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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何伯老眼一跳,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八角跟桂皮倒是有,可是孜然粉是何物?”
“呃?”顾元溪收敛了笑容,“何伯没听过孜然粉?西域传入的香料。”
何伯顿时变成个苦瓜脸,“恕老朽孤陋寡闻,孜然粉这名字从未听过。”
“你们也没听过孜然粉?”顾元溪对同桌的几个伙计问道。
“没有。”几个伙计不约而同摇摇头。
“奇怪。我记得孜然粉唐朝时候就已经传入中国了。怎么会没有呢?”顾元溪沉思片刻后幽幽一叹,无奈道:“惨了,没有了这孜然粉,怎么做孜然羊肉?”
第五章 兄妹()
夕阳西下,整个长安沐浴在太阳的余辉中。此时唐朝实行宵禁制,衙门的昼漏流尽后,长安大街上的官街鼓开始敲起。此时东西两市与各坊坊门逐渐关闭,左右金吾卫的街使们依次分察六街徼巡。
顾元溪所在的顾府坐落在嘉会坊,离西市也只隔了怀远、长寿两个坊的距离而已,所以他并不需要像一些行人那样急急忙忙地回家,而是悠闲的在街上漫步。此时夕阳西下,秋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大有那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意境。
“哎。”顾元溪长吁短叹,“我记得孜然粉这个时代已经传入中原了,怎么会没有呢?是我记错了,还是……”
回到顾府大厅,已是灯烛齐明。让他惊诧的是除了母亲陆夫人外,大哥顾元海,小妹顾元清也都坐在厅中闲谈。
“大哥、小妹。”顾元溪心头一喜,兴奋地走到厅内,大声喊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哥、小妹都回来了。”
“哈哈。”正坐在胡床上的四弟顾元海一股脑站了起来,兴冲冲地走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个熊抱:“三弟,好几日不见了。”
“大哥。”顾元溪欣喜地笑道:“怎么今日是旬假么?怎么大哥有空回来的?”
其实唐朝官员的休假很是人性化,每年除了各种各样的假日之外,每个月十天便有一次休假,称作旬休或者旬假。并且晚上除了宿直值班外,都不必在官署办公。但顾元海所担任的职事官是从六品上的鸿胪丞。掌管外交事务的鸿胪寺最近为了吐蕃王子入朝之事而忙得不可开交,导致大哥这一个月里除了旬假外都是住在鸿胪寺内,有家无法回。
正在桌边品茗的小妹顾元清见到这位三哥过来颜色也是一亮,不过她却不紧不慢地笑道:“听说三哥今日去食香楼帮衬了?”
“呵呵。”顾元溪脸色一红,“不过是替二哥过去看看而已。何伯他们各司其职做的很好,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顾元清听到“二哥”两字后,脸色微微一变,长叹一声道:“刚去看望二哥,伤的真是不轻,恐怕没半个月是起不了床的。”
陆夫人轻轻抹泪道:“我可怜的二郎平日老实憨厚,怎么会惹上这桩祸事。”
顾元海重重拍了桌子,哼道:“三弟可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来头,我明日便禀明长安县衙将其绳之以法。”
顾元溪苦笑不已,心道安禄山的儿子莫说是长安县衙,便是京兆府尹知道了恐怕也不敢随意插手。当下值得打脸充胖子地说道:“大哥放心,不过是群市井无赖而已,被小弟一番教训后恐怕不敢在长安待下去了。”
顾元海知道自己这个三弟平日便喜欢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当下不由得无奈道:“我说三郎,你遇事也不能总是以暴易暴。我们顾家在长安也是有头有脸,遇到这种事当然得找衙门处理。倘若总是用暴力私下解决,那还要官府作甚?以后万万不可在如此,丢了我们顾家的脸面。”
顾元溪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所谓官府不过是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的机构罢了。身为后世人的他最清楚不过,倘若犯人比受害者权势地位低,那他们就会装出一副秉公办事的模样;若是他们知道犯人地位比受害者高,那吃不了兜着走的反而是那些无助的受害者。所谓官府,都是为强者与上位者办事的而已。
顾元溪望着大哥,觉得他有些天真迂腐。不过顾家富甲一方,大哥身为鸿胪丞,在普通百姓面前本来就处于占尽优势的一方。只要不是碰上更有权势的人,一般不会吃什么亏,也难怪他没有认识到所谓的官府与这社会的丑恶。当下一想,也觉得可以理解大哥的想法。
“我听说三弟过几日要参加宣阳坊的赛诗会?”顾元海展颜笑道。
“噗~”顾元溪刚啜的一口茶还没咽入喉咙便喷了出来。他拭去衣服的渍水,郁闷不已道:“大哥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直未啃声的顾元清倏地站了起来,翘首笑道:“我听娘亲说你报了名,尚且不信。难道是真的不成?哈哈,莫非我们兄妹要同台竞技不成?”
顾元清虽是女子,却则颇具才情,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还与朋友一道结成诗社,彼此经常交流诗词歌赋,平日里也经常呆在诗社,偶尔才会回家。
顾元溪看到小妹的笑容里的调侃之色,却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在古诗繁盛的盛唐时代,偌大的长安城里,大小诗社何止数百?小妹作为蒹葭诗社的社长,在诗社多如牛毛的帝都长安能混出一番名堂,实属难得。所以这位“长安才女”的诗词水平不容置疑。
陆夫人看得出顾元溪的脸上的尴尬,便插嘴笑道:“小囡可别你看你三哥。昨日他做的两句诗可是连林夫子都说好呢。”
她这么一说,不仅顾元清,连顾元海都是一怔。他对这个不学无术的三弟知之甚深。在斗鸡**、蹴鞠马球等游戏方面,这位三弟可谓无所不精;但若论及吟诗作对,那这用胸无点墨来形容这位三弟都算委婉了。所以他听到母亲说这位三弟竟然做出了连林夫子都夸奖不已的诗句后,霎然间目瞪口僵。兄妹两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光。
陆夫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两位儿女听到后会发出这种表情一般,只是淡淡一笑。事实上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也无法相信平日不学无术的三儿子能做出那样的诗句来。她轻咳一声:“听好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怎么样?”
“咦?”兄妹两人听后都是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叹声,随即目瞪口呆坐在位子上,片刻后不约而同鼓掌赞叹说:“好。”
“好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好~好!”顾元海能做到大唐从六品文官,自身才华毋庸置疑。他连说了三个“好”字,足以看出他对这诗句多么满意与震惊。
“三哥是从哪里抄袭而来的。”顾元清心里有几分怀疑。她身为长安才女,蒹葭诗社社长,自身才华与鉴赏水平极高,自然知道这诗句平易晓畅,立意深刻,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句。只是出自自家这位不同文墨的三哥之手,却是令人难以置信。
“怎么?”顾元溪郁闷地摸了摸鼻头,心想以前那位顾元溪给妹妹的印象实在太差,于是幽幽一叹。
顾元清虽然心里怀疑,但看到自家三哥失望悲伤的表情,不由得生了几分歉意。但她是诗痴,还是本着打破沙锅璺到底的心思继续问道:“我看这句只是开头,不知是一首五绝还是五律呢?三哥可有作了下文?”
第六章 赛诗会前夕()
顾元溪知道小妹还是心存怀疑,于是点点头笑道:“自然。你且听好。”
这回不仅是顾元清,连顾元海与陆夫人都放下手中茶盏,竖起耳朵准备听着。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无疵瑕,岂复须人为?”他故意踟躇片刻,学着古人摇头晃脑的装逼样朗朗吟道:“君看古彝器,巧拙两无施。汉最近先秦,固已殊淳漓。胡部何为者,豪竹杂哀丝。后夔不复作,千载谁与期。”
吟罢,满堂阒寂无声。
“怎么样?”顾元溪露出得意的嬉笑。他知道陆游这首诗一定会对他们产生无比震撼的效果。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母子三人都发出爆裂般的掌声。
抛去顾元海、顾元清兄妹不言,陆夫人自己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自身文化水准也是不低。这首诗所包含的深刻寓意他们细细思索便能体会得出,正是因为能体会到这首诗的寓意,才更加震惊。
这首诗意思是:文章本是不加人工,天然而成的,是技艺高超的人在偶然间所得到的。纯白没有瑕疵,并不需要人力去刻意追求。你看古代的彝器,精巧、笨拙都不能改变。汉代离先秦时间最近,但文章的深浅已有了很大的差异。胡人的音乐是怎样的?就是一些管弦与丝竹。后夔不再写音乐了,千年以来,谁又能跟他相比拟呢?
顾元清脸色一红,她知道这首诗不仅寓意深刻,而且还在反驳自己的质疑。【 】三哥的意思是好的文章是偶然捕捉到灵感所作,只要能做到“纯粹无瑕疵”和“巧拙两无施”,便是好文章。好诗也是如此。并不是平时没作过就是不会。像那后夔不再写音乐了,但千年以来无人能与之比拟。我不作诗并不是就不会作,只要灵感一到,一样能作出好诗。
其实包括顾元溪在内,母子四人对这首的理解都走入误区。此诗真正想表达的是:好诗是基于长期积累起来的感性印象和深入的思考,再加上偶然捕捉到的灵感所得到的。强调的是具备深厚文学素养的人出于灵感可在偶然间做出好诗,因为作出好诗在于锻炼而归于自然,与顾元溪等人的理解完全天壤悬隔。
“好!”顾元清有些歉意的望着顾元溪道:“我算是信了。三哥真是令人刮目想看。”
“震惊了吧。”顾元溪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心里嘿嘿道:溪哥我脑子里存储的好诗何止千百首。虽然那狗屁诗社大会老子看不上,但真去了还不是能轻轻松松技压群雄。就算遇到李白、王维,老子也是不遑多让。
“好~”陆夫人喜极而泣:“我儿有出息了。”她确实欢喜得很,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里,就三儿子顾元溪最让她操心放不下,今日之事如何能不让她欣慰欢喜?
“既然如此,三哥不如加入我们蒹葭诗社吧?”顾元清虽然不知道几日不见这三哥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但欣喜之下也不及多想,便伸出手道:“三哥若是加入我们蒹葭诗社,我们诗社实力必然更上一层楼。说不定明年的长安百社大赛都能夺冠摘桂呢。”
顾元溪听罢一怔,这小妹的思维跳跃的太快,让人无法跟得上。刚刚还在怀疑,现在就要邀请自己加入诗社,还想着明年诗赛夺冠。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说她天真。他忍俊不禁的说道:“你们诗社群英荟萃,三哥半桶水的水平哪能进你们诗社献丑,这事就不要提了,羞煞三哥我了。”
顾元海见顾元清还要再说,便摆手笑道:“小妹也别急,三弟这不是还要参加宣阳坊的赛诗会吗?先过了这段再说。”
“哎呀。”顾元溪一脸黑线,“我说大哥你到底哪壶不开提哪壶。真那么希望小弟去献丑不成?”
“不~不~”顾元海忙摇头道:“为兄不是这个意思。为兄只是一想到你跟小妹到时候同场竞赛,就感到兴奋莫名。”
“那还不是想着看我笑话。”顾元溪哭笑不得,心里早把那为了个**报名诗赛的顾元溪前身骂了一百遍。这时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我听你们一直说这个赛诗会,到底这个赛诗会是怎么样的?”
“三哥怎么不知道规则就去报名?”顾元清瞪着他一眼,“这过几日的诗词大会跟其它赛诗会倒是不同。每一年长安各个诗社都会自发举行赛诗会,也就是‘百社大赛’。以诗社为单位参赛,然后分组竞赛,优胜劣汰,最后胜出的两个诗社进行决赛,看谁能摘桂夺冠。除此之外,每年朝廷官府或一些达官贵人、高人名士也会举行赛事,但一样也是以诗社为单位,进行各种筛选,败者淘汰,胜者晋级。最后得分最高的前三名诗社进行决赛。”
“那这宣阳坊的赛诗会又有什么区别呢?”顾元溪举杯啜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不一样。”顾元清站起来道:“你是自己没了解或者是娘亲还有夫子对你没信心才没仔细告诉你罢了。这次赛诗会可谓是今年长安士子间最重要的盛会了。”
“哦?还有什么玄机不成?”顾元溪见妹妹说的若有其事,心里笑道:莫非还真是娘亲跟夫子对我没报什么希望,所以没跟我强调这诗会的重要性?一想到此,他偷偷瞥了母亲陆夫人一眼。
“因为这次比赛不是以诗社为单位而是以人为单位。”
“这算什么不一样?”顾元溪不屑的摇摇头:“不过是换了个参赛单位,竞争更激烈点罢了。”
“大不一样。”顾元清眼眸绽放出光,神色飞扬的说道:因为比赛可不仅仅长安城内的才子佳人,还有天下诸道的名士才子。”
“哦。”顾元溪依旧面无表情,“面向广大群众,范围更大,竞争更激烈而已嘛”
“当然不止。比起我即将要说的,这些都只是小变化。”顾元清摇头,露出促狭的神色。
“那还有什么大变化?”顾元溪不置可否。
顾元清摇摇头,敛去笑容,正色道:“这次虽然以‘赛诗会’为名,但不局限于诗。天下士子只要精通一艺,便可到长安备选。赛会前十名者,择日入尚书省复试,考判诗、赋、论。然后由陛下裁定名次,直接授予从五品以上高官。并且,男女不论。”
“什么?”顾元溪听罢惊然起身问道:“前十名复试后直接授予从五品职事官,而且男女不论?”
“不错。”顾元清点点头,眼睛不可遏止地散发出动人的色彩:“直接提拔为五品高官,并且不论男女。这可是大唐开朝以来,不~是三皇五帝以来破天荒地的第一遭。你现在可以想象全长安士子为什么对这个诗会趋之若鹜了吧。”
“不仅长安士子趋之若鹜。”坐在一旁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顾元海这时也动口沉声道:“这个消息从宫中传出的时候,全天下男女老少都沸腾了。”
顾元溪似乎想起什么,愣愣站在那里。许久后,他深深吸出一口冷气,面容严肃地问道:“这次赛诗会背后的主办人——除了虢国夫人外,恐怕还有当朝右相李林甫吧?”
第七章 平康坊最有名的青楼()
晨曦缓缓拉开帷幕,清新的空气伴随着初阳的光辉迎面扑来。
顾元溪一大早便在院中来回踱步。虽然这已经是他来到唐朝的第三天,但他内心依旧十分迷茫,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事实上普通人一到某个从未踏足陌生地方,大多都不免会产生孤寂感,而从一个时间穿越到另外一个时间的心情,就更不是空间的转换所能比拟的了。他对这个时代还没有产生归属感。
他一早上都在想赛诗会的事情,他联想到历史上一件事:天宝年间唐玄宗曾诏求天下士子,只要精通一艺,便可到长安备选。由于李林甫担心会有士子在对策时指斥自己的奸恶行为,便建议让郡县长官先对士子加以甄选,将其中优秀者送到京师,由尚书省覆试。最终,送到京师的士子被考以诗、赋、论,结果没有一人合格。李林甫便向玄宗道贺,称民间再没有遗留的人才。这就是历史上所谓“野无遗贤”的大阴谋。这一科参加京试的就有杜甫、元结等一批饱学之士;由于奸臣作手脚;使他们受冷遇;入仕的大门被堵塞,而李林甫权势则至此更上一层楼。
“只是这次京试居然跟赛诗会结合在了一起。”顾元溪郁闷不已,难道历史已经因自己改变了?那杜甫等人会因此走上一条跟历史完全不同的路吗?一想至此,他就头痛不已。
“顾三。”顾元溪正在沉思中,听得有人一喊,不由得浑身一震,惊讶转身。却发现几个华衣公子哥相袂走来,有说有笑神情十分欢乐。
“是你们?”顾元溪讶然。他是认得这几个人的,以前顾元溪的狐朋狗友,怂恿他去参加赛诗会的就是这几位哥们。
“顾三,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你人。我们兄弟怕你出了什么事,便过来你宅子找你。”开口的是一个大胖子,说话的时候脸上肥肉不断抖动,使他平添了几分滑稽感。
“肥四。你大早来我府中吵吵嚷嚷干嘛。”顾元溪认得这肥胖少年是太子中允裴春卿的四儿子,他伯父是开元名相裴耀卿。姓裴名汇,家中排名第四,所以被称作“裴四”,不过又因为长得肥胖无比,所以他们一群人都叫他“肥四。”
“还有你们,你们来干嘛?”顾元溪眼睛横扫过去,看到这群怂恿他报名赛诗会的狐朋狗友都齐聚这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怒气。
除了裴四之外,其他人分别是李戚、元贞、霍如、长孙远,这几个人不是官员之子,就是出身富商之家,跟以前的顾元溪一样,都是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我说顾三,怎么几日不见你就这副态度了。”裴四一脸不悦地说道:“说。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们这些旧爱了?”
“噗嗤~”顾元溪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胸腔从快要喷射而出,他怒道:“我是纯爷们,不是基佬,别对我说这种话。”
裴四不以为然的说道:“听说平康坊妙玉楼新来了一位色艺双全的佳人。见过的人都说她倾国倾城,乃天上有人间无的极品。这不,兄弟几个叫你一起过去鉴赏鉴赏。”
顾元溪无语,心道:“不就是来了个新的**而已,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他轻咳几声,正色开口道:“诸位兄弟,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们不是官员之子,就是豪富之家。我们一举一动都代表长安年轻一代的形象,岂能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样沉迷这些青楼酒肆?我辈青春年少,正应该多读圣贤书,争取为国效力才对。为了一个低俗不堪的青楼女子,竟如狂蜂浪蝶一般争相前往,你们难道不值得羞愧吗?”
裴四几个人闻言都是目瞪口呆,用不容置信的眼神呆呆的望着他。许久后,一阵爆笑。
“我说顾三,你装模作样也不用这么装。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吗?”裴四笑着上前挽了他肩膀道:“哥们知道你前几天在万花楼跟个汉子争姑娘,结果被扫地出门,面子过不去才这样说。读圣贤书,为国效力这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