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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正在等着欧阳上河的选择。
这个在张恒下场后就毫无存在感的欧阳道场传承弟子,他的表现则让在场的龙虎武门差点崩溃。
在龙虎武门四十多道凶光的注视下,欧阳上河缓缓地站起身体。无视一旁磨拳擦掌的光头黄虎,慢条斯理地揉捏肩膀,整理衣摆。
长长的哈欠后,一阵如雷般的滚滚长鸣环绕全场。
“咕咕咕”
“哈哈,先吃饭,先吃饭。众位也别激动,不瞒在场众位,我欧阳上河一身实力一半都在饭上。”欧阳上河一摸肚子,止住了轰轰雷鸣。
既然这么说,那就没办法了
短短时间内,龙虎武门弟子经历了狂热,期待,不耐,错愕,愤怒到无奈的转变。直可谓五味杂成。
如今只能等这个欧阳道场的传承弟子吃饱再来。
而且,被这么一提醒,从狂热中醒过来的众人才发觉,一夜的赶路、酣战加助威,他们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所以,欧阳上河的提议,再无人反对。
隔岸的紫龙略微皱起眉头,其势已断!不过,黄虎的本事大半也要有力气才使得出,这一战看的还是黄虎。如此看来,倒也没什么影响。
“来人,好酒好菜备起,米饭管饱上!”欧阳上河手一挥,示意给场上的人都准备。
“啊,啊是!”稍过一段时间,演武场后方才传来回音。
“哈哈哈,大家别见怪,这山旮旯里就是不怎么方便!”
哼,欧阳老鬼你会拖时间,我赤霄难道不会?东西一刻不到手,这场夺位战就一刻结束不了。而且,比起不要脸,难道你还能脸皮比老头我还厚?
赤霄回到演武场上方,满意地看着欧阳上河的表演。
“嘿嘿,欧阳老鬼也是吝啬,老头我作客许久,竟无一顿好菜,还是这上河懂事啊!就是名字不咋地。”
清晨的山林,此处难得地没有被薄雾覆盖,仿佛上天的恩赐,温煦的阳光透过枝枝桠桠,变化为粗细不一的圣洁光柱,在枯叶铺洒的床单上缀出明明暗暗的瑰丽花纹。
树灌密布处,若有若无的白雾,仿佛刚刚起身的仙女如兰的呼吸,香绕不绝,凝而不散。
时有欢腾的鸟儿,或临枝献唱,婉转清明或扑翅作影,怪状叠起或呼啸腾挪,停转自如。这是,占却仙居的得意?或是恭贺新晨的联欢?
青葱五彩的山坡,仿佛青春羞怯的姑娘,躲藏在层层木柱之后,艳羡地投来皎洁灵动的眸光。却不知,她自己是大地山神最疼爱的女儿。
不信你看:
是谁,在清晨为她梳拢的秀发,残留着朝露的芬芳。
是谁,为她别上花簪,每天,红过待嫁的新娘。
是谁,拨开云雾与枝桠,只为她掬起一抔紫气与霞光。
然而,这一切,只为有她才变得鲜艳,变得灵动,变得诗意,变得深刻!
她,是谁?
柔顺的长发,比丝绸更加顺滑,宛如静谧的夜空,万古流淌的银河。
光洁的玉足,裸露在瑰丽的地毯上,是神明遗落的宝石,只此一眼,万年难忘。
鲜红的宽松长袍,缀满纷繁复杂的金色图案,形形色色的事物,仿佛在它上面构筑了一个完整的世界,微风浮动下,一个个化作立体,喧闹,欢呼。
纤细光洁的双手,成托举状,被浸润的阳光,变得更加可人,更加空灵。就好像,从这双手上产生了灵智,化作光的精灵。
“你是谁?“
“我没有见过你。不过,你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安心的感觉,好像在很远,很远的以前,我认识你。”
“请问,你是从前世醒来找我的么?”
精致绝美让所有的语言失去活力,空幽的声音仿佛来自九霄,又似传自绝谷。
这一刻,秦歌失去了所有的感觉,砰然的酥麻自心底而出,抑制了他的呼吸和思考。两道泪痕来得毫无缘由。
这一幕,宛若梦幻,而他,却不想醒来。
第十三章 秦王的秦 战歌的歌 坟墓的墓()
“怎么哭啦?”少女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地收回双手,迈开玉足,踩着沙沙的声响来到秦歌面前,垂地的长发仿佛是在流淌,漫过枯叶。
她的头只到秦歌的胸口,微微抬起,颇有些费力才把手伸到他的脸颊,轻轻拭去两道泪痕。
她没有把手放下,而是沿着他的脸颊小心抚摸起来,很认真,很认真。
一种难言的刺痛感从秦歌的心底升起,仿佛是锥尖刺入心口,疼痛和凉冷冰冻全身,酥麻尽去。
少女收回双手,搭在腰前,欠身道:“对不起,我失态了。只是看到喜欢的东西我会这样”
少女左手成托举状,右手在上方来回挥动。微为得意道:
“这样,能让我看得更清楚,更能记住。”
少女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这个正值花季的绝美少女,仿佛仙灵,集造物主偏爱于一身,独独失去了看遍这美好世界的眼睛。
秦歌伸出手,想要抚摸这她的脸颊,犹豫之后,又换到她的头顶,却迟迟没能落下。她的微微笑意,让他难以把自己的同情与怜惜传递出去。
略有些放松地,他收回手,不想,一只小手将它拉了回去,放到那张如梦般的脸上。
细致,柔软,微凉,真实!
“你也试一下,我没有骗你。”
这一切,都是真的!
回过神来,秦歌急忙收回了手,灼灼炙烫宛如滚滚岩浆,漫上他的脸颊。
“怎么了?”少女似乎有所察觉,伸出手,竟又要朝他脸抚来。
秦歌一把抓住,把它轻轻摁了下去。
“没事!不用在意,说来你刚刚在做什么?我打扰你了么?”微有遗憾地松开手,他做出双手托举的手势,就是刚刚见到少女时,她维持的动作。
“啊,你说这个?”少女微笑着,无所顾忌地拉着秦歌来到一开始所站的位置,重新做起托举的动作。仿佛是神秘正式的仪式,她做得一丝不苟。
正当秦歌不明所以的时候。
“啪嗒!”一声,伴随一闪即逝的黑影,少女的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实,果实圆润,还带着晶莹的露珠,鲜润可口的样子,让人食指大动。
少女情不自禁地吞咽一口,微微舔着嘴唇,把红果呈到秦歌身前。
“很好吃的!”她的神态,从送出果实的可惜中出来,转变为种自豪和期待。
恕秦歌学识浅薄,他没有认出少女呈上的果实,但果实实在太过红艳,也许有毒?
此情此景,他想起了一个关于妖的故事。s
两个妖怪找到一种鲜红鲜红的果子,一共有三颗,从常识判断,这种果子应该有剧毒,连妖怪都可能挡不住,但它们实在是太可爱,太让人垂涎。
所以,它们打赌,各自拿走一颗,谁能先让一个学者心甘情愿吃下这种果子,剩下的果子就归谁。
这样,最终一个妖怪就可以得到两个果实,而另一个一无所有,很符合妖怪的利益观念。
比赛同时开始,第一个妖怪把人丢到孤零零的悬崖之上,他的身边只放了一个红色果子。这个学者不认识这种果子,但他知道越是鲜艳的陌生果子越是有剧毒。所以他忍着饥饿与寒冷,没有碰果子。
但是妖怪不急,它很明白,一旦人被逼入绝境,总会忍不住的。
夜晚来临,第一个妖怪还在期待第二天学者会忍不住。另一个妖怪却跑过来,说它赢了。
怎么赢的?
它说,它只是变化成一个美女,和学者认识了一下,然后请他吃这种果子,他就心甘情愿的吃下去了。
结局是,吃了一个果实的学者什么事也没有,吃了两个果子的妖怪死了,第一个妖怪请教了他抓来的学者,为什么会这样。
学者跟他解释,有些毒只有累积到一定程度才有效果,妖怪拜服,觉得要学的东西好多,随即作为第一个学者的仆从,带着他下山了。
也许这个少女不知道这个故事,秦歌接过果实,笑着问道:
“你是妖怪么?”
无缘无故被人这样问道,一般人都会恼怒。
少女却不以为意,轻轻地笑出声音,点开脚步旋转一圈,停在秦歌身前,将双手反握在身后,微微弯起腰,仰起头,以斜向上的角度,吐字道:
“是哦!”
哈?
秦歌的笑瞬间僵在脸上。
“我是妖怪哦!”仿佛是怕他没有听清楚,少女凑近了身体,几乎贴在他的身上,重复了一遍。
秦歌没能控制住后仰的身体,愣生生向后倒去。
少女对此始料未及,前倾的身体也随之扑倒下来,被一双手堪堪抱住。
秦歌当然没有倒下去,只是瞬间的错愕和惊讶让他没能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几乎跪倒的少女,而他也成单膝跪地的姿势。
长袍下,秦歌感受到的只有纤弱,和易碎。
她实在太瘦弱了!
悸动的心终于平静。
“我没见过有这么笨的妖怪!”秦歌扶着少女站起来,几乎没有用上多少力气。
少女没有马上离开他的怀抱,也不见她回答。
正当秦歌疑惑的时候。
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微微响起,红霞从她的脖颈漫开。
“我也没见过饿肚子的妖怪!”秦歌微微摇头,看了看手上的朱红果子,仍旧不怎么放心。
也许少女吃过,但就像故事里那个学者说的,有些毒是累积到一定程度才会发作的。
“来吧妖女,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秦歌一把抄起少女的腿弯,横抱过来,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
让这个赤着脚的瘦弱少女走林地,他实在没那个心。
少女长发太过柔顺,竟让他觉得探入清泉一样。
果然,这个重量,就像一个小孩子的,而且,很大一部分还是一头长发带来的。
顿时,他为自己一开始的砰然心动感到羞愧,但同时也放松了起来。
“你不怕妖怪么?”少女环抱着秦歌的脖颈,晃荡着双腿。
“我是阴阳师!”秦歌脸颊有些发烫,就像秦诗说的,人的想法果然很容易改变,转瞬之间,秦歌觉得自己做一个阴阳师也不错,如果妖怪都是这个样子的话。
“阴阳师为什么就不怕妖怪?”此刻的少女仿佛褪去了仙灵,只余一个孩子的天真。
秦歌深呼一口气,悠悠道:
“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普通人害怕妖怪,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妖怪,不能和妖怪交流,甚至他们连看都看不到妖怪。”
“阴阳师就不一样了,通过修炼,他们能看到妖,能和妖交流,了解妖的喜好和强弱”
“那你猜猜我是什么妖怪?”少女狡黠一笑,伸出手摸起秦歌的脸颊,因为每一种表情都值得好好记忆。
秦歌很尴尬,真的很尴尬,皱着眉头,最后硬着头皮厚着脸道:“我猜是摸脸妖!”
少女哦了一声,似乎毫不在意,继续抚摸着他的脸。
“赤脚妖?”
“哦!”
“哦妖?”
“哦!”
“饿肚子妖”
“哦!”
“果妖?”
“哦!笨妖不用说了,不是。”
“你知道我要说笨妖?”
回到营地,特雷西亚还蜷缩在树洞里,离说好的六点已过半个小时,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人居然是警察。
包裹里的补给品,秦歌有看过,不是他理解中的压缩饼干,营养剂什么的,而是高能巧克力,夹心饼干,小蛋糕,面包,功能饮料等等。
他毫不怀疑,这些都是顶着补给品之名的零食。
“妖女,吃过这些么?”秦歌将巧克力棒的外包装撕开,递给少女。
“这个味道是?”少女微微一闻,确定地说道:“是巧克力!”
妖怪都知道巧克力么?秦歌微微一笑,拧开一瓶饮料。
少女的胃口很小,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连一根完整的巧克力棒都没嚼完。
“饱了,很好吃!”
“你就吃这么点么?”秦歌终于知道少女怎么会这么瘦了,吃这么点,可想平时吃饭也不多,能不瘦么,能健康地长成这样,已经是奇迹了。
“你应该多吃点!太瘦不好。”
“胖了就回不去了。”少女轻轻说道。
“哪里?家?”秦歌问道,他对她其实还是一无所知,不知道她姓什么名什么,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信任他。
是的,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但他能感觉到少女对他的信任。就像她一开始说的,她似乎很熟悉他。
什么样的家,会让一个女孩瘦弱成这样还不让长胖点?要报警了!秦歌瞥了眼还睡的正香的某女警。
“棺材!”少女语出惊人,秦歌表示不能接受。
“棺材?”
“是啊,一个银色的棺材。”少女似乎并没有觉得不妥,形容起来:“里面是我我布置的,睡的时候可稳了”
少女,难道你真的是个妖怪?秦歌有些凌乱,他打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少女是妖怪,只是顺着话头说下去了。
此时,少女一脸认真和怀念的表情,让他觉得事情很不简单或者很简单或者很不可思议。
很简单的解释是,眼前这位是一个重度中二病加营养不良加叛逆的离家少女。
很不简单的解释是,这可能是一起涉及犯罪的事件,也许和警力汇聚西山区有关。
不可思议的解释是,这世界上真特么有妖怪。
“你平时都睡棺材里?”秦歌已经不能再以放松的态度对待这件事情。
“是啊。我带你去看看吧!”没有等秦歌提出来,少女竟然主动要带他去看所谓的棺材。
“你别动,来吧,你指路。”秦歌再次将少女抱了起来,这次,抱得更紧,仿佛松手,就将失去。
几乎是原路返回,没有视力的少女能如此精确的辨别事物和方向,即使因为以她天生失明,所以其他感觉变得敏锐这样的理由也说不通。
可是秦歌不想在这件事上提问,有可能的话,他希望有一天少女能主动说明。
离少女出现的地方没有多远,土层被银色的馆盖顶开,枯叶洒落一旁。一具一人高的银色棺材呈现在秦歌眼前。
因为很厚,内部空间其实很狭小。
少女从秦歌手上下来,微微一笑,走了过去,蜷缩着身体躺在厚厚的绒垫上,不多不少,刚好能装下她一个人,稍微有一点空间伸展双脚。
似乎是要给秦歌做演示,少女抬起手。
“不要!”
秦歌喊出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银棺旁边,将少女从中抱了起来。
作为在机甲战歌中摸爬滚打的老手,一些机关装置他还是认识的。所以对于这件形似棺材的物品有所联想。
抛开内部的装饰,和外部改装,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号的合金容纳箱。
“怎么了?”少女不明所以。
“你难道从小到大都是睡在这里面的么?”秦歌问道。
“只有在这里面,才能睡着。”
“为什么?没有床么,你的家人呢?”秦歌忍住怒意,他不想表现在脸上。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一个少女要沦落到每天睡在一个容纳箱里?
“因为我是妖怪呀!你真奇怪,放我下拉吧,我困了。”少女的声音很平静,略有挣扎,要从秦歌的怀中下来。
只是,这样的力道实在太小,他只是稍微抱得紧一点,她便很难有动静。
“困了,就在我怀里睡吧!”无视少女的反对,用下颚将她的额头压住。
秦脚将容纳箱踢合上。箱面比土层矮了几分,再看周围的痕迹,从内而开的迹象明显,散落的枯叶也是颜色深浅不一。
容纳箱是被外面的人埋在浅土层的。他做出判断。
“你昨晚,应该没有好好睡着吧,你看,棺材里也不是很安心不是么!”
秦歌的话,让少女停止了挣扎。
“你说,我让你感到熟悉,感到安心,我们在很远很远以前认识。那应该在前世!”
“我找到了你,但我还没有苏醒前世的记忆。”
“你愿意陪我找回来么?”
“我叫秦歌,秦王的秦,战歌的歌。你呢?”
“墓”少女顿了一顿:“坟墓的墓。”
第十四章 雷米莉亚·阿斯塔尔()
“噗!我不行了,少年,你能不恶心么?”传来的特雷西亚的声音,因为笑而有些变调。
“不过,你把话说得再怎么肉麻,也改变不了小偷加诱拐犯的事实!跟我走一趟吧!”
本来,特蕾西亚的一通嘲笑让秦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下半句话,却不能当没听过,那是**裸的诬陷。
“特雷西亚警官,好吧,我自首,请把我带回去把,我会好好向两位总长说明情况,这个案件远远不是诱拐这么简单。”秦歌转过身,一脸认真道。
回去?那可不行!
特雷西亚尴尬一笑,马上冲上来:
“我已经了解到你是冤枉的了,但是为了洗脱你的嫌疑,你必须跟随智慧的特雷西亚警官将这起案件调查清楚。”
“我觉得,人多力量大一点。”秦歌不为所动。
这回轮到特蕾西亚急了,偏过头,眼珠一转,然后一手抓住秦歌的肩膀,以深沉的语气说道:“少年,醒醒吧,他们连人口失踪都能暂时放在一边,会理睬你么?”
松开手,一脸的不屑的蔑视。
特蕾西亚的想法,秦歌已经能隐隐猜出来,无非是不想回去后被关住,并且想要单独将案件搞清楚。
尽管如此,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警方很可能不会腾出手来调查墓的事件。
墓?谁会给人取这样的名字?
看到秦歌无话可说而做思考状,特蕾西亚觉得胜利在望。
却不想,
“我可以先把人送回去,如果是智慧的特雷西亚的话,少了我这个拖累,一个人展开搜查会更有效率吧!”
考虑到墓的安全问题,他准备先将其送回市内。
这是一个很恰当的考虑,很中肯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