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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呢?哥哥半夜里从来不撒尿。”齐麒很是自负的说道。
又偷偷的瞄了魏百户一眼,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小声的对弟弟说道:“你好像真的说中了哦,你看他那脸憋得通红。”
魏玄风狠狠的踩了地上的雪沫子一脚,撵了个圈,恶狠狠的指着两个表情颇为无辜的想小家伙,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能不能安静一会,那么大的事情,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尿尿也能死人吗?”齐麒不解的问道。
“哥哥,你好笨,不尿尿也能憋死人的!”
“哦!”
对脚下的泥巴不知道发泄了多久,魏玄风终于忍不住了,红这个脸骂道:“你们两个小混蛋,有完没完,老子不想撒尿。而且老子很正常。”
喊出来了,终于清静了,终于没有人鄙视自己了。
“没事就没事呗,不想撒尿嚷嚷什么?很光荣么?我三岁就不跟父母大人说撒尿的事情了。”小齐麟喃喃说道。
“怎么能这样。”魏玄风郁闷的坐在雪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呜呜呜。”突然苍凉而悠扬的牛角想起。
魏玄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小齐麟已经站起来了,对周围的流民们喊道:“大家伙想吃饭不?”
“想!”百姓们一个个两眼冒绿光,无比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小齐麒。
小齐麒指着他们面前的搜集来的锣鼓,对周围的流民说道:“所有人都给我敲鼓,玩命的敲鼓。没有鼓的那根棍子,敲旁边的树。还有大家要敞开嗓子喊。”
“咚咚咚。”漫天的战鼓声远远的响起,端是骇人。
正蹲在地上,郁闷的魏玄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小齐麟已经站在树梢上,拿着火把,替自己发号施令了。
这些城池外所有的流民全都被陈生搜集起来了,听到小家伙一声令下。
又是敲鼓,又是嗷嗷怪叫的,这哪里是数千“大军”的威势,这起码是上万大军作战的威势。魏玄风不知道有多郁闷,刚才自己错过了好多光辉的时刻。
“弟弟,魏百户真的想要撒尿吗?我怎么看他一点尿意都没有了?”小齐麒奇怪的看着在人群中跟着嗷嗷怪叫的魏百户,奇怪的问道。
“可能是尿不出,我听主人说过,尿不出也是一种病。”齐麟气定神闲的说道。
(本章完)
第186章 笑唱空城()
兵者,诡道也。
动员锦衣卫,假扮鞑靼的骑兵,用炸药包假扮火炮,城头的哨兵,流民假扮的五千骑兵,这些线条看似杂乱。
却构成了一个大骗局,在西北的文官明显不合作的情况下,陈生选择了诡道。
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
很无耻的做法,但是却非常有效。
能够取得效果,纵然是无耻也无所谓。
谁难道还能找胜利者收保护费吗?
陈生明白,自从他接到了陛下的圣旨那一刻,自己就上了无数人的黑暗的小本本。
这些人每天都会做个小草人,拿着针扎来扎去。这些还不算,每日里还要在小黑里,默默的讨论者课题。
课题的内容,论杀死陈生的三十六种办法。
好心酸的,如此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不将家里的小棉袄脱下来给哥哥披上,就已经是眼睛瞎了,竟然还忍心迫害。
偌大个大明朝,就没有人懂得欣赏美吗?
西北是一个巨大的坑,就算是军方的人都可以在里面蹦哒一会,但是陈生却不行。
他们若是知道陈生还活着,就算是把天给掀开也得把陈生剁了。
陈生这个人,对所有人来说,威胁太大了。他是太子的党羽,更是陛下钦点的巡西特使,对于整个西北官场来说,都是一个炸弹。
在他们没有做好准备之前,陈生很可能将西北无数人送上断头台。
陈生感觉颇为无奈,我本靠脸行天下,如今人人都喊杀。这没有道理啊。
除了无奈,还有深深的愤怒。我这么阳光,那么英俊,而且今年才十三岁,你们就像各种方式虐待一个孩子。
孩子吗?哪里有做事情不冲动的,当一个孩子被人欺负了,他做事情往往是不计后果的。
听到在遥远的地方,震天的鼓声,城上的所有人都直接吓尿了。
五千鞑靼的骑兵,到底是什么概念,整个城恐怕都没有活路了吧。
“赶快派人去各大家族,让他们每户拿出五百石粮食出来,谁要是敢反抗,就给我抓起来。”
城墙上,年希尧的脸色难看的像是一朵即将凋落的枯黄的老菊花。
“是!末将即刻挨家挨户的要粮食,鞑靼的大军就在城下,谁要是敢不给粮食,那就剁了他娘的。”
对抗外敌,守备不敢。但是说到镇压本地的大家族,他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守备急冲冲的从城头下去,城下朱厚照啧啧有声:“妈的,这脑子确实比动刀动枪好用多了,难怪都说上兵伐谋。”
陈生好奇的瞅了朱厚照一眼:“你往日里不总是说亲临前线,大杀特杀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怎么今天说动脑子好用了。”
朱厚照叹道:“没办法,自从看了你厚颜无耻的表演之后,我发现我不可救药爱上了你这种不要脸的行径。”
陈生默然不作声了许久,忽然一脸深情的看着朱厚照。
“自从认识了你……”
朱厚照四十五度仰望夜空,嗅了嗅空气中的寒气,无比嘚瑟的说道:“世界变得好美丽?”
“世界成了一团乱泥。”
本来还稍微算是安静的城池,突然动了起来。
城池里不少富户人家突然被灯火点亮了,一支支如狼似虎的军队冲了过去,一车车的粮食从这些大户人家拉了出来。
城内有很多的流民,看着那么多粮食从这些富户人家拉了出来,大家都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各色各样的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拄着拐棍的乞丐,抱着孩子的妇人,穿着儒衫的书生,甚至还有几个光着脑袋的道士。
乱糟糟的站在路边,看着官军用车拉着粮食从他们面前路过。
有胆大书生叫孙文洲的走过去,问道:“官爷,这是不是要发粮食给我等,让我等帮战大军对抗鞑子吗?我等乃是大明子孙,对抗鞑子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责任。”
“滚一边去,百无一用是书生,鞑子来了,要你有什么用?”守备一脚将那书生踹到在地上。
“干什么打人?”见到主动请战的书生被打,众人愤怒的站了出来。
这年代,读书人还是很有地位的。
大家抱着帮助守城,换一口粮食的想法,谁曾想到,反而被当官的揍了,众人内心很难平复。
此时外面的人还没有打进来,城内却已经剑拔弩张,一边是如狼似虎的士兵,一边是饥肠辘辘的灾民。
书生拿着一本快被翻烂的《孟子》与守备大人手里锋利的宝剑对指,脸红脖子粗的互相瞪着对方。
整个平凉城弥漫着浓烈的愤怒的味道,一个口号就能让整座城池掀起暴乱。
“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如今遭遇灾难,求一饭而不得,如今有粮食不给我等食用,却一车车拉向城外,尔等意欲何为?莫非要用来犒赏鞑靼的士兵吗?”
书生孙文洲脸色布满了正义的愤怒。
守备根本不去看那书生一眼,虽然那书生在人群中的地位颇高,但是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在这乱糟糟的西北。别说他没有功名,就算是有功名也没有用。随便给他找一个意欲谋反的借口,就可以趁乱杀了他。
“国家有国家的规矩,这些粮草乃是本城富户捐出来的粮食,但是却不是给汝等的,乃是用来犒赏三军之用,至于守城,自然有将士操心,尔等还是好生安歇吧。”
守备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他们拿着粮食送给鞑靼人,但是对于正义的指着,丝毫不在意。仿佛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们这是在卖国!”书生孙文洲大怒,拿着《孟子》当做武器,又往前了几步。
“没错,我就是在卖国!你在往前一步试试,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杀了你个酸书才!”守备面色狰狞,手上的宝剑也往前递了好几寸。
气氛越来越紧张,灾民和官兵对峙,一场大乱即将爆发。
朱厚照担忧城内打起来,而误了陈生拿粮食。
便小声说道:“怎么办?里面打起来了,要是耽搁了时辰,不就是告诉对方,咱们根本没有那么多人了吗?”
陈生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山人自有妙计。”
(本章完)
第187章 舍身成仁()
形势越来越糟糕,军民对峙,战斗一触即发。
“你们都给我让开,外面大军压境,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些老弱病残,也能跟鞑靼的军队交手吗?”
守备再次上前一步,此时他的神情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位大人,学生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但是也知道位卑不敢忘忧国的道理。您贵为堂堂的平凉守备,替天子守卫一方,怎么能作出叛国卖君之事?孝悌忠义、礼义廉耻您都不懂吗?今日您不将这些粮食送给我等,我等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些粮食不是我等劳而所得。但是若是想将这些粮食送出去通敌,对不起,请您在学生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对不能将粮食给鞑靼人。”
“不能将粮食给敌人!”
百姓们饿的眼睛都要发绿光的时候,朝廷的这些卑鄙的官员不想着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资敌。
这让老百姓如何不愤怒。
守备气的脸色发青,身体开始不停的发颤。这些刁民,通通该杀。
见到这些流民,不停的说着各种扰乱心扉的大道理,守备终于忍不住了,怒喝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训斥本官,也配跟本官讲道理,今日本官便告诉你们什么是道理!将士们听令!”
“轰!”
身后的百余名守备府的将士们将武器往得上一磕,脚步故意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然后武器齐刷刷的对准了那些无辜的百姓。
那书生哈哈大笑到:“哼,读书人讲的是道理,既然你不讲道理,执意动武,为了国家,我就是血溅五步又何妨!这大明的江山,不能毁在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手里!”
说完那孙文洲脸色露出了一抹决然的神色,爆喝道:“乡亲们,让他们将粮食送给鞑靼人,我们是饿死,你们随我杀了这贪官污吏,夺了粮食,吃饱饭为国事战死也是死。同样是死,起码对得起列祖列宗。”
“跟他们拼了!”
“对,我们要吃饭!”
“不能把粮食给鞑靼人!”
面对整齐的弓箭,如狼似虎的官兵,百姓们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战斗。
城墙上,看着杀气腾腾的百姓,知府年希尧的眼神顿时大变。他没有想到,这些流民竟然暴烈如斯。
若是真的由他们闹下去,根本不用外面的鞑靼人动手,自己就会被愤怒的老百姓撕得粉碎。
而城墙外的陈生却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在等,等年希尧开口。
面对民意沸腾的百姓,没有人能够保持镇定。
那些百姓挺着胸膛勇敢的面对着散发着寒冷幽光的箭簇,他们身上爆出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他们本来也活不下去了,此时他们无所畏惧。
空气中似乎能够感觉到凌冽的杀气。
陈生懒洋洋的望着城头的年希尧。脸色露出了几分慵懒的气息。这个时候自己虽然着急,但是年希尧比自己更着急。
演戏吗?拼的就是两个字,淡定。
谁先撑不住了,谁就输了,就是那么简单。
接着,陈生听见城池内日渐喧嚣的吵闹声,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更加洋溢了。
恩,不错。
一把烈火点燃在年希尧的心口窝,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越僵持,心里越是煎熬。
于是陈生拿了把早就准备好的道具胡琴。坐在战马上,慢慢的拉了起来。
意境深邃而忧伤,一股股伤感的情绪涌现出来,曲调时而沉静,时而躁动,众人都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陈生。
什么叫做顶级骗子。装就装的全套,演就演的完美。
这胡琴是一般人能拉出来的吗?这感觉,是多么的深沉。
这下子不仅仅是城墙上的人相信城下的这伙人是鞑靼人,就连陈生身后的锦衣卫都开始怀疑眼前人是个草原人。
而不是大名鼎鼎的陈生。
城内,双方紧张的气氛依然没有消散,一边拿着简陋的武器,一边拿着锋利的刀枪弓箭,这个时候谁要是一不小心手一滑,都会引发一场血战。
年希尧真的是急坏了,他没有想到老百姓会在关键时刻托他的后腿,而且城下的鞑靼人,竟然拉起了胡琴。
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远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这明显是要屠城的节奏啊。
自己好歹也算是堂堂的知府,关键时刻竟然连内部都搞不定,自己的后方不稳定,人家对攻占这个城池更加有信心了。
“年希尧,你……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陈生放下了手里的胡琴,笑容可掬的看着年希尧,那悠闲的神态,那懒洋洋的表情,那开心的样子,那欠抽的脸。
年希尧呆呆的愣了很久,接着一股无力感用上心头。
这都是什么命啊……这草原来的鞑靼野蛮人……为了你要的粮食,城里的百姓都要造反了,你竟然开心的在一边拉胡琴。
还笑的那么嘚瑟,你是笑我无能吗?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厚颜无耻之人。
年希尧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指着陈生说道:“这位勇士,粮食我们给你准备好了,但是那些乱民不让我们送出来,您自己进来拿吧。”
朱厚照呆住了,这怎么可以让进去拿,进去拿要是出点事,岂不是麻烦了。
但是看向陈生的时候,却见他嘴角咧出了一抹微笑。
这个演帝,又要坑人了。
于是,在万人的注视下,坐在马上的陈生竟然再次拉起了胡琴,那神情那享受。
“我本事卧龙岗英俊的男神,论相貌论出身当属第一人。先帝爷去家里喝了三巡,吹牛间决定了天下三分……闲无事在敌敌城前亮一亮琴音。”
陈生无耻的high了。
然后城头的年希尧崩溃了,鞑靼人派来了个什么奇葩的生物,怎么那么完蛋。
你嘲讽我摆空城计也就算了,你还唱出来。
我这里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是你的大部队不是还没来吗?
“等等,大部队!?”
听到从远方传来的马蹄声,年希尧突然明白,人家为什么那么淡定了。
大军就在后面,自己这里内乱的越热闹,人家到时候越是左手渔翁之利啊。
到时候城里的东西,还是他的。
“你别过分了,要是我完蛋了,我便用火点了粮食,你一一粒粮食也得不到!我只问你一句,我现在城内的百姓造反,你到底想怎么办?”年希尧沉声喝到。
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年希尧说出这话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陈生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当然他的置身事外完全是装的。
不过没办法,人家陈生演技好啊。
“八千石!解决麻烦。”陈生在城下,懒洋洋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年希尧。
“不可能!”年希尧一甩袖袍,怒喝道。
“九千石!”陈生完全不在乎年希尧的反应,自顾的说道。
“你疯了!”年希尧眼睛里都是血管充血后的血丝,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生。
“一万石!”陈生蔑视的看了年希尧一眼,得意的说道。
年希尧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点点头说道:“好!但是你必须要帮我解决现在的麻烦!”
(本章完)
第188章 冷酷无情()
孙文洲并不傻,只是书读的多了一点,脑子忠君守国观念牢固一点。
陈生差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着实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风度翩翩的美少年,竟然是陛下任命的巡西特使。
当看到陈生掏出来的金牌的时候,又有锦衣卫魏百户作证,这才相信了陈生。
当他得知百姓们准备抢粮的事情,已经被陈生知晓的时候,吓得魂不附体。
但是得知陈生并不准备告发他的时候,又颇为怀疑。
当他听了陈生对当下形势的分析之后,这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如何的井底之蛙,为自己往日的行径而感觉到无比的懊恼。
幸好流民还没有惹出大乱子来,不然自己就是民族的罪人。
当他在得知自己也是计划中的一环的时候,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良久,像是远古的圣贤一般,沧桑的道:“恨不持戈死,留作今日休。若救万民生,我何惜此头!”
陈生也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用死的,我到时候会用一个酒囊,盛满猪血,放在你怀里,三更半夜的,没有几个人看的清楚,也能蒙骗过去,只要让年希尧认为我们不是一伙的,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流民出城,以草原人的奴隶为借口,让他们帮忙把粮食运出来。”
孙文洲的表情格外的固执:“既然是演戏,就不该用东西代替!数万人的性命,在学生的肩膀上,学生有什么资格怯弱,替代品终究是假的,只要有一个细心的人看透,便要千千万万的人一起承担风险,我不能让大人的努力白费。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书生,能够与特使大人一起拯救黎民苍生,一条命又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呢?将来此事光明天下,我也定然名垂青史,让万千子孙效仿,这便是我一声最大的荣耀了。还请特使大人成全。”
陈生难得的严肃了一把,陈生严肃的鞠躬行礼:“先生真乃义士也。”
孙文洲不敢受陈生一拜,躲了过去,大义道:“国难当头,我虽然是一介书生,却也知道舍生取义,至于义士二字,切莫再提。”
旁边的朱厚照,虽然一语不发,但是却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眼角。这一刻,他才知道谁才是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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