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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昆的感情其实极为细腻,这时已听得是两眼含泪,不忍再听,道:“走吧,大哥,我们快去拜见老太太。”
对于东方宇来说,家国的概念都很淡,毕竟他是穿越而来,家族对他来说,也就仅限于父母。至于国家,就更没什么感情了,他对青龙帝国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但这些都不会影响他对英雄的崇敬。
一行人有些沉重,毕竟这是他们的同门大师兄,而且是神昆和龙七的亲师兄。
进入大城,众人便问起将军街,凡是被问到的百姓眼中莫不闪过异色,其间有诧异,也有闪躲。武师极度敏感,东方宇开始觉得不妙,这种感觉和在村子中时截然相反。
众人都有了不祥预感,速度自然加快,不久就来到了将军街。半米宽,一米半长的杆石铺路,已然磨得光滑油亮,寻常民居之中,一处高宅非常醒目,那必然是报国府了。
众人向前一看,府上的匾牌竟然是“道义堂”,古怪啊,这怎么像是一个江湖堂口呢?
门前两尊石狮子显然是新换之物,与门前的“包浆”厚重的杆石显得格格不入。两个刻意选择的黑衣巨汉站在石狮之旁,显得飞扬跋扈。
龙七抱拳,道:“两位大哥辛苦,请问宋铁衣将军的母亲宋老太太可是住在这条街上?”
一个巨汉声如雷震的吼道:“哪里有什么宋老太太?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道义堂的总舵。识相的,抓紧滚!”
龙七面色冷厉起来,正要说话,神昆摇幡上前,围着两个壮汉就转了起来。
二人见他拿着算命幡,一副神棍模样,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色厉内荏地道:“看什么看,装神弄鬼。”
神昆先是“啧、啧、啧”连叹,接着道:“你二人今年计都星照命,印堂血乌,太阳灰白,眼角赤红,这是湿肉伴干柴之象。主有血光之灾,仔细这两天家里不见哭声才好。”
魂武大陆,对命相之学极为推崇,并不像东方宇的前世,假冒者众。二人直接被神昆一连串的算命术语震住了,想怒又不太敢,其中一人惴惴不安地道:“相师可有破解之策。”
神昆将虬龙棒在两指间转动,皱着眉头道:“除非是带着我们找到宋老太太,三跪九叩,求她老人家原谅。”
在东方宇的观察中,二人并不是恼羞成怒,而是目瞪口呆,这可透露出不少讯息,足以说明问题了。
正在这时,从门内奔出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一副师爷打扮,冲二人嚎道:“他这是戏耍你们,还不给我打!”
“哎呀!”还不等二人动手,神昆瞪着大眼惊叫道:“这位血光更盛,简直就只有半条命了!”
话音刚落,虬龙棒离手,幻影飞龙一般,一棍把他击的飞回了门内,确实是泼洒出一片血光。
龙七、南宫宙非常仗义,为了体现出二哥算命的神准,同时照顾到二哥的身高不足,两人同时出手,将两个巨汉扇飞了出去。
这时,大院里乱成了一锅粥,一群武者在一名武师的带领下蜂拥而出。
哪里还有人影?
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就在对面的一列屋脊之上,盘卧着一头雄壮的黑猫,死死地盯着他们。
街内唯一的一棵大槐树上,竟有一只闪亮的金色小鸟,惬意地梳理着羽毛。
一条不起眼的草蛇,已沿着墙角爬进了院内。
。。。
第163章 揪人心肺的处境()
以东方宇两世为人的经验,自古西关多贱民,而**************。此刻东方宇等已在西城的一处虽然不大,但还算干净的客栈安顿下来。
南宫宙伺候着六个姑奶奶进了房间休息,四人这才出了客栈,在街上找了一家热络的小酒馆。伙计一路道着谦,好不容易才把四人安置到一张桌子上,这时店中已彻底客满。
虽然刚才一路上都问不出宋老太太的遭遇,但东方宇知道,像如此有名望的人突然搬家,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仇家,也不可能将秘密完全保住。毕竟,人不是畜牲,总有感念她老人家恩德的人存在,要了解宋老太太的新住处绝对不会太难。
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人们都没喝高呢。
在众人眼红的目光中,东方宇这桌子连上四道荤菜,还有一大摞葱油饼,那香气溢满了小酒馆。这与其他人桌上只摆着一盘盐水花生或一碟豆腐干来说,显得豪奢而刺眼。
或许是感到了大家伙**辣的目光而不自在,东方宇忽然大喝一声:“伙计,给每桌上两盘荤菜,我请客。”
伙计一愣,旋即大喜,明知已经满屋皆知,仍是高八度的唱报:“这位大爷请客,每桌上两盘荤菜喽!”
“轰!”
全店的气氛一下被点燃。
苦汉子们无比的实诚,当即就站起来一个人大喊:“老板,我要油淋肥肠和雪花肉片,这两样最有油水。”
东方宇一听就直反胃,这也太肥了,怎么吃啊?
另一个汉子比较有品位,注重养生,嚷道:“我必须补补了,我要葫芦头和钱肉。”
东方宇心下狠狠地抽搐着,心道:“补死你活该。”原来,葫芦头是猪大肠的最后一段,钱肉自然是牛…鞭。这家伙太敢吃了。
南宫宙不像神昆,从小哪见过这样的场景,顿时激动起来,似乎忘了刚才的不快,兴奋的大吼:“伙计,我也请客,今天所有人的酒管够,葱油饼管够。接着,不够再添。”说完,拋出百两大银,继续享受汉子们的惊呼和连连感谢。
仅有的两个伙计忙的脚不沾地了,每个客人都把酒量放大十成,可劲地喝啊。你想,没有酒瘾的人哪会泡小酒馆?这些几乎都是酒仙啊。
还不等荤菜上来,已有人喝了三大碗,舌头都大了。
老板早已上阵,这时亲自端着一盘菜出来,口中唱着:“您的油淋肥肠来了!”
菜一上桌,那汉子刚想伸筷子,便被同桌的长者狠狠地敲了手背一记。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狠狠地吞了口口水,不解地道:“二哥,你这是何意?”
那二哥也不理他,向着老板道:“把它分成四份用荷叶包了,我们带回家给婆娘和孩子吃。不是葱油饼管够吗?那东西就酒,已经很美了!”
被敲了一记的家伙露出钦佩的目光,连声道:“还是二哥算的清楚,我服,我服。”
南宫宙“扑哧”一声,险些喝喷了,二品天璇境武师啊,竟然要岔气。
神昆和龙七也不禁莞尔。
东方宇感到很真实,很温暖,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这才是临凡的真意。
老板也非常可人,立刻向后橱大喊:“炒菜先停,全部烙饼!”
一个比一个精明啊!
东方宇一看他们现在都忙着喝酒吃饼,根本没功夫说话了,也不着急。兄弟们又安稳地吃了一通,直到周围已全是“大舌头”之后,才不慌不忙地把话题转上正轨。
东方宇率先道:“兄弟们,你们说宋老太太怎么会搬家呢?为什么还打听不出来搬到了哪里?”
龙七露出深深地担忧,道:“不会是被恶霸欺负了吧?要是那样,北方的将士岂不寒心?”
神昆用虬龙棒在桌上写着,道:“宋这个字,上面一个家,下面一个木。木生生不息,四通八达,应当有转机,不会绝望。”
南宫宙长叹:“我就怕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酒馆中众人虽然一心向酒,其实都在注意着他们,只不过穷汉子自有穷汉子的尊严,不愿意和他们这种财主多说而已。现在一听他们说到了宋老太太,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本来,东方宇以为,只要等他们喝高了,就一定能酒后吐真言,说出宋老太太的去向。没想到众人仍是不语,更有甚者,还有人闷头更猛得吃了起来。
正当东方宇心中大失所望之时,刚才那个二哥猛喝一碗,拎起两个荷叶小包,又拿起一张只咬了一小口的大饼,站起来就走,口中还嚷着酒话:“北……北……北啊就门……”
一边说着,一边趔趄着走出酒馆。
紧接着,又一个汉子有样学样,同样是两个包,一张饼,边走边说着醉话:“外……外……五……十里……”
“相……相……公啊就镇……”
“小井……井……家……沟……”
东方宇呆了,果然有群众的地方一定有群众领袖,而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北门外五十里相公镇小井家沟!”
看着这些有血性的汉子,兄弟四个的眼睛都有些潮湿,人都是有良心的,正义深藏在他们的心底。
四人片刻不停,接了六位美女,直奔北门。
五十里地,几十息便到了,几人下了楼船,直接进了村子,遇到一个村人立刻就问:“宋老太太在哪?”
那人警惕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哪个宋老太太?”
东方宇微微错愕,但旋即便想明白其中的关窍,立刻道:“我们是万灵仙宗弟子,宋铁衣将军的师弟。”
龙七递出宗门的令牌,但那人显然并不识字,带着他们敲开一个土胚为墙的院门,请出来的一位老人观看,老人家看后,立刻道:“快带着他们去找宋老太太,再晚就来不及了!”
东方宇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眼底的红芒成片的泛起,宋老太太要是出了事,他要杀一个血流成河,伏尸千里!
几人奔行之间,已看到一个无院的土胚房,房顶的蒿草随风摇曳,显然已久未打理。西墙已经微微倾斜,用一根圆木支着。房门前明显是几个退伍伤兵手持着利刃守护,屋内之人的身份已不容置疑。
居然惨到这样,东方宇感到揪心的疼痛。神昆和南宫宙眼中全是愤怒,龙七已经气得哆嗦了,牙齿“喀、喀”的直响,快要咬碎了一般。
进入屋中,更是凄惨,本来不大的房子显得空旷,因为只有一件家具,还是垒得土炕。年久失修,烟从墙缝中冒了出来,弥漫在屋中。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手足无措地抹着眼泪。
一个汉子跪在床边,端着一碗热水想要喂给老太太喝,可就是灌不进去。老太太闭着眼,面容焦黄,两颗混浊的泪水从眼角流下,似乎在质问老天,正义何在?
。。。
第164章 骇人听闻的坏种()
龙七急忙奔向床边,“扑通”就跪在地上,不顾旁边汉子的瞪视,伸双手攥住老人的胳膊腕子。入手都不满握,他的眼中立刻溢满泪水。
东方宇和神昆也分别接触老人的肢体,静静地感受老人体内的生机状况。
几乎枯竭,似乎只有一个执念在牵引着她,不愿意撒手。
见龙七已在灌注真元,东方宇和神昆、南宫宙开始翻找宝药。这时屋外守卫的汉子们都跟了进来,一下子便把屋子挤满。
老人年事已高,有内伤且精神郁结,这三项全是致命的问题。
太岁木精虽好,但老人绝对承受不了,她已是风中之烛,承受不了任何冲击。南宫宙取出一截血参,嘱咐一个美女用小火熬烂。
将近半个时辰,龙七终于暂时将老人从死神手中捞了回来。东方宇小心地扶起老人,神昆为她按摩着,这才使她喝下了血参汤。
呼吸已经平稳,比刚才有力了一些。
这时天已经黑了,南宫宙的女人们点燃了蜡烛。大家盘膝坐在屋中,层叠坐了两圈。东方宇向几个老兵说道:“几位大哥,我们都是万灵仙宗的弟子,宋铁衣将军是他们俩的亲师兄。谁来详细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无手的老兵恨恨地道:“都是葛通这个白眼狼、王八蛋!我他妈这辈子没见过第二个这样的坏种!”
另一人也嚷道:“这混蛋原来是我们的副将,在军中就经常与大帅争执,可大帅最念同乡之情,对他是一再的纵容。后来,他在战场失踪,大帅认定他是为国牺牲,向朝廷请了功,为他争取了抚恤。而且自那以后就把他的家人养了起来。以大帅的脾气,同城同乡,只要有他一口饭吃,绝不会让葛通的家人饿死。可是,后来,大帅战死了……呜……呜”
这人说着竟痛哭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另一人接过话头,道:“谁也没想到,大帅战死之后,这家伙竟然回到了将军大城。他自己说是在战场上受伤跌入深谷,将养了几年才治好,结果战争已结束了。可我们现在都想,他一定是当了逃兵,临阵脱逃了。”
“这个混蛋!”龙七狠狠地一拍膝盖,恨道。
“不过,大家都是同乡、同袍,也就帮他隐瞒了下来。我们都经历过战争,在战争中什么样的行为都可以理解,没人有权力笑话别人胆小。”
“可是这家伙回来后,不仅不报答大帅的思情,反而记挂着大帅曾经打过他二十军棍,怀恨在心,不断地压榨宋家。这时,宋家四位忠良已没,只剩下老太太和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南宫宙忽然急呼:“我那两个侄子呢?”
一个老兵挤出一个笑容,道:“别担心,藏在了东城外的战友那里了。对了,这是铁衣大帅唯一的后人了,她叫蝶舞。”
众人这时才重新注意那大眼睛的小姑娘,一位大美女心疼的取出一块糕点递给她。
小丫头拿眼睛瞄着仍然昏迷的宋老太太,却不敢接,显然平时管教极严。
东方宇在些心酸,拿出一个油纸包,一起递给她,道:“蝶舞,我们是你父亲的师弟,是你的亲叔叔,吃自家人的东西不用问奶奶。”
小丫头含糊地答应着,大口吞吃起来。
东方宇竟发现这些汉子在悄悄咽口水,不禁嘟囔着:“朝廷对伤兵的抚恤也太短了,只让伤兵活五年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取出一堆葱油饼分给众人。几条汉子也不推辞,立刻吞吃起来。
一个汉子边吃,边道:“也不能怪朝廷,只能怪北人总是无故掀起战争,战争太多,伤人无数,朝廷能管五年,不易了。”
龙七轻叹一声,道:“我还是觉得朝廷欠你们的。”
‘哎!’一人不快道:“大帅经常教育我们,精忠报国。我们看似保国,其实保的是一个个的家。和那些已经战死的袍泽比,我们怎么比?和大帅比,我们怎么比,没什么不满足的。”
东方宇有些无语,虽然他对青龙帝国没什么归属感,但不能否认,这都是一些热血男儿。他一点也没有觉得他们这是愚忠。
神昆插话道:“我们说远了,继续说那混蛋怎么欺负宋家的。”
一个汉子道:“这家伙仗着是二品巅峰武师,回来后渐渐成为将军城一霸。他成立道义堂,聚起三四百泼皮、人渣,欺行霸市,聚敛钱财。后来,又有四五个二品武师和十几个一品武师聚到他的麾下,已成了此城最大的势力。”
“这家伙像蚂蚁搬山一样,一点一点蚕食宋家的产业。在城里,他们投黑砖,堵门户,将一个个宋家的门市挤垮。在乡下,他们放火烧地、烧房,抢种、抢收,霸占宋家的一块块良田。最后竟把宋家逼得要靠几位少夫人为他人浆洗衣物、缝穷、织布度日。”
东方宇手攥得骨节直响,龙七使劲后仰着头,想让眼泪不至于当场淌下来。神昆两只手把虬龙棒拧得“吱吱”响,南宫宙跟着他的女人们流起了泪。
正当东方宇想要霍然而起的时候,又一个老兵咬碎了钢牙,怒道:“前不久,这个坏种竟然在大街上调戏嫂子,也就是大帅的夫人。嫂子刚烈,当街撞死在墙上……”
“扑通!”龙七竟被气得晕厥倒地,惊得神昆连忙上前一通乱掐才把他救醒。
东方宇张大着嘴,有些茫然地问:“这还是人吗?他还干了什么,老太太为什么竟会受伤?你们说啊,他还能干什么?”
“宋老太太自然要去找他评理,被他丧心病狂地一脚从院内踢了出来,当即就晕倒在大街上了。全家人急忙将老人送去就医,可等回来时,家门口的报国府匾牌竟然变成了道义堂。这王八蛋放出话来,再不离开此城,就将宋家灭门。谁要敢收留宋家人,就让谁家破人亡。”
东方宇眼中红芒迸射,他狠狠地一吸鼻子,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逐字逐句地道:“我要扒了他的皮,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不好了!”一个老兵突然惊呼起来:“我看老太太不好了,这怕是回光返照。”
众人急忙扭头,土炕之上,老人竟支撑着坐了起来,脸上一片赤霞。
。。。
第165章 我要买命()
老人一只手向前伸着,似乎在表达她只有一个念想了,众人全部摒住呼吸,害怕打扰老人说出遗言。
出乎意料地,老人的话极为连贯,“你们是万灵仙宗的人?铁儿的师弟?”
东方宇等连忙点头。
老人的脸上仿佛出现一丝笑意,道:“能让蝶舞进入仙宗学道吗?”
神昆精通面相,已然看出老人即将去世,连忙加快了语速:“我是神昆,他是龙七,我们俩和铁衣师兄是同一个师父。您就是我们的亲娘,我们俩保证一定会求肯师父,再将侄女收进门下,您老放心吧。”
宋老太太的脸上更加的灿烂,明显有一抹靓丽的霞光掠过,人都似乎瞬间年轻了许多,老人道:“好孩子,就麻烦你们求肯老神仙了,等她大了,就告诉他一句话……”
老人忽然急剧的喘息起来,东方宇眼疾手快地将手掌贴上她的后心,控制着真元,舒缓地流入老人的体内。
这时蝶舞已是泪流满面,懂事的咬着嘴唇,跑到床边,两只小手紧紧握住奶奶的一只手。
不知老太太还能不能看到她,但一定感到了她的存在,开心地道:“孩子,我只有一句话嘱咐你,这一世要做你父亲、母亲那样的人。”
泪水再也把持不住,屋内所有的人都痛苦失声,大家都忍着尽可能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打扰老太太的归墟。
儿子,儿媳都并非善终,这可敬的老人并没有责怪老天的不公,而是还要让孙女做他们那样的人。这是多么崇高的品性,不是说善有善报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天理何在?
正义何存?
“大哥,”神昆提醒道:“老人家已经去了,你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