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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找第二穿里的文物修复专家过来吧。”李越白思虑再三,下定了决心:“毕竟接下来的重点是伪造证据,只有文物修复专家才能做得到。”
119。无下限X文(八)()
医院。
林天裕住的是特护病房; 近期情况很不乐观; 病情越发加重了。
正是因为这个; 他反而更加频繁地召见手下; 只要有清醒的时候; 就要叫人过来,布置任务; 修改遗嘱。
李越白履行起了自己代理律师的职责; 每天去探望林天裕。
每次见到林天裕; 都不由得心底一阵发凉。
林燮只有十八岁而已,林天裕也不过四五十; 头发却已经全白了,五官极其深邃; 鹰钩鼻; 高颧骨; 眉骨如刀; 目光不仅锐利,还带着几丝疯癫气质,让人觉得他下一步随时会做出各种疯狂决定; 哪怕立刻去炸掉国会大厦也是很有可能的。
根据资料里的描述,林天裕本来就是凉薄天性; 又黑道白道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早已心如铁石; 和那些封妻荫子的富商完全不同; 林天裕做事; 向来都是了无牵挂,当他面临抉择的时候,随时都会放弃妻子儿女。
另外还有传言说,林天裕不但私生活混乱,还男女通吃
也难怪能有林燮这样不靠谱的儿子。
李越白克制着自己,不去多观察林天裕,只是尽职尽责地坐在林天裕病床不远处,纤长的手指端着记录本,摆出职业表情,听取客户要求。
林天裕修改了遗嘱,不再把林燮写成唯一的遗产继承人,而是把其他几个非婚生子也列入了进去。
李越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自己亲笔写出来的那几个名字,最后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名字上――林栋。
林栋的年龄,比林燮还大了好几岁,是林天裕早年放浪形骸,与一名风尘女子几夜逍遥之后的产物。林天裕丝毫没有娶那女子的打算,孩子却在阴差阳错间被生了下来。
近几年,林栋制造了种种机会,重新回到了林天裕身边,他极有心计,懂生存之道,又非常听林天裕的话,近来颇受林天裕喜爱,凭着林氏财团的支持,在商场上站稳了脚跟。
就像那些里写的一样,整个林氏家族都是一笔烂账,复杂而可悲。
“宿主,要当心这个林栋。”系统提醒道:“这是个危险人物。”
林栋身世可怜,也在从小的挣扎生存中锻炼出了心狠手辣的性格,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他认为林燮抢走了自己应得的一切,对林燮自然是痛恨的。
“我知道。”李越白暗暗道:“不过,林栋要对付的,也只是林燮而已,与我有什么关系?”
“宿主,您这是在耍脾气吗?”系统严肃道:“如果林燮在爱上您之前,就被林栋暗害了,那您的任务也无法完成了。”
“我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症患者,救他岂不是很没面子。”李越白道:“林燮死了算了。”
“可是任务”
“罢了,开玩笑的。”李越白把目光投向别处。
写完了最新的遗嘱之后,李越白意识到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林天裕一双深邃可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越白,最后露出了一个冷笑。
“王律师。”林天裕咳嗽了几声,这才用粗哑的嗓音问:“近来与犬子可有来往?”
一听到他问起林燮,李越白心头只觉得一阵不妙。
只听咔咔几声冰冷的机械声,林天裕的手下们,原本还整整齐齐地站在病房门口,这个时候,全都掏出,上膛,对准了李越白。
“王律师,不要再试图隐瞒了。”秘书走上前,厉声道:“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林总,自从多日之前的会议开始,你就与大公子私下交流甚笃,更别说前几日你那场失踪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直到现在,仍然在为大公子工作。”
“”李越白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秘书一席话说得义正辞严有理有据,谁听了都得信。
自己确实从一穿越过来,就和林燮不清不楚,现在林天裕全力提防林燮,当然也把自己列入了重点怀疑对象。
但再怎么可疑,也不能随便承认。
“您误会了。”李越白淡淡道:“我是一名律师,所做的事情唯有完成客户的委托,现在我的客户是您,与其他人无关。”
林天裕一双浅黄褐色的眼睛仍然盯着李越白,但是目光里多了一丝玩味,李越白还从他目光里看出了一个意思:宁肯错杀,不能放过。
“宿主,您还不赶紧采取措施吗。”系统都有些紧张了:“您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建议赶紧”
“不必。”李越白道:“他现在不会杀我。”
果然,林天裕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了新的主意。
他摆了摆手,指挥着手下,给林燮打了个视频电话。
摄像镜头,当然是对准了李越白的。
林燮接到电话时,很明显楞了一下。
然而当他看到被无数把枪指着的李越白时,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父亲怀疑李越白是自己的人。
看到王寒之,林燮心底的恼火一下子涌了上来。
王寒之
尽管自己一次次拿王寒之毫无办法,但现在又有了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既然父亲已经怀疑王寒之了,那为什么不加深一下这种怀疑呢?
于是,林燮立刻装出了极端惊异和心疼的表情,而且这样的表情很快一闪而过,故作轻松道:“父亲,他是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何必”
不得不说,林燮的演技实在是出神入化,李越白一瞬间简直以为他真的在关心自己。
林天裕的一名手下冷笑一声,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尖向着李越白的脸颊划了过去。
“父亲!”林燮脸色大变,连声音都变了“有话好商量。”
林天裕眯起了眼睛,似乎读不太懂长子这反复无常的态度。
“燮儿,这个人,你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林天裕冷笑道:“若是在意,为何要把他安插在我身边?不怕我一时失手,把他杀了?”
“不,不是”林燮一时有些慌乱。
“如果无关紧要,那我明日便派人将他丢进扬子江去罢了。”林天裕摇头道。
林燮沉默半晌,似乎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父亲,请放了他。”林燮低声道:“什么代价都可以。”
如果不是考虑到身体因素,林天裕此刻恐怕已经仰天大笑了。
他已经从林燮的眼神中看出――林燮与王寒之之间的关系十分暧昧复杂。
“燮儿,只要你乖乖交出手中的权力,父亲当然不会难为你们。”林天裕咳嗽了几声,换上了一副虚伪慈爱的语气:“至于我什么时候放了他,就看你的表现了。”
一边这样说着,林天裕一边勾了勾手指。
手下会意,立刻用枪顶住了李越白的后脑,逼他往前走了一步。
林天裕鹰爪一样的手指,从病榻上伸出,在李越白脸颊上饶有兴味地掐了一把。
这个镜头,林燮那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林天裕就命人挂断了视频通话。
“”李越白冷冰冰地侧过脸去,却没能避开林天裕的手指,脸颊被捏得火辣辣地一阵疼痛,心底不知道骂了多少万字。
他已经有点跟不上这个剧情拐弯的速度了。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里,这对父子之间不知道打了多少机锋。
林燮假装对王寒之十分关心,十分放不下,实际上是在给父亲打麻醉剂,让父亲自以为有人质在手,胜券在握,麻痹大意。
而林天裕假装对王寒之有所企图,实际上是在进一步刺激林燮。
林天裕看得出来,林燮对王寒之的紧张,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却也有那么一部分真情实意。
也许再加一点刺激,这点真情实意,就会膨胀开来,变得真得不能再真,假人质就变成真人质了。
“宿主,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处理?”系统也不懂了。
“等会儿,我脑子都快烧短路了。”李越白叹道。
刚刚一阵风云变化,他就身不由己地变成了父子二人斗法之间的炮灰,这个位置危险得很,最好的做法是――不要轻举妄动。
至于接下来的剧情怎么发展,就要看林燮的了。
这个时候的林燮,恐怕轻松得很吧。
挂断视频通话后,林燮就立刻卸掉了伪装出来的焦虑表情。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耸了耸肩,起身走向了落地窗,落地窗外,半个城市尽收眼底。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表演能不能骗过父亲,但是依照父亲多疑的性格,一定是已经对王寒之严加看守了。
一想到王寒之刚刚在镜头中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林燮心头就涌上了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意。
多日以来萦绕在心头的阴霾,一时间似乎散去了。
可是,还没有快意多久,林燮就又感到了一种异样的不安。
父亲对王寒之做出那样的暧昧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对王寒之有非分之想?
不可能,只是吓吓自己而已,父亲的手段,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王寒之如果换了自己处在父亲的位置,会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心中像是埋了一根刺,一根无限生长的刺。
林燮脸色变了变,离开落地窗,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心中烦躁,拿着酒杯的手也不算稳,洒了几滴到地毯上。
地毯是纯白色的,洒了几滴鲜红的酒液,看起来像极了被自己吮咬出点点红痕的白皙皮肤。
林燮着了魔似的拿出了刚刚的视频记录,重新播放,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王寒之的脸上。
还是那么漂亮的脸,让人只想在那上面轻轻咬一下。
120。无下限X文(九)()
仅仅过了三天; 林燮就无法再按捺下去了。
他表面上按兵不动; 神色自若,私底下却在黑暗中伸展开了触手; 开始贪婪地打探一切关于王寒之的消息。
每收到一条新消息; 他心中的火气便增加一分。
父亲把王寒之软禁在了身边; 寸步不离; 碍于身体状况; 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侵犯,但那种可怕与暧昧的倾向早已在各方面都流露了出来。
林燮一直以为; 自己对父亲的恨意早已转化成了一种无所谓的麻木,但是现在; 那种熟悉的恨意和厌恶又回来了。
父亲早年间背叛了母亲; 已经不可原谅,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连亲生儿子的私有物都要抢走林燮几乎觉得自己生活在一出荒诞戏剧里――父子二人争夺同一个男宠?这种事件,即使作为桃色新闻登在八卦杂志上; 也嫌尺度太大了。
男宠两个字一出现在脑海中; 林燮就觉得莫名其妙地被狠狠刺痛了。
不对; 王寒之根本不是什么男宠,他从未属于过任何人。
他是恶魔,是自己幼年时的梦魇,是自己最痛恨的人。
想报复他; 撕碎他; 剥夺他所有的尊严; 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哭着向自己求饶,叫自己主人
可是现在
自己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漫不经心地抢走了他。
不行,这样不行。
在亲手毁掉他之前,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染指他,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林燮静静地坐着,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辉一闪而过。
他伸手到桌下,按动了机关,从桌下的夹层里拿出了一把枪,一把柯尔特小左轮,柄是象牙制成的,上面镶嵌着珍珠。
他把枪放在掌心中,不经意地旋转摩挲着。
就算是亲生父亲又如何,自己这几年来,在脑海中反复演练了无数次的场景,不就是把枪口对准父亲的脸吗?
门外响起了谨慎的敲门声。
“过来。”林燮眯起眼睛,把枪口指向门口,开玩笑似的假装瞄准。
他这副动作和神态,与那些沉迷玩具枪的十几岁少年也没有区别。
“”手下们谨慎地推门进来,立刻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得目瞪口呆。
手下们僵在门口片刻,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是自家这个难伺候的主子又少年心性了,抹了把冷汗,才敢走进来。
在林燮面前站定后,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这才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地把最新消息汇报了出来。
林燮觉察到了不对劲――手下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在他的追问下,手下们才终于和盘托出。
原来,就在刚刚,林天裕竟然把墓园的管理权,交给了林栋。
那片埋葬了母亲的墓园。
林燮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悠悠地把小左轮藏在手心里,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少爷,您这是要?”手下们从未见过自家少爷这么悠闲的样子,心里都有些发慌。
“愣着干什么?”林燮没有回头,声音轻松:“跟我去乌拉诺斯的神殿。”
手下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神色越发凝重了。
他们不敢违抗林燮的命令,只是点齐了人马,沉默地跟了上去。
“宿主!”系统急忙提醒:“林燮有新动向!”
“什么?”李越白打了个寒颤,集中起了注意力。
他被关在了林天裕病房旁边的一间不起眼的暗室,暗室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门外人们来来往往的声音。
系统尽职尽责地把林燮刚刚的动向播放给李越白看。
乌拉诺斯,天空之神,希腊神话里第一代众神之王。
残暴,自私,贪恋权力。
他虐待妻子,囚禁儿女。
因此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推翻。
“林燮到底想做什么?”系统疑惑道:“我可以看到他的动向,但由于他没有用语言来表达,因此我不知道他的确切目的。”
“他准备杀人了。”李越白心一沉:“确切说,弑父。”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枪声和爆炸声。
一阵轰鸣过后,暗室的门也颓然倒塌,露出了光秃秃的门框。
李越白在一片烟尘弥漫中逃出暗室,只见走廊上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林天裕的手下。
他随手从一个昏迷的人身上摸了把枪出来,带着枪一点一点往林天裕病房的方向摸去。
病房里一片狼藉,只有躺在病床上的林天裕,和站在床边的林燮两个人。
林燮低垂着头,手中的枪稳稳地指向林天裕的眉心。
而林天裕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愤怒,他剧烈地咳嗽着,想斥责林燮,却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你抛弃了母亲,后来又无数次地伤害她,对吗?”林燮低声问。
林天裕无法回答,但他的神情表明,这里面并没有任何误会。
“你甚至将她长眠的地方交到一个恨她的人手中。”
“”林天裕仍然在咳嗽,他看向林燮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不屑,很明显,他对妻子没有什么感情,也很不理解儿子为什么总是站在母亲那一边。
李越白静静地站在门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父子相杀的情节,按照江湖规矩,外人不应该打扰。
“原作里没有这段剧情,原作里的林天裕是病死的。”系统道:“所以,宿主,是您的存在,改变了剧情,激化了二人之间的矛盾,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那真是对不起了。”李越白苦笑:“可是,林燮弑父的导火索,还是林天裕将墓园交给了林栋。”
“从刚才的场景来看,是这样没错。”系统同意。
“我不能为这件事负责。”李越白道:“这件事和我无关,并不是我阴谋操控林天裕,让他把墓园管理权交给了林栋。”
“抱歉,宿主。”系统道:“系统不该将所有的责任推给您。”
“没关系,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奇怪。”李越白道:“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假如我是读者,应该也会期待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
“是的,这是必不可少的高/潮。”系统道:“就像克罗诺斯推翻自己的父亲乌拉诺斯,成为新的众神之王。”
“可是林燮杀了林天裕之后,会发生什么?”李越白心里一阵一阵战栗。
“林氏财团本来就是黑白两道通吃,这样的巨变,林燮也许有能力摆平,也许从此覆灭,谁能说得清呢?”系统艰难地回答。
“连你也无法预测吗?”李越白皱眉。
“即使这只是一篇小小的x文,它的纷繁复杂也让我无法预测未来。”系统道。
“别考虑预测未来了。”李越白深吸一口气,望向了一片狼藉的病房:“帮我查一下,这间病房里有什么可疑之处。”
三分钟过去了,林燮仍然没有扣下扳机。
即便再怎么痛恨父亲,在这一刻他的心里也被一部分的悲哀占据了,难以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住手。”门口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林燮拿着枪的手仍然是稳的,没有偏离目标,只是略微侧了侧眼神,看向了门口。
他看到了王寒之,仍然是那副冷漠高傲的样子,令人
“林公子,把枪放下。”李越白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
李越白手里拿着的,是刚刚从林天裕手下那里搜来的枪,此刻枪口正稳稳地对准了林燮。
“王寒之,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林燮只觉得心头的烈火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
他设想过无数次和王寒之再次见面的场景,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不仅仅想杀我。”李越白苦笑:“而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你。”
“阻止我杀掉自己的父亲?”林燮似乎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王寒之,我父亲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林燮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他从未这样痛恨过一个人。
王寒之,王寒之,王寒之
这个人,永远这样冷冰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击碎自己的一切意愿。
心头熊熊燃烧的烈火,全部转化成了对王寒之的恨意。
恨到了极致,反而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王寒之。”林燮露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我知道你的枪法怎么样。”
“”李越白沉默了,这具身体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