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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玩芳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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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在荒凉少有人烟地方的则被遗留下来。比方营地后面的小山头,就属于被遗留下来的地方之一。龙霆大军背靠此处扎营安寨,非常安全,因为军中人都知道身后是“死路”一条。
但不属于军中人的荀萧菀就不知道了。误闯‘迷魂阵’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即使布阵的人,也很难在‘迷魂阵’中寻回‘迷路’的人。
龙霆当然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但他却无所谓地说:“本王就是要看她是否走‘迷魂阵’。”
封磊不明白龙霆的想法,却不好再说什么。
“乾位西北进十退三,入坎位左进七,转震位……很好,看来她果然想闯‘迷魂阵’。”龙霆的口气里甚至带了点冷酷的赞许意味。
“再直走十五步内,就入阵了。”封磊接着说。
“没错,入阵后不好找人,所以她走到这里就可以了。”
言罢,龙霆突然抄起藏在身后的刺日弓,搭箭瞄准那仍在移动的暗黑色身影。
这下,连封磊都大吃一惊,莫非九王爷要她死?不,她罪不致死吧,“九爷,你……你会伤了小菀姑娘。”
“那又如何?不伤到那张脸就行了。”
三指一放,拉得如满月的弓弦应声送出玄铁利箭。
一箭中的,正在努力爬山的暗黑色小身影直直倒了下去。

新伤旧痛

像两只大鸟一样,身着商旅便服的龙霆和封磊在山间飞快行进。数个起落,越过自家的营地,龙霆直扑后面那座小山头。
他心中存在一股说不上来的急切,甚至连越过营地的时候都不曾稍事停留。那股急切催促他要赶快抓住“冰儿”。即使亲眼见她中了自己的箭倒下去,他还是不能安心。只有牢牢将她抓在手中,才能确定他不会就此失去她……看来,当年冰儿给他的教训实在太深了。
龙霆急行如大鸟的样子,营地内的哨兵没能看清楚,甚至因此引起小小骚动。跟在他身后的封磊只能暂且停下来,向自己人表明身份,顺便解释一下——没错,他和九王爷都提前回来了;胡说什么,刚刚的“怪鸟”正是九王爷,不是敌方的奸细;九王爷干什么去,连自家营地门都不进?呃,这个,九王爷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就是了!封磊异于寻常的严厉,叫好奇的小兵有些怕怕,也许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秘密?呜呜,他一个小小哨兵怎么知道嘛!
龙霆倚仗过人的轻功,高起高落,省事地过掉许多机关、布置。一直追到半山腰的“迷魂阵”前,他的眼眸又眯了眯。这次,瞬间闪过的除了隐藏的危险外,还有某种深沉的怒气。
与此同时,荀萧菀灵敏地感觉到专属“某人”的气息自身后张扬而来。回头一看,正好与他黑亮如野兽、犀利胜于刀锋的眼光对上。只一瞬间,她好像从那漆黑的眼睛中看到了黑夜间的海面,那看似平静深邃的表面下隐藏着深沉的危险和凝聚的怒气。
不,她不能落到他手里!荀萧菀转过头,不知从哪里突然生出力量,拼命朝前跑。深受箭伤的身子有些歪歪扭扭不听话,但她暗暗紧咬嘴唇——还差几步,还差几步就能进入那个阵势机关了。她清楚地感觉到,那是摆脱他的唯一机会。他的眼光很可怕,她不能落到他手里,他很生气,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荀萧菀见到他后眼神闪过惊恐,好像他是会把人生吞活剥的野兽。这种认知更让龙霆不悦。
难道他在她眼里都是这么可怕?之前花在她身上的种种心思,她完全感受不到?
而他一直记得她为他害羞的娇柔模样,还有她口里甜美的滋味、身上柔软的触感……他以为她终究为情所动,就像天下间的女子一样。不料,吻过她以后,面上绽放的那朵叫他屏息的笑颜只是在敷衍他,还是在敷衍他,为了千方百计逃跑而敷衍他!很好,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情况他已经很久没遇到,曾有的唯一一次是冰儿,这回则是她——很好,她果然像“冰儿”,不光光是那张脸!
看着她步履蹒跚,她身后地上还躺着一支带血的玄铁箭——居然连他的箭都拔出来了,男人都未必忍得住那种痛!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吗?地上的血并不多,她应该拔箭前已先行止血——她还有止血疗伤的本事,看来,他真的低估她太多了。
荀萧菀忍着身上拔箭后的剧痛,跌跌撞撞向前跑。明明只有几步路,却花了那么多时间,她的心越发绝望地沉下去。眼看就到了,一个疾速的身影带着熟悉的侵略气息掠过,突然停在跟前。荀萧菀连忙刹步未撞上去,自己却一个趔趄跌倒了。前面的身影似乎伸出手臂想扶她,却在最后一刻收回,任由她痛快摔倒。
慢慢抬头,先是一双厚实的皮靴,再是一身商旅的衣裳,再往上,便看见龙霆那张以胜利者姿态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脸,傲慢且意态轻闲,让她联想起同小老鼠玩游戏的恶猫。
“想跑?”龙霆不肯放过她,嘲笑的眼光直视荀萧菀努力掩饰着狼狈的大眼睛,直接用言语打击她心底残存的倔强,“拔箭时候很痛吧,是不是,小菀?好好记住这种滋味,这就是逃跑的教训。记住,你永远也逃不掉,除非本王自愿放手!”
然后,龙霆上前像抱个孩童那样竖着抱起她,以免碰触她肩背上的箭伤。这时,荀萧菀显得异常乖顺,没有任何反抗。不可否认,他恶劣、霸道的话真有些镇住她了。
她木然任他搂抱着往回走,木然看着这条她花费许多心思、许多力气才爬上来的山路——全白费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功败垂成。
眼中映着那支仍冷冷躺在地上、沾染着她血迹的铁箭,荀萧菀心头突然钻过一丝尖锐的刺痛。果然是他放的箭,他亲手放的箭。他对她,果然没有一点一滴情感。就算他不止一次抱过她、亲过她,有时候笑言温存、有时候深情温柔……那都不是对她,都是对另一个女人。根本不是她,她不过是一个死人的替身。事实上,他对她,连一丝同情、怜惜都没有。可以放箭警告她,要她尝到痛,要她痛到放弃自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即使她不是他心爱的人,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呀!
想到这里,荀萧菀攀在他肩头的双手不禁紧紧攒握起来,尚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她便隔着他肩背的衣物狠狠一口咬了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她似乎欲尖叫出口的激动、内心里控制不住的委屈和失败的不甘。这样的行为,一向冷漠待人的荀萧菀是万万没有想象过的。
在她自己未意识到之前,龙霆先是对她绞扭、痛咬他肩背的举动微微蹙眉,直到她越来越用力,用力到拔箭后的伤口重新冒血,他才在她翘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够了,不许再动,再动本王再打你!”龙霆一边威胁,一边迅速在她伤口周围点穴道止血。
“啪”的声响,混和臀上传来的辣辣的疼,拉回荀萧菀的清醒意识。盯着他布衫上被她口水濡湿的痕迹,荀萧菀有一霎那不敢相信这竟是自己留下的。她怎么会做出如此超出控制的行为?不应该,不应该呀……这么一想,一种久违的疼痛感从胸口叶形印记的地方生起,向她全身四肢百骸扩散。
老毛病又犯了。枯叶腐血毒残留体内,极忌情绪激动。荀萧菀有些埋怨自己,仍旧这般沉不住气以至引发旧疾,连忙深呼吸意图恢复平静,并默念《明虚经》以抵抗那股已有些刺骨的疼痛。
龙霆抱着荀萧菀,大剌剌走进营地,丝毫不理会下属们或吃惊、或打量的眼光。
呜呜,封护卫骗人,害他吓一大跳。九王爷哪有什么“秘密”,分明是去泡……“妞”字未完,好奇的哨兵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个九王爷抱回来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他怎么完全不知道?呜呜,他太失职了,他可是天下最厉害的九王爷大将军王军中的哨兵呀,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呜呜……
龙霆抱着人直往自己的中军主帐走。路过荀萧菀的单人小营帐时留心一下,果然不出所料,某处破了个口子,真是好极了!
他边走边吩咐:“快传许厚过来,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
“得令!”
封磊奉命在主帐外守着,想要参见“探路”归来的九王爷的将领们均被挡下。传令小兵则一路大喊:“许军医,许军医,九王爷急召!”
荀萧菀一时忙着压制身上的新旧伤痛,对外界发生的事不理不睬。直到被龙霆安置在主帐内的床上,直到感觉一只大手正试图扯开深衣的襟口,她才恍然道:“你、你想干什么?”
看她连连推开他的手,连连往床内缩,龙霆扬起轻佻的笑,对上荀萧菀充满防备的眼神:“放心,就你如今这付破败身子,本王也没兴趣!”

主帐内

“只要九王爷放民女离开,民女自然就‘放心’。”荀萧菀冷着声音,不甘示弱地回说。
也许受身上伤痛的影响,她竭力冷漠的音貌中隐隐透出一股少见的脆弱。
龙霆打量荀萧菀,只见她单手紧紧扣着自己的衣襟,故作镇定却掩饰不住内心紧张,盯着他的防备眼神更是泄漏出不甘和不满。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吗?!龙霆因这种想法受挫并烦躁,越发兴起恶劣念头,不愿让她好过。
“你要‘放心’也容易,”睨视着她,轻浮的口气忽然一凛,“好好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来了,他终于要开始拷问她了?荀萧菀大大的眼睛更形淡漠,刻意隔离心中的不安。
“告诉本王,你一个普通的山野姑娘如何懂得拔箭止血?如何懂得过掉山道上种种机关,甚至懂得闯‘迷魂阵’?小菀,你怎么说?”
这涉及隐世的师门,她决不能透露。但依他霸道的性格,没有满意的答案决不会罢休。多次与他对抗的经验让荀萧菀明白自己还非他的对手,特别是当下,她哪有这个体力和精力与强大的他周旋?肩上的箭伤,骨血中的隐痛,交织起来折磨着她,让她下意识地咬住唇。现下的她,亟需有个地方能疗伤、休息片刻便好,为什么却偏偏只能面对他强悍的逼迫?唔,这可恶的痛……
误以为她在抗拒自己,龙霆不顾那隐约脆弱的神态,捏住她尖尖的下颌,强迫她抬眼面对他凛然的审视:“不肯说,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忽地再次伸手探向她襟口,恶劣的表情似乎想将她剥个精光。身上痛、心上难免发怵,荀萧菀眼看他的魔手就要碰到自己,立刻出声:“家父生前行医多年。”
“很好,”龙霆停下手,毫不放松地追问:“还有呢?除了懂得止血方法,还有山道呢?为何走那条路?”
荀萧菀轻轻眨眨眼,冷淡地道:“家父非但通医术,对五行八卦也略有研究。”
“所以?”
荀萧菀心中默念,阿爹,为了师门,只能委屈你充当“全能高人”了,反正你也不吃亏。
“所以,我看得出山上其他路径都在‘死门’,唯一的活路就是通往‘迷魂阵’的那条小径。它虽最陡峭、最危险难行,却也是唯一能通过‘生门’下山的。‘迷魂阵’就是整座山头的‘生门’所在,我只差最后一步,闯过‘迷魂阵’便能安然下山。不知民女这样解释,九王爷满意吗?”
她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这么详细的话,只希望龙霆不再疑心。
“这么说,”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本王当日在桃花岭果然寻到隐世高人结庐地,而你,小菀,就是隐世高人的后人。”
“九王爷要这么认为,民女也无话可说。”荀萧菀垂下眼睑。只要不牵涉师门,随他怎么想都无所谓。
龙霆回忆起,在桃花岭木屋外见到两块无字墓碑,当时就怀疑立碑人应不是普通俗世之人。现在经荀萧菀解释,恰好印证了这种猜测,他也就不再怀疑。
但是,看着她垂首敛目、平静无波的样子,龙霆又兴起恶劣念头。
坏坏地笑着,他好像赞许道:“小菀,你是个诚实的好姑娘,不过……”(霸气 书库 |。。)
荀萧菀因这话抬头,不过什么?
“不过,你这样诚实的好姑娘,又是隐世高人之后,你以为,本王还会轻易放你离开吗?”满意地看到她乌黑眼眸中平静之色裂缝,龙霆更强妄地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个恶劣的男人!荀萧菀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开口骂人,那样反中他下怀。他故意激怒她,她偏不如他意!
荀萧菀努力压抑怒气、力持镇定的模样全都落在龙霆戏谑的眼里,他看着看着竟不自觉扯起一个英俊笑容——她真是有趣啊!
封磊的声音从主帐外传来:“许军医,九王爷正等你,请!”
龙霆略收调侃之心,瞥了眼荀萧菀,蓦地出手将跪坐在床的她整个翻倒,背朝上俯卧。前胸着床引发的触痛尚不及反应,紧接着“嗤啦”一声,他猛然撕裂她背上的衣裳,露出肩后一大片肌肤,受伤处清晰在目。
“你做什么!”荀萧菀惊呼。
龙霆突兀无礼的举动着实叫她受惊,而背上传来片片凉意更叫荀萧菀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堪,她不顾疼痛强烈挣扎起来。
龙霆早有准备,立时按住她身侧两条柔弱的手臂将她压制在床上,俯身到她耳边,道:“我叫许厚看看你的伤,没别的意思。乖,别动。”
这声音不似以往轻浮,甚至混合了一丝几乎察觉不出的疼惜意味。而他虽牢牢压制着她,力量却拿捏很准,丝毫没有弄疼她。对真假、善恶气息特别敏感的荀萧菀也因此停了挣扎,不自觉接受了他的安抚。
许军医进帐后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形,九王爷的脸伏在小菀姑娘枕边,整个上半身拥着小菀姑娘,两个人几乎贴倒在床上。
“咳咳!”许厚别开身,故意咳嗽两下,唉,真是年轻人哪!
龙霆放开压住她的两臂,挺起身泰然自若地说:“她受伤了,许先生给好好看看!”
许厚这才发现荀萧菀肩背上好深一个伤口,血迹斑斑。他连忙打开医药箱,连连叹气:“唉,之前还好好的,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可他只问了一句便住口了,因为认出这是九王爷刺日弓玄铁箭留下的伤口。
荀萧菀凝着面容没有回答,方才被龙霆安抚后,稍稍隐去的愤懑之色重新回到眼里。她维持静默不说话,时而咬唇,忍着清理伤口、上药带来的阵阵疼痛。
这种脆弱却又抗拒、压抑的样子,柔软而倔强,忽然触动龙霆心口的某根神经。之前发现她逃跑的怒气已莫名消失,代之而起一种陌生的异样感觉,仿佛心上某处突然塌陷下去,微有酸涩。看她咬唇忍痛的样子,他不自觉蹙起剑眉,首次觉得自己的做法可能太过了些。
有某种类似温软、怜惜的感觉,让他一瞬间竟想牢牢拥她入怀,以填满心头那处因她而软陷下去的部分。这种感觉于他来说太过陌生,即使面对当年的水意冰,也从不曾如此。
水意冰身为水氏家族大小姐,美丽高贵、优雅端庄,一向被众人捧在手心,更是众人视线追逐的焦点。从来不曾、也没有机会像荀萧菀这样,在完全弱势下,流露出脆弱和倔强相混合的意态。而正是这种矛盾混合,竟不知不觉勾起龙霆心底陌生的微妙情愫。
许军医替她上完药、包扎过伤口,吩咐几句便告退了。临走前,再看看九王爷和小菀姑娘之间的“剑拔弩张”,他边走边摇头。九王爷贵富权高、人品昂扬,向来容易得姑娘们倾心,怎么和小菀却弄成这般?莫不成小菀姑娘冷僻的性子惹怒了九王爷?否则好端端的小姑娘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唉,老了,他实在弄不懂如今的年轻人。
许厚出去后,龙霆和荀萧菀两人谁也不开口,一径任沉默气氛堆满主帐内。荀萧菀心有不满、身怀伤痛,自然不愿意说话;龙霆则因心头那点初体认的陌生情感,忽而无法再像原先那般轻易地调笑她,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说什么好。
闷了片刻,他想到帐外等候的众位将领,于是取下挂着的袍服,径自开始替换这身乔装的商旅衣衫。
荀萧菀本来脸朝内趴在床上,这会儿听到“悉悉嗦嗦”的声音,下意识扭头瞥了一眼。这一眼,正看见龙霆褪去上衣的身子。虽然黝黑健硕,却不显得粗壮可怕,甚至散发一种长期养尊处优下的高贵意味。他肌理宽厚匀称,气势内敛,强大深沉的力量都包裹在这付健美的身体内。如果不是有数条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狰狞疤痕蜿蜒其上,泄露曾经历的危险搏杀,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仍旧称得上悠闲而斯文。
荀萧菀没发觉自己正打量男人的身体,并且打量得津津有味。尽管阿爹的医书上也画有各种各样人体外形,但比起眼前高大的真人,感觉实在差好多……
“还好看吗?”龙霆系好衣袍上的锦带,突然回身问她。
此刻,重新回到九王爷尊贵打扮的他,一举一动自然散发出高人一等的味道。这种味道加上他语气里的戏谑,在荀萧菀听来如同嘲讽。她终于慢半拍地觉悟到,一个姑娘家如此注视男人的身体是不对的,就算她只是在比较真人和医书的不同,说出来一般人恐怕也很难接受。
冷淡地转开脸,她掩饰着别扭说:“ 不想让人看,就不要在这里更衣。”
“这里是本王的中军帐,不在这里又到哪里?”
她不仅没有其他姑娘那般羞涩,反而抱怨起他来了,龙霆好笑地挑挑嘴角,说,“小菀,你不觉得自己‘鸠占鹊巢’吗?”
鸠占鹊巢?分明是他伤她在先,干嘛弄得如今仿佛她占他便宜似的!想到这儿,荀萧菀一古脑儿使力撑起身子,忍着痛便下床往外走。
没跨出几步,龙霆两条铁臂一拦将她抓入怀内:“你这副样子要到哪里去?难道要外面的男人欣赏你‘衣不蔽体’?”
说完,一只火热的大掌直接贴上裸露的背脊,突地令她打颤。火热贴上冰凉,敏感的触觉甚至盖过伤势携带的丝丝疼痛,她一时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龙霆趁机更将她带往怀内。刚才起就一直想抱她,这会儿柔软发颤、散发特殊香气的身子就在怀中,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挲荏弱的背部线条,一种舒服和满足忽然从头到脚溢满全身。他不自觉地越抱越紧,仿佛这身体确确实实填补了心口陷下去的位置。
直到他的怀抱挤压到伤口,清晰的痛感让荀萧菀找回声音。
“你、你放开我,我不要待在你的地方,我回自己的营帐。”本该义正词严的话,说出口却意外地绵软无力,甚至微微带着颤音。
“你的营帐?你的营帐已叫你弄坏了,小菀。”龙霆故意轻触她软嫩的耳郭,邪邪道:“这就叫自食其果,嗯?”
一缕嫣红染上他薄唇碰过的地方,她努力镇定着不为所动:“你可以、可以派人再搭一个。”
“搭营帐的东西用完了。”
“你骗人!”不假思索,荀萧菀确定他信口胡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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