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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三皇子恍然大悟,震惊的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呢喃着,甚至带着几分不敢相信说道:“既然是他!他也太大胆了,竟然敢深入我的中军,就不怕我要了他的性命!”
军师佩服的说道:“这正是这个人的聪明之处,他猜准了我们肯定猜不透的身份,所以他敢深入我们的中军大帐,甚至给您治伤。
他不仅达到了他的多重目的,同时他对我们的军队的部署,士兵的战斗力,已经有了一个十足的了解,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要跟一个非常了解我们的敌人去战斗了。
最关键是我们对于我们即将面临的敌人一无所知,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三皇子也格外佩服的说道:“这个陈生,是我平生遇到最强劲的对手。从上一次我给他来了个金蝉脱壳,让他中了我的计谋,他就开始酝酿,最后给我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实话,这一巴掌真的是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脸上,让我以后没有办法做人了。”
军师又说道:“眼下不是我们纠结于此的时候,陈生虽然强,但是毕竟是明朝帝王的臣子,是臣子就要时刻面对勾心斗角。他们这种优秀的人才往往不是被我们的马刀打败,而是被他们身后的友军,文人暗中打败。
所以眼下应该避其锋芒,全军撤退。对外宣称,陈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将军,我们不敢与他抗衡。然后让大明朝中我们的人鼓吹陈生的本事。同时我们在大张旗鼓的赠送陈生礼物,如此用不了多久,大明的君主就会对他起猜疑之心。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不战自胜。
到时候,副汗什么时候想再来大明,我们骑着马再来就是了。
夺取大明的锦绣河山是一个庞大而持久的攻城,您还年轻,没有必要急于一时。”
三皇子摇摇头说道:“不可以。此次我领了父皇的命令,千里迢迢来到了大明。我还没有跟陈生真真正正的打一仗,就灰溜溜的逃走。让草原上的英雄们如何看待我。
就算他们不会说什么,我自己也会看不起我自己。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我因为怯弱,没有敢跟敌人一较高下,这将成为我一声的阴影,让我的宏图霸业止步不前。”
军师劝说道:“可是此时敌暗我明,跟他们交手不明智啊。我们退一步,不是说我们不跟他们打了,而是我们需要选择最合适的机会,在站出来跟敌人交手啊。”
三皇子依然摇头说道:“此次我们进犯大明的北疆,虽然前期依靠计谋打了大明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当我们到达京师附近的时候,却遭受到了敌人强有力的阻击。
而且是在朝中很多大臣,很多衙门不配合皇帝的情况下。
这证明什么?
这证明大明的皇帝正在实施的新政卓有成效,皇帝对国家的控制力正在加强。
这对我们不是好事。
我们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攻破大明的京师,逼着他们改朝换代,那么我们只能任凭他们强盛起来。
一个强盛的大明帝国,对我们草原的破坏力绝对是致命的。
我身负着我们草原重新崛起的重任,绝对不能给明朝这个机会。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击败他们。”
…
京师之外的勾心斗角在持续,京师的风波也在酝酿。从兴献王站出来之后,皇太子的重伤一直持续,皇帝也是久卧病床不起。
让更多人的变得嚣张起来。
每日里肯定兴献王主持国政的奏折,可以堆成一座小山。同时弹劾太子在监国期间各种不足的奏折也是数之不尽。
这一次,朱厚照明显的没有插嘴。倒不是他不将国事放在心上,而是朱厚照对自己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他很明白,眼下京师的水很混,如果不是将朝局看的透彻的人,最好不要瞎掺合。
若是自己冒然发表言论,很可能不仅无助于解决矛盾,反而将问题更加复杂化。
…
京师的流民越来越乱了,外面的贼军一直不肯退去,鼓吹让兴献王出来主持朝政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这在历史上是有先例的。
当年土木堡之变,大明的皇帝被人家抓走了,大家脑子一热,换了个皇帝,挽救了大明的尊严。
这一次,大明的皇帝虽然没有被抓走,但是一个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一个身受重伤,不能处理国政。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既然你没有能力处理国政,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越来越多的人转变了风向,选择站在兴献王这一边。
这一天,皇宫的承天门前,忽然聚集了一大群官员和勋贵,朱厚照的两个舅舅赧然也在其中。
他们的表情非常严肃,仿佛他们是拯救大明于水火之中走出来的圣贤一样。
只是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不准备放过每一个敢于阻拦他们的人。
这群人之中最为兴奋的则莫过于传奉官,这种没有任何本事,却可以享受国家俸禄的蛀虫,在前一段时间,每日里都是活的战战兢兢的。
他们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当他们某一天早上醒来,传旨的公公有尖细的声音告诉自己,恭喜你,你的官位已经被陛下剥夺,你可以回家种地了。
可是这一切都变了,朱祐樘恩惠朱厚照父子双双出现了问题,不管是兴献王上台,还是草原人攻占了京师,都没有人为难大家了。
大家可以继续过好日子了。
这个时候,大家必须约好场合,谈好时间,好好的弹冠相庆,好好的庆祝一把。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目标也很纯洁,那就是先去内阁闹事儿,闹个不听话,就直接去太子宫。
人群里,刘吉这个老家伙气定神闲的缓慢踱着脚步,焦芳一只手抚摸着长须,慢悠悠的跟随在他身后。
他们身后的一群人,一个个表现的威严有度,仿佛胜利已经攥在他们手里。
他们不停的用眼神示意,互相给大家打气。
就在这时候,宫中的钟声响起,伴随着钟声,兴献王的轿子被抬入了皇宫之中。负责保护皇宫的士兵们抽出了武器。
“皇宫禁地,没有圣上的旨意,任何藩王不得入内。”
兴献王的属下毫不犹豫的上前抽了看守宫门的士兵两个嘴巴。
轿子中传来了兴献王冷冰冰的声音,“本王是来看望皇兄的病情的,这种兄弟之间的情义,您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本王。”
守门的士兵还想多言,兴献王手下已经把刀架在了士兵的脖颈之上。
最后终于没有人敢阻拦了,兴献王带着微笑下了轿子,兴冲冲的进了皇宫。
他似乎已经胜利了,他似乎看见皇位在向他招手。本来属于自己的权利终于要到手了吗?
想到这里,兴献王忽然变得格外的兴奋。
内阁的官员们一个个吓得躲在内阁里不敢出来。他们已经听说了外面的事情。
内阁的畏惧更是让这些人得寸进尺,他们已经忍不住准备出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他的脸上永远带着温和无害的微笑,仿佛一位得道高僧,世间一切宠辱皆忘,波澜不惊。
晨蔼雾色里,陈生踏着坚定的步履,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脸上的笑容一如故往,永不妥协。
一阵比死更寂静的沉默,每个人死死盯着他,那一脸和煦如春风的微笑,看起来那么的神秘,笑容背后的真实却藏在浓浓的雾色里,无法揣度。
“大家好啊。”
陈生笑吟吟地朝众人拱手,不见丝毫烟火气,优雅且风度翩翩,比君子更君子。
(本章完)
第672章 豺狼()
秋风席卷着黄沙在京师的上空飘荡。
朱厚照身上披着厚厚的毛毯,身子不住的发抖。尽管御医李言闻竭尽所能替他医治伤口。
但是朱厚照的身子并没有按照预想的情况快速愈合。
反而因为群臣的不停的进谏,使得朱厚照的心情愈发的烦躁。而烦躁的直接结果,就是他的伤口出现了恶化的情况。
前几日只是伤口有化脓的迹象,这几日更是开始发冷。
太子宫点燃了数盆炭火,朱厚照已然感觉到寒冷。
谷大用急的在大殿转来转去,拉着御医李言闻的袖子,哀求的说道:“李御医,您可是当年随太子殿下上过战场的老人了,这一次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太子殿下。”
李言闻摇摇头说道:“太子殿下病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心。老朽已然尽力了,太子殿下如果放不下心头的事情,这病情很难有所缓解。”
谷大用听闻此言,气愤的说道:“李御医,您说的是什么话?太子爷明明是身体发冷,您偏偏说他是心头有事儿,您莫不是医治不了,在这里找借口吧?”
李言闻也是颇为好面子之人,闻言也一脸的火气,对谷大用说道:“你说什么?老夫在战场上,连丢了半条命的将士都能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这点刀伤对我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那为什么治不好我们家太子爷?”谷大用不服气的说道。
“你,我都说了,是殿下有心病!”
“我不管,您就得赶快治好太子爷,外面那群老家伙都要造反了!”谷大用急躁的说道。
“咳咳。”朱厚照咳嗦了两声,急的谷大用赶忙上前去照看。
朱厚照从床头拿起夜壶朝着谷大用的脑袋砸去,顿时砸的谷大用头破血流,谷大用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说道:“爷,您生着病,怎么能发那么大的火?”
朱厚照脸色苍白,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指着谷大用说道:“你个狗奴才,先生也是你可以刁难的么?本宫身体为什么这般,本宫心里清楚的很。赶快送老先生先去休息吧。”
李言闻见朱厚照清醒了一些,赶忙行礼说道:“殿下,俗话的好,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虽然大明朝,沉疴旧病一齐爆发,但是好在大明正直壮年,又有忠臣义士辅佐,定然能迎来生机。
目前贼子并没有彻底占据上风,您和圣上自由大明列祖列祖庇佑,这一仗您定然能赢。就不要为此过分担忧了。”
朱厚照闻言,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没有减去多少。
“我大明自立国一百五十年,何时有今日之屈辱。外有强敌虎视眈眈,终日意图攻破京师,屠戮我大明百姓,内有不忠之臣,环绕左右,歹意横生。本宫有意匡扶社稷,挽社稷于倾颓。奈何身子骨不中用,身负重伤……哎,我有愧大明列祖列宗。”
说到这里,朱厚照虎目一张,身份尊贵的皇太子竟然双泪似帘一般不听的流了起来。
在场的谷大用,以及诸多婢女也控制不住情绪,跪在地上呜呜的哭泣起来。
有些小太监虽然年幼,却也颇有骨气。
趴在地上道:“太子殿下莫怕,外面那些乱臣贼子若是真的敢杀进来,我等定然与他们同归于尽,誓死保护陛下。”
谷大用从地上抬起头来,殷切的说道:“爷,都这个时候了,不如速调沐小公爷大军入城平叛。”
朱厚照看着额头上都是鲜血的谷大用,内心颇为欣慰。
谷大用这狗奴才虽然有诸多的缺点,但是在关键时刻,却时刻忠于自己。今日他没有背叛自己,他日自己定然要好好的重用他。
当下开口,语气也和缓了不少。
“眼下强敌攻城,沐绍勋的军队还要负责防守城池,拱卫京师。若是入京师抓捕这些贼人,本宫就有可能当着千古罪人。
况且你能杀了一个人的身体,难道你也能杀了一个人的心吗?
还是父皇高瞻远瞩,一眼看出了大明朝堂上的弊病。从皇室手里下放的权利太多了,文官集团的强大愈发不可收拾。如今圣明之君在位,他们都有本事反抗。若是将来有几位平凡的君主登基,他们还不硬生生的将皇位从我朱家夺走?
想要改变危局,只杀人是不够的。”
谷大用一脸迷茫,丝毫听不懂朱厚照说什么。
看着谷大用迷茫的眼神,朱厚照摇摇头,心道:“这阉人虽然忠心,是可靠的奴才,可是终究没有读过几本书,肚子里没有墨水,看事情自然也就肤浅的很。这种人对于皇权没有什么危害,但是终究也难以承担重任。”
想到这里,朱厚照越发的想念自己的好兄弟陈生起来。
那个尚未成年的少年郎,可谓是大明一百多年来,不出世的奇才。
若是此时他在自己身边,定然会出手相助,不让这些贼子伤了自己分毫,可是他为了城外的几十万百姓放弃了自己,最终没有选择自己。
朱厚照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绝对不该生气。
可是朱厚照就是忍不住心里的嫉妒,似乎自己就该比那些老百姓值得陈生关心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内阁外传来乱糟糟的声音。
谷大用去外面看了一眼,过了片刻,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吩咐宫女们将宫门紧闭。
双股忍不住发抖,惶恐不安的说道:“太子爷,这群乱臣贼子,真的杀过来了,他们要劝您交出监国大权。”
朱厚照擦拭了额头的冷汗,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交出监国大权吗?他们可真的敢想?莫非他们真的忘记了,我大明的先祖是如何有血性的人了吗?他们的子孙又怎么可能差?”
说到这里,朱厚照吩咐一声说道:“来人!”
诸多宫女飘飘万福,说道:“是。”
朱厚照虎目圆睁,双手攥的咯吱咯吱作响,咬着牙说道:“给本宫穿上征袍。”
谷大用在一旁搀扶着朱厚照的胳膊说道:“爷,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咱们速去圣上哪里躲一躲吧。他们敢冲击太子宫,未必就敢冲撞暖阁。”
朱厚照怒道:“狗奴才,父皇的身体,哪里禁得住他们胡闹。速去,那我的宝剑来,今日谁敢胡言一句,我就斩了他的脑袋。谁敢胡说两句,我就杀一双。”
就在朱厚照怒不可遏的时候,外面的勇士营的亲军忽然闯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禀告太子爷,渤海公回来了。”
朱厚照身子一颤,脸上泛起了一丝暖意,“你这个混蛋,总算是没有负了我。”
(本章完)
第673章 旧事()
太子宫前齐刷刷的跪满了大臣,嘴里喊着整齐的口号。
甚至有很多人都哭嚎起来。只是与朱厚照的垂泪不同。他们的哭嚎只是单纯的嚎。
甚至有些人为了增加感情的饱满度,会肆无忌惮的拍打着大门,发出砰砰的声音。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用头撞门。
有些文采好的人,已经默默的忍不住掏出笔,准备现场发挥写出几百篇攻击朱厚照和朱祐樘父子的文章。
肆意的挥洒,将朱厚照和朱祐樘塑造成千古昏君,万古混账父子。
那么定然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声讨他们父子的队伍中来。到时候,他们逼迫朱朱厚照交出权力的事情,就简单了多了。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个让所有人厌恶的少年郎竟然鬼使神差的再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少年郎总体来说,出现在京师的次数并不算多。但是细细想来,少年郎每一次出现,都会给众人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
他第一次出现是代表着京师十二营献捷的,那个时候,他骑着一匹纯白色的战马,身穿火红色的战甲。身后是整齐的京师十二营的战将,在火红色的海洋中,他的身影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年轻,充满了激情,不可战争。
从哪一天开始,所有人就知道一颗崭新的星辰已经从天空中开始绽放耀眼的光芒了。
他的第二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的时候,是宫城之中有人借助火灾造反。他率领鹰隼骑深夜入宫,保护圣驾。
那一夜,京师血流成河。所有的反叛者尽数被杀。
第三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是大明天灾,百姓讨不到粮食。身为顺天府尹的少年郎,不顾身份,活活打死了一个贪污的侍郎,那一刻少年郎的声威达到了顶点。
一个侍郎,说打死就打死了。最关键的是,圣上竟然没有让他偿命的心思。
当然,所有人都认为他完了。一个杀害了当朝命官的人,不论他是谁,他的前途都终结了。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这一次又错了。少年郎的名字忽然在辽东出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李杲,夺取了辽东兵权。
率领辽东军与花当一较高下,甚至一次差点将花当大军消灭。
从那一刻,再也没有人敢小瞧眼前这个少年郎一眼。
他虽然年幼,但是他智谋无双。他虽然年幼,但是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前些日子都传闻,他率领民团来京师救援圣上,为草原人伏击,本人也战死。
所有阴谋家都兴奋的弹冠相庆,他们打心眼里都以为他们赢了。
他们的行事愈发的肆无忌惮。所以今日更是有了逼宫的场景。
士大夫被压抑的太久了,像是喷薄而出的火山,再也没有能抵挡他们的事物。
当他们声嘶力竭的在太子宫前呼喊的时候,是他们这些人最兴奋的时候。
因为他们战胜了皇权。他们再也不用在皇权的威慑下,瑟瑟发抖了。
只是他们忘记了,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他们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陈生的出现给彻底打破了。
有些见识过陈生的血腥的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更是有些两面派,见到陈生出现在这里,忍不住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的离去的。
与大队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不同,陈生是孤身一人的。他穿着白色的儒袍,漫漫的秋风将他的袍子吹的猎猎作响。
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在场的这些大人们,稳如泰山。
过了许久之后,陈生看着那些畏惧的大人们,忽然咧出了一抹微笑。
陈生感觉自己的笑容跟春天一般的温暖,可是自己对面的那些大人们的表情却如同坠入地狱的鬼魂。
“诸位大人在这里做什么啊?”
陈生一句话将在场的很多人问的哑口无言。众人再去寻焦芳和刘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