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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雇佣的工人,正在辛苦的工作。
陈生失落的心情,变得有些开心起来。
他还是喜欢这种实打实的努力工作,辛苦的创造财富,才是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
不远处便见到了一个新的熟人。
沧县县令。
方清源。
身子挺拔的跟青松一样,头发虽然白了不少,但是人显得很精神。
与陈生的见面,一点规矩都没有。
一个狠狠的拥抱,挤的老大人差点憋死。
好生感谢了方清源,并让他一定保密自己回来的消息。顺便又回忆了不少过去的故事,方清源便新隐隐的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笑着从陈生口袋里拿走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什么誓死会帮助陈生。
“这地都是咱们陈家世代相传的地,不能随便花些银子就成为我陈生的私人物品。”
陈生与颤巍巍的老族长,走在乡间的野地上。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这是盐碱地,本来也不长庄稼,你给了那么多银子,已经算是对我们这些草民开恩了,你何必又生事端,让乡邻不安呢?”
老族长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泼天的大买卖,将来产生的财富,肯定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现在不给足了补偿,我怕将来生事端。”
陈生很认真的说道。
老族长对于陈生的说法完全不能理解,在他看来陈生做的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在做什么了。
“我打算用这些地的五倍的价格买下这些田地,并在邻村购置等量的良田,您看如何?”
“这。你一个孩子打下这么大的家业,也不容易。”
老族长皱着眉头,一个乡村的老族长,就算是再有智慧,也没有陈生的高格局。
老发斑白的梁储和年纪轻轻的王守仁、严嵩相识一笑,暗暗的有些钦佩陈生。
梁储笑着说道:“伯爷有大气度,将来他的事业肯定不止公侯,尔等能付其尾翼,自当奋发图强,以免跟不上他的脚步。”
陈生的义塾里,有一百多学生,这些学生都各有所产。
梁储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比工部更专业的建筑师,比户部更专业的算数大师,比吏部更厉害的培训师。
一下子,梁储兴奋了。
若不是陈生拦着,他估计马上就要写信将这些人才举荐给朝廷。
梁储站在人群中,对着陈生咒骂说道:“你一个勋爵,圈养如此多优秀的门客,莫非要造反吗?”
对于这种没有道理的训斥,陈生也就呵呵一笑。
陈生知道,这个能够被朱祐堂派来的大人物,定然是真真正正忠于皇室,值得信任的人物。
所以此时他老人家对自己的所说的话,不会传到大庭广众之下。
甚至陈生认为梁储会是一个好人,陈生已经陷入了极端的困境,寿生商行在京师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太子和自己都被关入了大牢。
换做是一般的大人,万万是不愿意来这种地方跟着受苦,甚至若是失败了,还要承担巨大的政治风险。
但是老人家拿了圣上的旨意,还是毫不犹豫的来了。
这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陈生自认为,相对于梁储,自己绝对没有那么伟大。
战场上的陈生是强大的,但是相对来说,在顺天府的陈生也是弱小的。
哪怕是他功高盖世,也没有办法掩盖他只有十三岁的事实。
从朝堂之上,陈生知道了朝堂之上文官力量的强大。
如果不是朱佑樘对自己的宠爱,还有自己的老师杨延和在朝堂之上给自己的奔走,自己或许早就不存在了。
自己只不过是稍稍的触及了一部分的利益,他们就对自己痛下杀手。
急不可耐的跑到了圣上哪里,吵着闹着要将自己关入大牢。
政治斗争的残酷,是血淋淋的,
当身份最为尊贵的太子,都无法对抗这股强大的洪流的时候,更别提自己一个寒门的少年了。
文人士大夫们掌握着大明朝堂的命脉,他们可以藐视皇权,他们可以俯视一切,就连圣明如朱佑樘都没有丝毫的办法。
此时朱佑樘恨不得这些士大夫全部死掉,然后换一批年轻不懂事的人来帮他做事,这样就算是行政效率下降,他起码可以轻松的掌控。
跟一群老狐狸,在京师掰手腕那是赢不了的。
一是他们年纪大了,人都很狡猾。二是,哪里毕竟是人家的主场,势力盘根错节,以陈生的力量,根本不肯能跟他们对抗。
既然打不过,那就走。
这是伟大的领袖教给陈生的游击战和根据地抗战思想。
上面有陛下给顶雷,你们怎么也不至于非要将在大牢的自己拉出来杀了吧。
老子就在你们以为最贫苦的地方,在势力的边缘地带,带领贫苦百姓发家致富。
农村包围城市,财富换取政权。
我就不相信,在真金白银面前,老百姓会任你们摆布。
朱麟感觉梁储一点都不给自己这个小公爷面子。
那美丽的梁冠,华丽的锦袍,贵族才穿的起的靴子,全都被梁储给没收了。
理由是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自己是三千营的军官。
鬼知道三千营在哪里?
一身青布外套,一双干净的布鞋,一根木簪,便是他能得到的所有道具。
他能够选择的也不多,要么成为作坊的护院,要么成为义塾的学生。
当然,不仅仅是他,勋贵们也是同样的命运。
不用于沐绍勋大大咧咧要去当保安,朱晖则是恼火的选择了成为义塾的学生。
在他看来,军队的那些东西,他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倒是义塾的东西,反而是他颇为感兴趣的。因为情报准确的他,知道义塾才是陈生真正发家致富的源泉。
如果能够从义塾学到足够的东西,那么自己肯定能够发家致富。
沧州府的清晨,有些凉爽。
当初鹰隼骑的勋贵们,早早的骑上了战马,奔腾在宽广的土地上。
沿着官路,纵马狂奔,呐喊厮杀。
朱麟、沐绍勋、朱瑷,这些人都在其中,严嵩和王守仁也被逼着扔到了马上。
沐绍勋是不讲情面的。
既然是老大的命令,那自然是要严格实施。
严嵩哪里会起码,片刻的功夫便将腿磨的鲜血直流,看的他夫人直抹眼泪。
严嵩一边瘸着走路,还一边安慰自己的女人。
早训结束之后,众人按照军中的规矩,整齐的站在一起。
陈生换了一身利索的外套,头发用四方平定巾缠裹着,脸色写满了笑意,宛如邻家顽皮的大男孩。
而他眼前的众人,则是他做实验的小蚂蚁。
总之,你将陈生当做顽皮的孩子也好,当做乡间的颓废少年也罢,总之你很难将他和威武的伯爷联系在一起。
“哈。我们都是清晨的太阳,让咱们一起创造历史吧。”
梁储老人家正在和唐寅一起讨论学问,对待这些一点都不颓废的勋贵非常不理解。
还有一位叫做佟钺的老人家,他也看不出深浅。
陈生离织造厂并不远,起码的会连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云川二哥和家里的家丁早早的等着陈生回来。
这些人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见到一行人回来,赶紧迎了上来,一群勋贵也抱拳行礼。
起码他们对陈生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二哥是颇为不屑的,等到他们中有几个人被陈、云川扔进了水沟,他们才意识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仔细打量着进士村。
见惯了京师的繁华,陈生不由得暗暗的摇头,对于乡村的贫困,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实在是太穷了。
虽然村子经常欠着朝廷的赋税不给。
但是也只能吃饱饭,整个村子的所有的街道,清一色的茅草屋,诱饵富裕一些的则是土培房。
至于其他的,多数是一些木屋。
村里的百姓们将大多数的时间用在练武,见到一群骑着战马的少年郎,丝毫不畏惧。
有些胆大的孩子,还会拿着长枪上去挑战比武。
天下所有的镖局、军队,经过沧州府,只有在武术上得到认可,才可以畅行无阻。
不然会麻烦重重。
“老朱,老沐,你们可曾见过那么贫苦的地方吗?”陈生一脸的苦涩。
“这已经不错了,沧州府的赋税很轻,生活比起其他的地方来说要很多,你看到他们之所以贫苦,是他们将太多的时间用来了武术之上。
穷人家练武,自然会越来越穷,不过这也养成了你们沧州府彪悍的风气。
将来若是有什么战事,可在沧州府训练一支精兵,定然无敌于边关。”
朱麟还没有开口,沐绍勋倒是说了。
“陈生!你感觉将伟大的事业建造在这里好吗?这里的百姓更愿意将时间用在武术之上,你让他们将练武的时间用作创造财富,真的可行吗?别到时候真的输了打赌,成为真正的笑话。在说了,你以前也没有接触过多少农夫,你更多的是作为将领统帅士兵。
要知道统帅士兵和管理百姓是不一样的。”
朱麟有些担忧的说道。沐绍勋也在旁边点点头。
“确实是那么个道理,要知道我朝是卫所制度,士兵是要种田的,但是越是能打仗的士兵,越是难以种好田。同样的道理,这里民风彪悍,百姓们能如你所愿,创造更多的财富吗?”
严嵩走访过不少民夫,对情况也算是比较了解,所以他会有所担忧。
陈生回家的消息是保密的,所以并没有什么排场。
甚至陈生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所有人都知道,陈生手下的一支军队驻扎在沧州,但是却不知道陈生人回来了。
陈生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回了家,又将其他的勋贵引入陈家。
朱麟、沐绍勋、朱瑷、王守仁、严嵩一群年轻人在陈生的带领下,进入正堂。
一群身份尊贵的勋贵,纷纷给陈生的母亲和父亲行礼。
陈生的父亲和母亲那里见过这种大场面,都有些受宠若惊。
朱瑷几个小子很懂事的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陈生的妹妹,还有新添加的弟弟。
相比较其他的几个孩子,母亲李氏比较喜欢有些单纯的沐绍勋。
沐绍勋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夸奖过,脸色有些发红。
在人群中,站着也不是,藏着也不是,惹得李氏一直笑个不停。
一群勋贵跟陈生都是兄弟一般,所以在陈家也颇为随意,在陈家比在自己家里都过得惬意,经过早训之后。
没大没小的就拿着筷子吃东西,父亲陈广德对待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往日里最看不惯的。
但是李氏却阻止了他发飙的想法。
因为眼下的这群孩子可是轻易打不得的。
“老,木小子,多吃点,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玉米粥。”
李氏递过玉米粥,周围的一群勋贵都一脸的郁闷,认为李氏太偏心了。
沐绍勋手里端着大海碗,滋遛滋遛的喝着玉米粥,嘴里将包好的茶叶蛋一口吞了下去,又咬了一口肉包子。
心里顿时感觉美美的。
身体里,顿时也充满了干劲,顿时感觉这一趟来沧州府真的没白来。
“老大,跟兄弟们说说你的计划吧?兄弟们既然都来了,不能白来啊?”朱麟坐在一边,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本章完)
第434章 有朋自天上来()
陈生素来是公私分明的人,在饭桌上断然是不会谈公事的。
见到陈生瞥了母亲一眼,瞪了自己一眼,朱麟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陈生的母亲知道为好,不然徒增忧虑。
一群野人进城一般,见到有家的味道的食物,便会大肆朵颐。人们羡慕贵族的富贵,羡慕他们奢侈的生活。
岂不知,真正的勋贵,也很羡慕普通百姓那种简简单单的生活。
“差不多就行了,温柔乡对你们来说,未必是好事,时刻小心翼翼才是你们活下去最好的方式。”
陈生笑吟吟的说道。
说话的功夫,沐绍勋悲惨的叫了起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不好,这家伙出去撒个尿的功夫,也能惹事,真的让人头疼。
母亲眼神中的忧虑一闪而逝,掩盖的很好。
陈生告了饶,辞别了母亲,慌忙跑到院子里,只见沐绍勋一脸郁闷的趴在地上。
沐绍勋的脸上满是尘土,头发乱糟糟的,悲愤的一句话不说。
再看着家伙,袍子也破了,靴子在远处的树上挂着。
陈家云川耸耸肩,一副与我无关,是他来挑衅我的表情。
真的以为我们沧州府的儿郎是一般人吗?我那二哥,可是沧州府有名的好儿郎,又拜了沐绍勋老爷子为师。
一身武艺进步飞快,岂能是你一个军中糙汉子随意就能对付的。
“阿生,你这二哥的功夫好厉害啊?他若是上了战场,保准是薛仁贵之流。”沐绍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跟发现宝似得。
“屁话!若是武艺只是军人最基本的手段,真正打仗还得靠脑子。人无头不走,兵无将不行。将是什么?将便是军人的脑袋。”
“且。你不能把每个人都跟你比吧。军中有你一个脑袋也就够了,剩下的都是我们这种敢拼敢杀的糙汉就成了。岳武穆说过,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怕死。我跟你二哥就是那种不怕死的。”
“滚,自己发傻去,别带坏了我二哥。我二哥可是我未来的海洋探险家。”
“海洋探险家?我想起来了,你说过,寿生商行会选派一位有能力的人,去率领船队沿着当年三宝太监留下来的航线图去各国贸易。”
沐绍勋恍然大悟。
“怪不得两三下,把我揍得如此狼狈。原来是你培养的大人物啊,佩服佩服”
陈生不去搭理沐绍勋,兄弟二人见面,便走了十几招,没有分出胜负。
“阿生,你看这买卖那么大,连远洋探险家都出来了,能不能分给哥哥点份子?你也知道哥哥是个没有本事的,若是没有个好的进项,仅仅靠父亲他老人家,我也不能活一辈子。”
朱瑷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才是勋贵该有的眼光。哪有看见钱不动心的。
“哼!论武功,你不如义父,论心智,义父也甩你八条街。你以为这么大的生意,义父会提前没跟我打过招呼?你忘记是谁拿着鞭子,将你抽到了我这里了?”
朱瑷斜着眼睛看着陈生,似乎有些不相信。
陈生实在是没有办法,将太详细的事情告诉他们。难道将一个外表忠义的长辈,那内心的阴暗一一告诉众人吗?
为尊者讳,这些到底陈生还是知道的。
“靠,这种事情我竟然是最后才知道的。”
见陈生很认真的模样,朱瑷郁闷的说道。
朱麟和沐绍勋苦笑着摇着头,他们家里不跟朱瑷一样。
人家老爷子朱晖在战场上就相中了陈生这个义子,并将家族未来的生死牢牢的绑在陈生身上。
他们身后跟着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勋贵,不停的问一大堆关于陈生的东西。
“老大管理的方式,可是军队里最雷厉风行的。有功就赏,有过定罚。所以犯了错误,你最明智的选择是立刻认错,而不是跟老大将道理,讲没完成的理由。这都不是他想知道的,他只需要结果。
错了就是错了,认错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犯了错,惩罚是必须的。但是他不会不给你立功的机会。记得,一个人如果还愿意惩罚你,那么就代表他还在乎你。
一个人,如果你的上司,天天对你报以微笑,那么要么他不关心你,要么你已经离死不远了。”
吃饱喝足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向了织造厂。
现在距离晌午还非常遥远,远远的望去,地上的草都干枯了不少。
众人信马由缰,不知不觉的便到了织造厂。
梁储老爷子,身边跟着三个好奇宝宝,他是老一号的好奇宝宝。跟跟屁虫似得,跟着一群正在统计物资的义塾学生后面。
半个的孩子,手里拿着算盘打得噼啪乱响。
一脸嫌弃的看着在一边碍手碍脚的几个大人。
上前给梁储老大人见礼,看到几个人的表情。
“仰观天地之间,尽是大道。我王守仁虽然不是很懂你所谓的经济学,但是却明白,你所作的一切,都附和这个世界发展的道理。你的所作所为,固然伟大,但是没有我这新思想的帮助,也难以成为大气。
我丢了官职,来到你这里跟着你,好好的观察思考,将来定然能悟出新的道理,你感觉到了吗?一个新的圣人就要崛起了。
我或许将大明带到一个新的方向。”
王守仁很认真的对陈生说道。
王守仁的话,引得方清源笑道:“这个王大人,我还是劝你少读点西方的哲学书,什么思想解放,那都是虚度。”
“你一个父母官,关心的只是你一县百姓的果腹之事,能跟我王守仁比么?我王守仁早晚要成圣人,我惦记的是人世间的幸福大道。陈生,你说我能做到吗?”
梁储在一旁笑道:“若是在京师,你父亲怕是又要抽你了。”
“养一个伟大的梦想家,未必是一件坏事。粮食你吃不了多少,东西你又能祸害几个,万一实现了?
你若是万一成了圣人,那才是大明的幸事。我只盼你,不管前途是否沧桑,你都能做到勿忘初心。”
“适才见那几个小童,管理财货,只是写下一借一贷,便将账目记录的清清楚楚,尤其是一些我没有见过的文字,非常规律,而且颇有没敢。
最关键是他们计算的速度,户部的官员我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他们起码可以算一天,可是你的这些小童不消盏茶的功夫,便计算的清清楚楚,这是如何做到的?”
严嵩是一个干实事的人,颇为好奇的看着陈生问道。
“怎么,想要偷学我们家侯爷的本事?”小齐麟不满的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