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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谢过了何十三走向小楼。正在小楼门口值守的柴绍亲兵盘问了两人又让两人交出兵刃,再仔细搜身后才放他们进去。
进了小楼,李潜看到大厅里主位上端坐一人。此人生的面容圆润颌下留着约半尺的长须,身穿一件团花交领锦袍,看上去象是个文官。马三宝端坐在这人左侧而右侧坐着的竟然是徐方平。
李潜暗忖,坐在主位上的定然是柴绍了。两人上前大礼参拜,道:“在下李潜(牛弼)拜见柴使君。”
坐在主位上的柴绍手虚抬道:“两位免礼。”等两人起身他又道:“刚才马将军向柴某讲述了你们打赌的事,徐明府又说了李潜你义助马班头的事。柴某听了甚为好奇,特意请你们两人来。一见之下果然不俗。柴某有意邀你们到军中效力不知你们两人可愿意?”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二二章 从军饯行
柴绍问的客气,然而李潜却知道这招揽是不能拒绝的。柴绍可不比宕州司兵邢参军。柴绍是什么人?堂堂驸马,霍国公,右骁卫大将军,乃是朝中大员又是皇亲国戚。若说投靠了邢参军李潜很快就能当个营正的话,那投靠了柴绍李潜将前途无可限量!如此招揽李潜如何能拒绝,又如何会拒绝?况且这不正是李潜梦寐以求的结果吗?
当下李潜和牛弼叉手道:“蒙国公错爱,我等愿意。”
柴绍莞尔一笑,道:“两位请起。具体事宜马将军会向你们交待。”
李潜和牛弼立刻拜见马三宝道:“见过马将军,日后还请将军多多关照。”
马三宝哈哈一笑掩饰不住开心地道:“那是一定。”
徐方平佯作不满地道:“国公,徐某手里就这两个能出力干活的人了,现在都让国公挖去了不知国公如何补偿徐某?”
柴绍笑道:“思齐,你想要什么补偿?是地方长史、别驾还是六部郎中?”
李潜知道这几种官职都是五品官,而且六部郎中虽然官职不高但权力极大,属于典型的实权派。若徐方平能从县令担任这种官职算的上是高升。
徐方平一笑,道:“还是长史、别驾吧。徐某觉得在地方上历练的还不够。”
柴绍听了点点头,道:“思齐,为何你不愿回京呢?”
徐方平略为一顿,道:“京中人多事杂反倒不如在地方上能让徐某施展的开手脚。”
虽然徐方平没说的很明白,但柴绍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京中各种势力如林,单是各派系之间的勾心斗角就让人应接不暇,徐方平当然不愿将才智全浪费在这方面,渴望能在地方上做些实事。柴绍点点头,道:“如此就到岐州来吧。柴某虽担任刺史一职然而这些年却忙于征战,很少有时间处理政务。思齐,你的能力柴某是了解的,有你协助柴某就放心了。不过此事还不能着急。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等三年考核过后柴某自会想办法。”
徐方平立刻离席拜谢。
柴绍离席亲自扶起他来,笑道:“应是柴某谢你才是,得你相助柴某才能高枕无忧。马将军,你先带他们下去,柴某与徐明府还有事要谈。”
马三宝立刻起身带着李潜和牛弼拜别了柴绍。出了院子,马三宝交待李潜和牛弼尽快把手头的事交接了到军营找他。因为大军一路劳顿需在此修整几日,倒也不甚着急。不然马三宝肯定现在就带他们回军营。
辞别了马三宝。两人赶忙回去找马三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马三奎听了大为高兴,嚷着要叫谢志成来为他们庆贺。
李潜答应下来,又道:“三哥可愿意一同从军?”
马三奎听了,摇头道:“多谢老弟的好意。只是老哥我家中还有老母,你侄子还小,老哥就不能陪你们一起从军了。你们到了军中要万事小心。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要机灵点好好保护自己。记住老哥一句话,留得性命在才有战功才能博得富贵荣华。没了性命什么功勋富贵荣华都是虚的。”
李潜点点头道:“多谢三哥。三哥,你现在正是壮年为何不续弦呢?”
马三奎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哥我不是不想,而是没找到合适的。你们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一忙起来,一个月也难得回几次家,若娶了个凶悍的婆娘岂不让老娘和儿子受罪?还是先等等吧。”
李潜心中亦有同感。这些日子来驿站的事务极多,人手根本不够用,他只见马三奎回过两次家,这还是因为他因腿伤没完全复原不能出外差。若他身体复原能出外差,恐怕连家也不能回。
李潜与马三奎闲聊了一会,看到徐方平过来,连忙向马三奎打个招呼拉着牛弼迎出去躬身长揖。
徐方平诧异,道:“这是做什么?”
李潜道:“这些日子来明府对我们兄弟二人多有关照。我等无以为报只能以此略表谢意。”
徐方平扶起他们,温言道:“以你二人的才能,在驿馆呆着的确屈才。现在你们追随柴使君和马将军有机会上阵杀敌,徐某也为你们感到高兴。徐某知道你们与马班头交厚,马班头若非当年出了意外,现在也应提拔起来了,你们去了后要好好干莫坠了马班头的名声。”
李潜连忙道:“请明府放心,我等定然不负您的厚望,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徐方平点点头,道:“如此就好。晚上叫上马班头一块到县衙来,徐某为你们饯行。”
李潜心中一阵感动,道:“不敢劳烦明府。”
徐方平摆手道:“有什么劳烦的?听徐某安排就是。”
李潜见他不是虚意客套便答应下来。
拜别徐方平李潜赶紧告诉了马三奎这个消息,同时询问,去县衙赴宴要不要准备些什么礼物?马三奎想了想道:“当然要备些礼物。只是徐明府一向清廉,若送的东西太贵重反而会让他不悦。对了徐明府的老父在县衙,咱们可以备些酥软的糕点做礼物。”
李潜听了连连点头,道:“趁现在不忙我和辅国先去选些礼物,晚上直接到县衙侧门汇合如何?”
马三奎知道李潜这是体谅自己囊中羞涩,他原想让他们等等一同去,但终不忍拒绝李潜的好意,道:“那就麻烦老弟多费心了。”
李潜和牛弼在城里转了一圈,先找了个老字号店铺,订了些可口的点心,又给马三奎的老母和孩子买了些礼物,到马三奎家拜访了马母。这段日子里李潜和牛弼来过他家几次,每次马母都热情招待,让李潜觉得很过意不去。这次从军之后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所以他特意瞒着马三奎来向马母辞行。
在马三奎家陪着马母聊了很长时间的家常,等天色到傍晚时两人才谢绝了马母的一再挽留,去店铺里取了订购的糕点,再到县衙侧门外等候。
等了没多久马三奎就到了。三人与值守的衙役打了个招呼便从侧门进去。
从侧门进入县衙直接就进了二堂。三人从相熟的衙役口中得知徐明府现在已去了后宅,便请衙役带着进了后宅。来到后宅客厅,李潜看到客厅中坐在主位上的并非徐方平而是一位年约六十多岁,体形略显富态,红光满面的老者。徐方平却坐在老者左手边。
看到三人来到,徐方平立刻起身迎接。三人拜见了徐方平,随后,徐方平介绍道:“此乃家父。”
三人虽然早知道那老者是徐方平的父亲,却都是第一次见到,立刻上前大礼参拜。
老者笑呵呵的扶起三人,道:“老朽徐简,草字诚朴,今日听犬子说要宴请两位年轻俊彦,老朽便自作主张来凑个热闹。”
李潜此前与马三奎闲聊时也曾听他说过徐方平的父亲,据马三奎讲,徐简乃是当世很有名的大儒,开皇年间隋文帝曾特旨征辟其入朝为官,徐简以身体有疾推辞不受。大业年间,隋炀帝再次下诏特征辟他,徐简这次连借口都不找就是不受,后来齐鲁大乱此事才就此作罢。
李潜立刻长揖再拜道:“原来是诚朴先生,小子有眼无阻不识先生,还请先生莫怪。”一般来说,称呼官员的父亲要称呼老太爷,只是徐简虽然没有官职,但他的名声却比徐方平高的多,称其为诚朴先生绝对比称呼其徐老太爷更合适。
果不出李潜所料,徐简听到李潜称呼其诚朴先生,更是乐开了怀,道:“孺子可教。来来,快坐。”说着拉着李潜到主宾位置上去。
李潜连连谦虚道:“这如何使得?徐明府在此,小子如何敢坐?更何况马班头也比小子年长,小子还是敬陪末座的好。”
徐方平道:“今日是徐某为你们两位饯行,马班头是徐某叫来的陪客。你们才是贵客,你们若不坐徐某也只好站着了。”
徐简见李潜和牛弼不肯入座,笑眯眯地对他们道:“这孩子原本也是个活泼性子,只是这两年公务操劳的多,板着脸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刻板,看上去难以让人亲近。你们不要想着他是县官,就当他是个普通百姓就是。来来,快些入座。思齐,快去请牛弼入座啊。”
李潜又谦虚了一回才落座。反倒是牛弼心性淳朴,徐方平一让他,他就直接坐了。客人入了坐三人也落座。
徐简坐下,笑眯眯地望着李潜和牛弼道:“你们两个可有表字?”
李潜起身答道:“小子草字藏拙,牛弼草字辅国。”
徐简捋须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弄巧不如藏拙,这字与你的名字倒是极为契合。辅国这字也是极好,配上弼字更是相得益彰。”
徐简又道:“今日听说思齐为你们饯行,老朽便厚颜前来凑热闹,一则因为与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觉得快活。二则也希望你们年轻人日后能互相扶持。”
李潜闻之一愣。徐方平虽然现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县令但他已入陛下法眼,就连柴绍对他也高看一眼,不惜将他拉拢到身边,无论怎么看徐方平的前途要比李潜和牛弼的远大的多,不客气的说日后李潜和牛弼可能会继续在徐方平手底下效力,却不知徐简为何会这样说?难道他早已预见到了李潜和牛弼的未来不成?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二三章 拜师
李潜正纳闷时却听徐简幽然叹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自古以来读书人发奋苦读修身治家,为的就是一朝能受到天子赏识,登堂入室衣绯紫缠玉带。以前汉以孝廉取士,凡地方知书达理品行孝悌者均可举荐为官,此举让天下士子看到了希望。却不料之后门阀世家兴起,到魏晋时更实行了九品中正制,完全以门第取士,才有“举孝廉不知书,举秀才父别居”之谬。似老朽这等出身,做个地方官员还可以,但限于出身终一生也未必能衣绯紫缠玉带。”
徐简再叹一声又道:“开皇年间,文帝开科取士,不以门户之见而以科举取官,开一代之先河,此举实乃天下士子之幸。然则当时的朝廷依然为世家把持,莫说贫寒之士,即便老朽这等出身也未必有出头之日。是以老朽推病不出,非不能出实不愿尔。当今新朝初立百废待兴,犬子以科举为官,虽官卑职小却让老朽看到了希望。老朽一力让犬子到地方出仕,一则是因朝堂仍多被贵戚世家占据,犬子栖身其中恐终生不得志。二者是因天下未定百姓困顿,以犬子之能,非老朽自夸却能安定一方。”
李潜听了心中暗叹。徐简所言虽有些忤逆但却切中时弊。李潜的前世是在千年之后,自然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明白隋唐之际兴衰成败的种种缘由。隋唐之际,虽农民起义对门阀世家冲击极大,但李渊建立唐朝依靠的仍然是门阀勋贵。朝堂高官中出身贵戚世家的占了大多数,而且世人的心态仍是重出身不重才干,世家出身仍旧受到追捧。就连皇帝陛下都为门阀世家的势力感到头痛。但是李潜没想到徐简竟然也能看的如此透彻。这让他不仅暗自心惊,莫非这徐简也是穿越来的前辈?
徐简三叹,道:“老朽观你二人皆贫寒之士难得俊彦。今天下未定,以你等之才他日定能平步青云,甚至封侯亦非不可能,是以老朽有些许妄念,希望你们日后能与犬子互相扶持。此乃老朽私心还请你们勿怪。”
听到这李潜才明白,原来徐简对两人如此礼待有嘉目的是为徐方平拉拢盟友!不过李潜不得不佩服徐简。这老头实在太聪明了。俗话说精明的人能够看到眼前最大的好处,而聪明人能够看到长远的好处。以徐简来讲,他并不精明。因为眼下能够给徐方平带来好处的绝对不是李潜和牛弼而是贵为皇亲国戚的柴绍。但徐简自己却没有巴结柴绍也没有让徐方平刻意去巴结柴绍,但却对李潜和牛弼两个无名小卒言辞恳切推心置腹。他此举算不得精明。
不过反过来讲,这却是徐简大聪明。李潜和牛弼两人现在不过是个初入军旅的无名小卒,不客气的讲,他此刻根本无须对李潜和牛弼有什么太刻意的拉拢,哪怕他给李潜和牛弼一点好脸色,李潜和牛弼都将终身难忘。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两人还未飞黄腾达时的一点礼遇,换来的是将来的投桃报李,徐简的一点感情投资随之时间的增长将来会得到千杯百倍的回报。这如何不是大聪明?这就是睿智这就是老辣!
以李潜和牛弼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们能拒绝吗?答案很明显,绝对不能!因为李潜和牛弼现在没有任何资本。
所以李潜和牛弼立刻离席长揖道:“小子何德何能,得先生如此垂青?小子无以回报当终身视徐明府为兄。日后小子当一切以兄长马首是瞻。”
徐简呵呵一笑,道:“你二人太谦。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日后若犬子有不当之处,还请你二人多多帮衬。你们需要犬子相助的犬子亦绝无二话。”
别人或许会当徐简是在讲客套话,但李潜却知道徐简此言大有深意。李潜起身,道:“小子乃村鄙之徒,少虽得师父教诲,却终未能窥见门墙。今日听先生一席话,小子茅塞顿开。小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先生万勿推辞。”
徐简一愣,道:“哦?不知你有何事?”
李潜长揖道:“小子愿拜先生为师还望先生成全。”
牛弼生性纯朴,说的更直白一点便是一根筋,一切以李潜马首是瞻。听到李潜如此说他也长揖道:“小子生性愚鲁,若先生不弃还请先生能够一并收留。”
徐简听了愣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徐方平和马三奎亦十分惊讶。他们没想到李潜和牛弼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马三奎认为李潜和牛弼皆是武将的苗子,徐简虽然在文坛有些名声但与武将系统根本不搭边,拜徐简为师对他们并没有多少能看得见好处。
徐方平以为徐简会推辞,然而令徐方平意外的是徐简笑过之后却道:“好,好,好。得英才而教之乃大幸也。你们既有此愿老朽幸甚。”
徐简的回答让徐方平大跌眼镜。就连马三奎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潜听了徐简的答复立刻跪下。牛弼也紧跟着跪下。两人齐声道:“弟子拜见恩师!”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徐简起身上前,伸手扶起二人,拉着二人的手道:“老朽空度六十载春秋,却不料到风烛残年能得两位佳徒。老朽幸甚。”徐简这话说的有些夸张,因为他把徐方平都贬低到李潜和牛弼之下。不过徐方平似乎也早就习惯了父亲的贬低,脸上没有任何不悦。
李潜恳切地道:“恩师谬赞,弟子惶恐。我等皆是愚鲁之辈,日后若有差池还请恩师教诲。”
徐简点点头,道:“那是自然。辅国,尔乃勇将之资,假以时日定以勇武闻名于世。藏拙,尔乃治邦之才,若用于正途当是一代名臣。”短短两句话听的李潜浑身冒汗。他心中忍不住在想,这老头是不是真从后世穿越来的?为何他说自己会如此切中要害?又或者他是李淳风、袁天罡一样的神人,有见一面便知玄机的本领?
牛弼生性纯朴,见徐简点评了两人却没说徐方平,忍不住问:“恩师,却不知大兄是何等之才?”
徐简回头看了一眼徐方平,道:“他乃能吏尔。”
换作其他人,对父亲如此评价或许会有些沾沾自喜。但徐方平不同。他自幼被父亲耳濡目染自然明白这能吏与名臣的差别。只是他家教极严,心中虽有不悦,却始终没有表现出来。
反倒是马三奎不解,拱手道:“老太爷,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某没听不明白。”
徐简呵呵一笑,道:“能吏,乃是在一事一地中恪尽职守不负重托。名臣,乃不世出之才,奠一朝之基业开百世之兴衰。藏拙,汝既拜老朽为师,老朽无以为教,只送汝两句话。万事以国为念,以百姓为念,虽死而百世流芳。不虑己身荣辱,官爵之进退,富贵终归如浮云。”
这两句话让李潜浑身微微颤抖。这担子太大了,大到即便是当今宰相都承受不起。更何况李潜不过是个小卒。
徐方平似乎查觉到李潜的惶恐,或者是因徐简对他的评价而心中有些不悦,站出来道:“父亲,时候不早是否可以开席?”
徐简点点头,道:“开席吧。”
这顿酒宴是李潜一辈子最难忘的酒宴。席间徐简心情大悦说了许多话,又忍不住多喝了两杯不久便不胜酒力。徐方平和李潜连忙将他扶进房间休息。再回来时气氛全无,匆匆喝了几杯酒后便散了席。
李潜三人辞别徐方平回驿站休息。徐方平回到内宅伺侯徐简。到夜半时分,徐简醒来见徐方平趴在外面的几案上睡着了。徐简怕他受凉连忙叫醒他。
徐方平醒来见老父已经坐起来,连忙唤醒下人端来温着的醒酒汤,亲自伺侯徐简喝下。徐简喝了醒酒汤感觉稍好,便挥退下人对徐方平道:“你心中是否觉得为父今日失态了?”
徐方平躬身道:“孩儿不敢。”
“哼。”徐简不悦的哼了一声徐方平立刻跪下请罪。徐简见状叹息一声道:“罢了。你也是一方县令,传扬出去对你名声不好,赶紧起来吧。”
徐方平依言站起来。徐简叹道:“这些年来为父对你寄予厚望。你也从未违逆过为父。这一点为父是知道的。为父也知道,其实你心中并不是没有想法。”
徐方平连忙道:“父亲,孩儿……”
徐简摆摆手道:“这就是你与李潜的差别。牛弼自不必说了。他心思纯朴,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先前你也说过,他对马三宝都心中无惧自然也不惧为父。至于李潜,他表现的太妥贴了。无论接人待物他都井井有条,而且心思极为缜密所虑甚远。”
徐方平诧异,道:“父亲为何会如此说?”
徐简道:“先前你向为父转述了马三宝禀报给柴使君的话。为父听了当即便断定,李潜在军营中的所为定然是有心为之。”
徐方平先是一愣,随即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