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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苾何力急道:“这怎么行。伏允逃往这里就是想托庇在于阗王羽翼下。此地是靠近于阗国境,伏允随时可能遇到于阗的部族,若真让他得逞,我等此番辛苦岂不白费了?”
牛弼笑道:“此地方圆百里皆是大漠,没有绿洲,哪里有人?”
契苾何力刚要争辩,牛弼突然话锋一转,道:“再说,李侍郎已率一千选锋营在前来拦截伏允。伏允已是插翅难飞,契苾将军何必多虑?”
契苾何力听了,笑道:“原来李侍郎早有安排,牛将军刚才是在故意逗我开心的吧?”
牛弼笑道:“末将岂敢。”
李潜立马远眺,身后一千选锋营战士在他身后列出雁翅阵,仿佛一张张开的大网等待某些人一头扎进来。不知是日出的缘故,还是远方越来越明显的烟尘,李潜感觉大漠夜晚刺骨的寒气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周仿佛置身于温水之中暖洋洋的,而且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喜悦。连续几个月马不停蹄的奔波劳碌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伏允衣衫不整地伏在马上,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张望。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视线根本不可能穿透漫天的尘埃发现有没有追兵过来,但看上一眼,哪怕看到的只是茫茫的烟尘也让稍微安慰一下他饱受折磨的心灵。
转过一座沙丘,眼前恍然开朗。在一望无尽的大漠里,一片死了不知多少年快被沙尘掩埋到半截的胡杨,依旧互相扶持着坚强不屈地顶着肆虐的沙暴,横亘在沙原里。这片**的胡杨林遮住了伏允视线,以至于他并没有看到胡杨林后面严阵以待的唐军。
策马来到胡杨林,伏允身体疲惫之极无力抓住马缰,一下子滑落马下,仰面摔倒在地上。伏允看到那些胡杨的枝桠,遒劲干枯仿佛垂暮老人的胳膊,却依然怒指苍天,不禁笑道:“想我伏允从少年开始就为了我的子民奔波劳碌。见识过隋文帝杨坚的阴狠霸道,隋炀帝杨广的残暴跋扈,也见识过李渊的坚韧,更见识过李世民的隐忍狠辣。他们对我吐谷浑而言,就如同这无情的大漠一样。而我只能如这胡杨一般,硬顶着大漠沙暴的肆虐,努力想活下去。我错了吗?没有我和我的子民需要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听到伏允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跟他来的侍卫心里直发毛,忍不住暗忖,大汗是不是魔障了?
伏允越说心中怒火越旺,突然坐起来须眉皆张地用力指着苍天怒喝道:“我只想让我的子民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不被异族残杀和奴役,我这样做错了吗?我错了吗?”
看到伏允跟疯了一样,侍卫们吓坏了,连忙围上来道:“大汗,大汗,你没事吧?大汗……”
“不要过来”伏允突然抽出弯刀了向靠近他的一名侍卫斩过去。那名侍卫赶紧闪避。孰料,这些天他连续奔波逃命早已疲惫,两腿发软不听使唤,没有闪避过去,被伏允一刀斩在左胳膊上,将小臂齐肘斩断,伤口喷出一股鲜血后血就变成了粘稠的黑红色。
其他侍卫见状,赶紧停住脚步,不敢再靠近伏允。距离受伤侍卫较近的两名侍卫连忙跑过去架住他,将他拖开。而后两人手忙脚乱地为这名侍卫包扎伤口。
那名负伤的侍卫疼的满头大汗,难以置信地望着伏允。他不相信自己一向不离他左右的大汗竟然会砍自己。“大汗……”
看到自己砍伤了最信任的侍卫,伏允的神智恢复过来。他浑身大汗淋漓立刻扔掉了弯刀,仿佛丢掉一条毒蛇一般。
一名侍卫看到伏允的身体,轻轻地唤道:“大汗,大汗。大汗你没事吧?”
伏允深呼吸了两次,待心情变得平静了一些,他慢慢来到负伤的侍卫身前,满怀歉意地道:“难为你了……”
“大汗……”负伤地那名侍卫抽噎着道:“只要大汗没事就好。”
伏允正待吩咐其他侍卫将负伤的侍卫抬上战马。一名侍卫突然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去地喊道:“大汗,大汗,不好了,大汗……”
“镇定”伏允厉喝道:“慌什么?刚才被唐军脚跟接脚跟地追都没奈何孤,现在还怕什么?”
“大汗,是唐军,就是唐军。”前来报信地侍卫慌慌张张地道。
“什么?”伏允颓然坐在地上。
一名侍卫回头望了望,没有发现身后有唐军的动静,忍不住问来报信地侍卫道:“唐军在哪里?”
前来报信的侍卫指着胡杨林的对面,道:“在前面。”
问话的侍卫听了立刻撒腿跑进胡杨林。他穿过胡杨林,立刻看到在不远处一片黑压压地骑兵正缓缓向胡杨林逼近。这名侍卫立刻倒吸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下一刻他反应过来,立刻爬起来慌慌张张地穿过胡杨林来到伏允面前。
伏允看了他一眼,道:“还有多远?”
那么侍卫迟疑了片刻,道:“还有不足一里远。不过唐军只在逼近,没有冲锋。”
伏允轻轻点了点头道:“他们是想活捉孤。”
那名侍卫思忖了片刻,道:“大汗,后面没有追兵,我等在此拦住唐军,大汗可从来路迂回……”
“不必了。”伏允打断侍卫的话头道:“唐军之所以敢从正面缓慢逼近而不是直接发动冲锋,是因为唐军早就考虑到孤会从来路逃走。若孤所料不差唐军早已派出一支伏兵在后面等着孤自投罗网。”
那名侍卫突然跪下,沉声道:“大汗,刚才卑职看过了,这拨唐军只有数百人,咱们还有一博之力。请大汗上马,卑职等愿意誓死护卫大汗杀出重围”
伏允轻轻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大汗”伏允身边的其他侍卫,包括负伤的那位侍卫全都跪倒在地,齐声道:“请大汗上马,吾等愿誓死保护大汗杀出重围。”
伏允的鼻腔一酸,摆手道:“不必了。即便孤这次能逃出唐军的包围又能如何?眼下唐军兵强马壮,即便孤逃到于阗,一旦唐军大兵压境,于阗王敢收留孤吗?既然如此孤何必再费尽心机逃走?”
侍卫们听了顿时哑口无言。政治本来就充满了残酷,伏允所说的百分之百的会发生。
伏允顿了顿又道:“你们跟随孤多年,孤也没给你们太多关照。孤对不住你们。”
“大汗……”众侍卫皆哽咽无语。
伏允叹了一声,道:“孤有件事要拜托你们。”
“大汗尽管吩咐,吾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伏允深吸一口气,望着众侍卫,一字一句地道:“孤要你们杀了孤。”
“大汗”众侍卫急忙道:“万万不可啊,大汗……,大汗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大汗不要冲动啊。”
伏允摆手道:“孤没有冲动。孤的心里非常清醒。想必你们都知道颉利的下场。颉利,曾经叱咤草原的一代枭雄,最终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被李世民圈养在太仆寺,成为李世民炫耀功勋的道具孤不想做任人摆布的木偶,为了活命在四方夷君面前强颜欢笑”
“大汗”众侍卫立刻泣不成声。
伏允道:“难道你们想让我落到颉利的境地吗?”
“吾等不敢。”众侍卫齐声泣道。
“那么,”伏允指着最靠近自己的侍卫,道:“哈努尔,你来。”
被伏允点到名字的侍卫立刻摆手道:“大汗,卑职不敢。”
伏允不悦地道:“你一向都说对孤忠心耿耿,莫非这些都是假的?”
哈努尔连忙摇头,道:“卑职不敢。”说着他“唰”抽出了弯刀,道:“卑职无能,不能为大汗分忧解难,以致让大汗陷入死地。卑职……唯有一死以报大汗。”哈努尔说完便将横刀架脖子上自刎而死。
鲜血从哈努尔的伤口喷涌而出,溅在地上立刻被*涸的沙粒吸入,空气中顿时弥散开浓重的血腥味。
伏允看到哈努尔伏在地上仍在抽搐的尸体,长叹一声。其他侍卫见状也纷纷抽出弯刀架在脖子上,齐声道:“吾等无能,不能为大汗分忧解难,唯有一死以报大汗。”
“扑”、“扑”、“扑”,众侍卫纷纷自刎,地上立刻多了八具仍在抽搐尸体,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重,刺激的伏允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们这些不开窍的死脑筋”伏允泪流满面,道:“罢了,罢了。你们不肯动手,孤自己来。”
伏允弯下腰用颤抖地手从地上拾起一把弯刀,只是不知怎的他浑身无力,怎样都无法将弯刀架在脖子上自刎。而他身边除了八具尸体再也没有其他人。剩下的那些侍卫都站在他几十丈开外,根本没有过来的意思。
伏允听到远处传来虽然轻微却非常整齐的马蹄声,知道唐军已逼近。伏允扔下弯刀,解开衣带从战马背上拿着一个马扎来到一株胡杨下,扬手将衣带架在枝桠上打了个结,然后伏允站在马扎上,将脖子伸到衣带里,用力将马扎蹬倒。
半个时辰后,李潜来到这里,看着随风摆动的伏允的尸体,听着投降了吐谷浑人讲述先前发生的事情。听完吐谷浑人的讲述,李潜望着地上伏倒的八具尸体,吩咐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投降的吐谷浑人道:“这些人乃是忠勇之士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你找几个人将他们掩埋了。”李潜说着抬眼望了一下伏允的尸体,又道:“至于你们的大汗,斩下他的脑袋带回去,尸体暴晒于烈日下不得收敛。”
处理完善后,李潜率部撤回。李靖看到伏允的首级高兴的不得了,下令三军休整三日后班师。李靖率军来到柏海(今青海鄂陵湖和扎陵湖),侯君集也在率部穿过星宿川(即今青海黄河上源星宿海)来到这里,两军胜利会师。会师之后李潜才知道,伏允之子大宁王慕容顺在逃命途中,趁天柱王的亲信四散分离之际,斩杀了天柱王率部归唐。至此,历时半年之久的讨伐吐谷浑之战落下帷幕。
正文 第三零一章战后余波
六月初三,伏允身死,慕容顺斩杀天柱王率部降唐的消息快马传到长安李世民手里。李世民龙颜大悦,下旨封慕容顺为大唐西平郡王、吐谷浑趉故吕乌甘豆可汗。因为担心慕容顺无法压制伏允和天柱王在吐谷浑留下的残余势力,李世民同时还下旨让李大亮率部留在吐谷浑“协助”慕容顺。所谓“协助”究竟是怎么回事,天下人都明白。从此,曾经雄踞西北不时扰乱边境,让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的吐谷浑成了大唐属国。
李世民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李靖和侯君集率部班师回朝后,李大亮兵力有限只能在留在伏俟城附近协助慕容顺镇压伏允和天柱王的残余势力。就在李大亮和慕容顺忙于镇压伏俟城附近的叛乱分子时,在吐谷浑的西部偏远,伏允立下的太子达延芒结波以伏允正统继承人的身份重新竖起王旗,召集那些因战争四下流散的牧民和战士,短短十多天竟然聚拢了数万人。随后,达延芒结波带领收拢来的牧民和战士前往鄯善并定居于此。
达延芒结波公然反抗大唐统治的行径让李世民心中很是愤怒,本想再次出兵讨伐。只是考虑到李靖率领的大军经过两个月的苦战早已疲弱不堪,且已撤了回来,若再让他们出征恐军心不稳。况且吐谷浑已经分裂,慕容顺成了大唐的傀儡,达延芒结波的势力弱小又远在鄯善根本威胁不到大唐,犯不着劳师动众再征伐吐谷浑。于是李世民忍下了这口恶气,想等慕容顺稳定了吐谷浑的局势再以讨伐叛逆的名义出兵攻打达延芒结波。
可令李世民没想到的是,慕容顺因为久在中原当人质,在国内没什么名望不能服众,就在贞观八年底,他竟被吐谷浑人所杀。他死后大臣拥立其子诺曷钵继位(历史上慕容顺死于贞观九年,因本书中讨伐吐谷浑之战提前发生了一年,所以慕容顺也只能提前一年死)。只是诺曷钵年幼,大臣们都当他是傀儡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互相之间只顾忙着争权夺利,国内乱作一团。为了稳住吐谷浑的局势,李世民派李大亮率精兵前往吐谷浑作为诺曷钵的后援,并封诺曷钵为河源郡王,吐谷浑乌地也拔勒豆可汗。有唐军的相助诺曷钵才稳住了吐谷浑的局势。因为这次吐谷浑的内乱,让李世民明白,指望吐谷浑稳定下来讨伐达延芒结波根本不可能,遂断了讨伐达延芒结波的念头。当然这都是后话。
贞观八年六月底,李靖率大军班师回朝,李世民亲自出长安城相迎。大唐开国以来能享受这种待遇可谓凤毛麟角。然而,李靖这边刚刚享受了一回殊荣那边就有人告发他谋反。告发他的便是高甑生和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
先前已详细说过高甑生的来历以及这次李靖被高甑生和唐奉义告发谋反的结局,就不再赘述。这次重点要说的是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
唐奉义原为宇文化及的部将。宇文化及杀害隋炀帝后,率领十万骁果想从扬州返回长安,途中受到李密、窦建德以及唐朝的李神通攻击。宇文化及连战连败,后困在山东聊城。王薄假意投靠宇文化及,进了聊城后放窦建德入城活捉了宇文化及。窦建德在河间斩了宇文化及和他两个儿子。唐奉义此时应投降了李密,后来随瓦岗诸将投降大唐。
贞观二年,李世民重新翻出隋炀帝被害一事的旧账,下诏将参与谋害隋炀帝的一干人,如莱州刺史牛方裕、绛州刺史薛世良、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武牙郎将高元礼,依照裴虔通的处罚标准,全都除名发配到岭南。贞观七年,李世民又重新发了一道类似的诏书,在这份诏书里不仅对上述众人予以重罚,连他们的子孙也一并牵连了。
不过唐奉义运气非常好。因为他在贞观二年之前就任广州都督府长史。广州地处岭南,乃边远贫苦之地,而且那里的獠人非常多,獠人与汉人间的矛盾非常深,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引发大冲突,獠人作乱更是家常便饭。因此大多数人都将到那里为官视为被贬,更少有人心甘情愿地到那里为官。唐奉义知道自己有历史遗留问题,不敢贪图太好的地方,在广州任都督长史就是很多年。在此期间颇有政绩,况且弑隋炀帝杨广一案已过去了多年,他当时也不过是个从犯,所以贞观二年和贞观七年的两道诏令并没有严格执行,将他罢官流放(广州已经够偏远了再流放能流放到哪里?)。
这次高甑生之所以勾结唐奉义诬告李靖,是因为唐奉义与李靖在武德四年岭南时曾与他有过交往。让唐奉义出面作证是想向李世民证明,李靖早在武德四年就已有谋反之心。然而李世民岂是那么好糊弄的?虽然大将得胜还朝必受诬告已成为大唐的惯例,不过李世民之所以会纵容那些人诬告是想借机敲打那些得胜而归的大将不要翘尾巴而已,根本并不是想借机整倒谁。所以,任何攀诬都会在李世民如炬慧眼面前无所遁形。因此,这次高甑生和唐奉义诬告李靖谋反一案很快便水落石出,李靖得到了清白,高甑生流放。至于唐奉义继续呆在岭南长蘑菇吧。
其实李靖何曾不知道李世民的用意?李靖南平萧铣,北灭突厥,西灭吐谷浑,这三件大功可谓前往古人后无来者,若是论功行赏的话封王也不为过。这不是夸张而是实情。想想当年的杜伏威和罗艺,他们两个不过是各自占领了一小块地方的割据势力,降唐之后皆被封王。不同的是罗艺卖了祖宗,改姓李才封了燕郡王。杜伏威没有改姓直接封了吴王。投诚献地的都能封王,何况是一刀一枪打下了比两人占据的地盘还要大十倍的功劳?再说,人家李靖还是实实在在的姓李(大唐虽然说非李姓不得封王,不过武德年间有杜伏威封了吴王,安史之乱后有郭子仪封汾阳郡王,李光弼封临淮郡王。另外唐中宗时还封了几个异姓王,武则天时就更不用说,姓武的出了好多王,但总体来说异姓封王非常困难)。
不过,这些因功劳大而被封王的还真没几个有好下场。李靖心里当然不想走上罗艺、杜伏威的老路。所以,虽然每次立下大功后他都会被人诬告,不过他就是不解释。因为他坚信解释就意味着心虚,他更清楚李世民此举就是想抵消掉他的功劳。而李靖自己也不想让功勋连累自己。也许当他听到有人诬告自己时表面上默然无语一付受尽委屈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李靖明白李世民的心思,李潜也明白。所以在李世民下诏封赏他时,他接连上表辞谢封赏。最后在李潜的坚持下李世民只赏了李潜彩缎千匹。牛弼这次斩获颇丰,因功晋勇武侯,左骁卫将军。
贞观八年八月,牛弼成亲。新娘是程咬金夫人娘家的一个远方侄女,姓裴名英。裴英与一般名门闺秀不同,她从小不爱女红,更不爱读书,所喜爱的便是刀枪棍棒骑马射箭。她的几个哥哥从小就被她欺负。裴英虽然爱好舞枪弄棒骑马射箭,不过她天生丽姿,加之勤练武功,体态婀娜刚健。她还经常抛头露面,很多名门公子都曾见过她的容颜,倾慕不已。从她十二岁开始,就有人上门为她提亲。她得知后只提了一个条件,谁能打的赢她,哪怕那人是瘸子、瞎子她也会嫁他,否则想都别想。
十二岁的小女孩即便是招式精妙可力气能有多大?所以许多练过几天功夫的公子哥们都想占便宜。在裴英接连打断了七名上门提亲的公子哥的腿后,整整四年没人敢上裴府给裴英提亲。为此,裴英的父母愁白了许多黑发。可无论他们怎么劝说,裴英就是不改变条件。被父母逼急了,裴英就横刀在颈,以死相威胁。裴英的父母无奈之下只能随她去。
贞观八年,裴英已经二十岁。在大唐,这个年龄的女子若嫁不出去只能等着给人做小妾了。就在裴英的父母快要彻底愁白头,他们正巧来长安访亲,又正巧遇到了长安百姓夹道欢迎从吐谷浑班师军队这难得一见的胜景,更无巧不巧地听到路人议论牛弼。得知那个威风凛凛地牛将军至今还未婚娶,而且功夫高强战功赫赫,裴英的父母大喜过望,立刻找关系托人说媒。找来找去他们找到了程咬金的夫人。程夫人又找到了麦紫澜。而这时麦紫澜正发愁如何完成李潜交代的给牛弼说媒的任务,一听裴英的情况立刻欣喜不已。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牛弼和裴英见面交了次手,然后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八月初六,裴英从裴家娘子变成了牛夫人。贞观九年六月,牛夫人裴英为牛弼生下了一子,取名牛思德。
之所以牛弼会给儿子取这个一个俗气的名字是因为在他喜得贵子之前的一个月,也就是贞观九年五月,大唐开国皇帝,做了九年的太上皇李渊崩于垂拱前殿。李渊对牛弼极为赏识,如果没有李渊的提拔,牛弼也许一辈子只能当个小军官,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