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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月也从其他将官之处听闻过符彦卿的名声,但他一直屯驻北疆,没能与符彦卿会面,北伐辽国符彦卿虽然负责督运粮草,但西路军的粮草是由符彦卿手下大将史彦超督办的,也没能见到,这次有机会徐皓月自然想要见见这柴荣的老丈人。
到了高粱河边,周军运粮的队伍缓缓的从浮桥行来,这浮桥还是白甲军预先就架好的,两翼也有不少的白甲军骑兵护卫,运粮前军到了跟前之后,领军的是老熟人,后周大将、北伐副运粮使史彦超,见到徐皓月,史彦超极为亲热,前寒暄了几句。
这史彦超也是云州人,为人仗义,骁勇矫健,也长期在北疆和辽军作战,颇有功勋。见面之后,徐皓月说起想要亲自迎接符彦卿,史彦超便命副将领军先行,自己和徐皓月在道边等候。
前军过后,中军粮队到来,只见符字大旗之下,一余岁的老将紫袍铁甲骑在马,耀武扬威的行了过来,身旁都是衣甲鲜明周军龙捷军护卫,看来柴荣对他的老丈人极为尊重,就连侍卫司的龙捷军也派来护卫。符彦卿等人后面还跟了一辆马车,车马甚是华贵,也不知道车做了什么人。
果然,史彦超指着那老将说道:“那边是符大将军。”当即引着徐皓月等人前拜见。
走到跟前只见这符彦卿须发花白,但面色甚是红润,脸胖体阔,微微有些发福。徐皓月恭恭敬敬的下马见礼,那符彦卿只是嗯了一声,斜眼看了看徐皓月,温言道:“原来你便是徐皓月啊,年纪轻轻的,做事也不谨慎,粮草辎重何等重要,你却只派了数千骑兵护卫,还沿途散布,若是有胡骑来袭岂不要遭?”
徐皓月微微一愣,自己似乎和这老爷子没什么过节,而且自己亲自到了高粱河迎接,此处离幽州城三十余里,礼数也不算亏待了,为何这老爷子一来便是一顿教训?此时他年纪渐长,火气也有所收敛,再不像当初在武王山庄一样,才山就得罪了不少人,当下恭恭敬敬的说道:“符大将军教训的是,末将安排有些失当,下次定当改过。”
符彦卿眯着眼睛、捻着胡须,有些得意的道:“下次只怕你没有这般好运气了,老夫和契丹人恶战多年,这些胡骑最喜欢劫人粮道,一次疏忽大意,便足以酿成大祸。年青人别以为打了几个胜仗,就得意洋洋的了,须知道骄兵必败……”符彦卿一来便长篇大论的教训起徐皓月来,史彦超面色微感尴尬,白甲军众亲卫皆是面色愤愤不平,但徐皓月却始终面带微笑。
好容易符彦卿教训完了,徐皓月只觉得这老头定然是自觉老了,想要端端架子而已,再怀念一下他自己的想当年,倒也人畜无害,并未计较,但一旁的童虎头却按耐不住,抱拳大声道:“符大将军,我军骑兵虽然散布护翼,但每隔十数里便会有大队埋伏接应,要是辽军敢来,定教他有去无回。”
符彦卿面色一沉冷笑道:“你这小将切莫胡吹大气,老夫一路行来哪里见到什么大队人马埋伏接应了?”
徐皓月板起脸斥道:“虎头,不得多言!”童虎头怏怏的退后,倒是不敢再说话了。
符彦卿皱眉看着徐皓月道:“年青人,军中无戏言,这事没完,你不把所谓的大队兵马埋伏给我召来看看,老夫定要参奏你一本!”
徐皓月眉头紧拧了起来,这老头还纲线了,史彦超急忙想打圆场开口相劝,却被符彦卿斥道:“你别出声,老夫还没说你呢,你乃前军粮队大将,你不跟随前军同行,在这里做什么?”
史彦超面色一滞,想要劝说的话语到被逼了回去,眼见符彦卿又开始摆谱,徐皓月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刚想发作之时,符彦卿身后那甚是华贵的马车之中,一个翩柔娇美的女子声音飘了过来:“父亲大人,各位将军护送不易,这么大热天的,便在道边候着您老,就算有什么不是,您也该看着他们奔波劳累的份,宽恕一次的啊。”
徐皓月心头一震,他听过女子美妙的声音不少,柳静如和英若兰的自然不用说,周宪和李芳怡的声音也都很好听,但徐皓月都觉得比不这声音的糍糯翩柔,听得这女子唤符彦卿为父亲,难道是符彦卿的女儿?
但符彦卿似乎不听女儿的劝,板起脸道:“清儿,你这是教训你爹爹么?”
那女子在马车中说道:“父亲误会了,女儿这是在相劝父亲,大姐去世之时,千叮万嘱要清儿照顾好父亲。这大热天的,父亲和几位将军顶着日头说话,本来火气就大,各自消消火气,保重身体要紧啊。”
原来这车中的女子乃是符后的妹妹,听得这女子提起符后来,符彦卿果然神情一变,哼了一声道:“罢了,看在清儿面,这事老夫就此作罢。”说罢拂袖策马而去,他身旁的龙捷军急忙的护着符彦卿和那马车跟了去。
史彦超甚是尴尬的说道:“符大将军老来脾气有些大了,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请徐将军海量汪涵。”
徐皓月淡淡一笑道:“老将军老而弥坚,在下甚为敬重的,不会往心里去。只是既然粮队已经过了高粱河,我也该收兵了。”当即一挥手,他身后的童虎头会意,当即从背取下角弓,跟着一只响箭冲天而起。
响箭一起,高粱河边的芦苇荡中便好像变魔术一般,数千名白甲军从芦苇荡中闪出身来,纷纷扯掉身的芦苇,跟着列成军阵,缓缓护在粮队两翼,跟着便往幽州城行去。这些白甲军队列雄壮,而且都是白衣白甲,数千人列队行动竟然没一点杂声,看得史彦超目瞪口呆,呆呆的说道:“刚才过浮桥之时,在下竟然没看出来,两边的芦苇荡中伏了这许多兵马。”
徐皓月微微一笑道:“这是在下麾下的襄字营,沿途在下布了几个营的人马接应运粮车队的,辽军不来便罢,来了便会中我的埋伏。护翼粮队,示敌以明,我军埋伏,却是拒敌以暗。”
史彦超抱拳叹道:“在下佩服之至,总算明白为何辽军会累败于白甲军了,徐将军的确不愧是我军中有不败名号的大将!”徐皓月谦逊了几句,便和史彦超一同跟着运粮大队往幽州城而去。
中军粮队符彦卿原本还在气闷不已,行出不久后,忽听身后响箭腾空而起,符彦卿忍不住回头望去,见到浮桥两侧的芦苇荡中竟然窜出数千白甲军的兵马,大惊道:“好了得的徐皓月,果真是有大队兵马埋伏接应的啊。”
他身后的马车帘子掀起,一名女子探出皓首来匆匆回头望了望,跟着对符彦卿说道:“父亲,这下你没话说了,人家徐将军没让你难堪,当众唤出伏兵来,已经是保全你的脸面了。”那女子娇俏的瓜子脸,明眸云鬓,樱桃小嘴甚是红润,却是一名国色天香的娇美人儿。
符彦卿老脸一红,怒道:“这小子现在唤出伏兵,也没安什么好心,诚心在背后寒碜老夫来着。”
那女子轻轻嗯了一声道:“父亲,徐将军这是在告诉父亲,他在护送粮队一事,没有掉以轻心,希望父亲别参奏他呢。”
符彦卿哼了一声,总算点点头说道:“老夫也只是提点他一二,要知道年青人做事,总是容易骄傲的。”
那女子掩口轻笑,那笑容甚是明艳动人:“好啦,知道您老心细如尘啦,小心驶得万年船。”
符彦卿呵呵笑道:“总算见到你笑了,看来你北来见陛下是对的。”
听到陛下二字,那女子面容一黯,幽幽的说道:“我北只是想看看他,在半道听闻他受伤了,便更想着见他,可是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符玉清呢?”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224章醉后欲畅言
第二百二十四章醉后欲畅言
当天傍晚,大周数万民夫和数万头牲口组成的运粮队平平安安的到达了幽州城,虽然白甲军向幽州以北的顺州、蓟州等地派出了侦骑,都没有发现败退的辽军有异动,但徐皓月还是严密护卫了符彦卿的运粮队,没有给辽军偷袭运粮队的机会,因为幽州城中的粮草已经不多了,北伐的周军都急需这批粮草。看到周军大批的粮草入城之后,幽州城中围观的百姓人群内,两名跛脚乞丐对望一眼,分头出城,便往小路向顺州方向去了。
得到了充足的粮草之后,当天晚幽州城内柴荣下令犒赏三军,每名兵卒不但得到了一大块肉食之外,还每人分得了一小瓶美酒,一时间周军军营内欢声雷动,数日来的沉闷一扫而空。和征伐淮南不同,周军遇的辽军可不是像南唐军一样好欺负的对手,所以周军的死伤甚为惨重,而且天气炎热,兵卒疲累不堪,士气开始有些低落,但及时而来的犒赏让周军士气为之一振。
柴荣在喜宁殿内大会诸将群臣,当场宣布了对各军有功人等的升赏,并宣布白甲军正是成为亲军侍卫司的一支军马。一时间众将皆是一片哗然,原本的殿前军在淮南之战后被柴荣分为两司掌控,一为侍卫司,只有柴荣自己的亲军龙捷军一军组成,直接由柴荣委派韩通为都虞候掌握。另一为殿前司,有铁骑军、虎捷军和控鹤军三军组成,由柴荣任命的殿前都检点统带。如今柴荣将白甲军并入侍卫司,显是将徐皓月当做了心腹看待,这样徐皓月和白甲军便超然各军之,和亲军侍卫都虞候韩通一样直接受柴荣指挥,而不受枢密院或是殿前司的统辖了。
升赏诸将后,柴荣大宴诸将,他的箭伤未愈,勉强和诸将对饮一杯之后,便回内殿休息去了。诸将自在殿欢谈饮宴,因徐皓月和白甲军诸将立功最大,受到的封赏最厚,前来敬酒的各军将领络绎不绝。
饶是徐皓月酒量渐长,但也经不住这般轮番敬酒的,但被赵匡胤等大将左右夹住,进退不得。都是各军的将领,你不喝似乎还不给人面子,徐皓月叫苦不迭,只得硬着头皮喝了起来,正想耍个小聪明,找自己手下像王子襄、陈子剑或是赵顺平过来挡酒,这几人可都是真正的海量,但回头一看,王子襄被白延遇言语一激,居然换了大酒坛子豪饮起来,其他几人也是被诸将围攻不止,徐皓月便暗自摇头,知道今日怕是得大醉一场的了。
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徐皓月也开始豪饮,片刻之后便醉得不省人事,被一旁的近侍和宫女搀扶着到偏殿去休息醒酒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皓月只觉得胸腹间一阵烦恶,头一偏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眼前似乎有人过来收拾,跟着又有温润的纱巾在给自己擦拭,末了一股酸酸的汤水到了口中,徐皓月正好口干舌燥,便大口大口的喝了。
过了片刻徐皓月稍稍清醒过来,口唇之间还留了那酸酸的汤水,原来是醒酒汤。坐起身来徐皓月猛然发现床边坐了一名甚是美艳的女子,那身的薄纱隐隐绰绰的笼罩着玲珑有致的身躯,那薄纱真的很薄,真是薄如蝉翼一般,一具成熟女子的身躯便在薄纱下展露着它致命的诱惑来,又见这女子眼如媚丝,身淡淡的幽香一阵阵的袭来,眉宇间娇媚的神态,更是让人把持不定。
徐皓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欲火,皱眉问道:“你是何人?我为何会在此处?”
那女子低着头,脸的红晕未退,缓缓说道:“将军,这里是喜宁殿的偏殿,将军喝醉了,陛下吩咐奴婢来照顾将军的,奴婢是喜宁殿的宫女,将军想要安歇的话,奴婢可以随寝的。”
徐皓月大大的咽了一口馋咽,这女子样貌端好,虽然比不英若兰貌美,但那身姿甚是诱人,而且那薄纱笼罩着正好是最为朦胧的诱惑,徐皓月已经数月没有近女色了,这一刹那他几乎便想将这女子压在身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低声道:“奴婢红儿。”
徐皓月嗯了一声扭过头去,缓缓说道:“你出去,我不用人随寝。”
那红儿微微一怔,低声道:“将军若是不喜欢红儿,还有其他宫女的,也可换其他宫女过来,或是将军喜欢几人一起,也是可以的,总之陛下让我们一定要服侍好将军。”
想不到柴荣居然有这样的安排,徐皓月一时间想入非非,和几个女子大被同眠,却不知道是何等光景,但他还是强压下绮念,摇摇头道:“你下去,我不用人随寝!”见那宫女红儿还想再说什么,徐皓月一声断喝:“给我出去!”
红儿被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只得起身缓缓的退了出去。徐皓月等她出了屋子后,急忙起来,看到一旁放着一盆清水,前便捧起水往脸浇,口中喃喃的说道:“你可别对不起若兰啊……”
洗了把脸后,徐皓月更加清醒了过来,整了整衣袍,将幞头戴后,又有人走了进来,却是一名近侍,只听那近侍道:“徐将军,陛下请您过去说话。”徐皓月不知道柴荣这是唱哪一出戏,急忙跟着那近侍去了。
到了喜宁殿的内殿之中,柴荣正靠在软椅,徐皓月前见礼,柴荣没有看他,只是沉声说道:“你不喜欢美色?”
徐皓月呃了一声道:“末将家中已经有妻室了。”
柴荣放下本,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说道:“朕也早就听闻你只对自己的妻子假以辞色,想不到这还是真事,但凡如今的男儿,谁不是有几房妻妾的?”
徐皓月不明白柴荣深夜诏自己来问这个做什么,只得说道:“末将只钟情妻子一人,所以……”
柴荣嗯了一声,指着一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跟着说道:“朕赏赐你的金玉、名马、宝剑、铠甲可还满意?”
徐皓月拜谢道:“末将都很喜欢,谢陛下赏赐。”
柴荣皱眉道:“听你的语气平淡,口中虽说喜欢,但其实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跟着盯着徐皓月问道:“你到底钟爱什么?美色、钱财、名马、宝剑,这些俗物你一样都不在乎,名声你早已在外,但为人也不骄横,看来名声你也不在乎。你到底想要什么?人不可能没有喜欢的东西,难道你喜欢权势?”
徐皓月心中有些明白过来,柴荣是在投自己的所好,但凡君王一定要了解自己臣下的喜好,这样便可投其所好,拉拢人心,但自己似乎还真对那些赏赐的东西不感兴趣,当下躬身说道:“陛下,其实人一辈子,是永远满足不了的,当你能够温饱了,便会想着锦衣玉食,当有了锦衣玉食,又会想着山珍海味。说实话末将也不喜欢权势,末将只想着能在有生之年做点事,平定这个乱世,然后和爱妻踏遍天下的大好河山便可,其余的够用就行了。”
柴荣呆呆的看着徐皓月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你和朕的想法是一样的,说实在的,朕也不喜欢权势,这东西害人。当年刘承祐诬陷先帝和朕造反,杀了郭柴两家全家,这血海深仇便是因为权势二字。后来先帝逝世,他的亲子皆被杀害,所以才传位于朕。朕也是为了报仇,为了能在这乱世之中苟存下去,才当了这皇帝的。”
徐皓月想不到柴荣身还有这等悲惨之事,只听柴荣接着说道:“后来朕续弦去了符儿为后,符儿是朕还在柴家之时便认识的了,她美貌大方,贤良淑德,很是体贴人的。在那时候朕便发誓,一定要守护她,不让朕的家人再受任何的苦厄,所以高平一战,朕当先冲阵,朕知道那一战要是输了,朕便什么都没了,所以只有和敌人拼命,好在朕赢了。”徐皓月见柴荣神情有些寥落,眼神游离,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听他说来,看来在这乱世之中便连皇帝也有可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所以要想在乱世中存活下去,只有拼命,看来柴荣和自己的遭遇真的很像。
“想不到后来符儿她居然病故,朕便连最后一眼也没见到,也不知道朕辛苦一场却是为了何来。”柴荣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红了起来,徐皓月想不到柴荣冰冷的外表之下,却还是如此有情有义的,只听他续道:“符儿死后,朕颓废了一段时光,好在符儿给朕生下了儿子,便是宗训了,朕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了。”
徐皓月叹口气道:“不瞒陛下,末将其实未出山之前,也娶过妻子的,末将的前妻也是病故,陛下虽然没能见到符后最后一面,在末将看来却不是一件坏事。末将前妻去世之时,末将一直在她身边,亲眼看着她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煎熬,实在是不为人道的,末将的前妻便是在我怀中逝去,那情景末将一辈子都忘不了,末将曾今想过,今后不再娶妻了的。”
柴荣默然不语,过了片刻叹道:“想不到你也有此经历,那却为何又娶了现在的妻子?”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225章树洞话心语
第二百二十五章树洞话心语
残灯晚照,君臣二人在内殿越谈越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因为两人的遭遇实在有些相像,不知不觉中,两人似乎忘记了互相的身份,互相到起苦水来。听柴荣问起自己为何要娶英若兰,徐皓月怔怔的说道:“因为若兰她很像我的前任妻子……”说到这里徐皓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柴荣哦了一声,他的伤势未愈,靠在软椅抬头望着大殿的屋顶缓缓说道:“原来如此,世间之大的确无奇不有,人有相似也不奇怪,娶个很相似的女子,确实可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跟着柴荣眼光转向徐皓月又问道:“但这样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前妻呢?”
徐皓月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喜欢一个很像她的人,也算是一种对她的思念。人已经不在了,除了那刻骨铭心的思念,自己似乎给不了她什么。”
柴荣目光渐渐柔和起来,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大为赞同,跟着又问道:“可这样似乎对现在的妻子也不公平,你心里或许根本没有她。”
徐皓月舒了口气说道:“原来末将也曾经辗转反侧过,但后来是若兰她的真情打动了我,她和末将经历了很多、很多事,甚至她肯用自己的性命来相救末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末将便有些贪心起来,思念着一个,然后又喜欢着一个。末将心想,不论她俩有没有什么瓜葛都好,总之我也是用真心对她俩就好,总不能为了思念辜负了另一段真情。或许这样会很自私,但这样对三个人却是最好的了。”这番话他憋在心里很久,没有和英若兰说过,也没有同孙庭运说过,想不到今日借着酒劲却在这喜宁殿中对柴荣说了,徐皓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柴荣说了,只觉得柴荣说起死了符后的忧伤,便好像当日自己的情景一般。
柴荣目光有些游离起来,轻叹一声道:“是啊,朕是该给她一个名份了,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对她更不公平。”徐皓月有些奇怪,柴荣说的她却是谁呢?
柴荣看了看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