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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道眼睛一亮,“阿郎是说摩拉德想自杀的决定是在他在房间里那段时间做出的?”
李潜点点头,道:“正是,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不在安兴贵府上出来后直接去水塘自杀而是回家转了一圈才去自杀。而且我认为他自杀的决定并非是他自己下的。”
老许诧异,道:“阿郎怀疑他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李潜点点头,道:“正是。否则,他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之后才决定自杀?我认为他在房间里应该是见什么人,正是这个人逼迫他自杀的。而且这个人才是他与崔氏之间的真正联络人。”
老许按照这个思路仔细将事情的经过理了一遍,觉得李潜说的非常有道理,便道:“那我等船靠了岸就赶回长安。”
“回长安做什么?”
“按照阿郎说的这个思路继续查下去。”
李潜轻轻摇了摇头,道:“现在已经晚了。即便你回到长安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老许不解,道:“既然阿郎早已知道查不出什么,那为何还要我去查呢?”
李潜笑道:“摩拉德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他死的那么蹊跷,我若不查一查,别人肯定会觉得奇怪。”
“别人?”老许听的一头雾水。
李潜道:“这个别人的范围可就宽了。安兴贵、博陵崔氏还有皇帝陛下都在这个范围内。如果我不查一查,你觉得陛下和安兴贵还有崔敦义会怎么想?他们会做出错误判断。安兴贵会认为我从心里就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陛下会认为我做事不够谨慎。崔敦义会认为我识破了他的奸计。安兴贵起疑心倒无妨,不过总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陛下若是对我有了负面看法可就不好了。至于崔敦义,他自然是越得意忘形对我就越有利。所以,哪怕我明知道什么都查不出来,却也得查一查,因为这才是正常反应。”
老许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让我查摩拉德的死因是做给别人看的。”
李潜道:“也是,也不是。做给别人看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想查出点线索了。不过,现在看来对方的手脚太干净了,根本查不出什么。这件事就只能暂且一放。另外,许叔,你设法安插个可靠的人去红袖招。”
老许道:“你对那个简大家还是不放心?”
李潜点点头,道:“我总觉得这个简大家没那么简单。”
“好吧。等船靠了岸我就回长安。”
李潜摇头道:“不用着急。等从苏州回来再安排也不迟。”
李潜一行人沿运河南下,不过十多日便到长江,渡过长江到江阴,梅宗颍的长子梅络和江阴的孙县令早已在此等候。这次由于李潜是带着公务前来,沿途为了保密一直没打旗号,现在到了江南道的地界就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偃旗息鼓了,否则就是对江南道的官员有意见。于是李潜让麦紫澜带着家人先行去苏州。他则打出旗号在梅络和孙县令的陪同下从江阴去苏州,途中在无锡住了一晚。
第二日中午,李潜一行人便到了了苏州。苏州刺史方毅致早已率领苏州大小官员到城外接官亭等候。老远看到李潜来到,一袭绯袍的方毅致赶紧出了接官亭迎上前。方毅致乃是从三品的刺史,若是放在朝中定是部堂级高官,比李潜这个从五品的驾部郎中官职要高的多,按说不必对李潜如此恭敬。但李潜乃是朝官比之地方官要尊贵的多,话说八品监察御史到地方还能把地方搞的地动山摇,更何况是五品郎中?再者,李潜还有个武威侯的爵位(从三品),这个品级与方毅致一样。更重要的是李潜乃是李世民的亲信,在圣眷方面比方毅致不知强了多少倍。所以,即便方毅致是封疆大吏也不敢对李潜有所怠慢。
李潜看到方毅致过来也拉住了马。方毅致乃是苏州的最高长官,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恩师、岳父一家在苏州虽有些实力,却还是要与地方官打好关系的好。故而他也不好太端着架子。
“苏州刺史方毅致恭迎上差。”方毅致看到李潜拉住马连忙趋步上前拱手道。
李潜下了马还礼道:“不敢,不敢。下官驾部郎中李潜见过方刺史。有劳方刺史远迎,李某惶恐。”
“哪里,哪里。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方毅致连忙道,“李郎中一路远行辛苦了,请移驾亭中歇息片刻。”虽然李潜的爵位品级更高一些,不过爵位毕竟只是虚衔。且由于荫恩的原因,有不少还没断奶的娃娃头上就顶着公爵、侯爵的爵位。况且李潜这次来是为了公事,所以用爵位称呼他就有些不合适了。
所谓到亭中歇息片刻,其实是方毅致趁这个机会向李潜介绍一下随同官员,并且打探一下李潜此来的真正目的。虽然他早已收到李潜要来的公文,不过有些话总不方便在公文上说出来。是以他要找个机会探探李潜的底。这种情况也是迎接上差的惯例。
李潜点点头与方毅致并肩来到接官亭,方毅致向李潜介绍了一番他的佐官。待到众人见客套一番过礼后,别驾卢挚问道:“郎中此番来苏州可有其他地方需要下官等效劳的吗?”
李潜微微一笑道:“李某此来主要有两件事,一件是核查江南道杂畜的凭籍,查看驿传事务,这本是李某的职责所在。第二件事乃是为苏州驿唐钱庄开业揭牌。除了两件公事之外,还有一件私事便是来此省亲。”
这两件事本是公文中早已写明了的。至于那件私事更是人尽皆知。听到李潜如此说,众人心里便宽松的许多。其实地方上的事千头万绪多如牛毛。地方官即便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办无比妥帖不出任何差错。比如贪腐、冤假错案、盗匪等等问题随时随地都在发生。一旦钦差是为这些事来的,特别是这些事还牵扯到某些官员时,公文上自然不可能写。这时钦差来是的见面寒暄询问就变得重要了。
一般情况下在接官亭钦差和众官员见面时别驾、治中等佐贰官就会出面试探。为什么会是他们?因为如果试探的官员品级太低,钦差往往不待见不理会,甚至心中不悦。而刺史、郡守如果出面的话会让钦差难做。因为如果钦差有其他机密事务,刺史、郡守询问钦差若觉得不好回绝而说出来的话可能会造成泄密。若钦差不说则显得刺史、郡守没面子。所以,别驾、治中这种佐贰官出面试探最为合适。钦差不说驳了他的面子还有刺史、郡守在后面补救。钦差如说了就说明没什么大事,大家可以放心了。总的来说,副手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一把手当先锋,替一把手受过,有了成绩也都是一把手的。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二六三章 苏州省亲(二)
苏州刺史方毅致看到别驾卢挚目的已达到,成功试探出李潜此来没有什么秘密使命,便笑道:“难得今日风和日丽,武丘的景色正妙,郎中可有雅兴移驾一赏?”
身在官场这种应酬是无法推辞的,更何况李潜早就想看看武丘风光,便欣然答应,只是不想太招摇。于是方毅致让其他官员现行告退,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只将别驾卢挚留下一道陪同李潜前往武丘。
武丘位于苏州西北郊,原名海涌山,相传吴王阖闾在与越国的槜李大战中不甚受伤不久就死了,其子夫差葬阖闾于此,葬后三日有白虎踞其上,夫差便将海涌山改名为虎丘。后来大唐立国后,因避李渊祖父李虎的名讳改名为武丘(为行文方便,以下皆称虎丘,去李渊他的爷爷)。
方毅致与卢挚陪着李潜一边游览一边介绍虎丘的景致。卢挚颇为健谈,且对虎丘的掌故了如指掌,他向李潜介绍道:“夫差为了给阖闾修建陵墓,征调了十万军民来施工,并使用大象运输土石。工匠们穿土凿池,积壤为丘,便成了今日的虎丘。阖闾的墓穴就在池中,他的灵柩外套铜椁三重,池中灌注水银,以金凫玉雁随葬,并将阖闾生前喜爱的“扁诸”、“鱼肠”等三千柄宝剑陪葬。”
听到这李潜忍不住叹息道:“可惜呀,可惜。虽然阖闾也算个英雄,但死后却让如此多的名剑陪葬,未免太小气了。他难道不知宝剑赠英雄的道理吗?鱼肠,原本是专诸刺吴王僚所用。专诸因刺吴王僚而丧命,阖闾因此才能继承王位。若阖闾真的识英雄惜英雄,应该将鱼肠陪葬专诸,而不是给他自己陪葬。由此可见阖闾对专诸根本不是赏识而是利用。”
卢挚听了点头道:“郎中说的极是。看来这阖闾不过是一枭雄而已。”
方毅致道:“虎丘的景致不仅在阖闾墓,还有报恩寺。郎中,请这边来。”
方毅致带着李潜一边游览一边介绍道:“晋时,司徒王珣及其弟司空王珉各自在山中营建别墅,咸和二年(公元三二七前),两人双双舍宅为虎丘山寺,仍分两处,称东寺、西寺,宋(南朝的刘宋)高僧竺道生从北方来此讲经弘法,留下了‘生公说法,顽石点头’的佳话以及生公讲台、千人坐、点头石、白莲池等古迹。现在山寺已更名为报恩寺。”
游了一会,李潜见方毅致神色疲惫。方毅致今年已近六十,体力自然不能跟李潜和卢挚相比。李潜便请方毅致留下休息,让卢挚陪他便可。方毅致同意了,说了一大通道歉的话,并一再叮嘱卢挚照顾好李潜。
李潜和卢挚重新上路游览。由于没了方毅致,两人之间的话题便渐渐从景色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在一处亭中歇脚时,李潜忽然问道:“卢别驾应是出身范阳卢氏吧?”
卢挚点点头,道:“郎中说的没错。卢某正是出身范阳。”
“不知范阳那边对李某是何态度?”
卢挚没想到李潜会冷不丁地问这个,不由得怔住。李潜等了片刻道:“别驾或许还不知道,此前照全兄对李某说过,别驾在卢氏中颇有影响力,李某以为别驾应该清楚这些。”
卢挚今年不到四十岁,能在苏州这种上州担任别驾,除了他自己的能力之外,范阳卢氏的影响力也起了很大作用。他之所以能利用范阳卢氏的影响力,是因为他的父亲在范阳卢氏中担任族老。
卢挚沉默了片刻道:“实不相瞒,范阳方面对于郎中的态度是敬而远之。我范阳卢氏应连年征战损失颇大,在五姓七家中只能算末流。经过上次一事,族中已经明白郎中圣眷之盛非我卢氏所能比。故而不愿与郎中再发生什么误会。”
误会?李潜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也太轻描淡写了吧?若不是自己运气好,只怕早已丧命。这等严重的事情在他们眼里竟然是个误会!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范阳卢氏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且今天李潜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李潜没有指摘卢挚的说辞,而是道:“其实上次李某也是身不由己。相信别驾应该能够体谅李某。”
卢挚点点头,言不由衷地道:“卢某明白。”
对于卢挚的违心之言李潜并没有在意,他要的不是与范阳卢氏激化矛盾,而是要化解这段矛盾。经过一连串的事件李潜已经看明白了,就算自己有李世民撑腰,要同时挑战那些门阀也不可能成功。只有分化他们,一个一个的对付才达到削弱他们的目的。所以,李潜准备从范阳卢氏开始化解矛盾打好关系,即便不能将他们争取成盟友,至少也得让他们保持中立,好让他有精力专门对付博陵崔氏这个出头鸟。
所以李潜言辞恳切地道:“李某多谢别驾的体谅。今日李某之所以与别驾谈及此事,是因为李某不想与范阳卢氏一直误会下去。”
卢挚听了有些纳闷,李潜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潜见卢挚不解,便解释道:“李某以为此前的那些事归根结底都是某些人的挑拨离间,在那之前李某与范阳卢氏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别驾以为是不是这样?”
卢挚听了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李潜趁热打铁道:“既然是被某些人挑拨,那我们为何不能把事情说开来消除误会,免的再中某些人的奸计?”
卢挚听了皱眉思忖。李潜的提议对范阳卢氏而言很有诱惑力。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个道理范阳卢氏不可能不懂。更何况李潜这种手握大权圣眷日隆的实力派,不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想成为他的朋友。现在李潜主动伸出手来,是抓还是不抓,该如何选择非常明显。只是,死去的卢照廷那一支恐怕……
卢挚权衡的片刻下定决心道:“郎中说的极是。卢某也是这样认为的。”
李潜笑着伸出手来道:“别驾如此想,李某求之不得。”
卢挚伸出手握住李潜的手,道:“郎中太抬举卢某了,卢某惶恐万分。不过。卢某人微言轻,有些事卢某不能做主,还请郎中等待些时日。”
李潜当然明白这等大事卢挚不能做主,肯定要向族中回报。不过,他能出面把自己的诚意传递回去便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李潜便将与自己合作的优惠条件向卢挚简单说了一下。简单来说,钱庄的事范阳卢氏是插不进手了。不过,李潜承诺范阳卢氏的商号在钱庄办理汇兑时手续费减半。不要小看这个手续费减半。现在钱庄施行的手续费是百中收一,即一百贯收一贯的手续费。减半便是两百贯收一贯。对于动则几万贯银钱往来的大商号来说,仅手续费一次就能省下数百贯甚至上千贯。另外,李潜还承诺,如果范阳卢氏的商号需要资金周转时可向钱庄提出申请,钱庄会按照现行借款利息的一半执行。现行民间借贷的年利息高达一成,有的甚至达到两成(注意,这种借款不是驴打滚的高利贷那种),如果利息减半的话对于卢氏而言省下的利息非常可观。
听到这两个优惠条件卢挚两眼放光,立刻答应尽快将李潜的条件转达给范阳方面。
李潜的目的达到了,游览的兴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便与卢挚有说有笑的回去。到了苏州,方毅致早已安排了洗尘宴。李潜少不得应酬一番。
宴会结束时天色已黑透,李潜辞别众人回了梅家。他原以为天色已晚,自己悄悄找到麦紫澜休息,等明日一早再拜见恩师和岳父也不迟。谁知,他刚到梅家便被告知,梅宗颍和梅宗际两人在正厅等候。李潜不敢怠慢,赶紧过去。
正厅内灯火通明。坐在正中上手的正是梅宗际,下手是梅宗颍。两边是两人的夫人,接下来便是麦紫澜和怀里抱着菡儿的杨云薇,然后是梅宗颍的儿子儿媳,梅宗际的儿子儿媳,一家人坐满了正厅。七八个小孩子在厅里厅外乱跑,嘻嘻哈哈唧唧咋咋地乐个不停。
小麦粒和阿约看到李潜过来,立刻跑来叫爹爹。放在以前李潜肯定会逗他们两个玩一会。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李潜匆匆吩咐了两人一句“小心别摔着”便让两人自己去玩,他则来到正厅,跪地叩首,口中道:“徒儿拜见师父、师母。”说着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眼中泪花闪烁。
放在以往,梅宗际肯定会立刻让他起来,只是这次梅宗际却目光如刀望着他冷冷地道:“在你眼里连你爹都没有,哪里还有我这个师父!”
李潜如遭五雷轰顶,怔怔地望着梅宗际,脑中一片空白。
原本正在低声交谈说笑的众人听到梅宗际如此说,皆登时错愕不知所措。
梅宗颍反应过来刚要说话,梅宗际一摆手,道:“还没轮到你说话。”
挨了老哥一顿训斥,梅宗颍老脸微红赶紧闭上嘴不在出声。看到梅宗颍挨训,其他那些原本想要出言劝说的人立刻紧闭双唇。只有那些孩子们还在无忧无虑的戏耍。
梅宗际阴沉着脸挥手道:“你们把孩子们带出去。”
梅续、梅络、梅继、梅绍等人见梅宗际面色不佳,赶紧带着孩子出去同时各自给自己的妻子使个眼色,让她们劝说麦紫澜。麦紫澜和杨云薇原本不想走的,四个嫂子上前一边低声劝说两人一边哄着小麦粒和阿约,将她们带出去。等女眷和孩子们出去了,梅宗际将梅续等人也赶了出去。偌大一个客厅里只有跪在地上的李潜和梅宗际、梅宗颍兄弟二人。
“说,当日在太安宫你对他说了些什么?”梅宗际强压着怒火指着李潜的鼻子喝道。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二六四章 苏州省亲(三)
李潜在太安宫与李渊谈话的内容按说只有李潜与李渊两人清楚。但李潜没料到的是,李渊听了李潜的回答之后甚是高兴,认为李潜非常识大体,乃是为人臣子的楷模。于是便将这些话转述给了李世民。李世民得知此事也满心欢喜,认为自己没看错李潜,有一次在政事堂与诸位宰辅议政时将李潜的话说了一遍。虽然此时还没有皇帝的话是金口玉言的说法,不过身为一国之君说的话别人肯定会往心里去。于是李潜这番话很快便在长安传遍了。苏州这边四海商号有不少人经常往来与长安,梅宗际得知此事应该并不难。
现在让李潜为难的是如何面对梅宗际。在李潜心里,梅宗际比他的亲生父亲还要亲,因为是梅宗际抚养培育了他,如果没有梅宗际呕心沥血的培养,就没有李潜今日的风光。梅宗际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培养李潜?还不是因为他与李轨之间有过命的交情?所以,李潜与梅宗际之间师徒情、养育恩的基础乃是梅宗际与李轨之间的过命交情。
事情到了这份上李潜根本不敢有丝毫隐瞒,回道:“当时他询问徒儿是否恨他。徒儿告诉他,不恨。”
李潜继续道:“他问,为什么。”
“徒儿告诉他,徒儿幼年时因为那场变故已失去了十二岁之前的所有记忆。因此对于徒儿而言,父亲就跟个陌生人一样。况且,即便没有那场变故,徒儿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幼子,无论父亲是做公侯也好,做西凉王也好,都轮不到徒儿来继承他的基业。徒儿与父亲之间除了血脉上的联系,其他的再无半点牵连。”
梅宗际听着李潜的叙述,越听面色越狰狞。待到最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上前,“啪”一巴掌抽在李潜脸上。李潜的脸颊上登时凸起一个红彤彤地手印,嘴角流出一缕血水。李潜仿佛没有任何知觉,直挺挺地跪着不动。
“孽障!”梅宗际须发皆张,双目圆睁,戟指李潜道:“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这与卖父求荣有何区别!”
李潜听了浑身一震,双眸顿时失去了神采。梅宗颍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兄长言重了。在那种情况下你让潜儿怎么说?难道让他说,他很那人不成?那样潜儿还有活命吗?俗话说事急从权,潜儿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兄长你要体谅潜儿的难处才是。”
听了梅宗颍的劝说,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