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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舰队的人为什么会听从西泽尔的吩咐,反而对更为熟悉的阿瑞斯将军下狠手?”李越白只觉得怒气上涌。
“因为他们接受的不止是西泽尔的命令,还有元帅的命令。”系统道:“元帅把阿瑞斯将军斥为反叛者,在他身上安了无数罪名,军官们只能服从元帅的命令,更何况,西泽尔平日里都是阿瑞斯将军最忠实的崇拜者,只要西泽尔也配合着元帅来诬蔑他诋毁他,军官们自然会相信并服从”
“元帅和西泽尔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对雷下手?”李越白试图暂时忘记愤怒,从逻辑层面上思考原因:“雷尽管和元帅不合,却从来没有弹劾元帅的意思,他不想反叛,这一点,元帅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您,宿主。”系统沉声道。
“”
西泽尔在囚禁了雷之后,并未返回亚眠星,而是停留在那个位置,向胧月发起了联系请求。
他用雷的性命来威胁胧月,逼他交出手中的舰队x。
“舰队x”李越白望向了自己手里的法杖,那是舰队x的控制器。
“也许您觉得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系统道:“阿瑞斯将军再怎么了不起,在此次事件里,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质而已,他平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成为了大祭司最好的朋友。”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李越白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站立不稳。
“宿主,如果是您的话,会如何选择?”系统道。
在意的人的性命和舰队x
千钧重担一下子压了下来,李越白觉得自己要被压碎了。
两难之选,选哪边都是罪。
但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李越白想,自己最后的决定,应该是选前者。
“和您的选择一样,胧月交出了舰队x的控制权,西泽尔也如约释放了阿瑞斯。”系统道。
“如果元帅和西泽尔的目标是得到舰队x的话。”李越白咬了咬牙:“那他们的野心绝对不会止步于此,这只是一个开始。”
“是,西泽尔借着元帅的命令,统率了第二舰队和第三舰队,以及舰队x,随即,他以保护元帅的名义,包围了亚眠星。”
“他想占领亚眠星?占领整个星环教会邦国?”
“他的目的,是让元帅成为星环教会邦国唯一的统治者。”系统意味深长道。
“西泽尔对元帅的忠心从何而来?”李越白一阵恶心。
“哪有什么忠心,都是利益。”系统装出了老练的语气。
“系统,你是说,之前那段时间里,理查少爷和西泽尔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吗?”
“演戏?不不不。”系统否认:“宿主,以您的洞察力,假如理查少爷是在演戏,您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是了,正是因为理查少爷的表现无懈可击,才没有引起李越白的疑心。
现在看来,并不是理查少爷演技太好,而是他根本也是被蒙在鼓里,被自己的父亲和“属下”完全蒙蔽了。
元帅和西泽尔的利益伙伴关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也许是在西泽尔刚刚以士兵的身份进入第一舰队的时候,也许更早。
元帅的目的,是击败首相和教皇,成为星环教会邦国唯一的领导人,可惜教皇手中有舰队x,非常棘手,所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把舰队x骗到手
西泽尔带着浩浩荡荡的舰队包围了亚眠星以后,元帅就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摆出了一副自己和西泽尔完全无关的姿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只说一切都是西泽尔的自作主张,自己是毫无野心的。
随即,元帅便将另外几支舰队召回,坐拥重兵,闭门不出。
与此同时,西泽尔对亚眠星提出了交涉条件――首相和教皇必须离开邦国,流亡海外。如果他们没这么做,那只有一个结果――开战。
这个轰动性的新闻一出来,整个星环教会邦国都陷入了混乱,民众们搞不清楚状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支持元帅,还是首相和教皇,每天都在议论纷纷,争论不休。
当他们亲眼目睹了悬空在近地轨道上的几支舰队之后,混乱与犹疑全都变成了对死亡的恐惧。
即使是那些支持首相和教皇的人,也不敢以血肉之躯抵抗西泽尔的舰队。
这个时候的胧月,早已在强烈的自责压力下崩溃了。
他愿意用一切方式来表达对雷的歉疚,但是根本无法实现,雷一直都没有醒来,他在西泽尔的攻击下受了很重的伤,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亚眠星上最好的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这样勉强维持着生命而已。
即使胧月现在对西泽尔充满了仇恨和厌恶,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可能意气用事,不可能呼吁民众与西泽尔作战,不可能置亿万人的性命于不顾,唯一的选择只有屈辱的和平。
首相和教皇必须离开,元帅会掌权,会成为星环教会邦国唯一的统治者。
李越白看到这里,满腔怒火都转成了悲哀。
“也许我看错了西泽尔的品行,但是他的志向和尊严难道我也判断失误了吗?”李越白道:“我始终认为他有星辰大海一般广阔的理想,有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坚定信念,结果到头来,他只是想给元帅这个卑劣的独裁者当一条走狗,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宿主。”系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这样的,不,不是这样的”
“说清楚。”
“西泽尔不是元帅的走狗。”系统一字一顿道:“恰恰相反,元帅是西泽尔的走狗。”
130。星际(八)()
宇宙中的恒星大约有四千亿颗。
在这个时代; 人类的足迹遍布浩渺银河; 他们改造了一颗又一颗行星,使得它们变成人类的居所,在新家园里生存繁衍,然后为了种种理由自相残杀。
人们建立了数不清的国家; 数不清的组织; 几千年后; 经过无数场战争和屠杀,所有的国家所有的组织融合成了两个对立的超级大国――银河帝国和民主联盟。
漏网之鱼还是有的; 比如星环教会邦国,它实在是太小; 太偏僻; 太不起眼,太没有威慑力无论是帝国还是联盟,都没有占领它的计划。
银河帝国的皇帝,威廉尤弥尔伯里希十三世,已经走入了人生的垂暮之年; 对后宫中美丽的花朵们仍然没有丝毫厌倦。
在皇帝的众多子女中,西泽尔贝瑟芬妮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位。
西泽尔的母亲身份低微; 来自星环教会邦国某行星上的某个岛国; 是一名冥教教徒。
皇帝在临幸过她之后,又很快抛弃了她; 她生下了皇帝的孩子; 却得不到任何承认; 孩子也无法继承皇帝的姓氏这样的打击,再加上与生俱来的怪异天性,所有的一切加起来,让她很快就陷入了精神错乱,她甚至痛恨自己与皇帝生出来的这个孩子,认为孩子是她悲剧的起因,有好几次,她甚至试图杀死自己的孩子。
西泽尔从懵懵懂懂有了自己的意识的那一刻,就不得不为了活下去而竭尽心力,与亲生母亲周旋斗争。
这样的童年,让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爱和温暖,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冷酷和狡猾。
十几年后,皇帝突然记起了自己还有一个遗落在外的孩子,秘密下令召他入宫――然而这并不是温情脉脉的父子相见,皇帝在见到西泽尔之后,反复审视,做了一个决定
西泽尔被分配了一个秘密任务――离开帝国,去星环教会邦国,隐姓埋名地潜伏在那里,随时准备为帝国献出生命。
名义上,他是帝国的无名英雄,是帝国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根荆棘,是暗影中的杀手
但实际上,没有谁相信他能为帝国立下什么功勋。
星环教会邦国只不过是一个夹缝中的小国,一个可怜巴巴的连炮灰都算不上的存在,几百年来安稳低调,没有出过任何事,没能对帝国和联盟造成任何影响,就连邦国的奥古斯坦元帅,也早已暗中被帝国收买,西泽尔会被派遣去那里,也仅仅是因为帝国需要监视奥古斯坦元帅,防止他背叛帝国而已。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这样的派遣,是把西泽尔当成一个麻烦给解决掉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孩子,被远远发配去一个看不见的地方,自然就不可能给皇帝那几个炙手可热的儿女们带来任何困扰了。
时光之轮不断转动,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像蝴蝶效应一样,席卷了整个宇宙,改变了时间线的进程。
――铱星矿被发现了。
星环教会邦国知道自己怀璧其罪,惶惶不可终日,星际海盗摩拳擦掌,帝国和联盟虎视眈眈。
西泽尔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不想当一个卑微的庶子,不想默默无闻地死在亚眠星,他的野心被铱星矿点燃,他抓住了手中唯一的筹码,掷出了一场豪赌。
道路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只要将元帅推上邦国者的位置,就可以通过元帅的手来控制整个邦国,让铱星矿成为帝国的囊中之物,把整个邦国变成一个铱星矿冶炼厂,源源不断把精炼过的铱金属输送给帝国。
西泽尔私下与元帅拟定了无数条政变计划,计划的关键却始终卡在一步上――舰队x。
舰队x是一支强大的无人舰队,掌控在教皇手中,确切来说,是掌握在教皇最宠爱的大祭司胧月帕尔德尔手中。
要想干脆利落地占领邦国,必须先拿到舰队x。
幸而,大祭司并非无懈可击的存在。
他太过于仁慈,把人的生命看得无比重要,只要用生命来威胁他,尤其是他最重视的人的生命
西泽尔喜欢布下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多线计划,让对方无论走到哪一步都无法逃脱。
他设计让自己陷入险境,遭到欺凌,在这种情况下被胧月所救。
如果胧月爱上了自己,那自己便可以直截了当地利用这种爱来达到目的了。
可惜没有。
西泽尔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所有人奋不顾身地爱上自己,可是这样的魔力,在胧月这里,仿佛失灵了。
即使耗费了一年的相处,也没有达到这个目的,这让西泽尔尝到了少有的挫败感。
胧月始终只是温柔地看着西泽尔,真心实意地帮助他,扶持他,却从来没有试图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例如性和爱。
最后,西泽尔不得不利用了胧月对雷阿瑞斯的友情。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西泽尔本来就对雷十分留意,认为雷是个军事天才,只可惜被困在了小小的星环教会邦国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西泽尔甚至常常假装对雷有非分之想,这一招十分好用,掩盖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胧月。
胧月从未干涉西泽尔对雷的“爱意”,这让西泽尔有些失望。
总之,计划实施得很完美。
西泽尔如愿以偿地操纵着奥古斯坦元帅这个傀儡,掌控了星环教会邦国,把星环教会邦国变成了一个巨型铱金属开采冶炼工厂,为帝国输送了源源不断的星舰材料。
开采与冶炼必然造成严重的污染,仅仅几年后,星环教会邦国环境恶化,疾病横行,贫富差距拉大到了极端悬殊地步,者与矿产工厂主掌握了大量资金,普通民众却日渐贫穷,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反倒开始把希望寄托在宗教上,星环教的神殿日渐爆满,到处都是跪地祈祷的人群,然而大祭司早已不见踪影。
以铱金属为资本,西泽尔重返帝国的首都,开始了自己的征服之路。
他回到帝国的舰队中,一步步立下军功,节节高升,通过一次次的阴谋不断扩充实力,最终发动政变,成为了新一任皇帝。
几百年后,他的故事被人编成歌谣、戏剧、、电影以及其他一切形式,永不停息地传唱在漫漫星河之中。
他被一部分人称颂为伟大的统治者。被另一部分人怒骂为最无耻的恶魔。
帝国皇宫里的侍女,在垂垂老矣之际,写下了真实的回忆录,记录这位伟大的统治者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回忆录被封存了数百年,在帝国的影响力逐渐式微后,才终于得见天日。
回忆录里说,这位可怕的统治者几乎无所不知,但唯独有一个问题,他从未给出答案。
那个问题是:第一个让你感受到爱的人是谁?
全部剧情简介播放完毕,系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叮!”
“叮什么叮,你是微波炉吗?”李越白怒道。
“宿主,请接收您这一穿的任务。”系统道:“任务是打败西泽尔。”
“打败的定义未免太宽泛了吧?”李越白脸色不善道:“杀了他算不算?”
“算。”
“打个半死呢?”
“取决于他在半死状态下还能不能持续完成计划。”系统道:“尤其是关于铱星矿的计划保住铱星矿是个很重要的判断标准。”
“果然还是打死算了。”
“宿主,您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思考接下来的动向。”系统道:“等您考虑好了,我再让时间之轮恢复转动,但不能停止太久,否则时间会出现紊乱,难以恢复正常。”
李越白伫立在神殿中央,凝视着西泽尔静止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铅,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穿的难度又增大了,胜算很小。
西泽尔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他背后有强大的帝国作为支撑,在邦国这里又有元帅这么一个狡诈老成的盟友,手中握着军部无数舰队
自己手里,只有舰队x和生死未卜的朋友。
在以前的世界里,自己总是处于优势地位,因此,总是选择最保险稳妥的路线,但是这一次,也许该用一些险招了。
在思考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李越白选择了恢复正常时间。
粉红色的天空中,云朵随着大风的方向飘舞而去,恒星的光芒透过巨大的石柱空隙,投影到黑曜石磨成的光滑地面上,空气中的微尘在光柱里重新翻腾起来。
西泽尔正在向飞行器奔跑过去。
他的背影还是很好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材,纤细又不过分柔弱,墨绿色军装勾勒出长腿细腰,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生机。
“等等。”李越白开口道。
声音不算大,却清晰无比。
西泽尔听到了这两个字,却没有停止脚步,只是回过头来,冲李越白笑了笑。
无比真挚又带点忧伤的笑容,假如李越白不知道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大概会觉得心被狠狠地暖了暖吧。
“西泽尔。”李越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遥遥地挥了挥手,目光和声音里饱含着悲悯和关切:“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131。星际(九)()
“宿主; 我再也没有见过比这更感人的分别场面了。”系统讽刺道。
系统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的,没有人类那些弯弯绕,讽刺也讽刺得很直接。
明明是各怀鬼胎,偏偏要做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笑。
“少废话; 快!”李越白一旦远远望着西泽尔的飞行器消失在了天边; 立刻变了脸色,匆匆奔下阶梯; 冲向神殿下方的花园。
“真不明白您接下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系统疑惑道:“系统还以为; 您刚才会扣下西泽尔,改派别人去救援阿瑞斯将军。”
“我已经把坐标告诉了西泽尔; 现在扣下他也没用; 他完全可以偷偷把坐标传给元帅。”李越白怒道:“这种情况下,元帅一定会抓住机会; 派别人去偷袭雷。”
“所以您打算”
“直接点; 偷渡!”李越白吼道。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靴子狠狠地踏在白石台阶上; 几乎把台阶跺碎,白色长袍的下摆令人厌烦地在身后飘舞着; 手里的法杖几乎要捏出水来。
生死存亡就在此刻!
花园中央的空地上; 摆放着一架小型飞行器。
李越白打开舱门进入; 启动了飞行器; 选了最快速度。飞行器无声地升起; 从另一个隐蔽的方向; 向着舰队驻扎地飞去。
星环教的大祭司,在军部也享有一定的特级权限,这一点,从一年前理查少爷的演习里就可以看出。那个时候,李越白就发现自己可以不受盘问地进入舰队驻扎地,甚至可以直接进入舰船上的某些不重要的房间,例如休息室,至于中央控制室等机密房间,就不行了。
近来军部与教皇关系紧张,但元帅太了解大祭司了,知道大祭司光明磊落,从不暗中行事,没有提防必要,因此,并未封闭权限。
再加上,西泽尔要假装与大祭司保持亲密关系,不想惹得大祭司起疑,自然更是不可能封闭他的权限。
其实,就算被封了权限,作为穿越者,也不可能束手无策。李越白身上的外挂确实比其他穿越者少很多,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多逼迫一下系统,也许就能开出新挂了。
李越白精确控制着速度,保持着比西泽尔稍慢一步的节奏,来到了驻扎地的入口,理所当然地遇到了守卫入口的卫兵。
卫兵们当然认识李越白,行了军礼,略有好奇地问道:“大祭司有何贵干?贝瑟芬妮中尉的飞行器刚刚通过”
军部里人人皆知,近来升迁速度颇快的西泽尔贝瑟芬妮中尉与大祭司交情匪浅,常常去神殿里拜访,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一起去了。
假如李越白点了头,卫兵们就要立刻用即时通讯联系西泽尔了。
李越白面上仍然是和颜悦色,语气却严肃而紧急,道:“不,我有要事同xxx将军商议。”
xxxx将军是李越白随便从记忆库里摘了一个军部要员的名字,平时和自己关系不远不近,偶有来往,近来还在酒会中约过见面谈话,问起来也不怕穿帮。
“是。”卫兵们见与西泽尔无关,就没有多事,直接放行了。
“多谢。”李越白微笑着点点头,飞行器通过了入口,便直奔舰船平台而去。
巨大的漫无边际的平台上,停放了上百艘舰船,密密麻麻,森冷而可怖。
“宿主,您知道西泽尔驾驶了哪一艘舰船去营救阿瑞斯将军吗?”系统问。
“烧成灰我也记得。”李越白冷冷地说。
他从系统那里把原剧情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