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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无实的伯爵,这就是艾达勒伯爵的‘称号’。”
“南方的贵族们肆意的戏谑着这位伯爵。”
“毕竟,他曾经代表着沃伦王室。”
“每一次的戏谑,都会让他们获得不同的满足感。”
“而每一次,对艾达勒伯爵来说,都是一次噩梦。”
说着,玛丽突然叹息了一声。
“2567,强大才能获得一切吗?”
“尊严、荣耀、财富、权柄,一切都和强大息息相关,而没有强大的实力,只会成为艾达勒伯爵那样被人当成一个玩笑。”
玛丽抬起头,看着秦然,等待着秦然的回答。
“你认为艾达勒可笑吗?”
秦然反问道。
“不,他是值得尊敬的人。”
玛丽很认真的回答着。
“对啊,艾达勒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而强大就能够获得一切?”
“这可不是真正的强大。”
“只是”
“自大!”
秦然说着,他抬起了手掌,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圆后,继续的说道:“实力的增加,就如同是画圆,实力越强大,这个圆就越大,接触到的就越多,而当你接触越多,你才会发现一山更比一山高。”
“一山更比一山高吗?”
“那真正的强大是什么?”
玛丽低声自语了数次后,又一次抬头问道。
“真正的强大是:心!”
“一颗充斥着谨慎,却又不失锐意,百折不挠,无视绝望的心。”
秦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二十一章 墙壁()
马车平稳而行,坐在马车中的玛丽却是眉头微蹙。
她在思考着秦然刚刚的话语。
“谨慎是面对未知。”
“锐意是面对困难。”
“百折不挠是面对失败。”
“无视绝望是……”
玛丽有点不解了,她又一次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秦然。
“无视绝望是面对一切。”
“包括,生死。”
“即使是死,你也不可以绝望,因为,你一旦绝望,你就真的死了。”
秦然缓缓的说道。
“2567,你经历过绝望?”
玛丽一怔。
直到这个时候,玛丽才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往。
她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
“嗯。”
“经历过。”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漫长。”
秦然这样说着,一扭头,看向了窗外缓慢后退的景色。
盯着秦然面容的玛丽没有再询问。
未成年的王女很清楚眼前的男人有着什么样的性格,他愿意说,他会如实的告诉你,他不愿意说,无论你怎么询问,他都不会说。
但玛丽的心底却不断的在猜测。
究竟发生了什么?
玛丽的眉头又一次的皱了起来。
她想到了太多。
多到她看向秦然的目光,变得越发的柔和起来。
而秦然?
啪!
抬手一弹,食指轻轻的扣在了玛丽紧皱的眉头间。
“没有你想的那么惨。”
秦然笑着说道。
玛丽捂着额头,仔细的分辨着秦然的笑容,直到发现这样的笑容没有一丁点的伪装,是发自心底时,玛丽这才长出了口气。
不过,马上的,玛丽就呼吸一顿。
因为,一摞七张羊皮纸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
玛丽再次一愣。
“我的战利品之一。”
“成为强者最主要的是心,但没有辅助也是不行的,它应该能够帮到你,当然了,我也需要你翻译成通用语。”
秦然回答道。
“是‘草原之王’?”
玛丽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秦然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玛丽坐直了身躯,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姿态说道。
没有谁比未成年的王女更明白手中羊皮纸的重要性了。
传承!
沃伦王室也有着传承。
甚至,斯伍特堡也有着传承。
这些传承足以让人眼红,可真正与‘草原之王’的传承比较起来,却又不算什么了。
“如果说心,是强大之根。”
“那么……”
“它就是强大之基!”
突然升起这样明悟的未成年王女,迅速的沉浸在了羊皮纸的记录上。
秦然看着认真的玛丽,不由一笑。
努力与勤奋,总会带来收获。
对于【未知的羊皮纸】处置,这是秦然在上次副本世界就做出的决定。
在眼前这个副本世界中,除去玛丽外,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没有。
只有真正一起经历了生死、战斗的人,才会被秦然认可。
至于其他人?
敌人和陌生人罢了。
……
有着蛇一的驾驶,马车行驶自然是平稳的,想要达到一定的速度,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因为艾达勒伯爵的坚持,马车不可能超过步行的对方。
因此,当再次看到勒尔德里的城墙时,已经日头偏西了。
而在看到勒尔德里城墙的刹那,兴致勃勃赶路的艾达勒伯爵眼眶迅速的变红了,泪花闪烁。
他直愣愣的盯着那记忆中的城墙。
“没有变。”
“一切都没有变。”
“真的是太好了。”
说着这样话语的艾达勒停下了脚步,他敲了敲一旁马车的车窗。
“我可以上去吗?”
老者问道。
“当然!”
玛丽收好了羊皮纸,在秦然与她并排而坐后,推开了车厢的门,邀请老者坐进了车厢。
“感谢殿下您愿意体谅一个糟老头。”
老者道谢着。
“与您为沃伦王室所做的一切相比较,我所做的都是微不足道。”
玛丽回答着。
真诚的语气,让老者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分,然后,这位老者的目光看向车窗外,那里是……
沃伦王室的王宫。
是詹姆士八世所在。
马上猜到了什么的玛丽敲了敲车厢。
立刻,缓慢而行的马车变得飞驰电掣起来。
仅仅十几分钟后,马车就再次返回到了沃伦王室的王宫。
等候多时的希林伯爵快步的走到了马车前,不过,当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不是玛丽、秦然,而是一位老者的时候,这位年轻的伯爵就是一愣。
可随即就想到了什么的年轻伯爵,立刻站直了身躯,毕恭毕敬的向着老者行礼,道:“日安,艾达勒伯爵。”
“日安,希林伯爵。”
耀眼的飞龙之章,足以让老者辨认出年轻伯爵的身份。
再加上与玛丽有着三四分相似的面容,更是不会出错。
‘龙之子’!
沃伦王室北方的守护者。
沃伦王室额外血脉的延续。
“能够带我去见陛下吗?”
老者询问道。
“当然。”
“陛下期盼您归来,已经无数年了。”
年轻的伯爵这样的说着,就带着老者向着王宫内走去。
每经过一处熟悉的地方,老者神情中都会涌现出一抹激动。
而当来到了詹姆士八世的卧房外时,老者更是连连深呼吸了数次后,才缓缓大的推开了卧房的门。
紧闭的门窗,夕阳透过窗子散了进来。
橘红中,黯淡不可抑制的漫延。
那份美好,即将消散。
就如同是床上的詹姆士八世。
昏睡中的詹姆士八世,脸色苍白,面颊消瘦,头发更是干枯无力,整个人躺在那里仅剩余了一口气。
而这一口气,也仿佛随时可以消散般。
老者身形踉跄的走到了床边,轻轻的将手放在了詹姆士八世的手上,眼泪垂下。
在任何一刻都强忍着泪水的老者,在见到詹姆士八世后,再也忍不住了。
“詹姆士,我回来了。”
老者轻声呼唤。
在呼唤声中,詹姆士八世缓缓醒转。
年轻的伯爵,未成年的王女缓缓退出,准备将房间留给两位许久不见的好友。
不过,秦然却没有挪动脚步。
他耸动了一下鼻子。
目光看向了房间一侧的墙壁,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残余()
房间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半人高的油画。
画中有着绿意盎然的草坪,白色的圆桌和聚餐的人们,即使是做为并没有接受过专业教育的秦然来说,也能够通过画笔,看得出画上人物们的开心。
无疑,这是一副很棒的画。
“2567,怎么了?”
玛丽低声问道。
“现在就给你父亲换一个房间。”
秦然这样说着,就走向了画。
玛丽略带不解,但却按照秦然所说,招来了宫廷侍女,用软榻将詹姆士八世抬离了眼前的房间。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当未成年王女走回这里时,秦然已经将画从墙上摘了下来。
“这幅画有问题?”
未成年王女不是傻瓜,秦然的行为足以告知她一切。
“嗯。”
“是毒。”
秦然点了点头。
“不可能。”
“沃伦王宫内或许没有强大到‘一人敌一军’的存在,但是王宫内数百年来累积的经验,早已让它有着最为严密的流程,不要说是毒药,即使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也是不可能通过的。”
希林伯爵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不相信。
“所以,这些家伙用了很聪明的方式。”
秦然翻过画,在画的后面,一些霉斑遍布在画布上。
“画本身没有问题。”
“可要是发霉了,其中的一些颜料,特别是这种夹杂着砷化物的舍勒绿却是会散发出砒霜类的剧毒物质的。”
“你说对吗?”
“佩里克娜。”
秦然说着,目光就看向了房门外。
一道身影随着这样的话语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没想到您对毒药也这么精通。”
蛇派女首领佩里克娜淡灰色的双眸中闪过了惊讶。
她并不惊讶自己被发现。
她惊讶的是,秦然对毒药的了解程度。
要知道,哪怕是她,也是在闻到那股特殊的味道,身体略感麻痹后,才反应过来的,而秦然?
很显然,只是在闻到的时候,就察觉了。
尽管有些不服气,但佩里克娜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她的目光扫过如临大敌的希林伯爵,轻声一笑。
“我可不是敌人。”
“你看看2567阁下和我们的王女,他们的反应才是正常的。”
佩里克娜说着,目光就越过了希林伯爵,看向了秦然。
“放置这幅画的人……”
“不,准确点说在画布后散水的人,被你抓住了?”
秦然询问着。
“没有。”
“虽然我很想要握住一些筹码再和您商谈合作的事情,但是那个家伙在我赶到的时候,就被干掉了——很专业的手法,而且,没有留下痕迹、气味。”
“我别无选择,我必须要出现在您的面前。”
佩里克娜说着就将腰间两侧的飞刀、匕首等等都拿了出来,放在脚边,以示自己没有任何的危险。
“合作?”
“我们上次的合作并不愉快。”
秦然这样的说道。
“我可以补偿您。”
“您想要蛇派的秘术吗?”
“又或者您觉得我四肢健全很碍事?您可以随意拿走一些,即使是全部拿走,我也不介意。”
“还是您认为我的长相令您难受?您随意划花它,我不会反抗。”
佩里克娜淡淡的说道,仿佛说得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一样。
只是话语中的内容,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年轻的伯爵眉头微皱,他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对方做出这样的选择。
同样皱眉的,还有未成年的王女,她看到了一些端倪,但她没有多问,而是将一切都交给了秦然。
“包括你的生命?”
秦然的语气要比佩里克娜更加的淡然、冷漠,令强撑的蛇派女首领身躯一颤,不过,一想到现在的局面,这位别无选择的女首领点了点头。
“可以。”
“只要您……不论您是否愿意合作,我出现在您的面前,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蛇派的一些混蛋,我认为已经死去,事实上却还活着的家伙出现了,他们袭击了我们。”
“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活着逃出来。”
蛇派女首领迅速的收回了原本的话语,以更低的姿态,更快的语速说着。
“残余的蛇派?”
秦然双眼一眯。
当然不是因为佩里克娜的话语,而是因为——
支线任务!
在对方开口说话的瞬间,系统的提示就出现了。
【触发支线任务:残余蛇派】
【残余蛇派:理应被霍利灭亡的流派不仅残余了佩里克娜一支,又有一个未知的分支出现了,而他们的出现,为佩里克娜一支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毁灭与死亡,面对蛇派女首领的求助,你的决定将变得尤为重要……】
……
支线任务的出现,决定了秦然不会随意放弃。
他审视着佩里克娜。
那样的目光令蛇派女首领感到心悸,可却没有再颤抖。
连死亡都不怕的人。
又会怕什么?
以坦然的目光,佩里克娜回应着秦然。
然后,秦然向外走去。
他当然不会相信对方的一面之词,即使从支线任务来看,对方没有说谎,但谁知道对方是否有所隐瞒?
庆幸的是,他并不缺少这样的人。
与火鸦视野相同的秦然,看到了王宫外出现的两人。
“我们有客人来了。”
“希林伯爵,我希望你先代我招呼一下。”
秦然这样的说道。
“好的。”
“那您?”
年轻的伯爵一点头后,带着好奇的问道。
“看看那个被灭口的家伙。”
秦然回答着,然后,扭头对着佩里克娜说道:“带路。”
面对着这样的命令,蛇派女首领没有丝毫的反感。
相反,她有着的只是惊喜。
因为,秦然没有拒绝。
虽然也没有马上的答应,但是只要没有拒绝,那就是还有希望。
而这对于蛇派女首领来说,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拼死,她也要抓住。
所以,这位蛇派女首领对待秦然的态度,立刻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2567阁下,请恕我直言。”
“那里实在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对方是很专业,不光是杀人,抹除痕迹方面,也是这样。”
佩里克娜脚步不慢,嘴里轻声建议着。
秦然边走边摇了摇头。
“存在过,必有痕迹。”
一旁跟来的玛丽更是很不客气的说道:“你或许发现不了,但不代表2567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第二十三章 之一()
面对着玛丽很不客气的话语,佩里克娜点了点头。
“嗯。”
没有反驳,更不会出现争辩。
在决定向秦然‘求助’的时候,蛇派女首领就已经有了摆正自己身份、地位的心理准备了。
而玛丽却是再次皱眉。
蛇派女首领她不是第一次见,可相较于以前的锋芒毕露,这一次的对方却要让她感觉棘手多了。
眼前的毒蛇,不可怕。
可怕的是隐藏在灌木丛、阴影中的。
我会盯紧你的!
玛丽用眼神告知着对方。
蛇派女首领没有回应,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她知道她此刻最该做的就是专心的为秦然带路。
沃伦王宫,不大。
相较于秦然所知道的一些王宫、皇宫来说,就如同是乡下某个小贵族的庄园,但这也是和贵族们相比较,和拥有一两间木屋的普通人相比的话,依旧是无法想象的大。
跟在佩里克娜身后,以蛇派女首领的速度,依旧花费了大约五分钟左右,才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宫廷侍者们居住的地方。”
“啊,特纳先生?!”
玛丽为秦然介绍着,不过,在看到蛇派女首领推开门后,那具爬在地上的尸体时,却是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然后,不等秦然询问,就解释起来。
“特纳,是我父亲的侍官长,从十岁起就开始服侍我的父亲,曾经不止一次为我父亲挡住来自阴影中的暗箭,后来是因为伤势太多,行动不便才逐渐的退出了人们的视野,不过,依旧会经常去见我的父亲。”
“按我父亲告知我的,他们私下的关系非常的要好,特纳先生根本没有理由去谋害我的父亲!”
“而且,特纳先生很和善,王宫中很多人都喜欢、爱戴这位先生,每天至少有四五个人会来看望他。”
“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凶手!”
未成年王女说道。
秦然静静的听着,目光则早已经进入了追踪视野。
他不会因为佩里克娜的说法,就认定眼前的人是要谋害詹姆士八世的凶手,同样的,他也不会因为玛丽的话,就认为对方是无辜的。
一切都需要证据。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东西不多,也不少。
特纳是在自己的房间被杀死的。
凶手用的是匕首。
以从后割喉的方式,让詹姆士八世的这位侍官长毙命,可这位能够担任詹姆士八世侍官长的特纳显然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
哪怕因为伤势太多,行动不便,但在最后一刻,还是挣扎了。
秦然抬起了原侍官长的小腿,目光看向了鞋子底。
略带灰尘的鞋子底,其中一块,尤为的干净。
很显然,原侍官长身体本能控制着脚掌向着对方一踩。
这一脚很有力。
以至于,对方离开时都一瘸一拐的,在诸多的脚印中,变得那样的显眼。
秦然站起来,跟随着这一对脚印而行。
很快的,就来到了沃伦王宫的外墙处。
“殿下,大人。”
巡逻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