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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番话还真的让秦歌的思维一下子从游戏转到现实中来,怎么和秦诗说明,这真的是一个头痛的问题。虽然之前一直在躲避思考,甚至真的一直躲避下去,最后结果就是不辞而别。但既然伯父都要求要好好说明,就只能好好考虑了。
啊,真的好头痛!
其实只要当面说清楚,秦诗也应该是理解的,虽然永远闲不下来,爱指使人,但怎么说还算通情达理。
可惜无论怎么思考,都编织不出完整的语句来。无论什么理由,都显得太过苍白。
生日,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九月二号,还得考虑一下生日礼物的问题。
“少爷,少爷!这里。”
刚洗完澡的秦歌在院子里乘着凉风仰望星空,思考人生。冷不丁地门外传来呼喊声。听声音是故意放低的。王穆那小子,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禀报?
说起这个王穆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虽然是道场雇的工作人员,却自高奋勇当仆人,什么事情都做得毫无问题,偏偏不怎么待见欧阳伯父和秦诗这两个大小老板。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就像根木头,却特别喜欢找秦歌打小报告。
曾近问起他有没有想过当阴阳师,这货竟然红着脸承认了。
好吧,说了这么久,要说明的是,王穆这个人就是深受迷信思想荼毒的那类人,来道场偷师学艺,见到正主就怂,所以要从他这边来个迂回。
有一段时间,本着拉人出火坑的好心,秦歌给他上过几次课,深入浅出地阐述迷信思想的危害,这货居然以为秦歌是给他开小灶,偷师之心愈发坚定。
简直放弃治疗,敢把良药当毒吸!
第三章 您呼叫的人不在服务区()
“少爷,下班后,老王我按例巡查几个重要地点,当时”
“说结果!”秦歌颇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大龄青年,灯光晦暗,灰袍变黑袍,说话还拿袖口掩着嘴,只露出眼周一圈皮肤。弓腰低眉,不时环顾四周,特猥那个什么琐。
而且自从自称改老王后,说话也没以前利索了,絮絮答答一大堆。
王穆慎而又慎地确认三遍,才蹙起眉头低声道:“少爷,太二剑丢了!”
太二?太二剑?这谁取的名字,敢用这把剑的绝非一般人。别人不敢说,反正秦歌发誓,自己是绝对不会用这把剑的!
果然因为没上过学么?
“什么太二剑,是泰阿剑!”
“不是啊,少爷,是太二剑”王穆的眼睛瞪得老大,屈膝歪头后仰,以斜向上的眼神注视着秦歌,这是一个他的惯用表情,表示对自己的观点深信不疑。
秦歌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法器库那把硕大的泰阿剑从选材,制作,刻字,喷漆都是由他一手完成,剑名泰阿,为刻得艺术一点他还打了不少草稿。
“把两个字写下来!”
话音刚落,不见王穆有丝毫犹豫,张口就往食指咬去。亏得秦歌,才堪堪拦下,颇有些很铁不成钢道:
“你干什么?你以为写个血书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成。笔呢,你不是一直随身带着的么。”秦歌一直怀疑,几年下来,王穆是不是已经把整个道场的文献都誊抄出去了,不过凭着把泰阿读成太二的水准,强行修炼,走火入魔也是预料之中。
还好这个世界并没有真的妖怪,并没有真的阴阳师,也不存在真的修炼法门。
“不是啊,少爷,这字不能用黑笔写,还好血能代红墨。”
所以说迷信思想害人不浅。有王穆这个活脱脱的例子在身边,秦歌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将来也是这么一副神经样。
为了避免忌讳又不违背秦歌的意思,王穆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办法。两个字不在一起就产生不了意义。
左手在右手心写,右手在左手心写。
摊开两个手掌,特意描粗的太和二让秦歌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
沉默良久,秦歌缓缓开口道:“法器库最近新进的货么?怪不得没印象。”
“什么法器库?”
“你不是说太二剑丢了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
“好吧,你把经过也说一遍。”秦歌表示不想动脑子了。
“老王我按例巡查几个重要地点,当时天空几片乌云,树荫隐隐绰绰,我登时觉得一股妖气习来,怕是歹人要生事。俗话说事分轻重缓急,老王我略作考虑便直奔内演武场的秦王像。”
“等等,先不论你是怎么感觉妖气的,你直奔秦王像?不是去法器殿么?我记得秦诗说法器殿有几件法器是真正传下来的,做古物的话还是值不少钱的。”跑去内演武场?先不说内演武场不对外开放,内演武场除了练习用具和一尊秦王像没有其它东西啊。
“少爷,老王我凭借多年钻研和推敲,自认还是有几分辨识器物的本事,说起法器库,前两天倒是真的丢了那几件真货,不过我暗探一番知道是小姐拿出去的。”
王穆接着说道:
“不过那几件小东西就是真丢了也没什么关系,和太二剑比起来,那就是荧光同皓月,涓流遇瀚海。自家父和我费尽千辛万苦确定太二剑在秦王像手上后,我便每日巡查,以防有失。俗话又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当时就该照我说的,直接把太二剑拿到手,我父亲糊涂啊!”
喂喂!这位年轻人,你当着主人家的人说要偷东西是要闹哪样?
“所以你说的太二剑是秦王像手上举着的那把石剑?”秦歌揉了揉脑袋,感到头痛,就为这么点破事扯这么久?
“虽然说秦王像被损坏不算小事,但也不至于不能理解,应该是秦诗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打掉的吧,我明天问下伯父怎么处理吧。”凭借秦诗的怪力,用木剑击碎石剑也不是没可能,不过秦王手上的剑居然叫太二剑,以前还没注意,果然不是一般人。
王穆一时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楞楞地看着秦歌,秦歌倒是被他的一双大眼睛盯得不怎么自在。
等秦歌准备转身离开,王穆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两道粗眉上扬,低声厉道:“少爷!难道你没看过阴阳万器谱果然,这种小道馆不会有,亏得口气大到敢称秦王。”
阴阳万器谱?我连据说是记载真正的阴阳术奥秘的古籍都不怎么看,难道还会去看这种一听就是地摊货,专门用来唬人的货色?
只见王穆放下手,带着崇敬的眼神仰望星空道:“阳帝持太阳,阴皇聚太阴,俱曰太二”
秦歌忍不住翻译道:“阳帝拿着太阳剑,阴皇搜集太阴剑,人们都说他们太二?”
王穆一脸悲愤地低下头看着秦歌,争辩道:“太阳是伞,太阴是刀,这两件阴阳道器都是由太极剑推演出来的,太极剑又叫太一剑,所以,他们可以按辈分称作太二。少爷,你等着,不消两天,我一定把阴阳万器谱给你带过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喂喂,刚刚还一脸紧张地担心丢掉的太二剑,现在不管了么。而且太二不是剑么,怎么又成一伞一刀了。
对于这种已经把迷信当做真理的人,秦歌真的觉得任何分辨都没用,毕竟,论专业知识和理论经验,都是对方高居上峰。
“你刚刚说,秦诗两天前拿着几个古董离开了?”
“据说是去抓妖怪,果然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成为大阴阳师,现在怎么可能有妖怪嘛!”
说话间,已经看不到王穆的身影。
怎么可能有妖怪!
虽然离得远,但秦歌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一个明明张口闭口阴阳术的人会说出这样一句和他的思想完全相悖的话来?
而且这情景好熟悉。就在刚刚的饭桌上,欧阳伯父,一个一生都在修炼阴阳术的人,也说过这么一句话这是一个没有妖怪的世界。
难道是游戏玩多伤了智商,为什么我理解不了这两句话。
疑问盘旋,拂之不去。
这个王穆,真的只是一个深受迷信思想荼毒的偷师者?还是我想多了?
走出道场,秦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像,大概,每次出门都是秦诗把他带出去的,如今一个人想出来散个步,倒不习惯了。
掏出手机甩了又甩,不时地看着这个特意置顶的号码。拇指压了几次,始终没有压下去。犹豫良久,正准备收入怀中。
“啊,晚上好,秦歌。”温软的声线,果不其然是道场的导游小姐,潇潇。在本地上大学,假期来道场打工,给客人带路并负责解说。而且因为这座道场距她上学的大学比较近,也就干脆住到这边。
身影靠近,略微汗湿的短衫,和粘稠的齐耳短发。
“潇潇姐,锻炼回来?不是说可以直接用健身室的么,我和伯父不怎么用,秦诗也是兴之所至,摆在那都生锈了。”
“跑步的话,还是室外舒心一些,而且道场周围的环境不错,不经常走走很可惜的。”
确实,虽说建在市内,秦王道场靠山临水,一边也是公园。
“我听伯父说,最近有些不太平?”
“一些朋友说,警方好像有什么行动,具体什么事情不清楚,而且也没有新闻报道。怎么啦,担心潇潇姐的话,要不要明天开始和我一起跑?”
“我就算了,一个剑道已经够呛。”秦歌摆了摆手。
“那,再见,不巧出了一身汗。”潇潇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刚进门,潇潇才想起一件事来,探出脑袋道:“秦歌,见到秦诗的话让她把柜台的展品还回来哦,这两天都没见到她。”
“你两天没见到她了?”
“对啊,两天前,她兴冲冲跑回来说要去抓真正的妖怪,拿了几个展品出去后就没见过了。我还问怎么不找你搭个伙,你看,一说到妖怪什么的你们俩不都是搭伙行动的么?”
有么?秦歌表示天大的冤枉,明明自己避之不及,但总是逃不出她的魔爪。
“她怎么说?”秦歌也很疑惑,说好找到妖怪会要他帮忙,怎么这次一个人出去。而且前面几天还有短信过来,这两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别真的找到那两个孩子,把人给打了吧,然后警察找上门,上演一出你追我逃的大戏。
秦歌一时间脑洞大开。
“她说你忙着比赛,是什么比赛?我没看到你出门啊。”
秦歌的手一下攥紧,心乱如麻。僵着脸问道
“她知道我要参加比赛?”
“恩!”
十天前:
“秦歌,潇潇姐的名单上真的没有这两个孩子的名字诶”
九天前:
“今天才想起来,可以看监控啊。结果是,监控上没有这两个孩子的进门记录”
四天前:
“这几天真的跑断腿啦,要问结果嘛,当然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过什么都没有才会显得奇怪,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
三天前:
“秦歌,别忘了约定啊!”
市内的话,应该不用担心,秦歌自我安慰地想着,重新掏出手机。
既然想法已经暴露,就正式的说一下吧。
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怎么回事?
第四章 古董的奇异能力()
秦诗的手机打不通,而且已经两天不见人影,姑且把这个情况告知伯父,欧阳伯父有点特别的交际圈或许能帮上点忙。
“知道了,不用太担心,我找人问问。”
“要不要报个警?”秦歌试探地问道。自从听说秦诗早就知道他要参加比赛的消息后,他就心神不宁,连续拨通几次电话都不在服务区的状况更加剧这份不安。
时间指向九点,距离和伯父通话过去半个小时,还没有任何回音。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努力回想一些腌臜角落。一边行走,一边不时地拨通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这电也真不经用。”秦歌瞄了眼右上角只剩半格的电量,考虑起更换手机。
“说起来,秦诗的手机也应该老了吧,或许今年送个手机?”默默地推敲起可行性:“好像最近女生之间流行动作捕捉操控的智能手机。”
“或许还是稳妥一点,买个硬壳子?”
“兄弟,来支烟不?”猛然间几个黑影挡在秦歌面前。
“我不抽烟。”秦歌头也没抬,侧身让过从背后呼啸而来的木棍。伸手钳住偷袭者的手腕。
一脸阴笑的偷袭者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只感觉眼一花,手腕一软,然后不自觉地向前冲去。
花格子衬衫的头目一脚将扑过来的手下甩到一边。
“兄弟,看不出来是练家子,恕我眼拙,相见也是有缘,要不要过两手。”说完也不打招呼,顺势一脚扫向秦歌下盘。
“花格子的,恕我也眼拙,你真的练过么?”秦歌有些哭笑不得,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然后就看见,刚刚还一脸兴奋,见猎心喜的花格子混混,瞬间完成从小眼睛变成大眼睛,小嘴巴变成大象嘴的整容手术。
旁边三个混混,不自觉地蹲下来揉起自己的右脚。
“啊!”惊天的惨叫从巷子中响起。
“你,你居然没事往腿上绑钢条?哎哟喂,我的,我的腿”
“我没想到这么严重,折了?”看这弯成九十度的腿,能不是断了么。秦歌真的没想到会伤的这么严重,有些不确定道:
“你们几个,该不会是碰瓷的吧!”目光扫向的是后面三个蹲在地上装鸵鸟的混混。时刻都在察言观色的三人,马上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
最后,秦歌有些可怜的对地上一边打滚,一边用惊惧外加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的花格子说道:“我估计,你可能是得了骨质疏松,少抽点吧!”
骨质疏松?他都是骨质疏松,那我们是什么?软骨头?三个人,把身子埋得更低了。
“你们这些,不应该都在外城区活动么?怎么会跑到中心区?”
“最近条子都在往外走,我们也是进来避避风头,应该是道上哪路兄弟闹过头了。”冷下心的花格子仔细地观察面前这个可怕少年,尤其是他的裤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确确实实是踢在人家的肉腿上的。
这就恐怖了,就算是帮里的右护法刀腿也不可能站在原地受得住他这一脚,更别说反而把他的腿震成两段这么凶残。
是的,如今的秦歌在花格子的眼中就是凶残的代名。
败在这样深不可测又凶残无比的人手上,似乎还能回去吹嘘一番。
所以装乖,认怂,把该知道的都吐出来,只要不是帮派机密,也是情有可原。
秦歌低头沉思:警方真的有大行动!把中心区的人力都抽调出去,就这样弃中心区于不顾,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高,高手兄弟,可否告知是哪条路上混的,改日,必将登门道歉。”和人动手,却连对方什么来路都不知道,这就尴尬了。
“我么?大概,可以算是混阴阳的吧!”
“欧阳道场!!”装鸵鸟的三人忍不住惊呼。欧阳道场,那可是明令不能招惹的。
秦歌懒得解释,就让对方误会吧,要是报出秦王道场唬不住人,那才尴尬。
走巷子容易碰见地痞流氓,不过这是在中心区诶,难道警察局已经没人了?才离开刚刚一伙四个人没多久,秦歌又憨直地撞进另一伙人中。
刚刚还是一脸从容,等认真打量起围上来的六个人,他才觉得事情有些大条。
这伙可不是拿着棍棒,还讲些义气和面子的混混。凶厉的面容,精悍的身躯,花样齐全的工具,无不说明,这是一伙真正的歹徒。
为首一人,中等身材,样貌普通,丢在人群马上就会消失的那种,手上拿着的居然是火药发射的古董枪。和电磁枪比起来,弹速超慢,精准度欠缺,甚至威力都小的可怜。只有在近距离才能有所作用。
但在近距离,和如今警察的这边的昏眩枪比起来也差得不止一点半点。警枪光速的射速,可控的扩散范围,伤人不伤命的特点,无不完爆传统火药武器。
但火药枪也有它的优势,制作方便,通过携带一些普通工具,就能在任何地方完成制作,比如这把,应该就是对方在中心区完成制作的。否则,特殊的结构过不了安检。
这种枪是一次性的,只要枪声一响,声波马上会被分布的安全系统检测到。
但即使只有一次,也足以让秦歌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清楚,如今警力欠缺的警察还能否抽调起人手处理枪击事件。也不确定,自己的身手是不是真的能躲避这种曾经的大杀器。
两个高个绕后,手上拿着的是多层渔网。秦歌暗叹一口气,被这种渔网缠住,也就秦诗还有可能凭借蛮力挣开,靠技巧的他和被网住的鱼差不多。
一个负责在路口望风,另外两个,大着胆子直接朝秦歌按过来。
“聪明的话,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吧,一般而言,我们并不怎么想拼命的,这毫无意义。”持枪那人,将枪口对准秦歌的双腿。
“你们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一个学生。”放弃无谓的抵抗,秦歌想不出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两个人十分熟练地掏出混合金属软绳,将秦歌的双手反绑起来。
“啧!”领头的人不满地用枪口指了指秦歌的脚:“我可不会忘记,这位学生可是一动不动就靠腿把人给废了的,当时还真把我吓着了,哎呀,我们这真的又是要去招惹一个怪物啊。”
着重强调的学生,阴阳怪气的语气。持枪男接着说道:“还好,这次我们准备充足,雇主那边又催得紧,我们只好拼着胆子勉为其难。”
原来已经跟踪了一路了么?
双脚被绑住,秦歌几乎失去一切行动能力,几个人将他架在中间,蒙住眼睛。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在中心区绑架,这不是找死么,你们根本出不去。”对方显然不是看上什么钱财,而是别有目的,毕竟,有钱又不扎手的目标多了去了。
虽然看不到,但一双手按在他腿上他还是感觉到的。秦歌的感想是很恶心。并且发誓,绝对不想再落到这样的境地。
“真的很神奇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