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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该死的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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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愁也伸着脖子看,“嗯,是啊是啊,状元郎的脸究竟长什么样儿啊?”居高临下,只能堪堪看见一个脑瓜顶儿。

素月公主妙目一转,两道目光落在了杨不愁脸上。她便知道,公主姐姐兴许是又有什么主意了,且这主意又和自己有关。

“杨不愁,不如你喊他一嗓子,让他抬起头来给我们瞧瞧。瞧分明了,我才知道要不要他做驸马啊。你不是也想看吗,嗯?”

在公主面前,鞍前马后的活儿永远都落不到别人头上。

十五岁的丫头,不若少时那么冒失,心里知道有些唐突,但又痒痒得实在想看,便没有多想。当下一把撩开眼前的那片纱帘,两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用尽了力气喊了一声。

“喂!状元郎,快点把头抬起来给我们瞧瞧!”

此时已行至园中,外头嘈杂的人群早被一众官兵隔在了数丈之外,因此杨不愁的喊声格外嘹亮。

红袍簪花的状元郎正要下马,突然听见头上传来女子的喊声,便又坐直了身,仰着头向上看去。

飞檐斗拱的琼楼上,金灿灿的琉璃瓦映着阳光,分外夺目。

低垂的纱帘如水,被人撩开了一角,探出娇俏少女如花笑餍。

“公主姐姐快来看啊,那状元乖得很,抬着头一动不动地让我们瞧呢。咦?你躲在纱帘后头做什么,也像我这样撩开帘子才看得清楚啊……”

楼下的状元果然人中龙凤,如巧夺天工之手在一块美玉上细细雕琢,刻出清俊的眉目来。水红的薄唇微开半闭,两只眼灿金发亮。好一个品貌双全的银鞍白面郎。

公主一边摇扇子一边叹气,“唉,傻丫头,他哪里是乖,分明是傻了。”

杨不愁倚着栏杆细细地瞧,“这人长得还不赖,又能当上状元,肯定是满腹才华喽。他可比三年前那个老头子状元强多了,那个老头子啊,胡子一大把,连背都差点要驼了……”

素月公主缓缓摇着扇子,看一眼楼下忘了下马的新科状元,“杨不愁啊,有你在,再无聊的人生都变有趣了。”

“咦?”怎么又扯上她了?杨不愁眨了眨眼睛,“那你到底有没有看上他啊?到底要不要招他做驸马呀?”

娴静的公主微笑不语。

春风得意的状元郎

李一鸣李状元,大名鼎鼎的江州才子,御笔钦点的新科头名。

三岁能诵,五岁成诗,十岁时便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十五岁时名闻乡里。宗族里的家长们都道,此子出在我李氏一族,乃宗庙兴旺之兆。

父亲在他少时便殷殷教导,“儿啊,我膝下只有你这个独子,李家门楣,都在你一人身上了。”

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在心坎里,沉甸甸得有千斤之重。宗长的期望,父亲的叮咛,他明白。

好男儿志在千里,谁不想建功树名?谁不要光耀宗族?

世间各种各样的营生有三百六十行,就如同眼前茫茫大道,岔出了无数条羊肠小路,顺着哪条路走都能过完一辈子,路上会有坑还是有河?沿途是青山还是绿水?一路平顺还是凶险?不走走看谁也预料不到。

但,读书人却不同,读书人的路从来就只有一条。世人把入仕之途比作鲤鱼跳龙门。万千条鲤鱼从五湖四海而来,汇聚在唯一的一条水路上,互相追赶着,再拥挤,再嘈杂,也不会失去方向。滔天巨浪迷惑不了他们的眼,眼里只有那座庄严巍峨的龙门,屹立不动,矗立了千百年。

门里门外两重世界。阻在门内的,庸庸碌碌好不忧愁,跃在门外的,呼风唤雨人生得意。

李一鸣知道,有了千日的积淀,才能有一朝喷薄爆发的力量。等待着那辉煌的一跃,跳过那扇门,化龙而去。

从此更加发奋,每日里埋首于圣人诗书,并不像同龄的孩子那般贪图玩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书房的窗外花红变了柳绿,秋水变成寒塘,唯独窗内的风景日日相同,总有一个少年端坐在桌前或读,或写,或深思,或沉吟。这些年来吃在书房,睡在书房,磨秃的笔,写字的纸,堆起来能把这间相伴十年的屋子装满。

娘胎里带出来的天资聪慧,家学私塾里特意请来名声贯耳的饱学大儒,再加上自己刻苦为学的坚韧劲儿,有了这些,多少学问做不成?

寒窗十载,一朝出了书房,胸中锦绣,文章天成,眼前一片清明,茫茫前路上赫然一条通天大道,直上云霄。

父亲和师长们含笑点头,“一鸣啊,如今学成,也该去试炼试练。”

李一鸣欣然领命。

乡试,会试,一路凯歌,独占鳌头,才名传遍了州府各县各乡。提起他的名字来,人人称羡,李大才子,那是人中之龙,不是寻常的酸腐秀才比得了的。

次年春闱,带了一个家僮,收拾了行李盘缠,奔往京城而来。京城的大街上,满是赶考的举子。天下良才,尽入瓮中。远远望见那座肃穆庄严的皇城,神秘而凝重,仿佛在召唤他,点示他,龙门之后,就有步云之梯。从此平步青云,位居人上。

十年的辛苦没白忙。三篇文章做得好,满座君臣争相夸赞。

鲤跃龙门之日,蟾宫折桂之时。

走马章台,游街夸官,红袍簪花的少年郎,打马行过了京城的大街,所过之处,万人空巷。江州的李状元,此日过后,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在马上志得意满,左右观望,周围人头攒动,都是争相目睹自己姿采的民众。突然觉得,往日的诸般辛苦换来今日荣耀,都值了。

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低了低头,思忖着家中的父亲和宗亲们可已经得了自己高中的消息?可已经大开祠堂,焚香上祝,等着自己衣锦还乡?

见了父亲该说些什么?见了乡邻父老该如何应对?见了往日的同窗好友,又该怎样?

呵,怎么比要上花轿的小媳妇还惴惴不安?真是好笑啊好笑。

官差在头里开道,吹吹打打的笙箫锣鼓喧声震天,热热闹闹地奔着琼林宴的园子里去。

整个人像被端在云彩上,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耳边听得有人高声道,“御园已到,恭请状元郎下马赴宴!”声音厚重高亢,如洪钟大吕。

刚要弯身下马,耳边听得又有人高声喊,“喂!状元郎,快点把头抬起来给我们瞧瞧!”声音清脆婉转,如刚出山的黄鹂儿。

何处来的女子声音?

不由得仰起头来,循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巍巍峨峨一座琼楼,纱帘如水,笑靥如花。远山眉,秋水眼,怡然入画。

娇俏胜过,琉璃瓦的檐下,两三枝带雨的杏花。

半张着嘴,忘了下马。身边有差人催促,“状元爷,状元爷,该下马了。”

回神时有些恍惚,脚底下一软,差点踏空了马镫,出个大丑。

官人们急忙过来搀扶,“状元爷是今天的贵人,千万小心着点。”

手忙脚乱地下了马,脚踏在实地上,才感觉到一些踏实。回头又往那高楼上瞄了一眼,丽人趴在栏杆上直勾勾地看他,丝毫不加掩饰。

呵,好大胆的女子……

悄悄地跟身边的官差问上一句,“敢问兄台,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谁敢做状元爷的兄台?官差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折煞我了!小人但凭状元爷吩咐,只这兄台二字休要再提。”停了停,也往楼上看一眼,道,“这位千金啊,可真是个千金。当朝六千岁澧王爷家的无忧郡主,宝贝着呢,走到哪儿都带着。”

“哦。”状元郎心不在焉地应着,心不在焉地进了园子。

皇上亲点的状元,大家都给足了面子,陪席的一众高官显要,次第从座位上起身,亲手为新科的状元郎斟上一杯酒。

心里暗暗留意,左边坐首席的,就是六千岁本人了。紫袍金冠,果然英伟不凡。

趁着空隙,手执酒壶为澧王爷添满了杯中酒,回敬道,“王爷,小生敬您一杯!”

澧王一口饮下,酒气上涌,口气也豪爽了许多。“哈哈,状元郎,你这少年很对我的脾气,改日我在王府中设宴,你一定要拨冗前来。”

状元郎大喜,迭声道,“一定,一定。”

握着酒壶向外看,园中树木遮住了远处的风景,树梢之上,只露出琼楼的飞檐翘角,琉璃瓦映着阳光,光彩夺目。楼上的纱帘随风轻摆,纱帘那边的伊人可还在?

宴罢,随众人出了园子,园子外头,停着各色官轿,自己来时骑的枣红马还在,回去时依然骑它。

诸位大人贵胄们一一辞别,各自上了自己的轿子准备回去。

特意多送了澧王爷几步,随着王爷走到一辆驷马高车前停住,立在一边拱手为礼,“王爷请慢行。”

澧王点了点头,“状元郎留步,告辞!”

李一鸣垂手而立,看着王爷踏上了马车,掀开门帘进去。帘内细细索索了一阵,便传来一个嘟囔的声音小声抱怨。

“王爷爹爹,这个宴怎么那么久?我都睡饱一觉了你才回来。现在我们要回家了吗?”

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些困意和鼻音,轻易就能想到一个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可爱模样。

目光停在车帘上,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片红晕从耳根处飞过,染了一张冠玉般的脸。

“呵呵,回家了回家了!是爹爹不好,让我的不愁丫头久等了。”

不愁,不愁……无忧郡主。

真是个叫人一听就难忘的好名字。

夕阳映红了半天晚霞,马车在霞光里缓缓前行,越来越远,终于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路尽头。

弯起的嘴角直到上了马都不曾放下。

难道方才宴上喝的有些多,竟然醉了么?怎么周围的人声周遭的风景都渐渐远去,看不清楚听不分明了?

状元府里的小厮后来回想,那天状元爷真醉了。状元爷量浅不擅饮,酒气上头,一张脸便红得象烧旺的火炭。别人跟他说话都听不见,只知道咧着一张嘴嘿嘿傻笑。口渴时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碗,竟把檀香炉给错拿在手里,举到嘴边吃了一口香灰之后才发觉,发觉了也不恼,又是一阵嘿嘿地傻笑。下人们连忙帮他揩了脸,搀他到床上休息,怕他喝多了难受,床边特地留了个人照看,天亮后那人说,状元爷夜里做梦都在傻笑呢。

众人都道,可以理解。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万千举子里头才出这一个状元,今后封官赐爵,平步青云,换了谁夜里做梦不得笑醒几回?

醉了一日,笑了八天。日里夜里都有个娇俏的脸在眼前头晃来晃去,远山眉,秋水眼,笑如春花,灿若烟霞。

又几日,皇恩浩荡,状元郎封做了翰林学士。

及第的进士们嚷着要状元郎请酒,约在了聚贤楼畅饮一回。

出门时,下人们特地跟诸位客人交待,我家状元爷量浅不擅饮,上次琼林宴上饮了一回,醉了八天,各位都是斯文雅士,酒场上有节制些,莫要学那些乡野粗人,往死里灌酒,场面上不好看,对身子也不好。

宾客们含笑应了,簇拥着状元出门。

状元府的管家仍不放心,又多派了一个人,贴身伺候。

众人来到聚贤楼,单包了一个雅间。聚贤聚贤,这名字应时应景。进士们无官时是贤士,入了仕都是贤臣。贤人雅士,济济一堂。

有擅风月者,特意从天香阁请来几个花娘唱曲儿。读书人就是读书人,风月场上也有许多讲究。花娘要清丽而不俗艳,谈吐要大方合宜而不风流献媚,嗓音要纯净婉转,唱得也得是才华横溢的名士填的新词,那些俗腔滥调,艳词艳曲拿不上台面,平白污了众位贤人的耳。

匀了淡妆的花娘们果然清丽无双,手调素琴,低吟浅唱。缓处是千里烟波,平湖秋月,疾处是淙淙流水,山涧清泉。

擅风月的公子听着曲儿,得意地笑道,“状元公,这京城的女子比起你们江州的如何?”

状元的茶杯刚举到嘴边,闻言稍顿,目光落在杯中,湖泊色的茶水里映出一双微弯的眼,“自然是京城的好。”

那公子一笑,“那你看这些花娘之中,哪个最好?”

状元放下茶杯,抬起眼来,在屋里扫了一圈,视线在一个弹琵琶的女子身上停住。那女子鬓边斜插一枝杏花,在黑发间更显娇嫩红艳。

不由得又记起那日,在琉璃瓦的屋檐下,两三枝带雨的杏花,雨润红姿,俏丽可人。

呵呵……

看着那枝杏花,唇边现出一抹越漾越大的笑意来,“这朵杏花最好。”

满座中人哈哈大笑。状元郎原来不只会读书,于赏花之事上也颇为在行,这杏花女郎,相貌出挑,柔美俏丽。

簪杏花的女子笑得娇羞,抱着琵琶,盈盈下拜,一双妙目悄悄在玉人般的状元郎脸上转了几转,“状元爷过奖了,妾身不敢当。”说着,竟飘然而来,向他身边挨近了些。

状元郎收回了目光,又落在杯子里。他并没在看她,这场误会不好收拾。

弹琵琶的纤手端起酒杯向前一送,露出一双素白皓腕。“妾身祝状元公宦途得意,平步青云。”

各位进士们又哄笑道,佳人殷勤多情,状元公怎可拂了人家的美意?

无奈只好匆匆饮下一杯,推说量浅,再不举杯。

宴罢,擅风月者犹不尽兴,提议众人移步天香阁,月圆人好,岂能辜负了美人恩?当在温柔乡里度过才不枉这番良辰美景。

状元郎扶了扶额头,歉然一笑,“也没喝几杯,怎么这就有些上头了?诸位仁兄请自去尽兴玩乐,小弟不胜酒力,已然头昏眼花,站不住脚了。明日还要去翰林院点卯,怕酒醉误事,须得回府歇上一觉才行。”

一行人聒噪了一阵,吵吵嚷嚷地去了。

回府的时候,特意绕到澧王府的门前经过。

在巷子口处喝停了轿夫,下轿步行。缓步行至澧王府大门,白玉阶前两尊大石狮子威风凛凛。两扇朱红大门紧闭,遮住外头人的眼,望不穿里头的风光。

站了许久才离开。临走时抬头看看天上,想到门里门外看的都是同一轮明月,便笑了。

晚上特意开了窗睡的,窗子里漏了一地皎白的光。

我在这厢看明月,明月又在那厢照着何人?月光若有情,可否替我遥寄相思?

澧王府的景致

三月二十八,吉日,宜出行,宜会友,宜嫁娶。。

树头的喜鹊从早上起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澧王府的老院公抚着胡子对一众小厮们笑道,“喜鹊登枝,喜兆,喜兆!”。

果然,太阳刚升上两竿子高,门子便匆匆来报:“王爷,有贵客登门。”

其时王爷正在紫藤花架下跟叶文昔下棋,两指间夹着一颗棋子儿踌躇不定。紧锁着眉头,目光在棋盘上逡巡了几圈,只见棋面上的白棋来势汹汹,攻城略地,自己的黑棋早就落了下风。手中这颗棋子举了半日没找到归处,心里连叹了好几口气:可恼偌大一个棋盘,竟容不下小小一颗棋子。足见世间万物之中,量窄者多,如本王这般胸怀宽阔者,少。。

唉!。

左右是个死,早死早超生。。

心里一横,便要将棋子往一处险要地方落下。正在这要命的当口,门子来了。深躬一礼,毕恭毕敬地禀道,“王爷,有贵客登门。”。

来得好!早死早超生不如不死不超生的好。。

王爷的心里如元宵节的夜空,烟花乱绽,怎一个美字了得。急忙把指间的棋子握在手里,欢声道,“快快有请!”。

太过愉快高亢的声音把门子惊得一颤,片刻后又听王爷对面前人柔声说,“昔儿啊,今日有客,容我前去接迎接迎,不如我们改日再下?”。

俊美男子抬起一双妙目,在他脸上打了个转,轻笑道,“好。”又吩咐左右的丫环们,“小心把这棋局原封不动地收好,莫要碰偏了一个子儿。等王爷见客回来,我们再接着下这残局。”

美人如花,美人似玉,美人有玲珑的九九八十一个心窍。。

王爷紧紧握着那颗棋子儿,一手汗湿。。

不管伸头还是缩头,刀就在那里,等着削他这堂堂王爷的脸面。。

澧王府的两尊大石狮子作证,来者果然是位贵客,翰林院的大学士,刚出炉的新状元,乘着蓝呢官轿,穿着藏青官袍,前来澧王府拜望。。

京城百姓都道,举凡少年得志者,大都孤高自傲,今年的这位状元郎却谦恭有礼,秉性温良,很是难得。。

还没进巷子口,就远远地喝停了轿子,下轿步行。站在白玉阶前将身上簇新的官服上下掸了一遍,又将衣服上的些微皱褶仔细捋了半晌,这才扶了扶官帽,从袖子里掏出拜贴来呈给门房,垂手而立,等着王爷召见。。

片刻,宾主们在前厅中落坐,王爷特意叫人请来了独孤先生作陪。。

“状元郎才高八斗,与本王这等俗人在一起怕是没什么话聊,还是你们斯文对斯文,才显得谈吐相称些。”。

正坐得端正的状元猛一听这话,惊得忙起身折腰施礼,“不敢,不敢!王爷折杀晚生了。”

澧王爷又推让了许久,他才坐下,脊背上像绑了块木板,挺得笔直。。

独孤先生淡淡扫过那一张局促的脸,微微笑问状元的来意。。

状元略略垂目,眼里只见地上的青砖,“蒙圣上恩准还乡祭祖,回来时捎了些家乡江州的特产,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还望王爷笑纳。”。

下人们将状元爷带来的礼品呈上堂来,几匹丝绸,几串珍珠,不甚奢华,却精致。

江州驰名天下的特产,一是丝绸,一是湖珠。。

李一鸣自年少时起便在书房勤奋用功,十年中走出家门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得清,逛商铺买礼品更是从未有过,这次回家特意央着族里的婶婶们带着去的。。

城里头最负盛名的老字号,一家一家地逛下来,随行的女人们各个扶着门框捶着腰,叫苦不迭。“小奴才,你可累死我们了!一个大男人家,怎么挑来拣去得比那大姑娘绣花还细致呢?横竖都是那两样东西,在哪家买不是一样?捡能看得入眼的赶快挑些,再逛下去,我们这几把老骨头都折腾散了!”。

小丫环们都搀着自家主母呵呵直笑,“夫人们啊,没有这细致劲儿,怎么能做得好学问,中得了状元?”。

李一鸣脸上有些飘红,却并非面皮薄受不住几句夸奖。眼前的丝绸有红有紫,有蓝有绿,有锦绣团花,有凤戏牡丹,却没有一匹衬她的。。

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已然想了一路,能衬得上她的颜色,不能太艳,亦不能太素,淡红水蓝都好,只是这花样么……又费了许多思量。。

逛了一天,终于买齐。临了送各位婶婶上轿回去,赔着笑脸,赔着不是,还连带赔上了几大包补品。

婶婶们俱都忿忿而去,“别说状元,就算日后当了公侯宰相也好,你这小子可再别想拉着我们一起逛街了!”。

李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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