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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与风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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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豆腐。”
    绛红的脸,还是绛红,只是,罗开程的手指放下了,他颓然地坐进椅子里。
    “我痛恨你像我父亲——那种人,不适合生存。现在我痛恨你,因为,十年后,离
开了斗志的年龄,你就萎缩了,你只是个收支平衡的小律师,你的儿女,当然不会光脚
上学,便当盖子也不需要遮掩,但,他们不会走进上流社会,因为他们的老子是你。”
    罗劲白被罗开程讲得哑口无言。
    并非罗开程感动了他,修改了他的思想。
    而是,罗劲白第一次真正认识父亲心机沉重的来由,可是,罗劲白没有同情父亲。
    他搜索着脑子,他要回复一些话给他的父亲,但,此刻,他念的书都不见了,他的
理想,正直被他父亲打到一边。
    不过,罗劲白镇定地站着,属于他的人生观,被他父亲打伤的人生观,罗劲白一样
样、一条条,重新清理,让它们站起来。
    颓坐在椅子里的罗开程,疲乏地勾直望着一动也不动的儿子。
    “——做我的儿子,别做你祖父的孙子。”
    一种不屈服,不赞同,不妥协的歉意,由罗劲白不动的脸神里,缓缓上升。
    “对不起,爸爸——”
    颓然的罗开程神色好些了。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儿子。”
    “不。”
    罗劲白坚毅地,不忍地,难以启口地。
    “祖父给我的遗传胜过你,还是让我做那个令你失望的儿子吧。”
    一记耳光,像由天而降。
    这记耳光、绝不比那天在律师楼挨的轻。
    罗开程声音好冷。
    他不咆哮。他也不怒火。
    一记耳光打完。他放弃塑造他要的儿子了。
    他声音冷得像店员给客人找零钱。
    没有忿恨,也没有感情。冷的、冰的、结冻的。
    “离开这个家,不是我的儿子,就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等你明白什么叫生存再
回来。”
    罗劲白没有反驳,没有哀求,当然,也没有懊悔他的坚毅态度。
    他痛惜,他真的很痛惜。人的差距这么厉害吗?
    罗劲白可以体会父亲年幼时寒伧,可以体会年青时的贫困,可以体会他挣扎的历程。
    但,罗劲白困感父亲的贪,困惑父亲为什么非要将那个不正确的人生观,用斯巴达
的强硬方式,塞进他永远无法认同的观念里。
    罗劲白没有开车,他穿了条军装草丝的棉布上衣和牛仔裤。
    崔蝶兮差点不认识罗劲白了。
    从第一次撞车开始,罗劲白总是整齐的西装,别人系上领带拘束,落在他胸前,怎
么看,怎么恰当。
    先拍了拍崔蝶兮惊讶的脸,罗劲白像个成熟的长者、端详崔蝶兮的惊讶。
    “为什么这样看我?”
    崔蝶兮的惊讶,马上就消失了,她的手,罗劲白一坐下,就握着。
    “你变了个人。”
    “不喜欢?不习惯?”
    崔蝶兮笑了,她有好看的牙,白白的,像许多排列整齐的小贝壳。
    “不要这样问我,你会逼我讲——讲肉麻话。”
    “好,那我就逼你讲。”
    崔蝶兮的小贝齿轻轻合起来了。
    罗劲白勾起她的下巴,作弄笑着。
    “别躲,讲呀。”
    “我爱你所有的一切。”
    一口气讲完了,崔蝶兮昂起脸,在罗劲白面前,她的羞怯,从爱情来的开始,就一
寸寸地减去,一寸寸地消除了。
    “我喜欢你今天穿的衣服,而且,你今天特别开心,告诉我,为什么?”
    “你觉得我开心?”
    “不是吗?”
    “蝶兮。”
    罗劲白不太抽烟的人,拿出了根烟。
    “毅力上,我不要被自己打败。感情上,讲句男孩不该讲的话。我受伤了。”
    崔蝶兮听得一头雾。
    “说明白点好吗?”
    “我今天没开车。”
    “我看到你下计程车。”
    “我搬出来了。”
    罗劲白凝重地喷出一口烟。
    “如果要用骨气两个字来赞美自己的话,我是空着手出来的。”
    崔蝶兮专注地听,入神地听,她荑柔的眸子;在罗劲白每一句话里,适当地投去欣
赏。
    不是罗劲白去握崔蝶兮。而是崔蝶兮伸出手,两只细致、白皙的小手,温暖地握住
罗劲白。握住罗劲白强壮、充满生命战斗力的手。
    “我租了个小房子,很小,小到不方便招待客人,连电话都没有,所以、以后我会
每天跟你打公用电话。”
    感觉着被崔蝶兮愈握愈紧的掌心,罗劲白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在他心中滋长。
    “我刚应征到一个工作。所以迟到了。”
    “还是律师事务所吗?”
    “我不再回这一行了。”
    “为什么?”
    “蝶兮——”
    罗劲白爱怜地看着那张几乎没有暇疵、莹泽透明、玉壁般完美的脸。
    “我爸爸说我不懂什么叫生存,但;用他的标准来讲;
    你是个连生存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的女孩。我真不愿意把社会里太丑的一面,
放到你干净的脑袋里,我希望我有能力,永远保护着你,不让任何一点肮脏的东西沾染
到你。”
    “你肯——”
    崔蝶兮那双无依、无助、无邪的眼睛,又流盼出来了。
    “永远这样爱我吗?”
    “就算你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都很难再去爱第二个女孩。懂吗?我爱你爱得又固
执、又坚持、如果——”
    罗劲白有些遗憾地停顿了下来。
    “我实在希望你是你父亲在外面生的那个陆寒。崔氏机构继承人——”
    苦闷地摇着头,罗劲白不再往下讲了。
    崔蝶兮当然懂。
    她是单纯,但,她不是白痴,她是敏感,细腻、善解人意的。
    她勇敢地说出了本来不该讲,尤其不该她这么羞怯、内向的女孩讲的话。
    “劲白——娶我。”
    罗劲白没有回答。
    他凝视着他爱的女孩。
    他也没忘记凝视目前的自己。
    崔氏机构继承人?
    上帝!
    罗劲白在心中呐叫。祈求给个答案。
 


 
                                  第六章

  下午三点交完班,陆寒换掉制服,刚走出饭店门口,躲都来不及,又被眼尖的郭妈
叫住了。
    “陆寒哪,交班啦,荔枝刚上市,又肥又甜,也别多吃,免得上火,哪,我给你留
了一斤。”
    “郭妈,你就饶了我,让我的胃有一天不装水果好不好?”
    “水果吃了,皮肤好。”
    郭妈捉着陆寒,荔枝就往她手里塞。
    “徐小亮那个鬼没发现你现在皮肤又白、又嫩吗?”
    说着,郭妈还去拍了拍陆寒的脸。
    “啧啧!还真滑呢。”
    无可奈何地,陆寒只好掏钱了。
    从进了这间饭店做事,就如陆寒说的:她的胃,没有一天不装水果。
    “你那个有钱姐姐还来找你吗?”
    一边找钱,郭妈一边探听。
    陆寒理都懒得理,她不要谈崔蝶兮。
    “我们那栋破楼的人,都晓得这件事了,大伙儿全说你傻得少根筋。”
    “快点找钱,我要回去休息了,站了八个钟头,脚酸、脸也僵了,你帮个忙,别烦
好不好?”
    “有钱你不要,偏要赔笑脸,开电梯。”
    零钱交给陆寒,郭妈叹了口气。
    “其实,我顶佩服你的,年纪不大,骨头倒挺硬的,这年头,你这种傻丫头难找罗。”
    拿着荔枝,陆寒也不再留着听郭妈后面那一段一边惋惜,一边赞赏的话。
    才走了几步,徐小亮从后面追上来了。
    又是满腰的榔头、钳子。
    “叫你都没听到?”
    陆寒把荔枝递给徐小亮。徐小亮吃一颗,丢一颗,反正,饭店后面是个根本谈不上
卫生与公德心的下层社会集合区。
    “干嘛了?”
    陆寒半天一句话不吭,徐小亮嚼着荔枝,纳闷地去勾陆寒腰。
    “脸跟冰块一样。”
    “你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吗?”
    陆寒硬冷地丢了个不好看的眼色给徐小亮。
    “陆寒,寒冷的寒,别惹我。”
    “好吧!寒冷的寒,我不要乱惹。”
    徐小亮一颗颗剥,壳子就一颗颗留在他走过的脚印后面。
    他专心吃荔枝,郭妈形容的又肥又甜。
    “你干嘛不跟我说话?”
    专心吃荔枝的徐小亮,好委屈地叫着:
    “你不是叫我不要惹你吗?”
    “——我心情不好。”
    徐小亮小心地低声问:
    “可以惹你了?”
    陆寒没有往破楼的窄梯走。
    她从徐小亮手上揪了个荔枝,高高地将荔枝壳往脑后扔。
    “你觉得崔蝶兮令人讨厌吗?”
    “问我吗?”
    “废话,有第三个人在吗?”
    徐小亮两眼一翻。
    

    “长得可怜兮兮的,不过挺漂亮的、从相学上来看,她算是那种老实、善良型的。”
    “其实——”
    陆寒把话又吞回去了。
    “其实什么?”
    像抛弃自尊一般,陆寒带点不甘愿地,停了好久,好久。
    “——我真想忘记我妈妈临死留下的话。”
    “去过有钱生活?”
    陆寒脸都翻了。
    “徐小亮,你想法卑鄙!”
    “好啦,我用词不当,你说清楚点嘛。”
    陆寒用力地踢地上的一只空铁罐,踢得好远,用足了力量。
    “谁爱过穷日子?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好人家出来的女孩吗?因
为我觉得我应该是那样子的!我本来应该是那样的!”
    没有东西好踢了,陆寒不怕痛的一拳打在旁边骑楼的柱子上。
    打完了,她手也痛了,激动的坏情绪,逐渐降低,平复下来。
    “你一定不相信,我真的不稀罕当有钱人家的女儿,一点都不。”
    “我相信。”
    “我从小看崔蝶兮的像片,你明白吗?”
    陆寒软弱了。
    “我崇拜她的形象,她那么优雅,尤其见到她以后,她连掉眼泪都有气质——”陆
寒眼眶红了,她真想趴在徐小亮的胸前,狠狠哭一顿。
    “我一直在学她,我从小就要学她——”
    大白天的,又在街上,吊儿郎当惯了的徐小亮才不管,他一把搂过陆寒的肩。
    “别蠢了,你有你一套迷人的地方,起码,我就被你迷得半死。”
    陆寒索性哗地大哭了。
    “我喜欢她的,你猜也猜不到,我真的喜欢她,你猜也猜不到——”
    徐小亮或许猜不到,这种属于女孩多重的细致、微妙心理、徐小亮是粗枝大叶的。
    但,他能了解。
    大白天,能一把鼻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街上就号陶起来,徐小亮了解,陆寒是
真的喜欢那个崔蝶兮,甚至,需要她。
    崔蝶兮没有开车。
    她跟罗劲白约的是吃冰淇淋的小店。
    从前,别说崔蝶兮,就是罗劲白也不太涉及这种消费低廉的地方。
    米色的粗布裤、细格子衬衫,罗劲白的儒雅不变,但,又多了分帅气。
    崔蝶兮还没坐下,罗劲白就指了指柜台。
    “我替你叫了草莓冰淇淋。”
    “你觉得女孩子都喜欢吃草莓吗?”
    罗劲白拧了拧崔蝶兮婴儿般粉嫩的面颊。
    “至少你喜欢。”
    拧完了崔蝶兮的面颊,罗劲白趁人不备地偷吻了下她的发丝。
    “我看到你过街、车停得很远吗?”
    “我没开车。”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也不开车。”
    罗劲白开玩笑的:
    “怕伤了我这个搭公车的人的自尊?”
    “怕你不喜欢跟我这个资本家约会。”
    崔蝶兮除了单纯、美丽,她那细腻的解人心思,是叫男人感动的。
    罗劲白忘情地看着她,他确信,这个世界,再不会有第二个如此扣人心弦的女孩了。
    “为什么这样看我?”
    罗劲白放松了他的凝视。
    “你不但不属于这个社会,甚至,你不属于这个地球,别以为我在讲爱情对白哦,
我实在很幸运,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就坐在我的身边。”
    崔蝶兮动人的笑容,轻轻咽着罗劲白替她叫的草莓冰淇淋。
    “工作愉快吗?”
    “隔行如隔山,不过,还好我修过法文,多少应付得过去,我负责法国市场,老板
很惊讶我谈成的那几笔生意,下个月要加我薪。”
    “哗!你怎么那么棒!”
    罗劲白挑挑眉毛。
    “也谈不上什么棒不捧,用法文限法国人谈话,总比用英文的亲切、和谐,再加上
我大概涉世未深,容易让他们产生诚实跟信用的感觉。”
    讲到一半,罗劲白想起了一件事。
    “你有没有听说过你姨父在做期货?”
    “期货!”
    崔蝶兮不懂地。
    “什么叫期货?”
    罗劲白真是哭笑不得。
    “老天!崔氏机构继承人,居然不知道什么叫期货?真是没人相信。”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呢?”
    “你爸爸那些企业,目前,你还是委托你姨父全权代理吗?”
    崔蝶兮吃了一小口开始化了的冰淇淋。
    “我什么都不懂,也不清楚该从由哪里开始懂,只好交给姨夫了。”
    “我听到一些风声,而且,十分可靠。”
    “有关我姨父?”
    “对。”
    “怎么样?”
    崔蝶兮问得轻描淡写,毫不关心。
    “跟你说的那个期货有关吗?”
    “你爸爸在西区的百货公司、保险大楼、大家戏院,还有,东区的二家饭店、保龄
球管,甚至,连存在银行的古董和名画,都拿去做设定抵押了。”
    崔蝶兮又不懂了。
    “什么叫设定抵押?”
    拍着额头,罗劲白真要昏了。
    “就算你从不过问,起码,你爸爸在世的时候,多少也该会聊点跟他事业相关的话
题吧?”
    “他的事业,永远不会踏进我们家。”
    崔蝶兮快乐的眼神,幽幽地发出郁伤。
    “他只是每一分钟爱我,从我整理一个发型到买一双鞋,他都要照顾。偶尔,他会
谈谈到英国;顺便在苏富比艺术拍卖中心买到他渴望的古董,在香港的名画拍卖,他高
价获得他要的。”
    抬起眼睑,崔蝶兮清澄,没有杂质的眸子,楚楚依依的望着罗劲白。
    “除了古董、名画,他跟我谈的,永远是我,他给我一个很小、很温暖,绝对受不
了一丝干扰与伤害的世界,只是这样——”
    崔蝶兮的眼睛,晶莹里,仿佛要透出润湿。
    “不要再谈我爸爸了,好吗?我好久不敢去想他了,我不敢——”
    罗劲白是不敢,也不愿再谈了。
    如何责怪,困惑崔氏继承人,不知道什么叫期货?不知道什么叫抵押贷款?
    的确,崔大经给他女儿的世界太小,太温暖,太不受干扰与伤害。
    崔蝶兮被护养成了朵纯白、洁嫩的百合。而且;还用上好的玻璃屋培育着,连细菌、
都不是轻易能侵犯进去。
    挂上电话,陈致先像一尊木乃依,有形状,死灰无血色的形状,但,没有生命。
    陈太太正叫佣人放水,准备去洗澡。
    丈夫那张像被宣判死刑的脸,可把她吓着了。
    “怎么啦?致先。”
    “纽约那边——又跌了。”
    陈太太也不管佣人在喊水放好了。
    她颓坐到丈夫对面。
    陈致先像个沮丧的哑子,就这么呆呆,痴痴地瘫着,动也不动。
    陈太太眉心搓成一条深缝。
    “都跌了?”
    “——都跌了,大豆、锡、铜,都跌了。”
    “伦敦那边呢?”
    陈致先得了呆痴症般,仿佛听不见妻子焦虑的问题。
    “我在问你,伦敦那边怎么样?”
    陈致先衰弱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比纽约更惨——那里是全完了。”
    陈太太搓成深缝的眉心,像有人拿郎头,在上面用劲地敲了一锤。
    突然,沉寂的空气里,陈太太嚣叫了起来。
    “叫你不要贪心,我叫过你不要贪心!”
    嚣叫的陈太太,再也不能沉沉地跌坐着,沉沉地焦虑着。
    “两个最大的期货中心、你全去交割,黄金、大豆、铜;铁、锡、银,有什么你就
来什么!”
    嚣叫声,已经变成怒斥了。
    “今天买涨,明天买跌,八字又生得坏:买涨的时候人家跌,买跌的时候人家涨。
从开始就没有赚过,叫你停,你还讲我没眼光!”
    “好啦!”
    呆痴的陈致先吼了。
    “我又不是上帝!我能预测吗?”
    “早叫你停,你要贪!”
    陈太太的声音,比赛似地拉得更大。
    “贪贪贪,你脑子里就是一个贪!”
    “我在为谁贪?”
    陈致先跳起来了。
    “搞清楚!为这个家?”
    陈太太暂时被丈夫“贪”的理由锁压了。
    两张互责、怒怪的脸,又恢复了死寂,恢复了绝望、沮丧。
    而问题并不是时间流逝、就能消失的。
    陈太太那道深陷的眉心,发出垂死,游丝般、缺乏力量的声音。
    “一点希望都没了?”
    “明天——”
    陈致先的声音,比太太还微弱。
    “成败就指望明天了。”
    陈太太的心口,抽动着。
    “如果——”
    她真不敢问完整句话。
    陈致先衰弱的眼皮,抬了抬。
    “——就全完了。”
    陈太太抽动的心口,像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坐都坐不稳了。
    “——那银行的设定抵押?”
    “都是蝶兮的名字。”
    陈太太的脸发白。
    “全部——我姐夫全部的产业——”
    “都押了。”
    发白的脸,也判死刑了。
    陈太太脑子嗡嗡响。
    都是崔蝶兮的名字。
    也就是说,法律上,这笔期货交割的失败,都是崔蝶兮做的。
    陈致先喃喃地。
    落地晕黄灯的光圈,照着他,蜡人般。
    “人算不如天算,你说得好,没那个八字,没那个命。
    原想趁着蝶兮代理权没收回去之前,买空卖空。多少人靠这个捞出几十亿的身价。
我陈致先——也是几十亿的数目,但——全赔了。”
    陈太太的脸,捂进了掌心里。
    “——蝶兮,她全部的产业,——都押光了,全部,是不是?”
    晕黄灯光下,蜡人般的陈致先,两眼空洞,意识虚脱地。
    “——包括她的房子。”
    埋在掌心里的脸;瞬间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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