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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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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鄙人知道。”区掌柜点头哈腰地答道。

“知道就好。另外,我也不希望有人在这吵着贵客。”

区掌柜听了面又难色,刚要解释什么,梁兴财摆摆手道:“区掌柜,你经营客舍的确是个内行。可能你以前经营民间客舍时间太长,经营驿馆的客舍时间太短,忘了虽然陛下开恩准许商旅住宿驿馆,但驿馆却还是官府的地方。”

区掌柜听了一震,随即明白了梁兴财的意思。梁兴财是让他去找驿站的费驿丞,让费驿丞出面将这些人撵走。

孰料,区掌柜还未开口,那管家却讥笑道:“官府的地方又怎样?我家阿郎的兄长就在朝中当官,小郎君住这里乃是名正言顺,想拿官府来压我家?呸就驿丞那种针鼻大的八品小官我家阿郎还不放在眼里。”

梁兴财撇了一眼洋洋得意地管家,不屑地道:“按照朝廷律法,即便是官员住驿站也需持有券、角等凭证,不知你们可有凭证?”

那管家听了顿时泄气。那锦衣公子见状忽然道:“如何没有。我这位兄长便有凭证。”说着,锦衣公子向布衣儒衫打扮的年轻人道:“兄长,你把凭证拿出来给他看看。”

布衣儒衫打扮的年轻人皱眉道:“不妥吧。为兄的品级可没资格住这院子。”

锦衣公子道:“无妨。兄长只需拿出凭证让他们看看,至于住这院子的费用由小弟出。”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在布衣儒衫打扮的年轻人耳边道:“兄长,这事虽说是小事,不过却牵涉到咱们博陵崔氏的颜面。若是咱们压不住这个小小的商号掌柜,传出去咱们博陵崔氏可就颜面大损了。兄长,你也不希望咱博陵崔氏的颜面受损是吧?”

布衣儒衫打扮的年轻人思忖了片刻,点点头道:“好吧。”说完从腰畔的衣袋里取出一张厚麻纸,递给锦衣公子。锦衣公子拿着厚麻纸来到梁兴财面前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梁兴财没有理会。区掌柜见场面有些尴尬连忙上前接过厚麻纸打开一看却大惊失色,急忙恭恭敬敬地将厚麻纸递还给锦衣公子,然后快步上前冲那个布衣儒衫打扮的年轻人拱手道:“不知崔参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梁兴财听了暗暗吃惊。参军这个官职有多种,最高的是正五品上的亲王府谘议参军事,最低的是从九品下的兵曹参军。说白了这个官职只是幕僚,其品级与所跟随的对象有关。虽然梁兴财没看到那张厚麻纸上写了些什么,不过看到区掌柜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兵曹参军。如果是这个年轻人是某个亲王府的谘议参军事,可就麻烦了。因为得罪了他就等于变相的得罪了那个亲王。更让梁兴财感到诧异的是这个年轻人姓崔。

就在前不久发生了一件故事,说的是当今陛下诏令编撰《氏族志》,按士族门第来排姓氏。负责编撰的官员没有领会陛下的意思,修订《氏族志》时,按两晋时沿革下来的“崔、卢、李、郑、王”的习惯顺序把崔氏列为第一大显赫姓氏。李世民知道后大怒,说:“当今崔氏既无显官,又无人才,凭什么列为第一?难道我李氏贵为天子,还比不上崔氏吗?”后来李世民亲自下令改皇室李姓为第一,皇戚族长孙氏列第二,崔姓及其他山东士族列第三。虽然李世民将崔氏排在了第三,但在老百姓心里崔氏依然是第一等的显赫姓氏,特别是在关东(并非现在的山海关,而是陕西以东)崔氏的影响力极大。

梁兴财暗忖,若这个年轻人是博陵崔氏或清河崔氏可就麻烦了。唐朝初年,虽然崔氏并没有出过宰相一级的高官,也没出过封疆大吏,但从汉末到隋朝,崔氏出的高官太多了,宰相,将军、尚书、侍郎层出不穷。前隋就出了个崔仲方当过礼部尚书。可以说崔氏在关东百姓中的名望地位乃是首屈一指,即便是地方大员也不愿轻易得罪姓崔的。

布衣儒衫打扮的年轻人不亢不卑地回礼道:“不敢,不敢。掌柜如此客气崔某怎敢当?”

那锦衣公子见区掌柜服软心中洋洋得意,道:“掌柜的,既然知道我兄长的身份,是不是该让他们赶紧搬走了?”

区掌柜听了面临难色,对布衣儒衫打扮的年轻人的道:“崔参军,若是往常鄙人肯定扫榻相迎。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院子虽然是梁掌柜定下的,可里面住的并非梁掌柜。还请崔参军多担待。”

布衣儒衫打扮的年轻人一愣,这时那锦衣公子不耐烦了,“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爽利,我兄长乃堂堂的左武卫录事参军,怎么不能住在院子?莫非怕不给你钱不成?你放心,该给多少钱我加倍给。”

区掌柜听了只能讪笑。

梁兴财听到这年轻人乃左武卫录事参军心里送了一口气。左武卫录事参军乃是从六品上,从品级上来说比李潜差了许多。于是梁兴财走上前对那年轻人拱手道:“鄙人盛元商号的掌柜梁兴财,敢问崔参军高姓大名?”

那年轻人回礼道:“在下崔仁师。”

梁兴财闻之愣了片刻,道:“久闻崔参军大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梁兴财会对崔仁师这般客气是因为崔仁师出身于博陵崔氏,武德年间中过进士,在士林中颇有名望。

崔仁师刚要答话,那锦衣公子听了十分的不耐烦,道:“既然你早就听到过我兄长的名声还不赶紧搬出去这院子好让我兄长入住?”

梁兴财没有理会他,道:“崔参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崔仁师想了想点点头,然后跟着梁兴财来到一旁。梁兴财低声对崔仁师道:“不知崔参军来此事公事还是私事?”

崔仁师道:“在下这次是为了省亲途经此地。”

梁兴财点点头道:“若是梁某住在此处得知参军到此肯定二话不说便搬出去。只是,这院子并非梁某自己住而是为一位贵客安排的。”

崔仁师一愣,“可是梁国公?”

梁洛仁归顺大唐后被封为国公。梁兴财一听崔仁师如此说便明白他知道自己与梁洛仁的关系,遂道:“看来崔参军知道鄙人与梁国公的关系。”

崔仁师微微一笑道:“在下的确知道梁掌柜以前乃是梁国公的管家。”

梁兴财道:“既然崔参军知道这些那在下就不敢隐瞒参军了。这院子里住的乃是驾部的李郎中。”

崔仁师听了立刻色变。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一七五章博陵崔氏(二)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李潜在长安以外的民间或许声望不大但在长安却还有些薄名,特别是长安的官员,没听说过李潜的还真不多。凭借着武勋以弱冠之年担任驾部郎中,大唐讨伐梁师都时,他当说客劝降了梁洛仁,让唐军兵不血刃拿下朔方。大唐讨伐颉利,他亲身赴险保护唐俭脱离危险,他还扳倒了申国公安修仁。单是这些功勋倒也罢了,更让人艳羡的是李世民对他的赏识。以其驾部郎中之职却有直接向李世民的奏报之权。崔仁师的族叔,现任兵部侍郎的崔敦礼(也就是李潜的上司)都没有直接奏报之权,可见李世民对他的信赖。

崔仁师听到梁兴财如此说,想都没多想立刻拱手道:“在下鲁莽冲撞了梁掌柜,改日崔某一定登门向梁掌柜道歉。”

梁兴财看到崔仁师二话不说便道歉,心里暗暗高兴,回礼道:“不敢,不敢。先前不知是参军您在外面,不然李郎中肯定会亲自出迎。不如参军少待片刻,待我向郎中通禀。”

崔仁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李潜肯定听到了,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李潜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高兴,于是他点点头道:“劳烦梁掌柜。”

梁兴财点点头,顿了片刻又道:“崔参军,恕梁某冒昧,您这兄弟……”

崔仁师立刻明白了梁兴财的意思,“梁掌柜放心,崔某马上让他们离开。”

梁兴财点点头,拱手辞别崔仁师。那锦衣公子见梁兴财走了立刻过来道:“兄长……”

崔仁师摆摆手,“什么也不要多说,你现在带着他们马上离开。”

锦衣公子虽然嚣张却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听到崔仁师如此说立刻道:“莫非里面住的是我等惹不起的人物不成?”

崔仁师点点头,“莫说是你我,就是三叔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你赶紧带人走吧,再闹下去只会给三叔惹出**烦。”崔仁师口中所说的三叔乃是锦衣公子的父亲。听到崔仁师如此说,锦衣公子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未再多问,对那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管家喝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走了。”

那管家不解,“公子,为什么要走。那姓梁的已经服软,等会他们就得从这院子里滚蛋了……”

锦衣公子听了不耐烦地骂道:“你个狗奴才,让你走你走就是,唧唧歪歪地啰嗦些什么。”

那管家吃了锦衣公子一通训斥,如同遭主人一顿暴扁的恶狗一般立刻老实了,跟着锦衣公子匆匆离去。

区掌柜看到这一幕顿时一头雾水,他想不明白梁兴财到底给崔仁师说了什么,怎么刚才那个还气焰嚣张的锦衣公子一句话不说就灰溜溜的走了呢?

梁兴财来到水榭,将事情向李潜详细回禀了一遍。李潜听了思忖片刻道:“崔仁师之名我听说过,他出身于博陵崔氏,满腹才学,武德年间中过进士,且为人正直宽厚,倒是值得一见。”

梁兴财听到李潜如此说,便道:“是否撤去残席,我等暂且回避?”

李潜摆摆手道:“待会撤去残席重新布置即可,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何须回避。”

梁兴财、马三奎、谢志成听了心生感动。

李潜带着梁兴财三人来到院门外,崔仁师看到李潜立刻迎上前。李潜抢先拱手道:“不知崔参军大驾光临,李某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参军担待。”博陵崔氏本事名门望族,崔仁师又是博陵崔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是以李潜对他客气相待。

李潜心里非常讨厌门阀世家的贪得无厌、鼠目寸光,为了自己家族的私利他们可以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一想到汉末、两晋门阀们干的那些事,李潜就恨不得将他们连根拔起。现在的门阀世家已经收敛了许多。一个原因是连年征战对门阀冲击不小,不少门阀已不复存在。再者大唐立国后,颁行了一系列法律,比如给予奴仆人身权(以前奴仆是主人的私产,可以随意打杀而不受法律追究),强制门阀放归奴仆等等,也起到了限制门阀的作用。不过门阀世家在政治、经济方面依然有很大的话语权,且在民间依然有很大的影响力(厄,门阀世家虽然贪婪不过因为要顾及名声,所以吃相不会太难看,对那些他们为种地、干活的佃户一般不会逼的太紧,而且经常做些修路搭桥的善举,是以民间对他们的风评还是比较高的)。李潜现在的根基还不够牢固,暂时还没能力也不准备与门阀世家发生正面冲突。

崔仁师赶忙还礼,道:“扰了郎中的雅兴,崔某惭愧,崔某在此代族弟向郎中道歉,还望郎中海涵。”

李潜摆摆手道:“哪里,哪里。年轻人嘛,谁还没有冲动的时候?”

崔仁师立刻明白了李潜的言下之意。没错,年轻人都有冲动,而李潜现在不过二十出头也是年轻人。刚才若是他那兄弟再闹下去惹恼了李潜想要和气收场可就难了。不过,崔仁师虽然为人正直宽厚,却也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泥,听到李潜这句颇有些威胁意味的话,崔仁师心里很不高兴,遂点点头道:“郎中说的没错。结果就看谁的冲劲更足更大了。”言下之意真要起了冲突我崔氏也不是软蛋,未必会怕了你。

李潜也明白了崔仁师的意思,微微一笑,主动避开这个话题道:“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李某遇上参军也是缘分,不知参军可肯赏脸一起喝两杯?”

崔仁师拱手道:“郎中的邀请崔某却之不恭。”

李潜听了伸手虚引,“参军请。”

“郎中请。”

两人客套两句便并排着走进院子。适才两人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对方,各自心里都有了计较。表面上看那个交锋是李潜发起的,崔仁师应对之后李潜却转移了话题,似乎是李潜不敌先败了一阵。然而崔仁师心里却不这样想,李潜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话题,分明是不屑与他在言语上一争高下。不要忘了,李潜可是武将出身。武将一向不习惯在语言上争高下,而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回答。所以崔仁师心里暗暗戒备。

两人来到水榭,谦让一番分宾主落座。梁兴财安排亲信重新摆上酒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潜笑道:“李某是个粗人,饮食方面没什么讲究,这些都是寻常菜品,不知参军可还适应?”

崔仁师道:“崔某觉得非常丰盛。”

“那就好。李某生怕招待不周让参军觉得李某怠慢了。”李潜笑吟吟地道:“参军为何来了洛阳?”

崔仁师道:“崔某此次原是回乡省亲途径洛阳,正巧遇到了族弟仁愿,他一再挽留崔某在洛阳逗留几日,然后一道回乡,崔某不忍拒绝他的好意,不曾想正巧遇上郎中。”

崔仁愿?李潜忽然想起梁兴财以前对自己说过,崔家大丰商号的主事人崔敦义的长子便是崔仁愿。如此说来,刚才在门口闹腾的那人便是崔仁愿?他怎么突然来洛阳了?是否与自己召集各商号掌柜商议开办钱庄的事有关?李潜不禁犯起了嘀咕。

于是李潜试探着道:“李某与参军一见如故,想邀参军一道四处转转,欣赏下洛阳附近的美景,不知参军准备在洛阳逗留几日?可有富余时间?李某也好安排行程。”

崔仁师拱手道:“多谢郎中盛情。只是崔某思亲心切,加之朝廷所准的省亲之期不长,答应族弟逗留已让崔某心生悔意。崔某准备明日一早就与族弟辞别启程回乡,失礼之处还望郎中海涵。”

李潜脸上露出淡淡地失望,道:“参军不必见外。思念双亲本是人之常情,既然参军想早日回乡李某岂能强人所难?说实话,李某非常羡慕参军可以侍奉父母膝下。李某想在父母膝下承欢都做不到。”

崔仁师好奇地道:“请恕崔某无礼,莫非郎中的双亲皆已仙去?”

李潜点点头,“此事说来话长。李某原籍宕州,原本家中有几十亩地的田产,算不上富裕却也衣食无忧。武德二年,家父有次外出办事,偶遇到一个气息奄奄的旅人。家父不忍看他死在路上,便将他带回家救治。后来那人痊愈,父亲得知他能文能武,便让我拜那人为师。那人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收我为徒留下来教我习文练武。”

李潜顿了顿,又道:“过了大约半年后,有次我与师父上山打猎。说是去打猎,其实是师父让我练习箭术。我们刚到山上,就看到村子突然起火而且还有杀喊、哭号声。原来,一帮马贼流窜到此,看到我们村子便过来洗劫。我和师父拼命往回赶,可等我们赶到时却已经晚了。全村老少一百二十七口除了我和师父两人无一活命。我的双亲和兄长也死于非命。安葬了双亲、兄长和村里的其他人,师父便带着我到牛家峪投奔他的一位好友。多亏了他那位好友仗义相助,我们才免于流落四方。” 说到这李潜忍不住落泪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何其悲哉”

崔仁师听了眼圈通红,劝慰道:“死者已也,请郎中切莫过度伤心。崔某相信,令尊、令堂在天之灵看到郎中今日的成就亦能含笑九泉。”

李潜以袖拭泪,道:“多谢参军宽慰。李某这些话憋在心里好多年了,从来未对人说起过。今日说与参军听,李某心里舒畅多了。”

崔仁师暗忖,李潜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打柔情牌想与自己套近乎?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一七六章博陵崔氏(三)

崔仁师暗暗观察了一番李潜以及马三奎、谢志成和梁兴财的表情,发现李潜满脸沉痛,而马三奎、谢志成和梁兴财脸上的表情除了有些悲痛还有些震惊,看来,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李潜说起此事。如此说来,李潜所说的第一次向别人说起此事是真的。想到这崔仁师心里难免对李潜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事实上李潜的确没对马三奎、谢志成和梁兴财说过这些。他们也不知道李潜的真正身世。整个大唐知道李潜身世的只有梅宗际、梅宗颍、牛大叔以及麦紫澜等少数几人。就连牛弼也不完全清楚。

李潜编造的这个身世与他在官方户籍上所写的完全一样。他户籍上所写的父母的姓名、亲属籍贯地都是实际村子的,而且那个村子的一百二十六口人也的确是死于流窜的马贼之手,唯一的不同是当时他和他的师父以及牛大叔是借住在那个村子。马贼来时他和他师父、牛大叔三人正巧离开村子准备回牛家峪。等他们发现村子着火时,他师父将在留在山上(当时李潜因为脑子受到刺激变得浑浑噩噩),然后他和牛大叔两人回去救村民。可惜的是当他们赶到时,村民无一幸存,他们只来得及将二十多个马贼杀掉为村民们报仇。

崔仁师当然更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隐情,拱手道:“郎中如此信任崔某,崔某不胜荣幸。”

李潜微微一笑道:“参军客气。李某知道参军乃正人君子,是以才告诉参军这些。”

“多谢郎中看得起。”

两人闲聊了了几句。崔仁师起身告辞,李潜盛情挽留了一番,怎奈崔仁师执意不肯留下,李潜只得亲自将他送出院外。等崔仁师走了四人才回到小院的客厅中品茗。

喝了会子茶,梁兴财忽然问道:“适才郎中为何要向崔仁师说那些事?”

李潜品了口香茗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不会一时心血来潮向他说这些往事。”

梁兴财道:“郎中可是要可以结交他?”

李潜点点头,“当然。”

“为何?”梁兴财诧异,“崔仁师现在不过是个从六品下的录事参军,郎中何必降尊纡贵刻意结交他?”

“没错,崔仁师现在的官职的确不高,而且录事参军一职也没什么实权。”李潜放下茶杯道:“不过,我在动身之前听到风声,因为御史台最近捕风捉影弹劾了不少官员,引起百官不满,陛下也无法压制。估计萧御史很快就要罢了御史大夫之职,且许多御史任期届满,吏部高尚书有意想调整一下御史台。”

梁兴财不解,“郎中说这些与崔仁师何干?”

李潜微微一笑道:“当然有关。高尚书既然想调整御史台肯定得将那些百官意见大的调离,这一调离不就空出位置来了吗?空出位置来肯定就得往里补充官员。我听说崔仁师便是侍御史的热门人选。”

梁兴财吃了一惊,“从六品上直接升迁到正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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