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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取出工具,清理伤口,穿针引线缝合,然后涂抹伤药,包扎,一丝不苟的向屈突通演示了一遍。等李潜演示完毕,牛弼松开羊,羊立刻跳起来,瘸着腿跑了两步。
屈突通问道:“伤口几日能恢复?”
李潜盘算片刻道:“大概十日左右。”(文-人-书-屋-W-R-S-H-U)
屈突通点点头,道:“好。老夫十日后再来。柴使君,老夫还有些事,就不讨扰了。”
柴绍挽留了两句,便率李潜等人将屈突通送到门口。回来的路上,柴绍对李潜道:“你过来。”
李潜依言跟着柴绍。柴绍直接来到书房,坐在榻上,面带忧色地对李潜道:“适才屈突老将军说最近市井都在传你与齐王那事,传的太离谱了。柴某担心这些话若传到齐王耳朵里,他定然会忌恨你。”
李潜急忙道:“那在下该怎么办?”
柴绍道:“在府中你无须担心。这段时间你别出去,有什么需要告诉何十三让他帮你办。柴某原本想过两日后便回歧州,让你在此负责与四海商号合作的事,如此看来,你还是赶紧将那事办妥,与柴某一道去歧州才好。”
见柴绍如此关心自己,李潜心生感激,拱手道:“多谢国公。在下当尽快把这些安排妥当。”
李潜拜别柴绍,一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屈突通来访的事。特别是在客厅中他听屈突通提到,李世民对外伤救急之法也很感兴趣,这让李潜分外兴奋。李世民是谁?未来的皇帝。别人比如柴绍马三宝等人,或许还无法看出二王相争的最终结果,但李潜心里却清清楚楚。若真能进了李世民的法眼,那他后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现在是武德六年,再过三年,李世民就将登基为帝,在此之前若能抱上李世民的粗腿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李潜却心生愧疚。因为柴绍待他不薄。不仅提拔他栽培他,而且还在他惹了麻烦之后为他奔走。这份恩情,李潜一辈子也还不完。若是自己为了前程为了荣华富贵转头去抱李世民的粗腿,实在是太势力眼了。可明知道有件大功劳却不去争取,却也太可惜了。这件大功便是玄武门之变。若李潜能在玄武门之变中帮上李世民一把,那可就是响当当硬梆梆的从龙之功!
长孙无忌现在才几品官?为何能排在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第一位?除了因为他是李世民的大舅哥之外,还不是因为在玄武门之变中起了重要作用?至于房玄龄、杜如晦两人,现在的官职可曾有过五品?日后封国公当宰辅,为何?还不是因为及早投靠了李世民吗?
文官不多说了。就说说武将吧。李靖、李绩两人可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神级人物。特别是李靖,擒萧铣,灭辅公佑,平定岭南,件件都是大功劳,排名却在一介武夫尉迟敬德之后。
尉迟敬德如何能从一个降将后来居上在凌烟阁的排名上压了李靖、李绩、秦琼、柴绍等人一头?而且食邑比这些人还要多(尉迟敬德封鄂国公后食邑增至一千三百户,柴绍为一千两百户,其他人更低)?还不是因为他在玄武门之变中亲手射杀了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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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六〇章 梅宗际
李潜自信,他若现在投靠李世民,哪怕是先从亲兵干起来,两三年内也可以升任校尉甚至是郎将官职,到玄武门之中变时再出把力,封国公或许有点难度,但封侯肯定没问题。而且,李潜才多大?三年后也不过二十岁。日后前进的空间还能小了?
所以,前途与道义如何取舍,让李潜心里非常很纠结。他一边低着头思忖,一边往前走。走着走着不妨前面出现个人影,他赶紧向旁边闪了两步,急忙抬头一看,却发现来的是马三宝。
马三宝望着他笑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刚才我喊你,你都没反应?”
李潜急忙拱手笑道:“见过马将军。这些日子正考虑器械的事,脑子有些发昏了,失礼之处还请将军莫怪。对了,将军,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马三宝道:“国公让我来好像是商谈与四海商号合作之事。”说着,马三宝看了看四周,招手让李潜附耳过来低声道:“国公准备让我们这些人也参一股。”
李潜听了大喜,道:“那卑职可就恭喜将军了。这生意绝对稳赚。”
马三宝拍拍李潜的肩膀道:“说起来,这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发明了这些器械,我们哪里有机会?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马祈那小子文不成武不就,至今还是个千牛备身,又不知节俭,花钱跟流水似的。眼看着他就该谈婚论嫁了,你说,指望我那点俸禄能干什么?”
马三宝家里的情况李潜非常清楚。他知道马三宝过的并不宽裕,而且他还跟马大贵闲聊时旁敲侧击得知,他和牛弼在大理寺蹲牢房时,马三宝几乎拿出所有的钱买了个价值三百五十贯的金香丸,又舍下老脸去求李元吉。这让李潜心里感动不已。不过,大恩不言谢,李潜没直接向马三宝挑明这事。但他却向柴绍提出了一个让诸将都来入股的建议。听了李潜的建议柴绍觉得很有必要。因为此举乃是拉拢麾下将领的好手段。而且柴绍家底殷实不缺钱,自然也不在乎将这个赚钱的机会共享出去。所以很高兴的同意了李潜的建议。
李潜当下道:“这都是国公的一番苦心。若没有国公,卑职就是再有能耐也没办法说通陛下啊。国公现在书房,要不要卑职去通禀一声?”
马三宝摇头,道:“不必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可以。”马三宝是平阳昭公主陪嫁的家童,是柴绍府里的老人。有这层关系在,他来当然随意的很。所以李潜也没客套,拜别马三宝自己忙去了。
李潜回到自己和牛弼的房间。虽然他的官职被一撸到底,但柴绍还是以让他潜心做好器械设计工作为由,安排何十三为他和牛弼单开一间房。要知道,何十三身为队副(何十三回来后升官了,曹元炳接任火正)还得四个人挤一间屋子。
李潜刚看了几页《魏缭子》,就听到外面传来牛弼边跑边喊的声音,“潜哥,国公让你过去。”这边话音还未落地,牛弼就跑进了房间。
李潜看到牛弼满头大汗的样子,道:“真是人未至,声先到。跑那么急干嘛?”
牛弼道:“不急不成啊,那小丫头片子来了。一看到她我就心里发毛。”
李潜知道他说的是麦紫澜,不由得一愣,道:“她如何让你心里发毛了?”
牛弼挠挠头道:“今天她看到我就冲我作鬼脸,还叫我傻大个,其实,当时我虽然生气,心里却也觉得她就是个爱促狭的小丫头。可一想到那天晚上,她不动声色的就将我们拖下水,而且还差点害我们没命,我心里就打冷战,越看她的笑脸就心里越发毛,生怕她再设圈套让我们钻。”
李潜早已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向牛弼细细说了一遍。所以,听到牛弼如此说麦紫澜,李潜倒也觉得正常。因为,任谁知道了麦紫澜在那件事幕后所搞的种种小动作,以及她所设计的整个计划都会觉得心惊胆颤,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麦紫澜这个十四岁小女孩能想出来的计划。
只是,李潜记得当时牛弼除了震惊之外,还曾经异常愤怒的表示要教训教训麦紫澜。为何,他今日见了麦紫澜却象老鼠见了猫一样?于是,李潜故意问道:“你不是说见到她要教训她一顿的吗?怎么没教训她?”
牛弼挠挠头,难为情地道:“怎么教训她?就她那身板根本挡不住我一根手指。再说,俺爹俺娘一再交待俺不能打女人。要是动心眼子吧,俺哪有她的心眼子多?十个俺也斗不过那小丫头片子啊。所以,俺觉得还是离她远远的好,省得被她耍了。这不,一听国公要叫你,俺就自告奋勇来了。”
感情牛弼跑这么快是为了躲麦紫澜啊?李潜哈哈大笑,道:“不用怕,我替你教训她去。”
李潜穿好衣衫,与牛弼来到客厅。进了客厅就看到麦紫澜正在观赏柴绍的藏品,而柴绍却已不在。
看到没有外人,李潜也不搞什么虚礼,直接笑吟吟地问道:“小丫头,看什么呢?”
麦紫澜回头,看到李潜,立刻展开笑颜,回敬道:“大坏蛋,怎么慢的跟蜗牛一样。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李潜徉怒,道:“没大没小。”
“怎么没大没小了?你叫我小丫头,我叫你大坏蛋,这不,大小都有了。”
李潜知道斗嘴斗不过伶牙俐齿的麦紫澜,立刻转移话题道:“等会跟你算帐。国公呢?”
“国公说他有急事就走了,让我自便。咱们走吧?”
“那事跟国公讲了吗?”
“当然讲了。国公说了,你直接跟我走就是。”
李潜点点头,转身就走。麦紫澜赶紧小跑两步跟上他。出了门,麦紫澜看到牛弼,笑道:“傻大个,你也一起去吗?”
牛弼赶紧摇头,连忙道:“你们赶紧走吧,我还得当值,先行告退了。”说着,转身就快步离开。
麦紫澜看着牛弼背影,纳闷地道:“他怎么了?”
李潜严肃地道:“他被你吓怕了。”
麦紫澜诧异,道:“不会吧,他的胆子就这么小?你不是说他在战场上射杀了二十多个吐谷浑人吗?”
李潜故作深沉,道:“有时候在男人心里,女人比老虎还可怕。”
“切……”麦紫澜不屑地撇撇嘴,道:“没出息。”
李潜轻轻揉了揉麦紫澜的头发,道:“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就学的这么碎嘴?赶紧的,你义父肯定等急了。我去牵马,你在门口等我。”
麦紫澜刚要讥讽他两句,谁知李潜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就跑了。麦紫澜望着李潜的背影咬牙切齿,嘀咕道:“大坏蛋,敢说我嘴碎,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李潜取了坐骑,来到门外,就看到麦紫澜正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摆弄九连环玩。马车后面散布着几名青衣护卫,为首的正是那天晚上他和牛弼遇到的瘦长脸。李潜向那人点点头,上了马来到车窗边道:“麦家小娘子,走吧。”
麦紫澜也许是玩的正在兴头上,匆匆抬头白了李潜一眼,便低下头道:“胡伯,走了。”
驾车的老头应了一声,扬鞭赶车。瘦长脸汉子立刻招呼众护卫策马散步在马车四周拱卫,他自己殿后。李潜策马跟他并辔而行,边走边道:“在下李潜,还未请教?”
瘦长脸汉子点点头,道:“公子叫我老许就是。”
李潜点点头,道:“老许,咱们这是去哪里?”
“永安坊。阿郎前两天在永安坊买了处宅院。”
李潜没想到梅宗颖这么快就在长安置办了产业,暗暗吃惊,不由得暗忖,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啊。
一行人很快来到永安坊的宅院。到了家里,麦紫澜打开车门,将九连环随手扔到坐垫上,冲李潜招手道:“大坏蛋,一点眼力都没有,快过来扶我一把。”
李潜看看四周的护卫,各个都跟木偶似的,似乎得到了麦紫澜的吩咐。他只得过去伸手扶住了麦紫澜。麦紫澜拉着他的手跳下车,道:“走吧,义父一定等急了。”
李潜暗忖,既然知道梅宗颖等急了怎么还赖在车上非得等自己来扶?这小丫头分明是故意的。只是,手掌被麦紫澜柔滑细嫩的小手握着,李潜心中的腹诽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里感觉好像被发丝触到一般,微微酥痒。
这处宅院很大,共三进。第一进是正厅,比较小。第二进是护卫仆役们的住所。第三进是后宅,梅宗颖的书房就在第三进。李潜看到一路上仆役护卫不少,心中暗忖,这宅子恐怕得几千贯吧?加上仆役护卫,每年的花费也得几百贯吧?四海商号果然财大气粗。可是,梅宗颖为什么要买这宅院,难不成他想在长安长住?
来到书房外,梅宗颖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看到两人携手而来,梅宗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李潜刚要挣脱麦紫澜,孰料麦紫澜拉着他的手举起来道:“义父,我把这个大坏蛋给您抓来了。”
李潜的脸上立刻露出尴尬之色。好像正在与女同学谈情说爱,却被女同学的家长抓了个现行的中学生一样。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六一章 认亲
梅宗颖听了麦紫澜的话徉怒,道:“紫澜,怎么能对李公子这么没礼貌?李公子驾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老夫荣幸之至。”后一句却是对李潜说的。
李潜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麦紫澜究竟如何向梅宗颖说的,难不成麦紫澜并未把他是梅宗际徒弟的事告诉梅宗颖?还是梅宗颖小心谨慎,怕错认了亲戚而故意装作不知道?不过,不论怎样,梅宗颖既然不说透,李潜自然也不会贸贸然上前认亲戚。
于是李潜挣脱了麦紫澜的小手,长揖道:“在下李潜拜见梅大夫。”
梅宗颖上前携了李潜的手,让进书房,落座,奉茶,一应客套走完,梅宗颖才道:“前几日,小女告诉老夫说李公子想在长安附近办个工坊,老夫也觉得可行。便派人查到长安附近看了一番,选了三个比较合适的地方,今天特意请李公子过来参详一下,看看该把工坊选在哪里才好。”
听到梅宗颖如此说,李潜更加纳闷了。上次他与麦紫澜商议如何不引起柴绍的误会让他和梅宗颖见一面时,的确想到的是用选工坊位置这个托辞。不过,李潜当时只是想找个托辞而已,并未想过梅宗颖会这么做。因为在长安附近办工坊并不划算。一是地价成本高,二是工匠需要从江南过来,安置起来很麻烦。三是原料运送也不方便。不过,优势还是有的,那就是供货及时。
李潜吃不透是麦紫澜故意没告诉梅宗颖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还是梅宗颖太谨慎。所以李潜转头看了看麦紫澜,却发现她正拿着一颗葡萄心无旁骛的剥皮。李潜立刻认定,肯定是这小丫头片子在捣鬼!
于是李潜起身道:“梅大夫……”
梅宗颖摆摆手道:“李公子不必客气,咱们既然已经决定合作,日后就是一家人,若李公子不嫌弃,老夫托大,你就叫老夫一声老伯,老夫叫你一声贤侄如何?”
李潜点点头道:“老伯有命,小侄焉敢不从。老伯,其实小侄此次来并非为工坊选址的。”
梅宗颖一愣,转头看了看麦紫澜。麦紫澜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格格笑道:“大坏蛋,谁让你现在说的?选完工坊地址再说能憋死你啊?”
梅宗颖瞪了麦紫澜一眼,道:“紫澜,不得对李公子无礼。李公子代表的乃是柴国公,是我们的贵客,你焉能如此失礼?”说着,他转向李潜拱手道:“贤侄莫要怪罪。这丫头被老夫宠坏了,失礼之处还请贤侄海涵。”
“义父,”麦紫澜丢下葡萄,跑过去,用沾着葡萄汁的小手扯着梅宗颖的衣衫,撒娇道:“你何必跟他客气。你不知道,他对我可凶了。还……”说着,麦紫澜顿住,眼圈微红,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梅宗颖面色突然严肃起来,转头望向李潜,道:“李公子,虽然老夫没什么权势,但也不是软柿子。老夫奉劝你不要仰仗着柴国公的权势欺负我家紫澜!老夫虽然没权没势,不过紫澜的祖父可是前朝宿国公,现在朝中的高官,有不少与紫澜家乃通家之好。别人不说,单一个萧尚书,就足够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梅宗颖动了真怒,李潜立刻意识到这小丫头片子又开始捉弄自己了。自己干过什么?不就抓了她的手腕吗?那还不是因为她情绪激动,忘记手里拿着刀,差点砍了自己?这小丫头片子,可真会够鬼的,她故意不说明白,装出一付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来误导梅宗颖。让梅宗颖以为自己对她干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李潜赶紧长揖道:“梅老伯,此事是误会。小侄,小侄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请老伯容小侄解释。”
梅宗颖说完那番话,也觉得说的重了。刚才麦紫澜还拉着李潜的手呢,怎么这么快就说李潜欺负她了?莫非两人心生情愫,这一切都是小情侣间的嬉闹?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若是两人真心生情愫,那更得趁机好好敲打一番李潜。
于是梅宗颖哼了一声,坐下道:“解释?好老夫就看你如何解释!”
李潜偷瞥了一眼麦紫澜,发现她眼里全是得意的笑。李潜不禁心中暗忖,臭丫头,等会认了亲,看我不好好整你!李潜打定主意,道:“老伯,在解释之前,小侄请你先看一样东西。”
梅宗颖纳闷,“什么东西?”
李潜解下佩刀,双手奉上。麦紫澜突然过来一把将刀抢过去,不满地道:“这刀有什么好看的。李潜,你别岔开话题,赶紧向义父解释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梅宗颖觉得有道理,道:“刀一会再看。你先说。”
李潜看到梅宗颍的神情,知道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只怕会让他更加误会。可若不挑明关系,任何解释都无法消除梅宗颍的不满。无奈之下,李潜只得道:“老伯,你可听过梅宗际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梅宗颖立刻跳起来,怔怔地望着李潜。而麦紫澜则在一旁抱着刀,辛苦的憋着笑。
过了好一会,梅宗颖反应过来,一个健步冲到李潜跟前,一把抓住李潜的手腕,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名字的?说!”
李潜的手腕好似被铁箍箍住一般,心中暗忖,看不出梅宗颖体形富态的跟面团似的,却是个练家子。他怕梅宗颖误会,连忙道:“他老人家是我师父。”
“什么?!”梅宗颖目瞪口呆,不知不觉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指着李潜道:“你……你……这么说你……”
李潜连连点头。梅宗颖见状,立刻明白李潜的身份,垂下手,长叹一声。
麦紫澜看到两人的举动,倍感好奇。笑意也彻底消失了。
“紫澜,把刀拿来。”梅宗颖虽然听到李潜如此说,但空口无凭,心中还有些不放心。于是,他立刻想起李潜刚才让他看的那把刀来。而且,联想到刚才麦紫澜抢过刀的举动,梅宗颖已经猜到这小丫头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了,只是一直瞒着自己。既然是这样,刚才那些让他误会李潜欺负麦紫澜的种种所为肯定都是这丫头在搞鬼了。不过现在梅宗颖心中激动,顾不得计较这些,急忙要过刀来。
麦紫澜奉上刀,梅宗颖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刀鞘,又抽出刀来仔细看了看,忍不住激动的老泪纵横。刀没错,是大哥一直不离身的佩刀。梅宗颖插回刀,将刀递给李潜道:“大哥现在可好?”
李潜接过刀,摇头,眼圈微红,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