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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吕布,退宇文、擒拓跋、斗朝堂、杀匈奴。满夷谷先屠阴山三十六友,后五千军中斩督瓒,本官总是心中难安啊!”
太守朱弘文人,眉头轻蹙,写满了担忧。
“诶,太守放心。”
周尚继续捋着山羊胡,手下立起一颗骁棋:“莫说这百里驰道,列满甲士。马冲不入、戟轮不开。我早已吩咐下面甲士,只要吕布近了,莫说废话,箭矢齐发。”
“周郡丞妙计,他吕奉先再强,也不过一人而已。只要不让他冲入阵中,此处定是他的死地。”
任何郡中,别架都是太守的左膀右臂,关系非常亲密。只见别架手轻轻搭在朱弘肩头,对他说道:“使君放心,想要过这壶口关,除非他吕布会飞。”
“对!”
周尚接着别架的话说道:“除非他会飞!”
“快看,吕布飞了飞了!”
身旁不知道谁大吼一声。
周尚、别架二人脸上一惊,定睛望去。
但见胯下马后蹄扬起,吕布背弓持戟、置鞬落罗人头挂在腰间,从战马上一跃而起。背后的角端弓,五彩斑斓,好似羽翼一般。
吕布身下,是数十支齐发的箭矢。阳光下的羊头簇,闪着寒芒,天空中仿佛架起了一座桥梁。
吕布,就在此桥之上掠过。
“会飞又如何?”
周尚不屑一笑:“落地之时,他也没有立足之地!”
“对,这一落地,必定成擒。”
别架话没说完,但见吕布横扫方天戟,愣是在落点之处,扫出了一处立足之地。
方天戟一横,吕布步下对面前郡兵说道:“闪开!”
“杀!”
此郡兵策马,挥舞着手上环首刀便向吕布冲来。
“找死!”
吕布闪身夺刀,拉马缰绳,翻身一脚,将此人从马上踹下,同时跨在马上。
仅仅一两步的距离,面前郡兵策马来战。这么近的距离,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哪怕御马再强,战马也不会奔驰起来,因为这样无异于自杀。
来人是这么想的,如此近的距离,吕布手持长兵,根本轮不开。
擒吕布,大功一件。
吕布微微一笑,看出了来人的打算。微微一笑,画戟猛戳马臀,胯下马惊,“咴”的一声嘶鸣,猛地向前冲去。
前人策马,欲向左右躲闪。奈何四周没有空当,四周兵士、战马撞在一处,立即发生了连锁反应,霎时间乱做一团。
吕布战马发疯似的向前冲着,与对面战马相撞。
“砰!”
一声闷响,周尚在远处紧张的看着吕布,这下还不堕马?
却见吕布借由这股冲击力,戟尖点地,再次高高跃起。烈日之下,驰道之上,苍鹰翱翔于天。
吕布飞不及苍鹰之高,却比苍鹰更为迅猛。
“让开!”
吕布大吼一声,方天戟当空横扫。
下面郡兵,刚见过吕布这招式,也知道前面人都在这招之下倒在血泊之中,纷纷弃马,四散逃去。
吕布收戟落在战马之上,大吼一声:“某吕布,斩鲜卑、杀匈奴,每战必染血而出。”
“今,面对上党同胞手足,实不想刀兵相见。”
说罢,吕布抬戟直指面前人,淡淡说道:“让开,留下一条性命,杀鲜卑人,戍卫大汉。”
“吕都尉,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面前人策马来到吕布面前,拱手施军礼:“上党陈泉,劝您委身牢狱。若有冤情,我陈氏定能助你洗刷冤屈。”
“你陈氏?”
吕布笑笑,这人应该是陈氏旁支,不知那陈促所作所为,不然就太过厚颜无耻了:“陈促,勾结鲜卑,伙同五原中部都尉督瓒、成宜盐官田乾,运私盐出塞,贩于鲜卑。你陈氏,乃我大汉边关,第一乱臣贼子!”
“辱我族兄,辱我陈氏,竖子看刀!”
陈泉手底下有功夫,知道这军阵甚密,施展不开。马扬后蹄,整个人从空中略过,身体像是射出的弓箭,环首刀直奔吕布哽嗓咽喉。
环首刀,长刀笔直,可砍可刺。
吕布眼见陈泉飞来,方天戟双月左右,向上一撩。
“嗯!”
陈泉一身闷哼,整个人被吕布掀飞,顺着他原本飞行的方向,继续向后飞去。
吕布戟挑陈泉马缰绳,马打盘旋,背对吕布。
“噗!”
方天戟狠狠的刺入马臀。
“咴!”
一声嘶鸣,陈泉战马发疯似的,冲向前方。
密密麻麻的军阵之中,一匹疯马驰骋,那是毁灭性的灾难。
吕布微微一笑,真不知是哪个傻子想出这种策略,骑兵挤满驰道。眼望前方人仰马翻,战马嘶鸣声不绝于耳,士兵纷纷躲到驰道矮垣上。
策马从容缓行,吕布提戟就这么一直走。
“我就说,骑兵不宜过密。”
眼见事败,别架哭丧着脸,指责周尚:“你不依我,终有此一败。兵力损伤无几,这上千战马,恐怕要折损过半了。”
同时,他心中窃喜。多亏周尚献策之时,自己未发表什么意见。
“此计定时,你不是拍手称好,哪里反驳了?”
周尚一拍桌子:“如今事败,你全怪在我的头上,气煞我也!”
“闭嘴吧!”
太守朱弘一拂衣袖,怒道:“你二人每自诩腹有良谋,如今留下这个烂摊子,自己处理吧。”
说罢,太守朱弘上马。
颠了……
没人看得到,朱弘一脸得意的笑。
顺着驰道,朱弘策马缓行。直到前方走到慢坡顶端,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所有人都认为,太守会在恰当的时候,下驰道返回太守府。这个胆小太守,也就这么点能耐。
却被人知道,朱弘离开众人视线之中,立即策马狂奔,直至洛阳天井关。
天井关,今日有两客来访。
一个是上党太守朱弘,一个是新任天井关守将,孙坚。
陈氏,久居太原,为何迁居上党。便是这朱弘,乃陈氏外亲。
胆小太守,那是孔夫子的学生。排兵布阵不行,夸夸其谈,那可是无人能及。
见孙坚,朱弘历数吕布三宗罪,讲得这豪气干云的孙文台,怒发冲冠。
第128章 前世郁结()
“伙同阴山马匪,屠我汉军手足,杀五原中部都尉督战,此罪一!”
“杀匈奴,激化胡汉之间矛盾。使胡汉离心离德,破坏边关稳定,此罪二!”
“私登驰道,抗旨不尊,杀他上党郡兵,此罪三!”
孙坚听说吕布近了,单人独骑策马驰道之上,耳旁回响着上当太守朱弘口中吕布这三宗罪。
紧咬牙关,孙坚誓诛此乱臣贼子,报使君臧旻知遇之恩。
一十八岁,臧旻时任扬州刺史,招他假校尉之职。
吕布策马近了,胯下一匹黄鬃马。比想象中的年轻,居然还未续须。
剑眉鹰目,看得出再过数年,绝对是一威风凛凛的的汉子了。
那斑斓的角端弓,明晃晃的方天戟,令人忍不住侧目。
只可惜,太过跋扈,在边关种种罪业,令人痛心疾首。
吕眼见面前一将:
身披锁子甲,熠熠生辉;
裹赤帻,宛如头顶烈焰;
横古锭刀,长刀略弯,上有松纹;
骑花鬃马,马打响鼻,龙吟虎啸;
少年孙文台,一身英雄气。
吕布立马直面孙坚,回想起上一世,两为孙坚所败。
初平二年(191年),那是十五年后了。关东诸侯讨伐董卓,孙坚在袁术帐下。
时,坚为徐荣所败,在阳人聚收拢部队。董卓派骑都尉吕布、大都护胡轸追击孙坚。
胡轸为主帅,行时居然扬言:“这次去,要当斩一青绶,部队才会整齐纪律。”
青绶,说得便是他骑都尉吕布。
大军行至广城聚,离阳人聚数十里。天色已晚,士马劳累,应当驻军休息,而董卓预先制定的作战计划,也要求在广成住宿,秣马厉兵,养精蓄锐。
再乘夜进兵,天明时分攻城。
吕布找到胡轸:“阳人城中敌兵已经逃跑,应该快点去追赶,寻求战机。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看着傻胡轸彻夜进发,吕布都能想到,他到阳人城下,见城中守备森严,脸上是什么表情。
洛阳至阳人聚,一路急行军。军队饥渴困顿,士气低落。
吕布又令人传布谣言,说孙坚率城中将士乘夜来袭。军众黑夜中,不明真假,扰乱奔逃,弃盔甲,失鞍马,十分狼狈。孙坚乘势出城追击,胡轸全军溃败,部下督华雄也被斩杀。
阳人聚一战,吕布算是帮了孙坚一个大忙,然而,在世人眼中,吕布为孙坚所败。
并且,事后屡有人言,气得吕布总觉胸口有郁结难舒。
直到董卓与孙坚一战败走,退守渑池。留下吕布断后,吕布势要血池,让这孙文台和天下人看看,自己的真正本事。
没想到……
又败了。
吕布焉能服气,尤其日后,孙坚在袁术面前,居然称他吕布手下败将。
投袁术时,袁术手下诸将更是屡屡提及此事,还以此为看轻吕布。
气煞我也!
本想寻一合适时机,凭这一身武艺,让众人闭嘴。没想到,袁术这个吝啬鬼,居然不拨军粮。
起得吕布,劫掠一番,扭头有人。那袁术,居然污他恣兵抄掠。
时人也不长脑子,出洛阳,吕布只有数十骑相随,别说恣兵抄掠,哪怕是劫一地主田庄,都嫌兵太少。
恣兵抄掠之事,吕布早已放下了。孙坚屡次说他手下败将,想在想象仍有一口恶气。
二十一岁的孙文台,吕布一见,有无名火在胸膛,同时也不敢小视。跟随臧旻,平叛三年,历经战役无数,孙坚早已历练出来了。
而且行军打仗之人,身上多有旧伤。二十出头的年纪,说来算是身体的巅峰了。而吕布一十六岁,身体还在发育,算不得正当年。
倒拖方天戟,吕布立马驻足,礼数还是要的。但见他拱手施礼:“江东猛虎,孤身拦路,好一身虎胆。”
“尔宵小之人,坚若带个走卒,便是胜之不武。”
孙坚笑笑,二十出头的年纪,远在五原的吕布,居然识他,脸上不免得意。自然的,这算在了臧旻头上,自是使君不忘旧情,屡有提起。
“话不投机,放马来!”
吕布知道,孙坚定是受了臧旻差遣。心中却不坏臧旻,此役过后,出了一口恶气,帐下还多一良将。
“正合我意!”
孙坚策马,手中古锭刀横于马前。
吕布画戟丈五,长兵自有先发之利。但见吕布画戟横扫而来,戟带风声,迅猛非常。
果然,还是有两下子的!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孙坚见吕布画戟横扫,刚猛无比,双手驰道,硬接这一戟。
“当!”
响声震天,二人胯下马,不由相互发出一声闷吭。
城头上的朱弘与孙坚幼弟孙静并肩而立,朱弘闻这一声巨响,对孙静说道:“这孙文台以短兵,挡长兵。江东猛虎,果然名不虚传。”
“这才刚开始。”
孙静十八岁,第一次见有人能在力量上与孙坚对垒,饶有兴致的看着。
二人说话间,二人一马四招,你来我往。
第一马,都有试探之意。
孙坚武艺,以刚猛著称。年轻气盛的孙坚,比阳人聚一战之时,更为刚猛。
吕布手中画戟,更是大巧不工,凭着过人膂力,出招大开大合,完全是斗力。
拨马再战,二人都卯足了力气。
孙坚一把松纹古锭刀,劈、砍、刺、撩、抹、拦、截、挑,一招一式,迅猛非常,角度刁钻。
吕布一杆方天戟,轮、劈、拍、刺、撩、砍,一招一式,亦是迅猛,上下翻飞,入行云流水一般。
这一战,就是百余回合。
看得城头上朱弘,紧要牙关,眉头紧锁。二人每一次二马错蹬,互有攻防,他都屏气凝神,直至二马分开,这才长出一口气。
孙静渐渐的为兄长捏着一把汗,这吕布竖子,尚未蓄须、稚气未脱,比起三四年前的兄长,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手中一杆腾龙画杆方天戟,那戟上腾空仿佛活了一般,时不时摘弓回马一箭,若不是兄长胯下宝马,恐怕早就败了。
“畅快!”
孙坚挥洒头上汗水,第一次有人能与自己角力百余回合,高喝一声:“可惜你嚣张跋扈,以犯下弥天大错。”
“战罢,再与你理论。”
吕布憋着一股劲,就想战败这孙坚,一舒前世郁结。
将来世人提起孙坚,那是吕布手下败将。当然,他也是吕布手下名将。
第129章 第一三〇章 诸事不利()
午时不到,一直战到黄昏。
冬日日短,阳光渐渐退去。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下,二人已经战了三百回合。
吕布一件干缯袍上,挂满了白霜,这是汗水透过衣襟,在袍子外面结的霜。
孙坚梭子甲,硬邦邦的冻在一起,一样是汗水所至。
与二十岁孙坚战了三百回合,上一世败得不冤。三十多岁的孙坚更为老道,吕布也有胯下赤兔马。
武艺伯仲之间,出招都是刚猛,二人拼得是体力和斗志。
“咴!”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吕布马失前蹄。
孙坚未乘人之危,拨马后退一步,下马与吕布马下步战。
夕阳的余晖渐渐退去,天井关这一段驰道,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将士们早就忘了,这是缉拿吕布。
权当是看一场巅峰比斗,吕布与孙坚,无论谁胜谁负,这一战都没有败者。
皓月当空,战正酣。
只闻兵器相撞,锵锵响声震天。
隐约见到,二人鏖战一处,招式却再也看不清了。
“你错过了唯一一次,击败我的机会。”
吕布肩扛方天戟,转身以横扫千军之势,不停的轮向孙坚。
“好大的口气。”
戟带风声呜呜作响,孙坚在吕布凌厉的攻势中闪转腾挪。
一圈、两圈、三圈……
吕布长兵横扫,孙坚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嘴角上却挂满笑容。这么一圈圈转下去,当吕布停下的时候,眩晕之感袭来,便是他取胜之时。
八圈、九圈、十圈……
吕布停了,孙坚一把松纹古锭刀,当头一斩,口中高喝一声:“竖子,拿命来!”
却见吕布戟纂狠狠杵在地上,整个人以方天戟为支点,以鱼跃之姿出脚,将孙坚狠狠的踹了一个跟头。
“怎,怎么可能?”
孙坚倒在地上,月光下明晃晃的方天戟抵在胸膛,心中诧异:“急速旋转十余圈焉能不晕。”
“改日教你!“
吕布收戟,眼色示意孙坚,复向自己攻来。
孙坚不明觉厉,却还是照做了,这是对强者的尊总。
“锵锵锵……”
方天戟与古锭刀的撞击声中,吕布对孙坚讲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
光禄城,石门鄣。
候官宋宪携斥候归来,三日间找到了宇文、拓跋、置鞬三部何处扎营。鲜卑人逐水草而居,迁徙路线却比较固定。
尤其冬日天寒,居所靠南。
宋宪分派游骑斥候,沿石门水在内的几条主要河道北上,找到了宇文、置鞬二部的聚集地;
拓跋部却不好找。
宋宪不知哪里冒出的灵光一闪,既然沿河道找不到拓跋部,那么就找井。
任何民族的生存,都离不开水。尤其拓跋部人丁兴旺,水井必在地下暗河线上,暗河虽然看不到,但大抵有脉络可寻。
接连找到了几口井,暗河大体脉络,可见一斑。宋宪亲带斥候四人,循着暗河的大体脉络,在茫茫的雪原上,一路西北行。
终于找到了匈奴故地,龙城。
龙城,不是城。无墙无垣更无屋舍,曾经这里停满了匈奴人架在高轮大车上的毡帐。每年五月,大会龙城。匈奴诸部来此朝圣祭天。
如今,这里扎满了鲜卑人的圆顶穹庐。
三部聚集地业已找到,时间虽然过了三日,但只是在第四日。宋宪不负吕布嘱托,连夜回到石门鄣。
石门鄣却是城门紧闭,鄣丞李由居高临下哈哈大笑:“娃娃,回家去吧!”
这一下,气煞了了宋宪。城头上有亲近之人告知,宋宪才知,帝诏令捉拿五原中部都尉吕布。
十五岁的宋宪,远走千里深入匈奴腹地,没有一个怕字。这时候,先有石门鄣城门紧闭,后有吕布恐有大险。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憋屈、担忧、恨自己无能,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宋宪看看左右亲随四人,大吼道:“攻城!杀他娘的以下犯上的李由!”
左右二人拉着宋宪,直到支就塞方向有人策马来:“宋鄣尉,侍中杨彪传吕都尉军令,召你归返支就塞。”
……
呼和城,侯成、金甲、童环在一起喝着闷酒。
呼河城人阳奉阴违,每日都有戍卒缺失。
“真他娘的憋屈,我就说应该如吕鄣尉一般,杀人立威,你偏不听。”
金甲满饮盏中酒,一脸委屈的埋怨侯成:“他日鲜卑人杀来了,你我三人坐拥空城,如何抗敌?”
“子都,金甲喝多了,别理他。”
童环也是吕布在支就塞立威的亲历者,他却比金甲看得透彻,自己三人绑一起也不及吕布万一。
这吕布,平日里少言寡语。到了需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语出必惊人。无论是初到支就塞一番怒吼,还是出征之前一番慷慨陈词,每每开口都叫人热血沸腾。
“二位兄长。”
侯成满饮盏中酒,狠狠的将酒杯摔在案上,一脸愧色的说道:“侯子都做得不好,二位兄长可有良谋。
“杀人立威!”
金甲还是那句话,眼前浮现出吕布一把环首刀,狠狠的插在史黄的面门之上。而后傲视支就塞吏卒。
“你别理他,吕都尉既让你主事,我二人皆听差遣。”
童环晃悠着脑袋,知道他二人都是粗人,而这侯成虽然年轻,还是有些谋略的。当日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