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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外罩皮甲,头上带着皮帽,以罗幂遮住脸容,想来应该是吐谷浑人。他还看到被何十三射伤的家伙正拖着伤腿向后爬。李潜取了弓箭刚要将那人射杀,却看到何十三正向他摇头。李潜立刻明白何十三是想抓活口便放弃了打算。
两边的人都各自隐蔽不敢动作。刚才剑拔弩张的局势立刻寂静下来。过了好一会,李潜看到对面的敌人正猫着腰借着树木的掩护,分散开向这边摸过来。他立刻向何十三投去询问的神色。
何十三也发现了敌人的异动心中有些着急。敌人虽然死了四个但数量扔比他们多,若被敌人摸过来逼他们近战,他们五个可就凶多吉少了。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二六章 遇袭
何十三向李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动,然后自己猫腰借着树木的掩护向前摸过去。李潜虽然没看懂何十三的手势,但从他的动作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李潜两人别动,而他自己和曹元炳、段六指摸过去与敌人近战。因为何十三知道李潜和牛弼的射术好,有他两人在后压阵足以威慑后面的敌人。
曹元炳和段六指都是跟随何十三很久的老兵,看到何十三的手势便明白了他的意图。于是两人也从藏身的地方悄悄爬出来借着树木的掩护猫腰摸过去。双方很快遭遇,何十三一声大吼跳起了来,拔刀向敌人砍过去。那人也不敢怠慢立刻跳起,摸出短矛向何十三猛刺过去。李潜看的真切,有心想要放箭射杀那贼人,但他所在的角度均被何十三挡住。李潜正焦急间却听到一生弦响,再看那贼子,被一箭从侧面射入脑颅送了性命。
何十三的一刀也斩了下来,正好磕飞那贼子的短矛,一刀砍在他胸口。只是他看到那贼子脑袋上的箭立刻知道自己这刀白砍了。他正惋惜马上就要到手的军功飞了,猛然却瞥见眼前飞来一道黑线。何十三久经沙场,自然知道这道黑线是什么。他立刻奋力向一旁卧倒。
李潜看到迎上何十三的那贼子被一箭穿脑,不用想也知道是牛弼干的。他正高兴时却看到对面也有人在向何十三等人瞄准射箭。李潜立刻警醒,自己这边能安排人手以弓箭射杀敌人,可敌人不是傻瓜自然也能想到这办法。李潜顾不得许多立刻开弓射出一箭。
何十三虽然奋力向一旁卧倒,但心里明白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幸运的话,他能避开要害,但负伤是在所难免了,一旦负伤自己就成了同伴的累赘,到时只怕命运堪忧。正当他胆战心惊生怕伤了要害时,却见一道黑线从侧门飞来,正巧与射向自己的箭撞在一处。侧面来的箭将射向何十三的箭射成两段,然后两截断箭就在何十三眼前一丈远的地方落下来。
李潜射出一箭将偷袭何十三的敌人射杀,心中想的是既然无力挽救何十三哪怕为他报仇也好。却没想到牛弼射出的一箭将偷袭的那箭给射断了,李潜登时大喜冲牛弼挑了挑大拇指。牛弼嘿嘿一笑再次搭箭开弓。李潜也静下心来,抽出箭搭在弓上仔细寻找机会。
何十三侥幸逃过一劫但也惊出一身冷汗,不过心中却明白眼前不是感慨的时候。他立刻翻身起来,猫腰小跑几步,迎上一名吐谷浑人与他战在一处。曹元炳和段六指两个也迎上了对手正纠缠在一处恶战。
李潜向牛弼打了个手势,让他负责盯着后面,而他自己则悄悄猫腰跑到另一侧。刚才他所处的位置并不好,眼前的目标都被何十三、曹元炳和段六指挡住,现在跑到这边来视野顿时开阔了不少。
李潜藏好身体向对面一看不禁乐了。原来对面有个弓箭手也在向这边跑,想来也是基于和李潜同样的理由。不过那厮动作慢了,李潜藏好了,他还在猫腰往前跑,正好将侧身卖给李潜。这等好机会李潜怎会放过?他立刻挽弓搭箭,瞄准那厮的脑袋一箭射过去。“嗖”一声那厮被李潜一箭射中太阳穴,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扑倒在地。
后面的吐谷浑人听到动静不对,纷纷探出头张望。李潜早有防备,趁机一箭将一名从树后探出头来的吐谷浑人射杀。另一边牛弼也把握住了机会,射杀了一个。这样一来,敌人的兵力已经与李潜他们拉平。除了正在与何十三、曹元炳、段六指激战的三个,后面就只剩下了两个。这两个吐谷浑人看来是被李潜和牛弼精准无比的箭术吓怕了,缩在树后不敢出头。
李潜看了一眼正在激战的何十三等人,见他们已稳占上风心中大定。他悄悄起身猫着腰又向前跑了几步重新找了个大树藏身,想寻机干掉后面的两个吐谷浑人。
何十三与曹元炳、段六指都是经过多次大战的老兵,他们若功夫不够强也不可能进入亲兵营,更不可能在屡次大战中活下来。何况现在敌人的弓箭手被李潜和牛弼干掉了几个,剩下的敌人都不敢出头,更没有机会寻隙放冷箭。三人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能放开手脚。反观那三个吐谷浑人,不仅要面对何十三等人的猛攻,心里还提心吊胆唯恐那两个弓箭手抽空子放冷箭,原本十成的功夫连八成也发挥不出来。
何十三也看出了敌人有些束手束脚,立刻明白机会难得,赶紧手底下加把劲猛砍两刀,将接战的敌人砍了个趔趄。何十三趁敌人下盘不稳之际抬脚踹了出去,正中那厮的小腹,那厮惨叫一声小腹剧痛身形踉跄反应慢了许多,何十三趁机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听到那厮的惨叫另外两人也慌了手脚。曹元炳和段六指趁机磕飞了他们的兵刃,各自一刀砍伤了对手的大腿。常在军旅的人都明白,砍伤敌人的胳膊虽然能消除威胁,但敌人有可能会逃跑,这样一来就没军功了。若砍伤了大腿敌人想跑也跑不远,随时可以生擒或者斩杀。军功就没跑了。
何十三三人解决了与他们接战的敌人,立刻快步向另外两名吐谷浑人藏身的地方跑去。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干掉那两人捞取军功。李潜原本想跟去的,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有不必去了,在这里盯紧那两人更好。那两个吐谷浑人可都有弓箭在身,而何十三等人只带了把刀,万一那两个吐谷浑人抽冷子向他们放箭可就麻烦了。
李潜盯着看了一会,却发现何十三等人扑了个空。树后根本没人,想来那两个家伙见大事不妙早已脚底抹油溜了。何十三等人不禁懊恼却也没想着去追。山林这么大很容易追丢,而且他们的身份是斥候,最重要的是探出军情。现在抓到了三个活口当然要先带回去审问一番。
何十三吩咐道:“六指,你去把那三个活口绑了。我和元炳去找找他们的马。”战马也是军功而且是仅次于斩首的军功。这次他们遭遇了十多个吐谷浑人,肯定能缴获几匹战马,若带回去也是大功一件。
段六指点点头快步跑回来。李潜和牛弼见局势已稳,立刻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快步走向负伤敌人所在的方向。李潜还在路上,就看到段六指已经跑到刚才与他接战负伤的吐谷浑人面前。那厮正挣扎着刚刚站起来,段六指也不言语,从后面一脚踹在那厮屁股上,将他踹的痛呼一声直接趴在地上。段六指收了刀从腰带上抽出一根细牛皮索,一脚踩着那厮的脖子,双手将那厮的手臂扭到背后麻利地将那厮捆了个五花大绑。
段六指一边捆一边对走过来的李潜和牛弼道:“记住,捆人时绝对不能和他面对面,那样容易被反扑。一定要先将敌人踹趴下了再捆。这可是咱们兄弟用命换来的教训。以前有很多兄弟因为大意没将敌人踹趴下,直接就捆了,结果被敌人反扑,轻者受伤重者连小命也丢了。”
李潜抽出牛皮索正想正面去捆,听到段六指的提醒立刻停住动作,对那吐谷浑人喝道:“趴下,听到没有?”
那吐谷浑人坐在地上茫然地望着李潜,似乎听不懂李潜的话。段六指正好捆完了一个,见状来到那个吐谷浑人背后,抬起一脚踹在他后颈上,将他踹的翻了个身趴在地上抱着脖子惨叫。
段六指道:“何必跟他废话,直接一脚踹翻了岂不更省事?抓紧捆了。”
李潜立刻上前学着段六指的样子,先踩住那个吐谷浑人的脖子,然后蹲下将那人的胳膊反扳过来,用牛皮索捆成五花大绑。
至于牛弼,这家伙绝对有捆人天赋。他只听了段六指前面一段话,便直接将另外一个被何十三射伤大腿的吐谷浑人踹成大马趴,然后利索的将那人捆了个反背四蹄攒。然后伸手拎了,象拎个大包袱一样拎过来往地上一丢。那吐谷浑人被摔了个鼻青脸肿不住地呻吟。
段六指看了看那人,笑道:“牛兄弟捆的可真熟练。这种捆法即便是草原上的人没几年磨练也捆不这么熟练。”四蹄攒是草原牧人用来捆牛羊的办法,就是用一根绳索将牛羊的四个蹄子全都捆在一起。放在人身上又分为四蹄攒和反背四蹄攒。四蹄攒就是将人的四肢在胸前捆起来,反背四蹄攒就是将四肢全扳到背后捆起来。用这种捆法,被捆的人只有胸和肚子着地,别说跑连动都动不了。
牛弼嘿嘿一笑,道:“这都是以前捆猎物练的。”
段六指笑道:“没想到牛兄弟竟然能无师自通,只是一会怎么将他带上马?”
牛弼道:“无妨,一会我拎上马就是。”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痛叫,随即又听到何十三的大骂:“挨千刀的杀胚!敢偷袭爷爷,看爷爷不剥了你的皮!”
三人听到动静不对,段六指连忙道:“李兄弟留下看着他们。牛兄弟给我去看看。”说着便快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过去。牛弼赶紧跟着跑过去。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二七章 外伤缝合术
李潜抽出横刀警惕地望着地上的三个俘虏。被牛弼捆成四蹄攒的那个倒不怕他会逃跑,可另外那两个虽然捆了胳膊一条腿也负伤了,可谁知道他们为了求生会不会拼命逃跑?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啊。李潜已经打算好了,只要他们敢跑就砍了他们的腿。反正只要他们活着就行,缺胳膊少腿也没关系。
很快何十三骂骂咧咧地就先回来了。李潜看到他胳膊上包着块布,布已经被血洇透了一大片。
李潜望了三个被俘的吐谷浑人一眼,怕生意外脚下没动,问道:“十三哥,怎么回事?”
“他娘的!”何十三骂道:“老子阴沟里翻船。刚才看到那里有十多匹马,心里一高兴有些得意忘形,就直接跑过去。结果被那个挨千刀的杀胚射了支暗箭,幸亏老子反应的快不然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伤的重不重?”
“无妨。擦破了点皮。六指已经帮我裹扎了。”
“那厮呢?”
“那厮偷袭完老子骑上马就跑,正巧牛弼兄弟赶到,一箭将他射死了。”
两人正说着话,曹元炳、段六指和牛弼已经将马顺着林间空隙牵了回来。李潜还看到马上还有吐谷浑人用的兵器和弓箭。
曹元炳道:“只找到一个另外那个找不到,马只有十四匹比人数少了一匹,看样子那个是真逃了。”
何十三点点头,道:“算了,先回去禀告将军再说。”
众人把马牵到一处,将三个俘虏扔到马背上用皮索紧紧绑住。然后将缴获的战马三四匹用马缰连成一串,再将第一匹马的马缰拴在他们各自的战马鞍子上。然后何十三吩咐李潜和牛弼把尸体都摸一遍,有值钱的东西就收起来,把他们的兵器、弓箭也一并收好。
收拾妥当后五人出了山林上了官道,一路疾驰赶回营地。由于着急赶回去他们这一路上速度很快。他们虽然辛苦,那三个俘虏可就倒了大霉了,被颠的七荤八素直接在路上就吐了个天昏地暗眼冒金星。
回到营地五人不敢怠慢,立刻到中军大帐回禀。
大帐里,柴绍正召集众将商议,听到值守的亲兵回报说亲兵营探查军情时抓了三个俘虏立刻大喜,命令将俘虏押进大帐。
于是何十三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昂首阔步走在最前。李潜和曹元炳押着一个俘虏,段六指押着一名俘虏,牛弼拎着一个俘虏跟在何十三身后进了大帐。
进了大帐,牛弼直接将俘虏扔在递上。那俘虏肚子着地,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曹元炳和段六指各自一脚踢在两名俘虏的膝弯处,将他们直接踢的跪在地上。
何十三躬身拜道:“禀诸位将军,我等五人奉命前去探查敌情,途中遭遇敌人,经过我等奋勇作战,杀敌十一人抓到俘虏三人,缴获战马十四匹。另有一人被吓破了胆子落荒而逃。”
柴勇也在大帐中,听到何十三的回禀,得意洋洋地向两名郎将看了一眼。两名郎将撇撇嘴,心中暗忖,你柴勇得意个什么劲啊?若不是好兵都给了你能有这斩获?
马三宝听了乐的合不拢嘴。
柴绍也有些惊讶。五人遭遇十五个敌人竟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杀了十一名敌人擒获三人,还缴获了十四匹战马,这等斩获放在追击战中也难以达到。他不由得好奇这仗是怎么打的,遂道:“快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讲来。”
于是何十三口若悬河,将事情的经过绘声绘色地细细说了一遍。虽然在叙说中他适当夸大了自己如何机警过人,如何指挥得当如何英勇奋战,却还保持了基本的客观公正,没有贪墨牛弼和李潜的战功。
柴绍听完何十三的讲述,知道竟然是李潜和牛弼两人射杀了十人立刻两眼放光。他以前只听马三宝说两人如何厉害,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马三宝更是欣喜不已。李潜和牛弼是他举荐的,现在两人立了大功他自己脸上也有光不是?
柴绍哈哈大笑,道:“好,好。你们很好。来人,赏何十三钱三贯,曹元炳、段兴来各一贯。李潜、牛弼各十贯。尔等军功暂且记下等大胜之后再行赏赐。”
五人听到赏格之后就已经合不拢嘴,当听到大胜之后还有赏赐时,更是欣喜不已连忙拜谢了柴绍。
柴绍说完了赏赐,又道:“可曾审问过俘虏?”
何十三道:“时间匆忙还未曾审问。”
柴绍点点头,道:“十三,你受了伤先下去好好包扎休息一下。”
何十三谢过了柴绍先行退下。
柴绍又道:“柴勇,你将俘虏带下去好好审问。”
柴勇领命,带着李潜等人押着俘虏去审问。
军中自然没有衙门里的刑讯用具齐全,只有马鞭、军棍、刀斧之类的简单几种。不过这并不是说军中的刑讯就没效率。相反军中的刑讯更加直接,效率也更高。
柴勇来到一处营帐叫来几名亲兵协助刑讯。因吐谷浑人皆听得懂汉语倒不用找通译,柴勇直接对三名俘虏道:“你们这帮杂种听好了,第一个说的本将军会饶他不死,另外两个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自己想清楚。”
三名俘虏听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柴勇冷笑一声道:“将他们拉下去分别拷打,谁先说了谁活后说的直接砍了。”
“诺!”几名亲兵立刻如狼似虎的将三名俘虏分别架出去,各自找地方拷打刑讯。
李潜略思片刻,拱手道:“将军,在下有事想禀告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柴勇望了李潜一眼,道:“是不是和审讯俘虏有关?”
李潜点点头,道:“正是。在下担心这些人未必肯说实话。若第一人招的是假的怎么办?”
柴勇哈哈一笑,道:“你想的不错。不过本将军岂是如此容易糊弄的?这三人本将军会让他们都开口,然后再对比口供。真假岂不一目了然?”
李潜惭愧道:“在下多嘴了。”
柴勇拍拍李潜的肩膀笑道:“你今天表现的非常不错。给本将军长了脸。你很机灵也肯用脑子是块好料,磨练几年就能有出息,本将军很看好你。以后有什么想法或着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尽管问。”
李潜躬身道:“多谢将军。”
柴勇点点头,又对牛弼笑道:“牛弼,好小子,干的好。本将军也看好你。好好干,本将军相信日后你一定能成为一员猛将。”
牛弼憨憨一笑,道:“多谢将军夸奖。”
柴勇点点头,道:“你们去休息吧。”
两人拜别柴勇回到营帐,见何十三已经在营帐中了。李潜一愣,道:“十三哥,你的伤口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何十三道:“能不快吗?郎中就解开布瞧了两眼,然后在伤口上抹了点金创药又包上就让我回来了。”
李潜立刻想起,现在处理伤口一般都是清洗了伤口后抹上药包扎下就行,根本没有缝合这一说。伤口若小还好说,若是伤口很大愈合起来肯定慢,而且还容易重新迸裂。他立刻道:“十三哥,小弟略懂歧黄,你若不嫌弃让小弟看看如何?”
何十三有些诧异地望着李潜,道:“你懂医术?”
牛弼插口道:“那当然。我梅大伯,就是我潜哥的师父,医术可好了,我们村谁有个病有个痛啥的都找我梅大伯瞧。”
何十三道:“那就麻烦李兄弟帮我瞧瞧。”
李潜点点头放下兵刃上前解开布,见那伤口足有两寸长形状不规则,伤口两侧的肌肉都向外翻。李潜知道若不缝合这伤口一个月也收不了口,几个月也长不实。
李潜思忖了片刻,道:“可有缝衣服的针?还有针灸用的针?”
何十三道:“针灸用的针郎中那里有。缝衣服的针我这就有。”士卒自备针线也属常事,他们整日摸爬滚打衣服经常破,破了就得缝补。军营不准携带家眷只能自己缝补了,所以很多士卒都备有针线。
李潜道:“辅国,你先去郎中那借金针、裹伤的布和金创药来,再到火头军那找些热水,记住越热越好,最好能借个锅来在这里烧热水。”牛弼听了点点头快步出去。
何十三听了纳闷地道:“李兄弟,要金针我倒还能明白,你要缝衣服的针干什么?还有,你烧热水干什么,不会是想洗澡吧?天这么热是该洗洗。不过那边就有条小河,一会去河边洗就是何必这么麻烦自己烧水?”
李潜一笑,道:“当然不是,一会你就明白了。”
不多时牛弼端着个带足的锅来,后面跟着个伙夫,怀里抱着一堆柴火。牛弼将锅放下,又将金针、布和金疮药交给李潜。李潜先让伙夫生了火将水烧开,然后向何十三要了缝衣服的针弯成钩状又摘掉一根头发,穿在针眼里,最后把穿好的针和针灸用的金针以及干净的白布放到锅里煮。
何十三见状纳闷地问:“李兄弟,你这是干嘛?”
李潜随口解释道:“消毒啊。”
“消毒?”众人听了一头雾水。
李潜立刻想起现在的人听到毒这个字眼想到的是剧毒之物,与他所说的病毒完全不是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