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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找两位年纪如此苍老的长者来,着实有混吃混喝之嫌。”
朱厚照愤怒道:“胡说八道,本宫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徐祯卿沉着脸说道:“太子殿下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刘公公已经拿着您的牌子,反复领来十几个人了,往日里让他们做销售岗就已经很过分了,今日竟然领到这里来,您可知道这里是为读书人服务的地方,若是生产出质量低下的书,砸了商行的名头暂且不说,让读书人读不到质量最上乘的书,那才是真正的大罪过!“
你以为商行只是挣钱吗?我们是做一件比孔夫子更伟大的事情,他只是将知识送给士这个阶层,而我们做的则是将每个人都变成士!这是真正的千古伟业,我不希望因为太子殿下,一时疏忽,而酿成大错。”
朱佑樘看着徐祯卿一副正气的模样,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录取进入翰林,导致人家一怒之下辞官不做,反而便宜了陈生。
朱厚照气的眼睛喷火,骂道:“刘瑾这厮,又拿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我要打的他屁股开花。”
看到朱厚照愤怒的模样,徐祯卿明白,自己多半是误会朱厚照了,又见他身后的二位,虽然一语不发。
但是都是面白长须,身材富态,穿着虽然都有些怪异,但是神态中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尤其是其中较为年轻的长者,国字脸,眼神中贵气无双,仿佛掌握无数人命运一般。
徐祯卿暗道自己的无知,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找太子安排工作的人呢?
看来自己真的是关心则乱。
想到这里,徐祯卿躬身施礼道:“二位抱歉,今日见到刘瑾那狗贼,又领来好几位低能破落户,心里气愤,所以关心则乱,误会了二位,我看二位颇为面熟,而我最多和礼部的官员有过一面之缘,莫非二位是当日为我监考的考官?”
李东阳再次愣住了。
你这人有多不靠谱,怎么连当今圣上都认不出来。
朱佑樘咳嗦了两声,索性承认道:“没错,我确实是你的考官。”
然后只见徐祯卿恶狠狠的剜了朱佑樘一眼。
李东阳吓了一跳,赶快摇头道:“我不是。”
※※
“礼部的官员都是瞎子,竟然以我面相丑陋为原因,将我赶出翰林院,着实可恶。”
徐祯卿当着面,讽刺说道。
朱佑樘有些颇为哭笑不得。
“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朱佑樘像模像样的认错到。
徐祯卿撇着嘴道:“无所谓了,反正我这脾气也不适合当官。侯爷说了,我要是做御史,三天气不死陛下,就把自己气死了。侯爷还说了,我长得那么丑,若是跟我同殿称臣,他就辞官。”
一行人并肩往前走,徐祯卿突然停住脚步,很认真的问道:“长相有那么重要吗?”
朱佑樘有些羞愧的不好意思开口,李东阳说道:“长相或许不重要,但是官员代表着朝廷的脸面,若是太过于丑陋,对朝廷的形象着实不好。”
徐祯卿也不计较此事,带着一群人参观了库房,刚生产出来的新书,排版的员工,休息室,仓储和物流,销售中心,行政中心,俨然一副******的模样。
看的朱佑樘一愣一愣的。
半天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朱佑樘,看着热火朝天,不停忙碌的作坊道:“这样的作坊有多少个?”
徐祯卿站在二人面前,倨傲的说道:“总数有十二家,已经完全垄断了北直隶的图书市场,我们生产的书,质量最好,价格最低,类型最为丰富,而且还中西结合。”
“中西结合?这西是指?”朱佑樘疑惑道。
“西方从这一二百年来,爆发了较大的思想运动,还有科技的大变动,导致我大明在科技上落后于西方,而我们义塾中的很多老师,目前工作的重心,便是翻译西方的科学书籍,然后印刷出来,甄别实用性,教导给我们的学生。”
朱佑樘道:“西方蛮夷的东西,大明的读书人,愿意费时间去学习吗?”
鄙视的瞅了朱佑樘一眼,徐祯卿道:“他们不学是他们自己的损失?你可知数学的奥妙,几百上千人的的月钱,短短一天便可以计算得清清楚楚,几十万册的图书,出库和上架,准确无误。
从一县百姓的税收的统计,道十几万军队粮草的计算使用,这些蛮夷的数学中,都有简单快捷的方式。
这只是蛮夷学说中最基础的一部分,此外还有物理学、化工学、商贸学、地理学,这些东西像是汪洋大海一般广阔。
我大明的读书人不愿意学,无所谓,有的是穷人家的孩子愿意学,他们学有所成,可以做掌柜,可以去军队做后勤官,他们可以做高级匠人。
他们可以让马车跑的更快,让武器更加锋利,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知识,提高自己的身份,就让那些高傲的书生继续高傲去吧,因为用不了多久,他们会守着朝廷的救济粮,看着那些当年被他们鄙视的穷人家的孩子,用被他们鄙视的知识,成为非凡的事业,改变整个时代!”
作为被科举抛弃的徐祯卿,此时用陈生当日教训他的话,来教训眼前两个人不知道有多么畅快。
他感觉自己的血热在不停的颤抖,整个人也有了奋斗的目标。
只是他也没有料到,自己眼前的人并不是简单的礼部官员。
而是代表着大明最高权力的皇帝和内阁。
他也无法想到,他的偷学来陈生的话,会被载入史册,掀起大明朝历史最辉煌的思想****的开放,西学东渐。
(本章完)
第379章 法海你不懂爱()
陈生倚在作坊不远处的一颗古树之上,远远的望着夕阳。
酒壶里的酒顺着嘴边,轻轻的流淌着,染湿了衣襟,他是懒得去弄的。
他非常喜欢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可以天天看风景,而不担心米因为缸里的粮食不够,而导致自己饥饿而死
这么悠闲的生活,肯定会让自己堕落的。
只是堕落又何妨呢?
谁让自己是大明的子民?谁让是自己是大明的侯爵呢呢?
这些都是自己应得的东西。
蛮夷又如何懂得****上国的骄傲呢?
看着那些佝偻着身子,一脸谄媚笑容的蛮夷,用蹩脚的汉语,谋求一条活路的时候,陈生心里的自豪感,就难以抑制。
眼皮渐渐的迷醉,今日定然喝的有些多了,陈生是不必为此事担心的,自然会有锦衣卫送自己回去。
陈生虽然没有统计过,但是他知道,自己身边起码有十几个锦衣卫,随时保护自己。
上天似乎总是不满自己悠闲的生活一般,等到陈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有烦恼找上门来。
一双白皙而温柔的手,正在整理自己鬓角的头发,淡淡的牡丹香气,沁入自己的鼻孔。
香肩半敞,露出些许凝脂般的肌肤,一寸寸都是如此的诱人。
秋水正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另一只手,还别有情致的在自己胸口划了两个圈圈。
陈生瞬间崩溃了。
鬼哭狼嚎的从被子里窜出来,然后秋水则不动风雨的望着陈生,然后嘴角露出了深深的笑意。
陈生从笑意中读出了几分俏皮,几分嘲意。
赶忙低头望去,却见少年郎独有的青春气息,正在傲然挺立。
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还有些许酒气,是自己昨天的那一身。
镇定下来,陈生摆摆手轰走了一群闻风而来的锦衣卫。
郁闷的对秋水问道:“姐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想要害死我吗?”
秋水手一抖,便将陈生的内衣解去,好娴熟的手法,陈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有一件崭新的内衣披在了身上。
“姐姐,”陈生一脸悲愤的秋水。
我好歹也是堂堂国家的超品二等侯爵,你这般的调戏我,真的好吗?
敢不敢给点实惠的?
“有什么害羞的!”太子殿下和圣上的更衣的时候,我都服侍过的,也没有见他们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不一样的,他们厚脸皮,而我是纯情的少年。”陈生崩溃的说道。
“好了,好了。”秋水帮陈生平整了衣服,笑着对陈生说道:“十三岁破身的少年,一身精纯的苦修的内息被人家卷走的少年,有什么好纯情的,姐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陈生有些羞涩道:“姐姐,前些日子那一场大战,您没事吧?”
“现在想起来问了?姐姐好伤心呦,怕是若水姐姐那日战死,你也多半不会想起姐姐了,薄情的小家伙。”
秋水莞尔一笑,取笑陈生。
“姐姐,不是的,只是姐姐乃是深宫贵人,弟弟不便问起罢了。”
陈生有些羞涩的说道。
“安啦,安啦,姐姐不怪你,只是姐姐听闻,你将建文帝的藏宝图献给了圣上?有那么回事吧。”
秋水严肃的问道。
陈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姐姐,这事儿你都知道了?”
秋水笑道:“宫闱之内,哪里有什么秘密?每一个小公公,都有可能是是某个人物的探子。”
陈生郁闷道:“啊,那我岂不是惨了?”
“你当然惨了,那群人辛苦找到的东西,被你轻松献给了圣上,你当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他们会不停的找机会报复你的。”
“啊,那我岂不是死的很惨?”陈生一脸崩溃到。
“往日里,你那自信的劲头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垂头丧气的?”
“不一样,不一样,往日是我算计别人,今日是别人算计我。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如今又身居高位,树大招风,怕是醉酒街头的悠闲的好日子不多了。”
“房雪鼐呢?他对江湖事一清二楚,他不会任凭你胡闹吧?”
“大师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整日里失魂落魄的,我就没烦他。”
“那你惨了,最近千万别到处乱跑,到时候来个千百个江湖好汉,别说你是侯爷,就算是王爷也有可能将你剁了做馅。”
陈生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道:“姐姐,这些事情,你怎么那么清楚?你确定你是宫中的宫女?”
“当然不是。”
陈生一副了然的模样,认真的看着她,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姐姐是跌落凡尘的仙女,只有寻得真爱,才能重新得道升仙。”
“姐姐,你看我怎么样!”
陈生发坏,想猝不及防的亲她一口,以报上次被她嘲笑自己无能之仇。
却不料秋水抱住了陈生的脑袋,认认真真的吻了陈生一口。
陈生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只见她黑漆漆的眸子,轻轻的阖上。
唇瓣之上,有温润潮湿的触感,若遨游九天兮,坐云间。
唇瓣被人含住,缓缓的亲吻,心跳慢慢的加快,陈生的手不矜的搭在她的腰间。
……
良久,唇分。
就在刚才,一股涓涓细流般的热气,重新流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竟然恢复了些许内力。
陈生望着眼前的秋水,停顿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只是越想他越难以想通其中的故事。
“姐姐,你这是?”陈生越发的不明白。
“你不用多想,就当是姐姐对于你上次救驾有功的奖赏吧。”秋水起身对陈生说道:“此次出宫,提醒你注意安全是一回事,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后娘娘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母亲的诰命夫人娘娘毫不犹豫的给你要了,你答应娘娘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做到,小心娘娘生气,让你倒大霉。”
“陈生明白了。”陈生缓缓的点点头道。
对于刘良女,陈生一直感觉她非常无辜,若不是自己,她很可能安稳的过一辈子。
因为自己,她险些成为朝廷钦犯。
如今,又要因为自己,她很可能过更加艰苦的生活,陈生心里不忍。
但是这都是命,她最应该怨恨的事情是,太子爱上了她。
“姐姐要先走一步了,好好保存姐姐的荷包,若是丢了,姐姐定然饶不了你。”
秋水暧昧的看了陈生一眼,飘然远去。哪里像是一个宫女,降落凡尘的仙子还差不多。
(本章完)
第380章 绝望()
写了张条子给锦衣卫,让他们带给朱厚照,告诉他今日去不了国子监了。
顺带上面写了点暗语,意思很明显,事情帮你隐瞒不了了,最晚今日就要解决。
一处算不上大的宅子,陈生在门口逡巡了许久。
他忽然感觉,自己成了卑鄙无耻的刽子手。
自己既然能够为皇族处理一次这种私事,那么便会有第二次。
第一次有人味,第二次会不忍,第三次便会麻木吧。
“吱呀。”
们被打开,消瘦了不少的刘良女,一袭白色的长裙,站在木门前,俏生生的望着陈生。
手里提着半卷新买的《西厢记》,抽抽搭搭的,眼角的泪水还没擦干净。
见来人是陈生,飘飘万福道:“给侯爷请安。”
“起来吧。”
走进小院,收拾的很是整洁,几颗桑树似乎要萌出春意,露出星星绿意。
桑树下有箩筐,还有纺车,整理的摆放在一边。
“刘姑娘,还懂得纺布?”陈生驻足道。
“侯爷说笑了,我大明的姑娘,多数自幼缠足,足不出户,除了女红之外,也只有这养蚕和织布了。”
“恩。”
陈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腔说道:“若是寻常女子,想过这种安生日子,也未尝不可,只是……”
话到了嘴边,却终究难以说出来。
刘良女久经风尘,自然看出了陈生神态间的踟蹰之色。
颇为遗憾的看了一眼桑树,叹息一声说道:“是宫里派你来杀我的吧?”
“杀你倒不至于,只是这京师多半是住不下去了。”陈生遗憾的说道。
“当初太子缠上我,我就有预料到了,这绝非什么好事儿,只是我没有想到,这预料没过多久,就成真了。”
沉默了许久,陈生满含歉意道:“对不起,是我改变了你的生活。”
刘良女摇摇头道:“不怪你,这都是命。当初算命先生跟我说过,我这辈子都注定坎坷,有个爱我的人,却不是我能配得上的。”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收拾收拾东西,随我走吧。我送你出京师,若是换个人来送你,怕是明日的太阳,你是见不到了。”
“我知道。这些日子门外总是有人偷偷观望。”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陈生总是感觉,因为自己的愿意,牵连了一个无辜的姑娘,但是在皇命面前,自己又是如此的无可奈何。
“你不用这样,你若是真的感觉欠我什么,就带我好好看看京师吧,从西北漂流道京师,我还没有机会,看看这世界最伟大的城市。”
刘良女平静的说道。
“可以。希望你能走的不留遗憾。”陈生点头道。
见到陈生答应,刘良女格外的开心,自己的身份很复杂,自从搬到京师之后,想要出门都成了奢望。
所以他好奇门外是什么样的,也不奇怪。
“我先去沐浴了。”
说完像是风一样飘走了,剩下门外苦笑的陈生。
时间很快,刘良女在屋子里走了出来。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难怪朱厚照和房雪鼐对她都有想法,这份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美丽,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极其强力的冲击。
刘良女顽皮的孩子,走到门外,偷偷的瞧了瞧。
又回头,可怜兮兮的对陈生说道:“侯爷,不知道能否委屈您一下,让贱妾假扮您的夫人呢?不然怕是会被顺天府抓起来的。”
陈生透过大门向外望去,果然整齐的街道,往往的人流,并没有几个女流。
算了,帮人帮到底,陈生点点头道:“可以。”
刘良女像是幸福的鸟儿,找到了枝头。一只手缠绕着陈生的胳膊,一副无比幸福的模样。
出门的时候,陈生能够感觉到,刘良女的身体在幸福的发抖。
一只手扶着门框,站了半天,总算是鼓足了勇气。
陈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道:“娘子,这京师可是大明最为繁华的地方,万邦使者来朝,亿兆黎民安业。各行各业,各有游玩的地方,你想去哪?”
“随便,只要看不见那冷冰冰的皇宫就好。”
陈生见到刘良女又想起了宫中的事情,笑道:“既然你决定在京师最后玩一天,那么就别有任何负担,也罢,今日之事,便有我安排吧。”
刘良女乖巧的点点头,看了陈生一眼,“哦”了一声,便乖巧的像一只入巢的鸟儿一般,窝在陈生的肩头不离开了。
“告诉你,这京师最没有意思的去处是大理寺和顺天府,哪里总是打板子,打当官的,打作民的,还有外国人,整日里血淋淋的,看一次好几晚都睡不着觉的。”
最热闹的便是这新兴的海货一条街,这里的东西,都是我想办法从西洋人那里买来的,好多稀奇的小玩意,回头给您买一块怀抱,没事儿的时候看点,缺钱花了,当了也值不少银子。”
陈生没说一句话,刘良女便乖巧的点点头。
脸颊红红的,像极了初恋的小情人。
“老大,这是嫂子吗?怎么没跟兄弟们说一声啊。”
在京师官道上,牵着马的往家里赶的勋贵子弟,见到陈生身边带这个大姑娘,过来恭恭敬敬问好。
陈生笑了笑,算是回应。
被这些家伙发现了,那么明日便能传的满京师都是,到时候保不齐御史会告自己一状,说自己不修德行,行为不检点。
遇到专业的御史,还会告自己公然与妓女游街。
“这些都是当初在战场上我带的兵,别看这小子人模狗样的,当初在军营里傲得很,让我一顿鞭子抽的,做什么都老老实实的。”
“是哦,看他那模样,应该是个大贵族吧,大贵族能够在京师里安心守规矩的可不多。前些日子我听说,刑部有个大人家的公子,马车跑的飞快撞死了人。”
“这事儿,这小子以前也能做得出来,只不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