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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得志。”裴四几个不爽地啜了一口茶,然后露出跟大多数宾客一样的嫉妒之色。
薛履谦很是得意。他出身于大名鼎鼎的河东薛氏,属于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河东薛氏诗礼传家,家学底蕴雄厚。世家望族出身的他本来就准备参加今年赛诗大会,应试今年科举,区区一首诗自然不在话下。
这首诗写的是:闲夜里,一位绝世佳人坐在高阁里,抚着素琴弹奏。她弹奏出来的声调十分悲伤,让人好像置身于渺无人迹的树林里一样,感到寂寞孤独悲苦。她弹奏的既非是卓文君的《凤求凰》,也不是蔡文姬的《胡笳吟》。她到底在弹奏什么呢?也不知道何处能寻得钟子期那样的人物,能听懂伯牙曲中所要表达的想法。
在座的除了裴四几个骚货,大多也不是毫无墨水的草包,自然听得到薛履谦这首诗的含义。他写诗中佳人弹琴时那种孤苦的心情,自然是在暗指卫清儿。然后以卓文君与蔡文姬两位古代才女,暗晦地赞美卫清儿。最后通过“何处觅钟期,能知伯牙音?”这句结尾,以“高山流水”的典故来拉近两人的距离,伯牙音自然是画中女的弹奏声,也是卫清儿的曲音,那钟子期自然是薛履谦自己了。天下间有谁能听懂卫清儿这个“伯牙”的音呢,只有我薛履谦才是你的“钟子期”啊,才是你的知音啊。
“高!实在是高!”薛履谦洋洋得意,身边几个更是谄笑地奉承起来,虽然他们并不懂这首诗的含义……
“不愧是河东薛氏才子。”远处红衣公子点点头,颇为赞赏。身边的白衣公子则依旧不以为然,眼神再次转到顾元溪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登徒子身上。却见顾元溪闭着眼睛,若无所闻一般。不由得加重了恨意……
第十四章 斗诗二 太原郭氏()
卫清儿在平康坊本就有才女之名,像她这样的清倌人跟那些普通青楼女子不一样,普通青楼女子是以色娱人,而她这样的花魁清倌人则是以才艺出名。【 】一颗玲珑心之下,如何不懂薛履谦诗中的意思。
薛履谦对身旁一些真真假假的赞美和吹捧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能得到卫清儿的青眼。他对卫清儿这位才艺双全的绝代佳人仰慕久矣。在他看来,虽然卫清儿无法成为他这个出身河东薛氏才俊的正室,不过如能收为妾室,也是一段佳话。何况自视甚高的他认为除了自己,天下再无人能配得上卫清儿。所以他翘首以盼,希望能得到卫清儿的肯定,然后赋于画中。这样自己的英伟的身影就真正刻在她的心上,刻在她的生活里了。
卫清儿依旧是面露微笑,这是她的招牌笑容。她欠身作礼道:“薛公子先人一步,可见才思敏捷。此诗亦是深有意味,与这画卷相比,也是相得益彰~”她稍微顿了顿,道:“既如此,薛公子可先安坐,看看其它诸位公子有无良作。”
薛履谦木然地点点头坐下。他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能一击必中的。不过转念一想,确如卫清儿所说,总得让别人作完比较才是,自己也是操之过急了,想想心下也就释然。
虽然大唐帝国的文人大都会作诗,但李白王维这样的绝世才子是不可能现在就出现在这里的,大唐有名的诗人不是在朝中为官就是在边疆将领的幕府里当幕僚。现在是上朝时间,在这里的不过就是些跟他一样无职在身的士族子弟或者是一些王孙公子,更多的则是一群不堪入目的纨绔子弟。他对自己这首诗还是颇有自信的,自信自己不会输给同龄的这群所谓才子。所以他并不担忧自己会落败,于是索性闭目养神,等着别人的出丑。
“在下也想出一首诗,也不知能否入得了清儿姑娘法眼。”不多时,又有另外一个年轻男子跳出来。众人眼光扫去,便是那个太原郭氏的郭液郭公子。只见他左手摆弄着折扇,一脸风骚的样子很是欠揍。
“这姓郭的真是个骚a逼。”这装腔作势的模样不止裴四几个骚货,就连顾元溪也是完全看不下去。
“请郭公子赐教。”卫清儿依旧是那招牌式的笑容,如方才薛履谦出场时候一样,也对郭液欠身做了礼。
“不敢不敢。”郭液忙还了个礼。
“虚伪。”
“嘚瑟。”
“骚a逼。”
裴四、李戚几个学着顾元溪带来的新名词,再次地深深地快速地将郭液鄙视了一百遍。
郭液轻咳一声,这才缓缓念道:
“晚坐玉阁中,素手抚绿绮。
泠泠七弦韵,夜深十数声。
自惊长泪落,邻醒子夜啼。
北庭青衿子,犹在征胡夷。”
“好。”郭液的身旁,自然也有些小厮鼓掌奉承起来。
这首诗与薛履谦的倒是不同。写的是夜晚一位女子坐在玉阁中,纤纤素手抚摸着古琴。(绿绮是司马相如所得的绝世名琴,后世代指古琴。)女子弹奏出清凉、凄清的韵味,这琴声在深夜里不断传来。她自己听到自己弹奏这段琴音,不由得一直流泪不停;而邻家的人听到这段琴音被惊醒,接着也因此而感动而哭啼。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她们思念远方的丈夫们,他们还在边疆跟那些胡人蛮夷征战。
这首诗第三首诗写女子秋夜怀思远征边陲的丈夫,通过描写女子弹琴舒服女子心里那种思念与悲苦。再通过“自惊长泪落,邻醒子夜啼”来衬托女子琴艺高超。这首曲子使自己跟邻家都忍不住哭啼,怀念起远方还在征战的丈夫。他这首诗字字渗透着真挚情意,又关乎到时局。女子们弹琴的怨情尤为沉重而凄惋,既描写了女子思念丈夫的伟大爱情,又含蓄而又深刻地表现了广大人民在当时所承受的精神痛苦与哀怨情绪。
“这郭骚货还真有一手啊。”顾元溪忍不住击掌赞叹,这首诗的意境比起薛履谦那首完全是不同的韵味。他并没有借机表达对卫清儿的爱慕,而是真正将诗与画卷融合起来,然后借此抒发现实。
“这郭液出自太原郭氏,不知道跟同样出身太原郭家的尚父汾阳王郭子仪有什么关系没。”顾元溪一想到这,也不觉得好笑起来,这郭液看起来这么装模作样,内心倒是大气进取得很,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郭家门风。
顾元溪这么一想并非空穴来风。有唐一代,除了大名鼎鼎的尚父、汾阳郡王郭子仪之外还有雁门郡王郭锐。而郭子仪的侄子——最后一个安西四镇节度使、武威郡王郭昕在中唐时期,坚守着因为安史之乱后跟中原隔绝的安西四镇,最后因吐蕃攻陷龟兹而殉职于任上,后世尊其为“铁血郡王”。
此外还有定襄郡王郭英乂,虽然这个人不咋地,但他出身将门,他哥哥郭英杰跟契丹人作战战死,他爸则是大名鼎鼎的太原郡公、陇右节度使郭知运。郭知运自开元二年至开元九年担任陇右节度使之职,前后居镇八年,甚为蕃夷所惮,与继任者河西、陇右节度使王君毚功名略等,时人称之为“王、郭”。而郭知运一家虽然是瓜州常乐人,始祖却出自太原阳曲。所以有唐一代,太原郭氏在军功方面可谓是名人辈出,深得天下人尊崇。
“郭公子这首诗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卫清儿也是点点头,看得出她对郭液的诗还是很满意。
郭液嘿嘿一笑,很快恢复本性,他骚包的甩了甩头,便安然坐下,顺便瞥了薛履谦一眼。
薛履谦听了郭液这首也是稍微有些惊诧。不过他想着自己那首可是描写女儿家心思与抒发自己对卫清儿的倾慕之情,比起郭液那首更为唯美婉约,应该更得卫清儿之心吧。
“又是小人得志。”裴四几个又是极其不爽,这下子连顾元溪都看不过去了。他一脸促黠地笑道:“别光顾嫉妒人家啊,你也上去做首。不是号称‘西长安六大才子’么,也让卫清儿跟大伙看看你们的本事。”
“哼。我只是还在酝酿罢了,并且好诗总是要压轴的。”裴四有些不好意思地哼了一声,身边李戚几个也是猛地摇头,似乎深有同感。
顾元溪摇头笑了笑道:“你们啊,你们行也上,不要顾着发牢骚。用西洋话来说,叫‘youyouup;noobibi’。noobibi,你们懂么?”
裴四几个都茫然地摇了摇头,顾元溪长叹一声道:“连noobibi都不知道。果然,没文化,真可怕。”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欠揍。
“你行你上啊,顾三。”裴四几个看到他这表情,很是不爽道:“别以为作了首曲词就敢轻视我们,你这叫狗眼看人低。”
“不错。你行你也上去写首诗,要是真能入清儿姑娘法眼,赋在她画上。那以后你就是我们‘西长安六大才子’的老大。”李戚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
“做你们的老大,那我还不如去养一群猪~”顾元溪很毒舌的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老大就上台帮你们挣点脸面,把那几个所谓才子狠狠压在脚下。”他说罢,眼神往台上望去,脸上露出自信十足的笑容。
第十五章 斗诗三 相国之子()
郭液之后,座下又有不少文士才俊吟出自己所作的诗,卫清儿也不置可否,都是一一作礼。
顾元溪心想差不多也是时候老子登场了,不想厅里又一个年轻公子站起来朗声道:“清儿姑娘,在下也有一诗。请清儿姑娘鉴赏。”
卫清儿微微变色,随即恢复笑容道:“原来是李相国家的二十郎。”
“什么?李相国家的二十郎。”满堂听罢大哗,随即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这二十郎是何人?怎么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顾元溪见状愕然,便转身像身旁的裴四问道。
“这二十郎便是当朝尚书左仆射兼右相、晋国公李林甫的第二十个儿子,可谓是‘大名鼎鼎’。”裴四说出这话的时候,脸色都微微变白,拿着茶杯的右手有些颤抖。
“原来是李林甫的儿子。”顾元溪倒觉得没什么惊讶的,只是传闻李林甫有二十五个儿子,二十五个女儿。本来顾元溪是不信,今日一见,不得不感叹李林甫跟他的老婆小妾们太会生了。
李林甫的儿子里,长子李岫担任从三品将作监的高官,次子李崿任从五品上司储郎中,三子李屿任正四品上太常少卿。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儿子都在朝中担任闲职,当然也有像二十郎李岷这样无所事事的白身儿子。
说起李相国家的二十郎李岷,他的名声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完全不是所谓“西长安六大才子”可以比的。其人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欺上瞒下、欺老辱幼可谓是无恶不作。就连李林甫听到别人谈起他这个儿子,都是面带红晕,略带惭愧之色。其“平康坊小相国”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在平康坊,除了“平康小霸王”与“平康小王爷”之外,就是这个外号“平康小相国”的李家二十郎最为出名了。
这时他露出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微笑,向卫清儿做了一揖。
当然,遗传自他父亲李林甫的基因,李岷公道来说还是长得人模人样的,甚至可以说是英俊伟岸。他这人畜无害的笑容笑起来还真是能迷倒不少女子,只是外人一想到他跟他父亲李林甫父子两人的“威名”,看到这笑容就觉得不寒而栗。因为他跟他父亲一样,一笑就有人遭殃。
李林甫人称“口有蜜,腹有剑”,所谓“口蜜腹剑”的由来便是如此。传闻他每次要杀人或者整对手前都会在书房里苦思凝想,当他踏出书房那一刻是充满笑容的时候,那就是哪家人就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作为他的儿子,李岷也是如此,每次一笑出来,估计哪家姑娘就得被糟蹋,或者哪家人就得被搞得家破人亡。
只不过满座宾客这次倒真是误会李岷这位相国公子了,他这次的笑容是真实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只是相出了一首诗,想讨得卫清儿的欢喜而已。当然,他也动过强行夺取卫清儿的念头。虽然经他了解,这卫清儿是仰慕者不仅有世家公子,朝廷官员,最重要的是还有不少皇亲国戚。但这些对狂傲的李岷来说都还没什么,但当他得知卫清儿的后台还有汝阳王李琎这样的大神后,就灰溜溜地放弃了强抢这样的想法,跟其他人一样,靠着各种方法来取得卫清儿欢心。
卫清儿有汝阳王李琎撑腰这已经不是什么大新闻。事实上,举凡在平康坊有花魁之名的,哪个没有个大靠山大后台?不然哪里能坚持说什么卖艺不卖身这种话。若无后台,早就被那些权贵子弟拉到床上去亵玩了。要是其它有后台的青楼女子那还没什么,毕竟凭借着李林甫的威名,恐怕还真是很少达官贵人会为了个青楼女子跟李林甫父子作对。只是卫清儿这个后台着实太尊贵,尊贵到李岷这样的恶人都不敢抱着他爸李林甫的名声来强夺。
只见他谦恭有礼地作揖后,便开口朗声吟道:
“携琴上高楼,安坐珠帘后。
弹着相思曲,弦断泪潸透。”
李岷的诗还没念完,他身旁那群狗腿子就已经大声喊叫起来,不停吹捧着。李岷瞪了那群狗腿子一眼,得意洋洋地望着卫清儿。
卫清儿点头道:“李公子的诗也是……甚好。”她回头环视大堂,娇声道:“请先安坐,还有谁赐教吗?”
李岷脸色有些发青,这卫清儿分明是看不起自己,脸上不禁露出怒意。身旁的狗腿子一见自家主子生气,便大声喊骂道:“大胆贱女,不识抬举地东西,我家公子这么好的诗句,竟然就这么一句‘甚好’来敷衍。”
堂里不少人见状都是摇头鄙夷,不少人都是生出怒气,这些小厮竟然敢侮辱高贵的卫清儿小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李岷可是长安出了名的恶少,他爸又是权倾朝野的相国李林甫,一怒天下惊的人物,是玩玩招惹不得的,于是许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不少人只能心里鄙夷骂句鄙莽粗俗无礼而已。
卫清儿也是脸色微微一变,但她这样久经风场的女子很快就恢复表情,只不过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李岷被小厮这么一骂,脸色也是倏地发白。老子费心费力讨好这妮子,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腿子竟然给我添乱。他右腿一抬就往那骂人的小厮胸前狠狠踢去,痛骂了一句:“给老子滚!真是丢了老子的脸!”
他说罢,也不看那吓得浑身发抖的小厮的表情,转身对着旁边另外几个小厮说道:“把这个贱物给老子拖出去喂狗。”他脸色微红,难得一见地露出不好意思地歉笑,他对着卫清儿深深做了一揖道:“下人卑俗,唐突佳人,请清儿姑娘勿怪。”
卫清儿浅浅一笑,只是欠身回了个礼。
李岷大感尴尬,只不过也不好发怒,只得坐了下来。
顾元溪只是在一旁看着热闹,心里感叹不已。今日来这里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都是爸爸比李刚还厉害的那种。想那薛履谦,出身河东薛氏。著名的人物远有太平公主的驸马薛绍,更出过大名鼎鼎“三箭定天山”的大唐名将平阳郡公薛仁贵,还有他的儿子——同为名将的左羽林大将军、平阳郡公薛讷。而如今在朝为官的,还有薛仁贵的第五个儿子,薛讷的幼弟薛楚玉。薛楚玉在开元年间曾经担任过平卢节度使与范阳节度使,也就是安禄山现在担任的使职。
而郭液就更不必说。太原郭氏,世代将门,后来被封为异姓郡王的就有好几个。后来的尚父、汾阳郡王郭子仪现在已经初露头角,他担任着单于都护府副都护、振远军使,属朔方节度使的下属。
李岷就不必说了,就差说他爸是李刚了。他爸虽然不是李刚,却比李刚更牛。可以说目前大唐帝国姓李的最牛,而姓李的里面除了皇帝李隆基以外,就属他爸李林甫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了。目前他的权势,除了皇帝李隆基,确实无人可及。
一想到这,顾元溪不由得有些怅然,他叹息道:“哪个时代都是拼爹的时代啊。”
他正暗自沉思,却不想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白衣华服公子。顾元溪抬头有些惊讶,正要开口。那白衣公子却忽然捷足先登问道:“顾公子高才,为何不赋诗一首,以博佳人一笑呢?”他说罢,脸上顿时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第十六章 斗诗四 范阳卢杞()
顾元溪看着这白衣华服男子,沉默许久后才问了句:“你这厮谁啊?我跟你很熟吗?”
那白衣华服男子似乎没想到顾元溪会来这么一句,听罢如木偶般愕然无语地呆在那里。许久,才拱手失笑道:“在下李漼,家中排行二十四,兄台可以叫我二十四郎或者李二十四。”
“李二十四?”顾元溪瞥了他一眼,低声嘟喃道:“怎么不叫二百五?娘的一上来就搞得跟哥上辈子认识一样,这种自来熟真是不要脸。”
“适才听到顾兄的曲词,大感惊艳。想来顾兄才华定然不止于此,何不再次上台赋诗,以求清儿姑娘欢心呢?”这位自称名为李漼的华服男子微微一笑道:“曲词毕竟只是娱人的小道,若是顾兄今日在赋诗方面有所突出,恐怕明日兄台大名就能传遍整个长安城了。”
“哦。”顾元溪淡淡应了一句。
“呃?”李漼有些难以适应顾元溪的说话风格,他说出的话无一例外都是得到顾元溪敷衍的回应,这让他有些愠怒的同时也大感吃不消。他挤出笑容问道:“难道顾兄没有打算在此一鸣惊人或者夺得卫清儿姑娘的青眼么?”
“没兴趣。”顾元溪懒散的回了一句。
这下子李漼真无语了,心里暗自骂道:“这田舍奴真是奇怪,怎么说话与行事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李兄很想我上台赋诗么?”李漼正在思索中,顾元溪突然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在下看顾兄丰神秀彻,英姿过人。想来才华定非是那李岷与郭、薛那群人可以比拟。”李漼言语透露出他对李岷那群人的不屑与轻视,“这世上不是随便吟几句就是好诗,还请顾兄上去告诉他们是什么是佳句、什么是好诗。”
“丰神秀彻?英姿过人?”顾元溪先是一怔,随即摸着头傻傻笑了起来:“我顾三确实英姿过人,你对我的赞美倒也是实话。我很赞同。”
李漼呵呵一笑,笑容里面是心情分明是想破口大骂道:“这人是傻逼么?”可是外表确实一片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