让你弟弟去接他吧！”
“也好。”温泉心里知道，逸亲王事务繁忙，不一定有空管她的闲事，“小弟，你这就去把我儿子领回去吧，麻烦人家那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嗯！”温人久心里有些不畅快，绯衣侍女刚才不是很狂吗，如果能给她个教训多好，只是这种小事，请逸亲王出马确实有些小题大做。
绯衣侍女领着温泉和温人久，进了皇后的客舍，叫人把孩子抱给了温人久。
温人久带着孩子出了客舍的大门快速离开了，温泉才放心进入内室给皇后看病。
内室里，皇后躺在卧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头上缠了一个金黄色的头巾，她闭着眼睛不断呻。吟，每一声都痛苦不堪。
屋内还站着另一个绯衣侍女，她年纪小一点，胆子也小一点，腰间挂着白玉品阶令牌，和领着温泉过来的绯衣侍女是同一等级。
“娘娘，她来了！”绯衣小侍女跪在卧榻旁边，急切地呼唤着皇后。
“来了？”
皇后轻轻睁开眼睛，憔悴的完全不像一个女强人，她失去了在众人面前光彩耀人的颜色，此刻同一个普通妇人别无二致。
“妹妹下去吧！”绯衣侍女向屋内守着的绯衣小侍女吩咐道。
皇后娘娘头疾犯病时，屋内别的侍女就不用照看皇后了，皇后本意是不想让太多侍女看见自己憔悴衰老的模样，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
绯衣小侍女应声退了出去。
“姑娘，快给皇后娘娘瞧瞧吧！”绯衣侍女站在一边，心急如焚，伸手有请温泉走上前去。
“皇后娘娘，实话实话，民女只会接生，并不会治病救人的医术。”
温泉靠近皇后的卧榻，想着必须事先把话说清楚，也免得皇后抱有太大的希望。
“本宫知道。”皇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试试吧，本宫不怪你。”
看来皇后的头疾，将她自己折磨的很厉害。
先前，温泉说自己要在静妃身上试试接生之术，皇后的内心是有担忧与嘲讽的，她那样谨小慎微的人，如今能允许别人在自己的万金之躯上试一试医术什么的，简直就是在玩命。
温泉猜测，皇后的头疾犯起病起来，应该能耗掉皇后的大半条命，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放心别人拿她尊贵的性命练手！。
第84章 预检分诊（三更）（）
皇后这是病急乱投医的心理，她觉得试一试，兴许温泉就能把自己从炼狱里拉出来呢？
“皇后娘娘，请把手伸出来。”
皇后把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温泉用三根手指搭在了皇后的脉搏上，感受皇后脉搏搏动的速率。
“皇后娘娘，您是否觉得自己有体热？”
“应该没有。”
温泉伸手在皇后的额头上试触了一会儿，“体温，应该是正常的，只是脉搏搏动稍快。”
“姑娘明明会诊脉啊”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的意味。
“民女并不会诊脉，只是数了数娘娘的脉搏跳动速度而已。”温泉没有秒表不能计时，只能根据经验感受脉搏速率，皇后的脉搏搏动比较快，肯定比正常值大一些。
“现在可有诊断？”绯衣侍女忙问。
“没有。”温泉说道“皇后娘娘方便的话，民女需要了解您的病史。”
“病史？”皇后顿了一下，“就是本宫头疾的由来？”
“是的。”温泉点点头。
“本宫的病采儿，你告诉她吧。”皇后的头又痛了起来，她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回禀姑娘，娘娘是怀胎那年才有的头疾，后来滑胎了。”绯衣侍女小心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不喜欢忆起陈年旧事，于是她就没有说的特别清楚，“之后，头疾就跟着娘娘，一直到现在。”
“侍女姐姐，你能再说的详细点吗？”温泉知道绯衣侍女顾忌着皇后的情绪，便道“我们，到那边说吧，皇后的病史对疾病的预检分诊很重要。”
许多医院门诊都设置有预检分诊部门，这个部门的护士需要通过病人对病情的描述，来判断病人大概的病情与所属的疾病名称。
“嗯！虽然奴婢不懂预检分诊是什么意思，但是奴婢一定会配合姑娘的！”绯衣侍女随着温泉到了一边的小角落，说道“其实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那时候奴婢还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呢。”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吧。”
绯衣侍女小声说道“皇后娘娘当年怀胎之时，头晕日渐加重，身体不适几经调理皆无好转，直到那日，皇后娘娘忽然腹痛起来，浑身抽搐，太医匆匆赶来，可惜为时已晚，娘娘已经滑胎了。”
绯衣侍女盯着皇后的方向看去，皇后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应该是听不见她的话，她便放心大胆了起来。
“自那以后，娘娘便落了头疾，每个月总会发作几次。”绯衣侍女继续道“后来皇后娘娘一心向佛，斋戒数月，病症才得了佛祖保佑，减轻许多，正因如此，皇后娘娘每年都会带着各宫娘娘们前来观音庙求子还愿，奴婢了解的只有这么多了。”
“好，我知道了。”温泉听完婢女的描述，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皇后娘娘的头疾，是在怀胎之后才出现的，所以很可能是妊娠期疾病，再从侍女所说的滑胎症状来看，抽搐，应该是妊娠期子痫的表现。
说通俗一些，皇后娘娘是因为怀孕后身体循环负荷过重，结果得了高血压，高血压高到了一定程度，会让孕妇感到头疼，身体不适。
情况继续恶化，再严重就会产生抽搐之症，类似于癫痫发作，抽搐时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压迫缺氧，闷死腹中的几率便提高了许多倍，皇后滑胎应该就是抽搐发作导致的。
后来侍女说起，皇后斋戒数月，身体有所好转，是因为怀孕期间产生的高血压，在怀孕结束之后会慢慢好转。
但是，如果病人的身体没有养好，这种高血压就会转变成自身疾病，无论是否怀孕都会存在。
显然，皇后的身体没有养好，可能是伤心过度，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导致皇后得了高血压。
单单针对高血压这个疾病来说，盐份吃多了便会增加病发的风险，咸食会进一步升高血压，皇后在宫中生活条件好，难免会多吃盐份和油脂，血压自然水涨船高。
如果吃斋念佛清淡饮食的话，血压就会降低，身体自然也会舒服许多，不致于头痛欲裂。
皇后如今在观音庙斋戒，饮食少有油盐，按理说情况应该会稍微好转，为什么头疾又犯了呢？
“侍女姐姐，皇后娘娘今日可有吃肉食？”
“你怎么知”绯衣侍女忽然慌张起来，吓地看了皇后一眼，又喃喃低语道“吃了。”
“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呢？”温泉面色倒是正常，她要通过饮食多少估计皇后娘娘的病情，只是不知道绯衣侍女在慌张什么。
兴许，她是觉得堂堂皇后，说好了斋戒几日，却在佛家重地吃食了荤腥，传出去被人说闲话？
“姑娘，这和诊治娘娘的头疾，有关系吗？”绯衣侍女有些不太想回答的样子。
“大致比划一下就行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温泉眼神柔和地鼓励道“侍女姐姐，我可不傻”
绯衣侍女看了温泉一眼，的确，知道了皇后的秘密，若是敢说出去可就人头不保了，温泉不可能犯傻。
温泉一开始就找她要过静妃的胞衣，如今她再提及这件事，想必温泉心里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绯衣侍女唯唯诺诺，小声附在温泉耳边，说了几个字“一个紫河车。”
温泉听完，恍然明白过来，紫河车不就是胎盘吗。
皇后根本就不是吃了肉食，而是吃了静妃的胎盘？！
胎盘固然大补，但是皇后一次吃了太多，没起到补药的作用，反而还伤了身体，导致高血压发病了！
温泉猜到了皇后的病因，却因为没有血压计，无法确定皇后的血压到底高到了多少毫米汞柱。
“姜太医，他都开了什么药？”
绯衣侍女匆匆拿来姜太医开具的药方给温泉看，温泉仔细辨认了上面的药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