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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啊,乳母也没有,真是……”她说到这里不再说了,大概是误解方星宿想把孩子饿死了。方星宿觉得自己是越描越黑,只好不再说话。
眼看着小婴儿吮啊吮吮啊吮怎么也吸不出奶来,阿莎婆婆急了。她把孩子放到一边、然后一把扯住这半天眼睛不知道放哪儿好的亚德烈的脖子、按到方星宿胸前:“孩子爸爸帮忙给吸出来!”
猝不及防,微一抬头就蹭到了。那挺翘洁白、因生育而显得格外大的一团,条件反射似地颤了颤。亚德烈晕乎乎地想:我一定还在做梦……那就不要醒好了。他嘴一张,含住了。
肉眼可见的粉红向方星宿全身蔓延。她左手使个术让阿莎婆婆定住、失去意识,右手把亚德烈推开。
然而这样小小的抗拒并没有使亚德烈清醒。他腾身而上,双手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攻城略地———这真是太美好的一个梦。
“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方星宿怒极,这一巴掌直接把亚德烈拍到了地上。
剧痛让亚德烈恢复清醒:好像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啊……左半边脸上浮现红肿的掌印,右半边脸红的也不比左半边脸轻:“对不起,星星,我刚才有些不够清醒,对不起…”他手足失措地向方星宿道歉。
孩子的哭闹声恰在此时响起,化解了满室的尴尬氛围。方星宿伸伸手解除了阿莎婆婆的法术:“看看他怎么了?”
“哎哟,是拉了……”
“又不吃东西怎么会排泄呢……真是麻烦的小东西……”
小东西恢复安静,阿莎婆婆离去后,方星宿看看亚德烈——他捂着脸缩在墙角,看起来倒有些可怜。“他现在很高兴,你要不要陪他玩一玩?”她向亚德烈说。
亚德烈如蒙大赦。他走过去坐到床边。方星宿把孩子递给他,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简直不知道怎么好。
“没事的,随便抱好了,不用担心摔着他。他吃了那么多晶石,身体强悍的很,就算从这个三楼扔出去都没事儿。”方星宿说。
然而亚德烈闻言紧张地抱紧了小东西,惊恐地看她:从三楼扔出去……
“我又不会真扔!”方星宿无奈。
“如此凶残……”亚德烈嘀咕一句,又别扭地靠近了方星宿:“对不起,孩子诞生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刚才还那样对待你,我再次向你道歉。”
“没事儿了,我大人大量,怎么会和你计较。”方星宿摸摸他低下的头——这俯首帖耳的小模样,孩子他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为什么会早产?在我离开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亚德烈追问。
“先不说这些,好好看看孩子吧。”
亚德烈这才低头仔细看小东西:“他背上长了红色的毛,应该是没发育的羽毛,这和我不一样!我是青色鳞甲。”他惊奇地说。
“我一早就说了,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方星宿满不在意地说。
“怎么可能!看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哪里不是和我一模一样!”亚德烈反应强烈:“你不许不认账!”
不认账……方星宿满头黑线。
“碧睛族的兽人并不都长一样,他们也有各种形态,我想是这个原因吧。”亚德烈逗弄着小东西。他发现了,小东西喜欢把自己缩成圆圆一团,然而只要抚摸他,他就会伸展开:“咦,看,他手这里有一层薄膜——难不成他以后会飞?”
“很有可能哦,”方星宿喜悦地说:“所以他的名字叫凤凰儿好不好?”
“凤凰儿?”
“菲尼克斯。”
“好啊,菲尼克斯,我们的菲尼克斯。”亚德烈亲吻着他。小东西很高兴,伸开四肢闹腾着,一下子戳到他爹被他娘打过的脸上,疼的亚德烈吸了口气。
“过来。”方星宿从储物手镯里取出药膏给亚德烈脸涂上,瞬间那红肿就消失了。
“这是你第二次给我涂这种药了。”亚德烈幽怨地说:“看看这张英俊的脸吧,只有你会这么残忍地对待它。”
方星宿故意放软声音:“好了啦,不疼了,来,我给呼呼……”
亚德烈的脸黑了:“把你那泛滥的母爱倾注到儿子身上!”
第42章()
“不要就算了。”方星宿忍着笑说。她接过孩子:“那妈妈只爱你好了,啊,顿时感觉整个人生都轻松了。”
小东西眼睛瞪的圆圆地看着她——那姿势、那神态和他身后的亚德烈一模一样。
“我会等待你的爱情,不管多久都等待。”亚德烈说。那声音清朗里带点小羞涩又似乎还有点小骄傲,让人不忍拒绝或是打击。
因此方星宿认真地想了想,郑重地说:“虽然很感动于你的真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待我。一开始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好像就是和你睡了一夜你就一下子变了……啊,我原来那个世界的女人们有一种一旦*于男人、就必须无条件顺从这男人的心理,难不成你们这里是反过来的、男人会有这种心理?不过我在书里以及和其他人的接触中没有发现哦……”
“好了、可以了。”亚德烈怕给她继续说下去又把自己给气个半死。他伸手小心地握住她的手:“遇见你的那个时候,我正坠入地狱的深渊,是你把我拉了回来——因此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绝对不会。”
这话是越说越肉麻了,方星宿笑笑:“你太客气了。其实我也很高兴啊,从我的世界掉到这里,是你接住了我。”
然后亚德烈的眼睛啊就蹭蹭蹭地直放光。唉,可怜见的,自己对他有那么冷酷无情吗,得到这么一句话就高兴成这样——不过即使这样也不可以让他心存希望。方星宿深吸一口气刚准备来个“但是不过然而”,亚德烈立刻把话截住了。他现在已经对方星宿有相当的了解。他实在不想让她打破现在这美好的氛围。“现在说说早产的事情吧。”亚德烈说:“明明我离开之前你身体状况还算稳定,没有一丝早产的迹象啊。”
“应该还是你的原因吧。”方星宿说:“那时候小东西突然变的很惊慌。我隐约能够察觉到他的意识,好像是有人在催动那个碧睛怨灵咒——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了吧?”
“原来是这样。”亚德烈的脸色阴沉起来,他把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方星宿:“……非常诡异,我明明刺中了他,然而他的身体竟然化作一阵黑烟消散不见了!”
“难道是□□?这个世界也有人会□□之术?”方星宿沉吟着:“你认为对方是什么来路?会是兽族吗?”
“虽然驱使凶兽、唤醒诅咒这些事情看起来很像是兽族的风格,但是兽族应该做到这样的周密筹谋。”亚德烈说能:“我还是怀疑中央神殿。他们最喜欢给人背后放冷箭了。”
中央神殿吗。方星宿心中记下了。“你的剑里,融入了一片从你身上拔下的鳞片。”她告诉亚德烈:“所以被这把剑刺伤的人,你会记得他的血的味道。”
“这么神奇?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亚德烈耸耸肩膀:“我总不能把中央神殿每一个人都放点血看看。”
“这次太凶险了,你实在是胡闹。明明要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还敢在出发前放那么多血。”方星宿又说。
“那些血派上用场了?”亚德烈先喜后惧:“生产的时候,是不是非常凶险?一定是这样的,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就是这样……”他激动起来,紧紧地抱住了方星宿。
“哎呀,小心压到孩子了。”方星宿把他推开:“我还没说完。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差……”
“可是我感觉我现在很好啊。”亚德烈说:“我终于突破了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临界点,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战斗中受到的伤、愈合的速度也加快了呢。”
“不是那样的。”方星宿摇头:“主要是你的境界还不够,虽然在战斗中因为强大的刺激使你得到了突破,但这也导致你的根基不稳。在接下去的修行中你必须停止单纯的力量提升、注重境界修持。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统御不了你的力量,就如江河决堤,泛滥的力量会摧毁你的身体经脉,你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废人,连我都没有办法再帮助你恢复。听明白了吗?答应我!”
亚德烈郑重承诺了。然后他又眉开眼笑:“你还是关心我的,星星。”
又腻歪起来了。方星宿好无奈。
“小姐。”黛儿敲门:“男爵夫人及两位小姐前来探望您和小少爷。”
“哦,请她们进来吧。”方星宿说。她又跟亚德烈说:“你要不要回避?”
“我为什么要回避?她们是你假的亲戚,我是孩子真的父亲,我为什么要回避?”亚德烈刚发现了新的乐趣:小东西背上的绒毛手感超好啊,摸起来超舒服啊,你一摸他他也舒服的很,像一条小鱼一样乱扑棱乱笑,实在是太可爱了!
男爵夫人和玛丽、苏菲两位小姐带着“不想和这个放荡的女人有任何接触然而看在金钱的面上不得不与她虚与委蛇”的微笑走了进来。
女人们相互问候。亚德烈当她们是空气。最小的苏菲小姐忍不住,开口问方星宿:“这位是孩子的父亲吗?您不向我们引荐吗?”
玛丽小姐没说话,可是眼睛里也满是小星星:多么英俊、有气势的一位绅士!
“苏菲!”男爵夫人一个严厉的眼神警告她:这种男宠,有什么好引荐的!——亚德烈的真实身份、孩子父亲的真实身份,目前只有少数几个最可靠的人知晓。
“孩子看起来很有精神嘛,一点都不像刚出生一天的样子。”男爵夫人转移话题。方星宿也随着她的话说:“是呢,很能闹……”
夸了一会儿小婴儿,男爵夫人切入本次来访的正题:“听说爱丽丝夫人要再婚了?竟然没有邀请我们参加婚礼,真是令人伤心呢。”
“想必是她的疏忽。您若能抽出身就去呗,都自家人,请不要见外。”方星宿随便应付着她。
男爵夫人看来就等着这句呢:“是吗,您准备何时启程前往帝都呢?”
“唔,婚礼日期太紧,我刚刚生育身体需要调养,怕是不能去呢。”方星宿说:“您尽管安排您的行程好了,不要管我。”
男爵夫人的脸色不自在起来: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蹭方星宿的车啊。
“毕竟是您的亲生母亲的大事情,您若是能去还是尽量去的好。”拉着两个眼巴巴盯着亚德烈的女儿离开之时,她说。
“你母亲要再婚?”亚德烈惊讶地问。
“是啊,‘闪电般陷入火热的爱恋,不能自已’。”方星宿引用爱丽丝夫人信中的原话说。
“那你要去帝都吗?”亚德烈脸色凝重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来的及呀。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是马上成行。”方星宿说。
“怎么可能不是大事。”亚德烈说:“我很担心是神殿或是皇太子的势力察觉你的强大,想要把你抢走……”
“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好了,无所谓。”方星宿说。
“不不不,你去好了,去帝都吧。”亚德烈思考了一下说:“其实相比这里,我在帝都的势力要更强大一些,可以更好地保护你。”
“叫你这么一说我反倒真不想去了。”
“去吧,星星,求你了……”
黛儿又来敲门:“小姐,您的补汤好了。”
“都说过了我不需要。”方星宿压低声音跟亚德烈说:“并且和林先生一点也不擅长做补汤。”
黛儿端着补汤走进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凑过来逗了一会儿小东西才恋恋不舍离开:
“我才发现,黛儿还有刚才你的叔母她们,怎么都对菲尼克斯一点儿不惊讶、像对待普通孩子一样?”亚德烈不解地问方星宿。
“因为我在孩子身上使了个障眼法,除了你、加布利尔还有昆之外,其他的人看到的孩子都是普通孩子的模样。”方星宿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我家的星星果然无所不能。”亚德烈有小小的嫉妒——想他那悲惨的童年……
“你替我把那个吃了吧。”方星宿指指桌子上的补汤:“我真不想喝,可也不想让和林先生难过。”
“真的不要吃?多少吃一点,整个孕期你一点没有长胖,反倒又瘦了,你真的应该补补。”亚德烈劝她。
方星宿摇头。亚德烈想自己先吃一口然后哄她:“是鸽子汤,味道……噗!呸呸!星星你真是太善良了,什么不擅长做补汤,这样的黑暗料理是用来搞谋杀的吧!”
心疼自己的星星,亚德烈又走进了厨房亲自煲汤。
因此带着紧急军情急急冲进伯爵城堡的杜马尔,看到的就是自己将军高大伟岸的身躯扎着条洁白的、带木耳花边的围裙;素日挥剑对敌、号令全军的手此时挥舞着菜刀,熟练地把蔬菜切成细细的丝儿,嘴角还含着丝儿温婉的笑容,那模样真是要多贤惠有多贤惠……
第43章()
“哦,加布利尔,我快要疯了!是不是早产了一个月的缘故啊,小东西总是叫个不停!”此时的房间里,方星宿和前来探望的加布利尔交流。
她本来以为,折磨人的孕期总算结束了,小东西终于出来了,她的心理、生理都不会受他影响了,一切可以恢复了——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好吗!
“小东西简直比他爹更烦人一万倍!”方星宿苦恼地说:“饿了要叫、饱了也要叫,困了要叫、睡醒了也要叫,见不到我要叫、见到我更要叫,不高兴要叫、高兴更要叫!我现在就觉的,这整个耳朵里、整个脑子里,都是他那种独特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假如亚德烈在的话,他一定会大声反驳:你有什么好烦的?儿子饿了是我喂、困了是我摇、醒了是我哄、不高兴了是我逗,你就负责兴致来的时候玩玩他,这还嫌烦?
“婴儿都是这样的呀,所以做母亲是辛苦的。”加布利尔笑着说。
“然而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婴儿。”方星宿点着小东西的脑壳和他讲道理:“你娘我的境界达到渡劫期顶端水平,你之前吃的晶石足以支撑一个资质一般的人修炼到心动期。作为这二者共同作用的产物的你,怎可只知道吃喝拉撒,表现的和一个普通婴儿别无二样?你难道不感到羞愧吗?”
菲尼克斯小朋友以一泡热尿回应他娘的训导。他娘以一副整个人都不好了的状态把小朋友扔给加布利尔收拾——正像之前无数次她扔给亚德烈那样。
“我真疯了。”屎尿小屁孩脱手,方星宿得以继续做优雅忧郁女神状:“以前我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败给他了,他才是无所不能的。”
“您可以聘请一位保姆照顾他,这样您可以轻松许多。”加布利尔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聘请一位经验丰富人品可靠的保姆并不是难事,我现在就可以为您介绍几位。”
然而方星宿一口拒绝:“才不要。”
昆阴沉着脸坐在一边。他很不高兴,因为自从生了孩子后以往可以吃到的各种美食就被腻味的孕妇补品代替了,都怪这个小东西!昆趁着方星宿和加布利尔都没注意的间隙,冲着小东西呲了呲满嘴的利齿。
小东西一动不动,流着口水直愣愣地看他。别是给吓傻了吧?昆得意地一笑。就看见小东西突然冲着他探头、张嘴、露出粉红色的空荡荡的牙床。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小东西接着又一笑——这一笑就非常明显了,那嘴角扯起的弧度、那得意的表情,分明是在模仿他。昆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那张嘴也是在模仿他呲牙。
于是方星宿偶然一转头,就看见她儿子和那条恶鱼大眼对小眼,步调一致地做着各种难看的鬼脸。
“看,我儿子学习能力超强的。”方星宿美美地说。然而对于昆的评价却是:“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看看,修炼到现在,不说进阶,连个化形之术都使不好,拖着这条鱼尾巴,怎么去帝都啊?”
昆翻翻白眼不理她。
屋子里正热闹,就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方星宿和加布利尔的耳力都非常人所能及,他们同时听出那是属于亚德烈的脚步声,并且比之平时,要格外沉重一些。
门被推开,亚德烈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灰败。
“发生什么事情了?”方星宿问他。
亚德烈颓然坐下:“我的飞龙团,在月草谷一战返还驻地后,飞龙纷纷急病倒下……更糟糕的是,我的上级、军团的灵魂、精通医术的布雷尔元帅在查看飞龙病情后,竟出现了同样的病状……”
“这么看来,是在月草谷一战中,皇太子的人马留了后招,让你的飞龙染上了疾病、乃至传染给人?”方星宿问。
亚德烈点点头:“必然如此。我还是太低估了安东尼尔。”
方星宿摇摇头:“这么阴毒的招数也敢使,就不怕毁了国之利器引火烧身吗?”
“目前只有布雷尔元帅一人感染疾病,但病势极其凶险,安东尼尔很有可能以此为借口任命新的元帅。”亚德烈痛苦地抱住头:“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布雷尔元帅,我尊敬的老师,不,更准确的说,他在我的人生中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既然如此,将军阁下还在这里耽搁什么,还不快返还东方主持大局?”加布利尔拉起他就往门外推。
“加布利尔!”方星宿喝止他:“亚德烈,你是想让我去救布雷尔元帅吗?”
“小姐!”加布利尔急道:“那些与您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您为这个混蛋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他有什么资格请求您在刚刚生产、身体还没调理过来的情况下跋涉千里去救人呢?万一您身体出问题怎么办?万一您也感染上怎么办?就即使一切顺利,您成功救了人,可是这就标志着您正式介入了军政教三方的斗争,您再不可能回到您安静的生活了!”
“这些我都清楚。”方星宿对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可是亚德烈,我只要知道,是不是如果元帅因这次疾病失去生命,你会内疚一辈子,笑容将永远不再返还你的脸上?”
“是。”亚德烈低沉而迷茫地