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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要魏家小姐不要触及蛊虫的禁忌,便性命无碍,但有蛊虫在体内,多多少少还是对身体有所损害的。”年长修士道。
“呔,你这老头儿,怎么说话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的!”几个素来讨厌魏井爻的修士趁乱道:“据我等所知,若是杀死施蛊者,蛊虫也会跟着死去!”
“果真如此?”李越白心下一动。
他叫上系统一起,查阅了自己资料库里的资料,果然看到有些资料里记载着,蛊虫的性命也和施蛊者的性命相连。
关于蛊虫的这条知识,在场的修士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是,只有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修士喊了出来。
刚刚那位说话的老者,必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眼看姜少英的剑就架在魏井爻脖子上,当然不敢说。
施蛊者当然就是魏井爻本人,说出来就是挑拨姜少英杀了魏井爻啊!
把这话说出来的那几个修士,不仅和魏井爻关系不善,和昆仑仙山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倒是毫无顾忌地说了实话,反正接下来的事态再怎么乱,也和他们没关系了。
“果真如此?”姜少英低下头,用看蝼蚁的眼神看了看魏井爻,声音越来越冷。
“”魏井爻这一下也慌了,忙不迭地开口缓和,丑态毕露。
气氛越来越紧张,人们也渐渐安静下来,没人敢说话了。
谁都能看得出,姜少英身上的杀气笼罩了这一小片地方。
“宿主,您您快点说话啊!”系统也有些慌了,急忙提醒李越白:“您是姜少英的师父,只有您才能阻止他!”
“如果放任姜少英把魏井爻杀了,会怎么样?”李越白却不着急,开始沉思起来。
“那当然会掀起大风大浪啊!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昆仑仙山的人把鞠陵仙山的魏公子杀了,知道仙主和您残暴不仁以后便没人敢和昆仑交好了”系统道。
“如果不杀魏井爻,接下来会怎么样?”李越白又从反面问道。
“这个好办,就按照修真界的规矩,让他们鞠陵仙山内部解决问题,老仙主自然会惩处他的。”系统道。
“未必。”李越白陷入了沉思,道:“鞠陵仙山老仙主年事已高,继承人身负重伤,魏千芊有蛊虫在身,不能说出真相,其余修士们都不值一提,若是把魏井爻放回去也许他能很容易说服老仙主,安然自保。”
“”
“自保只是基础,接下来他完全可以趁机解决父亲和兄长,夺取仙主之位,然后和玉天琉继续合作,派出大批人马来支持玉天琉,进攻昆仑。”李越白道:“重演上一世。”
“重演”系统吓了一跳,他们的目的就是扭转上一世,当然绝对不能重演悲剧:“那宿主认为,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李越白笑了笑:“办法不是明摆着吗?”
那些流言,舆论那都是次要的事情了。
当断则断。
“姜少英。”李越白厉声喝道:“听令!”
“师尊?”姜少英正在竭力按捺下杀人的冲动,手中的剑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对感情十分迟钝,但也微微察觉到了,自己对魏千芊的态度有些不同。
若是平常人遇到这种事,他会出手相助,但不至于想杀死那个作恶者。
但是魏千芊他一想到魏井爻以后还要继续利用她残害她,仗着自己是她的父亲就为所欲为,总有一天会把她害死,就愤怒得难以自持。
尽管如此,他也记得自己是昆仑的修士,是师尊的亲传弟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不只代表自己。
无数个念头在他心中脑中盘旋,一阵嗡嗡作响,再加上有伤在身,他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幸而,师尊的呼唤声让他清醒多了。
“师尊,弟子听令。”姜少英开口道,声音干巴巴的、
师尊一向温和儒雅,大人大量,这一次,必然是命令自己放开魏井爻了。
自己到底应该听令,还是抗命?唯一一次捉到魏井爻的机会,若是白白放过了,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少英,按我的命令做。”李越白柔声道:“杀了魏井爻。”
此话一出,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穆仙师!”
“到底怎么回事?”
“穆仙师命令自己弟子杀人?”
“这”
人们愣在当场,竟然没人想到出手阻止。
姜少英只觉得一阵热血涌上心头,眼前绽放开了大片大片的色彩,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剑已经狠狠地刺了出去。
鲜血如涌泉一般喷溅而出,魏井爻难以置信地做出了一个扭曲的表情,然后就被血花淹没了。
就算是修仙之人,也不是金身玉体,被这样直接刺入喉咙,也是万万活不了的。
不一会儿,魏井爻便毙命当场。
97。昆仑仙山(三十五)()
各大仙门修士们不是没见过死人,事实上,他们见过各式各样的死法,但都是背着人,从来没见过哪个修仙名门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下令杀人。om
真的是耸人听闻?凶狠残忍?
更难以置信的是,做出这种事的人竟然是穆清宁。
谁不知道,穆清宁是出了名的温柔和善,无论是对待朋友还是仇敌,都会竭力安抚,绝对不会贸然下手杀人。
难道,他是在与魔教的战斗中杀伐过度,走火入魔了?
人们都在心里暗暗猜测,却都不敢把话说出来。
万一那句话惹恼了穆清宁,下一个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诸位,不必慌张。”李越白反而笑了笑,安抚众人道:“魏井爻是罪有应得,在下只不过是越俎代庖了而已,日后必定会去鞠陵仙山拜见老仙主,向他老人家请罪。”
“”众人仍是不敢说话。
鞠陵仙山的修士们也都陷入了无尽的惊慌中,一个个面色惨白。
这一行,先是大公子重伤昏迷,再是三公子竟然就这样被昆仑的人当众杀死,鞠陵修士们都失去了主心骨,一时迷茫不已,甚至还在暗暗担心――穆清宁会不会派人把我们也杀了?
只见魏千芊的身形晃了晃,摔倒在地。
鞠陵修士个个都惊慌不已,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去搀扶。
魏千芊倒在地上,一双手捂住了胸口,牙齿紧紧地咬住了煞白的嘴唇,咬得嘴唇都破了,渗出鲜血,尽管她竭力压抑,还是发出了抑制不住的痛呼。
她双手不自觉地抠抓着胸口,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抓出来一样。
是蛊虫。
姜少英扔下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看也不看地上魏井爻的尸体,就向魏千芊的方向冲去,但冲到了她的身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他浑身都是血,并不敢上前触碰魏千芊,生怕污脏了她。
“救人要紧。”李越白叹了口气,向着人群中几位医者长行一礼:“烦请几位好好救治魏家小姐吧。”
医者巴不得能从这紧张的气氛中摆脱出来,急忙上前替魏千芊诊治,扶着她席地而坐,将真气透过后背输入她的体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千芊终于皱了皱眉,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待到看清她吐出了什么,众人又是一阵咋舌。
是一只黑色的蛊虫,已经死了,外型和魔教教徒尸体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一切事实都已经很清楚了,魏井爻确实有罪。
但是
“我知道诸位心里在想什么。om”李越白道:“命令是我下的,若有人想替魏仙长报仇,大可直接来找我,万万不要涉及他人。”
他这话说得十分无赖,谁都知道,魏井爻为人狡狯贪婪,在修仙世界里并没有多少知己,并没有人会替他报仇,也许玉天琉会,但玉天琉本来就和玉天玑穆清宁为敌。
姜少英见魏千芊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听到这句话,又立刻绷紧了,猛地抬起头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在下亲手杀了魏井爻,与师尊无关!”
“不管怎么说,昆仑的人杀了鞠陵魏公子还是说不过去啊”有人叹道。
“父父亲?”魏千芊把蛊虫吐了出来,这才如梦初醒。
她挣脱了几位医者的搀扶,跌跌撞撞地扑到了魏井爻的尸体前,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么一哭,众人又沉默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确实称得上是冷酷无情。
父亲一味只想利用女儿,连女儿的生命都可以不顾。
女儿对父亲也早已没有了感情,却仍要在父亲去世之后痛哭一场,否则,不符合礼数。
魏千芊的哭声里,全是凄凉之情,却没有任何爱意与怀念。
没人上前打扰她,就这么放任她好好哭了一场。
不知道哭了多久,魏千芊才从满地鲜血中抬起头来,望向了姜少英。
“是你亲手杀了父亲。”她的声音十分干涩,没有任何感情。
“是。”姜少英低下了头:“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姐若是恨我,就杀了我吧。”
他也拿不准,魏千芊到底会不会恨自己。
自己全凭一腔热血一时冲动,并没有征求魏千芊的意见,就擅自杀了她的父亲,自以为是正确的,但现在想想,那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
“诸位仙长。”魏千芊冷声道:“我是鞠陵仙山仙主的孙女,魏井爻的亲生女儿诸位仙长以为,我是否有权处置杀死我父亲的凶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众人只得回答。
“小姐请吩咐,我等必当鼎力相助。”有好事者疾呼道。
死者的女儿替死者报仇,那当然是天经地义了。
“那好。”魏千芊擦干了眼角的泪珠,站起身,指着姜少英道:“此人,我要带回鞠陵仙山慢慢审问。”
李越白本来想开口争论,听到魏千芊这么一说,立刻放下心来。
看来,还轮不到自己出马,魏千芊就能把姜少英救了。
他早就有所察觉,魏千芊对姜少英的感情也十分暧昧,当然不会真的抓他回去审问处死,反而是借着这个机会帮他脱离各大仙门的指责。
“这恐怕有些不合法度。”几位老修士叹道:“此人是昆仑弟子,杀的是鞠陵的人,若是审问,应当由各大仙门一起审问才是。”
修仙世界里有门第之分,这个门第同样体现在对罪人的处置上。
若是杀了同门,当然属于内部问题,要在内部解决。
若是杀了其他门的修士,那就是整个修仙世界的问题了,当然要拿出来让所有人来评判。
“若此人是鞠陵仙山的弟子呢?”魏千芊冷不丁问道。
“如此的话,当然可以按照小姐所说,带回鞠陵仙山审问。”老修士们点头道:“可是这如何可能?此人明明就是昆仑仙山的弟子”
“”李越白心中一动。
“宿主,这倒是个好主意。”系统兴奋道:“不过现在,人已经杀了,再转学也来不及了吧”
“好教诸位仙长得知。”魏千芊道:“此人名为姜少英,早在数日之前,便已经脱离昆仑,拜在我鞠陵仙山门下!”
“什么?”情况转变太快,众人又糊涂了。
“小姐说此人已经拜在鞠陵仙山有何证据?”有人问道。
“此人身上有鞠陵仙山的令牌,体内还有鞠陵仙山的独门真气。”魏千芊道。
姜少英自己也惊呆了。
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袖,果然从中摸出了一块鞠陵仙山的通行令牌。
这个令牌,应该是魏千芊刺伤自己的时候,偷偷塞给自己的,目的是让自己有办法逃脱鞠陵仙山修士的追捕。
至于独门真气恐怕是在多日前,魏千芊给自己治伤的时候,输进去的。
面对这样独特的物件,众人也无话可说。
况且,并没有人想揪着这件事,和昆仑仙山纠缠不休,惹来更多麻烦。
有好事者上前来检查了令牌,又试了试姜少英体内的真气,不得不点头认同。
“今日之事,多谢诸位仙长替小女子做主。”魏千芊十分有礼地一一告别:“多谢几位医者替小女子医治,感激不尽,日后定有重谢。”
她告别了众人之后,便点齐了自家修士,匆匆做起了离开的准备。
鞠陵修士们已经失去了两次主心骨,个个精神恍惚如同游魂一般,现在看自家大小姐发号施令,当然都乖乖听从,只是动作有些呆滞,不耽误事。
“来人!”魏千芊厉声喝道,指着姜少英:“将此叛徒拿下!”
鞠陵修士们互相望了望,纷纷听命,机械地走上前去,扣住姜少英的肩膀,并不敢使力,怕惹恼了这个杀人狂魔。
姜少英也不反抗,扔掉了手中的剑,转过身向着昆仑的方向行了一礼,便被带了下去。
李越白心中侥幸,也没有说什么。
现在这个场景,表演成分已经很强了,他要是再多说几句,未免太假了。
各大仙门见证了血案,也都如坐针毡,不愿意多待,便也纷纷告别,踏上了归程。
原本摩肩接踵的白玉滩,没多久,便回到了最初空荡荡的模样。
“哎?就这么结束了?”玉天玑一脸懵地接受了各大仙门仙主的告别,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仙盟大会是结束了。”李越白道。
送走了最后一批人马,二人相携回山。
说是相携,其实是玉天玑死皮赖脸地黏在李越白身边,嘴里还说个不停:“穆美人儿,我怎么总觉得,这个仙盟大会一点用都没有呢?我们当初召开这个大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点用都没有?”李越白皱眉道:“引出了玉天琉,揭露了他的罪行,这叫一点用都没有?”
“可兄长还会打过来的吧?”玉天玑摊手。
“若是以前,各大仙门会派人支持他,毕竟他是兄长,是合情合理的继承人。”李越白道:“可是经过了此次仙盟大会,各大仙门知晓了他在九黎犯下的罪行,便不会支持了。”
“可各大仙门也未必会支持我们吧?”玉天玑苦着脸:“您老人家当着他们的面,唰一下就把魏井爻的脑袋砍掉了各大仙门心里那个怕哟都觉得您老人家简直是个杀人魔王”
“我要的就是他们这个态度,作壁上观,比什么都强。”李越白乐了:“前来帮忙反而碍手碍脚,两不相帮是最好的。”
“可惜了你的好徒弟哟”玉天玑回头望了望姜少英离开的方向,唏嘘不已:“那个什么什么英来着?多厉害的一个混蛋臭小子,骂起本仙主来一套一套的,你就舍得让他跟那个女孩跑了?啧啧,真是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
“少英去鞠陵比较安全。”李越白思考了一下:“魏千芊不会伤害他的。”
姜少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主角嘛,当然是走到哪里就把恋爱谈到哪里,他和魏千芊未必能修成正果,但是俩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也够讲一阵子了
“走了正好。”玉天玑哼了一声:“那小子,每次看到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恨不得揍我一顿替你出气好像我天天欺负你是的,美人儿你说,本仙主可有欺负过你?”
李越白笑眯眯地不回答。
98。昆仑仙山(三十六)()
昆仑再一次进入了备战状态。
上一次演练的,都是专门对付魔教的阵法,这一次却是专门针对玉天琉的。
吉祥殿内,李越白仍是伏案不停笔。
“穆美人儿,你在写什么?”玉天玑揽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好奇地往纸上张望。
“你兄长带着人来砸了你两次场子,你都没记住一些该记的东西吗?”李越白又好气又好笑,拿笔杆敲了敲玉天玑的额头。
“有什么好记的,兄长在我眼中,不过是我将来的手下败将罢了。”玉天玑不屑道。
“他那边的阵型,剑法,行为习惯”李越白一样一样地从记忆里搜寻出来,记在纸上:“虽然都是昆仑修士,却和你手下的人大不相同。”
“何必如此急着备战。”玉天玑看了看那张纸,笑了,顺手把纸夺过来,往案桌旁边一扔,纸片飘飘悠悠飘走了:“兄长上一世准备了许久,才集齐足够的人手来进攻昆仑,这一世就更难了,也许他还要再筹划个十年二十年呢”
“你别打岔。”李越白眼看那张纸飘走了,心里一急,又是一巴掌轻轻拍在玉天玑头顶上:“小看玉天琉?轻敌可是不行的。”
“他连夫人都被你徒弟抢走了,还有什么好怕?”玉天玑不屑道。
魏千芊在原剧情里是玉天琉的夫人,这一世却和玉天琉完全没有关系,反而和姜少英产生了感情。
“”李越白语塞,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这仙盟大会,本来召开的借口是给玉天玑找个联姻对象,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这一点你就别嘲笑他了。”李越白笑道:“你的仙主夫人不是也不见踪影吗?”
“谁说的,谁说的?”玉天玑强烈抗议,身姿一动,就把李越白压倒在案桌上,在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仙主夫人?什么不见踪影,明明是近在眼前。”
“”李越白结结实实亲了一口,立刻嫌弃地把这死纨绔推开。
面上是嫌弃,内心里竟然没有丝毫反感。
从穿越过来遇到这人开始,就不停地被他搂搂抱抱占便宜,竟然都习惯了?
而且只要被他一逗,心情就会没来由地变得很好。
玉天玑被他推了一把,立刻大惊小怪地碰起瓷来,又是哀嚎又是撒娇,一个劲说自己被李越白打伤了,动都不能动了,耍赖地把李越白压在案桌上,就是不肯起来。
李越白也懒得和他争,推了几下没推动,就任凭他这样压着了。
天色和暖,案桌微凉,躺在上面倒也舒适。
“宿主,系统也觉得玉天玑说得对。”系统打岔道:“昆仑仙山刚刚成功抵御了魔教的入侵,兵强马壮,士气旺盛您到底有什么好急的?”
“你也觉得玉天琉不足为惧?”李越白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手下不过几千修士而已,怎么可能攻得下昆仑?少不得要到处借兵可是谁肯借给他?这样一个恶行累累的恶棍,哪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