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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仁全点点头,道:“原来还有这段曲折是否是二伯执掌了大丰商号后就支持六伯接任阀主?”
崔仁愿点点头,道:“没错不过,家父支持六叔接替阀主并非是因意气之争,而是因为那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崔仁全追问道:“什么大事?”
崔仁愿故作神秘地道:“家父从一个秘密渠道得到消息,李密杀了翟让家父便悄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六叔六叔如获至宝,在族老会议上提出李密多行不义,做下这等背信弃义之举,必然会引起麾下将士分崩离析败亡在即果然,过了不久李密便被王世充所败,只带着少数兵力投奔李渊”
崔仁全点点头道:“是了族老们一看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六叔所说那样,认为他有先见之明,于是他便打败了大伯顺理成章地占了上风,而二伯也在这件事上为他立了大功,想来他必然要承二伯的情”
崔仁愿道:“不仅如此当初六叔当了阀主之后准备与王世充合作,是家父建议他暂且观望不要急于投靠王世充后来大唐灭掉王世充,六叔这才明白家父的深谋远虑”
崔仁全听了思忖片刻道:“六伯欠二伯的情,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既然是这样,那大兄为何不直接找六叔,让他助你一臂之力接替二伯掌管大丰商号?”
崔仁愿摇了摇头,道:“说实话,为兄不是没起过这个念头只是为兄现在年纪太轻,声望、资历比起那些叔伯们无一是处,加上这两次的事情没办漂亮,即便为兄开口求六叔,六叔也不会同意不过,若是让六叔支持九叔的话就没问题了”
崔仁全道:“大兄的意思是让六叔支持家父接替二伯,家父执掌商号之后留下大兄当助手,这样你和家父便能两全其美,等家父年老之后,你的声望资历也够了,便能顺理成章地接替家父,是不是?”
崔仁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为兄是这样打算的”
崔仁全淡淡一笑,道:“那小弟有什么好处?”
崔仁愿顿时愣住是啊,说了半天得好处的是他崔仁愿和崔仁全的爹,而且他爹还只是落个名义上的好处他崔仁全忙里忙外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崔仁愿脑筋急转,连忙改口道:“为兄以前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现在为兄心里所想的只是如何能协助好九叔再说等九叔年老时,为兄也年纪一大把了,早就操不得那份心了那时为兄会全力支持四弟你子承父业”
崔仁全嘿嘿一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崔仁愿道:“这如何不可?咱们兄弟一向最是投机,如果咱们兄弟齐心合力帮助九叔,哪个敢觊觎九叔的位置?”
崔仁全点点头,道:“大兄说的不错那咱们就商量商量该如何操办这事,如何?”
“如此最好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暖锅,咱们兄弟边喝边谈,一定得把这事筹划仔细了”
崔氏兄弟如何筹划自不多言且说李潜这边李潜回家的第二天便与麦紫澜带着小麦粒轻车简从去了皇宫不过,这次他们一家并没有去觐见李世民,而是直接去了太安宫觐见太上皇李渊他们来到太安宫却被告知太上皇有客人抽不开身,让李潜一家三口在偏殿稍后
李潜在偏殿等了好一会,李渊才在暖阁中召见他们在去暖阁的路上,李潜看到一个肥胖的背影匆匆转过殿角看这身影的方向,李潜猜他应是从暖阁中出来的想来刚才在暖阁与太上皇见面的应该就是这人了李潜忍不住驻足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地方暗自皱眉,他来做什么?
李潜驻足思忖引起了麦紫澜的注意她悄悄拉了一下李潜的衣袖李潜反应过来对麦紫澜笑了笑,举步跟上她们
来到暖阁,李潜一家三口拜见了李渊和张婕妤,闲聊了几句后,麦紫澜带着小麦粒借故与张婕妤离开等她们走了,李渊望着李潜好一会,忽然道:“你恨我吗?说你心里话,现在我已不是皇上,你用不着怕我会龙颜大怒”
李潜自然知道李渊问的恨指的是什么当初,李轨被抓押回长安之后,李渊原本可以将李轨软禁,然而李渊却将李轨斩于市李潜想了一会,对李渊摇头道:“臣不恨太上皇”
李渊不解,道:“为何?”
李潜道:“其实不瞒太上皇,臣幼年时因为那场变故已失去了十二岁之前的所有记忆因此对于臣而言,他就是个陌生人况且,即便没有那场变故,臣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幼子,无论他是做公侯也好,做西凉王也好,都轮不到臣来继承他的基业臣与他之间除了血脉上的联系,其他的再无半点牵连”
李渊点点头
李潜又道:“刚才臣所言乃是从个人私情而言从国家大局来看,隋炀帝无道,天下分崩离析征战不休,百姓陷于水深火热,迫切希望圣主平定天下古语有云,天下有德者居之您是有德之君,自然以一统天下为己任一统天下自然少不了征战,征战就必然有胜败死伤,这本是没奈何的事您与他分属两国,两国征战无论谁胜谁负胜负都应无怨无悔,臣深知这一点,所以臣不恨太上皇”
李渊听了,沉默片刻道:“既然你知道有些事是不得已,那么你会恨那些具体办事的人?”
听到李渊说到那些具体办事的人,李潜立刻想起了安兴贵、安修仁兄弟,同时他也将刚才在殿外看到的那个背影与安兴贵对上了号既然知道刚才与李渊会面的是安兴贵,那李渊为何会说这些话也就显而易见了事实上李渊早就知道李潜不再恨自己,他问这两个问题,目的还是想替安兴贵求情虽然那天安兴贵带着安元寿向李世民请罪时李潜并不在场,不过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些事安兴贵是李渊的人,李世民登基后本来就有意无意地想让他靠边站,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安兴贵想不靠边站也不可能了而且,经过这事安兴贵也看明白了,在李世民眼里,他与李潜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所以,为了化解与李潜之间的仇恨,他只能来求李渊
李潜思忖了好一会,才道:“回太上皇,臣可以不追究那些陈年往事不过,臣不能不追究前些日子在大理寺监牢被人刺杀一事”
李渊望着李潜道:“你打算怎么追究?”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二五七章 开业大吉(四)
听到李渊询问打算如何追究,李潜想了想道:“孔子云,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按说安氏父子要置我于死地,我也应该置他们于死地才对。不过既然太上皇说了,臣便做出些让步,可以不追究安氏父子。只是当初负责替他们父子联络安排的那人必须要交给臣,由臣来处置。”
李渊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担心自己已退位多年,说话早没什么分量,李潜会不会不买他的账呢。
于是李渊点点头道:“这个好说。”
李潜与李渊闲聊了一会,便带着妻儿告辞离开了。
随后李渊叫来安兴贵,将李潜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他,并让他趁热打铁主动拜会李潜。安兴贵听了嘴上连连称是,心里却依然充满了忐忑。他知道李潜这个人脾气很难捉摸,若是惹怒了他,他是从来不想后果的。安兴贵心里非常很清楚,别看他是个国公,而李潜只是个小小的伯爵,无论官职还是爵位他都稳压李潜。不过他乃是已薄西山的夕阳,而李潜是蒸蒸日上的朝阳。况且出了这档子事他想保住官爵也难,弄不好得下狱治罪。所以趁着现在官职还没被撤去拜会李潜还有几分面子,不然等撤了官爵再去就颜面全失了。
除了官爵,决定官员地位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圣眷。如果圣眷正隆,哪怕是个布衣百姓,王公大臣也会另眼相看。如果没了圣眷,即便是亲王、郡王也顶不上一个七品小官有分量。安兴贵心里更清楚,他在李世民眼里根本就是个渣,根本没多少圣眷。即便是跟着李世民当了多年亲卫的安元寿在李世民眼里也没有李潜重要。他们父子跟李潜拼圣眷没有任何胜算。
因为有这些重重顾虑,所以哪怕是李渊出面当说和人,安兴贵心里仍然担心李潜会对自己不利。不过,眼前这个寻求和解的机会是他舍下老脸向李渊求来的,如果不把我住这个机会,任何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因此为了儿子安元寿的前程和家族的生存,安兴贵只能硬着头皮来拜见李潜。
于是安兴贵抓奸准备了一份厚礼轻车简从来拜会李潜。李潜看了他的名刺,原本不想见的,只是想了想几年后可能发生的事,便改变了主意,请他到客厅相见。随后两人客客气气地见了礼,分宾主落座。李潜还让婢女送来干果点心。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的表现与一般友人来访没有任何差别,根本不会想到这两人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其实李潜心里恨不得一刀宰了安兴贵。不过,他脑海里产生这个念头时,麦紫澜的话便回响在耳边,“安兴贵已是年过六旬的老东西了,即便你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年。其实我觉得他现在心里巴不得你杀了他呢,这样以来你不仅触犯了国法,还彻底把太上皇和皇上给得罪了,他们也不会为你法外施恩,你就得为安兴贵一命赔一命。那你可就亏大了。你现在才二十出头,前程远大好日子才刚开始,给安兴贵那个糟老头一命赔一命值得吗?再说了,你出了意外,我们娘四个还有我和云薇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麦紫澜的殷殷叮嘱时刻提醒着李潜克制怒火。不过,让这股怒火消失的并不是麦紫澜的这几句话,而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其实杀死一个人并不是最重的惩罚,让这个人的余生一直活在恐惧中才是对他最重的惩罚。安兴贵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保全家族和安元寿。你倒不如抬手放他一马。安兴贵此人颇为多疑,你答应的越是痛快他越起疑心,让他的余生活在多疑和恐惧中对你来说岂不更解恨?”
李潜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望着眼神有些躲闪的安兴贵,道:“客套话李某就不多说了,想必太上皇已将李某的条件告知了国公,不知国公有什么打算?”
安兴贵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拱手道:“郎中宽宏大量,安某感激不尽。本来安某应该按照郎中的要求,把人交给郎中。只是,就再不久前出了点意外,安某……安某……”说着安兴贵望了李潜一样,看到李潜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却饱含讽刺。安兴贵立刻猜到李潜肯定收到风声,自己藏着掖着没什么意义,便和盘托出道:“郎中要的人不久前暴死,所以安某没办法将人交给郎中。”
李潜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道:“哦?这可真是巧了,李某这边刚提出要人,那边人就暴死。”
若是换做年轻人,比如安元寿,今日处在安兴贵的位置,听到李潜这句定然会怒火满腹。不过安兴贵活了六十多年,经历过不止多少大风大浪,火气早就消磨的差不多了,听到李潜这句明显是讽刺挖苦的话,没有生气,而是顺着话茬道:“谁说不是呢。安某猜郎中以为是安某怕那厮会说一些不利安某的话,索性杀人灭口,不止安某猜的可对?”
李潜不置可否地道:“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安兴贵苦笑一声道:“若郎中不信,安某也无话可说。”
李潜想了想,道:“不止国公可方便把经过说说?”
安兴贵道:“今日从太安宫出来安某就派人寻找摩拉德,摩拉德就是您要的那人。安某找遍了家里没有找到他,后来派人去了他家和犬子的宅子都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安某正着急上火时,有巡城司的人找上门来,说在南城的一处水塘里发现一个淹死的人,相貌与摩拉德相似。安某赶紧派人去辨认,结果来真就是他。”
李潜不禁诧异,道:“摩拉德死在南城的水塘里?”
“正是,”安兴贵点点头,道:“郎中若是不信可差人到巡城司询问。摩拉德的尸首现在还停在巡城司呢。”
李潜听了皱眉道:“国公,不知仵作可曾验过尸?”摩拉德是安兴贵的人,如果安兴贵不同意,巡城司是不会派仵作验尸的。
安兴贵点点头道:“验过。据仵作说摩拉德是自杀。”
“自杀?”李潜惊讶地问着安兴贵。
安兴贵将手一摊,道:“安某知道这样说郎中肯定认为是安某逼死了摩拉德。不过,安某愿对天发誓,根本没有逼过摩拉德,而且安某对摩拉德的死也非常纳闷,迫切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李潜想了想,没在问下去。看安兴贵的神情不像作伪,况且他也没必要杀摩拉德灭口。因为他派人刺杀李潜的罪状已经过确认,不需要摩拉德来指证。除非摩拉德知道了另外一些不能对外人说的隐秘(比如安兴贵曾计划谋反之类的事),安兴贵怕他乱说才不得不将他灭口。当然,这种情况得另当别论,与李潜没什么干系。
如果排除安兴贵杀掉摩拉德的可能,那还有谁会干这事?李潜首先想到的是清河崔氏。因为是摩拉德负责联络的崔氏,如果摩拉德落在自己手上,崔氏肯定寝食难安,杀掉摩拉德灭口也在情理之中。
李潜想了想,认为崔氏杀摩拉德灭口的可能性很大,便问道:“李某自然信得过国公。不过,想来国公应该清楚摩拉德自杀背后肯定有隐情,不知国公可有什么猜测?”
安兴贵想了想,望着李潜低声道:“安某以为这事是指使摩拉德蛊惑安某对李郎中不利的那帮人干的。”
安兴贵这话说的拗口不过指的方向却很明确便是崔氏。这与李潜的猜测不谋而后。李潜点了点头,道:“既然摩拉德已死,这事就算了吧。”
听到李潜如此说,安兴贵大喜过望,起身长揖道:“郎中宽宏大量,安某感激不尽。”说着,他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来双手高举过顶奉给李潜,道:“曲曲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郎中笑纳,”
李潜起身接过礼单,请安兴贵入座。接着他看了看礼单,脸色差点绷不住。礼单上的东西超乎寻常的贵重,共有四种十六类。第一种是首饰。金银珠宝明珠翡翠打造的首饰各一匣(厄,根本不按套直接按匣算了)。第二种是兵器。来自波斯的弯刀四把,精铁铠甲两副,镔铁一千斤,鞍辔、马甲两付。第三种是战马,大宛马一匹,青海骢五匹,河套马十匹,草原马十匹。第四种是地契。长安的商铺、宅子各一处,城外田庄两处,良田两千亩。李潜粗略一算,这张薄薄的礼单价值竟然不下百万贯。
李潜看完礼单微微一笑,将礼单递还给安兴贵,道:“这么重的礼物,李某怎敢收?国公还是赶紧收回去。”
安兴贵连忙将礼单推回去,道:“左右不过是些住用之物,哪里贵重了?郎中千万不要见外。”
李潜推让了片刻,便将礼单放在几案上。安兴贵见他收了礼单心中大安。李潜与安兴贵闲聊了一会,将话题有意无意地引到了西域上。西域被是安兴贵的老家,情况自然熟悉,谈了一会他的兴趣便提上来了,与李潜聊的甚是投机。
眼看着安兴贵谈兴正浓,且天色也不早,李潜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借着安兴贵的一个话头道:“这些年咱们大唐国泰民安,与西域的生意也非常兴隆,很多商号都组建商队走西域商路。不过,李某听说西域马贼纷起,让商旅苦不堪言。李某担心长此以往将会严重影响我大唐的繁荣。国公出身甘梁,在西域诸部颇有声望,国公何不出面坐镇甘梁,震慑马贼帮我大唐商旅一把?”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二五八章 开业大吉(五)
安兴贵一听原本一张圆圆的胖脸立刻长了三分。西域马贼的底细安兴贵实在太清楚了。
这些年随着大唐的繁荣,对贸易的需求越来越强烈,因此走西域商路的商旅越来越多,这些商旅从丝绸之路上获得的财富更是非常惊人,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不为过。眼看着汉人商旅变得越来越富裕,那些本地的胡人就心痒难耐了。只是他们有的除了帐篷、弓马就别无长物,而且不识数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更没做生意的本钱。于是,那些穷疯了胡人便铤而走险干起了没本钱的生意。随着一支马贼大发其财,越来越的胡人看到有利可图便成群结伙当起了马贼。经过几年的发展,西域已有十多支以胡人为主的马贼队伍。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胡人都是马贼。马贼这份职业风险性还是很高的,而且名声也太臭。只有那些规模小且穷的胡人部族才甘心当马贼。那些强大富裕的胡人部族根本不屑去当马贼。相反,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实力来震慑马贼,为过往商旅提供安全保障。只是这些活并不是白干的,而是一项收费服务。当然,对于那些仗着自己实力强大不肯交费的商队,他们也不介意将消息卖给马贼。
还有一些有实力有门路的部族不仅向过往商旅提供安全保障,同时还扮演另外一个角色。那就是追赃销赃。马贼抢到的多是货物,这些东西虽然值钱但并不是钱。所以他们需要一条能够把货物变成钱或者能换来他们需要的东西的途径。这时候那些有实力有门路的部族就成了马贼们销赃的选择。有些商队的来头还是挺大的,轻易不能得罪,或者某些商队愿意出些钱请他们帮忙,他们也会帮商队把货物从马贼手里追回来。这些都是西域商路的潜规则,李潜安排的情报网早已摸的一清二楚。
那这些与安兴贵又什么关系呢?这还要从安兴贵的出身说起。安兴贵并非汉人,他其实是粟特胡人。粟特胡人是西域诸胡中颇有实力的一支,安兴贵又是朝廷大员,粟特胡人是要实力有实力,要门路有门路。所以,粟特胡人便扯着安兴贵的虎皮作大旗在西域当起了坐地分赃的地头蛇。当然,安兴贵的名号也不是白用的,每年粟特胡人要给安兴贵一大笔孝敬。这笔钱通过安兴贵控制的商号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腰包。不然,他何以能一下子拿出价值上百万贯的财物送给李潜?简单的说,安兴贵便是西域马贼的保护伞之一。
安兴贵听到李潜说要他坐镇甘梁,震慑马贼帮大唐商旅一把时,便立刻明白了李潜的意思。李潜这是要断他的财路。安兴贵顿时无名火起。只是,随即他又将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李潜此举的确是赤裸裸地威胁。不过,安兴贵很明白,眼下自己拿他的威胁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反而还有些庆幸李潜是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这些话的。不然李潜直接上奏李世民,那迎接安兴贵的可不是威胁那么简单了。
安兴贵强忍着满腹的屈辱,拱手道:“郎中说的是,安某一定会竭尽全力助我大唐商旅一臂之力。”
李潜点点头道:“汉朝陈汤曾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