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卢照全被好奇心驱使,便走过去坐下道:“请郎中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当下李潜便把改道前后发生的事,包括他与卢照廷的谈话以及卢照廷后来的举动向卢照全一一说明。末了李潜才道:“眼下的局势对李某来说非常不利。李某除了要全力赶往潼关之外别无他途。至于公子,如果公子愿意明日就可安然离开,李某绝不留难。”
“真的?”卢照全一万个不相信的道。
李潜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有件事李某需要提前说明。公子离开之后若发生什么意外,李某可就百口莫辩了。所以,明日李某会将公子托付给弘农县令。到时还请公子受委屈在县衙呆上两日。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卢照全对李潜的安排很是不解,脱口道:“为什么?”
李潜耐心地解释道:“李某不是说了吗,是怕公子出了意外,让别人以为是李某对公子下了毒手。”
“我会有什么意外?开什么玩笑?”卢照全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道。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二零九章致命一击(二)
李潜看到了卢照全眼中闪过的不自然,冷笑道:“公子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眼下公子孤身一人,又废了一只手,跟普通人又什么两样?若李某放了公子却有人暗中对公子下黑手,然后再把这事推到李某头上,李某如何能向世人说清楚?李某说的这些是不是开玩笑,想对公子下黑手的究竟会是谁,想必公子心里早有计较了吧?”
卢照全不是傻瓜。生在大家族的他早就见惯了为了权势兄弟间的尔虞我诈落井下石。他很清楚李潜所说的并非危言耸听。如果自己落了单,卢照廷肯定不介意趁着这个机会干掉他,然后把脏水泼到李潜头上。所以他对李潜的安排心里产生了一丝感激。只是……
卢照全道:“郎中的安排的确不错,想必郎中将在下交给弘农县令时肯定不会忘了让县令打个收条吧?”
李潜的脸色有些尴尬,随即便坦然道:“正是如此。”
卢照全不无讥讽地道:“嘿嘿,交给县令之后若在下有什么差池便与郎中无关了。郎中真是好计策,想的可真周到。此举既能保证郎中能置身事外,又把在下这个烫手的山药扔掉,端的是妙啊。可在下留在县衙能否安然无恙?想必郎中心里也没底吧?”
李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县衙总比其他地方安全些吧。李某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公子见谅。明日一早李某便与公子一道……”
卢照全摆摆手道:“郎中不必费心了。在下哪里也不去,就跟着郎中你。”
李潜急切地道:“可是此去长安前途凶险异常,李某自身都难保,又如何能保护公子?”
卢照全道:“在下用不着郎中保护。在下带来的那两百人里大半都是在下的人,只有少半是卢照廷的人。卢照廷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那些人的面杀了在下吧?”
李潜点点头,“不错,除非卢照廷有把握将那些人全都灭口。”
卢照全道:“郎中放心,若卢照廷真敢对郎中动手,在下会继续当郎中的护身符。至于其他人,只能请郎中自己想办法了。”
李潜拱手道:“多谢。”
解决了两个问题之后,李潜心情大好。第二日没有动身而是在弘农休整了一天。到第三日,也就是八月初六,李潜才动身前往潼关。
欲入潼关必须先出大谷关。大谷关最早建于东汉末中平元年(184),因黄巾起义声势浩大,在很短时间内,四方响应,震动京师洛阳。汉灵帝无比惊恐,遂诏令大将军何进在洛阳周围设置轘辕、大谷、伊阙、函谷、孟津、小平津、广城、旋门8关,并置都尉,配备兵力,以防黄巾。
大谷原名大谷沟,是条长达十五里的大沟,西有万安山的主峰耸立,东有北魏石窟,其地势三面临沟,一面通谷,形如半岛地势十分险要,关内崇山峻岭群山环抱,怪石嶙峋,沟壑纵横,中有山路,可通南北,崎岖狭窄,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该关与潼关摇摇相对,原关中用来防备王世充的门户。王世充败亡后,大谷关便失去了军事作用,变成了一座负责盘查往来客商,稽查是否有偷漏税行为的税卡。关内驻有一队府兵,负责维持秩序,稽查捕盗。
此刻,大谷关内,队正刘大郎的房间里,刘大郎满脸都是汗,躬身站在榻前。座榻上坐着一个年约四十的锦衣男子。此人瘦长脸,黄脸皮,唇上生着稀疏的黄须,一双细目闪着冷光,正望着刘大郎,冷然道:“刘大,你本不过是弘农县的一个泼皮,见天只知道遛狗斗鸡,打架斗殴,横行乡里。你说说,敲寡妇门挖绝户坟这样的‘好事’你干了多少?要不是三爷我罩着,你早被衙门抓了充军去了。三爷我还给你找门路让你在这里干了队正,你这才能吃香的喝辣的过上好日子。你说,三爷我说的对不对?”
刘大郎被那自称三爷的男子揭了老底,脸色立刻变成猪肝色,但他却非常害怕那个三爷,不敢发作,只得赔笑道:“三爷说的是。小的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三爷您照拂,小的只怕早已客死异乡了。”
“哼。”自称三爷的男子冷哼了一声,“你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尾巴就翘起来了?是不是觉得三爷我现在不中用了,指使不动你刘队正了,还是你刘大身家高了,敢跟三爷我平起平坐了?”
刘大郎登时惶恐,连忙长揖到底,“三爷折杀小的了。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想啊。”
“不敢这样想?”自称三爷的男子斜睨着刘大郎,“那三爷我安排你的事,你怎么还推三推四?”
刘大郎面露难色,“三爷,您安排的这事可是不合规矩啊。朝廷规定各州县关卡,必须按时开关门,按时闭关门,违令者可要革职查办啊。”
“哼,哼。”自称三爷的男子厉声道:“你现在怕坏了朝廷的规矩了?那你收人黑钱时怎么不怕?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光收黑钱就够你掉脑袋的了我还知道你在弘农养了两个拼头,其中一个刚刚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嘿嘿,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们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三爷,我……”刘大郎浑身打颤,话都说不顺溜,扑通跪在地上,“在您眼里小的不过是个蚂蚁,只要您想,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小的。我求求您了,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小的给您磕头了。”言罢便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自称三爷的男子整了整衣摆,望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刘大郎道冷笑:“放过你?嘿嘿,三爷我可没说过要把你怎样,是你自己不识抬举。刘大,三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事,你到底做不做?”
“做。做。”刘大郎连连点头,“三爷说什么我都做什么,绝无二话。”
“这才对嘛。”自称三爷的男子非常虚伪的赞赏道:“三爷最欣赏的就是识时务的人。”
刘大郎松了一口气。
自称三爷的男子突然道:“记住,这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刘大郎恍如五雷轰顶一般,立刻面如死灰,怔怔地望着那男人,嗫嚅着道:“三爷……这……这……”
自称三爷的男子的理都没理刘大郎,起身向门外走。走到门口却突然站住,回头对刘大郎道:“刘大,三爷我能让你有今天,就能让你没明天。你要是聪明就老老实实听三爷我的吩咐。三爷我保证你的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要是敢自作聪明,哼哼,明天就等着跟你的家人收尸吧”言罢自称三爷的男子的男人推门而去,只留下被吓的软瘫在地的刘大郎一人怔怔地望着空洞洞地大门发呆。
自称三爷的男子出了刘大郎的房间,顺着路拐了几个弯后便从北门出了关。关门外站着个青衣小厮,拉着两匹马。自称三爷的男子从青衣小厮的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而后两骑快速驰向谷中。
自称三爷的男子和青衣小厮进了谷走了大约五里左右来到一个拐弯处,他勒住马缰跳下马,将马缰扔给青衣小厮,向他使了个眼色。那青衣小厮便拉着马走到路边等候。自称三爷的男子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后便跳到山坡上,手脚灵便的快速登上山坡顶部。
在山坡顶部自称三爷的男子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土黄色衣衫手持一只半开的角弓,弓上搭着一支羽箭,闪着寒光的箭簇正对着他咽喉的男子。自称三爷的男子立刻被吓了一跳。刚才他在山坡上根本就没发现任何人,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换了是谁都会被吓一跳。
“郭老三?”手持弓箭的男子问道。
自称三爷的男子心中大定,立刻露出谄媚的脸色,连连点头道:“正是小人。”随即他觉得这样太没面子了,于是连忙问道:“崔公子可在?”
手持弓箭男子道:“我家少郎君等你半天了。”言罢将手一指下面,道:“少郎君在那等你。快些去吧。”
郭老三一听这人称呼自己高山仰止的贵人为少郎君立刻收了狂妄,便知此人乃是少郎君的亲近之人,连忙满脸堆笑抱拳道:“多谢。”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饼塞到那人手里道:“您受累了,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那人轻轻掂了下银饼,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道:“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把手里的银饼塞到了怀里,“快些去吧,少郎君等的不耐烦了。”
郭老三连忙点点头,顺着那人指点的方向立刻往山坡下走。一路上他看到山坡这边相对平缓一些的地方有二十多个同样穿着土黄色衣衫手持弓箭的男子正靠在山坡上,避开日头闭目养神。看到这一幕郭老三不由得暗暗心惊。
按照大唐律,弓和箭,特别是军用制式弓箭都属于违禁物品,等闲人根本没办法接触到。在大唐想弄到横刀非常容易,一般良家子弟都可以拥有横刀以彰身(就是用来自卫),所以,良家子弟带着把横刀根本不是罪名。但弓箭不同,特别是角弓和军用制式的羽箭,无论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拥有,哪怕是勋贵的亲兵都不能私自拥有弓箭。
郭老三看到自己目之所及竟然有二十多人带着军用弓箭,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按大唐律,一人私藏弓箭乃是杀头之罪,二十多人手持军用弓箭可不仅仅是杀头那么简单了,往小里说都是谋逆大罪
郭老三顾不得这些人是否犯了谋逆大罪,他只知道自己若不按某些人的吩咐去做,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他满身冷汗提心吊胆顺着山坡下来,快步走到一个窝棚前。
窝棚的结构很简单,就四根柱子顶着一顶茅草顶,仅能遮阳避雨而已。虽然节气已到了八月初,但山坳里其实没有什么风,窝棚除了能遮阳外,其实没有任何作用。为了防飞虫,窝棚四面挂着轻纱。隔着轻纱可以看到窝棚里有一张卧榻,卧榻旁放着个铜盆,铜盆里放着几块切开的西瓜,西瓜下面放着拳头大的冰块。
一个体型富态的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正斜依在一张榻上,手里抓着一块西瓜正吃的带劲。在他身后有两名穿在黄褐色衣衫的壮汉正用力扇着蒲扇为他解暑。虽然如此,但那少年公子依然满脸大汗,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哼哼唧唧地低声埋怨个不停。
“小的见过四公子,”郭老三来到窝棚前隔着轻纱冲着里面躬身行礼道:“小人不负公子所托,已经安排好了。”
“哦。你是郭老2还是老三?”锦衣公子一边啃着西瓜一边含混不清地问道。
听到锦衣公子竟然认不清自己,郭老三心中暗暗不满,但依然压抑着不悦,恭敬地道:“小人是郭家老三。”
“哦。你是老三啊。本公子知道了。”锦衣公子异常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你去吧,你的功劳本公子会给你记上的。你们两人用力点扇,难道中午没吃饭吗?恁娘,想热死本公子吗?”后面两家却是对他身后两个人说的。
郭老三见那公子一付爱答不理的样子,心凉了半截,他冒着杀头的罪名给这崔公子办事,到头来却只有一句知道了,连个夸奖的话都听不到,他如何不丧气?只是,他知道这公子身份不简单,背后的势力更非自己能得罪起的,于是便压下心中的失落,满脸堆笑地拱手道:“公子安歇,小的告辞。”言罢便拱了拱手,起身而去。
郭老三刚一转身,原本为锦衣公子打扇的一人突然风一般从窝棚里掠出来,几步就贴到了郭老三背后,伸出双手按住郭老三脑袋用力一拧。“咔嘣”一声,郭老三的脖子被生生拧断,脸转到了后背上,两颗眼珠突出直愣愣地瞪着那人,似乎难以理解那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杀死郭老三个那人弯下腰将郭老三的尸体抗在肩膀上,瓮声道:“公子,我去处理一下尸体。顺便看看郭老三还带来什么人没有,我一并处理了。”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二一零章致命一击(三)
锦衣公子点点头。也许因为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影响了食欲,他随手将啃了半拉的西瓜扔掉,然后抓起铜盆里的一块冰块,一边用手搓着取凉,一边坐起来道:“楚先生,你说的只要处理掉这厮,那边就查不到我身上。不过,为了防止姓李的事后追查就把郭老三做掉,是不是太可惜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郭老三收为我用的。做掉了他,我手底下可没什么合用的人了。”
为锦衣公子打扇的一名中年人停下打扇的动作道:“公子放心,只要能过了这一关,象郭老三这样人公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锦衣公子不解地道:“楚先生,这招真的管用吗?”
中年人笑了笑,道:“公子,管不管用要看谁能笑到最后。以公子现在的地位,你觉得能继承家业吗?”
体形富态的锦衣公子摇摇头道:“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上面三个哥哥哪个是易与之辈?若非我一直装傻充愣,只怕早被他们算计了多少回了。可是……”锦衣公子将信将疑地道:“你就那么有把握姓李的这次能安然无恙?若他有什么意外,我可就没半点机会了。”
中年人道:“公子,你接触姓李的资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姓李的那小子也多少有些了解。你觉得姓李的那小子跟你有什么差别?”
锦衣公子想了想,道:“他比我狠。而且他比我更隐秘。”
中年人点点头道:“没错。富贵险种求,如果你不够狠,肯定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至于他比你更隐秘我看不见得。他现在已是众矢之的,哪有你四公子这般轻松。我倒是觉得四公子以前太安逸了,所以才没什么成就。”
锦衣公子一愣,道:“楚先生为何这样说?”
中年人道:“四公子,你可曾面临过真正的生死险境?”
锦衣公子摇摇头,“楚先生这不说笑了嘛,我什么时候会面临那样的险境?”
中年点点头,道:“这就是你和他的差别。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有真正将自己逼到险境,才能爆发出潜力来。公子,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一直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想要达到他那种境地还差得远。”
锦衣公子不悦地道:“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才不肯真心实意的来帮我吗?”
中年人有些不自然地道:“公子说笑了。既然咱们选择了跟随公子就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锦衣公子冷哼一声道:“不管你们有没有别的想法,反正我是不会让他轻易过去的。至于你们,哼哼,就看着办吧。如果他能过的去我这一关,我就立刻走人,你我之间的谈话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如果他过不去我这一关,我还是继续装傻充愣混吃等死的好。”
中年人点点头,“就依公子所言。”
大谷关外;李潜带领众人从弘农一路奔波来到关外。看到关门前排起了长队,心中暗暗不悦。他叫过马三奎道:“关内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到现在还不开关放行?”
马三奎道:“郎中稍后,我已派人去打听了。”
李潜点点头,吩咐众人稍事休息。他自己下马随意走走。在关外排队的大都是行脚商人,有的赶着马车,有的拉着打车,还有的推着独轮小车。李潜来到一个独轮小车前,看到车上的东西煞是奇怪,便拿起一个来仔细观看。
这东西是山藤所编,直径有两尺左右,中间低,四周高,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放大了的碟子。推车的是个五十多岁老实巴交的山农。他看到李潜的穿着华贵,知道是个大人物,未必见过这个东西,便赔笑着解释道:“公子,这是用来盛放东西的筐子。”
李潜听了一愣,然后笑道:“老人家,你不是骗我的吧?虽然这个能盛东西,可这底也太小,四周的边也太平了些,这能盛多少东西?再说,盛了东西以后怎么办?就这么托着吗?”李潜说着将手放在藤器下面做了托着的动作。
老山农赔笑道:“公子说笑了,这东西怎么能老托着呢?其实这个是能挂钩子的,不过因为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所用的钩子大小长短也不一样,老汉嫌麻烦就没弄钩子。等人家买回去自己再弄个钩子就是。至于这个底小边平,是因为咱们山里没多少平整地方,这个东西盛满了东西以后,可以用四周的边搭住石头什么的,将这东西篷起来,这样就不会因为底小东西多而翻了筐子。”
听到老山农的解释李潜恍然大悟,原来这筐子的边之所以这么平还有这个作用。
这时马三奎赶过来,看了一眼老山农,对李潜道:“阿郎,打听清楚了,上午还很正常,中午时分突然关闭了关门,说是大谷沟出了命案,要封锁关门抓捕凶手。”因为有陌生人在场,马三奎没有称呼李潜的官职。
李潜点点头,心中暗忖,所谓出了命案肯定是某些人在搞鬼,其目的便是将李潜等人拦在关外。否则为何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这个时候闭关?李潜估计那些人正在集合人手,他们被拦在关外的时间越长,那些人准备的就越充分,情形对他就越不利。
李潜刚想让马三奎拿自己的名刺去叫人开关,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人早就在关内做好了伏击的准备,因为他们肯定能猜到闭关根本挡不住自己,却能挡住老百姓。如此一来,就不存在误伤百姓的可能,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对付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李潜心里顿时一惊。大谷关他来过几次,知道通往潼关的路位于谷底,两侧皆是陡峭的山坡,在这种地形下如果有人在两侧埋伏百十个弓箭手,自己这一百多人能活着冲过去的只怕连一半都没有。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