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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不解地道:“这正是我纳闷的地方。两个人说的话都非常容易求证,除非……除非他们把我当傻子。”
老许道:“不如我去问问别人,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李潜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你跑一趟。对了,你去见驿丞,他怎么说?”
老许笑道:“我把你的名刺递过去,可把他吓坏了,赶紧跑来见我。我把你的话给他一说,他立刻脸色煞白,忙不迭的答应。”
李潜笑了笑,道:“看来我的名头还是有点作用的。许叔,你和小虎赶紧吃饭,然后去打听一下。”
老许和庄小虎吃完饭出去转了一圈,很快就回来向李潜回报。李潜听了两人的回报,脸色立刻寒了下来。许德昭没有说谎,杜老七的确有癔病,而且他家里发生的事正如许德昭说的那样,与他自己所说的根本不一样。
对于这件事李潜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杜老七说的是谎话,那他为什么会知道钱三郎与马贼勾结?而且还将这事告诉李潜?是歪打正着还是其他原因?
李潜想了片刻,安排老许去买些礼物。下午李潜带着礼物再次去了杜老七家。
李潜到达杜老七家时,杜老七正在为菜畦锄草。看到李潜来到,杜老七停下锄草直起腰来望着李潜却并不上前迎接。李潜来到菜畦前,拱手道:“老丈,看来李某今天还得叨扰一晚。”
杜老七点点头,没说话然后弯下腰继续锄草。
李潜吩咐老许和庄小虎进礼物送到屋里,而后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老丈笑纳。”
杜老七除掉一株草,直起腰来用腰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然后道:“公子这次来应该不是只为了投宿吧?”
“那老丈以为自己来还有什么目的?”
杜老七提起锄头走出菜畦。李潜跟着他走到屋门前。杜老七讲锄头放在门旁,伸手虚引请李潜进屋。
李潜跟着杜老七来到屋里,看到小男孩正蹲在沙筐前写字,写的依然是兰亭序。听到脚步声,小男孩回头望了望,看到是李潜,小男孩冲着他展颜一笑。
李潜也冲小男孩笑了笑。这时杜老七吩咐道:“若儿,你去玩吧,别玩太久了,一会就回来。”
小男孩应了一声,站起来向李潜躬身行了一礼,而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杜老七请李潜入座。李潜道了谢,坐在昨晚坐过的地方。杜老七道:“公子今天应该是来向老朽兴师问罪的吧?”
李潜脸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老丈言重了。李某只是不明白老丈为何不对李某说实话?”
杜老七道:“公子可知昨晚那番话老朽对多少人说过?”
李潜一愣,立刻猜到了杜老七话中的意思,道:“莫非老丈昨晚故意不对李某说实话?”
杜老七没有回答李潜的询问,自顾自地道:“昨晚那番话此前老朽向九个人说过,除了公子没有任何人回来向老朽求证。这说明他们根本没把老朽的话放在心上,也许他们认为老朽就是个疯子,所说的话自然也都是疯话。与一个疯子一般见识,他们不屑为之。只有公子你专程来向老朽求证。”
听到杜老七这番话李潜心里暗暗吃惊。杜老七说的没错,如果换成其他人听到杜老七昨晚说的那番话,然后再从其他人嘴里得知杜老七有癔病,恐怕所有人都会一笑了之,不会将杜老七说的那番话放在心上。而李潜之所以回来求证,是因为他有另外的渠道证实钱三郎的确是在为马贼销赃。否则他何必再来一趟?
于是李潜问道:“老丈,难道你不怕昨晚那些话传到钱三郎耳朵里?”
杜老七淡淡地道:“钱三郎早就知道老朽说的这些。”
李潜一怔,道:“老丈难道不怕他对老丈下毒手?”
杜老七道:“他若对老朽下毒手反而证明老朽说的是真的。钱三郎不是傻瓜,哪怕他明知道老朽说的是真话,也会一笑了之不跟老朽一般见识,只有这样才说明老朽说的是假话,从而证明他与马贼没有勾结。”
李潜点点头,道:“不错。老丈话中最容易验证的便是你家中的遭遇。如果证明老丈所说的家中遭遇是假的,那么老丈所说的有关钱三郎的事也就变成了假的。这样才能保护老丈和孙子的安全。李某说的对不对?”
杜老七笑了笑,道:“公子说的不错。公子既然再次前来,想必已通过其他渠道证明有关钱三郎的事老朽所言非虚了吧?”
李潜也笑了,道:“看来老丈应该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告诉李某。”
杜老七点了点头,道:“是有不少。不过,在此之前公子是否应该告诉老朽您的身份?”
“这很重要吗?”
杜老七望着李潜道:“非常重要。如果公子没有足够的实力,知道这些只会给公子带来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而老朽和孙儿也可能受到连累。如果公子有足够的实力的话老朽不介意告诉公子另外一些有用的东西。”
李潜笑道:“老丈还真小心谨慎。”
杜老七正色道:“老朽若不这般小心谨慎,只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此前老朽已等了五年。老朽有的是耐心,哪怕再等十年,二十年。”
李潜笑了笑,道:“老丈果然好耐心。好吧,为表诚意李某就把身份告诉老丈。李某名潜,忝任驾部郎中。”
杜老七听到李潜的话如五雷轰顶一般,“噌”一下跳起来,怔怔地望着李潜。过了好一会,杜老七才难以置信地道:“你可是西凉王之后?”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二七六章 重逢
二七六章重逢
杜老七口中所说的西凉王指的自然是李轨。李潜点点头道:“正是。”
杜老七神色复杂地望着李潜好一会,最后却叹了一声,道:“西凉王是个好人。”
如果换做别人,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父亲心里肯定十分受用,且还得谦虚几句。不过李轨的身份太敏感,李潜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点了下头。
沉默了一会,杜老七拱手道:“先前不知公子便是李郎中,得罪之处还望郎中海涵。”
李潜连忙回礼,口称不敢,而后道:“不知老丈觉得李某能否对付钱三郎?”
杜老七点点头道:“若早知郎中的身份老朽怎还会担忧?老朽这就把所知的一切如实相告。”当下杜老七告诉李潜,开关之后到秋季闭关之前马贼会定期派人来与钱三郎与联络,来联络的那个人名叫屈大,表面身份是个行脚商人,经常跟着钱三郎的商队去西域。杜老七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这个屈大与钱三郎之间的贸易往来数额极大,而且种类繁多,远远超出一个行脚商人的能力极限。
杜老七还告诉李潜,马贼与钱三郎之间的交易一般都是以货易货。马贼将抢来的那些值钱且易于携带的东西,如珠宝、玉石、金银甚至良马通过屈大交给钱三郎,钱三郎销赃之后再购买马贼所需的粮食、布帛、瓷器、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等生活用品以及皮革、兵器等物品交给屈大让他带回山寨。作为回报,钱三郎能从中获得三成的佣金。
李潜思忖了片刻,道:“如此说来,只要抓住了屈大便能定钱三郎的罪喽?”
杜老七点点头,道:“郎中说的没错。”
“问题是屈大的行踪……”
杜老七道:“郎中不用担心,屈大每年三月底便来肃州。”
李潜心里盘算开来。李潜虽然是驾部郎中,不过他的职责与缉捕马贼无关,因此他出面不合适。哪怕他出面将此事告知地方,要地方官员办理也不妥。因为这会让地方官员认为他肆意插手地方政务,不尊重地方官员。
思忖了片刻,李潜又向杜老七询问了一些细节,而后聊了一会子闲话,才起身告辞。
出了杜老七的家,李潜找地方买了四色礼物,让老许带路去了许德昭的住处。许德昭住在城北府衙附近的一处非常气派的大宅子里。得知李潜来到,许德昭连忙迎到门外,而后支开众人,亲自恭恭敬敬地将李潜迎入宅里。李潜跟着许德昭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宅子里的景致,还不时夸赞两句。许德昭听到李潜的夸赞,心里有些没着没落的。猜不透李潜是真心夸赞呢,还是话里有话。
许德昭带着李潜来到一处假山前。李潜忽然顿住脚步望着假山道:“这个布局是否便是开门见山之局?”
许德昭陪笑道:“这假山卑职买时就有了,究竟有什么说法,卑职还真不清楚。”
李潜点点头,见四人没有外人,道:“你们抛家舍业在外地奔波,着实很辛苦,住的好一点,吃穿用度多一点都是情有可原。不过,不能因为生活的太安逸而消磨了斗志。要多想想那些生活在异乡冒着生命危险打探消息的兄弟。”
许德昭听了额头上立刻冒出汗来。他现在清楚了,李潜刚才那番夸赞分明是话里有话。他赶紧道:“郎中教训的是。卑职马上就换个地方住。”
李潜摆摆手,道:“不必,你现在的身份是商号的东家,住处要与身份相配,不然容易让人起疑心。对了,令堂和尊夫人都在吧?”
许德昭点头道:“都在,都在。郎中请到客厅稍作,卑职这就叫家母和拙荆出来。”
李潜点点头,道:“不必告诉她们李某的身份,免得她们为你担心。就说李某是你生意上的朋友就是。”由于许德昭等人从事的工作极为特殊,李潜早就给他们定下规矩,要求他们对工作严格保密,上不告诉父母,下不告诉妻儿。若有违背一律除名。
许德昭应道:“郎中放心,卑职明白。”
许德昭将李潜让进客厅,命人从后院请来老母、妻子和小妾与李潜见礼。李潜客气地与许德昭的家人见过礼后,奉上四色礼物。一应礼节走完,许德昭的家人向李潜告辞。
等她们走后,两人分宾主落座,李潜让许德昭屏退仆役,只留下老许和庄小虎在旁伺候。
“杜老七没有癔病。”李潜道:“他是假装有癔病,目的是为了保护他和孙子。”
许德昭闻言一愣,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叹道:“杜老七考虑的还真周到。”
李潜点头道:“不错。而且杜老七还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我这次来便是想安排你负责钱三郎一事。”
许德昭连忙表态道:“郎中尽管吩咐,卑职一定为郎中办的漂漂亮亮的。”
李潜道:“杜老七说钱三郎与马贼之间通过一个叫屈大的人联系。他还说每年三月底屈大便来肃州。我要你盯紧这个屈大,不过暂时不要动他。另外,最好能找个机灵的兄弟想法混进钱三郎的商号。”
许德昭面露不解,道:“郎中,如果想治钱三郎的罪只需找准他们交易的机会来个人赃并获即可,为何还要派兄弟混进钱三郎的商号?”
李潜道:“钱三郎只是负责为马贼销赃。即便除掉了钱三郎也只不过令马贼吃点亏而已,动摇不了马贼的根本。而且,据杜老七所说,与钱三郎有联系的那帮马贼已投靠了高昌。高昌要这帮马贼有什么目的?这帮马贼的实力究竟如何?这些都要搞清楚。”
许德昭听了略一思忖,道:“郎中是担心高昌利用这帮马贼暗地里屯兵?”
李潜点点头,道:“祁连山就在我大唐边境附近。如果高昌秘密在马贼的山寨屯下一支奇兵,一旦起战事,这支军队便可以迅速进入我大唐境内。到时肯定会令我大唐军民人心惶惶。更何况这支军队还可以用来袭扰我军的补给线。我想高昌人肯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否则高昌王何必给贺胡子好脸色,还封他为祁连公、左将军?”
许德昭连连点头,道:“郎中说的极是。贺胡子不过是个马贼而已,虽然有些实力,却总归上不得台面。高昌王若不是另有所图根本不会正眼瞧他。卑职这就去安排。”
李潜道:“另外,你再派些人轮流保护杜老七爷俩,我不希望他们出任何意外,明白吗?”
“卑职明白。请郎中放心卑职一定保护好他们爷俩,让他们练寒毛都不会少一根。”
李潜安排好这些事后,又与许德昭谈了些公事,吩咐他务必要盯紧吐谷浑和高昌。谈完了公事,在许德昭的殷勤挽留下,李潜在许德昭家吃了顿饭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启程回长安。在回去的路上李潜顺便巡视了沿途牧场。说起来巡视牧场才是李潜此行的工作。不过,由于李潜负责的事务很多,有些事务,比如安插到境外的情报网不能拿到台面上来,所以他只能借巡视牧场的名义来做其他事。
四月中,李潜结束了对沿途牧场的巡视回到长安。
进了金光门,李潜随着人流策马缓行,一路来到西市。西市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两旁商铺节次鳞比,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李潜想到这一去就是近两个月,如果就这么空着手回去,肯定会被麦紫澜埋怨。于是李潜拐进西市,准备买些礼物回去。
来到一家脂粉店,李潜刚下马知客小厮立刻迎上来拉住马缰满脸堆笑地道:“客官有些日子没来了,想死小的了。”
李潜下了马,笑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想我做什么?想我口袋里的钱才是真的吧。最近有什么新鲜东西没有?”
知客小厮笑道:“有,有。刚刚从西域来了一批玫瑰露,味道好极了。”
李潜点点头,举步进了店里。他扫视了一遍,看到店里的三个小姑娘正向三五个妇人推荐脂粉,却不见掌柜的踪影。李潜上前道:“你们掌柜的呢?”
一个小姑娘看了李潜一眼,用手一指侧厅道:“掌柜的在接待贵客呢。客官,您想要点什么?”
李潜道:“西域来的玫瑰露呢?拿来我闻闻。”
此言一出,立刻将旁边正在挑选胭脂的几位妇人的视线吸引过来。西域来的玫瑰露可不便宜,比手指头大不了多少的一小瓶就得十多贯,赶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花销了。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谁敢买那东西?
一听是买玫瑰露的,那小姑娘知道是位贵客,连忙道:“客官请稍等,样品在掌柜那里,我这就去拿过来。”
李潜摆摆手道:“不用了,掌柜在里面是吧?我到里面去看看。”
“哎——”那小姑娘急了,道:“客官,里面有贵客。麻烦您等等。”
李潜停下脚步回身道:“买东西而已,又不是洗澡堂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个人也是选,两个人也是选,一块选不更好吗?他若是拿不准主意兴许我还能帮他参详参详。”说着李潜继续向里面走。
那小姑娘连忙道:“哎……客官,里面的是女客。”
李潜顿住脚步,道:“这就奇怪了。我只以为大老爷们买脂粉怕被熟人看到了不好意思才到里面去。既然是女客为什么不在外面选?”
李潜话音未落,就听到里面有个脆生生地声音道:“那是因为怕遇到了故人。”
听到这声音李潜顿时怔住。这声音太熟悉了,虽然好几年没听到,但李潜却没有忘记。
不一会,偏厅的门帘子掀开,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俏脸,一双水汪汪地眼睛,似嗔似羞地望着李潜。看到李潜呆滞地样子,那女子忍不住掩面而笑,而后朱唇轻启道:“李郎中,怎么不认得奴家了吗?”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二七七章 名分?
二七七章名分?
裴玉儿与李潜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往简单了说,两人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只不过一直是裴玉儿在利用李潜,且一直没给李潜任何回报,直到裴寂被流放静州之前,裴玉儿来找李潜的那次。然而,正是那次春风一度,让李潜觉得愧疚。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是在裴寂的事上还是在茂源商号的事上,他都没怎么出力。而且在他被那些个门阀埋伏追杀时,茂源商号又出人又出钱,帮了他的大忙。所以,当裴玉儿离开之后,李潜心里一直对很愧疚,觉得自己白占了便宜。
此时再看到裴玉儿,李潜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心里并非只是对裴玉儿的愧疚,更多的是思念。望着那张依旧熟悉的俏脸,李潜忍不住想上前将那张俏脸的主人紧紧搂在怀中。
裴玉儿怎能看不明白李潜眼神中的热切?她心中一荡,俏脸飞起两朵云霞,赶紧垂下螓首避开了李潜的视线。
“哎呦,我说今儿个喜鹊怎么一个劲的叫呢。原来是有贵客登门。”李潜正不知该如何化解尴尬时,脂粉店的掌柜,一个三十出头的夫人带着一阵香风过来,冲着李潜道。
李潜回过神来,笑道:“宋掌柜,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宋掌柜娇笑道:“好什么呀,您好久也不来了,奴家心里一直在琢磨,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呢。”
“宋掌柜言重了。”李潜应了一句,而后举步来到裴玉儿面前,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裴公的后事可办完了。”贞观六年,静州山羌打着拥立裴寂之名叛乱,消息传到京中群臣皆惊。李世民却不以为意,说裴寂累受朝廷厚遇,必不会受山羌所挟。后来,静州传来消息,说裴寂组织家童平定了山羌叛乱。李世民念裴寂终究是开国元勋,为大唐下了汗马功劳,便召裴寂回朝廷。裴寂回到长安不久便病故了,李世民派仪仗送裴寂遗体回乡安葬。裴玉儿此次来长安应是处理完了裴寂的后事特地来谢恩的。
裴玉儿听到李潜关切的询问心中一暖,低声道:“多谢郎中惦念。家父的后事已办完了。”
李潜点点头,道:“这次……还会走吗?”
裴玉儿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了李潜一眼,道:“我也不知道。”
李潜正在诧异,这时忽然听到一个奶声奶气地声音道:“娘,抱抱婷婷。”
李潜闻声望去,看到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正拽着裴玉儿的衣角,仰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裴玉儿。
裴玉儿赶紧回过身去弯腰将小女孩抱起来,哄道:“婷婷乖,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娘怎么舍得丢下你。”说着在小女孩腮上亲了一下。小女孩立刻笑逐颜开。
李潜看到那小女孩的容貌与裴玉儿极为相似,有些惊讶地道:“这是……你女儿?”
裴玉儿原本正开心的笑着,听到李潜的询问,她的笑容一僵,而后神色极为复杂的看了李潜一眼,又将视线转到正好奇地望着李潜的女儿身上,顿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
李潜看到裴玉儿的神色,心念一动,忍不住问道:“多大了?”
“一岁零八个月。”
听到这个数字,李潜默默地盘算了片刻,赫然发现裴玉儿怀孕的日子正是与自己春风一度的时间。他再看了看小女孩的容貌,发现眉眼之间依稀有自己的影子。这下李潜心里全明白了。他压下狂跳的心,声音有些发颤地道:“我抱一下可以吗?”
裴玉儿望着李潜充满了渴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