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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玩芳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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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料想过,这世上还会有个病弱的女子,眼神会对他产生这样大的威力。莫非这便是人常道的“英雄气短”?之前他从来只对此嗤之以鼻,当作无稽之谈,不想今日却是报应不爽,落到了他九王爷无法无天、尊贵无比的头颅上。
罢了,龙霆竟笑了笑,既是他的报应,那小菀便合该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而他,自然需要好生看待了她便是。他是谁?应天朝堂堂九王爷,上天既派了小菀来,他自是一肩担当。
想到此,心中滞涩被爽快地一扫而光,好似就此彻悟了,龙霆疲倦神色中反生了点畅意来。“小菀,你醒了便好!”他挨着她床头一股脑坐下,自然而然探手,将散落于她额前嘴角的枯黄发丝拂开了去,如同做过千百次那样顺手。
他粗糙的指关节轻轻擦过她脸颊,小菀突然忍不住出声:“你,你别碰我。”
她原是山中长大,修为亦是清心寡欲、不惹尘埃。虽知诗词中有所谓风花雪月,也不避讳医书中有记载男欢女爱,但始终都是懵懵懂懂、似懂又非懂。
自从被龙霆劫了来,却半迫着被他教得初识了男女之间的差异与吸引,渐渐又勾起了身体与身体之间的天然反应。之前不明所以也无甚感觉,如今年轻的身子初初体会了点,加上因他而起的情绪波动,她对他的碰触忽然间变得空前敏感。也忽然间如同通了一窍般,原先对书中所载的甚么“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丝毫不以为然,如今忽然来了个从头到尾大颠覆,只觉得前人睿智,至少他和她之间亟需这等“大防”、至少在她的腐毒解了之前亟需这等“大防”。
龙霆并不知她有如此曲折婉转,更兼物极必反的大心思,听她所言,只当她还在那般拼命拒斥着自己。想起小菀病发前,对他不屑一顾的那句“你的,我不要”,龙霆狭长的双眼内忽而闪过阴郁之色……有时候,小菀木知木觉便能惹得他……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可她这般体弱多病,如何受得住?又叫他如何舍得……她果然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
龙霆眼内的阴郁只是一闪而过,便大方地如她所愿,不再拿手碰她。但向来作威作福惯的九王爷究竟是十分不甘,干脆半靠在她床头,将舞刀弄剑的手指,硬是勾了她一缕长长的发丝过来,不停地在指上缠绕把玩。
荀萧菀盯着他的手指,才碰过自己,这会儿又拿着她的发丝,卷了缠、缠了放、放了再卷……忽然觉得别扭起来。她的头发,有这么好玩吗?她的头发,黄黄的、枯枯的,干燥暗涩,多数底端还分了杈……怎么看都不像书中“青丝如云、风鬟雾鬓”的,他,且有什么好玩?不知是恼他莫名奇妙的行止多些,还是头回恼了自己不够美丽的发丝多些,荀萧菀就要张口制止他这毫无王爷气质的举动。
偏脸看他,只见龙霆上半身倚靠于床幔边,两眼已闭上了似是片刻偷憩,眉目间仍存着几分疲倦意味。
他这两日,竟有这么忙,这么累,到如此地步了吗?
荀萧菀原本悄悄伸出了细细食指,准备即时抽回他把玩手中的发丝。见状她犹豫了下,终究决定不愿打扰他,便没有动。她的手指正欲如来时般悄悄缩回被窝里去,突然,却被他一把勾住了。他的手指,隔着卷绕其上的缕缕发丝,勾住了她的指。
他并未碰触到她,却比碰触更令她心中一颤。
连忙再抬眼看他,龙霆竟还是那样闭目养神着。
莫不成他有“通天眼”吗?荀萧菀正心内小声地嘀咕,却听龙霆闭着眼又道:“小菀,嫁给我吧。”
什么?他说什么?荀萧菀诧异,张大了眼难以置信。

唯一的未来

皇帝大赦天下一月期满后,金、水两大家族,以金太后和水柬君为首,在朝廷上所议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奏严惩于法场上掌打当朝九王爷的“刁妇”。应天朝有律曰“刑不上大夫”,何况竟有低贱刁民胆敢大庭广众之下掌加于当今天子皇叔九王爷大将军王之身?何况这刁民乃戴罪之身,更兼有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前科,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以怨报德?这等刁民不除,日后又如何依法、执法?这等刁民不除,纲纪不正,岂非要天下大乱?开此先例,日后无论皇亲国戚、门阀氏族、抑或朝廷股肱、社稷重臣,行步于道上、执法于庭前,稍有不慎,岂非都有可能招致刁民以下犯上、拳脚加身?
这最后一条,终于招致应天朝立朝以来,罕见的臣心一同,几乎所有的大官要员,还有许多皇亲贵族齐刷刷附议,奏请皇上、九王爷严惩此等顽妇刁民。
众口铄金、众口铄金哪!皇帝龙烨面对这等局面,几乎连太极真诀中的“借力卸力”一招都无处施展、无处着力啊!他“嗯嗯”“啊啊”的,一边拖着,一边拿眼直瞟左下手的龙霆。九叔,你到底有何对策?
终于在水柬君三催四请下,他“嗯啊”不过去了,呵呵笑笑,便直问道:“皇叔,今日众位卿家义愤填膺,俱为你请命来了。法理昭彰,你且说吧,朕该如何处置啊?”说完,又呵呵笑了笑,力图减轻朝上的肃冷气氛。
可惜水柬君仍是那样三纲九畴,大摆正义凛然的神色。其他人一并跟进,故而朝廷上还是一片冷肃。
唯龙霆一人轻描淡写接上皇帝的笑,点名刑部尚书杜省,直指问题核心:“杜刑部,若按本朝大律,什么女人才可加力于本王之身而无罪的?”
“这……”,杜省随即会意,九王爷是想保住那名女子,但确实有点难啊。他列举了各项符合龙霆要求的女子名衔,但九王爷本已尊贵非常,这全天下能有足够身份地位盖过九王爷的,实在寥寥无几。龙霆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看着杜省的目光也越来越不满。
杜省满头大汗,到最后终于突然的急中生智,说道:“还有一人,她若加力于九王爷之身,虽也于理不合、足当教训,但罚是不罚、怎生罚法,俱由九王爷自家决定,外人并无置嘴余地。只是,王爷乃人中龙凤,这等陋女俗妇,也着实委屈了九王爷了。”
龙霆何等反应,经此一提自然是明白了。于是,他放声朗朗一笑,此计甚妙、甚合他意!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九王爷龙霆的家务事,又岂容外人置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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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菀,嫁给我吧。”
……在短短的怔愣时间内,荀萧菀的小脑袋仿佛极其混乱,转过了许多的心思;又仿佛极其清晰,因为转过的心思似乎均很重要。她想到自己被他虏来,他说对她“爱屋及乌”;想到他以玄铁箭刺伤自己,也想到自己曾欲夜半行刺他;还想到两人同心协力、不计生死地降伏噬灵箭术;法场上惊心动魄的那一掌;以及回王府后所遇的次次风波,还有愈来愈深的纠缠牵葛……原本,感觉上竟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原本了,她该是恨着他的,可如今,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刚才对她说了什么?他怎么会这么说?他……又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唯一的未来,不是已经许给了那绣屏上十全十美的姑娘了吗?
“小菀,”片刻的静默后,龙霆得不到任何回音,暗暗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盯着她,口气还是那样平稳,但眼神却烫得灼人,“你嫁给我吧。”
无数的念头转过脑海,小菀却被指上隔着她发丝传来的热度唤回心思,原来龙霆不自觉地手上用了力,指上也勾扣得她越来越紧。
荀萧菀抬起清凌凌的两眼对上他的,不紧不慢地问:“为什么?”
“……”龙霆犹豫了一下,微拢了浓眉,道出这两日朝廷上的争执,“小菀,嫁给我,做本王的王妃,才能保全你。”而他则正好顺水推舟,对这样的结果满意至极。如此一来,小菀便正正式式、永永远远都是他的了,今生今世,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荀萧菀并不知他未说出口的话,心中纷乱已渐渐冷了下去。她何德何能,竟能成为了朝廷金殿上高官大臣的议题?她又何德何能,为了保全性命竟能委屈了尊贵的九王爷要娶她?
何况,无心公子也曾告诉她,人中龙凤的九王爷,唯一的未来不是早许给了风华绝代、仙踪杳逝的佳人了吗?
若他连这许诺都打破……若他连这都能委屈,那她,那她是否也可以信一次他所说“小菀,我是你的”?
“你真确定,要娶我做你的‘王妃’?”
听小菀似已有考虑,龙霆心中畅快,更直言以告:“宗室名衔上虽是侧王妃,但本王再不会有王妃,或其他侧妃、侍妾,从今往后便只……”
“好,我明白了。”荀萧菀眼中益冷了下去,她怎可又痴心妄想也信一次他所说?
无心公子早便告诉她,当年水意冰殇逝后,龙霆痛心疾首,誓言他今生唯一的王妃只水意冰一人,无论她是生抑或是死。
真正生死不渝啊……荀萧菀分不清此时心中是想敬他,还是恨他?只是,她坚决地告诉自己,最后一次,这便是最后一次自己还曾痴心妄想地信一次他所说。
不是她的,她不要。
“九王爷,民女多谢九王爷抬爱,只是民女愚昧顽蒙,自认不配拜领王爷美意。”
“小菀!”龙霆听她说得心都痛了,她为何要如此自贬?
龙霆一个翻身,隔着锦被整个人贴俯于她身上,双手捧住她的发、她的脸,发自肺腑道:“小菀,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是认真的,真心实意要娶你做一生的伴侣,你为何要这般讲话?为何要这般敷衍于我?”
“我讲的都是实话,民女岂敢敷衍九王爷?”小菀不闪不避,眼中的冷漠直对他的焦切。
龙霆见她还是这般,不由也被激发了王爷脾气,手上用了劲固住她的脸,咬牙道:“好,你既如此说,那你也给本王听好了,本王要娶你,立时便要!配与不配,都是本王说了算!”
她还是冷冷的,不慌不忙,道:“九王爷,只怕你娶不得。小菀新近丧父,正于守孝期间,又岂可谈婚论嫁?”
“你……”好极了,他倒疏忽了,她还有此一说。很好,她既选了与他针锋相对,那他便奉陪到底!“无妨,本王可以等,等到你守孝期满。但,这皇家宗室的名谱上,九王侧妃的名字从今非你莫属!”
荀萧菀还是那样的不慌不忙,眼神冷漠,也冷静得叫龙霆发慌,“九王爷,恐怕还是不可。”
“却是为何?!”
“民女早已许了人了。”荀萧菀淡淡说道。
而龙霆则目眦欲裂。

争执

“你许了人?许了谁?!”龙霆急怒攻心下,语气危险森森,且不自觉带着九王爷居高临下的威胁。
面对他的怒气,荀萧菀尽力维持着平静漠然,尽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他影响到——从今往后,再不受他摆布!她心中冷道:许你早早许了生死不渝的诺言,便不许我早早许了人吗?
见她仍是不理不睬,龙霆愈是气怒交加,心中渐渐对她生了股恨意来——她竟就这般糟践他的心意!她哪里不满却从来像个哑口葫芦什么也不说,然只一味糟践他每番的真心实意,她当他是什么?几次三番纵容她,她反愈不识好歹!当他当真治不了她吗?
当下龙霆口气越发森冷,“小菀,你不说,便以为本王猜不到吗?祭天大典当日你和谁在一起?姑父姑母,还有,”说到最后,他突地无比凶险悍然,“你的表兄周承璨!”
荀萧菀毕竟年轻,加之他就紧紧俯临于她身上,更加强了那股凶悍与威胁,荀萧菀不禁出言抗拒:“我许了谁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到如今她还讲这样的话?她既这样说,龙霆心中恶念陡起,他这就变她为他的人,彻底绝了她的念头!
男人天生身形体魄占优势,而他又格外狂猛悍烈,荀萧菀大痛初停怎生是他对手?幸好今次不比前次,她已冷了心断了妄念,情绪上除内心惊恐外无甚太大波动,故而尚有心力负隅顽抗。只是,再这样下去她能抵他多久?
他已吻遍了她的脸、她的唇、她的颈,即便她抵死不从,也已扯开了她本就单薄的衣襟,踢开了她紧紧拉扯企图隔开两人身体的锦被……荀萧菀把心一横,停了挣扎任由他摆弄,全身僵直得像块冰冷木头。
好似激烈的战斗突然失去了敌手,龙霆不由随她一缓,从她胸前抬头看她。
“你总是这样的逼我,你还是这样的逼我!”荀萧菀抓住机会说。只盼还能趁这话在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况中觅得转机。
她面色惊恐得发白,龙霆的理智稍稍拉回了点。记起她才刚痛醒,记起她痛发前也说过同样的话,她说她自小有心疾求他饶了她,而他,也在无比怜惜心疼下郑重答应过,从此再不逼她……可现下,看她惊恐失色、僵若木人,他究竟昏了头,在干什么!
难道要逼得她心疾再发吗?她的心疾……龙霆不甘不舍无奈也无由地,在她心口的浅浅叶印上咬了一记,惹得她吃痛呻吟,这才翻身跃离。
荀萧菀立即拉拢衣襟,裹紧了锦被锁到床榻内角去,惊恐防备地盯着他。
龙霆直被她盯得绞拧了心。他不想伤害她,最不愿伤害她,他只想好生呵疼着她的人、她的身、她的心、她的病直到白首不离……可为何都后头总变成这般适得其反?小菀总似离他更远了一程。
纵然他能轻易得尽天下女子倾心,却唯独得不到喜爱的女子相知相伴,前有冰儿、今有小菀。小菀这般防备他,可是想为她许婚的人守身吗?
想到此,龙霆又暗暗咬了牙。小菀既是上天派来治他的,她无心也罢、赌气也罢、防备也罢、哪怕糟践他心意,她要怎样都行,但只能冲着他来,由他来担当!
别的人,就别做梦了!
“小菀,你可是许了你姑表兄周承璨?”龙霆锲而不舍追问。
“我说了与你无关!”她已经害了承璨一回,不能再给姑母家惹麻烦。
但龙霆何许人?九王爷朝廷上呼风唤雨,只从她口气微微停顿便得出答案来。
“本王请你姑父姑母退婚。”他说得不容置疑。
还要打扰姑母?她已经给他们家添太多麻烦了,何况,这本是她自己的事,没理由要将姑母他们牵扯进来,再欠一个人情。这种时候,小菀多年受教于生一派养成的倔强冷僻心性又显现出来。
“我知你便是欺我们平民百姓,身分低下、弱势无依。”
龙霆听她冷不丁冒出这等话头来,眯了眼道:“小菀,你什么意思,说清楚!”龙霆并不在乎别人指责他“仗势欺人”,但小菀不同。之前,她便是拼命自贬以什么“配不配”的胡话敷衍他,如今又提,他自是小心应付,要问个明白。
“难道不是吗?你以前,可曾有逼迫过水小姐的家长,要他们解除她和皇上之间的许婚?不就是因为水氏是门阀大家,而我们无依无靠;你如今还对水老大人毕恭毕敬,却只会对我们高高在上、蛮横无理?”
“……”原来小菀是这样想的。要辩驳她绝难不倒九王爷龙霆,只是,他犹豫了。到今日方才知小菀竟也是生了心与冰儿相较的,而他却从不曾在心中将她二人分过高下。冰儿在过去得了他的全心全意,小菀在今时锁了他的真心实意……若小菀真要于此较个真,只怕他却会无言以对了。
龙霆不愿要心中两名不分轩轾的女子做个相较,便依她道:“好,我不寻你姑父母。小菀,你既知水家势大,如今他们联络了当朝太后的金家,要论国法纲纪,难道你真不为自己打算,想就此枉送性命吗?”
荀萧菀被他这么一说,倒思虑起来,毕竟她更想好好活下去。
龙霆也不逼她,“小菀,你再好好想想。”他抬步往外走,到门边又回首道:“我看,本王娶你娶定了!”
忽听门外“哐当”一声,原来是正端药来的雅如不小心打翻了碗盘。
龙霆经过她身边只留了句“照顾好小菀”,便不作停留地离开。任雅如一人在那里慌手慌脚地收拾。

还是雅如

连着三日,龙霆都不曾出现与王府内。雅如告诉她,这几日正是应天朝年年一度的春狩时节,皇上、九王爷,以及许多皇亲贵族、文臣武将,都前往京郊的常青山苑行猎去了。
常青山苑,林深草密,多有野兽猛禽出没,一直都是应天朝的皇家狩猎场。整座山苑地势广远,绵延数百里,其最尽头,隔了一个大峡谷,便是桃花岭了。 桃花岭,她离开已将满整整一年,如今又该是桃花烂漫、游人如梭的境况了。
桃花岭的后山,小茅屋,家门口的老桃树,阿爹和娘亲的青石碑……还有,她和师傅们的一年一约,马上就要到了。去年此时,她坐在树下陪阿爹和娘亲,人与落花不离分;而今年,怎么忽然便只能困囿于这煌煌的王府内,人却虚弱得禁足床榻间,连漫天春光都不得相看?
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荀萧菀似有些恍惚地寻思着,一时间纷纷扰扰,不知何去何从。然随身收藏的香囊早已渐渐的空了,内里的芬芳也已将到了尽头,这几日,药香愈来愈淡,变得若游似无。她探手往衣内抓住,让自己警醒过来。世上再多的路,于她而言,又哪有什么何去何从的道理?别人兴许还能任他金屋藏娇,安分地豢养于王府的甲第高门内,可她若还不能找出办法回去桃花岭,无需几日,便要毒发而亡了。
她究竟该怎么办呢?如今这样缠绵病榻的身子,即便想趁龙霆不在的时候逃离,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难道,之前次次侥幸,她自始至终,仍是逃不过一场死劫的吗?
“小菀妹妹,喝药了。”
随着优雅迷人的声音响起,雅如按惯例端来太医开的滋补药膳汤。这几日龙霆不在,也都是她亲自端水端药,照龙霆走前吩咐的,小心仔细地照看着荀萧菀。
看着她笑面如花,端着药万分诚恳的模样,小菀心中又生困惑,雅如她怎能,实则极端地怨恨着自己,却又数日不变地好生关怀着自己?直到如今了,都还能笑得这么美、这么亲切,她是怎么做到的?
雅如挨着荀萧菀床边端坐下,稳稳地将药递到她面前,微笑着:“妹妹,快趁热喝了吧。早些喝了早些好,也不必再苦痛难忍。”
荀萧菀淡淡却也郑重,凝视着她关怀的眼、聆听着她关怀的话语,慢慢地,接过了她玉手中的碗。
“怎么不喝呢?可是太烫了?”雅如见她只是接过了药碗不动,便出言相询。
荀萧菀抬起看药的眼看她,有点木木地点了点头。
“那姐姐帮你吹吹。”说完,雅如取回药碗,轻轻地对着吐气如兰。稍顷又道,“不知还烫不烫?妹妹,你不介意姐姐替你试一口?”
荀萧菀仍有点木惑,眼看她便拿药送入她口里了,忽然伸手扯住她的小袖,荀萧菀仍是淡淡却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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