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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日在七夕宴上,邰翼啸与洛辰枫的比试,那时两人武力还在相互化解,留在冷沁岚身上的力量几乎没有多少,但此时,只有邰翼啸一个人,所有打出的武力都需要冷沁岚自己去应对,直接考验的就是冷沁岚的功底。
冷沁岚真正的武力虽然很高,但是很少有需要靠武力硬冲的时候,更多的情况下,还是善于一个“巧”字。
比如上回从西辽大营脱身,就因为她成功胁迫住了邰翼啸。
轰轰轰——
武力的碰撞声似乎即将冲塌整座房屋。
守在外面的侍卫却不敢靠近看个究竟,因为只要靠近到某一步,他们就受不了从门窗空隙,散发出的武力波。
屋子里的女人应该要死掉了,侍卫们纷纷这么去想。
冷沁岚知道邰翼啸并不会要她的命,但她也不能落在他的手中,失去自由。至于什么虚与委蛇,她相信,凭自己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勉强自己。
“邰翼啸,你的目的不就是这块帕子吗?”冷沁岚从怀中抽出玉锦帕,完全打开,很薄的一层足能将一个人的身子整个包裹,轻飘飘的宛若仙子的翅膀,晶莹剔透。
锦帕跟随着邰翼啸的武力盘龙飞旋,从中将盘龙之风与冷沁岚隔开。
邰翼啸放眼看去,只有玉锦帕在冷沁岚的面前飞舞,迎着龙啸,映着烛光,光烁闪闪。
“你想毁了它?”邰翼啸的武力减弱几分。
“我想明白了,当年我爹把这个帕子当陪葬下葬,就是不打算留给我的,既然我爹没准备把帕子给我,我为什么还要拿着?人之命,天注定,受多少伤吃多少苦都是定数,何须靠一块锦帕保护?毁了它,让它去给我娘陪葬,也好!”冷沁岚说着,随手一扬。
晶莹的翅膀像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冲入龙啸之中。
见冷沁岚真的松手,邰翼啸赶忙收起武力,将龙啸召回。
刹那间,一道武力之气如锋利的锐剑横空劈出,直冲邰翼啸的咽喉。
未及抓到玉锦帕的邰翼啸赶忙回旋收身。
冷沁岚收起即将飘落在地的玉锦帕,用力一甩,薄而软的帕子拧成一把笔直的棱剑,扫向邰翼啸的脸。
冷沁岚的第一招,是在邰翼啸刚刚收回武力的刹那间出手,这是一个极其短暂的时间空档。
在这个微乎其微的时间空档中,邰翼啸没有防备便只能闪躲。
冷沁岚的第二招紧跟其上,抢先制人。
快而紧促的两招打了邰翼啸一个措手不及。
趁此,冷沁岚破门而出。
守在外面的侍卫完全没料到有人会从他们的大王手中逃脱,在冷沁岚冲出来的那一刹全然没有反应。
“传令所有人,搜捕那个女人!”
邰翼啸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侍卫们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待他们浑身抖擞要抓人的时候,冷沁岚早就掠进漆黑的夜色中。
西辽王宫连夜戒严。
冷沁岚朝白天了解到的王宫里的一处禁地掠去,之所以选择这处禁地,是因为她坐在高台上观看斗兽的时候就注意到,禁区所在的方向有一片阁楼建筑,原本她以为是王宫里一处普通的宫苑,不想跟随她的侍卫说那是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
如果说是禁地的话,这片地方看起来也是正常的,不至于让她在不了解情况下步入什么凶险之地,徒增麻烦。
跟随白天观察到的坐标,冷沁岚一路前行。
走了一阵,穿过一片树林,冷沁岚便看到地上一片光亮,像是冰反射着清冷的月光。
背后的林子里不时的响起乌鸦的叫声,再望向冰地前方,空旷一片,正中好像竖着一块石碑,凉森森的像是到了什么人的墓地。
冷沁岚打算走过冰地,继续向前走。
到了冰地跟前,才发现原来看到的不是冰,而是一片长满了晶莹透亮的小毛草的地方。
这种草好神奇,竟然是透明的白色,成片成片的连在一起,反射着月光就好像是一面冰做的镜子。
紫魅毒仙对任何奇怪的植物都感兴趣。
冷沁岚蹲下身,去拨弄小草,发现这些草不是长在地上,而是长在泥潭里,由于小草长的繁茂,遮住了下面的泥潭,要是她不仔细看,随便一脚踩上,肯定要踏空失足了。
冷沁岚拔下两根草想要收起来,结果草刚被她拔在手里便化作一掌心的水。
冷沁岚仗着原主的这具身体被清荷道长泡在药罐子里,练就了不怕毒的体质,捧起掌心的水,舌尖沾了一小滴,细细的品了品。
没有毒性,反而像是甘泉一样清甜可口。
冷沁岚来了兴致,接连拔了几把草,喝了好几大口的草水,整个人都清爽的很。
真是一种神奇的草,只可惜她没有办法带走。
冷沁岚站起身,收起失望,纵身提力跃过这片草地,落在了墓碑前的空地上。
墓碑上很简单的刻着一行字,“拂月之墓”
拂月?
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应该是一个像月中嫦娥般美丽的女子吧。
冷沁岚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娥眉月。
她是刚过了七夕被邰翼啸带走的,现在天边却挂的是峨眉月,已经到了八月的初三四,离开临安城已经快一个月了。看来镜空间与那个蛇蛛地穴有一样的作用,能把人生的时间缩短。
离开墓碑,冷沁岚继续朝看到阁楼的方位走。
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奇花异草,都是她没见过的品类。
呼——
一个黑影从半空中扑了过来,惊起一片乌鸦啼叫,甚是刺耳。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禁地!”
凌厉的声音破空响起,环绕在树木之间,听起来阴气重重,像是鬼嚎。
声音就来自那个黑影。
黑影落在距离冷沁岚几步之外,全身黑色包裹,只留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冷沁岚。
“是你!是你!”
不等冷沁岚回答,那个黑影的眼睛里迸发出热火,脚步一滑,身体前倾,只手伸展向冷沁岚逼近。
冷沁岚灵巧的跳开,落在旁边的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女人。
黑影分不出男女,但是从声音里可以分辨的出来,这是一个女人,已经有些年纪,但算不得苍老。
“你认得我?”冷沁岚问。
生活在西辽王宫中的女人能认得她,倒也是惊奇。
“贱人!贱人!”黑影说着,就挥着宽大的衣袖腾空跃起,向树上追来。
很不幸,这个女人是仇视她这张脸的。
冷沁岚无奈的继续闪躲,“你认错人了,我第一次来西辽王宫,跟你从未见过面。”
“贱人,休想瞒过我拂月的眼睛!你就是那个男人的野种,那个负心汉竟然还养了你这么大个女儿,还跑来专门让我看!”黑衣女人站在树杈上,怒气冲冲的盯着闪躲到另一个树上的冷沁岚。
“你是拂月?”冷沁岚不由得跟口问。
那么墓碑又是谁的?
“对,我就是拂月,一次次差点死去偏偏又没有死掉的拂月!”黑衣女人哈哈大笑起来,“我的魂已经埋葬十七年,我的躯体却顽强的活着!这就是我,不会被打倒的拂月!”
笑着笑着,那个女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仿佛瞬间失了魂魄,从树上跳落在地,双臂伸展,带着宽大的衣袍旋转,“魂已死,人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十七年,我只为再见他一面。”
说着,那个女人停下旋转的脚步,双手合拢,向天捧起,深情款款的望着天边那轮娥眉月,“爱郎,拂月,只为再见你一面,身死而无憾,拂月从未怪你移情别恋,从未怪你持剑刺入我的胸膛,拂月相信你的负心是受了妖女蛊惑,你的心里是真正只有拂月的,只要再见你一面,你一定会跟我说个明白,说你爱的人是我……”
一个人的转变,从恨意浓浓到情意绵绵只是一念之间。
在冷沁岚的眼中,看到了被一段无望的情感折磨了十几年的可怜女人。
十七年,正是她的年岁。
十七年前,她正好刚出生。
“你口中的爱郎是谁?”冷沁岚轻轻的从树上落在拂月身边。
“他?”拂月收回双手,依旧仰望天空,泪眼中蒙上了淡淡的笑意,“他是一名威风显赫的大将军,保家卫国,铁血沙场。他那策马驰骋的身姿多么英武,走到哪里都是浑然正气,他的怀抱是那么的结实温暖,靠在他的身上,就是拥有了一切……”
冷沁岚一怔,她一开始只以为拂月神志不清,因念成痴认错了人,将她当做了谁的替代品,可是听拂月这么字字清晰的描述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双目含情的提到他们的过往,还说出那人的身份,让她不得不真的往自己的身上去想。
“你说的是镇国公,镇国大将军?”冷沁岚再次确问。
“镇国大将军,是的,他就是我们的镇国神将,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拂月的神情无比骄傲。
!!
。。。
第三一一章 想要撬开她的口,很难!
“你到底是什么人?”冷沁岚暗吸了口凉气。
本来,原主母女在冷卓恒心目中就一直是个结,现在又在西辽王宫遇到了冷勃远的孽债,谈情说爱本来无可非议,但是这么让一个女人十几年耿耿于怀,成痴成狂,给她的感觉也是有点无法形容。
“我是拂月啊!”拂月的视线终于从月亮上移开,转向冷沁岚。
那是一双犹如皎月般明亮的眼睛,即使岁月流逝,让她的脸布上了皱纹,也无法磨灭掉这双美丽的眼睛。
“他没有跟你说过我吗?我是拂月,清风拂月,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月亮?他说我的眼睛最美丽,我是最美丽的月儿。”拂月满面微笑的跟冷沁岚说。
笑起来,那双眼睛更加迷人,让同为女人的冷沁岚也有心的赞赏。
只是她的面孔遮挡在黑袍宽大的帽子里,看不清楚。
说着说着,拂月的笑意突然消失,又换上了凶恶的恨,无比仇视的盯着冷沁岚,“他一定不会跟你提到我的,不会的!他恨我,他巴不得我死!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我,是不是!好,很好!我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坟墓,时时刻刻都在等着一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音落,阴风骤起,拂月像是黑暗的幽影,腾空而起,呼张开宽大的衣袍,甩着宽大的衣袖,如同两只翅膀,从上而下一个急促的俯冲,向冷沁岚袭来。
冷沁岚闪身跃开。
拂月紧逼不让,武力之风卷动起震天动地的呼啸声,似乎要将冷沁岚整口吞噬。
武力之风波及四周,冷沁岚躲无可躲,只得迎面相向。
她肯定,这个拂月是患有精神分裂,一定是因为受到巨大的刺激才造成这种善变的扭曲人格,而刺激她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她的父亲。
她无意挖掘父亲的过去,也无意与这个女人为敌,所以她出招便没有那么的硬,皆是以柔化拂月的疯狂之恨。
“你为什么不用劲杀我?”
面对感觉不到杀意的招数,拂月质问。
“我为什么要杀你?”冷沁岚反问。
“这是他的命令,他这么多年不都在一直追着我不放,要置我于死地吗?现在你们找到了我,来杀我啊!”拂月疯狂的大叫。
噗……
有东西趁着拂月张嘴的时候冲进她的口中,拂月都没来得及拒绝,那东西便顺着她的喉咙滑进腹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拂月收手,两眼瞪大。
那双像弯月的眼睛即使瞪大,也是那般的明亮,似乎岁月根本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留下痕迹。
“只是让你冷静一下。”冷沁岚落至拂月面前。
拂月的眼睛眨了眨,终是控制不住身上涌起的疲乏,瘫软下来。
冷沁岚走过去,将晕倒的拂月拖起,带着她向阁楼的方向掠去。
阁楼是南方的那种灵秀的风格,与整个西辽王宫的浑然厚重的风格不同,若不是有那片白毛草,还有一片树林的隔断,与其他建筑紧密相连的话,会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在阁楼的二层燃着烛光。
冷沁岚带着拂月直接进了二楼的房间。
一路上她注意到了,这片地方除了住着一个拂月,再无他人,进了阁楼的屋子,隔开了外面的世界,更显得孤寂。
把拂月放到床上,冷沁岚打量这个屋子。
屋子的墙壁上都挂满了画儿,但是都被用一块块黑色的布蒙着,不知道画上都有什么。
一间女人的屋子,原本白色的墙壁遮上了满满的黑布,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诡异。
看了眼浑身黑袍包裹的拂月,冷沁岚大步走到一块黑布前,扬手轻轻将黑布掀开。
好奇心总是免不了,她保证自己只是偷偷看上一眼。
但是,只是那一眼,冷沁岚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顺手一把将整块黑布扯下,冷沁岚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画。
画中是一个女人的肖像,那惟妙惟肖的神态,一看就知道作画者的画功相当不错。
只是,这幅画被破坏掉了,画上,也就是画中女人的身上,用血……冷沁岚确定那就是血,而不是朱砂笔……用血涂满了全身,而且还有用剑刺过的孔洞,乍一看就像是画里的女人受到极重的刑罚,只留着一张脸艰难的看着前方。
冷沁岚走到另一块黑布前,几乎没有犹豫的,一把将黑布扯下。
不出所料,黑布遮挡的同样是那个女人的画像,只是这个女人的身上是用十指抓破的,连脸也被撕破。
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被破坏,画像中的女人挂在墙上,就像是被钉在了刑架上。
冷沁岚一口气将其他的画全部揭开,无一例外的,全部是同一个女人备受折磨的惨相。
有的血迹还是新涂上去的,有的血迹已经很老,画的年代有些旧了,想来这么多年,拂月从来不间断的折磨画中的女人,靠折磨一幅幅画像,发泄心底强烈的恨。
在一幅画像的头部还算完整清晰的肖像前,冷沁岚抬手,轻轻的抚上画中人的脸……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
这是原主的那颗心开始涌动的情感。
因为,画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原主从出生便与其阴阳两隔,只有靠冷勃远手中保存的藏画才让她识得,记得的母亲——叶雪!
拂月的房间里挂着的一幅幅画像中的女人全部都是叶雪,形态不同,样貌完全与她在冷家见到过的一模一样,包括叶雪的那颗长在发际线处的痣都一样的位置。
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拂月口中的男人就是冷勃远?
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拂月的话,说是她认错了人?
虽然没有人说过她的长相有多么的向冷勃远,但是,一个对冷勃远记忆无比深刻的女人一定可以从她身上发现冷勃远的影子,或许拂月会对所有与冷勃远或者叶雪相像的女人充满恨意,但是对她,绝没有认错!
冷沁岚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
或许邰翼啸说叶雪的骸骨在西辽是没错的,或者确切的说是在这个叫拂月的女人手里。
冷沁岚折身走到床边,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放在拂月鼻前晃了晃,呼吸到药味儿的拂月缓缓的睁开眼睛。
“你给我做了什么?!”拂月厉声质问。
“不要担心,我只是让你休息一下。”冷沁岚收起药瓶。
拂月双眼直直的瞪着冷沁岚,充满了不信任。
“我娘的骸骨在哪儿?”冷沁岚说着伸手指了指墙上的画像。
“你娘?”拂月的目光跟着转到墙上,陡然一紧,“你说她是你娘?你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你不是已经认出我了吗?”
对拂月的反应,冷沁岚有些奇怪。
“你是那负心贼的野种,怎么还是那贱人的?那贱人不是早就死了,怎么还会跟那负心贼生下女儿?”拂月也是吃惊,盯着冷沁岚,像是要在她的脸上钻出个洞。
冷沁岚明白了,原来拂月以为自己是父亲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而她最恨的女人是她的母亲。
“我是他们的女儿。”冷沁岚把肯定的答案送给拂月。
“是,你是那贱人的女儿,我认出来了。”拂月盯着冷沁岚道,“我只在你的身上认出了爱郎,却忽视了那个贱人,你的眉眼活脱脱的就是那个贱人,爱郎,差点迷了我的眼。”
听了拂月的话,冷沁岚相信,在拂月的心中,爱一定比恨更强烈,即使见到她时露出的恨意,也是因爱而生。因为拂月最先看到的是她身上与父亲相像的地方,却忽略掉了与母亲相像的东西。
拂月见到她的第一眼只有她的父亲。
拂月说着说着就很想起身,起身朝冷沁岚出手,“他们怎么可能会再见面?怎么会有孩子?这不可能,不可能!拂月颠沛流离孤苦终老,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他们在哪里?在哪里?!”
拂月狂怒的嘶喊,却无论如何也无力起身,躺在床上只能双手来回的乱抓,很快又软软的垂下。
“你不知道他们已经都死了么?”冷沁岚道,“我再问你,我娘的骸骨在哪儿?”
作为西辽王宫里的人,没有可能不知道四年前冷勃远的死讯,叶雪骸骨的丢失她也信了邰翼啸话中的几分。
拂月的问题,冷沁岚只当做是她的神志不清,因极度爱恨而出现暂时的混乱。
“你娘的骸骨?”拂月静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接而冷笑,“那贱人的骸骨丢了?很好,很好!她那样的人就应该死无葬身之地,骸骨最好丢去喂了狗!你永远是找不回来她的那把骨头的,还想受女儿的祭奠?休想!”
冷沁岚注视着拂月,像这种爱恨成狂的女人已经练就了一副硬骨头,不惧任何要挟折磨,甚至拿性命相逼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想要撬开她的口,很难!
“你不问朕这么明白的人,偏偏跑来问这个疯女人,何必自讨苦吃?”邰翼啸双臂环胸,倚着门框,眼带笑意,颇有幸灾乐祸看戏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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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再见朱砂痣
邰翼啸追來了只有身为西辽王的邰翼啸才能随意踏入禁地即使为了抓冷沁岚他也洠в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