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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亭驿类似于后世的国宾馆,硬件设施自然不用说,占地广大,建筑精致,环境优雅,馆内有亭台楼阁,水榭花园,房间的陈设富丽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贵戚的宅院。
李潜和刘会昌来到都亭驿,值守的驿卒已经得到了关照,立刻引两人入内去见负责管理都亭驿的通事舍人。通事舍人姓鲁名清河,属于中书省,官职从六品,年龄大约三十出头,长的颇为秀气,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李潜和刘会昌拜见了鲁清河。鲁清河益发笑容可掬地回礼,道:“鲁某早就听闻李公子大名,却没想到李公子如此年轻,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啊。”
李潜微微一笑道:“鲁舍人谬赞。我等这段日子少不得讨扰鲁舍人,还请鲁舍人多费心。”
“哪里话。能为李公子效劳乃是鲁某的福分。”鲁清河顿了顿,又道:“张员外已经到了,此刻正在房间休息。你们两位的房间也安排好了,就在上厅,与张员外相邻。不知这样安排两位可满意?”
PS:排版出了问题,让大家看的费劲,非常抱歉!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六八章 训练班(二)
李潜拱手道:“多谢鲁舍人,我等非常满意。不知那些郎中可来齐了?”
鲁清河道:“差不多全到了。只有几个路远的大概要到晚上才能到。”
李潜手头上并没有这些郎中的资料,听到鲁清河如此说,心里暗暗诧异。按说,柴绍告诉他此事是在一个月前,想来各卫举荐人选也应在个那时间前后,为何还有没来到的?于是李潜问道:“不知这些路远的,究竟有多远?”
鲁清河道:“路程最远的是岭南。不过来晚的这几个都在赵郡王麾下效力。可能李公子还不知道,赵郡王得知此事后立刻上奏陛下,也要自己麾下的随军郎中前来学习。因为那边还未做好善后,那些郎中耽搁了几日。不过,鲁某已经接到消息,他们应该晚上能到。”
李潜一愣,道:“鲁舍人可知此次有多少郎中来学习?”
鲁清河拿出一叠纸,道:“鲁某接到的名单是一百八十七人。这是这些人的资料,李公子不妨看看。”
李潜接过资料一看,发现上面记载的非常清楚,姓名、籍贯、年龄、哪个卫举荐、举荐理由等等。
李潜略略翻看了资料,不禁有些头大。他原以为最多也就三四十人来学习,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他手头上只有十套器械,除了自己和刘会昌各一套,剩下的八套可作教学用具。按四十人算的话,五人一套,每人练一个时辰,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可以练熟。现在来了这么多人,若想让每人都练熟,只怕得需两个月才行。再加上授课、比试、考核等等,这个学习班没三个月都结束不了。问题是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难道他要和这些人在都亭驿过年不成?
李潜将名单交给刘会昌,问鲁清河道:“不知鲁舍人可知此次限定时间是多久?”
鲁清河道:“鲁某倒没接到这方面的安排。李公子不用担心,这里吃住都方便,时间长点也无所谓。”
听到他说上面没限定时间,李潜略松了一口气。不过考虑到实习材料的问题,李潜还是有些担忧。光教会刘会昌一人就用了二十多只羊,如此算来,想教会一百八十多人,还不得好几千只羊?这么多羊上哪里买?再说了,即便能买来羊,都亭驿能让养吗?
李潜带着满腹愁绪与刘会昌辞别鲁清河。鲁清河本来要亲自带他们去房间。两人婉言谢绝了鲁清河的好意。鲁清河只得叫来驿丁带两人过去。两人跟着驿丁一路穿廊过庭,来到一座花园旁的独立的小院。小院里有主房三间,东厢两间,西厢两间。
驿丁将两人让进小院,道:“两位,张舍人选了东厢房,您两位如何选?”
李潜抢先道:“我选西厢房吧。刘郎中,你就住正房。”
刘会昌急忙道:“这如何使得?李公子您是主讲人,刘某不过给您打下手。这正房刘某如何有资格住?”
李潜推让道:“如何住不得?此乃驿馆,不过是我等的临时居所,何必分的如此仔细?”
兵部员外郎张希元正在东厢看书,听到外面两人说话的动静立刻知道来的是谁。张希元放下书卷走出来,站在门口招呼道:“两位可是李公子和刘郎中?”
李潜闻声,转头一望,便看到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身材矮小,面容严肃,双目炯炯有神,嘴唇紧抿,唇上留着整齐的短须,头上扎着儒巾,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穿蓝色交领缎面羊皮袍的男子。李潜立刻上前拱手道:“阁下可是张员外,在下李潜。”
张希元拱手回礼道:“鄙人正是张某。不意李公子如此年轻,倒叫鄙人吃了一惊。今后能与公子同事,实乃鄙人之幸也。”
李潜谦虚了两句,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刘会昌刘郎中。”
“原来是刘郎中,幸会幸会。”
“刘某见过张员外。”
双方见过礼,张希元道:“适才张某无意听到两位谈话,觉得两位大可不必相互推让。鄙人以为李公子作为此次主讲理应住在正房。”
李潜连忙摆手,道:“在下年纪轻轻,如何能居长者之上?还是请张员外住的好。”
张希元摇头,正色道:“张某此次只是来协助李公子,不负其责,怎能居其位?李公子你说呢?”
刘会昌也帮腔道:“张员外说的是。”
李潜无奈,只得道:“既然两位如此谦让,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与张希元闲聊两句,便约定一会去授课之处转转,然后各自回房略做休息。李潜在驿丁的帮助下将自己的物品和十套器械搬进房间,规整好东西,喝了口水略作休息后便与张希元、刘会昌两人结伴去授课之处。
一路上,李潜与张希元闲谈得知,张希元乃是明经出身,不过他中明经的时间要比徐方平要早好几年。这些年来,张希元一直在兵部做事,从主事做到员外郎。言谈之中,张希元对李潜颇为热情,李潜因先前受了柴绍的点拨,不敢大意,耐着性子小心应对,不敢与他太热络,也不让他觉得自己有意疏远他。
好在路程很短,很快就到了授课的地方倒没让张希元看出李潜的心思来。
授课的地方是一个五间连通的大厅。房间里都已摆放好了席子,每领席子上都摆着一张矮脚长几。李潜数了一下,席子共九十四张,另有一张榻铺在正中间的位置,想来应该是讲课人的位置。
李潜原本担心的就是人多了距离远的人听不到,现在看到如此安排正合心意,便与张希元闲聊两句,然后约定晚上一起小酌两杯,便告了个罪匆匆离开。
李潜着急离开时因为他得赶紧去告诉麦紫澜赶制缝合针。他现在手里只有十枚缝合针,而外伤急救要求的操作性很强,即便可以暂时不学如何动手术,但外伤缝合总得让那些郎中们练习吧?近两百个学生,只十枚缝合针如何能练习的过来?
见了麦紫澜,李潜表明了来意。麦紫澜二话没说立刻应下,保证三日内提供两百枚缝合针。她的承诺让李潜放下心来。可一想到练习材料的问题,李潜又紧皱眉头。
麦紫澜看到李潜的样子,纳闷地道:“你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还有什么难处?索性你一并告诉我,我来给你想办法。是缺钱还是缺人手?”
李潜摇头,道:“不是钱和人的问题,而是,怎么说呢。想练习缝合手法得有用来练习的物件吧?总不能让这些郎中你割我一刀,我割你一刀,互相练习吧?”
麦紫澜扑哧笑了,道:“那你以前是怎么练习的?”
李潜道:“当然是在猎物身上了。刘会昌也是在羊身上练熟的。可问题是这次人太多了,哪里去弄那么多羊?即便弄来了羊,都亭驿也不可能让养在里面啊。”
麦紫澜道:“那用布练如何?”
李潜摇头道:“不行,布与皮质不同。得用皮质的东西。”
麦紫澜蹙眉思忖片刻,道:“只用皮行不行?”
李潜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麦紫澜微微一笑道:“这不就好办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长安城皮货行多的是,几百上千张羊皮还能难倒我吗?”
李潜道:“我也想过用羊皮,而且最好是脱了毛的羊皮。只是,羊皮与布有同样的毛病,你想,羊皮是死物,只能平铺着,如何能模仿成人的胳膊、胸腹形状?”
麦紫澜掩嘴笑道:“傻瓜,你不会把羊皮缝起来吗?难倒你穿的靴子天生就是这个样子?”
李潜眼前一亮,笑道:“对啊,我真笨,把羊皮缝合成胳膊大腿、胸腹的摸样,里面填充上羊毛或者稻草不就行了。干脆直接做成真人大小的羊皮人偶。对,就这样。紫澜,还是你聪明。师哥甘拜下风。”
麦紫澜得意的翘起嘴角,道:“那当然了。我这个小丫头可是聪明过人的哦。这事也不用你操心了。十天内我给你做一百个羊皮人偶送到都亭驿。不过,你怎么谢我?”说着,麦紫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李潜。
李潜挠挠头,道:“你想我怎样谢你?”
麦紫澜起身,走到李潜身边,柔声道:“我想让你像那天那样抱着我。”
看到麦紫澜七分娇羞,三分期盼惹人怜爱的样子,李潜心神一荡,站起来轻轻搂过麦紫澜的小蛮腰。麦紫澜顺从的贴近李潜,将小脑袋靠在李潜肩膀上闭着眼睛,似呢喃般低声道:“只有靠在你胸前,我才觉得心能完全放松。真希望能一直这样。”
李潜用下巴轻轻擦着麦紫澜的秀发,嗅着秀发散发出的桂花香,轻声道:“我也希望。”
房间立刻寂静下来,就连风似乎也停了,只有一缕缕情愫在慢慢酝酿,变的越来越浓。两颗心贴在一起,互相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频率,变的越来越默契,最后水**融,难分彼此。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六九章 痛殴尉迟宝林
此刻,在李潜脑海里,理智与感情在痛苦搏杀。虽然此时的风俗,少女一般都在十四五岁嫁人,但作为有一个成年人灵魂的他,依然无法逾越心理上的障碍。可他心中的爱却无法抑制,而且他也深知麦紫澜的心意。所以,他很痛苦很纠结,只能苦苦克制自己蓬发的欲望,不让自己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只是,怀中温柔娇躯带来的细腻感触,以及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却如一只只顽皮的小手一再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欲望愈发强烈,猛烈冲击着理智的河堤。
眼看着欲望的浪头越来越高越来越猛烈,而理智的河岸却节节败退,李潜终于咬咬牙,痛下决心,趁着自己理智尚存时想把麦紫澜推开。恰在此时,李潜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外面传来侍女的惊慌失措的叫喊,“公子,你不能进去。公子,不能啊……”
麦紫澜也听到动静不对,刚刚抬起头,就看到门被推开,一个面如锅底,眼似铜铃,狮鼻虎口的矮壮少年出现在门口,嘴里还大叫道:“麦家小娘子,我来看你来了。”
看到麦紫澜被一个男人搂着,那黑脸少年登时勃然大怒,指着李潜喝道:“大胆狂徒,竟然轻薄麦家小娘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着便一个虎扑,挥拳向李潜打来。
李潜急忙将麦紫澜拦在身后,左手伸臂格住那少年醋钵大的拳头。拳臂相撞,李潜只觉小臂一阵酸麻,立刻暗叫,这厮好硬的拳头!
黑脸少年见李潜封住了他的拳头,喝道:“小子还有两下子,看打!”说着再次挥拳打向李潜的脸颊。
李潜登时大怒,这个黑厮究竟什么来路,乱闯别人家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实在太没家教了。他见麦紫澜已经退开,立刻身子一矮,前冲一步,左臂护住头脸,右臂用力甩出,使出一个下勾拳。这招他曾经在马大贵身上施展过一次,效果极佳。
啪!一声,黑脸少年的左臂拦下了李潜的下勾拳,不过他虽拦下了拳头,但力量不足,胳膊被李潜的拳力直接撞退到胸口上,然后胸口隔着胳膊中了李潜一拳。黑脸少年胸口挨了一拳退了两步才站稳身体,戟指喝道:“你是何人?”
李潜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民宅?”
这时麦紫澜的脸色已从被人撞破与李潜亲密时的尴尬转为平静,叱道:“尉迟公子,你为何闯入寒舍大呼小叫,还动手打人?”
尉迟公子?李潜一愣,立刻想到了黑脸少年的身份,尉迟恭的大儿子,尉迟宝林!只是,他不明白尉迟宝林会闯到这里来?麦紫澜的祖父麦铁杖和她父亲麦孟才应该与尉迟恭没什么关系才对。
尉迟宝林的脸色立刻变成酱紫色,他瞪着李潜道:“紫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为何你不肯……”
麦紫澜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看到你这黑炭头我就不高兴。而且,你这人粗鲁之极,我已经明白告诉你,我不想见到你,你还敢擅闯我家,难道我家是东市西市吗?随便你说来就来?改天我要去问问尉迟将军,他是怎么教儿子的。”
尉迟宝林被麦紫澜一通数落,立刻恼羞成怒,只是他不敢将怒火向麦紫澜发泄,便将李潜当成出气筒,怒道:“是不是因为这厮你才不喜欢我的?就他这样子,连个小白脸也算不上,除了比我白一点,他还有哪点比我好?”
李潜闻言,冷笑地道:“你有哪点好?要长相没长相,要人才没人才,家教又差,竟敢在这放肆!”
尉迟宝林立刻面色狰狞,喝道:“小子,找打是不是,小爷我成全你!”说着便挥拳打过去。
李潜立刻挥拳迎上去。因为在前世尉迟恭与秦琼乃是家喻户晓的门神,李潜对尉迟恭的印象一直不错。所以得知这个少年是尉迟宝林,李潜还想对尉迟宝林客气点。他可没想到尉迟宝林竟然如此蛮不讲理,而且还想追求紫澜,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若不好好教训他一顿,只怕日后会有更多的癞蛤蟆来打麦紫澜的主意。
尉迟宝林功夫不弱,不过那是对普通人来说。而且他的练的功夫都是马上功夫,近战他怎么可能敌得过李潜。几个回合下来,尉迟宝林的脸上就被李潜打了四五拳。而他连李潜的衣角都没碰到。
李潜力道控制的很好,只打落了尉迟宝林的几颗牙齿,让他的黑脸变成黑猪头,并未重伤他。否则,李潜全力一拳打在尉迟宝林的耳门上,尉迟宝林不死也得昏过去。
尉迟宝林被挨了几拳,脸也肿了,牙齿也掉了几颗,嘴角更是不住流血。他的心已完全被怒火占据,失去了理智。他抽出佩刀大喝一声砍向李潜。
李潜见尉迟宝林竟然动了刀,立刻怒了。刚才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尉迟宝林,所以没下重手。若尉迟宝林知难而退,李潜也不会痛打落水狗。可谁知这厮竟然敢动刀,说明这厮已经起了杀机。既然如此,李潜也绝不客气了。
麦紫澜看到尉迟宝林动了刀,心中着急,立刻喝道:“住手!你这黑炭头好不讲道理,难道你要弄出人命才甘心?”
放在以往,尉迟宝林肯定对麦紫澜言听计从。只是现在尉迟宝林失去了理智,根本对麦紫澜的话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将李潜斩于刀下。
尉迟宝林一刀劈下来,李潜急忙侧身闪开,左手快如闪电刁住尉迟宝林的手腕,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肋下。尉迟宝林只觉得右肋仿佛被铁锤重重砸了一下,一阵剧痛,半边身子麻木不堪。他强自咬牙忍住剧痛,紧握着刀向内一圈。刀刃转了个方向冲李潜兜头砍来。
李潜立刻矮身从尉迟宝林的胳膊下避开,用力将尉迟宝林的胳膊拧向他背后。尉迟宝林立刻左手握住李潜的胳膊,制止他拧自己的右臂。李潜不敢撒手,因为麦紫澜就在附近,李潜怕尉迟宝林失去理智对麦紫澜不利,只得用膝盖顶住尉迟宝林的腿,右手按住了尉迟宝林的左手。这样一来,两人的四支手全都纠缠在一起不能动弹。
僵持了片刻,尉迟宝林大喝一声,用力挣脱李潜的双手。李潜立刻向后跳开两步。不待他站稳,尉迟宝林挥刀向李潜拦腰斩过来。李潜急忙后退闪开。不妨此时他已经到了门口,后退时脚后跟撞到了门槛上,立刻后仰着跌出门外。尉迟宝林见状,立刻追出去,举刀向李潜砍下去。
“住手!”麦紫澜担心李潜的安全,惊呼一声便追了出来。门外那些侍女们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呆望着两人。
李潜见刀已砍过来,急忙转身避开。“唰”一刀,贴着李潜的后背砍在地上,“砰”一声将地上的青砖斩成两半。李潜惊出一身冷汗。
大意了。若非李潜刚才一时大意,以他的功夫何至于现在这般凶险狼狈?李潜心中登时怒极。此时尉迟宝林已经举起了刀再次砍下来。李潜抬腿猛踢一脚,紧跟着另一只脚猛踹过去。他第一脚正中尉迟宝林的膝弯。尉迟宝林被踢中,半边身子一歪,身体失去了平衡,这一刀自然也砍不下去了,紧跟着李潜的第二脚踹中了尉迟宝林的腰,尉迟宝林被踹的向侧面扑出几步。
趁这个机会,李潜立刻手臂一撑,跳起来,不待尉迟宝林反应过来,疾跑两步一个飞踢正中尉迟宝林的后背。尉迟宝林立刻被踢了个狗啃泥。李潜疾步赶上去,一脚跺在尉迟宝林的右臂上。尉迟宝林痛叫一声,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中的刀。李潜将刀踢开,转身坐在尉迟宝林腰上,左手死死按住尉迟宝林的肩膀,扬起右拳狠狠打向他的后背,他一边打一边骂道:“你个黑厮!我本不想下重手,可你竟然动刀,莫非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不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让你知道我是不好惹的!”说话间李潜已经打了五六拳,尉迟宝林挨了几下重拳,肺受到重击,猛吐了几口鲜血。
麦紫澜见状,连忙上前拉住李潜的胳膊道:“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你会把他打死的。”
听到麦紫澜的话,李潜的怒火消了许多。他停住手站起来道:“今日给你个教训,日后若再让我发现你纠缠紫澜,我就打断你的双腿!”
麦紫澜见尉迟宝林还有气,心中稍安,连忙吩咐侍女道:“还发什么呆,赶紧让老许带人过来,将他送回去。”
侍女立刻反应过来,马上快步跑出去。不多时,老许带人十多个人急冲冲赶过来。李潜注意到,这些人中有几人的装束与老许等人不同。那些人看到尉迟宝林爬在地上,脑袋旁的地上还有一片血迹,他们立刻跑过去围在尉迟宝林身边急声喊道:“郎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