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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政机构(刺史起源于秦,形成于汉,最初是负责监察,与御史的职能一样,后来成为地方上的固定官职,而且刺史职权并非只有民政,也负担军政,权力极大。初唐许多勋贵都是世袭刺史,比如柴绍)。陈之徇属于洛州刺史的属官,张良臣属于洛州都督府的属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陈之徇与张良臣两人分属两个体系。
不过现在洛州有都督府,所以洛州刺史便由都督府的都督兼任刺史(主要是怕两人不合互相掐架)。现任都督杨恭仁就成了洛州军政、民政方面最大的官。陈之徇与张良臣虽然分属不同的体系,但都可以算是杨恭仁的属官。
李潜遇刺后,与李潜素不相识的陈之徇接到消息天不亮就赶到了驿馆,而张良臣却到中午才赶来。况且昨天张良臣还来拜访过李潜,于情于礼他接到消息都应该火速赶来。倒不是说李潜对张良臣的这种迟缓反应有什么不满,而是觉得张良臣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郎中,见是不见?”梁兴财见李潜思忖了片刻却没说话便开口问道。
“见。”李潜道:“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手里再要些兵马出来。现在咱们的人手还是太少。”
梁兴财点点头,出去请张良臣。
梅绍见状道:“妹夫,为兄先回避一下。”
李潜歉然道:“二兄受委屈了。”
“不妨事,为兄明白你是身在公门身不由己。”梅绍拱拱手先退进了里面的小厅。
不多时梁兴财领着张良臣来到。李潜看到张良臣面色惨白面头大汗的样子,微微一笑,迎上前道:“张长史你这是怎么了?”
张良臣一路上也在忐忑该如何向李潜开口。昨天他身穿厚重的官服在李潜这捂出了一身痱子,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晚上他借口衙门有事便从家里溜出来,去了新收的外室那,准备在那人白嫩嫩的小女子身上好好泻泻火。谁知道他到了外室那,刚把下人屏退,与那小女子亲热了一番正准备脱衣上床就被人打昏了。
李潜遇刺之后,费驿丞派驿丁去通知张良臣,那时正是五更天,张良臣家里的下人都睡的正沉,驿丁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叫开门,张夫人得知此事赶紧派人去衙门里找张良臣。谁知到了衙门才知道张良臣根本没去衙门。这下子张府全乱套了,所有人都派出去满城寻找张良臣。
也怪张良臣运气背。张良臣收外室当然是瞒着家里上下,除了他的亲随张禄,别人谁都不知道。昨晚张禄陪着他到了外室那,张禄以为张良臣肯定夜里没什么事,便悄悄溜出去找了个相好的粉头寻欢去了,一直到天大亮了才回去。外室那里只有几个丫鬟和老妈子,而且都是刚来的,根本不了解张良臣的身份。天亮后她们起来,见张良臣没开门只以为是昨晚折腾的太厉害,不敢去叫门。后来张禄在路上遇到了心急火燎的张府下人这才知道出大事,赶紧带人去外室那。等他们把门弄开时才发现张良臣被人打晕了,而那个小女子也昏迷了。等他们把张良臣救醒,已是日上三竿。
张良臣得知李潜遇刺的消息,大惊失色,差点再次昏阙。他好容易稳住神,赶紧吩咐下人备马。下人跑回张府再带来马这又费了不少功夫。张良臣打马往驿馆赶,紧赶慢赶到了驿馆,那时李潜正和众商号的主事人商议开钱庄的事。李潜的亲卫们早就得到吩咐,所有访客一律挡驾。张良臣不得已又等了一个多时辰。
张良臣听到李潜遇刺的消息又惊又怕,加上一上午水米未进,腹内早已饥饿如火,弄得张良臣浑身冒冷汗。他原本想趁着等李潜的功夫叫点吃食来,谁知道驿站的驿丁驿卒一个个忙的不得了,而李潜的亲卫张良臣又不敢指使,所以他只能硬忍着。是以李潜看到张良臣时,张良臣面色煞白浑身冒冷汗。
张良臣原本心里也在琢磨如何向李潜开口,消除李潜对他的坏印象,听到李潜发问,张良臣脑筋急转,最后咬咬牙道:“让郎中见笑了。实不相瞒,张某阴沟里翻船,昨晚被歹人打晕了,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得知郎中遇刺的消息,张某便急冲冲地赶来。”
李潜又打量了一番张良臣的样子,肃容道:“昨晚竟然有两名朝廷命官遇刺,看来洛阳的治安状况令人堪忧啊。”
张良臣听了原本停下来的汗水再次涌了出来。他连忙拱手道:“还请郎中高抬贵手,千万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李潜板着脸道:“洛阳如此状况,让李某如何在陛下面前美言?”
张良臣大惊失色,他长揖到地道:“郎中遇刺是张某失职,张某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还请郎中多多海涵。郎中又什么吩咐,张某一切照办。”
李潜心中暗忖,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他上前扶起张良臣道:“张长史,你的难处李某非常理解。其实发生这些事并非是你所愿,要怪就怪那些蟊贼实在胆大包天,目无法纪。”
张良臣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郎中说的没错,那些蟊贼实在太可恶了。”他这话倒不是符合,而是心有所感。因为昨天他也被一蟊贼入室打晕,而且那蟊贼还奸污了他的外室,每想到这些张良臣就对那些蟊贼恨的牙痒痒。
李潜见张良臣的恨意已经转移到那些刺客身上,便道:“昨晚前来行刺李某的杀手共二十人,其中被李某活捉的有九人。李某已经将他们交给了陈别驾。据那些杀手供认,他们是三杀堂的杀手。陈别驾已请李某协助剿灭这伙为非作歹的乱贼。”
张良臣点点头道:“这帮贼子是该剿灭。”
李潜面露难色道:“是啊。只是李某身边人手不足,所以,李某想请长史行个方便,拨一旅人马协助陈别驾和李某。不知长史意下如何?”
张良臣有些犯难。因为按照律法调动人马需要洛州总督杨恭仁的手令。可现在杨恭仁在长安,而且张良臣也不想让杨恭仁知道此事,不然杨恭仁非要罢了他的官不可。私下里运作此事也不是不可,只是张良臣要担很大的风险。张良臣现在明白过来,刚才李潜故意板起脸来,目的就是让他调兵。可明白过来又怎样?若不按李潜说的办,等李潜回到长安把这事捅到陛下那,张良臣面临的处罚可就不是罢官这么简单了,弄不好得充军发配。
张良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反反复复拿不定主意。李潜见状,冷笑一声道:“看来长史有难处。那这事就算了。等回到长安……”
“郎中,”张良臣连忙打断李潜的话茬道:“这是小事,不为难,不为难。不知郎中何时用?”
李潜微微一笑,道:“明天一早。”
“没问题。张某保证明天一早将人马交给郎中。只是,郎中也知道,这事得抓紧,不然夜长梦多。”
李潜点点头,“李某省的。长史,你这一早上还没吃东西吧?”
张良臣面色有些难堪,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李潜一笑,吩咐道:“来人,上茶点。”
李潜请张良臣落座,不多时驿丁上来茶点。张良臣也顾不得客气,大吃起来。等吃光了糕点,张良臣起身告辞,安排调拨兵丁的事。
张良臣走了之后,梅绍从小厅中出来,笑道:“妹夫真是好手段。一番软硬兼施便让这个张长史乖乖听你调遣。”
李潜笑了笑道:“二兄,小弟对张长史已经是非常客气了。昨天就是他带着崔敦礼来见我。”
梅绍大为诧异,“崔敦礼?可是博陵崔氏大丰商号的主事人?”
李潜点点头。
梅绍恍然大悟,“为兄明白了。想来那崔敦礼定时来拉拢妹夫你的了?”
李潜点点头,“二兄说的不错。的确时这样,不过小弟拒绝了。”
梅绍接口道:“这么说崔敦礼是收买不成并派杀手刺杀妹夫你的吧?”
“小弟也是这样猜测的。”
梅绍道:“早知如此为兄该多带些黑骑来的。”
李潜笑了笑,“不妨事,现在的人手也够用了。师父、师母可好?”
梅绍点点头,“家里一切都好。对了,父亲大人让我转告你,说那件事你有些操之过急了,须得小心某人的反扑。妹夫,父亲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潜思忖了片刻,立刻明白梅宗际所说的那事便是他设计摆了安修仁一刀的事。他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二兄就不要问了。”
梅绍早知道这事肯定非常隐秘,不然梅宗际不会不告诉他,而是让他带给李潜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原本以为李潜会告诉他,谁知李潜也不说,他心里颇有些失望。
李潜见梅绍面色有些不悦,连忙岔开话题,吩咐庄小虎烧水,他亲自动手为梅绍烹茶。梅绍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把情绪调整过来,与李潜聊些闲话。两人边喝茶边聊天,一晃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这时梁兴财进来向李潜回报,陈别驾来了。
李潜听了知道自己要的文书来了,赶紧出门相迎。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一九二章剿灭三杀堂(二)
李潜迎出门外,看到陈之徇满头油汗。陈之徇看到他走过来,连忙迎上去。陈之徇还未开口,李潜就抢先拱手道:“陈别驾辛苦。”
陈之徇拱手道:“不敢,不敢。”说着便从怀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李潜道:“郎中吩咐的事陈某已经办妥了。”
李潜接过纸,展开一看正是自己要的公文,上面加盖了洛州刺史的朱红大印。李潜将公文仔细收到袖中,笑道:“多谢陈别驾。天这么热来的劳烦别驾顶着日头过来,李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请别驾到里面稍作,用些冰饮稍事休息。”
陈之徇见李潜不是在虚让,便客气了两句与李潜并行入内。梅绍早就听到动静,先到小厅暂避。两人分宾主落座,李潜纷纷庄小虎上两位冰镇酸梅汤来为陈之徇解暑。
等庄小虎出去,李潜问道:“别驾可从哪些杀手嘴里问出些什么没有?”
陈之徇点点头,“问出十多件案子,其中在洛阳境内有三件。一件是三年前新安县一吕姓商人当街被杀案。”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之徇道:“三年前的秋天,吕姓商人中午时分{文}在街上行走,迎面走{人}来一人,两人走了{书}个照面,而后那人便{屋}让让开一步径直走了,而那商人走了几步突然倒在路边身亡。时候仵作检视,发现商人的胸口被一根三分宽,中空的铁钉刺入心脏。铁钉的末端涂了蜡,热血很快将蜡熔化,商人胸口血流不止,走了几步便支持不住倒地身亡。事后新安县发动衙役捕快追查,却怎么也找不到任何线索。这案子便成了无头悬案。经过审讯,那帮杀手中有人供认,去年那案子就是他们做的,原因是吕姓商人因生意上的往来与另外一个商人交恶,那人便买凶让他们刺杀了吕姓商人。若非昨日郎中抓到了那帮杀手,的这案子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大白于天下。”
李潜点点头,“嗯,那还有两件呢?”
这是庄小虎端着冰镇酸梅汤来到。陈之徇口渴之际,连忙告了个罪,喝了一气酸梅汤,继续道:“还有一件就更离奇了。那时去年秋天,衙门接到报案,说洛阳有个卖馒头的魏老头离奇死在蒸馒头的大锅里。事后仵作检视,发现魏老头全身没有任何伤痕,他的死存粹是被锅里的水活活憋死的。若是魏老头在河里洗澡溺水而死倒也正常,可在自家锅里溺水而死,这就让人奇怪了。”
李潜点点头,道:“李某也觉得匪夷所思。”
“可不。最后查来查去没有线索,这件案子也就按魏老头自杀草草结案了。经过审讯那帮杀手才知道那案子是他们做的。”
李潜不解地道:“难道又是买凶杀人?”
陈之徇摇摇头,“这案子倒不是买凶杀人。其实,那魏老头乃是归隐的江洋大盗,听说攒下了巨额的金银财宝,三杀堂的杀手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到了他的下落,便暗地里给他下了药,让他无法反抗,而后就用那大锅当刑具,逼问金银财宝的下落。却不料魏老头根本没攒下什么金银财宝,自然无从招供。那些杀手根本不信,逼问时不小心将他按在水里溺死了。事后他们清理了痕迹才离开,所以办案的差人根本没发现任何线索。”
李潜点点头,道:“那最后一件案子是什么?”
陈之徇喝了口酸梅汤道:“这件案子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就在他们刺杀郎中你的前不久。”
“哦?”李潜不禁有些惊讶,“这帮贼子真是胆大包天。”
“谁说不是呢。这帮家伙实在太可恨了。”
李潜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案子?”
“这案子是那个老大犯的。在刺杀郎中之前他去了事先踩好点的茂兴里一处宅子。据他说那宅子里只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以及几名丫环和老妈子,最方便采花。他去了之后却发现宅子里突然多了两个男人。他原本想离开的,不曾想过了不就一个男子悄悄离开了,宅子里就剩下一个中年男子和几名女人。他便悄悄摸进房,打晕了那个中年男人,奸污了女人,并席卷了细软逃走。”
李潜听了忽然心念一动,笑道:“最后这件案子李某听着有些耳熟。”
陈之徇大为诧异,“耳熟?”
李潜点点头,“适才张长史来过,说他昨晚被一个小蟊贼打晕了,直到今天日上三竿才醒来。”
陈之徇不解,“不对啊,张长史家可不在茂兴里……”陈之徇说着立刻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笑道:“或许还真是这样。得,一会陈某走一趟去问问张长史。”
李点点头,“是该问问。刚才李某请张长史调一旅兵士协助剿灭三杀堂,他还有些不情愿。”
陈之徇立刻明白了李潜的意思。刚才李潜肯定是要挟了张良臣。张良臣虽然答应调兵协助,但总归是不情愿。若是让他知道昨晚打晕他,玷污他的外室卷走他财物的贼子就是刺杀李潜的杀手,那他心里肯定不会有任何不情愿了。
陈之徇点点头,起身道:“陈某这就去见张长史。”
李潜拱手道:“有劳陈别驾。”其实李潜告诉陈之徇这些的用意就是想让他走一趟,因为虽然张良臣答应调兵,但调什么样的兵,决定权还在张良臣手上。若张良臣因为自己要挟了他而故意调些兵痞或新兵蛋子给他,对李潜而言帮助不大,甚至会是个累赘。反之,若张良臣知道自己被那些杀手摆了一刀,心里肯定也想出口恶气,自然会调精兵给他。
陈之徇走后,老许过来,说院子里已收拾妥当,李潜便与梅绍一起去了院子。来到小院的客厅,李潜让老许把媚儿请来,与梅绍见面。
媚儿翩然而至,上前拜见了李潜。梅绍看了一眼媚儿,眼珠就再也挪不开了。虽然媚儿此刻还带着面纱,看不到容貌,但曼妙的身姿,幼嫩的肌肤,水汪汪的双瞳,却如同一块强力的磁铁牢牢将梅绍的目光吸引住。
李潜见状微微一笑,“媚儿姑娘,这位是四海商号的少东家,梅公子,也是李某的二舅兄。”
媚儿赶紧见过梅绍。梅绍却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媚儿,没有任何反应。李潜见状连忙咳嗽一声。梅绍这才惊醒,连忙还礼。
李潜道:“二兄,麻烦你去长安时将媚儿姑娘带上。”
梅绍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媚儿再次向梅绍福了一福,“给梅公子添麻烦了。”
听到媚儿百灵鸟般地声音,梅绍的身子酥了一半,咧着嘴笑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李潜看到梅绍的神情,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吩咐媚儿道:“此间并无外人,媚儿姑娘把面纱摘了吧。”
媚儿点点头,举起纤纤素手摘掉了面纱。梅绍看到媚儿的绝世容颜,立刻心跳狂飙,呼吸变得粗重,两只眼睛盯着媚儿的俏脸再也挪不开了。媚儿被他看的害羞,双颊微红,垂下头望着地面不敢抬头。这样一来却更让她平添了娇媚,梅绍更加难以自持。
看到梅绍的神态,李潜知道再让媚儿待下去梅绍肯定会失态。于是他干咳了一声,吩咐道:“媚儿姑娘,你先下去休息吧。”
媚儿点点头,重新戴上面纱,辞别两人。
媚儿一走,梅绍立刻变得魂不守舍。李潜轻声叫了他两次,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无奈之下,李潜只得起身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道:“二兄。别看了,人都走了。”
梅绍回过神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色通红,讪笑道:“真是抱歉,为兄失态了。为兄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等绝色。为兄能一睹媚儿姑娘的芳容,不枉此生啊。”
李潜听了暗暗摇头,道:“二兄怎能说出这种没出息的话来?若让师父听到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梅绍面色更是羞愧,却兀自不肯服软,道:“孔子曰,食色性也。为兄就不信看到媚儿这等绝色你会不动心。”
李潜微微一笑,暗忖,我当然会动心,不过一想到她是个女同,我就觉得浑身冰冷,毫无欲望。于是李潜点点头道“小弟当然也会动心。不过,二兄不要误会,媚儿姑娘与小弟没有任何关系。小弟只是受人之托照顾她一段时间。因为小弟马上要去找三杀堂的晦气,所以只能麻烦二兄你替小弟照顾媚儿姑娘了。”
梅绍听了点点头,“不知媚儿姑娘究竟是何来历,可曾许配人家?”
李潜听到梅绍如此问,便明白他动心了,遂道:“媚儿姑娘身世可怜,从小就被卖到大户人家,后来辗转到了裴家。小弟便是受了裴家小娘子所托照顾她。”
“裴家?”梅绍一愣,“可是裴寂?”
李潜点点头,“正是。”
梅绍被情欲冲昏的头脑立刻降了温,裴寂虽然被贬官,但却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何况媚儿乃是奴籍,裴家若不同意,梅绍就是再喜欢媚儿也没用。
看到梅绍失望的样子,李潜笑道:“不过,若是二兄愿意,小弟倒是可以出面向裴家小娘子要人。”
梅绍一听登时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李潜的手,“妹夫说的是真的?”
李潜点点头,“绝无虚假。”
梅绍急不可耐地道:“那就请妹夫赶紧去说。为兄在此谢过妹夫了。”说着梅绍便要向李潜躬身长揖。
李潜连忙拦住他,“二兄不必行如此大礼。不过,二兄,小弟向裴家小娘子要人很容易,只是你可想好如何开口呢向师父、师母说此事?”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一九三章剿灭三杀堂(三)
梅绍看到媚儿的绝世容颜心生爱慕,想把媚儿纳为妾室,这也是人之常情。其实李潜心里也认为这是当前能为媚儿找到的最好的出路。当然,前提是媚儿同意,裴玉儿同意,最重要的是梅宗际夫妇同意。梅宗际的性格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